初唐沥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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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咬金没好气，一巴掌乎在了刘养头上，心有余悸：“你这蠢驴，平日里那般机警，怎的做出此般蠢事，幸好歪打正着，合了陛下心意，否则有你好看”。

　　　　“这怎么蠢了？陛下不是很开心吗？”刘养显然还没有意料到自己错在何处，满脸无所谓。

　　　　“你啊你，果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拍马屁没错，说陛下坐拥锦绣山河也没错，说这大唐天下只有陛下能够享用也没错。可是你是否想过？这锦绣山河是何人所铸？是你能做的吗？若是没能讨到陛下的欢喜，这会，你头上这顶脑袋瓜子在地上打滚去了”。

　　　　听程咬金这么一说，刘养才幡然醒悟，察觉到其中的风险，冷汗直流，未了，又接了一句：“陛下他应该不会秋后算账吧”。

　　　　“陛下既然吃了，那自然不会再与你秋后算账”给刘养吃了科定心丸后，又对着众人喝道：“今天这事全都给我烂在心里，谁要是给我说出去了，有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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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怀化郎将

　　　　“哎呀，卢国公，这陛下派遣咱过来宣读旨意，占用点时间，您不介意吧？”刘养这冷汗还没有下去，结果不一会又折回来了一个老太监，黄子韬。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麻蛋，老李不会真的要跟我算账吧，这下完蛋了，刘养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公公说笑了，这有什么介意的，只是累着公公了”。

　　　　这黄子韬那可不是一般的太监，听说此人早在老李还是王爷时就跟着他了，深受其器重。

　　　　程咬金自然对其客客气气的，再说了，有传闻，老太监还掌管着老李手中部分神秘力量，怎么着也不能得罪。

　　　　“奉陛下圣旨，诏曰：京辅刘养，刘浩阳，天资聪颖，敏而好学………特招入伍，钦赐怀化郎将（正五品下），着绯红官袍，择其克日随军出征，平定獠族叛乱”。

　　　　好大一通话下来，把刘养搞得晕头转向的，中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懂。

　　　　不过最后两句倒是听懂了，不是找他麻烦的，反而是给他赐官的，可问题是得随军出征，他哪懂什么随军打仗。

　　　　难怪老程两人要给我灌输军队知识，难怪这群人要将招资时间放在一个半月后，原来这些老王八蛋早就知道我要出征了，说不定这事还是这几个老混蛋撺掇出来的。混蛋啊。

　　　　“草民，谢主隆恩”。

　　　　麻蛋，老子谢你一脸，搞什么飞机，插。

　　　　“刘大人，刘郎将这会该自称臣下了，陛下很是看重你，切莫让陛下失望”黄子韬善意的提醒了一番刘养，想来是想与其结个善缘，日后好相见。随后其又将圣旨递给了刘养。

　　　　黄子韬告辞之后，刘养幽怨的看着程咬金，郁闷的来了一句：“伯父，我是真不想当官，我不是那料，结果现在你还要我随军出征，这不是要我命嘛，你看能不能跟陛下打个商量，让咱就在家里待着”

　　　　“呵呵，如今圣旨以下，你认为还有反悔的机会？我实话告诉你，圣旨既下哪怕是有天大的过错，那也不能轻易回收，君无戏言，君无戏言你真以为是说着玩的，国之大鼎，重不能测”

　　　　“那怎么办，我这真的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况且就我这点身板能经得起几下”一听没有希望，刘养哭丧着脸，一脸垂头丧气。

　　　　“放心吧，此番平叛简单的很，若不然也轮不到张士贵，况且你跟过去其实就是打打酱油而已，什么的不用干，什么也不用你干，只要人去了就行”。

　　　　汗，这意思不就是让我去镀金，我有啥好镀的，又不当什么大官。

　　　　“伯父，你确定没有跟我开…开玩笑，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哎”。

　　　　“我呸，就这档子破事也性命攸关，那老子我，当年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堂堂男子汉，怕这怕那的，你臊不臊啊你”

　　　　“我这不是从没上过战场嘛，我哪知道？”

