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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覆水难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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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旭接近我既然是受容昌盛指使,那孩子还活着的事就一定是他捏造的。

    我跟那个孩子不应该有关系。

    知道沈旭的目的后,我也没对这份鉴定结果抱有希望,甚至在刚才也让关凌不用去管什么鉴定了,因为没必要了。

    可现在看来不是。

    我急切解释:“这是我与那孩子做的鉴定,可这结果不该是这样,那孩子当年确实死了……”

    我想解释,迎上他那双冷冽的眸子,我却一时噤了声。

    辩驳在他这里,是那般苍白无力。

    他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睨着我,眸中寒光点点:“那你觉得这结果应该是怎样?”

    头顶那冷气森森的语气让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字辩解。

    在不知觉中,我已经将鉴定报告连同离婚协议书的一角一并捏皱了。

    看着他那张寒冰不化的脸,我忽然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若你信我,我又何须解释,若不信,我磨破了嘴皮也撼动不了你心里早认定的所谓事实。”

    尽管有鉴定,可我心里却半分不信那真是我的孩子。

    看到那孩子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我心疼,可那也仅仅是我母性柔和的一面,换成别人,我一样会心疼。

    我了解沈旭,他不可能做吃力不讨好,背着我留下孩子。

    他那一番说辞起初听起来是没什么不对,可经不起推敲。

    沈旭愿意,范晓萱那里会同意?

    之所以做鉴定,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在内心深处,我多少还是希望那孩子活着,至少让我看一眼,我怀胎八月的孩子长什么样啊。

    容一寒眸光深深地凝视着我,尔后蹲下来,伸手抬着我的下巴,犀利的眸子似乎能看穿我的内心:“你觉得这份鉴定做了假?”

    “难道不是吗,这鉴定我让关凌去做的,为什么又到了你的手里,还有之前的照片,难道这些你没想过吗?还是说,你对自己没信心,觉得我当真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这张嘴真能说。”他狭长深邃的眸子如幽潭一般深不见底,我在里面看不见半点波澜,只能感觉他捏住我下巴的力道在一点点加重,嗓音质冷:“看来之前我对你太纵容了,那我告诉你,这份鉴定是我特意关照,亲自去取回来的,不可能有人做手脚。”

    “什么?”

    我懵了,我不相信关凌会出卖我。

    “失望了?”他冷哼一声:“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活着,你不是该高兴?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还是说,为了富贵,你冷血的连女儿都不要了?”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厌恶与失望。

    盯着容一寒冷峻的脸,那一瞬,我好似明白了什么。

    “你找人监视了我?”

    如果是别人说了什么,以容一寒的性子,应该不会如此笃定。

    那只有一个可能。

    他找人调查了我。

    “承认了?”容一寒的眼神是那样陌生,声音也很是凉薄:“当初在医院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我只不过是让你回去休息,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跑去见沈旭,如果我不让美雪跟着去看,我还不知道你私底下背着我干了些什么,乔时雨,我平生最恨欺骗。”

    容美雪,原来那照片就是容美雪给他的。

    难怪他信。

    “容一寒,现在你来说这话,不觉得矛盾吗,你若真信我背叛了你,以你的脾气,在当时就该让我滚蛋,不会如此姑息我,还想将我圈养在身边,我跟沈旭是清白的,我不信你不清楚这点。”我受不了他如此不信任,情绪有些激动。

    “因为你这张脸,我信了你一次。”他的话残忍无情:“你为了报复沈旭,为了找个人承担你家庭的负重,你嫁给了我,私底下却又跟沈旭纠缠不清,乔时雨,你还真是作践自己,愿意出卖自己去养那种背叛你的男人,我告诉你,我容一寒的钱,就是给路边的乞丐也不会让你拿去花在你的野男人跟野种身上。”

    他是以为我拿他的钱去贴补沈旭了。

    我气的直接暴粗话:“你放屁,我没有。”

    相对我的失控,容一寒淡定多了:“容昌盛让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没签,转身却跑到公司里来找我,你不就是想以此来威胁我,拿到更多补偿。”

    我失望至极,心如刀绞,歇斯底里:“你说我骗你,那你呢?你可真正清楚过我是谁,若早知道你心里住了一个死人,这世上就算只有你一个男人,我也不嫁,柳飞菲她死了,你就一辈子念着一个死人过吧。”

    此时我忽然想起关凌的话来,若不清楚我为人的,定会以为我是贪婪不知足,所以还不如拿了容家给出的补偿。

    她真说对了。

    当时我真该果断签字。

    容一寒剑眉冷蹙,极力在压制着怒气,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签字。”

    “签就签,我也不想跟你再有半点关系。”

    我连看内容都没有看,直接签了字。

    原本我以为自己会犹豫,签字的时候手会抖。

    可我没有,我就像是平常写字一样,利落爽快。

    签了字,我将笔重重的拍在桌上:“明天民政局见。”

