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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奥术师-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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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你的处境和我当年多么相似，你明白吗？”
查理能从布鲁塞尔的肢体语言中，感觉到他是一个非常高傲的人，一个高傲的人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算是对查理很不错，这里面恐怕有温莎夫人的颜面，毕竟他是威尔士亲王的妻弟，而查理又算半个威尔士家族的骑士，双方算是自己人。
查理点点头，正想开口，却听他说道：“如果你愿意取消那笔订单，我可以帮你规避违约的责任，也可以消弭今晚比赛可能对你产生的影响。查理，我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了。”
查理报以微笑，说：“谢谢布鲁塞尔先生的关心，我还是想试一试，我从不否认应该尊重权威，但是也不能丧失挑战权威的勇气，不然，魔法世界哪还有创新的能力呢？”
布鲁塞尔感觉自己的好心没人领受，他微微扬起头，轻哼了一声，说：“那祝你好运！”
说罢，转身离开。
然而，查理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大魔导师纳尔·约德尔。
“老师？”
纳尔大师笑道：“查理，你刚才的话说得真好，不能丧失挑战权威的勇气，否则魔法世界将失去创新的能力！我举双手赞成！”
查理耸耸肩，说：“布鲁塞尔先生觉得我欺骗了皇族，正想着拆穿我的把戏呐！”
纳尔大师报以微笑，说：“那他一定会失望！”
查理叹了口气，说：“昨天，布鲁塞尔跟我说，他在奥术之环找到了几个不错的助理，我没想到您也为布鲁塞尔先生工作……”
说到这，查理撇撇嘴，说：“当然，我并不是在讥讽，布鲁塞尔先生是一位正直的绅士，我只是觉得……有点心酸！就算在奥术之环，老师也是德高望重受人尊崇的领袖，什么时候干过助理的活！”
纳尔笑了笑，说：“谁说的？！每个魔法师几乎都是从助理干起的，区别是当谁的助理而已？！
你不用安慰我，每个人都有高峰时期和低谷时期，这是人生的一个阶段，不要太在意表面上的东西。
只要你坚定自己做的事情有意义就好了，我有信心在安吉丽娜女士的带领下，重建奥术之环！”
查理明白纳尔大师的抱负，他致力于恢复和重建奥术之环的荣光，才甘于以奥术之环大教授之尊而被人驱使，只是一个失去了超然位置、失去了绝大部分力量的圣殿，还有能力重塑辉煌吗？
查理叹道：“老师，就算您和安吉丽娜女士有能力重建奥术之环，可是你们想过世俗世界会允许这样一个超然的组织存在吗？”
一句话让纳尔大师愣在原地，奥术之环的大师大多醉心于研究，而忽略世俗世界的潜规则，他是真的没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被查理点拨一下，忽然觉得自己的复兴之路并不是一条四平八稳的康庄大道。
是啊！
从前的奥术之环之所以能超然于世俗世界之外，固然有它的强大和深不可测的原因，有它代表了瓦格兰最高的魔法文明的原因，也有它拥有世界最顶尖法师的原因，更有它的地理因素。
它与世俗世界隔着现代魔法文明无法逾越的风暴大洋，几乎不可能被攻破，也不存在被世俗势力拉入某一方阵营的可能，再加上天际海港每年巨大的高端魔法贸易市场的吞吐量，世俗世界有求于它，才造就一个超然于世界的巅峰之城。
可现在呢？
正当纳尔大师入神之际，远处传来一阵骚乱声，女王驾临了。
查理顿了顿，正色道：“老师，我有一个规模还算不错的魔法实验室，位置也很不错，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我从皇家手里获得大量优厚的资源，如果没人操刀运作，它只能存放在封魔箱内，慢慢被时间阴蚀。
