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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奥术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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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是人多的时候，听到有人吵架，看热闹的学生将当事人围在中间，两人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进去。
戴维脸上有些僵硬，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米娅，我想亲口问你，雅各布说的事情是真的吗？他是不是在挑拨离间？这家伙本来人品就不好……”
米娅冷冷打断他的话，说道：“事实摆在眼前，何必多此一问？！”
那一瞬间，可以听到心碎的声音。
戴维整个人的精气神一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忧伤的眼神落在少女身上。
是啊！事实摆在眼前，何必多问呢？
米娅的衣衫有些凌乱，胸前一颗纽扣被解开了，透过缝隙，可以看到褶皱的小衣和大小不对称的胸部，她的动作很不自然，尤其是两腿微微张开，腰背不时轻轻颤抖，似乎正忍受着某些不可描述的疼痛。
这不是平常的米娅，平日的她最爱整洁，衣服虽然陈旧，却洗得干净穿得整齐，绝不会出现眼前的情况。
戴维的心猛然揪起来，他竭力让自己忽略一些令人触目心惊的细节，然而，眼睛却不断捕捉到更多的细节。
她的眼睛微微浮肿，双目泛红，白皙的脖颈上有一道青红的吮痕，不用想，是用嘴吸出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说！”戴维如同一座沉寂活火山，声音干涩沙哑。
“我……有了男人！”
人群均为之动容，老实说，这样的事情在奥术之环并不罕见，可是在公众场合下暴露出来，却也让人触目惊心。
查理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明了雅各布的手段，这家伙还真是杀戮果决，查理纵然发现了问题，也没有时间来解决问题。
女人找男人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让他弟弟作为三角恋的失败者，暴露在众人眼底，丢尽颜面，已经不能仅用过分来形容！
科林脸上兀地泛出一层红光，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怒火在胸腔内熊熊燃烧。
“什么时候？”戴维握紧双拳，直到指甲掐入掌心中，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溢出来。
“昨晚。”
“他是谁？”尽管戴维猜到了答案，却执意想听到亲口说出来。
米娅没说。
“你觉得还会有谁？”雅各布上前几步，单手拦住米娅。
米娅脸上充斥着厌恶、刺痛、恐惧与屈辱，她眼睛紧紧闭住，滚烫的泪水直往下淌。
雅各布微微叹了口气，淡然道：“戴维，你是先行者，最先追求米娅，也追了大概一个多月吧！你猜我用了多久？
一个礼拜，只有一个礼拜哦！对我来说，真的不要太容易！也说明你那套已经过时了，还傻啦吧唧送画，画能做什么用？能填饱肚子吗？
不过，说实在的，米娅真的不错哦！绝对美味，原汁原味，啧啧！爱不释手，一次绝对不过瘾，我昨晚……”
“去你的！”戴维发出野兽般的怒吼，一拳砸过去。
雅各布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击，侧身一闪，轻蔑地笑了笑，“瞧瞧你这德性，抢不过人，还打不过人，简直就是个废物！”
“你找死！”科林像一头狮子一样，猛然冲上去，却被查理拽住。
围观者中有几个身着黑色制服的男子，时刻盯着这边的动静，随时准备冲来，他们是学院纪律委员会的执法者，看起来似乎也被雅各布给收买了，不然像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早应该把人群驱散开，而他们一直放任冲突发酵，直到现在的地步。