    丢下这话,我收拾了几件平常穿的衣服,潇洒又利落的离开了别墅。

    一刻也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拖着行李箱离开别墅时,我忽然想起了两年前被沈旭如丧家之犬赶出去的情景。

    我自嘲的笑了笑。

    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我没有带伞。

    回头见容一寒就站在阳台上,他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既然都走出来了,加上他在那看着,我天性要强,也不可能再回去拿,负气的拖着箱子走进雨里。

    雨水打在脸上,滑进嘴角,有点咸涩。

    已经很晚了,又因为下雨,这一片别墅区都没有人出来,我像被世界遗弃的孩子,孤单单的行走在冷风里。

    雨打湿衣裳,冰冷的雨水渗入皮肤,风一吹,冷得刺骨。

    这附近没有出租车过来,我沿着公路一直走一直走,身后的别墅渐渐地远去。

    因为天黑的缘故,我走得急,脚下忽然被石头给绊住了,一个不稳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手掌被蹭破了皮,心里的委屈如潮水涌来,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坐在公路边上哭了起来。
………………………………

第27章:离婚并非本意

    当年被沈旭赶出来我都没有这样伤心过。

    这就是动了心跟没动心的区别。

    忽然,雨停了。

    我一抬头,却见一个陌生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他的手里撑着伞。

    “你是谁?”我满眼戒备的看着他。

    在这雨夜,无人的公路忽然冒出了一个男人,我心里自然害怕。

    “我叫楚风。”男人温润一笑,递给我一包纸巾:“女人的眼泪是很珍贵的,不要轻易为谁而流。”

    那是我第一次见楚风。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装,剑眉星目,手很细长,比女人的还好看,他嘴角含笑的样子,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世家公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说的就是楚风这种。

    我瞄了眼不远处的车子,应该是别墅区那边开出来的。

    我在这边住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犹豫了许久,我才缓缓伸出手接过纸巾:“谢谢。”

    楚风问:“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站了起来,对他微微额首,拉着行李就要走。

    “把伞拿着。”他将伞直接塞我手里,自己却站在雨里,冲我笑:“收下吧,如此大的雨,总不能淋着,女人应当爱惜自己。”

    丢下这话,楚风就朝车子的方向走。

    我站在原地,撑着伞,目送着车子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

    人与人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

    一生之中会与千万人擦肩,可能真正相识的却寥寥无几。

    我拖着行李箱,撑着伞,走了很远才打到车,本想去关凌那,想着这幅狼狈样,定让她担心,也就找了酒店住下。

    冲了热水澡,我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北城夜景。

    可能是夜太静了,心里有些发慌。

    如乔家林所说,我来北城多年了,可却活得一塌糊涂。

    一团糟的生活让我捋都捋不清。

    我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满腹疑惑却找不到答案。

    可我能确定一个事实,我跟容一寒真的走到尽头了。

    罢了。

    翌日。

    我给容一寒发了一条信息问他几点去民政局。

    这条短信好似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在没收到回信之前,我也先将这事搁在一旁,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容一寒估计是有事被耽搁了,等他看到信息自会回我。

    现在,我必须去弄清楚一件事,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给沈旭打了一个电话,没响几声那边就故意掐断了。

    心里一阵冷笑。

    这是目的达到了,躲着我是吧。

    沈旭既然不接电话,我只能去他公司堵人。

    刚到公司楼下,正好碰见沈旭送了客户准备进去。

    我叫住他:“沈旭。”

    沈旭回头看了一眼,明明看见我了,却当没看见,步子走得更快。

    我赶紧跑上去拦住:“躲什么,之前不是囔着要跟我旧情复燃,现在见了我就躲,怎么,心虚啊,我跟容一寒可还没领离婚证,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翻脸也别太快了。”

    被我戳穿,沈旭眼底掠过一抹错愕,旋即跟我继续装糊涂:“小乔啊,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冷笑:“挂我电话的难道不是你吗。”

    “有吗?刚才在开会,手机交给了秘书,肯定是秘书擅自做主挂了。”沈旭满嘴的谎言:“小乔,我这还有事,你先回去,回头我空了再找你。”

    到现在还跟我打太极。

    “我既然来了就不可能再让你糊弄。”我快步挡住沈旭的去路,威胁道:“你是想让我进去将你要跳槽的事弄的人尽皆知,还是跟我老实交代孩子的事,你自己选,不妨明说,今天你若不给我说实话,我定让你想进容氏集团的愿望落空。”

    容昌盛那边还没给沈旭肯定的答复,他定不会在没有留好后路前跟自己的领导闹翻。

    沈旭咬了咬牙,说:“我们去对面咖啡馆坐下来说吧。”

    咖啡馆。

    我们都没闲心喝什么咖啡,也就随便点了两杯。

    服务员走后,我开门见山的问:“你给我的头发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说实话,我很肯定,那孩子绝不是我的。”

    沈旭没回我,反问:“你没去做鉴定吗?”

