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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捕大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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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应该也会去的吧?
……
明月照耀着婆娑树影,青墙在月光中显得极其高大。
一道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从花草之间穿过,来到墙角。
这是一个即便剔着光头也显得头很大的孩子,他专注而屏气凝神,没有了吸力,所以鼻涕毫不留情地就掉了出来,然后拉得很长,却没有断。
小光头伸出一只白嫩嫩的手臂,在墙角一块青砖上掰了一下,顿时,那块青砖就被拉了出来,露出一个空洞。
他伸手往怀中掏了一下,掏出一把铜板。
低低的笑了一声,满含希冀地,小光头将那些铜板全部塞进洞内。
忽然,小光头一个退步,头一甩。
啪的一声,那根拉长的鼻涕,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他的小脸上,像是一条小虫爬在那里。
看着身后那道身影,小光头怯生生站起来,用袖子抹了一下脸上的鼻涕虫,喊道:“娘……娘亲……”
“抬起手来!”女人喊道。
小光头听话地抬起一只手。
女人走过来,拉起他的小手,啪啪啪地重重打了几下。
小光头眼里,顿时溢满了泪水,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女人哽咽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偷东西吗?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偷东西吗?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不听话?”
小光头压抑着哭声,道:“因为……因为我要等爹地哇,我要帮娘亲等到他哇,我不想见娘亲哭哇,我要去江南哇,我要找爹地哇,我不想抓蝎子哇,我要抓青蛙哇,我要抓青蛙哇……”
女人一下子就哭出来了,她猛地跑过去,将小光头紧紧搂在怀里,一边亲,一边打他的屁股:“你不听话,我叫你不听话!我叫你不听话!你为什么,跟他那么像,你怎么敢不听娘亲的话,你们为什么都不听话……”
小光头伸手,轻轻环住母亲的脖颈,他感觉到了自己脖颈之间,来自母亲眼泪的温热,于是止住哭声,满含希冀地问道:“真的吗?娘亲?我真的跟爹地很像吗?我真的很像他吗?看来他很帅哇……”
将脸颊埋在孩子怀间寻找温暖的女人,噗嗤一声,笑了。
小光头也带着眼泪笑了,鼻子吹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你以后,不能再去偷东西了,知道吗?娘亲也不偷了。”
“为什么哇?咱们不等爹地了吗?”
“不等了。”
“为什么哇?”
“因为……”女人哽咽着,喉头像是含着无数的砂砾,但还是强声说道:“因为他死了。”
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怀中的小人儿,整个僵硬了。
旋即,便是一声凄厉的哭嚎。
“你骗我!娘亲骗我!娘亲骗我!”
女人只感觉自己,心都碎了。
“娘亲骗我!”
“爹地没有死?对不对?他会来?对不对?存够了十万两,他就来,对不对?娘亲,对不对?”
“你说话!娘亲你说话!”
小光头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娘亲。
他用力地挣扎着,想要逃脱禁锢。
但女人将他紧紧地抱着。
“不对!”女人恨声道:“他死了,他死了,他已经死了,他不会来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娘亲你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骗我?”
“你为什么骗我?”
“你为什么骗我?”
“小青蛙好想见到爹地……”
“小青蛙好想见到爹地……”
“呜呜……”
女人与小光头,紧紧地楼在一起,低声地哭泣着。
“怎么了这是?”
身后,忽然传来喊声。
烛影摇曳,搅乱了院落里,朦胧缥缈的月色。
一道挑灯的身影,缓缓走来。
女人抱起小光头,转过身来,看向那道身影,脚下,脚后跟不着痕迹地轻轻一拐,将那块被小光头抽出来的青砖踢了进去。
小光头从母亲脖颈间抬起头来,看向来人,开口叫到:“父亲!”