如果您有兴趣，欢迎您来主导这个实验室的运作！欢迎一切奥术之环的新老朋友！”
闻言，纳尔微微颔首，说：“嗯！我记住了，如果这边没什么发展，我会来找你的。”
“好！如果我不在拉斐尔城，老师可以去海内斯城找帕维尔家族，他们大概知道我在哪里！”
纳尔默默点头，示意他该去应战了。
而这时，布鲁塞尔在想女王陛下说明他和查理的约战细节，竞技场主持方也派来了侍者请查理过去，比赛即将开始。
“陛下，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我委托威尔士亲王从皇家护卫队中挑选了六名年龄、身体素质、综合实力相近的士兵，作为本场比试的选手。
我们每方将挑选三名士兵，分别穿上各自的装备，来一场3V3的决斗，看看到底谁能赢得胜利。
由于人选和场地都是我张罗的，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我提议让查理挑选这些士兵，我用我的名誉担保，在此之前，我从未接触过他们，他们也不曾使用过我新发明的魔法战甲。而且，查理是威尔士亲王的开拓骑士，相信亲王殿下不会为我徇私舞弊吧！”布鲁塞尔在女王面前侃侃而言。
威尔士亲王笑而不语。
艾莎女王微一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布鲁塞尔转过身对查理说道：“我不得不说，今天不论你选哪些人，都注定了一个失败的命运！”
“真的？”查理露出不置信的表情。
布鲁塞尔忿忿说道：“不妨告诉你，我所发明的魔法战甲在某种条件下已经做到了极致，这是被理论和实践充分论证过的极限，你没有可能突破！
你唯一的胜点在于不计成本的高端材料投入！而这必然无法解决成本问题，你没有实力以那种高标准装备我们的主战兵团，就算是千年帝国也没这个实力！
所以，不论怎样，你今天输定了！”
布鲁塞尔以为查理会露出惊慌的表情，可惜又让他失望了，查理依然淡定。
查理笑道：“我和你不同，在比赛尚未开始的时候，我从来不会评论谁输谁赢。”
布鲁塞尔又感觉吃了颗软钉子，哼了一声，说道：“好吧！我们赛场上见真章！你先选吧！”
竞技场主持人也示意查理获得挑选骑士的权利。
查理笑道：“我相信布鲁塞尔先生，就随便三个人吧！”
竞技场主持再三确认两人的意见后，将消息公布出来，六名骑士分两批，各自走向对面的备战室，与此同时，激扬的音乐响起，配合主持人煽情的言语立刻将现场气氛调动起来。
看台上的贵族纷纷褪下平日里优雅气质的面纱，露出罕见的激动和兴奋情绪，一时间，看台上沸沸扬扬。
………………………………
492 传统的悲鸣 下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两侧嵌入岩壁的铁闸门缓缓打开，魔法聚光灯制造的强光瞬间填满整个备战室，六名骑士分别着装两套风格迥异的骑士装甲呈现在众人眼前。
其中一套以天蓝色为基调，搭配白色的花纹，是千年帝国的国旗主色调，甲胄坚固厚实，线条充满了张力，表面泛出一层淡淡的光芒，装备在帝国的精英骑士身上，显得英姿飒爽，气势磅礴，一下便抓住了大多数人的眼球。
布鲁塞尔强按住内心的激动，在看台前对着身后的千年贵族侃侃而谈：“先生们，女士们，正如大家目光所聚焦的三位骑士，他们的装备就是我最新的发明创造魔法铠甲『天青之蓝』！
它聚集了皇家魔法学院四百多名高阶法师的智慧，甚至包含了一些来自奥术之环的创意，我的团队花费了3年时间，尝试了1300多种魔法材料，从17000多幅魔法阵图中，发掘7项足以被载入复合魔法史的复合魔法阵图，这才造就了这样一套魔法铠甲！
它和传统的魔法铠甲不同，传统的防护方式是被动激活，即在遭受攻击后激活防护，所以，一直以来它都存在一个诟病，它能不能在最关键时刻保护我们的生命？！
现在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得益于奥术之环的创意，我们可以随时控制天青之蓝的魔法护罩，并且魔法护罩将以一种流体的方式覆盖在盔甲表层，完全不影响你们的行动……”
“这是一系列伟大的创新和突破！”坐在前排的一位老者忍不住发出评论。
