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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奥术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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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紫章护工不受马丁节制，但他毕竟是园长，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上下级的关系才能达到目的，利益交换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反正，不论怎么看，我觉得你都处于一个极端不利的局面，你明白吗？”
查理颔首道：“明白，所以，就看看我发明的这套培育方法对他们有什么样的吸引力了。”
布莱恩默默叹了口气。
很快，两人一起赶到植物园，而马丁也在那里等候多时。
布莱恩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嘀咕道：“玛卡？！真是无耻啊！”
“怎么？”
布莱恩气得直吹胡子道：“你看他的胸章就知道了，三杠蓝章，距离紫章草药师只有一个级别的差距，在整个植物园只有几个紫章草药师比他经验老道，拿他和你一个新手比试，这不是欺负人嘛！”
查理拍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他没有退路。
马丁看到两人，喜笑颜开，“布莱恩先生，好久不见，身体还很健朗嘛！”
布莱恩笑道：“马丁先生，你好啊！我这个侄子生性跳脱，没有打搅您的工作吧？”
马丁做出夸张的表情：“怎么会？！我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冲劲的年青人了，挺佩服他的勇气，植物园需要这么有活力和朝气的员工，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感到开心。”
查理平静道：“马丁园长，如果可以，我们开始比赛吗？烦请你讲讲比赛规则。”
马丁笑靥如花，说道：“既然布莱恩先生出面，就不用先把赌注拿出来了，我相信你的人品，下面我来说说比赛的规则。
这一次，我挑选的植株是啼哭草……”
听到这个名字，布莱恩身体忍不住一抖，他也是初级魔法师，对于一些草药有一定的了解。
马丁看到了他的异常，笑容愈发灿烂：“选它的原因很简单，啼哭草比较特别，它从幼苗到成株，整个生长周期只要7天，正好符合我们这场比试的周期，比赛结果会更加直观。
比赛方式也很简单，我特意准备了两个房间，里面包含了你们所有需要用到的工具和材料，也有必须的生活用品，我保证双方的材料完全一模一样。
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你们两个都不允许离开这个房间，植物园会按时给你们安排食物，如果有什么其他特殊的需求，也可以向我提出来，在我的权限内，尽量满足你们的需求。
一周后，你们各自提供生长最好的三株啼哭草，我们让三位紫章草药师来见证比赛的结果，规则都明白了吗？”
“可以。”查理顿了顿，应下来。
“喏！我这个人还是很公平的。”马丁保持微笑，做邀请状：“既然没有异议，那么，我宣布比赛开始，伊森，你是客人，就把挑选房间的权利交给你了，你选吧！”
布莱恩很想报出查理的名头，阻止这场比赛，可他看到查理一脸认真的表情，又不忍心拂逆他的意愿，左思右想，只能附耳叮嘱道：“少爷，对付胜利我并不奢求，只叮嘱一句，你要特别小心，啼哭草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植株，它的刺带剧毒，类似于蛇毒，被它蜇一下，轻则残废，重则死亡！千万千万当心！”
查理点点头，问道：“那你再跟我说说啼哭草的习性呗！”
闻言，马丁忍不住失声笑起来。
玛卡鄙夷地看他一眼：“啼哭草是喜阴植物，受到任何惊动，就会发出小孩一样的哭声，因此得名，它的茎干生有毒刺，剧毒无比，叶子可以入药，是冰霜之油萃取剂。