“怎么了司腾?柳絮,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道挑着灯笼、披着棉衣的削瘦身影,女人道:“青玄,你怎么起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们娘俩儿,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
小光头从母亲怀里轻轻滑下地来,他乖巧地走向那个一直以来,都被他叫做“父亲”的、却不是父亲的人,小声说道:“对不起父亲,我今天……我今天逃学,去抓蝎子了。”
“母亲她……发现我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另一只手。
那只手,手背高高肿起,油光闪亮,上面一个黑点,触目惊心。
挑着灯的男人一声惊呼,怜惜道:“你这孩子,你这孩子,你怎么……好了好了,别骂他了,柳絮,快叫郎中啊……”
女人捂着嘴,急冲冲跑了,一边跑,一边抹眼泪。
姬正腾,我永远不要见到你了!
……
折腾了大半夜,郎中终于挑出了小光头手背里的脓水,并给他敷了药。
男人一直在郎中身边,关切地看着小光头,一直嘱咐郎中,不要弄疼了他的儿子。
看着男人关切的模样,女人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要欺骗这个叫做朱青玄的男人多久。
女人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
她好痛恨自己。
小光头不哭不闹,只是闷着头。
女人知道,她伤害了自己的孩子。
她不应该从小就告诉他那些事情,不应该教他武功。
但那个时候,她真的需要有人分享那些没有那个叫做姬正腾的男人,存在与自己生命中的日子,那样的日子真的太痛苦了。
现在,她的自私,伤害了她的孩子。
今夜,她狠心欺骗他,说他的父亲已经死了,这尽管会带来一时的伤痛,可是为了孩子的今后着想,她不得不。
不得不,又是不得不。
呵呵,这真是可笑的一个词。
好不容易送走了郎中,朱青玄拉着女人的手,说道:“男孩子嘛,这个年纪贪玩是很正常的,你看看你,自己哭了,也把孩子骂哭了,多不值当。”
女人抹干了眼泪,重重地点点头。
“好了好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呢,我想请你陪我一起。”
女人问道:“什么事呀?”
“你知道,咱北大荒新来了一个捕头,明天晚上刘满刀为他举行接风宴,知州大人通知我去,刘满刀也送来了请柬。”
女人道:“刘满刀会请咱们?”
朱青玄道:“他请了,但想来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届时露个面就走,好不好?”
女人点头,带着泪痕笑道:“听你的。”
………………………………
第二十八章 怪我咯
晦暗的丛林中,人影绰绰。
刀锋雪亮的光芒,闪烁不定。
偶尔划过一声凄厉的响,那是箭矢刺破空气的声音。
粗重的喘息声,像是猎食的虎豹一般,从丛林各处传来。
眼前,是一道深百丈宽三尺的巨大裂缝,仿似直达天穹。
裂天崖。
“只要越过这道崖,就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咱们在一起了!”轻轻一推,如抽芽嫩梅枝条一般柔弱的身影,踉跄着前冲了几步,她转身,满脸惊恐地看来。
“你干什么?”她惊呼,惶恐。
“走!”
“不一起吗?咱们能逃走的。”她的大眼睛里,没有害怕与后悔,有的只是满满的坚定。
“不,如果我也走了,那么你就会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带着它,去北大荒!”
“那你呢?”
沉默不语。
她定着眼睛,“你想试着杀死他?”
还是沉默。
“别,别啊,别啊正腾,我不在乎你杀不杀他,我只要……咱们走,好吗?好吗?一起走,好吗?”
沉默和冰冷,像是石头。
“别啊,正腾,别啊不要让我一个人走,不要这样,没有你我不行的……”她哭泣,无助得像是一只才从老虎嘴里逃出不远,又遇到狼群的兔子。
“你行的,长安的贵人,都安排好了,你一定行的,你是他的女儿,他不会对你怎么样,而我……你快走,去北大荒,去追寻我们想要的幸福,去等我!”
“不,我不能,正腾,我不能……”
“快走!”
“半座江湖都来了,来杀咱们,你杀不了他的,咱们走吧,一起,好吗?”
