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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皆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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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一扇高大碧绿的翡翠屏风,里面静悄悄的,香炉里燃着紫檀香,佛龛上敬着一尊慈眉善目的白玉菩萨,案前香火鼎盛,烛光葳蕤。

    唐家大太太端坐在蒲团上,面色虔诚而慈悲,她一边念着佛经,一边掐动手里的红珊瑚佛珠。

    冉冉的烛光跳跃在她素白的脸上,她端坐在那里,从背影望去恍若纹丝不动。

    唐老爷走了进来,直呼其名:“佟玉秀,你告诉我,当年晚晴到底是死是活?”

    蒲团上的女子一时没有反应,半响才轻微地皱起眉头。

    “没想到,你回来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质问我?你凭什么?”唐家大太太从佛龛前缓缓站起来,又缓缓转过身。她定定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唐老爷深吸口气,又深吸口气,跟她对视着,焦急的目光里燃起了一丝忍无可忍。

    “这些年来,我一心一意,潜心修佛,不过问唐家的任何事,这样还不够吗?”唐太太苦笑一声,悲悯地问。

    “修佛,你做了那样的事情,还希望佛祖保佑你,可能吗?”唐老爷咬咬牙,目光瞬间冰冷了下来。

    听了这话,唐太太不由的嗤笑出声,她无比平静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我所做的比起你对我所做的,过分吗?当年你趁我怀孕的时候,勾搭上了晚晴,你二人背着我偷偷摸摸的来往,以为我不知?”她有些好笑的诘问。

    唐老爷怔了怔,随即又大力点点头,一字一句地道: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晚晴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她?”

    “我伤害她?”唐太太微微扬起头,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笑得眼睛里涌出了暗烈的泪花:“我堂堂两江总督的女儿,我爹是清廷一品大员,我下嫁到了唐家,一门心思的相夫教子,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趁我怀孕之际,和我的婢女做了苟且之事,还想隐瞒我?起初,我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以为有了少昂,你就会知道收敛,可是你没有,你变本加厉的宠她欺我,你让我在唐家颜面扫地,到如今,你竟然还说是我伤害了她?唐文德,你休要欺人太甚?!”说到最后,唐太太的语气陡然加重,一双悲愤交织的泪眸里夹杂着强烈的控诉。

    唐老爷一时哑口无言,僵了半响才提了口气,低低的有些虚脱的道:“我知道,如果没有你,没有你带来的那些嫁妆,唐家不可能有今天的辉煌局面,但是你别忘了,清朝已经灭亡了,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妻子,婚后你可有拿我当你的丈夫看,你时时端着架子,像个高傲的孔雀一样,所有人都得仰你鼻息,看你脸色,你才肯满意。可是,晚晴不一样,她温柔体贴,乖巧懂事,她从心里敬我爱我,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她的原因。”

    “呵――!”冷哼了一声,唐太太眉头有些发紧,可眼底的光芒却愈发清冽逼人,她不亢不卑的看着他,沉声道:“唐文德,你不是后来又娶了雪薇,娶了梅丽吗?你本就是个绝情的人,现在又装出这幅深情的样子给谁看?”笑了笑,又不屑地续道:“我自认为我对傅晚晴仁至义尽,我只是驱逐了她,并没有害她的性命。”

    唐老爷也跟着哼了一声,继而又摇摇头,有些无奈又有些无所谓的样子。

    “过去的事已经说不清了,不过,我要去一趟北京,我要查清楚铭恩的身世,如果她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让她认祖归宗。”他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和想法。

    唐太太愣了愣。

    铭恩,瞬间又恍然大悟,难怪总觉得这个丫头眼熟,原来竟是?

    唐太太刹那间有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唐老爷撂下了一句话,转身离去。

    他说:“心不正的人,拜佛无益。”

    佛堂里安静了下来,唐太太出神的望着窗外,紧抿着嘴,渐渐的,她将手里的珊瑚佛珠握得咯咯作响。

    “香儿?”她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后又想起香儿是换到叶家去了,遂又改了口高声喊道:“彩霞――!”

