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奥术师-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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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冰冷的声音，查理没有问它怎么收回他所获得的东西，那也许不难猜：将查理干掉，　用秘法回收传奇符文。

　　　　对于巨像忽然站到自己的对立面，查理也没有恼火，因为那没有必要，雪神巨像也许有自己的智慧，但是它被局限在它的使命下，或者说，它只不过是一段比较高级的智能程式，也许这一切都在半位面前主人的设计之中，查理要想获得它，就必须沿着它们制订的规则继续闯下去。

　　　　查理沉声道：“谈及智慧，这个命题就大了，从狭义上说，它是高等生物所具有的基于神经器官的一种高级的综合能力，它包含感知、知识、记忆、理解、联想、情感、逻辑、辨别、计算、分析、判断、文化、中庸、包容和决断，等多重能力。

　　　　智慧让人深刻地理解生物、死物、社会、魔法、信仰、位面、现状、过去和将来，拥有思考、分析和探求真理的能力。

　　　　智慧与智力不同，前者表示智力器官的终极功能，形而上谓之道，是一种道法，一种境界；智力则是形而下谓之器，是一种能力。”

　　　　这一番话多少有些卖弄的嫌疑，宣告查理已经进入了应对考验的模式。

　　　　其实，要比较智慧，查理还真无所畏惧，前世作为地球上最强的量子物理学家，他热爱思考，也喜欢思考，他不光热爱物理，也会涉猎专业领域之外的东西，艺术、历史和哲学方面有不错的造诣，再加上芯片对于记忆力、检索能力和计算能力方面的补充，查理自信可以应对任何有关智慧的挑战。

　　　　“阐述一下你对于宗德里克等级模型的理解？”

　　　　听到这个问题，查理咧开嘴笑了，这和他当初在守护魔像面前获得半位面“游客资格”的问题类似，大多问的是看世界的方法、所积累的知识和个人的思维能力，由于应付过守护魔像，查理差不多猜得到巨像的出题思路，它并不在乎你是否能提供正确的答案，它更在意你看到的、你想到的和你判断的。

　　　　就在查理与雪神魔像交流时，外面的局势越来越凶险。

　　　　日暮精灵为绿风举行了一场简单的部落葬礼，将他埋葬在生命之树下，这位老德鲁伊魂归故里，和死去的生命之树融为一体。

　　　　接连失去庇护神和族长两大精神支柱后，日暮精灵陷入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情绪中，这种情绪在面临越来越多地狱魔物逼近的情况时，变得更加糟糕。

　　　　晨风已经无法抑制内心的焦躁，问道：“查理呢？他去了多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他身边的人当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温蒂妮呢？帮我把她叫过来？”晨风对身旁的亲卫说道。

　　　　很快，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被带到晨风面前。

　　　　“温蒂妮，你知道查理进去做什么吗？”晨风露出狐疑的神色，这时候他才觉得查理的动向让人感到奇怪，结合他之前的一些建议和行为，心里不禁生出怀疑的种子。

　　　　这个家伙分明有所图谋嘛？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伟大，为了日暮部族，不惜生命前来援助，他一定是图谋圣山那个“秘境”所蕴藏的秘密，在加上他现在失去了踪迹，这个怀疑就更加难以抑制，想到这些，再联想到垮塌的生命之树，想到战斗致死的绿风族长，想到日暮精灵走投无路的处境，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便起了杀人之心！

　　　　温蒂妮当然知道一些内幕，只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晨风解释，于是摇摇头。

　　　　晨风立刻做出决断，说：“查理离开前说，如果我们想找他，就让你去秘境找他，他说你知道怎么找到他，对吗？”

　　　　温蒂妮想了想，说：“应该可以。”

　　　　“好！洛塞，你跟温蒂妮去把查理给我叫出来，如果他不愿出来，那就用强！”说到这，他又想到一个洛塞也许不是查理的对手，顿了顿，又说：“算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说着，他和怒风、夜风沟通几句后，便带着几个精灵猎手和温蒂妮直奔圣山。
………………………………

353　种子　下

　　　　晨风一行人很快被守护魔像带到查理跟前，而这个时候，查理还在和巨像讨论一些深刻的认知问题。

　　　　晨风知道“秘境”中有一座城，也见识过守护魔像的强大，他只是不知道守护魔像还能和人正常沟通，看守护魔像的态度，似乎它听从查理的调度，而且，查理此刻面对一个巨大的守护者，更让他感到心惊肉跳，一时间酝酿好的质问和怒意被暂时堵在胸口。