“我知道我杀不了他,但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了,我不想,对不起我的父母家人,他们在九泉之下,看着我,我不能那么自私……”
“那么我呢?”她尖叫。
“我会来找你,我一定会,即便杀不死他,我也能逃走,你知道的,我是青芽,我可以做到,我行,我一定会来,我不会辜负你,好吗?”
“不,正腾,不!”
“快走!”
伸手重重一推。
“不!正腾,你别走,回来呀,你别走,我有孩……”
轰隆隆!
巨石横移的震天声响,掩盖了她撕心裂肺的呼唤,她的身影,在缝隙中,越来越细,直至最终,一点也看不见了。
永远也看不见了。
……
“不!”
一身冷汗,满眼泪水。
姬正腾自悲痛的睡梦中醒来,无神双眼茫然四顾,他的嘴唇,喃喃着,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天光大亮。
沉默许久,翻身下床,梳洗穿衣。
腰上佩朴刀与戒尺,今日,是他作为北大荒新任捕头真正就职的第一日。
走下木阁楼楼梯,邱明格在柜台上,百无聊赖。
“上工啊,屈捕头。”听见姬正腾下楼梯的响声,邱明格回头。
姬正腾点了点头。
“天天晚上做噩梦啊?”邱明格问道。
“没办法,命苦啊!”姬正腾苦笑一声,看了他一眼,旋即走出酒馆。
这邱明格,应该暂时没什么问题。
无论他想做什么,有何企图,姬正腾都保证自己,随时能杀掉他。
一路行去,早上的天气还很冰凉,等他走到那位于城中心的雄伟却孤寂的州衙,已经微微有了些汗意。
十二阴阳脉死候,不能储存气机,却能利用气机,随时像是贪吃的青蛙,在暗夜的田野间,伸出舌头将萤火虫一般飞舞垂落的天地气机不断吞吃,使得自身壮大。
因此,在他的身上,气机波动是十分隐晦而难以察觉的。
但这种隐晦而难以察觉的机波动,却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
这很像他原本修习的那门功法――春芽气劲。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人不死,春芽气机不灭。
脑海中又出现一个模糊而遥远的身影,那是一个瘸腿的猥琐老道士。
内心中升腾起感激与怀念……
甩甩头,将这些无用的情绪尽数隐藏,姬正腾走进威严雄伟的州衙大门。
一进门,便看到那块诺大的演武场,演武场西厢,就是捕快们做事的地方,不仅有文书处理房,还有牢狱。
整个州衙的捕快,此时走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手中持着杀威棍、铁链,腰上佩戴戒尺朴刀,穿戴整齐,站成两排。
三仙七侠。
三名名字中都带有“仙”字的女捕,以及七名男捕。
龙庭朝国力昌盛,历届皇帝陛下皆是励精图治、爱民如子的开明仁君,整个龙庭海纳百川,兼收并蓄,又因为百族大融合,四海归一万国朝宗,乃是真正的天朝上国,因此整个社会风气极其开明,整个龙庭贤良济济,人才辈出,男女平等。
老百姓尊重皇权,也尊重自己。
这是前所未有的。
因此龙庭朝如今尽管已经历经三百余年的执掌天地大统,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强大。
虽说朝中不乏党派相争,但执政为民的基础,一直不变。
女捕快的产生,也得益于这样开明宽松的历史背景。
很多衙门之中,男捕快不方便做的事情,比如搜查某女性嫌犯,如果该女性真的是嫌犯还好说,如果没有抓到切实证据,那么该男捕快反而会被泼辣的龙庭女人倒将一军,告你个侵辱之罪。
女捕快应运而生。
她们心思细腻,勤快听话,做事小心谨慎,可以弥补全由男性捕快为主的衙门里,一些事务的不足之处。
北大荒州衙,共有三名女捕,她们中的两人――张小仙和李木华仙,做的是带刀捕快的事务,要上街去巡逻,要抓贼,要安良等,至于矮胖的司有仙,则是处理衙中公文等一干事宜。
而至于其余七侠,则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沿城巡逻、维护治安、剿灭盗匪、查案,甚至兼职仵作。
对于诺大而逆乱的北大荒城来说,统共十个人的州衙捕快,人手非常紧张。
幸好,在州衙之下,还有一些民役和不多的几十名戍城军。
只不过这些民役和戍城军,平日里都有自己的事务要忙,也不服管束,因此基本有等于无。
戍城军大部队,早已经退守到了敦煌府,剩下的,看院子,守烽燧,基本上人就没有了。
所以,整个北大荒的民政秩序之维护,基本上就靠这十人。
如今加上新捕头屈直,也就是姬正腾,统共十一人。
姬正腾不会小看了这点人马。
他的这个捕头的位置,是曾经与坐镇长安的贵人,经过多次的协商和推演过的,不仅方便做事,也很低调不会特别惹人注意。
即便有人注意,那这也只能是一个新捕头的――行事风格而已。
这十一个天然有着《龙庭律例》解释权的公差,如果做好了,将会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威武!”
