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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覆水难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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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名警察都离开后,我站在楼梯口的阴影里,关凌垂着眸子,面色憔悴的站在门口,我们就这么沉默了很久。
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会有沉默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讷讷地喊了一声:“关凌。”
她一直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带着浓浓的鼻音说:“进来吧。”
她转身往屋内走,给我留了门。
从她的反应来看,我知道,那事是真的。
愧疚与抱歉在我心里发酵,事到如今,纵有千言万语,也抹不平关凌心里的创伤。
她那样害怕男人,就是因为曾经差点被自己的继父给侵犯,而她懦弱的母亲知道却只会哭,并没有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
而如今,乔家林混账的在关凌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我有点不敢迈进那扇门,望着屋内坐在沙发上的关凌,我攥了攥手,终还是走了进去,在她身边挨着坐下来。
“关凌,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是我对她的歉意,也是代乔家林说的。
可我知道,这声对不起太苍白,若所有伤害都能用对不起抹平,那世上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痛苦人。
关凌眼眸里满是忧郁,她没说话,从茶几上拿了烟点上,我明显感觉到她点烟的手在颤抖,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这样的关凌看得我一阵心疼。
负罪感更重。
关凌狠狠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跟你无关。”
她的一句‘跟你无关’却更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扎在我心口,我宁愿她向我说别的,宁愿她怨我。
“关凌,我知道我欠你……”
“小乔,这真的不关你的事,你那哥什么德性,你比我更清楚,你没必要为你哥做错的事买单,你这些年为他扛了不少事。”关凌弹了弹烟灰,纤细的手指插进头发里,缓缓吐出烟圈,歪头看我:“刚才警察来告诉我,你哥死了,你哥出事的那晚,我跟他在一起,这点你想必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怀疑是我杀了你哥。”
“你不会。”我肯定的说:“初次听到这消息,我很震惊,可我知道,我哥的死跟你无关。”
“其实我真想杀了他的。”关凌笑了笑,那笑里面有绝望,有令人心颤的恨:“那晚是我约你哥出来的,我当时对他真的起了杀心。”
我低下了头:“关凌,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你的歉意。”
“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哥也没得逞,我就是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老毛病犯了。”关凌云淡风轻的说着曾受过的伤害,长舒了一口气说:“小乔,我觉得好累。”
“别去想了。”我握着关凌的手,试图给予她一点力量。
乔家林的案子很快就结了。
关凌约了乔家林去河边,也起了杀心,可她最后并没有下手,警察那边也给出了乔家林属于正常死亡的鉴定结果。
或许这就是天意,是乔家林的命。
若他当初不执意来北城,不执意留下来,他的命也许就还在。
乔家林的死已经通知了在老家的爸妈,听着我爸在电话里悲痛欲绝的哭声,我抱着乔家林的骨灰,有点不敢踏上回家的路。
回老家的头天晚上,容一寒如往常一样来了。
他掀开被子将我捞进怀里,在我脸颊轻轻一吻。
在我脆弱的时候,他的怀抱成了我最大的依靠,我没推开他,假装睡熟。
楚风知道乔家林出意外死了,我走的这天早上,他送我去机场:“你哥的事,真的很抱歉,若是早点找到他,或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是他的命。”我吐了一口浊气,问他:“你可以告诉我五爷是谁吗?”
“你要找他做什么?”楚风警告我:“你哥的事是个意外,小乔,别再胡思乱想,别惹不必要的麻烦。”
听他这样说,我隐约感觉到这个五爷很不简单。
我知道楚风不会告诉我,我也就没再问了。
不过我始终有一个疑惑,乔家林为什么忽然去找关凌,又如何知道关凌的住处。
那伙人带走乔家林却又在当天放了,又是为什么?
医生说乔家林欠了钱,可我这也没拿钱去还,怎么就放了?
