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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捕大荒-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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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人的气机感知里,两头洪荒莽兽一样的怪物,正缓缓在大鹰崖下的这片天地间醒来。
两名大登峰境界的武夫,正在煌煌然蓄势,随时可能爆发大战。
饶是老人一身武力登峰造极,此时此刻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气势勃发,在大登峰境界的武夫那浩沛乎几乎充塞天地的恐怖的气机感应之下,仍旧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年轻人啊……”
老人低声叹息一声。
两名大登峰境界的武夫,竟是两个不过二三十岁年纪的年轻人。
这让他这七老八十的老农情何以堪?
甚至于……
老农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脚下。
这个被他一脚跺入大地黄沙里的年轻捕头,也只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武力看似仅仅只是小提督,可是这捕头今夜杀了多少高手了?
不说境界远远高于他的那什么劳什子的挂剑子和槌人氏,单单就是随手斩杀的一众蝇营狗苟,就不是一个小提督境界的武夫能做到的事情。
跨境而战,以一杀众。
这除了年轻捕头天赋异禀之外,很可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身上的那贯长虹,以及那些翻飞缭绕如同敦煌飞仙的浑身气机彩带。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门法?
两名大登峰境界的年轻武夫在对峙,两人年纪轻轻就练出了如此骇人听闻的武力,其身上所练法门自然玄之又玄,可是要老农去打两个大登峰境界的武夫的主意,这万万是不敢的。
瞧见身边不远之处,就是两名登峰境界的武夫即将神仙打架的地方,老农此时此刻不跑已经是天大的胆色了。
要知道,大登峰的武力,抬手之间山河变色。
那么他自然只能从这年轻的捕头身上去找找看。
那门可以越境而战以一杀众的法,那妖异的虹,那飞仙般的彩带,究竟是一种如何玄妙的气机运行之道?
“现在的年轻人啊……”
老人再次轻声感慨一声。
感慨现在的年轻人们的强大,感慨他们的好命,感慨他们拥有着的宝贵的青春……
旋即老农蓦然满脸狰狞神色。
他在羡慕青春。
时光的逝去,才是不可阻逆和获得的世间最宝贵财富。
而他,永远不可能再有了。
除非获得传说中的天地至宝春神遗蜕。
春神遗蜕就是春神的遗体,传言,那名被朝廷封为春神、享万世香火的大慈大悲的道人,其尸体具有生残补缺、生生造化之功。
而春神,在生前,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绝世大武夫。
可春神遗蜕自八年前被那顾尊己找到在孤山寺现世之后,那夜再次被人抢走,而后复又消失,从此再无半点讯息,天下之大,全天下之大的人们都在找,多少大势力、大高手、大武夫都不能找到,又怎么会轮到他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农身上呢?
既然那等天地至宝不可得,老人只能期望一点点积攒气力,希望集百家之长,尽可能地活下去,倘若有朝一日,在有生之年一步入神游,少不得又能再活个百十年时间,又能在人世间享受个白来年。
而这名杀力极强的年轻捕头身上那门法,就很有意思。
看着被自己一脚跺裂的巨大裂缝蜿蜒向远方,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狰狞的神色上露出一抹浓重的讥讽神色。
“你跑不掉!”
老人低语一声,决心立刻击杀了那名年轻捕头,剥了其身上的玄奥法门,便赶紧逃离此地。
那两名大登峰境界的年轻人,要打起来了。
……
姬正腾被老人一脚跺下趁势藏入地下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老农开始迈步负手而走,就像巡视自家稻田的寻常农夫般,偶尔会轻描淡写抬脚搓搓地面的沙土,将锋利的气机灌入沙土之下。
原本蜿蜒起伏弧度平缓如美人小腹的大地黄沙,无数沙丘砂砾剧烈晃动,烟尘冲天乍起,更有沟壑纵横,向岸上蔓延,触目惊心。
蓦然间,老人瘦削身形腾空而起,而后重重坠地。
轰隆一声闷响,老人裹挟滂湃气机,一下变刺入大地黄沙之中,沉下。
随后,以老人沉坠之地为起始,整片区域内的大地黄沙霎时沸腾,依次炸开,末尾声响已是百丈之外传递入耳。
大地黄沙滚沸如水,层层倒卷开来。
下一刻,在无尽沙土之中隐匿身形的姬正腾再次与老农相遇。
轰然沉坠的老农一下便找准了他的藏匿之地,裹挟滂湃气机如陨星轰砸大地一般高扬起一脚,直接朝着沙土中的姬正腾头颅踩去。
“喝啊!”