　　　　“你就把心放肚子了压着吧，我们几个已经跟张士贵打过招呼了，他会多照应着你的”程咬金没好气的刘养，对他简直无语。

　　　　“哈哈，也就知道伯父不会就这么不管我的”一听可以走后门，有人照顾，刘养高兴的一蹦三尺高，什么害怕，什么担忧都被丢到了脑后。

　　　　“别给我尽扯这些没用的犊子，赶紧给我滚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三天后就要随军出征了，你那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是都交代好了，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三天眨眼就过，转眼便到了刘养随军出征的日子。

　　　　“我去，这么笨重的东西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承受得了的”只见刘养身着明光甲，骑着高头大马摇摇晃晃的往前赶着马，边走还边骂骂咧咧。

　　　　这一下可苦了他，单单这么一幅明光甲就有好几十斤重，就他这幅小身板完全承受不住。

　　　　“咦，怎么就那么几个人在这，老程不是说要我在这等着他们，跟他们汇合吗？难道他们已经走了？不应该呀，还没到集合时间呀？”想了一阵子，刘养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先过去问问吧。结果走近一看，发现竟然是小萝莉一行人。

　　　　“养哥哥，对不起，我没能说服阿耶，他说旨意以下，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小萝莉双眼通红，一看就知道，前不久才刚刚哭过。

　　　　眼见小萝莉如此形态，刘养心中大为感动，故意嬉皮笑脸的说道：

　　　　“哎呀，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人家小长乐生气了，哭的梨花带雨的，我见由怜，真是狠心”

　　　　“讨厌，养哥哥，你最讨厌了，竟然嘲笑人家”刘养这么一搞怪，果然转移了小萝莉的注意力，让其破涕为笑。

　　　　“对了，小长乐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程伯父说让我来与军队汇合的地方，为什么你也……”。

　　　　“噗呲，养哥哥，真是的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这里可是每一次出征都必定经过的地方，许多将士的亲人朋友也都会在等着，为他们送行，目送其离去，并为之祈福”。

　　　　“也就是说你是来给我送行了咯，还是你好，那群混蛋一个个的都不以为然，一点都不担心我，爱死你了”一把抱住小萝莉，不停的在其脸上蹦来蹦去，浑然没有发现小萝莉的俏脸红的冒烟。

　　　　与小萝莉腻歪一会之后，大军还是如时的赶到，随着而来的还有夹道相送的将士亲朋。

　　　　纵使是有千般不舍，却有万般无奈。

　　　　这年头当兵绝对是死亡率最高的，也许某一天，一送便成永别，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想要有所回报，必定得有所付出。况且，一个国家总要有那么一群人站出来的，不是你情我愿，那便是强征暴敛。

　　　　告别了小萝莉，刘养首先要做的便是找到中军，向张士贵张大帅报道。

　　　　张士贵：唐代名将，本名忽峍，祖籍盂县上文村，先后任右光禄大夫、右屯卫大将军、左领军大将军等职，并被封为虢国公、勋国公。

　　　　在刘养未见其人之前，对其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嫉贤妒能，迫害忠良。毕竟刘养也曾看过《薛仁贵传奇》，为其高兴，为其悲。

　　　　“张将军，怀化郎将，刘养前来报道”

　　　　“嗯，来了便行，你未曾上过战场，许多事情想来都不甚了解，这段时间便跟在身边罢。

　　　　常将军你负责安排他的住处，告诉他那些注意事项”张士贵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随后就将刘养打发给了他的副将常云。

　　　　“如此，多谢将军”

　　　　也是个人精啊，绝口不提跟老程他们相关的事，却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届时不仅是老程他们几人，连带着我也要欠他的人情。

　　　　看来电视剧里讲的不太靠谱啊。想想也是，能混到一国高级将领级别的人若是不精明，恐怕早已被人吞了个一干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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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獠族叛乱

　　　　右屯卫此番出征十一支千人队，计一万两千余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自大军出征以来，半月有余，刘养此番常伴张士贵左右，有其提点，倒也逐渐适应了军旅生活，识得了许多将领。至少十一名千夫长，以及张士贵的几名副手，识了个遍。

