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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奥术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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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肤以肉眼可以见到的速度变黄变黑，失去水分，随即干枯老去，毛发枯萎脱落，紫蓝色的经脉凸显出来，显得恐怖。
转眼间，雅各布佝偻着的身体在翻滚中扭曲在一起，如同一个老人一样死去，而钢铁盔甲呈现出锈蚀的成色，像是废弃了许多年的钢铁垃圾。
没有怜悯，不值得怜悯，尽管雅各布的死法很惨烈！
戴维一点都不后悔，看到对手发动秘技，他毫不犹豫拿出查理为他准备的最后一张底牌。
看台上，两名竞技场裁判跳了下来，检查雅各布的状况之后，用惊疑不断的眼神看着戴维。
“你用了暗影魔法？”
戴维解释道：“是卷轴！”
裁判微微颔首，说道：“好吧！使用卷轴是合理的，可是暗影魔法又不太一样，你要做好被学院问询的准备，可能需要解释卷轴的来历。”
“可以。”戴维点点头，问道：“胜负可以宣布了吗？”
裁判站起身，向全场打出手势，示意戴维是胜者，并说道：“按照惯例，胜者可以挑选一件战利品，你选吧！”
一切荣耀皆是虚幻，一切跋扈皆种下因果，你的索求写下罪恶，我背负荆棘拉你永坠地狱。
戴维走上前，拾取掉在一旁的骑士剑，剑指苍穹，朝着自己小队所在方位发出一声怒吼！
一瞬间，竞技场的气氛被点燃了，看台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和鼓掌声，震聋欲聩，学生们拼命的吼叫，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科林双手抓住看台的栏杆，发出长长的咆哮声，将胸中的郁闷和压力全部吼了出来。
千雪揉了揉眼睛，展露笑容。
青瞳也悄然舒了口气，复杂的目光落在查理身上，正因为她了解戴维的实力，才觉得今天的场面有多么不可思议。
威宁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彻头彻尾的失败，不光没有干掉对手，没有打击到查理，还让索伦家族和自己的后续合作蒙上一层阴影，他可能因此失去一个有价值的盟友。
这一战包含诸多可圈可点之处，几乎颠覆了人们对于新生决斗的看法，也是一场经典的逆袭战，因为戴维代表了情感的弱势方，又因为等级的差距，同时代表了实力的弱势方，隐隐拉拢了在场绝大部分的学生，“弱者”战胜强者，是一个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一刻，戴维俨然成为复仇者的代表，赢得在场绝大部分观众的心。
而此时，在看台不起眼的地方，一个女生静静窝在角落，靠着墙，捂着脸，瘫下来，泣不成声。
………………………………
092 盟友契约
翌日，当戴维前来归还装备时，整个人的面貌焕然一新，精神奕奕，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自信，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戴维微笑着给查理一个热烈的拥抱，“谢谢你！兄弟！！”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
“药膳、施法技巧、装备和卷轴，四手准备，缺一不可！”戴维将亚考兰激流之戒取下来，递给查理，感慨道：“多亏了查理，不然今天不光无法复仇，还会让因此丧命。”
查理沉吟道：“你们毕竟差了整整一个年级，等级和战斗经验都差了许多，以后这样的挑战还是要谨慎，尤其在你完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
“嗯！那时候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