“冷静一点，私斗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受到学院的惩罚，要想挽回颜面，就用荣耀决斗！”查理死死盯住雅各布，犀利的眼神让后者感到浑身不自在，他一边掏出白手帕递给戴维，一边对雅各布说道：“你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之前，有没有想过，能否承受得住我们的怒火。”
雅各布冷笑道：“怎么？查理先生要强行出头吗？你有什么立场？”
这表情多少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戴维接过手帕，愤然扔在雅各布身前，“我，戴维·歌斯塔今天邀战雅各布，于下午三时在奥术之环天秤竞技场进行荣耀决斗，规则自由，生死不论。”
科林补充道：“如果你不敢接，我手中的魔法镜像会传遍整个学院，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打就打，不过不是今天，三天之后，上午十时，我在决斗场等你。”雅各布撂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好！你别让我三天之后看不到人！”戴维冲着他的背影大吼。
………………………………
090 祭奠我死去的爱 二
可惜了暗恋小王子的第一次主动求爱。
失败即意味着失恋，失恋本来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给竞争对手，更让人难堪，真的尴尬，人越多越尴尬！
“好了，看热闹适可而止！给人一点空间！！”查理开始驱赶人群，也许基于同情，也许摄于查理和科林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开。
戴维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滚烫的喉息，“为什么选他？”
“我缺钱，缺积分。”
戴维摊开手，激动道：“我有啊！我父亲是海内斯的侯爵，我家有很多钱！积分？那都可以用钱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选这种方式？”
米娅闭上双眼，泪水在戴维的咆哮声中滚滚落下，“可我不想赚你的钱，那会让我抬不起头。”
戴维苦笑一声，落下两行虎泪，“所以，你去赚他的钱，然后，你就能在我面前抬起头了吗？”
“我本来……不想的，可是……”米娅捂住眼睛，泣不成声，她摇了摇头，抹干泪水，轻声说道：“算了，都已经发生了，你不懂！以后别来找我，我不配！”
米娅捂着脸飞奔离去。
看着米娅酿跄的脚步，戴维咬紧牙关，咬得如此用力，全身不由自主地抽搐，鼻息一抖一抖，痛彻心扉。
戴维瘫坐在地上，悔恨连绵，如果一开始他以具有侵略性的姿态接近米娅，视野更开阔，举止更成熟，看到一些实际性的问题，先着手解决，是不是今天的局面就能避免？可是沾染了世俗的爱情还纯粹吗？还有价值吗？那个米娅还是自己喜欢的米娅吗？
戴维没有答案。
人年青的时候总会有一些让人不能理解的坚持，这些坚持往往会让美好成为一场悲剧，回头一想，也许很幼稚，却感动着自己，这大概是成熟的代价吧！
查理拍拍戴维的肩膀，沉吟道：“戴维，我能感觉到米娅的情感，她应该是喜欢你的，只是有太多的无奈。不是每个人都有像你一样的出身，从某些方面来看，奥术之环的规则非常残酷，越是低级别的学徒，感觉越明显，很多人身不由己，我曾经也是铁章学徒，对此感同身受。
我相信她有自己的苦衷。
今天发生的一切应该一个阴谋，包括这次碰面，都有所预谋，目的就是打击你，而米娅只是其中一枚棋子，她身在局中，无能为力。
所以，不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你自己，戴维，你都要振作起来。
如果你想找回男人的尊严，就必须在决斗中击败你的对手，否则，失去女人的同时，你还会失去性命，让亲者痛，让仇者快！你不希望雅各布完整达到自己的目的吧？”
科林点头说道：“是啊！查理说得很有道理！老弟，干掉他！你就能洗刷今天所遭受的屈辱！”
查理的劝导起到了作用。
戴维点点头，咬牙道：“我会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男人生平有三大仇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弑子之痛。雅各布今天的做法无疑触动了人伦的禁忌。