    那个叫彩霞的侍女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问:“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唐太太闭了闭眼睛,忽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半响,才稳住了心智定定地道:“把铭恩那个丫头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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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欺凌 驱逐

    ――

    夜色渐浓,清冷的月光照耀在青石小路上。

    花园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远远望去仿佛融为一体。

    铭恩睁着眼睛,身子后仰着,一双手痉挛的揪着他的衣领,嘴唇却被他更加疯狂的吞噬。这样陌生而灼热的接触,全然未有过的感觉,唇上陌生的热力与气息,她本能地挣扎,却被他手上的力道箍得丝毫不能动弹。

    铭恩长这么大,从未与男子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他的气息笼罩着一切,如同天罗地网般无可逃避。铭恩觉得自己被卷入骇然的飓风中,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惟一的感觉只是唇上的灼热,与他近乎蛮横的掠夺。

    唐少昂情难自已,猛一用力将她带入凉亭的黑影里,紧紧箍住她的身体,他偏转脑袋,霸道而又贪婪地吻着她。

    铭恩不过是想起了唐少昂前阵子所遭受的折磨,有些心疼和愧疚,说了些宽慰他的话,没想到他借势欺了上来。

    此时此刻,铭恩只觉得一颗心砰砰急跳,羞愤不已,使劲挣扎起来。可唐少昂并不肯放松,依旧箍住她强吻着,断断续续的嗫嚅道:“不要动,你要再动……我就喊起来……让这院子里的人都出来看看,反正我是不在乎的……”几乎是有些不明究竟的急迫与迷恋,他紧紧搂着她娇软的身体,一路吻了下来,脖颈那里拦着一粒粒琵琶襻扣,他在慌乱间只得用力撕扯着,仿佛从来没有这样艰难过,然而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她白雪般的肌肤就裸露在亭檐倾斜而出的一缕月光的清凉之中。

    天旋地转般的混乱,唐少昂眼底的狂热熊熊燃烧起来。他已经挣扎在疯狂的边缘,一切都顾不得了,顾不得她和他之间身份悬殊的万丈深渊,顾不得去处理三姨姆与菊生通奸的事情,眼前只有这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年轻女子,他要得到她。

    铭恩在喘息的间隙猛地推开了他,有些尴尬地拉了拉春色缭绕的衣衫,慌乱间,好一会儿,才虚弱地道:“少爷,你醒醒吧!我不是你…不是你值得浪费时间的人……而我也没有精力和你进行这样的主仆游戏……”脸颊滚烫绯红,眼睛却低着,愣是不敢与对方灼热的目光相聚,说完后便想逃开,然而他却一把拽住了她,沉声道:“倘若……不是游戏呢?”

    也许有一刹那的恍惚与犹豫,然而也是稍纵即逝。铭恩苦涩地笑了笑,坦白道:“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请少爷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难道你能抛下世俗的偏见,和一个下人,而且还是你妻子的婢女,有半点牵连吗?就算你是权倾上海的那个人,你也做不到,而正因为你是权倾上海的那个人,你也不可能做到。所以,既然你我都清楚不过是场游戏,而我也打算离开这里了,你又何必与我纠缠不休?”

    他愣了愣,呆呆地道:“你说什么,你要离开这里?”语气中有一丝难以置信。

    “是的。”她平静地望着他,半晌,转过身看着虚空,幽幽地叹道:“我并不属于这个地方。”

    唐少昂摇摇头,深邃的眸子里溢出了一丝惨淡的痛光,“不――”他湿了眼眶,执拗地低喊:“你不能走,铭恩,你哪里都不能去,我要你呆在这里。”

    铭恩微微一笑,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少爷,其实你并不是真的爱我,你只是痛恨少奶奶的不忠,才会将感情转移到我的身上,等你看清楚了一切,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不,我是真的爱你。”他在她身后,咆哮如雷:“铭恩,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心。”可是她连回头一顾都不肯,倒是停了下来,只淡淡地道:“正因为我看得清楚,所以才选择了离开。”说完,竟扬长而去。

