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欧洲人都得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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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魔问询过来，第一反应是看向晴明：“少爷没事，只是体力被透支了而已。”

　　　　第二眼看向娜塔莉亚：“……孩子状态还不错，居然睡得很香？”

　　　　那就太好了。娜塔莉亚松了口气，随意找了个凳子瘫坐下来，看着阎魔把那个男孩子带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几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何况那个男孩子……总感觉他就是那个胎儿的父亲。

　　　　“……请问你是？”安倍川平匆匆喝了口茶，看着这个有些疲倦的俄罗斯女人，有些歉意道：“真的很抱歉。”

　　　　娜塔莉亚知道他指的是让自己被迫怀孕的事情，反而淡淡摇了摇头：“娜塔莉亚。”

　　　　“我们当初委托这位博士做人工试管，但是没来得及进行周密的背景调查。”

　　　　而且这个孩子诞生的太快了……按照正常科技的速度，本来应该还要等五到十年才对。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尽可能的给你补偿。”

　　　　还没等娜塔莉亚开口，远处突然传来“咦”的一声。

　　　　托尼刚泡完温泉出来，有些惊讶的看见接待室里多了三个人。

　　　　腕表上跳跃出这个俄罗斯女人的数据，托尼瞥了一眼，又看向娜塔莉亚：“——你是俄罗斯的特工？”

　　　　“是的。”娜塔莉亚平静道：“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他们俘虏了。”

　　　　那就有些麻烦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安倍川平不欲客套，垂眸解释道：“我是安倍集团的总裁，也是在日本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足够给你一个新的身份。”

　　　　老爷子本身不介意收留这个据说无父无母的女子，也不介意给她一笔足够丰厚的财产，让她在生产之后远走高飞，主要问题在于善后的事情。

　　　　这一次，只是把她从九头蛇的基地之一接了回来，但是九头蛇本身已经发展了几十年，全球都有他们的眼线和探子，贸然的放走她反而可能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收你为义女，让你暂时在我的庄园里修养一段时间。”安倍老爷子看了眼她略隆起的小腹，叹了口气：“你对安倍家族有恩，我们自然不会薄待你的。”

　　　　“我留在这里，人身自由会被限制吗？”娜塔莉亚并没有贸然的放松警惕，看着史塔克和川平老爷子，内心还是有些紧张。

　　　　“如果你要去其他地方，我们可以专机送你来往……但是是在确保孩子安全的情况下。”

　　　　对了，还有腹中的这个孩子。

　　　　作为一个年幼就被集中特殊训练的特工，娜塔莉亚并没有幻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孩子。

　　　　但是意外让她居然又有怀孕的机会，可以感受作为母亲的每一个瞬间。

　　　　那这个孩子……日后也会还给他们吗？

　　　　“之前在交接的时候，佐拉和我们交过底，”安倍川平的脸色缓和了些，慢慢道：“说过你并没有家人，也一直被其他组织驱使。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就此给你造一个新身份，孩子也可以认你做义母。”

　　　　也就是……他以后，还可能喊我一声母亲？

　　　　娜塔莉亚怔了怔，像是被虐待了十几年的小孩子突然收到一份前所未有的圣诞礼物一样。

　　　　一切都仿佛像在做梦。

　　　　自己突然获得了人身自由，可以去任何地方，而且再也不用被威胁性命地去杀人……还即将有一个会和自己也有联系的孩子。

　　　　史塔克在旁边撑着下巴听他们聊了半天，忽然挑了挑眉毛，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肚子叫了一声？”

　　　　另一边，九头蛇基地。

　　　　“大人？”佐拉吩咐手下去控制负六层的骚乱，伸手在红骷髅面前晃了晃：“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由于被定住的一瞬间，红骷髅刚好眨了眨眼，他现在就像个可以站立的植物人一样，闭着眼睛毫无动弹的能力。

　　　　……这该怎么搞。

　　　　九头蛇的头被做成标本了……

　　　　佐拉试图让他眨眨眼睛什么的，然而根本不可能。

　　　　那个安倍老头子一个咒术丢下去，扭头跟着孙子跑了，留下他们两个惶然无措——对了，诺顿！

　　　　还在泡澡的诺顿连衣服都没穿就被四五个壮汉从池子里拎出来，丢到红骷髅面前：“给他解咒！”

　　　　这是……统统石化？

　　　　诺顿一手用浴巾捂着裆部，另一只手拿起他们收缴的魔杖，试探着施了个咒立停。

　　　　完全没有用。

　　　　佐拉更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这是什么咒？要持续多久？

　　　　“先把他带下去，三餐用营养液注射，”佐拉思考片刻，吩咐道：“现在暂时由我来掌权。”

