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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欧洲人都得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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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郑璞抬手把它赶走:“哪儿来的!”
他拎着兔绒胖次往客厅方向走过去,下一步冲回来把卧室的门关紧上锁。
“白溪。”郑璞咬牙道:“客厅里乌压压的十多只乌鸦是怎么回事。”
白溪一脸无辜:“哈?”
绝壁和你有关系好吧!
“不行我要洗把脸冷静一下。”郑璞放好胖次转身进了卧室里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点水,铁锈般的味道让他感觉不太对劲。
他怔怔的看向自己的手,发现上面沾染的全是鲜血,湿润而锈腥的味道真实的不能更真实,再抬头看镜子时,看见自己的眼睛正在流红色的泪。
正常人看到鬼魂基本都会被吓到,正常表现如小张同志。
但是郑璞在看到白溪后脑子里被粑粑和生物界发现新大陆的惊喜感占领了,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意识过来自己到底碰到了什么。
实验室里的老家伙们虽然坚称我最爱x克思主义我最爱科学,但是真的看见有只幽灵穿着白裙子跟没事儿人一样在他们面前晃荡的时候,又都想赶紧把这种荒诞的事情推出去。
——鬼知道她会引来什么啊。
所以此时此刻郑璞的内心是接近崩溃的。
他的房子被暗黑的气息占领了。
水龙头里流出汩汩的血液,镜子里的自己流着血泪,门外还有好多的黑乌鸦在嘎嘎嘎嘎。
“白溪。”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轻轻唤了一声。
白溪从卧室穿墙过来,歪着头看他:“怕不怕。”
话音未落,连天色都变暗了。楼层上方被一大片乌云笼罩,寒凉的阴风也从后背冷不丁的窜过来。
郑璞随手扯了条毛巾擦了擦:“你为什么要跟我回来呢?”
抽水马桶开始自己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一些辨别不出形状的血色物体在里面翻滚。
白溪看着他粗粗的眉毛,原本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压下来:“你以后会知道的。”
乌鸦的声音越来越嘈杂,电话铃声也开始断断续续的响起来,郑璞双手揣兜一脸平静,冲着她挑了挑眉:“还有别的招数么?”
白溪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不愿意住在城市里的原因啊。”
“这些血啊怨气啊,”她随手指了指:“不是我造成的,但是都是我引来的。”
“城市里积压的怨念和痛苦都很难消逝,而我的体质本身就会吸引这种东西,我住在这儿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会跟过来。”她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要不要请个道士什么的,我认识几个不错的,价格很便宜哟。”
郑璞皱了皱眉:“那以后我岂不是都洗不了脸了。”
他伸手操起一根拖把,打开洗手间的门,随手把一只撞进来的乌鸦丢出去,然后抡起拖把开始赶到处飞的乌鸦,踉踉跄跄的穿过一堆乌黑的羽毛和翅膀,打开客厅的灯驱逐所有不该进来的东西。
白溪跟在他的身后,把窗帘绑好窗户打开,看着郑璞站在沙发上大幅度挥舞着拖把着赶乌鸦,慢悠悠道:“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
楼下的钱阿姨听着沙发吱呀吱呀的摇晃声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节制。”
于是两个人又开车跑到雍和宫附近,随便逛了家山寨风水店挑了一对铜质的镇宅的嘲风,买了高香一束,听了白溪的吩咐还把路边松树的枝桠折了点带走,回到家里先在门口把香点上,在火烛的亮光和烟熏的沾染下把每个房间都逛了一圈,松枝压在正门门框的两侧,两个嘲风放在客厅的大窗窗台两侧,勉勉强强的压下了先前诡秘的气氛。
