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奥术师-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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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颗魔鬼的大脑应该会停止生长的，它不可能无休止地长下去，因为大脑的空间有限嘛！威宁常常这样安慰自己，只是内心深处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一些古怪的念头总会时不时冒出来。

　　　　比如，如果魔鬼的大脑不停地长下去呢？到时候是自己的大脑被挤得碎裂？还是头骨被撑开变成一个畸形的脑袋？

　　　　这些问题一冒出来，就立刻被他强行驱逐出去，只不过如果不能解决这个疑虑，它们会永不停歇地冒出来。

　　　　直到威宁看到了瑞恩，瑞恩带着几个年青的跟班也来到了接待大殿，不知是什么力量驱使威宁走到瑞恩跟前。

　　　　于是，当今世界上，　两个最有权势的年青人碰面了。

　　　　大厅内原本喧哗有如菜市一般的场面，竟然诡异地安静下来，一些不明就里的人还没有摆脱喧闹的惯性，也被同伴拉住了，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两人身上。

　　　　“哥，好久不见，最近晚上睡眠还好吗？”一句普通得就像是邻居间相互打招呼的话语从威宁口里吐出来，让周围的旁观者大跌眼镜。

　　　　老实说，瑞恩这段时间确实睡得不好，尤其是听到查理强调威宁的可怕之后。

　　　　瑞恩笑道：“还行，你呢？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啊？”

　　　　威宁哑然失笑，说：“是谁做梦，那还不一定呐！老哥，你真有那么大的把握？！”

　　　　“如果是以前，我是真有十成的把握，这半年来，它随着弟弟你的妖异表现，在不断下降中。”

　　　　威宁耸耸肩，笑道：“那你只能怪你的弟弟终于长大了，可能这个觉醒有点不合时宜，不饶人喜欢吧！抱歉了，哥，让你失望了！”

　　　　这家伙竟然用自己曾用过的理由，站在一旁的查理暗自腹诽。

　　　　瑞恩摇摇头，说：“没有对手的攀爬之路太寂寞，有你陪伴，才有意义！”

　　　　威宁伸指点点头，笑道：“我喜欢你这句话！”

　　　　说着，威宁转头对查理说道：“怎么每次都能看到你这张讨厌的脸？”

　　　　查理笑道：“为什么讨厌？因为比你长得帅？还是因为比你有钱？”

　　　　威宁轻哼一声，说：“就算海内斯是一座黄金港口城市，就算你是那个城市的主人，要跟我比有钱，你还差几个层次。”

　　　　“那也要等你坐到某个位置再说这个话吧！”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

456　国葬　下

　　　　国王的灵柩采用最顶级的红松木制成，由皇家匠师迈克尔亲手打造，棺内铺了一层天鹅绒，并洒满白色蔷薇花瓣，查尔斯大帝身披深红色的法袍，安然躺在上面，除了脸色稍嫌苍白之外，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皇家魔法协会的大法师没办法操控时光为活人驻颜，但要让死者保持死后几小时的新鲜状态还是可以做到的，这是深红大帝最后的体面。

　　　　大皇子瑞恩、三公主艾莎、四皇子威宁、五皇子罗克、六皇子西蒙、七皇子亚瑟，身着风格统一的皇家祭奠服装，神情肃穆地排在灵柩前，好几个皇子公主神情憔悴，眼睛都哭肿了。

　　　　自龙血大帝之后，皇权相左，神权向右。

　　　　两者的矛盾激化，斗争浮出水面，于是，第一次魔法圣战爆发了，瓦格兰大陆90％的人族被卷入这场战争，和人族想关联的不少种族也被拖入战争的泥潭。

　　　　有人说魔法蛊惑了贵族，让他们背离了信仰，而选择一种不稳定、不和谐的邪恶能量，早期的魔法也确实存在很多安全方面的问题，这样的观点有很大的市场。

　　　　后来，人们渐渐发现皇权和神权的冲突，并非因为魔法，而是源自两者不可调和的基本矛盾，魔法的出现只是一个契机，加快了两者冲突的过程。

　　　　千年帝国三圣在位的年代，教会的发展受到很大程度的抑制，不光信徒的数量开始缓慢兑减，从教区叛逃到各大帝国的弃神者也越来越多。

　　　　现在，帝国遭受了重创，神权开始复苏，命运似乎进入一个兴衰轮回。

　　　　按照千年帝国的传统，主持葬礼的是皇家仪仗队，葬礼的礼程和普通贵族的葬礼差不多，只是用料讲究许多，仪式庄严许多，场面隆重许多。

　　　　国葬和普通贵族的葬礼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叫做“观礼”的程序，查尔斯大帝的葬礼一共邀请到圣锋教会、光明教会、勇气教会等11个宗教代表，5个王国、11个公国、3个侯国的王权代表，帝国9大联邦城市代表，19个分封领主代表，甚至还有来自莫瑞根的侏儒使者，熔炉堡王国矮人侍者。