    “我不相信鉴定结果。”我靠着椅子,冷着脸。

    沈旭笑了一下:“我给你的确实是你女儿的头发,如此权威的鉴定结果你都不信,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实话?小乔,就算你问我一百次,答案还是一样的。”

    我死死的盯着沈旭的眼睛,却找不到说谎的痕迹,我攥了攥手,说:“那你让我见那个孩子。”

    沈旭一口拒绝:“不可能。”

    “你是不敢吗。”我故意刺激他:“你怕我证实了那孩子的真实身份,沈旭,我了解你的为人,你不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若如你所说,那孩子每个月的医疗费用肯定不少,你就算负担得起,却不见得会做好事,你还没那么心善。”

    “那你就当我日行一善好了。”沈旭勾了勾唇,并不上钩:“我跟小萱一直没有孩子,就当是积福了。”

    “沈旭。”我气的忍不住双手拍桌,目光冷锐的看着他:“今天我就会跟容一寒领离婚证,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容昌盛到时定会许你不少好处,你又何必留着一个病怏怏的孩子。”

    “确实是个病怏怏的孩子,不过这用处却是很大,小乔,我还真是多谢你当年生下那个野种。”服务员将咖啡端上去,沈旭这时忽然有闲情逸致品了一口,笑说:“对了,既然你跟容一寒要离婚了,上次我说的事,你还是考虑考虑为好,没准我一高兴,就让你们母女见面。”

    我一时还没有想起他上次说的什么事。

    沈旭已经提醒:“做我的女人,必定不会亏待你。”

    “做梦。”

    沈旭却很是高兴,笃定道:“你一定会同意的。”

    我紧紧地捏着咖啡杯,咬牙切齿:“你就不怕我到时不跟容一寒离婚,只要我去跟容一寒说明,我跟你没关系,是容昌盛指使你诬陷我,孩子的事也是你子虚乌有,凭我跟容一寒的感情,他一定会相信我,到时你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今天既然敢挂你电话,就笃定了你必定会跟容一寒离婚。”沈旭心情颇好,话已说开,他也没遮掩了:“小乔啊,你还是太不了解男人,不管你跟我有没有什么,孩子的事是真是假,这些对于容一寒来说都不重要,对于男人来说,女人只不过是陪衬,金钱权势才是最重要的,赵家三代都是军人,且身居高位,换成谁也会选择赵思颖,而非你,懂吗?”

    我一时哑口无言。

    我怎么不懂,昨晚容一寒忽然拿出亲子鉴定对我发难,当时我就已经明白,那不过是他找的借口。

    我既然不答应做他的情人,那他自然是要抛弃我。

    他是早存了要离婚的心思。

    刚才我是故意说那番话,想以此震慑住沈旭。

    沈旭觉得这些话不够羞辱我,又补充道:“再说了,你跟容一寒当真有感情?我可是听说,他娶你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他的初恋女友,乔时雨啊,你说你真是可悲。”

    被前夫拿现任丈夫来羞辱,真的比死还难受。

    我眯了眯双眼,压着怒火,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知道他肯定不会让我见到孩子,而我却连人都找不到,就算报警,沈旭到时候也可以一口咬定没这么回事,一切是我污蔑,无凭无据,终究还是我吃亏。

    “沈旭,是我小看了你,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你跟范晓萱还真是般配。”我深吸一口气,质问:“酒吧的事是你做的,是你找人迷晕了我对不对,那晚,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沈旭大方承认:“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对,是我找人做的,容一寒迟迟不跟你离,这离容赵两家的订婚日子越来越近,容昌盛让我再下一剂猛药,本打算拍点东西给容一寒寄去,你的运气好,被人给救了,照片没拍成,不过现在也不需要了。”

    尽管早已猜到,却还真是难以接受。

    我再怎么说也还是容一寒的妻子,容昌盛既然一次次找人这般对我。

    我蹙了蹙眉:“是谁救了我?当时我应该是昏迷状态,为什么我会自己走出去。”

    沈旭的说词对我后来在停车场被找到也有了解释,可这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监控里我是自己走出去的。

    我的话让沈旭面露惊色:“你自己走出去?怎么可能,我亲眼看着那个男人将你带走了,至于那男人是谁,我不认识。”

    闻言,我后背再次觉得凉飕飕的。

    沈旭都已经跟我坦白了,就不可能再特意隐瞒这样的事。

    不过能从沈旭手中将我带走,那个男人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最近我总觉得身边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慢慢的收紧,可却无处可寻。

    从沈旭这都得不到酒吧事件的真相,看来除非我见到沈旭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否则这将永远是个迷。