科林忧虑道：“这个雅各布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论背景出身，我们小队中恐怕只有千雪能超过他，而且他的实力也不差，在二年级积分排名在前五十名之内，足以证明他的实力，我担心戴维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问题交给我！”查理胸有成竹，冷笑道：“如果他真答应下午和你决斗，时间太仓促，或许我帮不上太多。结果他心虚了，下意识要了一些缓冲的时间，却不知是在自掘坟墓！”
于是，查理索性向纳尔大师请了三天的假期，将戴维带到安东尼的学徒实验室。
魔法默发是查理目前倚重的撒手锏，不能暴露，当然，即使他愿意教，戴维也未必学得会，它需要用精神力来模拟魔法频率，比星辰冥想对于精神力的要求还要高，精神力达不到要求，就摸不着门槛，戴维可没有芯片做辅助。
星辰冥想也不是什么秘密，它可以传授，青瞳已经从纳尔大师那里学会，但是查理不确定戴维能不能掌握，而且在短时间内，它对于提升个人的战斗力没有太大的帮助。
做出一番排除之后，查理确定了一些思路，为戴维制订了一系列强化方案。
……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件事情经过发酵，在新生中传得沸沸扬扬，就连高年级的学生都听到了这个故事。
『荣耀决斗』是瓦格兰大陆的传统，有着数千年的历史，是贵族之间解决分歧最流行的方式，在千年帝国有着广泛的影响力，基于对传统的尊重，它的规则被写入千年帝国的律法中，受到法律的保护。
“低年级邀战高年级”、“不限规则的荣耀决斗”、“情敌之战”，当戴维和雅各布决斗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立刻成为学生议论的热点，很多人都好奇地前来观战，许多学生甚至放弃了一些选课。
上午九时，奥术之环天秤竞技场人满为患。
“咦！什么时候新生的荣耀决斗也有这种人气？去年三年级那场大战也没这么高的上座率啊？！”
“不全是新生，有一方是二年级学生，我想说，这场决斗可能没什么悬念啊！高年级的同学应该懂的，欺负菜鸟有什么好看的，级别差那么多，也真好意思答应这种决斗。”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家可不只是来看打架的！”有人故作神秘，冲着围观者扬扬眉头。
“那你们来看什么？”
“听说这一次比较决斗比较有趣，起因是两个男生同时追求一个女生，新生搞浪漫，送花，送画，写情诗，为此还特意报了纳尔大师的素描课程；二年级学生就是砸钱，用惯用的针对平民女孩的手段，在前者即将告白的前一天，把女生给睡了，听说那姑娘本来挺中意前者。
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个人在积分市场吵了起来，那个二年级学生当众把新生羞辱了一顿，两个人差点当场打起来，新生暴怒，于是，约在今天来一场规则自由的荣耀决斗。”
“我的天！那家伙没发疯吗？”
“是啊！这仇结大了！看来今天会出现生死局了！”
“可不是嘛！”
“哇！看来还是学长深谙泡妞之道！学弟好可怜啊！”
“这个二年级学长有点过分！在人家伤口上撒盐！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想彻底毁掉一个人吧！”
“说得我都有点好奇了，那女生到底长什么样？能让两个人发疯！今天女主角也会出现吗？”
“不知道，应该会来吧！”
随着约定时间越来越近，看台上观众的情绪也越来越亢奋，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那些不明所以然的观众都基本了解到本场决斗的背景故事，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时间直指十点整，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
决斗池一侧的铁门轰然大开，一个瘦削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出来，坚定而平静。
“咦！这位同学很有自信嘛！没带什么装备？他难道不知道这是生死战吗？必须抓住任何可以提高胜率的因素！”
“是啊！他连根法杖都不带？太自大了吧！难道他就是那个二年级学长？”
“不！不是他！不说他的年龄，看他仇大苦深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那个新生！”
