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奥术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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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力护盾、初级圣光壁垒、初级魔法吸收护盾、奥术护甲，四个学徒级的防御魔法多少给查理一丁点信心。

　　　　那一刻，似乎连战场都静止下来，周围人大半的注意力全落在查理身上。

　　　　一道水龙从查理双手间涌出，直迎向追踪闪电箭，龙头吞噬电浆的瞬间，一股令人心悸的红色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查理，又在查理身前急转直下，顺着水龙的尾巴涌入长剑中。

　　　　嘣！

　　　　一根水桶粗的闪电柱击中查理脚下的巨石，将查理掀翻了一个跟斗，数百吨的巨石应声开裂，断为两截，青烟袅袅，而在巨石侧面，可见一道清晰的闪电裂纹，如此生动。

　　　　“查理！”歌斯塔兄弟惊呼一声，冲上来。

　　　　而就在这时，战场上暴起一声清叱，一梭冰棱直杀向鱼人领主，出手者赫然是青瞳。

　　　　“青瞳，你！”她身旁的少年急呼一声。

　　　　一时间，战场再度陷入混战之中。

　　　　鱼人领主的攻势这才全面展开。

　　　　石肤图腾、灼热图腾、生命之泉图腾、闪电箭、鱼人召唤、自然治愈……

　　　　一根又一根的图腾插在战场上，给鱼人大军持续不断的增益效果，与此同时，一道道的法术分别落在鱼人和学徒的身上，濒死的鱼人被治疗保住了性命，而占据上风的学徒被魔法击中，守护装备被一一触发，此消彼长。

　　　　片刻的功夫，战局再度翻转。

　　　　法术瞬发、快速施法、魔法增效，多个超魔技巧在鱼人领主手底如此自然流畅，将鱼人萨满变化多端的手段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该死的畜牲！太烦了！”一个学徒骂骂咧咧。

　　　　一个自然治愈几乎把他全力拼搏的成果摧毁了一大半，一个鱼人战士身上翻卷的伤口立刻止血，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生长，伤口逐渐收拢，虚弱的鱼人战士再度龙精虎猛。

　　　　三级的自然治愈应该没有如此惊人的恢复能力，这应该是被附加了魔法增效的治愈，战斗治疗永远是战场最需求职业，只可惜在敌方的阵营。

　　　　科林一人受在身后，凝神应对鱼人的进攻。

　　　　戴维连忙将查理扶了起来，仔细一看，查理的衣服有些凌乱，头发蓬张，有些狼狈，不过精气神倒没什么问题。

　　　　“放心，我没事！”查理一边揉着小腿，一边呲牙咧嘴，掌心依然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心有余悸。

　　　　“大哥，那可是五级魔法！还是附加魔法增效的五级魔法！！你确定没事？你都被炸飞了！”

　　　　艾琳不置信地前后检查查理的状况。

　　　　查理报以微笑，没有解释，“现在什么情况？”

　　　　“青瞳吸引住鱼人领主，现在一场混战。”

　　　　“好了，大家各自备战！我腿有点麻，休息一下就好了。”

　　　　查理箭筒中的箭矢已经射光了，六箭杀六只鱼人，其中三只还是鱼人领军，算是击杀鱼人第一梯队的学徒。

　　　　在歌斯塔兄弟的拱卫下，查理开始观察四周战场的情况。

　　　　很快，整个战场的数据全部收录在查理脑海中：对战双方的数量、受伤程度、学徒和鱼人个体的数据，等等，大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整个战局的走向，沿着当下的数据，稍稍推衍，很容易得出大战的结局。

　　　　查理提醒道：“这样下去会输，你们注意保持体力，我们得想办法撤退了。”

　　　　“明白。”

　　　　查理心中有一个疑问，这场战争打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和鱼人全面开战？那个发动战前动员的水晶徽章学徒到底怀有什么居心？！

　　　　从战斗一开始，查理就留了一分注意力，看他的表情不像和鱼人有深仇大恨，却不断怂恿和挑拨两个族群的关系，而他自己似乎未尽全力。

　　　　查理问道：“刚才说话的那个佩戴水晶徽章的学徒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由他来引领学徒？”

　　　　戴维轻哼一声，“他叫彼得，威灵顿大公的儿子，据说是这一届新生潜力第一的学生，被法尊费里南德阁下收为学徒，算是我们这一届天赋最强的代表，这家伙最爱表现，尤其在公众眼前。”