　　　　邓布利多听着楼上的动静，并没有恋战的心思，再次清查了一遍负六层残留的魔法痕迹之后就离开了。

　　　　那几个被俘虏的巫师都丢给了卢修斯，也算成全他一桩好事，但是那个失踪的巫师……是死去了，还是叛变了？

　　　　还有，《巫师保密法》恐怕要重新修订了。

　　　　由于老爷子始终没有回去解咒的缘故，大半年之后红骷髅才因为咒语失效，重新能够动弹，但是一切都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曾经唯唯诺诺的仆人摇身一变，成了九头蛇最趾高气扬的头领，而自己组织里的核心成员都早已被换成了他的心腹；

　　　　原本都找到入口的魔法界，几个月内悄无声息的换掉了所有的入口，连对角巷都进不去；

　　　　还有那个本应该为九头蛇效力终身的孩子，在安倍家族的宅邸里即将平安出生了。

　　　　“斯科皮！”两个爸爸等在产室外，焦躁的跟着一夜都没有入睡。

　　　　助产士麻利的剪断了脐带，扭头给新生儿去洗澡。

　　　　从业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孕妇。

　　　　别人家的女人但凡开始生孩子，都是哭天抢地叫唤，大半还生着生着疼地嚷嚷着要转剖腹产。

　　　　但是这个俄罗斯女人，从开始就一声不吭，闷头用力，到最后疼地实在受不了了，连指节都攥的发白了，居然找他们要了块毛巾含着，继续闷头用力。

　　　　难道战斗民族都是这样的么……

　　　　1999年11月19日凌晨四点钟。

　　　　斯科皮被抱上来的时候，一窝子人全都涌了上来。

　　　　这是我的曾孙子。安倍川平看着孙子沉睡的样子，眼睛里满是慈爱。

　　　　安倍家又有后了……

　　　　两个即将做爷爷的看着孙子，满脸都是笑容。

　　　　“你们缺个教父么。”托尼作为老爷子的忘年交也到场了，看着襁褓里小小的男婴，难得的露出柔和笑容：“他真可爱。”

　　　　“德拉科……”晴明看着孩子无邪的样子，还有那标志性的淡金色头发，低声喃喃道：“这是我们的儿子。”

　　　　居然就要当爸爸了。
………………………………

第63章　阴阳师·千禧之祭

　　　　月色被重云盖住了。

　　　　德拉科听着门外纷乱的脚步声，抱着襁褓中熟睡的斯科皮，漫不经心的又喝了杯茶。

　　　　还有几分钟，千禧之祭就开始了。

　　　　英国人没有那些纷杂的宗教仪式，但这个时候估计也簇拥在伦敦街头，人手一杯啤酒了吧。

　　　　但是由于身份的缘故，安倍家的人必须在阴阳寮里主持千年一度的大祭，不仅还未卸任的天皇大人会过来，连政府的高官与几大财阀的家主也会出席。

　　　　听晴明说，从前春祭都是雅子出面，消耗巨大的灵力主持仪式，今年由于是千年之祭的缘故，庆典仪式格外的繁琐，对体力和灵力的需求也更为庞大，最后让年轻的晴明可以出任。

　　　　他等待着晴明穿着庆典的吉服出来，怀里的孩子像柔软而温暖的小包子一样。

　　　　到底……迷恋着他的什么呢。

　　　　德拉科眯起眼睛，听着庭外有人在调着三味线的音准，又不自觉地陷入回忆之中。

　　　　哪怕连孩子都有了，可是还是会不自觉地迷恋他垂下的眸子，忍不住再三亲吻他的唇畔。

　　　　仿佛每一次见面都会被重新蛊惑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仅仅是因为式神的关系。

　　　　那时的自己只有十一岁，对这些奇异的东西，以及他身上神秘的气息，有着难以抗拒浓烈的好奇心。

　　　　然后，迷恋上他身上独有的平和与宽厚。

　　　　不同于格兰芬多的剑拔弩张，也不同于斯莱特林的冷漠矜持，他微笑起来的时候，就仿佛春日里寒冰消融一样。

　　　　晴明平日里虽然不声不语，却会为了护住韦斯莱最后的一点自尊心，出手停掉了吼叫信的咆哮，会刻意的调解两个学院之间的火药气氛，还会在被侮辱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