布鲁塞尔很满意自己掌控全场，他顺口接道：“谢谢！完全正确！而且我们的创新不仅于此，大家看到胸铠中央的宝石了吗？它们可不是只会发亮的灯泡噢！”
布鲁塞尔故意停顿了一下，贵族们纷纷发出善意的笑声。
“它能承受14级骑士的全力冲击！并且胸铠内侧有一项颠覆性的发明，里面设置了一个能量石转盘，它最多可以安装三枚不同属性的魔法宝石，不光解决魔法能量的续航问题，还提供了魔法护罩的可选择性，想象一下，当对手看到我们用水系魔法罩抵挡火焰法术，用圣光魔法盾抵挡暗影法术，这绝对会给他们带来一些惊喜！”说到这，布鲁塞尔张开了手臂。
看台上暴起热烈的掌声，有些年青人甚至站了起来，一边鼓掌，一边发出喝彩声。
布鲁塞尔笑容绽放，一面双手下压，一面朗声说道：“创新……创新不仅于此！天青之蓝在能量护罩开启时，还能为使用者提供15％的力量加成！护罩不断，增幅效果不断！”
“oo~~”
一阵惊呼在看台上爆开，从观众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套炫酷的蓝色魔铠确实带来了许多颠覆性的东西！
而此时，查理一直默默坐在位置上，情绪相当镇定，甚至还能含蓄地为布鲁塞尔鼓掌。
竞技场主持忍不住说道：“查理，你不想介绍一下你的作品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正好处在魔法扩音器的作用范围边界上，让查理的声音以一种微弱的方式传递到竞技场的每个角落。
查理摇头说道：“不用了，这不是一场秀。”
听到这话，竞技场陷入短暂的沉默。
竞技场主持关闭魔法扩音器，说道：“查理先生，其实千年人更喜欢善于演讲家，能言善辩的人总容易获得他人的信任，布鲁塞尔先生无疑深谙其中滋味，所以他收获了全场的关注。”
查理反问：“关注可以帮助你赢得比赛吗？”
竞技场主持耸耸肩，没有回答。
布鲁塞尔接过话头：“关注不会帮你赢得比赛，但是可以帮你赢得声誉，至少他们都认可我的发明创造！只要这场战斗结束，天青之蓝会彻彻底底地终结你卖给皇室的那套铠甲！对了，你那套看起来灰不拉叽的套装叫什么名字？它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
“皇室给它的命名是『渎神套装』。”
布鲁塞尔往后一仰头，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哈哈笑道：“噢！这可真是一个一点都不谦虚的名字！”
说着，他透过魔法扩音器说道：“刚才我问到了对面那套装备的名字，令人非常吃惊！它叫『渎神套装』！多么响亮的名字！！我都不敢取这样的名字！！！”
看台又暴起一阵哄堂大笑。
查理平静道：“你似乎很有自信？”
布鲁塞尔忽然收敛表情，遥指天青之蓝，盯着查理肃声道：“我的团队聚集了千年帝国最强的魔法研究实力，又有奥术之环的灵感助益，我敢说它在五万金币的成本下基本做到了极致！我们有资源和技术的优势！这就是门槛！也是我的信心所在！！
而你，唯一胜点在于不计成本通过顶级魔法材料的堆积，用金币战胜我，那种情况下，你一样会输！因为你不可能以高昂的标准装配整个主战兵团！
你输了比赛，你会输掉皇室的订单；你赢了比赛，你就欺骗了女王陛下！
不论如何，你今天注定了失败！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曾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你不珍惜，现在机会的大门已经关闭了！
忏悔吧！年青人！！”
面对一个带有强烈偏见的大法师，查理还有什么话可说？！查理摇头不再回应布鲁塞尔的质疑，而他的样子落在后者的眼里，就是冥顽不灵，死撑到底。
布鲁塞尔也失去了耐性，哼了一声，说道：“我就看看赛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说罢，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贵族阵营。
艾莎女王慵懒地靠在宝座中央，似乎没有关注到他们的对话，也许是感受到了布鲁塞尔的目光，她忽然说道：“开始吧！”