你要连它的基本属性都不知道，我建议你还是认输算了，马丁园长宅心仁厚，肯定不愿见到你无辜枉死。”
马丁补充道：“是啊！玛卡师傅都叮嘱过你了，到时候出了事故，可别怪我们事先没打招呼。”
这个家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如果玛卡不提到这点，他绝对不会想到要提醒查理。
纵然布莱恩只是一个管家，可毕竟是威廉古堡最有资历的老人，更何况他还拥有古堡已故女主人的姓氏，大公让他掌管幽兰园，也是信任的体现。
马丁不愿意轻易得罪这个老人，现在玛卡把这事情挑明，事后真出了问题，他就没有责任，所以，他不会怪罪玛卡透露这些信息。
查理随手挑了一个房间，说道：“我很清楚，那么，比赛开始吧！”
说罢，查理径直走入房间，门外，马丁笑容异常灿烂。
………………………………
008 实验
对于这个赌约，查理也没有把握，他所能依仗的是芯片中存储的生物学知识，以及几十年的学霸生涯和科研经历。
如果输了，他输的是一个价值2000金币的魔法装备如果他赢了，将暂时摆脱格里芬可能的报复和帕维尔家族那只幕后黑手的迫害，距离魔法又近了一步。
比较风险和收益，这个赌约值得一试。
查理开始打量房间内的布置，房间顶部镶嵌一颗发光的水晶，水晶下放了巨大的遮阳伞，竖立起来，可以用它来控制光照的时间。
遮阳伞下是一个木桌，桌上分别放了几个陶盆，泥土、肥料、水，一一俱全，还有十几盆啼哭草幼苗。
两人的基础条件是一样，区别是玛卡种植经验丰富，熟悉啼哭草的生命周期，有一套成熟的培育方式，而查理则需要在至少两天之内找到啼哭草的规律，制订更好的培育方案，才有可能在后续几天内，将落后的势头追赶回来。
可惜没有专业的基因分析仪器，否则，只要拿到基因分析数据，啼哭草的习性一目了然。
查理深吸口气，坐下来，摒弃脑海中的一切杂念，进入专注的状态。
查理随手拿起一盆啼哭草幼苗，在灯光下仔细察看，每棵幼苗都种植在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型陶盆中，在芯片的辅助下，幼苗的外观数据一目了然。
灰白色的芽儿，半透明状，包含两片尚未展开的芽叶和弯曲的芽茎，高约312厘米，整体弯曲，芽尖缩在最里面，朝下，傍着泥土，像个腼腆的娃娃，撅起屁股，将头埋在泥土里。
查理注意到一个极细微的现象，当它将幼苗移到亮光中时，芽儿缩得更紧，而将幼苗重新放回阴影，可以明显感觉到它“放松”了，这些反应极其细微，也只有在芯片强化作用下的视觉和超强记忆功能，能察觉到这种微米级别的变化。
对于对手的话不能尽信，查理需要自己进行验证，眼下的状况说明啼哭草对于光照刺激会有反应，但并不能说明它喜阴或者喜阳的结论，还需要更长时间的观察。
查理之所以诟病植物园的培育方式，是因为他们关注点太少，关注粒度太粗。
比如说，他们会关注土壤肥沃的程度，罗恩大师租用威廉古堡，看中的就是古堡的土壤：疏松，肥沃，通透性好。
但是，放在地球上，植物学家会关注土壤本身的成分，酸碱性、微量元素的比例、有机质含量、微生物的数量，等等，这些数据会被量化，找到最合适的配比。
又比如说，他们会关注植物是喜阴还是喜阳？
而地球上植物学家会精确计算植物对于阳光的接受程度，光照强度和时间，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的最佳配比。
再比如说，他们会关注给植物浇水。
而植物学家会研究植株喜好那种状态的水质？酸碱性？微量元素的含量？等等。
除了这些因素，还需要考虑气温、空气湿度、空气质量、风的强度、花粉授粉、防虫、防伴生杂草，等等，总而言之，这是应该是一门科学，需要积累和总结。
查理相信在这一方面，地球远远走在这片大陆的前面。
考虑以上种种因素，查理开始做实验，尝试找到啼哭草最佳的生长环境。
在开始实验之前，查理需要准备一样秘密武器自制有机肥，这是他对付玛卡的一大利器。
查理按下警铃，不出意料，马丁并没走，布莱恩担心查理的安危，也没有离开。
马丁看到房间内原模原样的状态，笑道：“怎么？伊森有什么要求吗？”
查理问道：“我需要一些东西，但是不知道是否允许使用？”
马丁傲然笑道：“只要你不把成品的啼哭草带进来，就行了。”
“好。”查理微微一笑，将手中写好的单子递给他，说道：“麻烦你帮我转交给我叔叔，这是我要的东西，麻烦他帮我准备一下，越快越好。”
马丁眉头微微一蹙，不由自主看向手中的纸张。