    她的镇定与冷淡,让他心里的一腔爱火莫名被浇灭,唐少昂怔怔地望着铭恩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觉出自己的可笑。

    他一直觉得铭恩单纯清晰得就像一张白纸,于世事一窍不通,是需要有人细心呵护的温室花草,可是现在看来,却觉得在那纯净自然之后又有些神秘的从容睿智,倒让人不由得觉得有些深不可测。

    ――

    月下柳梢,夜色已深,铭恩才回到了后院的小屋。

    抬头一瞧,却发现屋子里亮着灯。

    她推门进去一看。

    是小姐叶蕙心。

    不知何时来了她屋里,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看到铭恩进来,叶蕙心素白的脸上升起了莞尔的冷笑,样子有些古怪。

    今天晚上真是奇怪,怎么所有人都在找铭恩,她在院子里碰到了四处找人的彩霞,彩霞说是大太太要见铭恩。翠香回来后,脸色苍白,支支吾吾的汇报说:“铭恩,铭恩她在花园的凉亭里,她…她和少爷在一起……”

    她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便下了楼,去花园里探了个究竟。

    可是,该死的,她看到了什么。

    叶蕙心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令人发指作呕的一幕。

    唐少昂竟然和铭恩勾搭在一起,俩人不知羞耻的在花园里亲亲我我。

    一想到这里,叶蕙心贝齿轻咬,目光不由得冰冷下来。

    铭恩看着她,不知怎地,一阵阵心慌和害怕,只能呆呆地靠墙站着。

    叶蕙心不出声地笑了笑,低低地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说着,竟用力抓住了铭恩的手,将她拉到了跟前。

    “少奶奶,我――?”

    铭恩噎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叶蕙心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盯了她半响,忽然一扭头,嗤嗤地冷笑起来。

    “你和少昂在花园里做了什么我都看到了,真是难为你了,居然想到用那样的办法来吸引少昂的注意。”贝齿轻轻一咬,说出来的话清晰有力,却又充满了讽刺和嫌恶的味道,“丫头,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少昂真的爱上你了吧!

    铭恩被小姐冷怒交织的眼神吓到了,胸口轰轰然一片,她猛吸口气,认真地解释道:“少奶奶你误会了,少爷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铭恩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

    叶蕙心紧咬着牙,只是摇头,仿佛任何话语都听不进去了,嘴边冷笑连连。

    “小小的婢女?这么说,是你耐不住寂寞,主动勾引了他?”

    “蕙心姐――?”铭恩失措地低喊,眼角的泪失神地滚落下来。

    “我叶蕙心向来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也不会看别人的脸色,谁想让我难受,我定会让他比我难受千倍万倍!”叶蕙心坐在那里,橘黄色的灯光将她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孔架空在一种僵硬的气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凛冽气势。

    铭恩心中一动,恍惚间,眼前的小姐她仿佛不认识了。

    叶蕙心以为戳到了她的痛处,便笑了笑,转换了很委婉的语气,轻轻道:“你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伺候我,我的喜怒哀乐,你全都知道,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很多时候,你太了解我了反而让我觉得不舒服……”

    说着,将手里的一个信封推了过来,威仪地道:“我并不是个绝情的人,但是我这里已经容不得你了,这里有一点钱,我希望你离开上海,越远越好……”

    铭恩并不看那信封,静静地看着叶蕙心,半响,她含泪笑了,悲切而又释怀的笑容。

    “少奶奶,其实,我本来就打算离开这里了,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在唐家的处境,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请少奶奶放心,我决不会给少奶奶造成任何的困扰,我马上走。”

    叶蕙心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道:“这点钱你还是收着吧,这样我的心里也好过些。”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突然又问:“你打算……去哪里?”