硬生生受了老人一脚此时才堪堪缓过气来的姬正腾怒喝一声。
周身气劲如刀。
弥漫的沙土如同亿万钧倾覆的海水一般,翻滚起滔天巨浪。
姬正腾周身被缭绕的气机彩带与护体罡气推挤,出现一个宽丈余长丈余的大坑。
老人当头落下。
气机彩带如鲜花盛开,交错缠绕,迎上老人势如山崩的一脚。
轰隆!
一声爆裂的炸响,崩碎的气机彩带化作丝丝缕缕倾泻流逝,每一缕崩散的气机都如同世间最为锋利的利刃,向着四面八方切割而开。
轰然沉坠一脚踩下的老农这一刻微微有些心惊。
他那只跺下的古铜颜色、布满了老皮的脚上,霎时出现了无数道细微的白线。
那是皮肤裂开的口子。
老人惊的不是这年轻捕头竟可以真正的伤到他,而是这年轻捕头一身雄浑气机,由开打至今,竟毫无半点势弱的迹象,反而越发强悍,就如同千锤百炼的精铁,越发纯柔恐怖,那根根飘荡在其周身,激射蜿蜒随心而动的气机彩带,灵活得仿似无数条狰狞的蛟龙毒蛇,即便一拳捶碎之后,也可眨眼再生。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门法?
世间从未见过气机运行和应用如此怪异而强大的法门。
提督境界,世间武夫又称之为小宗师,较之一品至九品武夫气机的引而不发,提督境界的武夫气机透发起来,沛然外泻,千锤百炼的气机与体外大天地互相勾连,产生了各种各样复杂玄奥无比的美妙变化,可绽溢出各种各样的颜色和形态,可谓是异彩纷呈。
可是如同眼前这样形似彩带飘飞整个人都如同敦煌飞仙一般的,老农可委实没有见过。
要知道,气机外泄开来,就如同大水出闸,四散崩碎飞洒,哪里还能保持精妙而凝视的形态?只有对敌只是,控心念力去交感外泄的气机,使之凝而为兵翻飞杀敌,才堪堪能显现出各种模糊气兵的模样,比如剑气,刀气,以及拳罡,然而像彩带一样的,甚至还具备着强大的攻伐防御力量的,可以随心而动顺意而发的……老农是真没见过。
江湖武学博大精深这个说法,在老农看来其实有些无趣,七十余年的武学生涯中,老人见识过太多太多所谓的绝学新招,大多不过是新**装旧酒,难逃前人定下的规矩,
尤其在于气机运行和变化之道上,一代代前贤攀登所至的山峰委实高不可攀,后人大多仅在登山途中,故而在这期间无论气机运行如何花哨复杂,都毫无新意可言,挣不脱前人的束缚。
只是眼前这年轻捕头,身上那鲜艳璀璨得近乎妖异的气机彩带,以及其似乎越战还越强的态势,让老人见猎心喜不已的同时,也微微有些惊心。
拳怕少壮。
老人原本想用化繁为简的那一套,引而不发画地为牢,去渐渐消耗这叫做屈直的年轻捕头浑身气势磅礴的充沛气机,趁着其气消耗殆尽之时一举拿下,可没想到自己束手束脚的打法反被这年轻捕头逞了强,给自己来了一个屈辱的倒栽葱不说,头都被生生砸了几下,痛得老人几乎骂起娘来。
老人不得不全力以赴。
一脚猜下。
那年轻捕头霎时被老人一脚给生生撞得向后倒飞而出,在其周身,松散流泻的无尽沙土轰然想着身躯两侧滚滚而流。
老人轰然踩在地面之上。
年轻捕头倒撞而出三丈之远。
这是何等的巨力?
