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奥术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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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卓越品质的长袍已经卖完了，这件是极品。

　　　　至于另一件装备，尤兰达认错了，它不是普通的流苏短靴，而是『卓越流苏短靴』，加了一个前缀，意味着至少3倍于普通鞋子的性能提升，和一个自带技能『羽落术』，在短靴能量充沛的情况下，可以使用三次羽落，每次持续10秒，可接受任何常规的充能方式。”

　　　　尤兰达双眼放着金光，赞叹道：“哇哦！两件卓越，一件极品，真是豪华的套装！学弟装备起来，实力恐怕不低于一个一级魔法师吧？运气好，说不定连二级法师都不是你的对手，快速施法和魔法增效的超魔效果堆砌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罗恩大师呵呵笑道：“差不多吧！低阶法师之间决斗，胜负的关键并不是法术位阶，也不是魔力池的大小，而是看谁出手快。

　　　　查理的施法速度在三阶法师以下是最强的，再加上被动的魔法增效，装备一般的初阶魔法师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查理心里乐开花，却也能控制飞扬的情绪，他收起箱子，平静道：“终究只是外物，并不能掩盖我是一个没有存储任何魔力的魔法学徒的事实。”

　　　　“你能认识到这点，我很欣慰。”

　　　　“那么，接下来老师对我有什么安排？”

　　　　罗恩问道：“还记得我之前提到的两个选择吗？”

　　　　“当然记得。”

　　　　“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吧！”罗恩目光灼灼，等待着查理的选择。

　　　　如果不能成就非凡，如何在幕后黑手的算计下生存？如何能震慑帕维尔家族的族人？又拿什么资本去解开母亲去世的谜题？查理前世就是一个不甘落后的人，有怎么能忍受一个平庸的结局！

　　　　查理迎着罗恩的目光，郑重说道：“我选奥术之环。”

　　　　罗恩脸上浮现一丝苦笑，“我开始后悔提供第二个选择，好吧！既然你做了选择，那么接下来由我安排，你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
………………………………

023　挑衅　上

　　　　罗恩大师赠送的魔法装备，两套换洗的衣物，五万金币的承兑票据，查理的行李就这么简单。

　　　　出发前，查理找了些“奥术之环”的资料，然后被震到了。

　　　　虚空魔枢位于大陆东北方，方圆23万平方公里，是上古魔法大战的遗址，上古强者在这里进行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大陆板块被撕裂，虚空被击碎，至今仍未恢复，时不时有虚空能量风潮涌入大陆，掀起恐怖的元素风暴，纵然有**师的实力也无法在其中自由穿梭。

　　　　然而，正因为这些特质，导致魔枢内的元素能量比大陆其他地方要充盈数十倍，是魔法师理想的修炼场所。

　　　　数百年前，瓦格兰大陆强者合力在魔枢中央建立了一座学府奥术之环，在元素漩涡中岿然不动，坐享丰富的元素能量，从此，奥术之环一举跃升为大陆最高的魔法学府，吸引大陆无数的天才前去求学，各大领域高速发展，不断有大魔法师在其中突破晋升为魔导师，势力以人们无法想象的速度膨胀。

　　　　数百年过去，奥术之环已俨然成为魔导师的晋升阶梯，大量人才的涌入，使得炼金术、附魔、锻造、铭文卷轴、魔法珠宝等专业大放异彩，垄断瓦格兰大陆高端市场，成为大陆各大势力拉拢的对象。

　　　　在这个背景下，管理者成立奥术之环魔导师协会，建立魔法公国，与大陆几大世俗政治势力齐平，位列大陆顶尖势力。

　　　　面对这个庞然大物，罗恩大师和托马斯公爵都无能为力，他们的影响力不足以为查理争取到任何条件，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翌日傍晚，查理背着一个大背囊，和一帮互不相识的少年混在一起，登上一艘小巧的远洋舰船。

　　　　查理回过头，岸上尤兰达和布莱恩在人群中朝他挥手，他们是查理来到这个世界后为数不多的朋友，相处虽然短暂，却也有几分情谊，查理心中涌现复杂的情绪，向他们挥手告别，既然做出了选择，回来就应该混出点模样。

　　　　伴随着几声魔笛长鸣，舰船缓缓驶离海内斯港口的泊位，按计划，它将沿着长长的海岸线，自下而上，走海路，避开凶险的埃尔文沼泽地、铁棘山和索戈湿地，直至魔枢的天际海港，这段旅程将花费一周半的时间。