水龙头和镜子都恢复了正常,电话和灯光也开始正常的工作,可是乌鸦不怕这些,照样肆无忌惮的蹲在饮水机和窗帘架上看着他们。
“你就不能和它们交流一下吗……”郑璞歪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挥手赶开一只乌鸦。
“我不太清楚,”白溪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只:“我在哪里,乌鸦就跟到哪里,而且经常引一群围在我身边……”
“为什么你可以靠近雍和宫呢……”他喃喃道。
“因为……”她抬起头想和他聊聊自己的事情,却看见他已经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佛寺里求来的檀香还在角落里静静的燃烧着,黑夜里他的房子让人觉得又温暖又安心。
白溪看着他的面庞愣了一会儿,然后飘到衣柜里,拉上柜门放好bra,把自己卷起来,也昏昏沉沉的睡了。
郑璞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有种做过法事的感觉。
香烬堆积在屋子的角落里,松枝的味道淡淡的散着。
两只嘲风安安静静的趴在窗边,好像没有灵魂。
他揉了揉眼睛,条件反射的找白溪的位置,却看到衣柜里空空如也。
“白溪……?”他轻轻唤了一声。
朦胧的白色光圈在衣柜的一侧出现,像是洗皱了的衣服被谁轻轻展开一样,颜色和形态再一次变得清晰起来。
白溪的衣服都卷成了一团,只剩下脑袋在外面,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我要吃早饭。”她眨巴眨巴眼睛。
“刚刚四点半。”郑璞哑声道,却转身去了厨房,给自己和她下了碗面。
葱香和煎蛋的味道让她清醒过来,郑璞想了想接了个盆子在她坐着的地方,好让她把嚼过的东西不弄得满地都是。
白溪的头不知道是不是实体的,好像可以感觉到各种味道,但是吃掉的东西又会从脖子那里漏下来。
虽然这样并没有什么意义,她却兴致勃勃把自己的那一份食物都全部吃干净。
乌鸦蹲在门框上看着他们,间或嘎的叫一声。
“你有多久没有正经吃过饭了?”郑璞拨弄着面条好奇道:“以前有和谁这样一起住过吗?”
“三四年吧,”白溪思索道:“之前和一个道姑住过一段时间,但是她养的仙鹤喜欢咬我,就搬走了。”
郑璞一口面条差点喷出来:“道姑?”
白溪点点头:“住西城区那儿呢,海淀区和尚多一些。”
“等等……”郑璞摸索着纸巾喃喃道:“所以什么高新技术园旁边都住着些念符画咒的家伙?”
窗户那边响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如果要说势力范围的话,京城里道士们混的开些,潘家园琉璃厂一带真真假假混了不少,”她打了个哈欠:“白塔寺里看门的有个都是上清教的。”
郑璞一脸思索道:“那有没有妖怪呢。”
“妖怪?”白溪哈欠打了一半收住:“你要捉一只也上交给国家?这不合适吧?”
“对啊。”郑璞一脸严肃:“这也是新的物种啊你想想。”
白溪噗嗤一声笑起来:“你看的到我,但是研究不了我的。”
“我存在于你,和你身边所有人的记忆里,你的触觉、嗅觉、视觉都可以捕捉到我。”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但同时,我又是不存在的。”
“你甚至可以把我当做一场幻觉。”
郑璞觉得气氛突然凝重下来,干咳一声岔开了话题,带着她收拾了下推着轮椅一同去研究所。
这样奇异的生物,解剖起来会是什么手感。
她的血液里会有多少的白细胞,会不会有其他的成分存在。
她到底是什么。
专家组的成员等在那里,随手给了他一份项目评估和流程大纲。
郑璞接过,随意扫了一眼,是不计其数的各种检查和化验,无非是把她身上的各种地方拆下来或者不拆下来研究一遍。
他翻着一页页的研究计划,抬眼看向飘在身边的她。
虚幻而又真实,和一场梦一样。
“先从头部解剖开始吧。”南院长对白溪微鞠一躬:“请。”
白溪跟着他们走进解剖室,郑璞在一旁看着。
有人扛着摄像机在旁边就位,几个专家围在她的身边,都不自觉的有些拘谨。
没有人解剖过鬼魂。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需要麻醉吗?”南院长温和问道。
“不用,我的感知是可以自行调节的。”白溪调整了下身形,让自己的上半身处于完全实体的状态,任由他们为她绑上固定用的带子。
三个人调整了下自己的位置,将无影灯抬到合适的高度,正准备动手的时候,白溪突然开口道:“不能有头发是吗?”