　　　　“巨像，我想请求几分钟的暂停，我有些事情要和朋友沟通一下。”

　　　　“可以。”

　　　　然后，查理转身淡然面对一脸悲戚与愤怒的晨风。

　　　　查理问道：“晨风将军，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晨风没有理会查理的询问，上下打量他一眼，用极度悲愤的声音说：“我以为你是日暮部族值得信赖的朋友，我以为你一直在替我们考虑，我以为你真的不畏生死大公无私，现在看来，还是我们太天真了，计谋用得不错嘛！”

　　　　查理能理解晨风的心情，那是一种被自己人背叛与利用的愤怒和丧失亲友的悲恸交织在一起，他知道这时候也解释不清楚，因为一些事实无法反驳。

　　　　“你觉得日暮精灵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东西吗？”查理反问道。

　　　　晨风勃然作色，怒道：“这不就是嘛！你现在在做什么？！这是日暮精灵圣山的秘境！我们祖辈就封印下来的地方！而你企图占有它！”

　　　　查理呵呵笑道：“笑话！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座城市？这些魔像到底什么来历？它真正的主人是谁？它们和精灵有什么瓜葛？你们和它们打过交道吗？”

　　　　查理一连串的反问镇住了晨风。

　　　　他愣了愣，才说：“只要它落在圣山，就是日暮精灵的地盘，属于我们日暮精灵。”

　　　　“你忘了，这个地方被老弗丁和日暮精灵一起封印者，算起来，奥术之环也有一半的归属。”

　　　　洛塞摇头冷笑，说：“所以，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从一开始，你就惦记着它？席瓦尔企图占有它，所以你怂恿我们和席瓦尔发动战争！

　　　　席瓦尔死了，现在魔鬼占领了它，你一个人没办法清理魔鬼的基地，又怂恿我们发动袭击，挑起这场战争，然后你坐收渔利？！”

　　　　当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就很难根治，不仅如此，还会联想到以前发生的种种，也将它们归类到阴谋的行列。

　　　　事实上，只要稍微理性一点就知道当年是席瓦尔挑起战争，和查理无关，查理也是受害者，而日暮精灵的命运从他们选择迁徙到这个地方时就已经注定，环境限制了卡巴拉的成长，而一个没有生命之树庇佑的精灵族群承受不起什么风浪。

　　　　查理反问：“那你觉得今天不发动战争，你们就能在暮色森林长久生存下去？！你觉得卡巴拉就不会陨落？！魔鬼愿意和你们和平共处？！”

　　　　洛塞冷不丁插嘴到：“那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我们愿意，至少不会为某人的欲望做陪葬！死得不明不白！”

　　　　晨风没有回话，只是脸上的表情表明他赞同洛塞的态度。

　　　　查理伸出手，手心浮现一颗拳头大小的果子，灰黑色，表面凹凸不平，看起来其貌不扬，却隐隐透着一股精纯的生命能量，他问：“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洛塞不知道，年轻的精灵都不知道，只是隐隐觉得它应该是精灵的东西。

　　　　只有晨风知道它是什么，生命之种，日暮精灵的未来，看到这东西，他心脏猛地一跳，事实上，他的法杖空间中也有一颗生命之种，如果不是那颗种子远不如查理手中这颗种子那么饱满，那么充满生机，他就想好好检查一番自己的空间装备，那颗生命之种是不是被查理偷走了。

　　　　洛塞冷冷说道：“你又从哪里偷的东西？它应该是我们日暮部族的东西吧？”

　　　　晨风神色严厉，喝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上一次，击杀席瓦尔之后，我得到卡巴拉的褒奖，在生命之茧中孕育了三天时间，从那出来之后，卡巴拉给了我这颗种子，他肯定了我的天赋，觉得我或许可以为日暮精灵带来一些改变，值得托付，于是，它给了我这颗生命之种。

　　　　它一生一共孕育了三颗生命之种，一颗孕育出小树后夭折，一颗在绿风族长的手里，还有一颗就是这颗，也是生命力最强盛的一颗。”