　　　　一行19个少年挤在一个不到20平米的小房间内，舱内地板潮湿，布满黏腻的污渍，光线昏暗，空气污浊，环境出乎意料的差，别说冥想修炼，就连看书都是一种奢望。

　　　　呆在这个环境中，不禁让人产生一种烦闷的感觉，有不少人已经出现晕船的反应。

　　　　查理倒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在开船后，芯片自动做了一番调解，让查理很快适应船体晃动的环境，他只期望这些人不要吐出来，否则这一喷就是连锁反应的导火索，一群人喷起来，那酸爽的味道绝对会毁掉整个旅途。

　　　　这群少年年龄在十二岁左右，查理应该是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进入船舱后，大家各自分散，背靠船舱，抱着包裹，怀着对于陌生人戒备，闭目养神。

　　　　查理则在思索自己当前的处境，事实上，他在船舱上方看到一排排干净的小房间，数量多达十八间，那应该不是水手的房间，因为这是一艘魔法舰船，由一套周密的炼金仪器驱动，并不需要多少船员，那么，这些房间为什么不给他们使用呢？它们为谁预留呢？

　　　　再看这个船舱，其实，船舱的基础设施并不差，因为脏，才显得环境差，讲道理，奥术之环的舰船应该保留一些魔法圣殿的体面才对，为什么他们毫不顾忌呢？除非他们觉得没有必要，查理猜想真相或许很现实很残酷。

　　　　终究是少年，有人开始搭讪，相互之间熟络起来，查理从他们的流言蜚语中找到了一些事情的脉络。

　　　　奥术之环每年都会对外招生，只有通过招生测验的学生才会被当作真正的魔法学徒，接受奥术之环的高端教育，通常这类学生拥有超高的魔法天赋，并且要求年龄在十岁以下，像他们这拨人要低几个层次，只能作为奥术之环外围的杂役，属于半工半读的性质，自然地位要差很多。

　　　　尽管如此，大陆依然有无数的少年趋之若鹜，不论用什么方式和奥术之环联系到一起，都是一种荣耀。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短暂的接触后，这些少年分出几个小圈子，而查理无疑是其中最孤单的一个，当他被问出魔法学徒的出身后，这群人个个露出不屑结交的态度。

　　　　就在这时，船停了下来，船舱里的人感觉到了异常，纷纷安静下来，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

　　　　奇怪？

　　　　按查理的估计，此刻舰船应该没有离开海内斯港口才对，为什么会停下来？

　　　　接着，查理听到一阵欢笑声掺杂在凌乱的脚步声中，从远处传来。

　　　　查理忍不住站起来，走到楼梯旁，轻轻顶起头顶的舱门，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一群衣着鲜丽的少年男女踏上甲板，意气风发，他们在一名中年人的引领下，走向那一间间收拾干净的房间。

　　　　唔！

　　　　联系到前面听到的讯息，查理明白了，舰船已抵达海内斯港湾另一个泊位，停到海内斯初级魔法学院的出海口，奥术之环正式的学徒到了。

　　　　查理轻声感叹：“真是年青得过分呐！”

　　　　不知道谁咳了一声，引得头顶一众天才的目光。

　　　　“咦！这下面有人呐？”一个身着一袭白色金边法袍的少女停下脚步，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秀挺的琼鼻，微微泛红的粉腮，雪白细嫩的肌肤，让人情不自禁生出一股怜爱的情绪，她纯净清澈的目光穿越甲板的栅格落在众人身上。

　　　　在一群光鲜亮丽的少男少女目光泼洒之下，有人忍不住垂下头颅，微微后退，隐入船舱的黑暗中，面对真正的天才少年，他们又失去了方才的勇气和自信。

　　　　上面的人光鲜亮丽，漂亮自信，抬手投足之间，自带聚焦的光环，如天国傲慢的天使下面的人朴素黯淡，畏缩佝偻，如同卑微的蝼蚁，纵然有人不服，也无法改变整个群体的自卑。

　　　　虽然两拨人年纪相差不大，比较下来却判若云泥。

　　　　“千雪，没什么值得惊讶的，这些人只是一群杂役，能和我们上同一条船已经是莫大的福缘了，他们当然只能窝在奴隶待的地方，要放出来乱跑，难免影响心情，这一点圣殿做得不错。”一个金发少年满不在乎地扫了下面一眼，声音异常地柔和。