一旁的南院长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呢。”白溪平静的看着天花板,下一刻自己的头发尽数脱落。
干净的头皮□□出来,又在几秒钟内消失,露出白净的颅骨。
头骨的形状和少女的没有什么区别,也看不出是来自大清朝的骨头。
南教授试探着问:“你还能再进一步的自我分离吗?”
白溪没有吭声,让头盖骨自行消失,露出深层次的皮质。
两个教授试探着想要用镊子拨开什么,镊尖却在同一时间撞到了一起。
他们对视一眼,再度下手,镊尖又碰到了一起。
似乎两个人看到的不是一个东西,所以动作路径上并不一致。
………………………………
26。可是级长浴室不安全啊
解剖不了咱就化验吧。
白溪全程温顺的和小绵羊一样任由摆布,实体化躺在那儿装死,可是身体被切下来的情况有点让人捉急。
“需要血吗?”她会以『牛肉要几分熟』的口吻问旁边的工作人员,然后让身体如他们需求的一样做出反应――在没有沟通之前,切开她的皮肤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但是鲜红的血液和没有温度的软组织丢到设备里,都和不存在的东西一样无法化验。
机械设备不能读出结果就算了,显微镜居然也看不了。
这样子的话上交给国家并没有什么x用啊……
郑璞烦闷地想着,难道只能把她丢给护宝组织帮忙勘察牛头位置吗。
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只女鬼!
就不能让她为中国和世界的生物学做一点什么贡献吗!
白溪被折腾了大半天以后爬起来,随手抚平自己被切的乱七八糟的身体,从一侧端了杯橙汁咕咚咕咚灌下,任由橙汁全都穿透她的身体溅在地上。
南教授在旁边看着,脸上的褶子抖了抖:“x光也许能看出些别的东西?”
“小郑啊。”他转过头,意味深长地唤了一声。
“哎?”郑璞愣了愣。
“这个……幽灵啊,属于这个新的事物,需要进行有针对性的长期研究,”南教授眨了眨眼睛:“所以你要好好把握和白小姐的相处时间,每周都要交科研报告给我,收到?”
长。期。研。究。
郑璞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着白溪:“她太能吃了,我养不起。”
白溪看着他又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杯橙汁,把刚拖干净的地板又弄脏了:“对,而且我只吃新鲜的食物哟。”
这不太合适。
郑璞推着轮椅在沃尔玛闷闷地逛着。
我一点控制权都没有啊!这两天都被老板和这只什么鬼摆布的够呛,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不!我要找到她的弱点!
郑璞看了眼她扎起来的马尾辫,觉得生活荒诞的不能解释。
“你不怕香火吗。”他靠近生鲜区,掂量了下新鲜的猪肉,旁边的白溪好奇的伸出手指蘸了蘸血水,伸舌头舔了舔:“并不。”
“佛咒呢?道符呢?十字架呢?”郑璞不死心地问道。
“你不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么。”白溪觉得味道有些奇异,有些忍不住又伸手蘸了更多:“晚上吃猪血吧。”
郑璞叹了口气,转身推着轮椅去蔬菜区买下火锅的配菜。
他大概已经接受了现实,大脑放空中下意识的对比今天买包菜还是生菜划算一些。
大概是因为白溪特有的惨白皮肤有关,他的目光总是无意识的落在她的爪子上。
随着脚步的推移,突然她的手猛地绷紧。
有情况!
郑璞心里一跳,不动声色的往前走,看着她慢慢放松,又推着轮椅绕回来。
她的爪子又绷紧了!
郑璞简直有种观察到狒狒独有习性的喜悦感。
一定是附近的什么植物让他很不舒服。
于是他停在这附近,开始一样样的拿起各种蔬菜。眼睛却一直打量着白溪的反应,试图确定到底是什么。
“花菜……听说虫子很多。”他随手拿起一个花椰菜,凭空掂了掂,见她还是那副反应,放下花菜再拿别的。
“唔,玉米,不喜欢。”没反应啊。
“黄瓜不错,拿两根回去敷脸。”咦,难道我搞错了。
接着他的手碰到了胡萝卜,一瞬间白溪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白溪,我榨胡萝卜汁给你喝怎么样。”郑璞拿起两根胡萝卜,笑的特别温和。
白溪伸手试图转动轮椅:“我们去看肉吧……”
郑璞把胡萝卜放到她鼻子旁边晃了晃:“新鲜的胡萝卜哟。”
白溪把头别到一边:“走啦快走……”
看样子是这个没错,郑璞挑了五根胡萝卜推着车继续往前,看到茄子在做活动,顺手拿了一盒。
白溪又开始抖起来。
这货还怕茄子?