眼见姬正腾走来,站在青石阶上,排成两排的十名捕快,皆是杀威棍杵地,口中朗声高喊“威武”,这声威武,即是震慑凡人的威严,也寓意着官差办事,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秉公执法,不能被任何的权势武力所屈服,而做出违背道德、法律的事。
姬正腾摆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女捕张小仙,笑意吟吟,弯弯着眉毛,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中装着一套藏青色的捕服,走上前来,说道:“老大,我们发现你衣服不大合身,也破了,所以给你做了一件,快试试,合不合身”。
“是她自己发现的,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人群背后,曹骑龙仰头看天,一脸的不爽。
“哈哈哈,这丫头中招了,原来喜欢新头儿这一口,怪不得我说怎么不喜欢我呢?”缺了一颗门牙的暴牙捕快万小球,边笑边喷唾沫星子。
所有人都揶揄地笑了起来。
“说你妈!”
捧着衣衫的张小仙,愤怒地回头瞪了他一眼,羞怒骂道。
姬正腾哈哈一笑,看了看大家的脸,记住了人与名,挥手道:“大家都去做事吧,我知道你们很忙,我会尽快适应!”
一脸英武气的李木华仙走上前来,自两耳通红、低着头脸不敢看姬正腾、两手却伸得笔直的张小仙手中托盘里,接过衣衫,看向姬正腾。
看着眼前两个女子,一个害羞低头,一个睁着大眼抿着嘴唇看着自己,姬正腾莫名有些拘谨,他在衣服上揩了揩手,说道:“我……我自己来……就好了,谢谢!”
李木华仙道:“没事儿,头儿,我们给你换上,看看哪里不合适,还能去改,哦,小仙会去改!”
“华仙姐,连你也笑我!”
低着头的张小仙,伸脚在地面一踩,猝不及防的李木华仙顿时就给这小丫头一脚踩得吃痛,尖叫一声,紧抿的红唇中,一大蓬唾沫星子就喷溅了出来。
正扭扭捏捏脱下那被气劲撕出数个口子的旧捕服、准备去穿新服的姬正腾,顿时就被这一口唾沫星子喷在了脸上,不由得愣住了。
顿时,场间就出现了两颗大红脸,以及一颗迷茫的头颅。
姬正腾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那里有一颗晶亮的水珠。
一声凄厉的尖叫,自俏脸通红的李木华仙口中绽出,响彻州衙。
“流氓!”
眼前一黑。
姬正腾没有看到衙门先祖包拯包青天,也没有挨打,却是被那套新补服给盖住了头颅。
等到他揭下头上的衣衫,发现两名女捕已经互相嬉笑着、生撕着、挟制着、推搡着跑远了。
一旁,矮胖的司有仙看着他,摇了摇头,眼神不善,碎碎念着,走进办事处,一步三叹气,“没救了,没救了,两个都没救了……”
姬正腾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怪我?”