　　　　终归是少年，忍不下一口气，尤其在美女面前。

　　　　有人腾的一下站起来，推开头顶的舱门，怒怼鄙夷的视线，冷冷回应：“说什么呐！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自己出身好一点吗？没有你家族的支持，你狗屁都不是！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

　　　　掀开舱门前，他气势汹汹，然而，几句话说完，气势立刻衰弱下来，接着脸微微一红，有些拘束，倒不是害怕金发少年，而是因为金发少年身边站的两个女孩。

　　　　美，是有杀伤力的，并不亚于能力。

　　　　那个被称作千雪的女孩自然不必多提，她天生携带聚焦光环，站在她身旁就会忍不住看她，又忍不住自惭形秽，她完美地诠释了美丽与单纯。

　　　　另一个女孩，穿一袭素色短裙，自然卷的长发散落在两肩，静静伫立在那里，乍一眼看去，立刻被她一双青绿色的眼眸吸引住，如玛瑙宝石般晶莹剔透，如果说千雪的标签是精致，那么她的专属标签则是完美，她的面容即使在最挑剔的人眼里，也找不到任何瑕疵。

　　　　她个头很高，冠绝一众天才少年，双腿修长，身材匀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如此完美的身材只有在大师画笔之下才能呈现，可画笔又哪能生动呈现真人的气质与神韵。

　　　　站在千雪身边，她要安静许多，不留意，不会注意到人群中的一抹靓影，可只要看到她，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也难怪少年失态，面对两女，整个船舱的人平白觉得自己矮了一截，是呐！不光身份、地位、财富和实力不如对方，连长相都不如对方，少数几个心理素质差的人索性藏入船舱阴暗中，在黑暗中默默窥探甲板上的少女。

　　　　到底是真的愤怒？还是找个机会邂逅上面一群人？

　　　　查理微微皱眉，这么不守规矩杀出去可不是好事，查理特别留意一旁的领队，他是奥术之环的人，似乎对于眼前的场景并不打算出言阻止。

　　　　金发少年剑眉一挑，哂笑道：“怎么？提到杂役这个词，触碰到你可悲的自尊？哈哈！你只说对了一句话，我确实有一个好的出身，可是，我不用炫耀出身，也一样可以证明你们是一堆垃圾！”

　　　　被他针对的少年的脸唰的通红一片，在女神面前遭受如此羞辱，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打击，在关键时刻硬朗不起来，又让他感到羞臊不堪，狠不得从人群中冲出去，直投入海中，兴许会好受一点。

　　　　金发少年扫了一眼船舱的少年，人人眼里都有些畏惧，站在他身前的少年也不过是色厉内荏，气得发抖，却又不敢真的和他打起来，他感觉到人群中查理的眼神最为特别，没有屈辱，亦不包含愤怒，而是一种淡淡的讥讽，那目光让他感到自己像是一个嘣哒的猴子，幼稚可笑，分外让他感到厌恶。

　　　　金发少年调转目标对查理说道：“看什么？！我说垃圾当然包括你在内，你们所有人都是垃圾！”
………………………………

024　挑衅　下

　　　　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查理身上。

　　　　查理微微一笑，回道：“你骂他们就算了，不要把我包含进来，不然……”

　　　　金发少年抢过话头，讥笑道：“不然怎样？给我好看？！铁血大公的儿子，曾经帕维尔家族的继承人，海内斯人见人怕的小恶魔，多么响亮的头衔！可惜那都是曾经的称谓！”

　　　　“喔！大公的儿子，现在竟然和一群奴隶关在一起，真是有点惨啦！”有人幸灾乐祸。

　　　　其他少年男女也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唯独船舱内的少年们恍然大悟，对于查理这个人又好奇，又鄙视，又畏惧。

　　　　查理的身份在海内斯的上流圈子中不是秘密，很多人认识查理这张脸，当然，从海内斯学院出来的学生并不全是海内斯本土的学生，也有来自其他城市的贵族名流。

　　　　查理平静道：“看来你已经有了挨揍的觉悟。”

　　　　说着，查理平静的目光落在一旁领队老师的身上。

　　　　领队老师哑然失笑，忍不住发声道：“很好，你是个聪明人，打架前知道看我的脸色，规则如何解释确实掌握在我手里，私斗是不被允许的……”