要知道,此时此刻,两人可是深深下陷于无穷沙土之中,周身尽是漫漫灰黄砂砾,倘若没有护体罡气的存在,霎时就是被掩埋捂死的下场。
而老人的一脚将年轻捕头撞飞,便是相当于用楔子钉入铁壁之中,老人是锤,年轻捕头的身体就是楔子,而无穷覆压的大地黄沙,其由四面八方覆压而来的密实压力无异于铜墙铁壁。
年轻捕头倒撞而出三丈之远。
两人之间顿时出现一条宽阔的通道,只不过在通道在眨眼之间,又要被四面倾覆而来如同大河之水倒灌席卷的无尽黄沙淹没。
老人怒喝一声,霎时迈出一步。
一步三丈远,杀向口角溢血的年轻捕头。
老人身形所过之处,倾覆黄沙再次倒卷如同劈波斩浪,凶猛朝着两侧拍击而起。
在老人拳罡之所向,十几道宛如七彩匹练的气机彩带再次从年轻捕头身上绽溢而出,交错缠绕之中,将之死死的包裹起来。
那些彩带如壁画飞仙,袖长竟瞬间暴涨,长达数丈,每一条匹练都牵扯有一抹云雾般的气机,衬托得上身衣衫尽碎裸露出雄健体魄的年轻武夫愈发灵动如天神下凡。
老人手上杀力不减,嘴角带着讥讽的微笑。
“蚀!”
任你是真正的天神又如何,在老夫的星蚀海气机中,天上的太阳都照样沉坠!
………………………………
第一三九章 心千千结,不解不敢死
嘴角带着讥讽的微笑,气势无双的老人又恢复了喜乐无忧的模样。
老人曾脚踏实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披星戴月,餐霜饮露,看旭日东升,望红霞吻沙丘,听百鸟归巢,喜乐无忧。
由此,老人才在耳顺之年,悟得老人口中的“星蚀海”气机运行之道。
喜乐无忧,为何会喜乐无忧?
老人喜乐的,不是山、不是林也不是鸟,更不是披星戴月,红霞以及沙丘。
这些意向,太过生机勃勃了。
老人当然不喜欢。
老人喜乐的是那片海。
瀚海。
死海。
也就是无穷的沙海。
大漠孤烟直,瀚海沙如雪。 白骨露于野,万径人踪灭。
一望无垠的大漠,空旷而高远,壮阔而雄浑,当红日西坠,地平线尽头一片殷红,磅礴中亦有种苍凉感。
强大的烈日变得一片血红,一点一点被死气沉沉荒凉贫瘠的瀚海吞没。
万古不朽不灭的死亡沙海呀,任你如日中天,任你光芒万丈,我自巍然不动不死不灭,在多么精彩的过去最终都只能沉坠,然后堕入无穷黑暗之中……
最是符合老年人的心境。
荒凉,无情,冰凉和强大,无坚不摧。
安稳不动,与世长存。
这便是星蚀海。
年轻捕头浑身彩带飘飞,丈许长短的气机彩带如龙蛇缠绕,长嘶不已,看起来仿似一尊威武天神。
老人脚步不停,浑身气罡大绽,双手往左右一撑,气机铺天盖地涌出,无穷涌聚而来的灰黄砂砾与砂砾之间,气机牵引之下凝而不散,一粒粒沙土在气机弥漫之中,就像是无数沉坠在海洋中的陨星一般。
“不死不灭!”
老人低吼一声。
双手猛然摊开,无数松散砂砾之间,无数细微青紫电芒疯狂流转,仿佛星海。
与老人相识的人都知道,老人厮杀,向来不讲花哨,只凭杀力。
但此时此刻,气势骤然勃发的老人动静之间,周身大片砂砾电光闪烁,弥漫扩散开来,竟有了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观感。
老人裹挟星蚀海,猛然撞向那被无数气机彩带缠绕包裹的年轻捕头。
无尽沙土翻天覆地的漫漫黄沙之下,猛然传来一声惊天炸响。
势若雷霆万钧!
姬正腾身周,无数彩带再次崩裂炸碎。
“就凭你也敢跟我较技?”