　　　　“云哥儿，你说咱们是不是快到了，近些日子，军队的调动，似乎频繁了许多，大帅军账也比往常热闹许多”。

　　　　“咱们已经到了越地，离獠族据地也不过三四十里地，想来将军很快便会找我们。

　　　　浩阳，你这些日子的功夫，倒也没有白费，已然能从军队的调动中看出一些不寻常来”。

　　　　刘养口中的云哥儿，本名常云，年方三十几许，年纪轻轻已然是张士贵副官，手下统辖着大几个千人对，也算得上是一个人才。

　　　　其人眉清目秀，生性沉稳，大气，整个军旅之中，也算得上是一个特例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养才与之聊得来，一有什么问题，便会去请教他，一来二去的，倒也建立起的不菲的交情。

　　　　“云哥儿，倒是说笑了，在军队中这么久了，就算是在迟顿，这些小事也该学会了”。

　　　　两人畅聊正酣，传令兵走了进来：

　　　　“奉将军令，凡百夫长以上者即刻至帅账集合，不得有误”。

　　　　“哈哈，说到就到，想必将军已找到了獠族的踪迹，看来战斗离我们不远矣！浩阳兄，咱们也走吧，去晚了，可能就白来了”

　　　　看着常云一幅跃跃欲试，好战的模样，刘养怎么也无法将平日里的他与之联系起来。

　　　　“哈哈，浩阳兄不必惊讶，身为将领若是不渴望战争，又如何能够挣取军功，荫妻庇子。

　　　　将领便是依托军功而存在，只要是军人便会渴望军功，纵使是如同我这般性子相对喜静之人，也无法例外”。

　　　　听着常云的解释，刘养淡然一笑，说的也是，参军，求的不便是赫赫军功的吗？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何况是一军将领。

　　　　“云哥儿，走吧，将军还在等着咱们”

　　　　两人进入帅账，一会，全军所有的千夫长及以上将领悉数到场。

　　　　此时端坐在首位的张士贵开始讲话：

　　　　“前日，派出的斥候传回消息，说发现了獠族的踪迹，想来其寨子亦不远矣，此番出征平叛，便是为了踏平獠寨，此番，还请诸君谈谈自己的看法”。

　　　　“将军，獠族常年居于山中，对林地作战必定十分熟悉，又熟悉此间地形，与之林中作战，不智，咱们需得将其引出，方能出击”

　　　　“将军，我等附议”

　　　　“附议”

　　　　……

　　　　“尔等皆是如此？可有不同意见者？”

　　　　一声声附和，似乎所有人都是这种想法，最终还是常云站出来反驳众人。

　　　　“我倒是有两句话想说，依我看，獠族之人，必定也是知道自身优势，必定是不会轻易出击，想要引其出山，恐怕是难上加难。

　　　　诸位将军，只道不善丛林做战，不敢与之决战，可诸君可否想过，陛下给咱们的时间并不多，这一来一回便去其一半，若是獠族不愿出山，而我等最后又得仓促出击，实为不智，与獠族不同，咱们平叛未有作为便是罪过，咱们一开始便只有主动出击一条路可走”。

　　　　常云这么一说，众人又开始议论了起来，最终得出来的结果，果真如同常云所说。

　　　　张士贵赞许的看了眼常云：“诸君，既已商榷出结果，那本帅便下发军令。

　　　　李文，张超杰，白玉京，命尔等三人，各统帅两支千人分三路，分别进攻周，宁，孙三大獠寨，本将亲帅大军，攻打朱氏。。

　　　　刘养，本将给你五百军士，命你流动四周，伺机而动”。

　　　　汗，还有我的事啊，可我不会统兵啊。

　　　　刘养还未意识到，张士贵的真真用意。所谓的流动，伺机而动，其实就是在跟他说，让他逮到机会，就冲上去捡功劳。根本就不需要他干任何事情，只要做享其成。

　　　　自此，众人便分开了来，未领会张士贵用意的刘养就真的领着兵四处瞎转悠起来。

　　　　不久便有斥候来报：“将军，前方村落有少量獠族叛军活动，但请将军示下“。

　　　　虽然刘养并未曾领军作战，但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对于流动的军队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情报，张士贵大方的抽派了百来号斥候给他，他干脆大手一挥，全部斥候便撒了出去。