这一切的疑惑随着乔家林的死也埋进了黄土,恐怕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回到老家这天,下着大雨。
我爸知道我今天将会带着乔家林的骨灰回来,冒着大雨在门口等我。
见到我渐渐走近,怀里的骨灰盒也越来越清晰,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儿啊。”
看着一夜之间白了发的父亲,看着他因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悲痛欲绝的哀恸大哭,我忍不住眼眶一酸,泪水模糊了视线。
乔家林是我爸的命根子,这命根子没了,我爸仿佛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瘫痪在床的母亲也因乔家林几度哭晕厥了过去。
乔家林的死除了家里人悲痛之外,那些邻居表面上宽慰着要节哀,背后无人不说活该,报应之类的话。
这就是人性。
办完了乔家林的丧事,我坐在院子里发呆。
那些路过我家门口的人无不好奇的伸头往这边看,我近几年很少回来,我爸跟乔家林之前具体在老家怎么吹嘘我不清楚,我这才回来几天,就已经听到不少有关我的流言。
有说我出去卖了,有说我傍上大老板了,至于结婚什么的都是假的,堵人嘴而已。
不然这家怎么可能支撑得起。
我麻木的听着,对往昔一味向家里人妥协的做法有过悔恨。
乔家林走到今天,我家走到今天,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天冷了,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加上我人偏瘦,肚子也没到月份,并看不出什么,若是再因肚子传出点流言蜚语,这地方真是没法待了。
“小乔,小乔……”我妈在屋内喊我。
我回过神来,抹了抹眼角,这才进屋:“妈。”
我爸在乔家林的屋里睹物思人,我妈因为下半身瘫痪,只能躺在床上。
“小乔,你过来。”我妈冲我招手,两鬓已白,因长期没有晒到太阳,皮肤白的有些病态,乔家林的事给她打击不小,那双眼睛再这么哭下去,恐怕要瞎了。
之前打电话回来,我妈每次接到都是报喜不报忧,我竟不知道我寄回来的那些钱,我爸根本就没有花在我妈身上,更没有好好照顾我妈,让她因为长期一个姿势躺着,卫生等问题,身体更加糟糕。
这是我对母亲最大的愧疚。
“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我将我妈扶起来,让她靠着枕头坐着,这也舒服不少。
我妈摇头,微眯着眼睛,拉着我的手,叹气:“妈知道这些年你为家里吃了不少苦,小乔,你还是早点回城里去,别管妈了,是这个家对不起你。”
“妈,你都说些什么胡话呢,你是我妈,我不管你又谁来照顾你,以前是女儿不孝,以后让我好好孝顺你。”我反握着母亲苍老的手:“我都想好了,带你一起走,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我还盼着有一天妈能站起来,陪我去走更远的路呢。”
看到母亲仿佛油尽灯枯,我后悔被自己所谓的底线束缚,若我早早赚很多很多的钱,就能早点带我妈离开,她也许就能站起来了。
我妈望向窗外,浑浊深陷的眼睛里含着泪花:“你哥在这,妈不想走,小乔,这个家本来就跟你无关,是妈害苦了你,妈知道,这些年你爸你哥逼你拿了不少钱,苦了你了……”
我妈说着说着落了泪。
那天,她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
她让我离开,别再被这个家困住,对于乔家林出的意外,她一点也没有怪我。
自那之后,我妈变得缄默了,整日整日的望着窗外。
我家被浓郁的悲伤笼罩。
后来,我妈还是走了,她死的时候,嘴角上挂着笑。
都说快死的人会看到想看的人,我想,我妈大概是看到了乔家林。
在床上瘫痪了十几年,本就生不如死,现在连儿子也没了,我妈可能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我妈的死并没有让我爸流一滴泪,下葬那天,我只听到他站在墓碑前低声说了一句:“你是解脱了。”
死或许对于我妈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乔家林与我妈接连没了,我爸没再出去赌了,整个人跟转了性子似的,每天就坐在屋前抽着水烟,不说话,目光眺望着远处。
不过他在看向我时,眼里会起波澜,不过那是恨,是阴森森的冷,让人毛骨悚然。
他在埋怨我,乔家林的死,他归咎在我身上。
我爸的眼神让我感到害怕,现在这个家只剩下我跟我爸两人,我不可能丢下他不管。
我妈头七刚过,我爸忽然找到我,面色平静的说:“小乔,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去北城。”
从我回来就没想过再回北城。
“爸,去北城干什么,现在妈也走了,我已经打算过阵日子,我就去县城找份事做,这样离家也近,也能常回来看你。”
找事做的话自然是借口,但现在我也没想好怎么跟我爸说我怀孕的事,只能暂时这样打算着,往后的话,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听我的话,我爸立马变了脸:“你少说去县城的鬼话,你是不是想把爸撇下,我之前可是听你哥说你在北城找了个有钱人,怎么,怕你爸去给你丢脸还是怎么的,就这么不想让爸跟着你享福。”
“我们已经离婚了。”依我爸的性子,我知道不说实话,他能跟我闹翻天来。
我爸愣了一下,压根不信我的话:“你少拿这样的话糊弄我,你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北城,你又不肯去北城,你哥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是不是你害死你哥的。”
乔家林的事让我爸更加的偏执。
“警察说了,哥是死于意外。”
我的一切解释我爸都不听,执意要去北城。
如果我不去,他就一个人去。
事情已经朝我无法意料的方向发展,我不可能让我爸一人去北城。
兜兜转转,我又跟我爸回到了北城。
而刚到,沈旭就来找我了,且告诉了一件令我意外的事。
他惋惜道:“小乔,我听说你哥出事了,还希望你节哀,唉,当初我提醒过你,别再跟容家人搅和,你偏不听,只要你与容一寒还有一点联系,容昌盛就不会放过你,你怎么偏不听,这次是乔家林,下次不一定是谁了。”
我眉头一皱,疑惑道:“容昌盛,这跟容昌盛有什么关系?”