这一片场地立刻呈现短暂的真空状态，所有人凝神屏息。
竞技场主持人正在酝酿，该怎么让气氛更加热烈，忽然听到陛下发言，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直奔主题。
“正如大家所见，双方的骑士已经入场，我想大家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天青之蓝和渎神套装的对决了吧！现在我宣布决斗开始！”
六名骑士训练有素，在踏入竞技场后，就屏蔽了外界的喧嚣，只等发出战斗开始的信号。
在主持人的命令之下，穹顶的魔法巨钟发出厚重的鸣声。
六人几乎同时启动战马，战马嘶鸣，发动冲锋……
轰隆隆的声音愈演愈烈，奔腾如潮的马蹄声唤醒了全场的热情，人们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为即将到来的碰撞而喝彩！
说查理淡定如水，那是不可能的，任何人在这种蹄声紧凑、呼声震天的环境下，都难以抑制激荡的心情，不过，查理很笃定，布鲁塞尔描述的天青之蓝还是有点弱。
别跟自己提什么400多名高级法师，1300多种魔法材料和17000多种尝试，这些数据在芯片面前不值一提，查理早通过建模和海量的运算模拟出数百万种情况，查理说的达到极致，那才是真的极致！
至于从缴获圣典中窥探到的神纹奥秘，布鲁塞尔就更不知情了，他还没摸到神纹和魔纹的联系，而查理早在一年前就开始尝试融合魔纹和精灵圣纹，魔纹和神纹。
时间那么长，查理的思绪瞬息万变，他想了很多，那六名骑士还没交锋；时间那么短，六名骑士的动作快如闪电，快到连眼睛都跟不上了。
只听哐当几声巨响，胆小的人吓得闭上了眼睛！
更多人则看到冷黯朴素的骑士如同毫无感觉的机器，将骑士长枪捅在对方胸口，同样用胸口迎接了对方长枪的撞击，天蓝骑士的表现似乎要畏缩一些。
同样的马匹，同样素质的骑士，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然而，巨大的撞击声过后，人们惊讶地发现，战前抓住所有人眼球的天蓝骑士被骑士长枪捅落下马，重重坠落，落地即是重伤。
一合之间，胜负已分！
………………………………
493 可怕的猜想
布鲁塞尔呆立在原地，这结局远远超出他最差的预想。
透过镜像定息法术，他看到那一瞬间的真相：天蓝骑士只发挥了马的冲撞势能和魔法铠甲的护罩功能；然而，渎神骑士在两者交击的刹那，双臂猛然突刺，爆发出令人震惊的力量，从长枪传递回来的反震之力甚至压得胯下的马腿一弯。
于是，一个念头电闪般掠过布鲁塞尔的脑海，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作弊！”
一言激起千层浪，看台上立刻鸦雀无声，等待着两人的精彩对峙，也期待皇室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布鲁塞尔醒过神，死死盯着查理，质问道：“还记得我赛前说过的话吗？如果你能赢我，一定是在装备预算上赢了我，你的渎神套装居然能打出碾压天青之蓝的效果，你敢如实汇报它的成本吗？！你能给一个主战兵团装备同样规格的渎神套装吗？！你这个骗子！”
一位老者赫然发声：“我相信布鲁塞尔先生的判断，相信皇家魔法协会的专业性，我不相信一个无名小卒能够拥有击败皇家魔法协会所有历史储备的能力，哦！对了，还要加上奥术之环的因素在里面，这是不是足以构成铁证了？！我提议成立督察小组，重新审查一下这笔交易，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查理瞥了一眼那老人，看到他胸前斯图亚特家族的徽章，立刻明白他的身份，这是他的老对手了，说出这样的话不足为奇。
查理尚未吭声，兰斯洛特元帅忍不住说道：“贝利，你的因果逻辑真有意思，因为查理击败了布鲁塞尔，所以他一定有问题，是不是说，因为威宁王子变成了魔鬼，所以你们斯图亚特家族全是魔鬼？！”
魔鬼，这个词是斯图亚特家族的禁忌。
贝利脸色一沉，怒声道：“兰斯，你在污蔑千年帝国最忠诚的家族……”
兰斯洛特讥讽道：“这句话完全可以换个名字，还给你！”
贝利哑口无言。
查理沉吟道：“我不会公布它的成本，这属于商业机密……”