　　　　听到查理的陈述，洛塞无法压抑心底的嫉妒，冷笑道：“卡巴拉给与你如此信任，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把整个日暮部族推入了火坑，绿风族长重伤陨落，我们所有人陷入魔鬼的重重包围之中！”

　　　　查理冷哼一声，反驳道：“你们的遭遇从魔鬼降临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只不过因为魔鬼忌惮卡巴拉的存在，而没有动你们。

　　　　我再说说，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们也应该知道席瓦尔当初发动战争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秘境，而起因是老弗丁的一本日记，老弗丁曾来过这里，并在日记中记载了里面的一些秘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秘密，但是席瓦尔对此非常感兴趣，所以他来了。

　　　　当时，我们所有一年级的学徒都被他征调过来，我很反对这场战争，所以企图破坏他的事情，结果碰到了你们和席瓦尔的那场战斗。

　　　　你们埋伏在秘境入口处，用七阶魔法闪电风暴伏击了席瓦尔探索秘境的队伍，并率先冲入秘境中，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场战斗的指挥应该就是绿风族长。”

　　　　晨风面色稍舒，他也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确实不能把战争的责任全部推到查理身上。

　　　　他点点头说：“我记得那场战斗，那是绿风族长、夜风和我一起布置的伏击。”

　　　　查理接过他的话头，说：“温蒂妮、莱恩和几个精灵德鲁伊冲了进去，我也趁乱冲了进去，里面发生的细节我就不说了。

　　　　我们和亡灵在里面发生了一场游击战，最终，我利用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击杀了亡灵大魔导师和他的团队，也因此和守护者结缘，我用知识帮助了它们，所以，我获得它们的信任。

　　　　关于这些事情的细节，你也可以咨询温蒂妮，她是见证人。

　　　　至于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因为这里守护者曾经告诉我，如果我达到大魔法师的层次，我就可以尝试控制这个入口，它只能被我一个人开启，而这里将成为一片封闭的世外桃源。

　　　　我本来打算把它当作你们的家园，而新的生命之树，就种在入口处，那里原本有一片茂密的丛林。”

　　　　查理遥指远方那片被砍伐得光秃秃的森林，坐落在一片青青绿草原的中央，算是一处比较理想的落脚点。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一众精灵，说：“如果能够成功，所有你们迁徙的成功率将至少达到九成以上，一群人躲避魔鬼的追击很难，但是一个人躲避就很简单，尤其是我具备隐匿踪迹的能力。”

　　　　查理道出自己所有的安排，晨风脸上的悲恸与愤怒烟消云散，他甚至有些讪讪然，因为自己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温蒂妮颔首道：“晨风叔叔，我相信查理哥不会害我们，真的没有这个必要，再说，你要接受他人的援助，总得付出一些代价吧！”

　　　　晨风微微颔首，笑道：“好了，那是我的问题，查理，现在进境如何？”

　　　　查理歪着头点了点，示意身后的庞然大物，说：“还有一些麻烦，我要说服身后这个大家伙，它才是这个秘境的管事。”

　　　　洛塞忍不住问道：“这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你能够控制它的入口？”

　　　　刚才这个家伙一直在挑拨离间，挑动晨风将军心底的负面情绪，查理忍了他很久了。

　　　　查理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一句话激得洛塞脸色铁青，就要当场发作。

　　　　晨风连忙说道：“行了！洛塞，你别打扰查理，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

　　　　查理则叮嘱道：“晨风将军，现在要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你把族人尽量迁移到入口处，最好能抵挡一段时间，实在抵挡不住，就全部撤入秘境，这是第一道防线。

　　　　然后，在秘境入口处，再埋伏一波，外面的魔鬼应该不清楚秘境的状况，你们伏击会有很高的成功率，这是第二道防线。

　　　　如果再被地狱魔物冲破，你就退到城下，和守护魔像一同驻守这座城池，这是第三道防线。

　　　　在保障族人安全的情况下，尽量给我争取时间，只要我能说服它们，关闭入口，这些地狱魔物没有增援，我们就能赢得这场战争，从而获得生的希望！”