　　　　金发少年冷哼一声，一根手指遥指查理：“查理，这次算你走远！下次你没机会嚣张了，还能全身而退。”

　　　　对于这家伙的急躁，领队老师耸耸肩表示无奈，他继续说道：“但是，我很好奇一个魔法学徒凭什么挑衅一个三级法师？我想看看你自信的来源，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解决问题。”

　　　　什么？！他只是一个魔法学徒？不光上面的学生惊异连连，就连同处船舱的少年们也惊诧不以，可是没有人会怀疑圣殿老师的判断。

　　　　随即大家心里都冒出一个疑问：魔法学徒挑战三级法师？！这……难道不是找死吗？！

　　　　不光魔力池有巨大的差距，两人所掌握的魔法也有巨大的差距，一旦法术差了两个位阶，就会出现等级碾压的效果：查理的魔法命中对手，会被初级魔法师天生的魔法抗性所中和，而情况调转后，对手的魔法会对一个学徒造成魔法重击的效果，这是最基本的魔法常识。

　　　　青瞳少女看着查理，忽然插言道：“你想证明你和他们不同，是吗？”

　　　　查理耸耸肩膀。

　　　　青瞳少女脸上充满了严肃，“有必要用这种不要命的方式吗？魔法师决斗是很危险的事情，越一级是冒险，越两级是自虐，越三级那简直是送死！何必呢？”

　　　　查理回道：“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不过尊严无价，在于你怎么看待。”

　　　　青瞳少女眉头一皱，不再吭声。

　　　　金发少年他脱下外套，往身后一丢，讥笑道：“尊严？你跟我谈尊严，不知道当我的靴子踩到你鼻子上的时候，你还会不会跟我谈尊严。”

　　　　千雪上前一步，立刻拉住所有人的目光，她淡然一笑，紧张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半，“丹尼尔，作为强者，应该大度一点，对吗？”

　　　　之前顶开舱门的少年也劝查理：“兄弟，算了吧！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跟那些少爷争强斗狠。”

　　　　查理淡然回应：“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后者愕然，一时间无法领会查理的幽默。

　　　　金发少年拍拍千雪的手臂，柔声说道：“千雪，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有些人你不教训他，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要打就打，老师都要等得不耐烦了，你还在那磨叽！”

　　　　金发少年怒极反笑，狞笑道：“既然你急着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很快，两拨人移至甲板，将查理和金发少年远远围在中间，由领队老师做裁判。

　　　　查理曾记得罗恩大师的一个点评：初级魔法师之间的战斗最重要的不是法术位阶，也不是魔力池的大小，而是施法速度。

　　　　查理还知道大陆的正统传承中，只有晋升到中级魔法师才会接触到超魔技巧，换而言之，绝大部分的初级魔法师应该不具备快速施法的能力，再加上查理刚获得三件装备，装备附带的魔力池已经接近一个三阶法师的水平，两相比较，查理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在外人眼里，查理的举动无异于一时头脑发热，为了颜面不顾性命，然而，他有自己的想法，眼前这拨人代表了瓦格兰大陆最顶级少年菁英教育的水平，查理想试试自己和他们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金发少年撩了撩满头金发，点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叫丹尼尔，记住这个名字，因为今天我会让你的圣殿之梦破碎，你这辈子注定是一个可悲的失败者，永远出不了海内斯城。

　　　　而这全都因为你可笑的自尊，记住一句话，海内斯的渣滓不配拥有自尊！”

　　　　青瞳少女微微蹙眉，插言道：“丹尼尔，强者应该有宽恕的美德，一个三级法师击败一个魔法学徒，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丹尼尔撇撇嘴，回道：“青瞳，难道你没看明白吗？这不是我的问题，他在挑衅我们一群人，如果每个人都可以跳到我的对面唧唧歪歪，我都要一个一个去原谅吗？！我可没那么伟大！”

　　　　原来，她真的叫青瞳，倒是人如其名。

　　　　丹尼尔转身寻找舆论支持：“你们说是不是？”

　　　　有人回应道：“没错！对于敢于在我们面前的人蹦哒的人，一定要揍到他明白人生道理，我们是在帮他，不是害他，因为换个对象，就不知道他还能不能保全性命。”

　　　　“说得对！就该把他干趴下！”

　　　　青瞳叹了口气。

　　　　丹尼尔转头说道：“嘿！查理，你最好多穿几件装备，不然到时候被我轰成渣渣，可别怪我失手！”