轻纱布、腐叶、果皮、鸟粪、秸秆、厨房垃圾……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马丁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里面的所以然来，难道这是他们老家的偏方？
马丁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查理，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大对劲，但是话已经抛出去了，不好改口，而且，马丁选择啼哭草作为考题，实际在这里埋了一个坑，啼哭草在成长为成株之前，有一个必备工序，如果不做，啼哭草的品质会下降至少60，而这个工序只有工作在第一线的护工才知道，他不相信布莱恩知道这一点细节，更不相信他的侄子知道这个细节。
退一万步，哪怕他知道这个细节，玛卡是三扛蓝领园丁，浸淫植物种植十几年，在罗恩大师植物园中排名前五，怎么可能输给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菜鸟？！
马丁在心里找了一堆理由，将纸张转交给了布莱恩，布莱恩看到纸上的东西，也是发懵的状态，他的反应多少让马丁感到一丝安慰。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查理的精密视野中，啼哭草以一种肉眼难辨的方式，快速生长，果然是七天就能成株的植物，生长势头比一般植物要快多了，让查理有一种紧迫感，啼哭草长得越快，留给他研究的时间就越少。
布莱恩也知道查理对于这场比试的重视程度，因此，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极致，名单上的东西分门别类采集好，用袋子装起来，整整齐齐，数量也不少。
十分钟过去，布莱恩赶了回来，带齐了全部的东西，这些东西经过监管者的审查之后，转交给查理。
接下来，查理开始制造他的秘密武器。
查理准备一个大的陶盆，在陶盆底部撒下一层土，用水滋润了一遍，将腐叶、腐叶、果皮、秸秆、厨房垃圾绞碎，和鸟粪拌在一起，按照芯片中，自制肥料的科学配比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一层又层撒上去，每撒一层，用水润一遍，直到陶盆满满当当，塞了一盆黑色的杂物。
查理用袋子将陶盆口一层又一层盖住，密封起来，将它放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又掏出魔法手杖，施放了一个变种的“火焰之手”，保持陶盆四周的温度在40度左右。
发酵是制造有机肥的必须步骤，一般发酵的周期相对较长，需要提前一段时间准备，查理没有时间，只能人为提高温度，以加快发酵的效率。
“这玩意儿大概能替我争取一到两成的胜算吧！”查理心中默念。
然后，查理开始进行幼苗的实验，第一轮光照反应。
查理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一组实验体，啼哭草幼苗两株，强光环境，水分湿润，无施肥，气温21度。
二组实验体，啼哭草幼苗两株，微光环境，水分湿润，无施肥，气温21度。
三组实验体，啼哭草幼苗两株，无光环境……
为了突出实验效果，必须排除其他因素，因此，除了光照效果不同，其余条件一模一样，而每个实验体包含两株幼苗，一定程度可以避免因为一些不可预知的特殊状况，干扰实验结果。
接下来是漫长而枯燥的等待时间，查理必须凭借肉眼分辨这六株幼苗的生长发育状态。
……
三个小时过去，查理开始观察实验结果。
一号实验体，两株幼苗均发生一定程度的萎缩，生长轻度抑制，二号、三号实验体，长高321微米，生长正常，但两者对比并不明显，和预期的结果差不多。
第一轮实验结论：强光环境会抑制啼哭草幼苗的生长。
光照实验算是积累了一小步，虽然效果不是特别理想，但至少排除了一种因素。
第二轮温度反应。
温度分了三个档次：10度、20度和30度，又分别置于微光和无光的环境中，这一次分了六组实验体。
这一轮的实验时间设定了六个小时，时间越长，差异就越大，越能区别不同条件的效果。