昨天的战术由查理为他量身定制：药膳的效果反馈在基础属性的提升，直接反应在速度和体能上；施法技巧即是快速施法和移动施法，是发挥学徒战斗力的最重要因素，也曾是查理的撒手锏；装备方面，查理借给他一枚戒指，那三个瞬发的自然法术，就是激流之戒的装备技能『自然迅捷』的效果，让低阶法术具备瞬发的特性，提供关键时刻的爆发能力；而最后一枚暗影箭的卷轴，则起到了绝杀的作用。
可以说，雅各布完全倒在查理的算计之下，一点都不夸张。
“战斗结束之后，一个裁判对我说，学院可能会调查暗影法术的事情，我要怎么回应？”
“没事，你照实说，关于卷轴的问题，纳尔大师会为我解释清楚。”
“好。”解决了一个心事，戴维又说，“战斗结束后，有几个学院的老师和同学找上门，想询问移动施法的诀窍，他们打算用积分来换，被我拒绝了，我让他们来找你，这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不能自作主张。”
查理笑了笑，说道：“我把它们教给你，就做好了可能泄密的准备，不过你做得不错，不要贪恋这点积分，它们最好不要卖出去，这是属于我们小队的秘密，保持秘密，就是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全。”
“嗯！我明白。”
“现在想通了吗？”
戴维喟然长叹，人似乎更成熟了，“我现在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不那么幼稚，是不是可以避免一些悲剧，有些方面的问题，纵然我能释然，她也不会释然，它也会横亘在两人之间，时不时出现。”
查理摇头道：“我看到的和你的感受不太相同，哪怕你当初选择另外一种策略，恐怕也难以避开今天的局面。”
“为什么？”
查理顿了顿，说道：“之前怕影响到你决斗，一直没说，现在这件事情可以告诉你了，在这之前，我察觉到异常，做过一番调查，再加上威宁王子在看台上跟我说的一些事情，我差不多把整个故事的前因后果拼凑到一起。”
戴维默默聆听。
查理掏出那张画稿，说道：“在你们约战的前一天晚上，我在路上碰到了米娅，那时候，我刚从纳尔大师的魔法塔回来，因为这张画稿才认出她，当时，她似乎受到什么伤害，心情很差，正在哭，我们在路上撞到了……”
于是，查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描述了一遍。
描述完整个过程，查理不无感叹道：“雅各布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他杀怒果决，不择手段，纵然我有所察觉，也防不住他当晚就下手，第二天，我正准备在纳尔大师的课堂上警示你，结果还不到那个时候，你就出事了。”
听完查理的陈述，戴维的表现并没有多惊讶，沉吟道：“其实，我都知道了，只不过老大你的视野角度更高，看问题更透彻，我更没想到还牵连到威宁王子。”
“哦？你知道？”查理颇感好奇，问道：“你见过米娅了？”
“嗯！昨晚我们在一起了，她跟我坦白了一切。”戴维点点头，叹息道：“没想到她背负了那么多东西，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因为我而受到迫害，而我当时还一副颓废的模样，不但帮不了她，还指责她背叛！“
戴维顿了顿，苦笑一声，”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该，太自我了！背叛什么？！选择谁是她的自由，我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她呢！”
查理却听出了另外一些情况，异样地看他一眼，说道：“兄弟，可以啊！升级了，难怪今天看你感觉不太一样，比你老哥还要成熟！”
戴维讪讪一笑，“成熟什么，和老大比起来，还差得远。”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戴维沉吟道：“我了解到她父亲欠雅各布的家族一共八十四万，我已经帮忙垫付了，也告诫米娅，不要继续付出，如果她父亲不能醒悟，谁都救不了他！
积分方面的问题，可能还要请老大帮帮忙，带她一波，帮她脱离淘汰区。
不过，这件事暂时不用急，我刚干掉雅各布，还不知道索伦家族会有什么反应？短时间内，我会和米娅保持距离，避免将仇恨转移到她身上，给她一段平静期。”