    铭恩抬起手拭掉两腮的泪水,微提口气,清醒地道:“我从北京来,自然是要回北京去。”

    叶蕙心登时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已经背转身去的铭恩,娇弱的不堪一击的背影,却坚强地承载了许多她想象不出的负荷,她不由得心中一悲,突然有点不知所谓的后悔与惆怅,几乎要认定是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但是想到最初的想法,还是狠下心来,淡淡地道:“我不希望明天一早醒来,还能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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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愤怒 叫嚣

    ――

    铭恩连夜离开了唐家。

    当她提着皮箱,出了唐府的大门,坐上黄包车时,她惊讶于自己的决绝和冷静。

    车夫抬起了车把,拉着车子快速往前跑去。

    铭恩转过头,望着夜夜灯火通明的唐府大宅在她的视线里渐渐远去,她的目光终究还是湿润了,她想起了唐婉仪,她甚至都来不及跟她道别。

    ――

    叶蕙心回到了二楼的卧室。

    唐少昂站在宽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吸烟,样子很是颓然。

    叶蕙心看了看他,忽然快步走过去打开了自己的衣柜,她从衣柜的底层拿出了一个大大的铁盒子。

    双手用力,“砰――”一下摔在地上,里面的信件和照片散落一地。

    胸口一起一伏着,她紧抿着嘴,忽然忍无可忍的冲他的背影喊:“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用瞒你了。”

    唐少昂站在那里,烟雾缭绕中,背影动也不动,似乎对她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

    叶蕙心咬了咬牙,努力克制着心头的愤怒和激越,她紧握成拳的双手在身侧簌簌发抖。

    看着窗前无动于衷的丈夫,她高傲的扬起头,再度扬了扬头,鼻翼翕动着,忽然阴森森地冷笑出声。

    “亏我还觉得对不起你,一直想方设法的讨好你。”她一字一句,轻屑地讥讽道:“真没想到你唐少昂,上海滩的企业家,社会名流,竟然在家里和太太的贴身丫鬟偷鸡摸狗,勾搭成奸。这种桃色新闻一旦上了报,那可真是轰动上海一阵子啊?”

    窗前的唐少昂眼神冷定,依旧不动声色,让她过于激动的情绪仿佛成了笑话。

    叶蕙心怔了怔,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她皱眉喃喃摇头,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很低,残忍而温柔。

    “既然我们都扯平了,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不是翻过我的柜子吗?沈湛秋才是我最爱的男人啊,他比你浪漫,比你有才华,你永远也体会不到跟最爱的人在一起有多么的快乐。”迷离的眼神里充满了景仰和爱慕的味道,她故意用言语刺激他,孤注一掷的想要打破他那异于常人的冷静。

    窗前,唐少昂的背影似乎颤了颤。

    叶蕙心又轻轻地冷笑了一声。

    “这些信件全是他写给我的情书,这些照片全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话音刚落。

    窗前的男子倏地转过头来,一双阴狠冰冷的眸子宛如受伤的豹子一样瞪着她。

    叶蕙心胸口一颤,微微有些害怕,可是很快,她握了握手指,凛然无惧的迎上了他慑人的目光。

    “怎么,终于恼羞成怒了?你不是很喜欢铭恩吗?告诉你她已经被我赶走了,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了。”叶蕙心得意的笑着,恣意地欣赏着对方微微抽搐的脸色。

    唐少昂掐灭了手里的香烟,用力掷在地上,脚尖狠狠一踩,将烟头踩得粉碎。

    他怒不可歇的冲了过来,一脚将地上的铁盒子踢开,巨大的声响让卧室里的空气都颤抖了起来。

    叶蕙心未及回神,却被他反手擒住。

    不带一丝怜惜的,他扼住她的双手,用力往前一推。

    她便尖叫着,重重地趴在了床上。

    他从后面扑上来,哗啦一下抽出了腰际的黑色皮带。

    叶蕙心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在身后响起。

    唐少昂跪在床上,用膝盖死死摁住她的大腿,她反剪在背部的双手也被他用皮带紧紧勒住,她白皙的手腕上立时勒出了一道青色的血痕,钻心地疼。

    他却不带任何感情的,像捆绑一个囚犯一样,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叶蕙心仰面躺着,丝毫动弹不得,嘴里乱叫起来:“唐少昂你混蛋,你快放开我。”