透过窗户往外看，外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布莱恩还有自己的事情，马丁也耐不住比赛的枯燥，离开现场，只留下两个监管员监控实验场地。
又是一轮漫长的等待……
直到日落西沉，窗外一片黑暗，生物钟唤醒了查理，他看向门锁，完好无损。
然后，查理开始查看第二轮实验的成果。
查理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却是惊喜，胜算又多了两成。
微光和无光环境的实验体开始出现差异，普遍来看，微光环境下的幼苗生长更迅速，所有实验体的芽叶已然展开，而高温状态下的无光环境的幼苗表现出抑制反应。
与此同时，三组处于微光环境的实验体，又有些区别，10度下的幼苗个体生长最为迅速，也最健康，芽叶不光全部展开，叶片更大，灰白色透出一丝淡紫色，区别于其他个体，长势最好。
查理怀着轻快的心情，写下第二轮实验结论：微光环境下，保持低温，是啼哭草幼苗发育最好的环境。
如此一来，查理找到了两个有利因素，又积累了一点点优势。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到了晚餐时间，查理遮挡住房间内的布置，打开门，取到食物后，将房门锁死。
晚上，实验继续，而第三轮将是湿度实验。
………………………………
009 埋葬的哭泣
由于没有仪器，查理没有办法控制土壤的酸碱平衡，也无法精确测量微量元素，只能放弃土壤成分实验。
不论如何，随着他一轮又一轮实验的推进，他所掌握的有利因素越来越多，量变可能引发质变。
而在另一边，在玛卡的屋子里，又是另外一副场景，其实，啼哭草很好养，因为植物园的护工已基本摸透了它的脾性，有一套完整的培育方法。
玛卡的优势是查理所不能想象的，尽管土壤一样，但是玛卡有撒手锏：一阶自然法术卷轴滋养，它能释放一定的生命能量，能促进任何植物的生长，壮大它的生命力，是一种没有任何毒副作用的万能卷轴。
这是罗恩植物园的福利，罗恩大师收了十几个记名弟子，这些魔法学徒最多的日常作业，就是制作自然法术卷轴滋养而它们将被广泛用于植物园的培育工作。
当然，其实还有比滋养更有效的法术，三阶自然法术成长，它所蕴含的生命能量更为充沛，能缩短植物生长发育的时间，如果使用这类卷轴，查理将毫无胜算，只不过这些卷轴由罗恩大师亲手制作，价格昂贵，数量有限，任何使用都会报备记录，马丁不敢轻易动用。
除了这个撒手锏，马丁还为这场比赛埋了另外一个坑，啼哭草在成长为成株前，有一个必备步骤，甚至可以称之为仪式，叫做“埋葬的哭泣”，这是植物园护工经历无数次失败发现的规律。
在啼哭草幼苗生长的第六个晚上，要将它埋在泥土里，在第七天，当阳光撒落在泥土上，啼哭草会发出小孩一般的哭泣声，破泥而出，完成蜕变，如果没做这个步骤，幼苗一样会成为成株，但会呈现出元气大伤的萎靡状况。
比赛开始前，玛卡就向马丁拍胸脯保证一定赢，用他的种植生涯打赌！
一周的时间在忙碌中度过，查理仿佛又进入前世的工作状态，忙碌而充实，虽然他是一个量子物理学家，现在做植物学家的事情也有模有样。
有机肥在第三天制作完毕，并派上用场，到第五天，他基本摸清了啼哭草的习性，最后两天是在他设定的最佳环境中进行培育：恰到好处的光照，合适的温度，精确配置的水分和肥料，如果啼哭草有自我意识，一定要感激这关怀备至的照顾。
终于，长达一周的比赛进入评比环节，评比现场就在两个实验房间外的空地前。
马丁特意邀请布莱恩作为嘉宾，和他一同坐在客席，评委席则坐了三名身着紫色制服的老者，他们皮肤黝黑，脸上布满皱纹，身上带有许多劳动者的特征，但是那份笃定和自信标识他们的身份，像这类专家级别的人才，就连马丁和罗恩大师的助手都要礼貌对待。
查理和玛卡分别准备好参赛的作品，一左一右，等待评比开始。
马丁向三位紫章草药师点头致意，说道：“卡尔、佩罗、埃文三位大师，你们好，今天浪费三位的宝贵时间，劳驾了，我本意不想如此，但是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公正，应我们这位选手的要求，才出动这么大的阵势。”
这明明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评比规则，却把责任栽到自己头上，查理对这个虚伪的男人嗤之以鼻，心里只是冷笑。
卡尔开腔道：“好了，客套话就少说了，直接进入正题，我还忙着呐！”