　　　　快到在一起的第十年了。

　　　　如今的安倍晴明，早已消退了曾经还是少年的青涩与隐忍，犹如寒刀开鞘一般，渐渐有了身居高位的气度。

　　　　自从在五年级开始突然长高之后，他的个子渐渐快追上了自己，随之而来的是抿唇微笑时端着的那一丝从容。

　　　　被西装束出腰身的他，白衬衫扣子半开的他，系着小兔子围裙的他。

　　　　喜欢上一个人就好像喝酒一样，一开始还毫无感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酩酊大醉。

　　　　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再从这沉醉中逃脱了。

　　　　怎么还没有好呢？

　　　　立在一旁的姑获鸟了然这位少爷的心思，低头轻缓地抱过了睡得香甜的斯科皮，轻声道：“您去看看吧，这里有我呢。”

　　　　德拉科轻轻嗯了一声，起身摸了摸斯科皮轻软的头发，转身去找他已经换衣服换了几乎二十多分钟的媳妇。

　　　　一去刚才的房间，早已都走光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去了哪里。

　　　　还好式神们都熟悉了这个少爷的存在，一路领着他穿过长廊，下了木阶，一转眼就是正式祭祀的高台。

　　　　诸多高官名流簇拥着天皇坐在视野最好的左中侧观礼台，旁侧的两列坐席也坐满了人，晴明恐怕是正在后台接受最后妆点。

　　　　虽然还在寒冬，枫叶同红梅一同萦绕着附近一带。

　　　　红灯笼高高挂起，柔和的光芒映照着神社里飞舞的白雪。

　　　　忽然间只听见太鼓‘咚’‘咚’响了两声，同样身着黑色吉服的安倍川平在巫女的陪伴下慢慢上了高台，轻鞠一躬，感谢天皇及诸多贵宾的光临。

　　　　没有式神在身边，德拉科也没有听懂老人沉稳而缓慢的日语在絮叨着些什么。虽然作为未婚夫，他在这里肯定有专属的位置，偏又不肯坐在远处张望，非要在台下看个清楚。

　　　　巴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眼里也满是淡淡的笑意。

　　　　“从前雅子上去跳舞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站在台下。”他看着高台上朱玄两色的纹画，慢慢开口道：“明明是异国的人，却也有些感同身受。”

　　　　当初仍是二十来岁年轻人的时候，他也曾这样静静的立在台下，看着巫女模样戴簪插钗的雅子，在台上如天女一般行祭祀之礼。

　　　　跳舞？

　　　　德拉科还没开口再问两句，只听‘咚’的一声鼓响，突然所有的灯光都被熄灭，人们也纷纷噤了声，不再言语。

　　　　半轮明月悬在天边，沉静一如往昔。

　　　　日本人向来含蓄内敛，连请静止之类的提示都不会在这种场合用语言播报，几声鼓响便通报了意思。

　　　　寂静之下，只有红灯笼与银白的飞雪映亮了高台的正中央。

　　　　几组巫女依次上台，或执了长剑，或提了长矛，几轮依次走罢，忽然听见环佩叮当两声，所有穿着红白袍的巫女俯身退下，台后两扇虚掩的纸门缓缓打开。

　　　　那一瞬间，德拉科直接怔住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晴明。

　　　　妖精般冷色的银发被刻意的梳开，披散在腰际，在飞雪下流转着浅浅的银光。

　　　　他带着金冠，穿着拖沓而又繁复的吉服，不紧不慢地走了上前。

　　　　哪怕只是站在台下，连颤动的睫毛也清晰可见。

　　　　锦簇的深紫绣球花与扬翅飞翔的丹顶鹤被重重叠叠地绣在袍间袂侧，两袖张开的时候，宽大而又修长的羽翼也会一同张开，随着动作将弧状的翎羽扬起。

　　　　他的唇上被点了一点殷红，犹如鲜血般盈润。原本就白皙的脸庞甚至不需要施粉，仅仅略用丝线绞面，更显得格外光滑。

　　　　真正画龙点睛的，是眼梢上的一点胭脂。

　　　　两侧的眼尾上都带着斜曳的轻红，将桃花眼里的明光衬出两分的妩媚。

　　　　长笛从远方如流水般蹁跹而来的时候，筑紫琵琶两弦一捻，神乐之舞在乌云渐散的那一刻开始。

　　　　所谓神乐舞，是从几百年前流传至今的祭神之舞，用尽善尽美的舞姿当做新年的贺词，向天照大神祝祷。由于阴阳师特殊的能力，原有的古制被不断的调整善化，演变成了如今的方式。