　　　　“张钦，郑伟，阳军，令你三人，统领全军火速前进，不得放跑一个獠族士兵”。

　　　　这三人是张士贵抽调给刘养的三支百人队各自的长官，除张钦统领一百斥候，其余两人皆掌管两个百人队，作战经验相当丰富。

　　　　因此刘养很是愉快的放权给他们，与其让自己这个两眼一抹黑的半瞎子胡乱折腾，还不若放权，发挥出士兵最大战斗力。

　　　　“谨遵军令”一声令下，五百壮士尽出，仅留十来人，护卫刘养，防止出现意外状况。

　　　　刘养领着护卫，慢慢悠悠的走着，足有半个时辰才赶至村落，此时战斗已然结束，张钦三人，早已站在村落恭候刘养的到来。

　　　　“战况如何？我军损失可重？”看着三人面色不善的模样，刘养有些急切的问到。

　　　　“将军，我军倒是未曾损失一人，仅轻伤三人，可…可…，哎，我等却是不知如何言语，还请将军自己看罢”三人一脸愤怒，言语已失，一种不妙的感觉顿时在刘养心底滋生。

　　　　走近村落，刘养看到了一幅令他终生难忘的场景。

　　　　在村中最为显眼的位置，堆积了整整三堆尸体，血液汇成一股流出，最后慢慢渗入地底。

　　　　一边是断肢横落的青壮男子，而另一边则是全身裸露的年轻女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獠族士兵施暴以后，残忍杀害的。

　　　　更加令人愤怒的是，中央摆的老弱病残的尸身，甚至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曾放过，将其尸身悬于树上，血液顺着幼小的身躯滴下，一滴一滴，仿佛溅落在刘养的心头，恍惚间似乎能听到溅落在地的声响。

　　　　血液混杂着泥土，散发出一股浓重的恶臭，腥臭，令人恶心不已。

　　　　眼前的一幕让刘养全身战栗起来，许是恐惧，又许是害怕，更多的是二者兼有。

　　　　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从心底涌了出来，瞬间血液涌上心头，双眼赤红，犹如地狱来的使者一般。

　　　　转向被俘虏的獠族士兵，冷声质问，那冰冷的声音，让人直打哆嗦：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无辜的百姓罢了，生活已然不易，为何还要无情的将屠刀挥向他们？”

　　　　“能有为什么？我告诉你，没有为什么，他们是你大唐的百姓，却不是我獠族的百姓，杀了便是杀了，假若硬要找一个理由，那看他们不爽算不算，哦，对了，你还没试过吧，那些村姑意外的带感，哈哈哈”獠族头领疯狂的笑声是那样的刺耳。

　　　　“好…好…好，好得很，现在我告诉你一件很不幸的事，其实我看你们也很不爽”刘养怒及而笑。

　　　　说完，一把抽出身旁护卫的佩刀，疯狂的冲向獠族头领。

　　　　一刀又是一刀，鲜血四溅，刘养身上沾满了血液，配上此刻的笑容，显得异样的诡异。

　　　　“饶命，饶命啊，我也只是奉了军令”

　　　　求饶，刘养充耳不闻，獠族头领从开始求饶，逐渐变成惨叫，直至最后，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然而就算如此刘养也并未放过他，任然是一刀接着一刀的剁了下去。

　　　　用尽全部气力，再也挥不动刀，这才停了下来。此时，獠族头领已经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的碎肉。

　　　　看着其余獠族士兵惊恐的模样，刘养笑了，不屑的笑了。

　　　　这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疯狂：“原来你们这些屠夫也会害怕，哈哈哈……，我会让你们更害怕，去地狱恨我去罢。

　　　　来人，传我军令，所有獠族俘虏，全部凌迟处死，一个不留”。

　　　　说完，刘养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恍惚间能听到獠族俘虏求饶的声音。

　　　　现在才知道求饶，晚了，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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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出击

　　　　“将军，你醒了，先喝口水吧”

　　　　不知过了多久，刘养幽幽转醒，他一发出动静，立马便惊醒了一直守护一旁的张钦三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接过张钦递过的水杯，轻轻泯了几口：“我昏迷多久了？”

　　　　“回将军，已有三个多时辰了”

　　　　“三个多时辰，倒也不算太久，那些俘虏处理掉了吗？百姓尸体又是否安排妥当？”