“如果是新生，这不是在自寻死路么？！对手可是二年级学长，经过了至少三次大型任务的洗礼，作战意识和战斗技巧领先不知道多少倍。”
正当看台上沸沸扬扬讨论时，竞技场另一侧的大门打开了，雅各布登场，只见他手持骑士剑，着一全套轻装铠甲，那是学院内部的制式装备，具备一定程度抵抗魔法攻击的效果。
“无耻啊！”看到雅各布一身行头，一些新生忍不住骂了出来。
“也不能说无耻，二年级学长这一身装备放在生死决斗局中，算是中规中矩的出装，毕竟作为战职者，必须依靠装备对抗魔法冲击。
只不过相对于低他整整一个年级的学弟而言，这一身出装显得太心虚！太谨慎！太有心机了！”有一名学生发出立场中正的评价。
“这新生也太随便了，怎么能把荣耀决斗当成儿戏呢？就这么不在乎生命么？”
不管看台如何评价，作战双方已经进入了竞技场，按照规则，双方已经没有更换装备和补给的可能，这场决斗已经无法避免，至于能否保留性命，要看胜者是否愿意放过败者。
雅各布上下打量戴维一眼，摇头轻笑：“看你这身装扮，我都感觉你是不是已经放弃了希望？要是你跪下来表示屈服，我会考虑饶你一条小命。”
戴维冷笑道：“哦！那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因为我今天根本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
“嘿嘿！有意思！你这个人真是蠢得无可救药！”雅各布单手举起骑士剑，轻笑一声，“你清楚学院这一套制式轻盔的破法特性吗？你知道一个年级的差距意味着什么吗？你能想象在过去一年我所经历的事情吗？呵！还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戴维冷笑道：“只有弱者才会通过炫耀装备和经历，来增加自己少得可怜的信心。”
………………………………
091 祭奠我死去的爱 三
在竞技场内双方对峙的同时，看台栏杆前，两个人亦是针锋相对。
“我不认识雅各布，不过并不妨碍他主动接近我，这大概是权力的弊端吧！索伦家族让一个小辈来探路，向我表达善意，其实我也很冤枉啊！对于你朋友造成一些精神上的打击，我深表歉意。”威宁王子慵懒地摊开手，做个无奈的表情。
这哪里是道歉，分明是在炫耀。
查理笑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确实是一次惨重的精神打击，不过能亲手终结耻辱，未必不是一次成长的机会。”
“你就这么自信？自信到直接忽略那么明显的差距？一年级和二年级学生的差距恐怕你比想象的还要巨大！”
“自信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查理冲他神秘一笑，说出某位长者的一句名言：“我们要在在战略上藐视对手；在战术上重视对手。”
“噢！很棒的理念！”威宁抿抿嘴，说道：“查理，如果没有青瞳的存在，你说我们能不能成为朋友？说句心里话，我其实挺欣赏你！”
一句话让青瞳微微一震，她就站在查理身边，听得到两人的对话，千雪也竖起了耳朵，好奇地等着查理的答案。
“我们能不能成为朋友，跟青瞳无关，但从性格和爱好上来说，大概这种可能性为零吧！”
威宁扬扬眉头，示意场内对峙的两人，笑道：“噢！那可真是遗憾，你不觉得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和他们有点相似吗？”
一个看似荒谬的比喻，让查理感到一丝危机，不论从实力还是从性格上来看，青瞳都要比米娅都要强很多，可是威宁王子的势力也让查理深深为之忌惮，他的所掌握的资源远超雅各布。
青瞳淡然一笑，“威宁，你想多了，还是看决斗吧！”
此时，场内的战斗依然开始。
开局的瞬间，雅各布双手握剑，朝戴维飞奔而去……
在他的脑海中，决斗的剧本非常简单：冲锋，一刀斩，战斗结束。
不论对手放出什么魔法，都没用！
任何学徒魔法在制式轻盔面前，威力会被削弱到**可以承受的程度，除非星辰级别的法师才有造成有威胁的伤害，雅各布也就不能使用如此简单的战术。
可惜没有如果。
狂奔中，雅各布看到戴维在后退，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可笑的菜鸟！魔法师如果不抓住开局两人的距离做文章，那将失去本场唯一一次出手的机会。
骑士剑散发出凌冽的寒光，一击斜劈，划出一道半月型的光华，斗气外泄，足以证明雅各布拥有正式骑士的实力。