　　　　“如你所愿。”查理快速从包裹中取出枯木法杖，笑道：“不要留手，不然，我怕你会为自己失败，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丹尼尔面皮一搐，狞笑道：“你成功激怒我了，准备受死吧！”

　　　　“决斗开始！”领队老师见状，适时揭开比赛的序幕。

　　　　就在发令的瞬间，丹尼尔的脑子转得飞快，他在盘算该用什么法术给这个狂妄的家伙来一次终生难忘教训。

　　　　bgo！

　　　　他想到了新学的法术，一个三阶召唤法术，召一群魔猪来咬他，应该是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

　　　　心随意动，魔力流淌到指尖，自然召唤的咒语脱口而出，那一瞬间，丹尼尔似有所明悟，他不禁感激平日待自己严厉的老师，最近几天的强化练习果然有效，平日里念起来觉得晦涩绕口的咒语，今天格外顺畅，丹尼尔感觉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咒语进程过半，丹尼尔得意地抬起头，望向对面，然后，看到一团淡蓝色的光球拉着一尾流荧呼啸而来……

　　　　一瞬间，失魂落魄。

　　　　怎么可能那么快？！这个疑问充斥丹尼尔的脑海，他没有看全对手的行动，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一个魔法学徒可以具备的速度。

　　　　作为旁观者，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揉自己的眼睛，他们看到了完整过程，却陷入更深层次的震惊，因为那不光不是魔法学徒的速度，更不是初级法师的速度。

　　　　正当众人睁大眼睛的霎那，奥术飞弹命中丹尼尔，在奥术飞弹爆散的霎那，一轮淡淡半透明的波纹荡漾开，暴躁的奥术能量在波纹的震动下，消弭于无形。

　　　　有人发出惊呼：“能量吸收护盾？”

　　　　随即听到一些艳慕的声音，这个护盾必然不是丹尼尔释放的法术，而是装备的被动效果，一件具备魔法吸收效果的装备，可不是便宜货。

　　　　然而，战局并没有因此而发生翻转，因为奔向丹尼尔的奥术飞弹连绵不绝，上一轮三枚飞弹尚未全部命中，新的咒语已经结束，一颗又颗淡蓝色的光球匀称规则，串成一条直线……

　　　　5秒内，21颗奥术飞弹！简直要命！

　　　　简单、暴力。

　　　　狂躁的能量冲击打断了丹尼尔的法术，他根本没有办法静心念咒，法袍的能量吸收护盾很快被击散，接着，魔法项链的特效被触发，也仅仅坚持了不到3秒的时间，丹尼尔的防御体系彻底崩溃。

　　　　而在短短遇袭的过程中，他连一个法术都没有释放出来，事实上，他是有机会的，只不过匮乏的战斗经验让他错过转瞬即逝的机会。

　　　　啊呀！

　　　　丹尼尔发出一声惨叫，不光因为痛楚，也因为恐惧，作为一个三级魔法师，他非常清楚魔力燃烧的后果。

　　　　奥术能量点燃丹尼尔凝聚的魔力，蓝色和绿色的能量流相互冲击，奥术规则破坏自然法术的规则，能量瞬间失去控制，包裹住丹尼尔，痛苦淹没了他的神智，惊恐的惨叫声连绵不绝。

　　　　查理用一级法术的海洋演绎学徒的逆袭，突破三个等级的差距，击败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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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善意

　　　　奥术与自然能量相互纠缠，能量彻底乱套，肆虐的能量风暴，仅仅作用了不过一秒的时间。

　　　　领队老师出手了。

　　　　他朝丹尼尔一招手，一股勃然的精神压力辐射开来，凝聚成实质化的气场，在场所有人纷纷被震退，几个年幼的学生甚至喷出两条鼻血，一屁股坐在地上，陷入被震慑的懵钝状态。

　　　　转眼间，在丹尼尔身上施虐能量狂潮瞬间被驱散，不光如此，查理指尖汹涌的魔力球也在一瞬间消弭，查理甚至没有听清他的咒语声。

　　　　一瞬间，云淡风轻。

　　　　查理心中凛然，他终于见识到大魔法师级别高手的能量，神秘而强大，让人无法理解。

　　　　当能量躁动平息后，丹尼尔第一时间从地上跳起来，大声嚷嚷。

　　　　“我不服！该死的杂种！只会偷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