　　　　可以说，这一场观礼汇集到瓦格兰大陆九成左右的主流势力，算近几十年来最大的盛典。

　　　　图门亲王站在台上，用沉重的语气，说道：“当昨天晚上查尔斯陛下驾崩的消息公布时，我们陷入了沉重的悲痛中，刻骨铭心。本世纪的喧嚣嘈杂，瞬间归于沉寂，举世终生，深感震惊。

　　　　此时此刻，生命，向世人同时展示了它的宁静与悲哀，辉煌与疼痛，以及刚毅与苦难。

　　　　很多人也许会生出一些疑惑，深红大帝是千年帝国的超级强者，他站在这个世界战职者的巅峰位置，不光身体健康，还拥有超凡卓绝的能力，他为什么会突然患病以至于罹难？

　　　　现在是解开谜团的时刻了……”

　　　　听到这句话，威宁的脸色剧变，他没有想到图门亲王竟然会在这么庄重这么万众瞩目的时刻，忽然公布这样一个消息。

　　　　为什么要把魔鬼的消息公布于众？为什么他们不害怕民众恐慌？为什么他不顾忌来宾的反应？为什么不担心教会籍此要挟己方？为什么……

　　　　不光是威宁，在场的许多人也懵了，作为瓦格兰大陆的上位者，他们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一些消息，也在悄悄做准备，可他们没想到千年皇室竟然将这个惊骇世人的消息放了出来。

　　　　查理微微弯起嘴角，这预示着瑞恩终于出手了！

　　　　这算是当头一棒，看威宁此刻阴沉愤怒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因为瑞恩这一手相当于在他头上悬挂了一柄正义之剑，不管威宁有没有获得皇位，只要瑞恩找到他和魔鬼…交易的证据，他就会立刻成为全人类的公敌，再无领导瓦格兰人的资格。

　　　　整个祭祀大殿内，鸦雀无声，近千人出席的国葬，竟然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图门亲王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

　　　　“查尔斯陛下深受人民爱戴，他的子民尊重他的为人，与为王。他的自尊，他的品质，他的责任——他既是统治者，也是我们的庇护神——他的乐观，他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的榜样，他无论和平与战争始终坚持的勇气——他的人格的方方面面为他赢得了赞美。现在此处，彼处，无数的眼睛见证了一个伟大王者的陨落……”

　　　　今天的艾莎褪下叛逆的着装，换上最传统最淑女的服饰，乖巧地站在最靠近灵柩的地方，艾莎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在润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泪痕，站在她身后的王妃抚着她的肩膀，默默泪流。

　　　　悲伤似乎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再凶恶的人也收敛了戾气，沉浸在悲恸的氛围中。

　　　　“当死亡最终来临，国王陛下宽厚的肩膀再也无法挑起对抗魔物的重担他带着许多遗憾离开了他心爱的家人，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世界……”

　　　　说到这，艾莎公主瞬间泪崩，王妃和皇子们哭成一团，许多人同样热泪盈眶，就连查理也感觉到眼眶发热，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哀，可以说，查尔斯大帝是那场战争中最不应该死亡的人，可命运就是这样，谁也没有办法抗拒。

　　　　图门亲王稍稍停顿了几分钟，让大家从悲恸的情绪慢慢解脱出来之后，他沉声说道：“最后，请允许我向在场的各位提出一个请求，让我们用三分钟的时间为皇帝陛下默哀，希望查尔斯陛下在天堂不用那么劳心劳力，可以享受完无忧无虑的生活，享受充满阳光与快乐的每一天。”

　　　　……

　　　　国葬的仪式在沉重与悲恸的氛围中结束，还算比较顺心，参加国葬的代表们并没有像他们在接待大殿里的表现一样，给国葬制造一些不和谐的因素，也许这就是查尔斯大帝的魅力吧！尽管他已经死去，但只要他的遗体陈放在那里，就没有人敢于向他表达不敬。