剑锋劈砍在地面上，火星四溅，地板被魔法阵所加固，学徒的魔法和斗气并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戴维一个侧翻躲过重击，他一直在随着对手的移动，不断调整位置，更关键的是，激烈的移动并没有让人他手凝聚的淡蓝色光芒消散。
蓬！
一团精准的冰霜能量散开，在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雅各布在光滑地面上控制不住惯性，往远处滑去。
看到这副场景，看台上炸锅了。
“我的天！这是移动施法吗？！星辰法师都不一定能够掌握的技巧！”
“噢！这一届新生好厉害呀！”
“天啦！我是眼花了吗？为什么我在一年级新生的决斗赛上能够看到这种技巧？！”
“不！不止是移动施法，还有快速施法！我敢打赌这颗火球绝对没有超过12秒！”
就在看台上众人惊呼的同时，一颗火球脱手而去，炸在雅各布身上，轻盔表面符文闪烁，灼热的气浪和符文发生作用，相互吸收，少量的热量从盔甲缝隙中钻进来，烫得他发出一声痛吼。
尽管轻盔能够吸收大部分魔法伤害，但剩余的部分依然能够造成一些痛感。
雅各布调整好姿势，再度向戴维发动冲锋。
“这就是你所谓的实力？好像还不太够啊！”威宁眉头微微一皱，冷笑道：“三级法术无法对正式骑士造成有威胁的伤害，雅各布还能撑至少十分钟，而作为魔法师，戴维撑得了那么久吗？他只要犯一次错，下场就是死亡！”
查理淡然回应：“多点耐心，继续看！”
此时，作为当事人，雅各布感受到的压力更为直接，几天不见，对手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身体异常敏捷，体能也相当出色，完全不像是一个魔法学徒，尽管没有使用更高阶的魔法，却让人感觉到异常难缠，他印象中魔法学徒从来不会有这么难对付。
能跑，能躲，还能施放魔法，这样的人在二年级都很少见，打破了魔法师决斗的常规思维，向人们展示出一种新的战术。
如果这套战术由戴维创造出来，那他真是一个惊才艳艳的角色！
制式轻盔的防御符文有能量吸收上限，一旦上限饱和，盔甲的魔法防御力将大幅降低，不能给他更多发挥的空间。
雅各布一咬舌尖，喷出一口鲜血，随即发出一声狂吼，在吼声中，身体裸露的部位发红发烫，毛发蓬张，奋然爆发，极限速度再度飙升50，骑士剑闪烁耀眼的光华，整个人如长虹贯日，朝戴维杀过去。
爆发秘法，配合斗气秘技，雅各布掀开了他最强大的一张底牌。
看台上有人惊呼一声：“血脉能力？！这是『牺牲』？还是『狂暴之怒』？”
嗡！整个大厅也燃了起来，人们聚精会神地盯着雅各布的一举一动！
一瞬间，戴维单手一扬，雅各布脚下伸出几根粗壮的魔藤，疯狂生长，企图捆住他的双脚，却在他雷霆冲势之下，被一一挣断。
然而，雅各布的冲锋亦受到一定程度的阻扰。
接着，戴维手中闪烁电光，两颗闪电光球脱手而去，攻势还没有结束，戴维从怀里摸出一枚卷轴，撕开后，喃喃念咒。
眨眼的功夫，两人分别进入决战的状态，各自掏出准备好的底牌。
两人的表现让看台上陷入一片寂静。
瞬发的『魔藤』和两记『闪电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个学徒能够掌握魔法瞬发的超魔技巧？看台上的学生们陷入震惊之中！
“看来他有件不错的装备，可是那还是不够啊！”威宁冷哼一声，他最先看出问题所在。
然而，在电光消弭之后，一颗紫褐色光球从戴维手中脱手飞去，让威宁的意识骤然停滞，僵在原地。
两颗闪电球消耗制式轻盔的符文能量，在这削弱的背景下，一团从未见识过的、阴郁诡异的能量光球命中雅各布，炸成一团紫黑色的雾气，轰然散开，包住他的上半身，那雾气被惊恐的雅各布吸入鼻孔中，整个人瞬间失控，朝戴维扑来，却被后者避开。
一股冰冷绝望的感觉挟持了雅各布，他心里涌现无穷无尽的恐惧，感觉自己掉进无比肮脏、无比恐怖的虫窟中，那些蠕动的、油腻的、长着黑褐色钉刺的虫子不断翻涌，翻出黑褐色的斑点警戒色，而自己正往虫堆中坠落，宛如地狱。
啊！！
雅各布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发疯似的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挠，钢盔被撕裂，而指甲则在撕扯过程中断裂，鲜血淋漓，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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