“可以啊！现在知道替别人着想了！”查理报以微笑，点头道：“我会给她留一个预备队员的位置，不过你就要多努力了，一个小队不能背太多的负担，你自己必须先成长起来，承担一部分责任，男人总归要辛苦一些的！”
戴维正色道：“明白！”
查理拍拍他肩膀，头一摆，示意道：“走吧！兄弟姐妹们在等你。”
戴维哑然失笑，“怎么？还有一个疗伤聚会吗？不用吧？我觉得经过昨天晚上的疯狂疗伤，我已经完全恢复了，现在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说完，戴维摆出一个强壮的造型。
“喂！少年，我知道你很厉害！好歹给人家女生留点面子吧！”查理笑着点点他，说道：“魔法盟友契约已经批下来了，我们也该去把正事办了！”
……
片刻之后，歌斯塔兄弟、千雪、青瞳、艾琳和查理，六个人聚集在安东尼的学徒实验室。
查理掏出一张精致的羊皮卷轴，上面画有精密的魔纹，写有契约的誓言，并空出了九个位置，六名正式成员，三名预备成员。
“这是学院提供的正式小队的组队契约，一旦签署之后，我们将成为真正的队友……”
科林忍不住问道：“真正的队友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好队友吗？”
千雪斥责道：“科林你别插嘴，让查理哥说完。”
查理笑道：“原因很简单，接下来，我们面对的任务将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危险，黄金徽章的传送功能可能失效，或者超出有效距离。
在一些极端致命的环境下，就会考验人性，考验彼此之间真正的友谊。
为了稳定关系，去掉一些后顾之忧，学院通过魔法契约的方式，提供一些保障和限制，消除你的后顾之忧，至少不用担心从背后递来的刀子，卷轴有效期为三年，覆盖奥术之环的求学生涯。
这张卷轴和魔法奴役卷轴类似，会为我们在灵魂层面建立联系，任何一个人有所突破，其他人会分享到一些感悟，它没有奴役契约那种严苛的约束条件，它的负面作用是，一旦有队员死亡，其他成员会遭受到灵魂层面的损失，简单来说，灵魂力量会遭到永久性的削弱，以此来捆绑小队成员之间的利益。
这枚非常珍贵，价值6000积分，要申请它，必须由个人或集体向学院抵押2000积分，才能拿到，拿到之后，必须在一个月内收集到6个人的签名，完成契约签订，才能赎回抵押的积分。
每个人不论作为申请人，还是作为签约人，都只有一次免费的申请机会，换句话说，签订契约之后，谁想中途退出，必须向学院申请，并且付出2000积分的退队费，而如果你想重新加入一个新的团队，还要额外支出2000积分的契约费用。
所以，第一次选择要特别慎重。
如果你们相信我，愿意和我成为队友，就在上面签署自己的真名，我先签署第一个名字。” 说罢，查理微笑着，拿出特殊的魔法笔在附魔羊皮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隐约可以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灵魂力量的波动。
“查理・帕维尔”。
众人纷纷摒弃玩笑的心态，表情凝重，这是神圣的时刻。
千雪第二个拿起笔，写下几个娟秀的名字，“千雪・伯纳德・威尔士”。
接下来是艾琳，她被歌斯塔兄弟让在前面，艾琳在预备队员的名录栏签下自己的名字：“艾琳・多恩”。
然后是歌斯塔兄弟，“戴维・歌斯塔”，“科林・歌斯塔”。
最后是青瞳，她想了想，留下一个冗长的名字：“青瞳・蒂凡尼・格雷沙姆・莫德雷德”。
看到这个名字，千雪怔了怔，异样的眼神落在青瞳身上，却见青瞳看着自己，轻轻摇头，千雪默默点头，两个人的小动作极其轻微，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查理拿起卷轴，将一段抄写好的咒语摆在众人眼前，“魔法盟友契约以一种规则语言来描述，具有约束灵魂的力量，大家摒弃杂念，跟我一起念。”
随着咒语的诵念，托在查理手掌的卷轴微微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一点一点虚化，在空中凝结成一行陌生的魔法铭文，不断明暗闪烁。
咒语复杂而冗长，空中的铭文越来越长，它如同一根抛飞的线，不断向上蔓延，以一种玄妙的状态突破地底空间的阻隔，突破奥术之环的守护壁垒，突破虚空风暴的封锁，渐渐没入深空……