马丁讪然一笑，说道：“好的，那我长话短说，眼前这位小伙是古堡管家布莱恩的侄子，企图挑战玛卡师傅的权威，我为他们两人举办了一场啼哭草培育比赛，为期七天，今天是比赛结果揭晓的日子，烦请各位大师评判，他们俩谁培育的啼哭草更为健康，更为茁壮？也请几位大师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对待这次评比。”
卡尔忍不住发笑：“一个三阶蓝章和一个学徒比试种植技术，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真拉得下脸面哦！”
埃文摸摸一缕胡须，笑道：“一场小小比赛，园长搞这么大的仗势，看来所图不小嘛！”
马丁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心底有些气恼，这些个草药师恃才傲物，真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正当他想着该怎么回应时，玛卡开腔了，将他从困窘中解脱出来。
玛卡打量查理一眼，说道：“对于啼哭草的培育，其实没什么好说，这是绿章护工必备的一项技能，我想任何交给植物园任何一个护工都能将它照料得很好，但是，换外行人来，就不一定了。
你能活下来，说明人还算机灵，所以，更应该有自知之明。
绿章护工是一个入门门槛，之后每一个级别，又是一个不同的阶段，绿章升蓝章更是一个全新的层次，年青人目光远大是好事，但是，更多时候还是要脚踏实地，认清现实。
我愿意和你比赛，就是想让你看看业余和专业的差别，让你看看我们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正好挫挫你的锐气。
这一次比赛有20棵幼苗，我选了其中三株长势最好的，大家请看吧！”
说罢，玛卡拉下车上的幕布。
气焰嚣张！来势汹汹！！
不过，查理也不是生涩的毛头小子，能用事实说话，绝不逞口舌之快，且让他飘一会儿。
“哇！哇……”一连串啼哭声，惊了查理一跳，让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幕布下，车驾上三个盛满泥土的陶盆忽然之间发出小孩一般的啼哭声，接着，中央的泥土被拱起来，深绿色的植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泥土中钻出来……
初生之力，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破开世间万物，生命力如此充沛，破土而出的动作持续了好几十秒，一直长过二十厘米，速度才开始放缓。
其中以中间的植株最为茂盛，高度接近30厘米，并且展开七片叶子，最大的叶子泛出一丝淡紫色，叶沿布满锯齿状的细刺，是致命的毒刺。
这才是啼哭草的真实形态么？！真是一种奇妙的植物，闻所未闻。
布莱恩看得目瞪口呆，查理也是紧紧皱起眉头，脸色十分难看，如果纯粹从植株大小上判断，他已经输了。
查理心中不禁产生一个疑问：七天的时间为什么能长得那么快？难道自己不应该已经摸透了它的习性了吗？
玛卡傲然的目光四下逡巡，似乎在问，还有谁？谁能和我比？！
马丁悄然舒了口气，嘴角的弧线愈发明显。
佩罗眼里尽是鄙夷的神色：“玛卡，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让你值得你高兴的地方，三株啼哭草，六个滋养卷轴，让一个护工按部就班，不会比你做得差，很骄傲吗？
如果说这比试有什么意义？那么意义就在于，马丁园长用啼哭草来测试滋养卷轴的叠加效果，看起来还挺惊人！缩短了至少五天的生长期，只是我想问一句：卷轴不要钱吗？可以随意挥霍？！大师什么时候给与你这样的权限？！”
其他两个大师亦是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纷纷摇头。
卡尔补充道：“玛卡，什么时候你不用卷轴能培育出这个水平，你就可以自称草药师了，我们不是魔法师，一切依赖特殊手段的方法都是旁门左道！为草药师所不齿！”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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