　　　　晴明右手执了长扇，左手握紧缀着十五个铃铛的纯金神乐铃，在鼓点响起的一刹那开始扬袖旋转。

　　　　“谨请，天御社，来临煌煌――”

　　　　铃铛若雨点轻响的一刹，尺八同方才沉寂的笛声一起齐鸣起来，春风化雨一般在三味线的古朴乐声中唱和。

　　　　“天地、山泽、雷风、水火、八卦相错――”

　　　　纸扇啪地张开的一瞬间，祭台上的八卦如临夜的星辰般一一亮起，而抬袖低腰的晴明，一如中间皎洁的皓月，款摆间袖侧隐隐带着流转的清光，随着流风划出清浅的轨迹。

　　　　年轻而俊朗的脸庞上，沾染着凡人的柔美，与近神的慈悲。

　　　　再次抬袖的时候，金铃又是一声轻响，应了太鼓的指引。

　　　　及腰的银发在旋转徘徊之际，在昂首时如曼珠沙华一般轻缓的绽开，正中心眸侧的一点朱红飘逸，让冰冷的艳色中多了一丝暖。

　　　　他张开双臂的时候，长袖上重纹繁绣的仙鹤也迎展双翼，同铃音辗转摇曳，恍惚中仿佛一人一鹤相伴而飞。

　　　　含苞待放的绣球花在迎风飞舞之际一一在衣袂之间开瓣吐蕊，如漫地的锦绣一般映衬着无邪的飞鹤，妖冶的珠紫映亮了鹤羽的玉白，也映亮了天际的半抹月色。

　　　　淡金的薄雾在六爻间升起，让他的面容若隐若现，更如仙居之人一般触手不可及。飞雪依旧如落絮一般斜斜落去，倒成了天然的帷幕，再度模糊了他冰蓝色的双眼。

　　　　朦胧间两道流光滑过，只听一声清脆的击掌，天上明月间的暗云也一应散开，让轻纱般的月光洒落人间。

　　　　正子时已到，千禧之年开启。

　　　　“神也者，妙万物而为言者也。数往者顺，知来者逆……”

　　　　台下跪伏着的巫女们低声跟着吟诵，一字一句都应着金铃的轻响。

　　　　明明是一人的独舞，却在朱红银白的飞扬之间，能看见晓日生辉，云拂千山的华美。

　　　　折扇左右轻摆，如桃花绽开，在尺八声断的刹那猛的一收，朝天高指。晴明敛眉舞袖，柔韧中带着刚硬的力道。他纵身一跃，两袖间的银光如成对的星辰在空中飞舞，扇面再次张开，伴着金光一闪，仿佛落花坠地一般。

　　　　神之意，天地星辰，落花流水。

　　　　长发轻垂之际，所有的音乐齐齐收了声音，偌大的神社里只有晴明浅浅的呼吸声。

　　　　绵长而温柔，犹如大地间诸众生灵的吐纳一般。

　　　　他再次抬首，望着众生，在寂静之中粲然一笑。

　　　　直到灯光亮起的时候，德拉科才找到自己的呼吸。

　　　　这是安倍晴明？

　　　　巴顿看着晴明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怀念的笑容。他扭头看了眼还怔在那里的德拉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第一次都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德拉科猛地缓过神来，深呼吸了一刻，抬腿就往神台的后面跑。

　　　　晴明正拖着长长的衣裾，往椅子那儿走过去，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晴明。”德拉科甚至有些犹豫，看着他近妖一般妩媚的眼尾，还有那华美的长袍，内心有种淡淡的不确定感。

　　　　难得瞥见他这幅模样。

　　　　“我好看吗？”晴明勾起嘴角，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德拉科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俯身抱紧了自己的爱人，低声喃喃道：“真难相信……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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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巫师们·新婚快乐

　　　　香槟气球，绿地红毯。

　　　　最后还是决定在马尔福庄园里举行婚宴。

　　　　一方面，马尔福家族的人脉更为广阔，家养小精灵们也可以帮忙处理不少的问题，另一方面，按照日本的规矩，晴明和德拉科还要回东京再结一次婚。

　　　　真的进入这个环节的时候，反而满脑子的浪漫与愉悦都消退了不少，哪怕家里有成打的小精灵也忙不过来。

　　　　主题与色调的确定，风格和乐队的选择，还有菜式的试吃，来宾单的拟定……

　　　　虽然八咫之镜还没有追回来，那艘船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的消失了；

　　　　虽然小斯科皮还成天粘着他们要抱抱，黑寡妇又一个人去全球旅行了；

　　　　虽然德拉科几乎没时间喘口气，医院里最近又多了一堆的事情；

　　　　但是结婚还是目前最重要的，没有之一。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执，两方的家长都选择了把决定权交给孩子，但是晴明和德拉科几乎可以从早纠结到晚。