　　　　“俘虏已按要求全数处理了，百姓尸体均已填埋，另外，我等从獠族俘虏中问出了一些东西，我三人为之争论了半天，却依旧未曾讨论出任何结果”。

　　　　“说来听听，到底是何事情，让尔等起了争执”。

　　　　“獠族俘虏说，他们寨中分出了五百士兵，组成十个小队，每队各五十人，这些小队的任务，便是于四处游荡，屠戮附近村庄”。

　　　　不可能啊，按理而言应该都得集中在寨子里防御大唐虎贲才行。为何在这个时间点将兵力分散出去？

　　　　难道是为了吸引仇恨，转移军队的注意力，疯狂追击他们，好减轻寨中压力？可是这样似乎又得不偿失。

　　　　刘养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向眼前的三人询问。

　　　　“我几人也讨论过，许是各大獠寨缺粮，不得不分出兵来筹粮”。

　　　　听起来，这个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往往军队筹粮，若是在敌军的地盘，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很有可能强行征粮后，屠灭村落。

　　　　可刘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怎么也想不出来。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让大家休整一会，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思虑一番”

　　　　将众人赶出房门，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正欲思考问题，涌出来的，却是之前那一幕幕的血腥场景。断肢残骸不断在脑海中显现，徘徊。

　　　　忍不住心中的那股恶心感，迅速爬起，下床，开始疯狂的呕吐起来。

　　　　刘养你要坚强，没事的，不过就是有一点点血腥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有什么好恶心的？

　　　　一会就好了，你还要将那些该死混蛋一网打静，为那些冤死的百姓讨一个公道，不能再让他们将触手伸向其他无辜的百姓。

　　　　一边呕吐，一边不断的给自己心里暗示，让自己克服这一切。

　　　　直至将苦水吐出来，吐无可吐，这才结束。毫无形象的一屁股蹲坐在地，双腿发软，面上没有一丝血色。

　　　　良久，才幽幽的爬起，喝口水，漱个口，有气无力的走了出去。

　　　　张钦等人一脸担心的看着刘养：“将军，你没事吧？脸色这么苍白，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不碍事，只是有点不适应罢了，吃点东西应该就好了”。

　　　　至此阳军又急急忙忙去给刘养拿吃了。吃过东西，肚子里有些东西垫着，瞬间就好受多了。

　　　　“钦哥儿，劳烦你去将士兵们都集合起来，我有话要说”。

　　　　张钦一番上蹿下跳，当刘养赶至村口时，所有军士都已集合完毕，等待训话。

　　　　一骨碌的爬高处，望着下头攒动的人群，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紧张感暂时压制下去：

　　　　“说实话，我并不懂军事，从未带过兵，也未曾想过有一天我会带兵，甚至在此之前连军营都没有进过。

　　　　但是命运偏偏如此弄人，什么都不懂的我却偏偏成为了大家的将领。

　　　　直到今天之前我还一直在想，这段时间，带着大家四处转悠转悠，等大军平定獠族叛乱后，再回去与将军汇合。

　　　　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幕，让我彻底醒悟，我开始认识到只要獠族一天不平，就仍会有百姓遭殃。

　　　　因此我改变了注意，所以不把那些獠族混蛋打服，打趴下我就绝不后退”

　　　　顿了顿，又接着道：

　　　　“你们知道吗？在今天之前，我甚至从未见过尸体，当我见到那些无辜百姓尸体七横八落的时候，我害怕了，恐惧了。同时也还有滔天的怒火。

　　　　每当闭上眼睛，我仿佛能够看到那些无辜村民冤魂在向我咆哮，愤怒我的不作为，愤怒我的胆小懦弱；他在向我哀求，让我替他们申冤，让我替他们报仇。

　　　　你们说，我们能饶过这些惨无人道的獠族叛军吗？你们告诉我，咱们能吗？”

　　　　最后的一句，刘养声嘶力竭的吼出来。

　　　　“不能，哪怕是死，咱们也绝对不能放过那些灭绝人性的畜生”

　　　　“打死他们”

　　　　………

　　　　自村中惨案以来，所有人心中都憋了一股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他们也是普通百姓出身，在平常也干农活，最是能懂百姓辛苦的人。

　　　　将心比心，怒火越烧越旺。在这一瞬间，心中的怒火悉数释放了出来。群情激奋，军心可用。

　　　　“好，既然大家也如此认为，那我现在下达军令，所有人解下战甲，轻装上阵，准备出击”

　　　　刘养此话一出，场面顺速冷淡下来，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