　　　　葬礼之后，马上是一场盛大的宴会，皇室和所有参加葬礼的代表都会出席这场宴会。

　　　　在前往宴会的路上，瑞恩歪着头问威尔士亲王。

　　　　“老师，今天圣锋教会似乎特别老实，竟然没有任何挑衅行动，都让我感到有点受宠若惊了。”

　　　　威尔士亲王叹道：“这或许就是陛下的魅力吧！再说，他们也没必要在葬礼观礼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那不光自降了素质，也会触怒所有人的帝国人，没有任何意义。”

　　　　瑞恩点点头，深以为然，他又转头对身后的查理说道：“查理，有没有感到一些意外？”

　　　　查理点头说道：“是的！有些意外，殿下这一手干得漂亮！”

　　　　瑞恩笑了笑，说：“不过，这下也把我这个弟弟给得罪惨了，我想他现在大概想找我拼命吧！”

　　　　宴会同样由图门亲王主持，只是今天他不是宴会的主角，倒是瑞恩和威宁成为宴会的焦点，许多势力纷纷拜访两位皇子。

　　　　不知怎的，宴会厅的一角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让人皇室成员都感觉到心情不佳。

　　　　人们渐渐围了上去，才发现那是圣锋教会的使者团，使者团和图门亲王起了一点小小冲突，看图门亲王面红耳赤、青筋暴突的模样，就知道他气得不轻。

　　　　只见两个圣徒手中分别拉着一副巨型卷轴的边，在众人面前呈现出一副辽阔的瓦格兰大陆魔法地图，地图上详细标注了千年帝国的领土信息，哪块领地属于哪个领主，他的爵位如何，哪块属于联邦城市，一目了然。而在千年帝国和圣锋教会的接壤的一片过境线附近，用红色标出一条虚线，示意这里的国境判定有争议。

　　　　瑞恩沉声问道：“图门伯伯，怎么回事？”

　　　　图门亲王指着一名圣徒的鼻子，气冲冲道：“你问他！”

　　　　当所有人将目光聚焦在这名圣徒的身上时，他优雅地欠身，说道：“其实，参加国王陛下的葬礼兵不是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我的主要目的是向千年皇室提出教皇陛下的一个要求：我们认为西境的国境线存在很大的问题，需要重新确定一下。”

　　　　瑞恩下意识问道：“那你们想怎么划？”

　　　　圣徒笑了笑，伸指斜斜的一划，他的指尖透出一道淡金色的光束，在魔法地图上留下一道分明的界线。

　　　　千年皇室齐齐色变，立刻明白图门亲王如此震怒的原因。


………………………………

457　谈判

　　　　一条淡金色的光线在这张巨幅的地图上留下重重的一笔，差不多将西境土地最肥沃、人口最稠密的地区划了过去，它还囊括了西境要塞这种战略要地，如果千年帝国失去这么一大片领地，那么肥沃富饶的河地平原就像蒙了一层轻纱的赤裸女郎，随时可能遭到圣殿骑士铁蹄的践踏。

　　　　这哪里是在讨论西境边界的历史争议问题，分明是赤裸裸的要挟和掠夺。

　　　　这一笔就像一鞭子狠狠抽在千年帝国高层的脸上，活生生撕裂了帝国和教会在葬礼上表现出的温存氛围，也打碎了千年皇室的一些幻想，这个要求在查尔斯大帝葬礼的答谢宴上提出来，就更激起千年帝国高层的愤怒情绪。

　　　　“简直无耻！”瑞恩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素来好脾气的他忍不住想冲上去剖开这个圣徒的胸，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一颗漆黑肥硕的心脏。

　　　　威尔士亲王皱眉道：“如果是讨论西境遗留的历史边境问题，阁下这个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

　　　　瑞恩追问道：“这是你的个人主意？还是圣锋教廷的意思？”

　　　　圣徒保持温和优雅的笑容，说：“既然我站在这里，当然可以代表教廷！”

　　　　威尔士亲王哼了一声，说道：“深红陛下是千年帝国的支柱，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第九第十一兵团确实名存实亡，但是你们也不要得意太早，帝国不止陛下一个超级强者，帝国七大主战兵团仍然保有完整的战斗力。