………………………………
第二十九章 麻烦草
姬正腾走进科房办事处。
大家的眼光,还是有些异样。
他当然不会想当然地认为,这些人早上给他来了这么一出,就是真正承认他这个新头儿了,应该说,这或许只是衙门的惯例而已,就如同他踏进州衙的第一天,小知州李定竹要带他走正门一样。
而这些人,可能也想看看自己新来的头,混个脸熟,先有个印象。
姬正腾对于这些,毫不在意。
他只需要通过如今的这个捕头的身份,以及自己的手段,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就足够了。
这些人可有可无。
至于人手问题……
他在思索着,是不是要开始联系紫菀。
自己在外,还有几个交情过命的兄弟。
也不知道这些兄弟,在自己叛出大自由…门以后,还有没有撑下来。
紫菀这家伙,尽管一副娘炮的模样,但是保命本事绝对比他这个曾经的大自由…门下,号称杀手之王的菁英探子、世间第一青芽,只强不弱,所以姬正腾相信,紫菀在长安那间花店、也就是老家伙的眼皮子地下,经营了七年,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如果不是强到了极点的手段,很少有人能杀死他。
世间唯一可以快速联系到一个人的方法,自然是信天鸽。
可是他手中,竟没有半点儿有关带着紫菀身上气息的东西,而要一只以归巢为本能进行信息传递的鸽子,飞跃大荒,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这难度也太高了。
难道要去找她?
顾清影?柳絮?朱夫人?
姬正腾就呵呵了。
该怎么办?
姬正腾竟一时,有点不得其法的感觉。
来到这里几天了,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接连受到各种重创,不仅失去了幸福,反倒作为一个寻常武夫的资格都没有了,若不是他不曾学会十二阴阳脉死候,后果不堪设想……也不知道长安的贵人有没有等急了。
姬正腾沉默着,走进自己的务事间,里面摆着一些文书、笔墨纸砚以及衣架等,很是简陋。
姬正腾喜欢这种简陋的感觉。
矮胖的司有仙端来清茶,对他不断哼着鼻子,很是不屑。
他是捕头,想来经过与曹骑龙的那番谈话,应该没有人再对他指手画脚,所以他当不当值,姬正腾自己说了算。
今日他想静静。
其他还没开始当值的人,看他的眼神也各有色彩,姬正腾当然没有理会,他脑子里思索着,怎么开始搞事情。
原以为上工,只是无聊地混日子,没想到,自大家都去办事后不久,日上中天之时,姬正腾也准备收拾一下,整理一下心情,以及思索该如何开始搞事情、然后回家吃饭的时候,事情就来了。
那时,姬正腾正神游天外,穿了外衫,就要出门。
侧方,门板轰然被冲撞开来,烟尘大作。
人影散乱。
姬正腾顿时惊了一下,还以为有暴徒冲击州衙,待得仔细一看,才发现全是早上出门当值的人――也就是州衙内,除了他与搞文书工作的司有仙之外的所有人。
万小秋、杨山海、武国利、赵平安、曹骑龙、王炳以及周如志。
所有人身上,都搭着一个软耷耷的百姓。
在大家身后,还跟着许多民役,身上也搭着人。
那些人个个身形削瘦,有的甚至瘦成了皮包骨,满脸菜色,双眼眼神涣散,口吐白沫,身体抽搐不已。
姬正腾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麻黄味道。
所有人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粗略一看看去,竟有三四十人之多。
“怎么办?囚房里装不下这么多人?”张小仙身形跌撞,额头上汗珠晶莹,小脸上透着健康的红晕。
“这是怎么回事?”
姬正腾赶忙冲过去帮她扶住身上的那人。
曹骑龙边走边大声道:“全部搬到演武场上去!”
这当间,响起一声惊呼。
李木华仙惊叫,趴在她身上的那名口吐唾沫两眼泛白的家伙,一头栽在了地上,猛地抽动了两下,就不动了。
她赶忙伸出手去摸那人脖颈上的脉搏,然后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
其他人赶忙奔向演武场。
姬正腾也架着一人赶紧跟上。
等到所有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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