　　　　晨风一口应下来，也不啰嗦，直接带着所有人离开了主城，外面的情况确实紧急到他不能耽误一分一秒的地步。

　　　　看着他们的背影，查理松了口气，能够在不透露半位面秘密的情况下，解决和日暮精灵之间的误会，那是最理想的情况，毕竟日暮精灵中也有厌恶他的人。

　　　　比如说洛塞，如果他把半位面的秘密透露出去，查理将受到一群高级魔法师的追杀与迫害，也许这些迫害的人中甚至有他亲近的人。

　　　　谁也不能拒绝传奇法师的遗产的吸引力，尤其是那些陷入瓶颈多年，迷惘无助的高阶法师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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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新的家园

　　　　谁也没有料到查理布置的三道防线，崩得那么快。

　　　　两个小时过去，魔鬼的部队侵入半位面，开到阿特兰蒂斯城外三百码之外，还有源源不断的地狱魔物从半位面入口进来增援。

　　　　而另一边，日暮精灵残余的部队仅剩181人，包括三位精灵长老在内，另有20架守护魔像和3架雪神巨像。

　　　　查理和雪神巨像的问答还在继续。

　　　　查理打断了问答的节奏，说：“巨像先生，我觉得你问的问题已经足够多了，继续问下去，就算你能难住我，这座城市怎么办？我们已经被魔鬼包围了，而且它们会越来越多。”

　　　　“这个授权非常重要，它决定了半位面的归属与未来，必须慎重对待。”

　　　　“那么，现在你有结论了吗？如果暂时还没有，能否将考验先放到一边，等杀退魔鬼再说？”

　　　　“差不过够了，虽然没有横向的对比，但是我对于你表现出来的开阔视野和敏捷思维比较满意，在不违背基本安全规则的情况下，我授予你调动雪神巨像的权限，另外，也可以教你控制半位面的方法。”

　　　　查理展颜一笑，连忙问道：“只是调动你吗？其他两架雪神巨像呢？”

　　　　“我的思维是互联的，我就是它们，它们就是我。”

　　　　“好！”查理一击掌，赞道：“现在请你教我如何控制半位面？另外，希望另外两架雪神巨像能够出面抗击地狱魔物。”

　　　　巨像回应道：“我们会去处理眼前的局面，至于如何控制半位面，需要通过那枚钥匙符文，符文上有记载控制方法，需要你自己去领悟。”

　　　　查理立刻联想到当初这个半位面的主人，神殿祭司长，在他留下最后一段话之后，就送给查理一枚细小的符文，查理记得它包含了海量的信息，多到连芯片都不能存储。

　　　　查理说道：“我知道那枚符文，但是我现在找不到它了。”

　　　　巨像硕大的头颅颤了颤，似乎露出一个笑容，“激活符文的方法很简单，是一个简单的咒语，它就镂刻在半位面核心空间内，镂刻在供放传奇符文的工作台上，只是它用宗德里克的语言书写，所以你看不懂，记住我的发音和节奏，跟我默念一遍……”

　　　　在听到巨像的解释后，查理一度以为他完全可以绕过巨像的刁难，因为钥匙符文已经属于他了，难怪巨像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其实，还是无法绕过巨像的考验，守护魔像没有进入半位面核心空间的资格，因此，查理还是认不出那段用宗德里克语言书写的咒语。

　　　　“去领悟吧！不过我要提醒你，我们的防线可能撑不了太长时间。”

　　　　查理不禁埋怨道：“这还不是你的问题！早知如此，为什么还要设置这样一个无谓的考验呢？！”

　　　　巨像反驳道：“这可不是一个无谓的考验！你能获得传奇符文，为什么魔鬼不行呢？！不妨告诉你，我真有剥夺传奇符文的方法！”

　　　　听到它的反驳，查理愣住了，心底微微震惊，这真是一个无比“新颖”的思路，查理还记得守护魔像对于魔鬼的评价：巴托地狱的魔鬼掠夺了成百上千个位面，在很多地方臭名昭著。

　　　　查理耸耸肩，表示不能理解。

　　　　“站在客观的角度，它比你更强大，地狱位面也是一个和宗德里克不相上下的主位面，更容易发挥半位面的作用。”

　　　　“可是巴托地狱的魔鬼不是和宗德里克人打了数百年的战争吗？”

　　　　“放在主人所处的时代，那也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情，主人并没有参与这场战争。”

　　　　查理忍不住提醒道：“魔鬼属于邪恶阵营！”