接着，从长长的铭文串中延伸出几条半透明的连线，落在每个人头顶上，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侵入体内，将一部分灵魂剥夺出去，让人怅然若失，灵魂碎片汇集到铭文中，最终随着铭文消逝在时空深处。
当最后一个咒语音节结束，众人舒了口气，一股疲倦的感觉袭上心头，几个体力稍弱的女生脚步酿跄，差点跌坐在地上，这是灵魂遭受少量损失的后遗症，要静养一周多才能慢慢恢复。
除了那种虚弱的感觉，众人只要摒弃杂念，就能隐隐感觉到其他盟友的状态和位置，感觉很奇妙，大家你看我，我看着，相视一笑。
『初级灵魂链接』，这是盟友契约带来的好处，可以随时感知盟友的状态，甚至主动传递一些简单的情绪。
查理开玩笑道：“现在我们算是真正的自己人了咯！”
科林赞道：“学院真的大方啊！这种好东西都能免费！”
查理摇头说道：“那你就想错了，这是黄金徽章及更高级别徽章学徒的专属权力，铁章学徒只有被邀请的权利，如果没人邀请，就只能在学院登记注册小队，那种队伍只具备书面上的含义。”
艾琳感叹道：“那我岂不是浪费了你们一个席位！作为铁章学徒，真的好没存在感啊！”
查理笑道：“艾琳不要妄自菲薄，我不也是从铁章学徒起步嘛！只要努力，再结合一些机会，我们不会比其他人差。”
“嗯嗯。”
青瞳笑道：“查理，你果然拼凑了一个全法师的小队，看以后遇到问题怎么办？”
千雪笑嘻嘻说道：“遇到问题，就放查理！汪汪！”
查理笑了，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两下，说道：“关于初级灵魂链接，历届聪明的学长们发明了一种关于灵魂链接的‘暗语’，挺有意思，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应用起来。”
“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可以通过灵魂链接隐隐感觉到队友的情绪吗？情绪即是各种暗号，比如说：我向你们表达开心，即意味着在某某地点集合；而如果我表达愤怒，意思是让大家赶紧逃跑；千雪表达喜悦，意味着，走！我们去‘一品红’喝点饮料。”
“讨厌！”千雪捶他一下，嘟囔道：“为什么我的暗语那么无聊？”
查理笑道：“开玩笑的，规则可以自己来定嘛！这个暗语可以方便我们联系和沟通，比较有趣，我们可以制订一些玩法。”
………………………………
093 迟来的药剂
随着学徒荣耀决斗风波的逐渐消褪，另外一个话题在学院逐渐开始火热起来。
“星辰、皓月、骄阳，我不知道这是谁当时拍脑袋想出来的名字，我想问一句，它们和初级、中级、高级魔法师的差别在哪里？
而更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能从初级、中级、高级的命名上看出层次的联系，那么如果让一个魔法体系外的人来区分星辰、皓月和骄阳三个名字的层次，谁能保证他做出正确的选择？”魔导师斯皮尔在《奥术之环魔法周刊》发表上述言论。
“关于星辰、皓月、骄阳法师评级制度的缺陷，我不多说，很多大师已经总结过，非常具体，可它毕竟是奥术之环的一项传统，它有自己独特的意义。
我觉得这个评级方法开创性的将学徒在每个阶段的数据量化，细分为十个等级，能够让学徒比较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所处的层次，同时，用比较生动的方式呈现出来，比如说：星辰的数量、日月的阴晴阴缺，表达更为细腻，也许能给人一些启发。”一名导师在学院公开课上表达自己的见解。
“‘传统十级的魔法等级分配方式有它的适用场景，至少有一套完整的评判标准，而且更大的意义在于，它已经被瓦格兰大陆各个阶层所普遍接受，我们没有必要挑战沿用了千年的习惯。
虽然十级方案已经不适应当前魔法文明现实状况，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在这套方案的基础上，做出改进和补充，尽量保留原有的名称和算法，相信修改方案会更快被大陆所接受，成为新的权威！’
这段话摘自皮耶罗教授所撰写的论文《关于魔法等级的推进方案研究》，以上是千年魔法报奥术之环分社的报道，我是见习主播苏茜。”一个柔美的声音透过学院的广播，将音讯传递到学院的公共场所。