　　　　科林补充道：“别说什么引导，我看像是鼓惑大家，干嘛和鱼人领主死磕？！这头领主在索戈滩涂存在好些年了，以前从来发生学徒和鱼人大军大规模械斗，我们只要暂时离开海滩，保持局部战斗，它很快会回去，它的老巢在海上那个小岛上。”

　　　　说着，科林指了指远处海面上一个黑点，目测有几千米的距离。

　　　　得到这两个消息的补充，结合查理亲眼所见，基本可以做出判断。

　　　　查理沉吟道：“这么看，应该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他在控制战场的伤亡比例，目的是为了事后掌控局面。

　　　　所以，他很可能藏了后手，具备一击毙杀的鱼人领主的实力，按照鱼人的习性，领主死亡后，鱼人军队恐怕会立刻崩溃。”

　　　　顺着查理的思路往下思索，科林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原来他惦记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

　　　　“海澜石，一种深海宝石，具有非常致密的能量密度，可以作为复合魔法阵的阵眼，非常宝贵。”

　　　　查理不禁产生一个疑问：“既然如此宝贵，为什么学院的老师不亲自来索求？而让学徒在这里拼命？”

　　　　科林解释道：“那就跟海有关了，奥术之环附近的海域因为靠近虚空风暴，所以海底诞生了一些特别庞大的魔法生物，不光力量非凡，还充满了智慧，它们非常危险。

　　　　据说，这些海洋生物和奥术之环的最高层达成了一些秘密协议，相互之间不会干扰。

　　　　这个鱼人领主也许是那些海洋生物的后代，它很狡猾，只要感应到实力超强的对手，它就会待在老巢不出现，而老师也不敢擅自踏入海上禁区。”

　　　　“原来如此。”查理恍然大悟，自己没有家族的帮助，在这方面差了很多，许多常识都不知道。

　　　　艾琳忍不住幽幽说道：“那学院就能默许彼得，利用同学，出卖同学，来达到抓捕鱼人领主的目的吗？”

　　　　戴维做出猜测：“这也许是他的个人行为吧！相信学院会在衡量普通学徒和菁英学徒的价值后，做出有利于他的决断吧！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他可能没事，而他自己也深刻理解这里面的规则。”

　　　　查理不禁感叹：“好冷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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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浑水摸鱼

　　　　学徒一方开始出现伤亡，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会输掉战斗，开始尝试撤离战场，剩余一些受伤的学徒负隅顽抗。

　　　　查理小队所遭受的压力越来越大，脱离战斗的鱼人不断加入新的战场，壮大敌方的实力。

　　　　“查理！怎么定？要不要撤？”科林大声问道。

　　　　“再等等！”

　　　　“再等？就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科林忧心忡忡。

　　　　查理没有回应，只是不断开始吟唱咒语，一股强烈的魔法波动，三头重达数百公斤的暴熊出现在身前，随着查理手向前一指，暴熊嗷嗷叫唤着，向鱼人战士猛冲过去，鱼人战士纷纷被撞飞，体重和力量的碾压，直接在鱼人阵中冲出一条道路。

　　　　他用行动向科林证明，是有办法突围的。

　　　　而就在这一刻，索戈海滩微微一颤，天空骤然暗下来，接着，一道耀眼的光辉雷霆万钧，在意识都不及转动的霎那，劈下来，伴随着轰鸣的金属摩擦声。

　　　　如遭雷殛。

　　　　查理感到一瞬间贴近死亡的恐惧，心脏骤停，这一击纵然有芯片辅助，也无从闪避，即是必中，查理用最快的速度转头。

　　　　远方一把巨大的金色宝剑扎在海滩上，散发出庄严肃穆的光芒，剑锋贯穿鱼人领主的尸体，将它钉在石头上。

　　　　查理转头看歌斯塔兄弟，他们两人同样面色煞白，僵立在原地，周边鱼人亦被这一道金光所震慑，无法动弹。

　　　　唯独艾琳，她揉了揉耳朵，一脸懵然。

　　　　查理问道：“这是什么魔法？”

　　　　科林迟疑道：“应该不是魔法，像是神术，天界之刃，相当于七阶魔法，**师级别的攻击。”

　　　　这时，彼得捡起鱼人领主的珊瑚法杖，朝四周发出挑衅的嘶吼。

　　　　鱼人们先是一愣，看到矗立的金色宝剑，看到死亡的鱼人领主，不知哪只鱼人最先发出唧唧哇哇的声音，恐惧、猜疑、震惊，各种情绪压在鱼人头上，以它们少得可怜的智商，很难分辨敌我的差距，它们只知道最强的领主被一击必杀！