　　　　“邪恶与善良是一个主观的判断，看你从哪个角度看待问题，站在魔鬼的角度，扩张和发展殖民星球是一种强大自身的方式，它们做得很专业，弱肉强食的规则在广袤宇宙中本就是最普遍的规则。”

　　　　查理渐渐明白雪神巨像的思路，它没有情感，只有最纯粹的理性，它会从很多角度去衡量一件事情的价值，唯独不会用情感去判断，事实上，情感本身就是一个很不合理的选择，根据它所做出来的决定，往往都代价昂贵。

　　　　而且，查理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这场战争失败，巨像向魔鬼一方投降，转而攻击查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从这一刻开始，查理在心里做出一个决定，不论雪神巨像拥有多强大的威力

　　　　“我明白了，拜托你们帮忙抵抗那些地狱魔物。”说着，查理冲向半位面核心空间。

　　　　根据符文的提示，查理需要在半位面核心完成这个操作，转移时空锚点是一个超四维空间的操作，需要庞大的能量，而查理现在还只能借助半位面动力核心的力量。

　　　　就在查理进入半位面的空间后，三座巨大的雪神巨像缓缓站了起来，四根修长的节肢撑起修长美丽的躯体，高达五六米的庞然大物让魔鬼阵营一片寂静。

　　　　然后，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忽然发亮，随即两道炽烈的光线落在魔鬼阵营，这个进攻仿佛一个讯号，20架守护魔像齐齐发出致命光线，排成一排，直扫向对面的阵营，地狱魔物如同被割麦子一样，一排一排被扫倒在地，燃起熊熊烈火，烈火中纠缠着顽强的暗影之力，足足燃烧了一分钟，才让那些魔物变死物。

　　　　精灵也趁机发动了进攻，一时间，火光与雷声交替，令人目不暇接。

　　　　远方半位面入口处的地狱魔物看到了如火如荼的战争，立刻叫嚣着冲上来，嫩绿的草原在铁蹄的践踏下化为一堆乌泥，数不胜数的魔物不知疲倦不畏生死前仆后继冲向那座30米高的城墙。

　　　　神殿大祭司或许没有想到这座恢弘城市漫长的城墙线会成为入侵者的突破口，守护魔像受限于地形，无法快速支援，巨像虽然能够快速支援，数量有限，无法抵挡潮水一般的地狱魔物。

　　　　很快，一头雪神巨像陷入重重包围中，它的三条节肢拖了一串串蚂蚁一般的生物，步履蹒跚，另外一条腿被魔物用重型兵器接二连三地打击。

　　　　一头强壮小魔鬼手持一把硕大的黑色钉锤，狂奔中，飞身跃起，双臂发力，一声暴喝，战锤抡了一个半圆，狠狠砸在节肢第一道关节上。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硬逾钢铁的节肢出现一道裂纹，随即裂纹因为重心的偏移而逐渐扩大，整个头颅的重量全部压在这条受伤的节肢上。

　　　　轰隆！

　　　　天崩地裂一般的震动，巨像摔倒了，魔鬼阵营则发出震天的咆哮声，士气高涨，他们尚未高兴太久，四道死亡射线立刻射了过来，将叫得最欢的一群生物烧成灰烬。

　　　　城防战最终成为巷战，防线步步缩减，连负责城市巡逻和卫生的非战型奥术傀儡也加入了战斗的行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忽然，城外亮起一道霞光，霞光冲破天际，冲出半位面的帷幕，与帷幕外汹涌的虚空风潮相互作用，衍生出更为绚烂多彩的流光，那么美丽，却是生命的禁区。

　　　　追溯霞光的源头，可见入口处的传送门缓缓关闭，随即整个半位面开始震颤，仿佛一艘虚空舰船，摇摇晃晃地启航了。

　　　　几头大魔鬼纷纷抬头望天，才用地狱语言发出惊异的呼声，“这竟然只是一个半位面！”

　　　　当半位面的震颤逐渐稳定下来，地狱魔物们发现它们已孤立无援，现在时间站到了对手那一边，精灵和守护魔像开始利用地理优势，不断蚕食城市中的魔物，而几头大魔鬼则被雪神巨像盯上了，它们无法藏匿，因为城市内处处有魔像的眼睛。

　　　　清理城市的魔物又耗费了整整六个多小时，当所有的战事结束，整座城市满目苍夷，无数标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