沈旭也是特别惊讶:“我听说你哥不是得罪了容昌盛吗?”
“我哥从来都没见过容昌盛,怎么会得罪他。”
沈旭笑了声:“小乔,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糊涂,为了容一寒,替容昌盛掩盖啊,如果是,那算是我多事了。”
我真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冷声道:“别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有话就直说。”
“我听说你哥把容昌盛的女人给睡了,依容昌盛的性子,我想他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你哥吧。”沈旭说:“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你哥这前脚得罪了容昌盛,后脚就死了,不觉得蹊跷?”
“你的意思是五爷就是容昌盛?”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会是容昌盛。
我忽然想到楚风当初的话,他那意思好像我该认识五爷。
如果五爷真是容昌盛的话,也难怪楚风会说那样的话。
“你不知道?”沈旭也感到意外:“小乔,你可曾经是他的儿媳妇,可看你却好像对容家的事一点都不了解啊,其实这事容昌盛也做得出,当初他为了让你跟容一寒离婚,可下了不少功夫。”
确实下了不少功夫。
让沈旭几次三番的陷害我。
我暗暗攥了攥了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我哥得罪容昌盛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医院看过你哥,他自己说的啊。”沈旭说:“不过你哥好像也不知道他自己得罪的人是容昌盛。”
我原本已经慢慢接受了乔家林死于意外的事,可沈旭忽然告诉我,这可能跟容昌盛有关。
我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
“你不是容昌盛的狗吗,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对,容昌盛他只是把我当成他的狗,用了就一脚踹开。”沈旭眼底划过一抹阴鹜:“我帮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却只给了我一个无实权的人事部部长。”
我从沈旭眼里看到了不甘心。
沈旭是一条毒蛇,若是没训练好,是会反咬主人一口的。
………………………………
第37章:爸,儿媳给你祝寿
我知道沈旭没那么好心来告诉我这些事,他不过是想拿我当枪使。
可若乔家林的死真跟容昌盛有关,我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小乔,其实就算你不替你哥讨回公道也没什么,你毕竟曾还做过容昌盛的儿媳妇不是,警察局那边都不敢动容昌盛,你又能拿他怎么样了。”沈旭趁我走神,将手覆在我的手背上,眼里透着色欲。
“你干什么。”我猛地甩开他,霍然站起来,低怒道:“沈旭我告诉你,别想拿我当枪使,我哥的事,我心里有数。”
丢下这话,我拿起包就走。
身后沈旭笑声爽朗,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他陶醉而又让人恶心的嗅着刚才摸我的那只手。
我胸膛里的火烧的更旺。
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直接去了容家老宅。
记得上次去的时候还是被容昌盛叫去签离婚协议书的。
到了老宅,意料之中的,我被拦在了外面,容昌盛让人将我轰走。
我只得对江婶说:“麻烦江婶向容老先生传一句话,若是他想我去找他的儿子去谈乔家林的事,我立马就走。”
江婶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少……乔小姐,老爷让你去楼上找他。”
她大概想唤我少夫人,可这离婚了,她也就改口了。
“谢谢江婶。”我冲她点头致谢,进屋上了二楼。
容昌盛永远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见到我来了,冷着脸问:“你来有什么事。”
我扯了扯嘴角:“容老先生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乔家林你认识吧,就在上个月,他死了,听说他得罪过你,后来你的人把他带走了,没几天,他的尸体就在郊外的河里被发现。”
容昌盛既然让我上来,那乔家林的事就跟他脱不了关系。
“这事我听说过,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容昌盛脸色立即沉了下去。
“日理万机的容老先生只是听说过我哥的事。”我刻意将‘听说’两个字咬得很重:“你利用沈旭让我跟容一寒离婚,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为什么还要害乔家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如果说没有关系,容昌盛恐怕都不会知道乔家林这个人。
容昌盛忽然大发雷霆,矢口否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跟一寒离婚,那是因为你的不检点,是你配不上我儿子,容赵两家本来就有婚约,而我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容家的儿媳妇,况且容家也待你不薄,给你的补偿,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你已经让人砍断他一根手指,为什么还要要了他的命。”我其实真的不能完全肯定容昌盛害了乔家林,只不过是在拿话试探。
“乔时雨,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容昌盛摆出长辈的谱,怒指着我威胁道:“我警告你,乔家林的死我已经向警方了解过,那只不过是个意外,若你敢将这事捅到一寒那,我就不能保证你跟你爸安然无恙了。”
我心底一惊,我爸才来北城,容昌盛这么快就知道了。
那当初乔家林来,其实容昌盛也早就知道?