　　　　随即有鱼人丢下兵器逃跑，接着，逃跑的行为在整个群体间蔓延开，争先恐后地朝深海跑去

　　　　果然不出所料，杀死鱼人领主，即击溃了他们整个族群。

　　　　彼得得意洋洋地巡视四周，准备收拾领主身上的战利品。

　　　　“站住！”有人站到他的对面，头破血流，却毫不顾忌，“彼得，鱼人被击败了，这是大家的功劳，当然你的功劳最大，现在战斗结束，咱们要好好算算，该怎么分配战利品。”

　　　　一帮伤兵站到发言者的身后，两把弓箭分别从左右对准彼得，竟也有七八个人。

　　　　查理打个手势，示意大家默默上前。

　　　　“查理哥！”

　　　　看到查理靠近，千雪盈盈一笑，朝他走来，很亲昵的样子。

　　　　该面对的终于要面对了。

　　　　其实，一开始查理就没有把千雪当作可以交往的对象，顶多算一个小妹妹，但是她哥不那么认为。

　　　　查理始终记得那张黑色积分卡，记得进入奥术之环的第一天千決跟他说的那些话，不可否认，千決触犯了他的自尊，让查理很不开心，可是他说的是事实，而且查理也答应了千決的请求。

　　　　查理不动声色地避开千雪的亲昵，淡然一笑，将她晾在一边，反而跟艾琳谈笑几句。

　　　　千雪嘟起嘴巴，露出委屈的神色，一双水汪汪的眼眸起了一丝潮意。

　　　　面对千雪凌厉的目光，艾琳畏畏缩缩，有些尴尬，她完全没有被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视为情敌的经验，显得不知所措。

　　　　一旁的丹尼尔似乎看出了什么，笑道：“千雪，别理那个没有礼貌的东西，回来吧！我们一起看看鱼人领主掉了什么好东西。”

　　　　歌斯塔兄弟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千雪，和她打招呼，又被她无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在战场中心，两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彼得冷笑道：“你们杀了什么鱼人，就去收拾什么鱼人，鱼人领主是我杀的，它的战利品自然全部归我！”

　　　　“放屁！没有我们帮忙，你一个人能杀鱼人领主吗？大家付出那么多的牺牲，你想一个人摘取胜利果实，你想得美！”

　　　　“是啊！战斗开始之前，你怎么不这么说？一口一个兄弟，叫得多亲密！现在要分东西，丑恶的嘴脸暴露无遗！能不能别那么无耻？！”

　　　　彼得冷哼一声，“没有我的七级神术卷轴，谁能杀掉这个领主？！现在我做了，就想来分一杯羹，我看你们是想多了！

　　　　我也懒得跟你们分辨，谁想和我争东西，那就站出来，让我来试试，你够不够份量！万一失手，出了人命，不要怪我，只怪你太贪婪！”

　　　　说着，彼得身后几个学徒站到他身侧，全是金章以上的学徒，代表了奥术之环新生的菁英层。

　　　　这么讲其实也有道理，彼得确实付出了最珍贵的一枚卷轴，七阶卷轴不是谁都掏得出来的。

　　　　“呵呵！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开战前，怂恿大家参战，你不就抱着利用我们消耗鱼人大军实力的念头嘛！

　　　　我就问你，你对得起这一战死去的兄弟吗？！你对得起学院锻炼学徒的苦心吗？！你对得起奥术之环的徽章吗？！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动物！”

　　　　“我们都想争一争，有本事把我们全杀了！”

　　　　看起来，其他学徒也不是善茬，没那么好糊弄。

　　　　彼得舞动珊瑚法杖，冷斥一声：“那你们准备受死吧！”

　　　　一句话点燃整个战场，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战局一触即发。

　　　　就在两帮人大眼瞪小眼之际，查理反在背后的手酝酿着淡蓝色的光芒，而在彼得不远之处，青瞳接到查理的暗号，做出同样的动作。

　　　　“杀！”

　　　　彼得一声大吼，掀开学徒内战的序幕。

　　　　蓬！蓬！！

　　　　一团水汽在战场中央炸开，顿时笼罩方圆数十米的区域，和舰船上的情景一样，查理和青瞳眼神交流，就是那么默契，两个水雾的魔法将鱼人领主周边的区域笼罩起来。

　　　　一时间，整个战场乱成一团，为了防止被人偷袭，手持兵器的战职者胡乱劈砍，将身边的人距之身外，学徒们相互推搡，不断有人发出惨叫声，魔法学徒纷纷吟唱防御法术，水雾中亮起一个个明亮不同的蛋形光罩。