　　　　我想问你们圣锋教廷，难道你们真的觉得可以把我们当成一盘菜随意揉捏？难道你们真想要一场倾国之力的战争吗？！”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让在场人心里一阵热血翻涌，敢于对教会说是不是想要一场举国战争，大概只有威尔士亲王才有这个底气。

　　　　圣徒对于亲王的警告不屑一顾，他摊开手，淡淡地说：“用教皇陛下的一句话回应你们，查尔斯大帝的陨落，代表着千年帝国最后一个巅峰武士的落幕。

　　　　亲王殿下，你不用吓唬我。

　　　　既然你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那么，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帝国再也没有一个值得教皇陛下重视对手，如果你们坚持战争，那就一定意味着战争，这个世界上没有圣殿骑士畏惧的对手！从来没有！！

　　　　到时候，就怕千年帝国随着查尔斯大帝的陨落而坠落，一百多年的基业毁在你们手中，那才是莫大的悲哀！”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千年贵族们的脸上。

　　　　像这名圣徒一样的枢机主教在圣锋教会有不下于三十人，有些来自各大教区，掌管一地的神权，相当于王权世界里的一个领主；有些跟随在几个教廷巨头身边，尊享殊荣，相当于重要的大臣。

　　　　老实说，一个枢机主教的身份还不足以和千年帝国的亲王相提并论，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主教藐视千年帝国最有实权的一名亲王。

　　　　作为旁观者，查理很生气，撇开亲王是他宗主的身份，撇开和千決兄妹的关系，亲王本人也是一个可亲可敬的人，他的人格魅力让人们折服，却在一个圣徒面前受辱。

　　　　然而，威尔士亲王没有当场爆发，这个圣徒再讨厌，也只是一个使节，一个传声筒，他代表了教皇的意志，代表了教廷的态度，就算当场杀了他，也丝毫影响不到教廷，而且还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如果帝国不想战争，那么下一个圣锋教会的使者会提出更苛刻的条件。

　　　　话说到这个份上，威尔士亲王也觉得没有什么聊下去的必要了，他索性沉默不语，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亲王殿下动了真怒，他已经在权衡举国大战的得失。

　　　　就在这时，众人眼里闪过一溜黑影，等人们看清情况，才发现一只手掐住了圣徒的脖子，将他举到空中，赫然是面容狰狞的威宁，两人身高差不多，却让人生出一种老鹰抓小鸡的错觉。

　　　　威宁怒声道：“老东西，不要在我面前摆谱！我不吃你这套！！”

　　　　圣徒被一只手钳住了脖子，感到难以呼吸，他伸手拦住剑拔弩张的圣锋使者团，笑了笑，艰难地说：“有本事就杀我呀！杀啊！是个男人就直接动手，不要说那么多话，那只会让我觉得你在虚张声势！”

　　　　瑞恩沉声道：“威宁，你理智一点！快松开他！不对使者出手，是瓦格兰大陆的基本公约！不要因为一时之气，让我们面临更残酷的谈判环境！”

　　　　威宁冷哼一声，转头说道：“理智？！呵！我不像你，被人欺压到头上了，还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好像就你一人理智，就你一人是对的一样，真可笑！”

　　　　瑞恩脸上青光一闪，分辨道：“我从没说过我的总是对的，我只是觉得发泄情绪并不能帮助我们解决问题，反而会带来无穷无尽麻烦，解决争端靠的是头脑，而不是一腔热血！”

　　　　“你的头脑很好使吗？！”威宁冲着瑞恩冷笑一声，又随手将圣徒扔到地上，说：“杀你这个老东西没什么用，回去告诉你们的教皇，如果我在那个位置上，西境的土地我一寸都不会让！想要拿地，派你们的圣殿骑士团来试试！”

　　　　这句话一出，让千年贵族们纷纷吐出一口浊气，胸内的郁闷吐出一半。

　　　　同仇敌忾，最容易收买人心。

　　　　这一番直抒胸臆，远比瑞恩和威尔士亲王的斡旋要更鼓舞人心，它让瑞恩在一些中立派人员心中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

　　　　其实，查理更希望它是从瑞恩皇子的口中说出来，只可惜瑞恩一心营造一个成熟稳重的形象，在最需要强硬态度的关键时刻，显得不够果断，相比之下，丢了不少印象分。

　　　　感受到现场的气氛，瑞恩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只是短时间他也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扭转劣势，这大概就是智力上的差距吧！