容昌盛撂下话后,让管家将我轰出去了。
我知道,我无法跟容昌盛对抗,他碾死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说不定哪天我也就‘正常死亡’了。
那是我第一次对容昌盛感到恐惧。
失魂落魄回到家里,我爸将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
眼里贪婪的光与乔家林如出一辙。
“死丫头,自己在外面过着这么好的生活,每个月却只寄那么点钱回去,你妈还体谅你,说你在外面辛苦,我看你是自己享福了,把生你养你的父母都给忘了,可怜你妈到死也没享过福,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我疲于任何语言,放下包,径直走向厨房:“晚上吃什么。”
“爸这刚来北城,在家里吃什么,去外面吃,你顺便把女婿带来看看。”我爸摸着屁股下的真皮沙发,环看着别墅富丽的装饰,在乔家林跟我妈死后,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爸还从来没住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
看到我爸脸上的笑,那一刻我真想过,好好的奉养他到老,让他过好日子。
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件事,我想会是那样的生活。
我从厨房折回来,说:“爸,我说了,我跟他已经离婚了,如果你想外面去吃,那我去换件衣服,你也去换一件,外面的天很冷。”
“我不管你们离没离婚,既然能让你住的起这么好的房子,那一定是有本事的人,你哥的死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把女婿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容昌盛警告的言犹在耳,我赶紧说:“爸,哥的死真的是意外,你若不信,我明天带你去警察局问,我已经跟他离婚了,不想再有牵扯。”
哪怕我也不信是意外,可也不能让我爸去插手这件事。
“我不信警察,现在当官的玩什么把戏,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爸阴冷的看了我一眼,不想跟我再说下去,冲我摆手:“你快去换衣服,你哥的事不用你管,你心里也是巴不得你哥死。”
“爸……”
他剜了我一眼,令我一时语噎。
带着我爸出去吃了饭,路过商场时,顺便给他置办了几套衣服。
回来时遇到楚风,他见到我,好似有话要说,可看到我爸,他也什么都没说了,只是冲我点头打招呼就进屋了。
“那男人是谁?”我爸问。
“只是邻居而已。”我不想多说。
可显然,就算我不多说,我爸也不信。
夜里,我靠坐在床头,关了灯,却并没有休息。
我在等一个人。
直觉告诉我,今晚容一寒还会来。
果然,大约凌晨一点的时候,他又悄悄摸了进来。
感觉到他走近,我忽然打开了灯,容一寒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的下意识偏了头。
我目光定定地盯着他,也没说话。
他见我没睡,面色有点尴尬:“你没睡啊,我以为你睡了。”
“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我。”我就那样看着他,语气不冷不热,不徐不疾,仿佛是在问你吃过饭了一样平常。
他被我问的一愣,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有点点星光:“乔乔。”
我掀开被子下床,站在他面前。
因为身高的关系,我需要仰视他,而他却总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你心里是不是有我。”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眼里有纠结,我不知道他在犹豫纠结什么。
我的视线不曾离开他,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才在头顶响起。
“有。”
那样肯定干脆的回答,不管他在说出这个字前犹豫了多久。
总算没让我失望。
我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闭上眼睛,亲吻着他,挑逗着他。
他开始还惊讶的愣着,没一会儿就反客为主了。
当时我的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母亲慈祥的模样与乔家林的死状。
撩拨点到为止,我从他的怀里离开,面色潮红的看着欲求不满的他,微笑着问:“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容一寒一怔,旋即低头轻笑,嗓音暗哑地喊了一声:“乔乔。”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
我并不明白那一丝无奈来自何处。
我勾着笑:“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容先生三更半夜的摸进一个单身女人房间里,不就是想玩点刺激的吗?”
容一寒知道刚才我是捉弄他,没有生气,反而慵懒的往旁边沙发上一坐,点了一支烟,幽幽的望着我,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乔乔,若我一无所有,你还会跟我吗?”
想到孩子,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减少吸入二手烟的量。
而容一寒的话,让我心底泛起凉意。
他以为我会跟他,是因为钱吗。
我负气的说:“不会,我只是一个普通又俗气的女人,不想坐在自行车上笑。”
他眸光破碎,好似我的话有多伤他似的,满目失望的看着我,讽刺道:“还真是现实,不过也好,你爱上的只是钱,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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