    就在这时,我手机的短信提示响了。

    瞄了一眼屏幕,是容一寒发来的,只有两个字:四点。

    还真是言简意赅,连多说一个字都那般吝啬。

    我若无其事的收了手机,起身说:“看来我们没有再谈的必要,我先走了。”

    若沈旭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他一定会再拿孩子做文章。

    现在我也不用去纠结那孩子是不是我的,反正在那孩子的利用价值被榨干之前,沈旭会好好照顾那孩子。

    当然,我也不会这样被牵着鼻子走。

    孩子的事,我会弄明白的。

    沈旭也起身,语气忽然缓和了几分:“乔时雨,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还是尽早跟容家断干净为好,有些事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不知道沈旭指什么,但就凭容昌盛背地里做的事,我就已经清楚,容家的浑水我淌不起,也不想掺合进去。

    我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咖啡馆,打车去了民政局。

    容一寒说四点,现在已经三点半了。

    我像是赴一场劫,奔赴民政局。

    路上的每一分都是凌迟。

    与容一寒一年以来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闪现。

    镜前为我描眉的是他,夜夜拥我入眠的是他。

    感冒了有他买药,痛经时有他为我煮红糖水。

    与我耳鬓厮磨,说情话的是他。

    替我酒会撑腰的是他。

    太多太多了。

    温柔是他,绝情也是他。

    近几个月来的冷漠,争吵,耗光了我所以热情,让我从梦里回到现实。

    我踩着点到了民政局,而他早已经到了,就坐在车里抽着烟。

    我远远的看了他许久,压下心底的酸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走了上去,敲了车门:“容先生,进去吧。”

    容一寒抬头看我,目光幽远,深沉,令人捉摸不透。

    我也看着他,带着微笑。

    他坐在车里,我站在车外,一眼,仿佛已过万年。

    我受不了他的注视,没等他回应,已经转身朝民政局里面走。

    没走几步,我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

    他下车紧步跟了上来,与我肩并肩。

    我们就这样走了大约十几步远,他忽然开口:“除了房子商铺与现金,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你可以尽管提,当作是我的补偿。”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怅惘,像是在愧疚什么。

    脚步凝住,我侧头看着他,笑了笑:“没了。”

    容一寒,我想要你的心,你给吗?

    容一寒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离婚要用的东西都各自准备好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财产纠纷,离婚办得很快。

    钢印盖下时,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鼻尖一酸,再窜到眼眶,眼里还是忍不住染上盈盈泪光。

    为了不让容一寒看到在心底里瞧不起我,我拿了办好的离婚证转身就朝外走,在背过他时,我借捋头发的动作擦拭了眼角的泪。

    “等等。”

    他忽然出声叫住我。

    大概我还是想听他想说什么,下意识的就站住了。

    可他并没有说我爱听的话。

    他说:“我送你吧。”

    从钢印盖下那一刻我就不该再奢望。

    是我蠢了。

    “不用了。”

    我并没有回头,那是我最后的尊严了。

    离婚当晚,容一寒就搬出了别墅,这套房子,他留给了我。

    商铺我让他转成现金给我。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上,环看着这几百平的别墅,心里越发空。

    在这离婚之夜,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

    我给关凌打了电话,让她过来。

    关凌一进门就见到了我放在茶几上的离婚证,她没有感到意外,走过来握着我的肩膀:“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冲了她笑了笑,开了一瓶容一寒珍藏的红酒:“我叫你过来可不是为了哭的。”

    关凌将包往沙发上一扔,撸了撸袖子,豪气的说:“姐今天豁出去,陪你不醉不归。”

    “这才够意思。”

    后来我们都醉成了一滩泥,躺在沙发上。

    今晚过后,我又是全新的乔时雨。

    自从容一寒搬出去后,我就连新闻也刻意不看,狠了心的要将这个人完全从我生活里剥离。

    可每晚躺在一起睡过的床上,往日的一幕幕涌来,泪水浸湿枕头,我才知道自己多自欺欺人啊。

    范晓萱应该是从沈旭那知道我离婚了,我没靠山了,来我工作的地方扬威耀武,找场子。

    对付范晓萱这种人,只要你不把她当一回事,她也翻不起浪。

    再次见到容一寒是在他与赵思颖订婚的前一夜。

    已经凌晨了,我准备睡下,搁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忽然响了。

    房子太过空荡,突兀的铃声让人心头一跳。

    我这个人怕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开灯才能睡下。

    看了眼来电,我怔愣了。

    电话是徐白打来的。

    没有事的话,徐白是不可能打给我。

    而就算有事,那也只能是容一寒的事。

    电话一直响,我想按掉,却又怕容一寒真有什么事,最终还是没骨气的接了:“徐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你可算是接电话了。”徐白似乎很是焦急,说:“小乔,你来锦瑟一趟吧,一寒情绪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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