仿若一枚日蚀般的老人狰狞大笑,抬手屈膝拉出一个威武拳架,对着周身气罡炸碎彩带崩飞的年轻捕头就是当胸一拳。
这一刻,浑身气机流转速度早已攀至巅峰以至于十二条正经尽数刺痛不已的姬正腾,硬生生承受一拳,身躯剧烈震动不已,嘴角血丝粒粒崩碎化成雾气,整个往后再次倒飞,身体弯曲如弓。
嘴角血丝散尽,再次流溢出乌黑血渍。
老农毫不留情,展开碾压式击杀,只见地下沙土疯狂四散倾泻,布衣短褂的老农气焰彪炳,年轻捕头不断被击飞倒退,在沉闷的地底,生生往后打出了百余丈距离。
下一刻,老人一下抓住机会,猛然一拳擂在年轻捕头下巴之上,直将其砸得气罡崩碎两眼翻白往后倒仰而出。
老人跨前一步,一掌推在年轻捕头胸膛之上。
年轻捕头身体斜上而起,撞破沙丘,一气撕烂大地,划出数百丈才瘫倒在地。
……
姬正腾仰面躺在地上,浑身骨骼炸响不已。
整张脸面以及裸露身躯之上,四处沾益猩红血珠,就像是一层薄薄的血衣,覆盖在其身上。
但他仍旧没死。
只不过情况有些糟糕,心中也生出了绝望。
老农有多强,他深有体会。
十二阴阳脉死候功,强横之处,自然无可挑剔,即便不去刻意调动形意气力神,天地之间的气机还是丝丝缕缕延绵不绝往身体里自发灌注,尽管浑身经脉刺痛到了极点,但在那玄之又玄的功法锻造之下,竟还勉强能够支撑,今夜的一场杀战,姬正腾气机调运之频繁、之浩大,对于筋骨皮膜都是严重的负荷,倘若换作寻常武夫,在如此高强度厮杀之下,只怕早已经雪山气海翻腾,寸寸炸碎。
但他没有。
但他也自觉打不赢这老人。
这老农,一身武力气机雄浑浩瀚如海,厮杀经验异常丰富可怕,难以制胜。
以往,以河海峰为根基,姬正腾曾经势如破竹,一举如登峰,可是此时此刻,自巅峰坠落,然后寻了一条不同以往的道路,再次慢慢往上攀登,饶是十二阴阳脉死候功杀力巨大,能够跨越一个大境界,与槌人氏和挂剑子等高手力敌而败之,已经是天地间骇人听闻的壮举,但仍旧难以逾越几乎两个境界的差距去与一只脚迈入登峰境界的老农一战。
姬正腾此时此刻浑身剧痛无比,头颅之内嗡鸣作响,被老农擂了不止一拳,只怕头骨都已经生出了裂缝,浑身上下的骨头更是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很多经脉窍穴都崩碎和坍塌了,就像是一座原本钟灵俊秀的大山,在天威浩荡地龙翻身之下,草木折断,土石崩摧,只是堪堪能保持整座大山不倒,但情况已然摇摇欲坠,几乎山崩。
真的打不赢了吗?
死候功已经足够强横,但面对老农堪称浩瀚无垠的气机,仍旧是大河面对干涸沙海,有去无回的模样。
姬正腾苦笑一声。
周围的地上,都是雾状的血滴,
都是从身上喷出来的。
右肩、前臂、左耳、下巴、大腿,都渗出鲜血。
耳孔都在汩汩冒着血泡。
头被擂了多少拳?胸膛呢?
面对厮杀经验异常恐怖的老农,他学来的很多手段都起不到半点作用,尽数被老人轻而易举地化解。
姬正腾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那老人,在气机感应中,像是一轮初升的日蚀,自沙坑里升了起来,不详的光芒照耀开来。
是真的要死了吧?
此番来到北大荒,心怀侥幸,身背大仇,在长安朝堂里那位贵人的暗自契合之下,胸中藏有抱负,要狠狠…干一番大事业的。
但出了大狱,孤苦伶仃浪荡,来到苦寒的大荒,才发觉,很多事情都不能按自己的想法存在着。
姬正腾心中生出丝丝遗憾。
这一生过得太苦太快,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悲凉的,全家被杀,师父也因自己惹出的祸事惨死,自十二岁其,便一直开始杀杀杀,杀人与被杀,至如今即将死去,二十余年的人生中,竟还有七年都是在大狱之中悲惨度过,快乐的日子很少。
童年,还有与她在一起的日子……
童年已经模糊了,因为不愿意回想那一年的春神节,那些头颅骨碌碌滚落的声音……
而那如同昙花一现般的儿女情长,也最终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姬正腾啊,这就是你的人生?