　　　　在控制人心的方面上，威宁更甚一筹。

　　　　圣徒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整理自己的行装，一边说道：“我会向教皇陛下陈述我今天的遭遇，你们会为傲慢付出代价！我今天所遭受的每一点伤害，都会在未来化作十倍百倍的要求，返还给你们！”

　　　　威宁哂笑道：“随时奉陪！”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圣锋教会的使团提前退席。

　　　　其他几大教会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纷纷表示圣锋教会是神圣信仰的代表，因为他们所遭受的不公待遇，所有神职者以退场的方式表达抗议。

　　　　然后，陆续有几个王国做出同样的选择，代表纷纷退席。

　　　　结果，在葬礼的答谢宴上，一批有份量的代表纷纷退席，最后只剩下一批小型的公国与侯国，除此之外，都是帝国内的自己人，气氛相当尴尬。

　　　　瑞恩冷冷说道：“喏！代表纷纷退席表示抗议，圣锋教廷的使者团直接返回，准备酝酿一波报复行动，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威宁笑道：“这些人各自抱着什么心理参加葬礼，你自己心里没一点数么？妥协就能达到你的目的？！你不要侮辱大家的智商！”

　　　　两人当众博弈，瑞恩连番受挫，不禁心里生出一丝郁闷。

　　　　瑞恩深吸口气，说道：“威宁，时间拖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教会已经在酝酿强有力的反击，如果千年帝国还没有一个明确而统一的意见，一定会在战争中遭受沉重的代价！

　　　　我想我们得好好谈一谈了，直接的，坦诚的，摊开来说！”

　　　　威宁展颜一笑，说：“好啊！大家不要在兜圈子，凭实力说话！明天，皇宫正殿，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

458　大殿之战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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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淡金色的光线在这张巨幅的地图上留下重重的一笔，差不多将西境土地最肥沃、人口最稠密的地区划了过去，它还囊括了西境要塞这种战略要地，如果千年帝国失去这么一大片领地，那么肥沃富饶的河地平原就像蒙了一层轻纱的赤裸女郎，随时可能遭到圣殿骑士铁蹄的践踏。

　　　　这哪里是在讨论西境边界的历史争议问题，分明是赤裸裸的要挟和掠夺。

　　　　这一笔就像一鞭子狠狠抽在千年帝国高层的脸上，活生生撕裂了帝国和教会在葬礼上表现出的温存氛围，也打碎了千年皇室的一些幻想，这个要求在查尔斯大帝葬礼的答谢宴上提出来，就更激起千年帝国高层的愤怒情绪。

　　　　“简直无耻！”瑞恩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素来好脾气的他忍不住想冲上去剖开这个圣徒的胸，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一颗漆黑肥硕的心脏。

　　　　威尔士亲王皱眉道：“如果是讨论西境遗留的历史边境问题，阁下这个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

　　　　瑞恩追问道：“这是你的个人主意？还是圣锋教廷的意思？”

　　　　圣徒保持温和优雅的笑容，说：“既然我站在这里，当然可以代表教廷！”

　　　　威尔士亲王哼了一声，说道：“深红陛下是千年帝国的支柱，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第九第十一兵团确实名存实亡，但是你们也不要得意太早，帝国不止陛下一个超级强者，帝国七大主战兵团仍然保有完整的战斗力。

　　　　我想问你们圣锋教廷，难道你们真的觉得可以把我们当成一盘菜随意揉捏？难道你们真想要一场倾国之力的战争吗？！”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让在场人心里一阵热血翻涌，敢于对教会说是不是想要一场举国战争，大概只有威尔士亲王才有这个底气。

　　　　圣徒对于亲王的警告不屑一顾，他摊开手，淡淡地说：“用教皇陛下的一句话回应你们，查尔斯大帝的陨落，代表着千年帝国最后一个巅峰武士的落幕。

　　　　亲王殿下，你不用吓唬我。

　　　　既然你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那么，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帝国再也没有一个值得教皇陛下重视对手，如果你们坚持战争，那就一定意味着战争，这个世界上没有圣殿骑士畏惧的对手！从来没有！！

　　　　到时候，就怕千年帝国随着查尔斯大帝的陨落而坠落，一百多年的基业毁在你们手中，那才是莫大的悲哀！”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千年贵族们的脸上。

　　　　像这名圣徒一样的枢机主教在圣锋教会有不下于三十人，有些来自各大教区，掌管一地的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