郑璞弯下腰,一手捏着胡萝卜一手捏着茄子:“你说我发现了什么?”
白溪眯起眼威胁道:“再不放下我就召唤禁婆了。”
两个人兜了几圈去了饮料区,理所当然的买了两罐橙汁两罐汽水,一推轮椅转了个弯,却看见马钟国端着罐老干妈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们。
“嗨。”白溪非常自然的打招呼道:“今天切开我脑子的是你吧。”
“不,我是切腹腔的。”马钟国认真回答道:“皮肤不错。”
“我说……”郑璞犹豫道:“公众场合就不要讨论这个了吧。”
马钟国同学是他的发小,两个人在一个大院长大,基本上也算有二十年的交情了。
与郑璞不同的是,这个家伙热衷于各种灵异诡谈,是天涯莲蓬鬼话、灵隐岛等各种灵异论坛的水货。
平日里郑璞没少跟他解释双鱼玉佩或者红衣小男孩之类的什么鬼是伪科学,就差拎着他去见生物所所长痛斥他背叛马克思主义,但是马钟国同学对此类事物仍然抱有强大的执念。
――由此可知白溪对他的吸引力。
一只鬼。
一只活生生的鬼。
“你……一直住在北京吗?”马钟国随手塞给她两罐橙汁认真道。
白溪接过去,点点头。
马钟国眼睛一亮,伏在她耳边轻轻问道:“故宫里,有认识的同类么。”
老北京,千年的古城,几朝几代的古都。
多少的传说和奇闻在这里发生,多少个鬼宅和鬼街藏在这数不清的胡同里。
人们谈起玄学,总要说起曾经那个方方正正的四九城,也不知期间的各种传闻有几分真假。
白溪的存在对于整个x科院而言都是不能被接受的秘密,而她本身,说不定便是打开北京城的秘密的钥匙。
此时此刻马钟国的内心也犹如哥伦布一样――终于可以去天涯发两个帖子痛痛快快的装个x了。
白溪想了想,坦然道:“有几个老处女脾气不太好,不敢吵着她们,所以很少过去逛。”
卧槽!真的有!
马钟国精神抖擞的想多问几句,直接无视郑璞半是警告的眼神,各种搜刮自己曾经看过的诡谈。
“地铁1号线的传闻……是真的么?”
“半真半假。”
“朝内81号?”
“不要进去。”白溪突然抬起头来,严肃了神色看着马钟国,一字一句道:“不要进去。”
郑璞感觉不太好,下意识的把轮椅往后挪了挪:“问这些干什么,赶紧回家玩蛋去。”
马钟国内心生出毛毛的不祥感,又忍不住嘴贱道:“进去了……会怎么样?”
白溪沉默了几秒,忽然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周末我陪你去逛逛吧。”
两个人同时噤声,气氛也随之凝重下来。
“我进去了,还出的来么。”马钟国半是惶恐半是期冀的问道。
郑璞想了想:“我叫二十个人拎着强光手电一起进去,总不能全军覆没吧。”
白溪一巴掌拍过去:“强光手电有个x用啊又不是物理攻击又不是精神攻击!”
“你说带什么。”郑璞扭头看她:“我带着人灭了那个屋子里的东西。”
“我说你们就不能动脑子想想吗?”白溪没好气道:“北京三教九流多不多?和尚道士洋教士比中国哪个城都多,怎么都不去碰那几个人们说有鬼的地方?”
郑璞一脸若有所思:“他们相信国家能够处理好这个问题。”
马钟国一脸大彻大悟:“道行不够!里面那家伙太厉害,黑驴蹄子都扛不住!”