以后,你还要受多少苦?
浑身血汗淋漓,每一个地方都在哀嚎着痛苦。
但思绪却异常清晰……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挽回她了……
“我的家恨……”
“我的深仇……”
“我的抱负……”
“我的幸福……”
“我的青春……”
“我的媳妇儿……”
“我的娃……”
意识如云烟翻腾,似乎直要消散无踪……
今夜所受之苦,所展开的厮杀,都不如在暴河滩阿鼻狱中的艰难与绝望,但他此时此刻,却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觉前所未有的艰难,前所未有地……想死……
因为支撑他活下来的柱石,已经倒了……
她不要他了……
他失去她了。
也失去了一切。
“啊……就此死去,结束这悲苦的一生,也很好……”
……
老农一步一步慢慢自沙土向四周翻腾而成的巨大沙坑内走上地面,步履稳重如山,老人身后,两人一路打来气机划破的地下,一条宽达三丈的深深沟壑,连绵百丈,如同浓重的墨笔在漫漫黄沙之中画出来大龙,触目惊心。
老农边走边微微喘息,心中暗自想着,老子打人都打得够累,任你年轻气盛血气旺盛,这回也定站不起来了吧?
但下一刻,老农瞪大了眼睛。
那个年轻捕头,翻个身,爬起来了,呕血不止,但很快恢复了安静的模样。
同样瞪大了眼睛。
与老农对视着。
两人大眼对小眼。
……
姬正腾此刻,如遭雷击。
“……腾……”
“……腾……”
“……腾……”
有一个缥缈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
“……腾……”
“……腾……”
“……腾……”
是她的声音。
是她的声音。
他绝不会认错。
他绝不可能认错。
七年牢狱生涯,她的一颦一笑,声音,模样,酒窝,发丝……他什么也没忘记……
那是铭刻在他灵魂深处的画面……
是顾清影的声音。
“……腾……”
“……腾……”
她在呼唤,在焦急的呼唤……
错觉吗?
姬正腾甩了甩头。
然后屏气凝神。
“……腾……”
“……腾……”
什么腾?
除了自己,还能有什么腾?
哇靠!
那个声音还在。
尽管虚无缥缈,低不可闻,但确确实实还在……
她在寻找自己吗?
她来了?
她怎么会来?
姬正腾热泪盈眶。
“媳妇儿来找我了……”
“我不死了……”
姬正腾喃喃自语。
拳头紧握。
……
老农此时此刻也迷茫至极。
他竟看到那年轻捕头转过头,在对着自己笑?
在哭着笑?
这是怎么回事?
失心疯了?
下一刻,老人骤然警觉。
因为那年轻捕头生龙活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
向死而骤然获得新生的姬正腾浑身绽溢气罡,身体笔直如枪般,凌厉而霸道的气息缓缓散发开来,扭头盯着竖着耳朵警觉不已的老农,咧嘴灿烂一笑,就像回到了那少之又少的快乐时光里。
我心有千千结,不结不敢死。
“你想要这门法,是吗?你知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门法?”
“你知道我为何自杀战开始至今,始终越战越强吗?”
“确实是因为这门法。”
“你想要吗?”
姬正腾朝老农招手。
“来嘛!”
“有命,就来拿!”
………………………………
第一四零章 不愿死
看着忽然又满血复活过来的年轻捕头,站在那里,不知发了什么失心疯,浑身气势勃发。
面色犹显得有些狐疑的老人在满地金黄沙粒中停住了脚步,愣了愣神,然后狐疑的脸色之上,再次荡漾开来老菊花般的讥讽笑容。
“我承认你这后生是有些蛮力,可是就凭你这牛犊般的气力,想要与老夫角力,未免太过天真了。”
“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所习法门,老夫兴许还可饶你一命!”
“老夫老年无子,看你这后生意气风发,说不得还能认你做个义子,百年之后将一身所学尽数传授与你,对比一下三拳被老夫打死在拳罡下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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