    他却目眦欲裂,居高临下地扬起手,重重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只听得空气中“啪”的一声响,她的右脸便红肿了起来,叶蕙心震住了。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唐少昂竟然打她,他竟然打了她。

    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宠溺和放纵让她以为他是爱她的。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安静了一会儿,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和被欺骗的愤怒忽然在她心里燃烧起来,叶蕙心彻底爆发了,红了眼眶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唐少昂,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唐少昂咻咻地喘着气,劈手扯过床头上的枕巾,狠狠塞进了她的嘴里,于是她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他俯首咬牙,目光阴翳而残酷,一抬手抓住了她秀丽的长发,将她的头古怪的向后拉扯着,贴着她的耳际轻轻道:“这里是唐家,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在我面前这样放肆,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说着,恶狠狠地松开了手。

    叶蕙心狼狈地伏在床上,头发凌乱披散着,大口大口的喘气。

    唐少昂的脸上闪过一抹慑人的狰狞,他起身站在床边,灯光笼罩下,他颀长的身影斜斜地拉扯在地板上,像一个可怕的怪物。

    “你不是喜欢挑战我的底线吗?那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瞪直了眼睛,他无比厌恶的撂下话,然后一转身,大步离去。

    叶蕙心在床上呜呜哇哇的叫着,满眼恨意,身躯不停地扭动。

    唐少昂丝毫不予理会,摔门而去。

    ――

    铭恩真的走了。

    唐少昂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确认了这个事实。

    唐老爷很是震惊,连忙让王管家去买火车票,说是要去北京探亲。唐婉怡离了铭恩也不行,早上一直哭闹不停,她抓着哥哥的手,可怜兮兮地道:“哥,你去把铭恩找回来嘛?好不好?”

    庭院里草木葳蕤,耀眼的日光中,唐少昂慢慢低下了头,样子有些无助。

    没有人知道铭恩去哪儿了?

    她真的离开上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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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轰炸 初遇

    ――

    中午时分。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铭恩提着皮箱,一个人往前走着。

    前面就是火车站了。

    她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心彻底平静下来。

    火车站离她越来越近,她微微一笑,渐渐加快了步伐。

    这时。

    “嗡嗡嗡――!”头顶上似乎有什乌压压的东西飞过去了。

    铭恩抬起头看了看,大街上的很多行人都驻足观望起来。

    好像是飞机啊?

    还未回过神来,却看到那飞机在火车站上空盘旋了两周,忽然从底部投下了几枚不知名的金属物

    “轰隆隆――”连着几声巨响。

    汹涌的火光在眼前爆炸。

    整个火车站顿时笼罩在一片滚滚的黑烟中。

    轰炸机在头顶嗡嗡嗡呼啸闪过。

    大街上的行人抱着头,惊恐地四下逃窜。

    又有两颗炸弹投了下来。

    爆炸声咚咚咚响起。

    整座火车站被炸成了一片废墟,死伤无数,哭泣声哀嚎声遍野响起。

    铭恩躲到了一幢建筑物后面。

    可是,她却看到,有一个小小的孩子在不远处的废墟上哇哇地哭泣,他一边摇晃着已经被炸死的父母,一边无助地哭喊着。

    铭恩心头一紧,也顾不得什么危险不危险,她逆流冲过仓惶奔走的人群,径直跑到了那片废墟上,拦腰抱起那小孩,快速地逃离。

    日机的轰炸依然在继续,到处是尸体和鲜血。

    铭恩抱着孩子挤在熙熙攘攘,风声鹤唳的人群中,举步维艰。

    突然,头顶又有一颗炸弹落了下来。

    身后的宝货大楼被炸裂了一角,闪着火光的巨大石块从高处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人群尖叫着纷纷躲避,铭恩抱着孩子,应对不急,眼看着要被巨石砸中,她惊吓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一双结实的手臂忽然伸了过来,将她连人带孩子掳到了一边去。

    耳膜轰轰然一片,铭恩的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她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

    1937年8月28日,日军轰炸了上海火车站,炸死了200余人,伤者不计其数。

    ――

    铭恩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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