越来越多的消息分别从各个渠道传出来，而内容保持高度一致，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来阐述魔法等级评定制度的前世今生，阐述当年各类评级制度的优点和缺憾。
查理知道学院已经着手开始做一些舆论导向，为接下来的辩论大赛预热。
最后一趟素描课程结束后，纳尔大师找到了查理。
“感觉到了吗？”
“什么？”查理疑问道：“老师是问最近关于魔法等级的讨论吗？”
“嗯！”纳尔笑了笑，说道：“我是想问你有没有感觉到压力？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我们就要面对学院整个学术界的质疑。
我有几个老对手，里根、布兰特、凯尔，他们肯定会给我找麻烦，现在恐怕正在搜寻相关的数据。”
“还好啊！反正天塌下来，有老师顶着！”
纳尔笑着点了点他，叹道：“这还只是前奏，下午学院就会尝试抛出我的论文，那时候才算真正开始，我可是把你作为第二作者，你以为你能远离漩涡吗？奥术之环一级论文，十五岁的第二作者，都是话题点啊！”
查理无奈耸耸肩，笑道：“我在我的老家已经练到了唾面自干的境界，老师还是担心自己吧！”
“什么？那个词是什么意思？”纳尔时常会被查理冒出的一些新鲜词汇所迷惑。
查理笑着将“唾面自干”的含义…解释了一遍，逗得纳尔开怀大笑。
忽然，查理通过灵魂链接感觉到艾琳的悲喜交加，猜想可能是一个暗号。
“老师，我想回去一趟，下午再过来。”
“嗯！你不要忘了每天的魔纹课程就好了。”
“好嘞！”
……
查理迅速赶回安东尼的实验室，果然印证了暗语，艾琳找他，因为安东尼老师出关了。
长达十几天的闭关，吃喝拉撒睡全在一个实验室内，安东尼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体味，衣服上沾满了各种颜色的污渍，头发结了一层厚厚的油垢，眼窝深陷，人也显得格外疲惫，不过，看得出他心情还算不错，应该有些收获。
安东尼牛饮了几杯茶，长舒了口气，说道：“查理，这次恐怕要让你小小失望了。”
等了他大半个月，结果第一次见面，以这句话作为开篇，查理心情如何好得了，那可是“九头蜥蜴的心血精华”，价值800积分，是查理最大的一笔投入，威宁王子出价1200积分加一个闪电风蛇的嗉囊，都没换。
如果当初直接由芯片算出一个配方，做成药膳，现在恐怕已经被查理吞进肚子，说不定血脉能力已经有所突破。
然而，安东尼毕竟是老师，查理没有生气的资本。
查理苦笑道：“老师，出了什么问题？”
安东尼掏出一瓶药剂，摆到查理眼前，两个学徒立刻被它吸引住了。
它用精致的水晶瓶盛放，绯红色，半透明，带着荧光亮斑，微微散发出幽幽红芒，可以感受到从药剂瓶传出来的强盛的生命之力，十分美丽。
如果外观和药效成正比，那么它无疑是一瓶相当高端的药剂，可是既然有成品，为什么老师还会说会让查理感到小小的失望呢？
安东尼叹道：“那四滴心血精华被我全部用掉，一共炼出了两瓶，这是大瓶装的，我把它交给你，另外一小瓶，我要交到学院做评估和测试。”
“看起来是一瓶很强大的药剂，它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安东尼苦笑道：“怪我太贪心，为了追求极致的药效，我使用了一些比较高端的材料做替换，一系列的改变导致配方崩坏，完全成为一种新的药剂，后来我花费大量的时间，调配这个新的配方。
新的药剂效果更加惊人，我不确定它的确切药效，但是，我可以肯定它能够激活你的血脉……”
安东尼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观察查理的反应，却见他一脸平静。
查理说道：“老师，我想先知道后果，或者说代价。”
“你总是那么理性！”安东尼苦笑一声，叹道：“好吧！代价就是对于使用者的要求被大幅提升，如果达不到要求而贸然使用，可能会造成不可预估的伤害，也许会让你一步登天！也许让你爆体而亡！”
查理有芯片辅助，有更稳妥的提升方式，完全没有必要去冒险，因此，概率性的强化方案他不会考虑，相对来说，这瓶药剂是无用的。
查理无奈摊开手，苦笑道：“老师，我可是魔法师啊！体质肯定达不到要求！你到底在里面加了什么材料？”
“山岭巨人的心脏、九头蜥蜴的心血精华、葛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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