　　　　在所有人失去视觉之际，唯独查理不受影响，通过声音、能量场的反馈，芯片直接还原了混乱战场的详细状态。

　　　　查理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鱼人领主附近，忍受鱼人体表令人恶心的黏液，摸索它身上的东西，这些东西早在战斗开始前就被查理盯住了。

　　　　鱼人领主海草衣裳腰间部位挂的一个“钱袋”，它所佩戴的头冠，右前肢上的一枚戒指。

　　　　可惜珊瑚法杖被彼得拿走，查理也无意从他手中争夺，纵然能抢下来，也难从两个疯狂的群体中脱身。

　　　　“快！用狂风术！”很快有人反应过来。

　　　　“鱼人领主的方位，无差别群体攻击，我看看谁敢浑水摸鱼！！”

　　　　而这时，艾琳的手被人拽了一把，“走！我们离开这里！”

　　　　艾琳被人拽得跌跌撞撞从迷雾中冲出来，却见身旁环绕了一帮伙伴：两个大美女，两个孪生兄弟，还有查理。

　　　　青瞳问道：“东西到手了吗？”

　　　　查理点点头。

　　　　“赶紧离开！”一帮人趁着战场混乱的功夫，朝沼泽地奔去。

　　　　“啊！啊！啊！！东西呐！被谁拿走了！”远方传来彼得愤怒的嘶吼。

　　　　“我没拿！”

　　　　“我也没有啊！”

　　　　“看！看那帮人！他们在逃跑！肯定是他们拿了！”

　　　　“那还等什么！追啊！！大家一起追！”

　　　　查理带着众人一路跑到之前的芦苇荡中，直到听不到身后的声音，才停下来，几个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相视哈哈大笑。

　　　　千雪乖巧说道：“查理哥捡到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看看呗！”

　　　　科林笑道：“是啊！看你乐得合不拢嘴，这下肯定是发了！”

　　　　查理依然没有正面回应千雪，将挂在胸前的袋子取下来。把捡到的三个东西一字排开。

　　　　一枚绿宝石戒指，散发出自然元素的味道。

　　　　一个用鱼皮缝制的钱袋，巴掌大鳞片细腻精美，五颜六色，是一个很特别的艺术品。

　　　　一顶用莫名深海水草编制的头冠，水草呈淡白色，半透明，异常坚韧，又具有一定可塑性，头冠前部绑住一顶珊瑚冠，珊瑚中央嵌入一颗幽蓝色的宝石，不断散逸出充沛的水元素。

　　　　千雪收敛之前的不愉快，笑眯眯说道：“哇！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千雪算是这群人里物质方面见识最广的一个，亲王的仓库里不知道藏有多少珍品，能被她夸赞的东西，应当不错，当然里面有多少讨好的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打开钱袋看看。”戴维忍不住说道。

　　　　查理依言，拿起钱袋前后翻看，却没有找到袋口，众人好奇，纷纷将脑袋凑上来。

　　　　“奇了怪了，那这个看似钱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科林忍不住感慨。

　　　　在芯片的帮助下，查理找到鱼鳞钱袋上一枚不一样的鳞片，轻轻一碰，泛起一股轻微的精神波动。

　　　　查理想了想，往里输入一股自然元素，钱袋兀然发生一些变化，浑然一体的袋子上裂开一个口子，一道霞光从袋口中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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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扼杀

　　　　乳白色的薄雾从鱼皮袋中汩汩冒出来，如一汪清泉，水汽十分滋润，扑打在手上，清凉舒适。

　　　　吹开迷雾，隐约可见鱼皮袋底部躺了几颗拇指头大小的淡蓝色石头，莹莹如玉。

　　　　科林感慨道：“『海澜石』，深海之泪，果然名不虚传！”

　　　　这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宝石，是混沌水晶所不能比拟的珍惜物品，是高档的装备材料，不知道能换取多少积分，它在学院的珍品名录之外。

　　　　再看戒指和头冠，品质不凡，材质都是罕见的深海特产，只不过结构和原理与人类打造的装备有些不同，需要带回去，由炼器大师做鉴定，才能确定它们的价值。

　　　　查理沉吟道：“大家见者有份，等我带回去确定价值后，再根据各自贡献，统一分配，没有意见吧？”