布鲁塞尔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插言道：“咯！你心虚了！你不敢当众证明自己！所以你一定是作弊了！”
查理笑了笑，说：“渎神套装的制作工艺我卖给了千年帝国，如果你达到了某个层次，自然清楚它的成本，如果你没到这个层次，我透露给你，那才是真的违背契约。
布鲁塞尔先生，你可以向陛下去求证，而不是威逼我！”
布鲁塞尔将目光投在他的侄女，千年帝国的女王身上。
艾莎轻轻一叹，说道：“布鲁塞尔叔叔，渎神套装的成本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我看过它整个的制造过程，没有问题，如果你存疑，可以申请参观它的制作过程。
你一直标榜着打破传统，可在我眼里，你仍然没有摆脱传统的束缚，天青之蓝的制造工艺和思维仍然延续了皇家魔法协会的一贯传统。
曾经，它是我们的骄傲，现在，它是一把枷锁。
我希望你可以开放自己的视野，尝试放下往日的荣耀，仔细看看一些新兴事物，我期待魔法协会在你的影响下重新绽放往日的荣光！”
女王一番话为两人的决斗定了性质，人们仿佛听到了传统在新兴事物面前发出的悲鸣声，布鲁塞尔没有错，他带来的天青之蓝也并非没有价值，如果没有渎神套装的存在，这套魔法铠甲必然会绽放出令人惊异的光芒，进而被皇室所采纳，成为主力兵团的标准配备，可惜没有如果。
说着，艾莎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向查理款款走来。
女王陛下突兀的举动一度让贴身护卫十分紧张，千決下意识握紧了刀柄，却见他守护的对象朝自己的兄弟走去，其他护卫想跟上去，却被身为队长的千決抬手拦住。
气场和精神力成正比，这是被先贤论证过的命题，因为气场本身就是精神力的一种具现，艾莎不过十几岁，不知道她修炼出这让人心存敬畏、孤高冷冽的强大的气场，也许帝王家有他们独特的精神修炼法门。
艾莎女王在查理身前五步处站定，“查理，制造工艺是卖给我们了，可它关键的部位仍然需要你来完成，这可不算真正的技术转让！”
查理苦笑道：“我从来没有打算隐瞒核心技术，也很想从实际操作工作中解脱出来，可我已经开过三次培训课程，皇家首席魔纹篆刻师也看我实际操作了很多次，他们不会，我也没有办法。”
艾莎轻咬贝齿，说道：“你是怪我们的匠师太笨了咯？！”
查理耸耸肩，说道：“陛下，这话是你说的。”
一旁有老贵族忍不住提示：“查理先生，请注意你的仪态！”
艾莎轻哼一声，说：“不要以为皇室的订单那么好拿？不教会他们核心魔纹的篆刻，你不许离开拉斐尔！”
这将是一个大麻烦！如果她较真的话！
查理想了想，回道：“陛下应该知道魔纹篆刻师对天分的要求很高，在这方面奥术之环有不少能人，比如说纳尔大师，他是我的魔纹篆刻的启蒙老师，在他的谆谆教导，我才能拥有今天的成就。
不如我把核心技术教于他，由他来指导皇家魔纹篆刻师，纳尔大师是奥术之环的大教授，在教授方面，他的经验比我丰富多了。”
查理并不想把纳尔大师推给皇室，他对于纳尔大师加入自己的团队抱有很大的期望，查理的实验室需要一个知识和实力超群的导师，来指导一切工作，与此同时，他真正的魔法启蒙老师大法师罗恩表现有些捉襟见肘，他的能力和知识不足以主导魔纹篆刻工厂的发展，甚至两个侏儒在学习方面的能力都超过了罗恩。
然而，纳尔大师有自己的抱负，如果不让他尝试去接近皇室，尝试利用皇室资源，尝试重建奥术之环，又最终重建失败，他也不会死心，于是，查理干脆做的顺水人情。
“纳尔大师？他也在拉斐尔吗？”艾莎目光放远，似乎陷入了某个回忆中，她也曾是奥术之环的学徒，当然知道纳尔大师这个人。
布鲁塞尔连忙回道：“是的，陛下！其实纳尔大师今天就在场。”
说着，布鲁塞尔招呼纳尔大师上前。
纳尔大师用感激的眼神看了查理一眼，走到女王面前，缓缓施礼，不卑不亢道：“陛下，好久不见。”
“老师，好久不见。”艾莎脸上浮现少见的诚恳和温和，让旁人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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