　　　　他们都不是固执的人，也不会为了异议争吵，但是却都对选择格外的谨慎与头疼。

　　　　这辈子就结这么一次西式婚礼，好像怎么选都会害怕。

　　　　害怕不够完美，害怕以后会有各种遗憾。

　　　　按照马尔福家族惯有的品味，整个婚礼现场就应该放在类似温莎城堡一样气派而又恢弘的地方，而且到处都应该是洛可可式的装潢，用玫瑰红或者香槟金作为主色调。

　　　　但是晴明不太喜欢这种艳丽而奢靡的气氛，包括在婚礼现场放玫瑰水香的建议。他更倾向于没有那么喧闹的私人式聚会，温馨而又有爱。

　　　　偏偏他的老公姓马尔福。

　　　　光马尔福这个姓氏，就已经关系到了整个巫师届的社交圈，偏偏卢修斯前段时间还上任为魔法部长，哪怕少邀请一位嘉宾都可能影响今年的政治动向。

　　　　关于介绍马尔福少爷的恋人的时候，纳西莎还是谨慎的隐去了安倍财团的富有程度，仅仅透露洛夫古德先生的另一个身份是东方魔法的总部继承人。

　　　　恰好巫师们对麻瓜的世界还是不太了解，大部分人也依旧带着偏见，看不上麻瓜的那点财富，最终都默契地认同了晴明的地位和身份。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混在人群之中，喝着酒窖里终于得以呼吸新鲜空气的八十年陈酿，看着卢修斯格外利落的与一长串的宾客握手微笑。

　　　　最后还是选择了轻浅的银绿配色，连德拉科坚持要摆上的纯金餐具都被撤了下来。

　　　　结婚礼物几乎堆成了小山，忙得座敷童子们木屐都要踩断。

　　　　赫敏和克鲁姆一起送了一对紫水晶耳钉，平日里埋头读书的她在饰品方面还是颇有些品味的。

　　　　哈利给他们送了根最新型号的扫把，秋张则选择了中式的琉璃香炉，精美的镂空与花纹深得晴明赞同。

　　　　罗恩代表韦斯莱家族送了一对手杖，它可以在随时随地给这对夫夫指引方向，让他们找到对方。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夫夫考虑了半天，悄悄送了小斯科皮一条挂坠，保护他无病无忧。

　　　　一向别扭闷骚的黑湖破天荒的听了荒川的话，穿着西服磨磨蹭蹭的走到角落里，在欢乐的气氛中还是忍不住笑起来，还喝了半扎人类的啤酒。

　　　　他从深海里抱上来的十一尺珊瑚树被放在了迎宾的红毯旁，倒是让卢修斯脸上有光了不少――他的同僚们几乎都本能地和他确认，这棵珊瑚到底有没有被用过放大术。

　　　　太多的祝福和问候让巴顿先生都嗓子发干，他应付了一半就开始后悔怎么找了个人脉这么复杂的亲家。

　　　　几乎所有希望和卢修斯扯上些关系的猫猫狗狗都会摸过来，花式套近乎。

　　　　当初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之所以巴顿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就是烦透了贵族间的繁文缛节，只想自由自在的懒睡一下午。洛夫古德家族到了他这一代，两个男孩一个成天不见正经，另一个开办了《唱唱反调》，几乎让年迈的族人们愁白了眉毛。

　　　　婚后的巴顿虽然收敛了不少，在继承主要家业以后一面控制着各庄园的产业发展，一面帮衬着《唱唱反调》的销售与运行，内心当中还是抗拒这些假模假样的东西。

　　　　卢修斯一见他的老友尴尬而又呆板地回应着那几只嗡嗡的苍蝇，扬起标志性的笑容上前解围。

　　　　“噢……卢修斯。”巴顿松了口气，给了他一个眼神：“我去看看晴明那边的情况。”

　　　　然而是两个二十岁的年轻男人结婚，连新娘妆这种东西都不用操心。

　　　　程序还是要走一遍的。

　　　　巴顿开门的时候，雅子正在帮儿子打最后一次领带。

　　　　她回头瞥了一眼，微笑起来：“你也跑过来避难了？”

　　　　巴顿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接过了妻子递上来的啤酒，坐在了另一边。

　　　　这大概是一家人最后独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