　　　　艾琳将头摇成拨浪鼓，说道：“不要！我是拖后腿的，坚决不要，你已经送我一块宝石了。”

　　　　千雪微笑道：“我也不要，用不上，我家多的是。”

　　　　青瞳也做出表态，说道：“查理，你收起来吧！这是你努力的成果，再说，我们对于积分没有那么迫切的需求。”

　　　　歌斯塔兄弟对视一眼，说道：“是啊！我们也没帮上太多忙，全靠你一人打拼出来，差点把命都送掉。

　　　　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不如教我们兄弟星辰冥想吧！我听青瞳说，你这个家伙一节课就把大师五节课的内容学完了，轻松碾压各个层次的学徒，让大师刮目相看。”

　　　　千雪脸上泛出一丝荣光，“我说过嘛！肯定是学院弄错了，查理哥是最棒的！”

　　　　查理惊异道：“可以吗？纳尔大师不会追究我泄密重要资料？”

　　　　青瞳莞尔一笑，“不会，奥术之环的核心规则是自由交易，只要符合规则的交易都会受到律法的保护，纵然大魔导师也不能干涉。”

　　　　查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既然学院敢把星辰冥想的入门篇拿出来交易，说明他们并不担心它遭到泄漏。

　　　　其实，查理不知道他所领悟的星辰冥想和其他学徒所领悟的冥想不大一样：寻找星体是入门篇的终点，而追逐星体，并解析它的运转规则是“进阶篇”的终极目标，由于查理的前世知识体系的介入，让他的星辰冥想达到进阶篇的效果，甚至效率更高。

　　　　“好，等回去找个时间，我来教你们。”查理一口应下来，就这么完成了战利品的分配。

　　　　三番五次被查理冷落，千雪终于忍不住了，她径直走到查理对面，两人面对距离不过十五厘米，可以清晰看到她光洁皮肤上几乎淡不可见的细腻纹路。

　　　　“这是你今天第一次正眼看我。”千雪满带忧伤，一本正经说道：“我想和你聊聊，单独的。”

　　　　众人见状，很识相，纷纷走入芦苇深处，给两人留下一个私密的空间。

　　　　呵！有些事情真的无法逃避，前世的查理感情经历几乎是一片空白，他将短暂的人生全部奉献给学术研究；而这一世的查理虽然阅女经历丰富，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经历。　　面对眼前的场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何将伤害降低到最小，他所依赖的芯片也无法提供情感方面的建议。

　　　　所以，查理只能用冷漠伪装自己。

　　　　“聊什么？我觉得没什么好聊的！”

　　　　千雪嘴角微微下扬，一抿嘴，几颗泪珠簌簌落下，划破白皙的脸庞，“我不知道哪里惹到你了，上次我们大家分开的时候，还有说有笑，是很好的朋友。

　　　　我很怀念舰船上的时光，那是我第一次看海，虽然途径很多风浪，可是大家在一起非常开心，而你独自承受了很多东西，而让我们在风浪中幸免于难，我很感激你，也很崇拜你。

　　　　这个活动开始时，我乐意参加，因为有碰到你的机会，事实确实如此，今天，我本来也很开心，因为我们几个又一次重聚。

　　　　可是，在哪里开始不对了呐？

　　　　现在，我觉得我很卑微，就像漂浮在空中的一颗尘埃，毫不起眼，可是不论我把自己放逐到多卑微的地步，都不曾被你看一眼。

　　　　我想问一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呢？我可以改正，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错误吧？”

　　　　千雪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一点，有些狼狈。

　　　　查理沉默了，无言以对。

　　　　千雪继续说道：“我的姑妈曾经告诉我，女孩，不要卑微的爱情，否则，将是悲惨人生的开端。”

　　　　查理寒声道：“现在谈爱情，是不是太早，太幼稚了？”

　　　　“呵呵！幼稚吗？好吧！就算是幼稚！”千雪凄然一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呐！我错在哪里？就因为幼稚吗？”

　　　　查理叹了口气，“你没错，大家都没错。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东山的兔子，西海的鱼，注定不在一个平面。”

　　　　“那又怎样呢？就不能做朋友了吗？为什么要把友情分三教九等？”

　　　　查理在心中悲鸣，他不想做这个恶人，尤其是面对净如白纸一样的姑娘，可眼下似乎没有选择，承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长痛不如短痛。

　　　　查理冷冷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