白溪摇摇头道:“都不是,这种出了名的闹鬼的地方,就是三界的城乡结合部。”
“有道行的野鬼要么在山野里吸纳日月精华,要么宿在有福禄的人家里汲取功德,妖怪们也有自己的去处,何必躲在个破屋子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家伙,会自然的往这种地方汇集,一来寻找同类,二来这里总会有些不长眼睛的人窜进来,随便逮住一个都能吸食不少的精气。”
“卧槽你难道在每天吸收我的精气吗!”郑璞惊恐道:“我会不会阳x!”
白溪眯着眼看他:“多吃点韭菜补补。”
“卧槽马钟国你带她走!”
马钟国点点头:“好呀好呀。”
“不行你不能带她走!”郑璞挠着脑袋恼火道:“白溪你就不能吃点别的东西吗!”
白溪思考片刻:“你如果再不回家,家里的冰箱的存货就会被翻完了。”
郑璞愣住:“你说什么?!”
“嘲风啊。”白溪眨巴眨巴眼睛:“你养了两只哟。”
《渊鉴类函鳞介龙》四引曰:“龙生九子,……嘲风好险,形殿角上。”
眼前的这两只感觉不大……有威慑力。
郑璞回家的时候在内心预设了下,心想两只龙崽子怎么着也得折腾到家里犹如暴风雨过境一样,但是屏息静气的打开门时,探头一望,居然家里没什么变化。
白溪飘在他身边,左右望了望,然后咦了一声。
沙发,正常。五斗柜,正常。花瓶,正常。
厨房?
他随手抄了把绑好的雨伞,蹑手蹑脚的往厨房方向走。
细微的翻腾东西的声音隐约的穿过来,郑璞捏紧了手中的伞,转过弯定睛一看,两只京巴大小的怪物正在扒拉他冰箱里的存货。
这个样子,不像老虎也不像狗。
两只奇长的角伏在它们的头上,几乎可以抵到它的背,冰蓝色的披毛末端带着银白色的光泽,两根獠牙还没被磨的太过锋利。脖子短短的但是尾巴非常长,随着它们拱来拱去的动作左右晃着。
“居然连翅膀都没有长出来……”白溪啧了一声,转到它们身边蹲下来。
两只嘲风感觉到她的气息,同时扭过头来往她的怀里拱,尾巴尖的白毛可劲乱摇。
“这玩意儿……会攻击我么。”郑璞小心道。
白溪随手把玩着它们的尾巴尖,下一刻两只嘲风欢快地叫了一声,把肚皮露出来给她挠。
有点像长了角的什么鬼……郑璞凑过去,看见它们青色的眼眸,愣了愣。
白溪的存在已经够反科学的了,现在还有两只什么鬼。
“当初捡它们回来的时候,是看着好像都是明代的玉器。”白溪随手收拾着掉落下来的肉和酸奶,把它们一一放回去:“没想到是清初的,换成老虎的年龄也就一两岁。”
“哈?”郑璞愣了愣:“我不是花五十块买的吗?这玩意儿不是铜的吗?”
“你听说过谁用铜辟邪的吗?”白溪一样样的把冰箱收拾好,任由两只嘲风拱在它的脚边。
“外面的铜质都是你们凡人看到的假象啊。不把厉害的东西封起来会出事的,何况还是龙崽子。”白溪检查食物包装的时候突然呆住了:“咦,它们只是把东西都拱下来了,什么都没吃?”
“封起来了怎么还会跑出来?”郑璞转身去看客厅窗边的铜器,却发现东西还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这玩意儿过了几百年早就皮脆了,再被我这么一碰。”白溪飘过来,身后跟着两只噗嗤噗嗤乱爬的嘲风,无奈道:“它们估计是找吃的没找到……我们要出去找。”
“你……”郑璞看着她和两只歪着脑袋趴在旁边的嘲风,艰难道:“真的是鬼吗。”
“难道还是妖怪吗。”白溪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你以后会知道的。”
他看着她半透明的身体,顺手掀了掀裙子。
今天也没有看到胖次。
两只嘲风瞬间扑过来,一左一右同时咬上他的右手,并不锋利的牙卡在他的手腕上,痛的他登时就蹲了下来:“――卧槽?”
白溪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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