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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心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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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对于克劳迪娅还是充满着爱恋情愫的。虽然后面的那次拜访有其他东西在作祟,但那并不影响自己真实的感情。
克劳迪娅公主表现出的对于可怜人的关怀,虽然让阿尔伯特陷入了迷茫,却使得米里哀主教心中大为赞赏,他在复述了一遍苦役犯的身世之后,略带激动地说道:“现在一切都要从新开始了,上天赐予我们每个人生命,上天也赐予我们命名每个人的权利。24602这个号码过于机械,承载的苦难太多,我们必须把它给抛弃掉!”
“大人。”克劳迪娅心领神会地接口道,“既然如此,我心里倒是有个好名字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公主请说。”米里哀显得更加开心,他面带微笑地对着可怜之人补充道,“当然啦,最终还是要您自己来作出决定的,因为您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我看就叫艾德里安吧!”公主脱口而出道。
“迷人、敏感、体贴、富有。多么高贵的名字,的确很合适!”米里哀主教点头表示赞同。
那个24602号苦役犯此时又站起了身,他伸出手去再一次抓住了克劳迪娅公主的胳膊,阿尔伯特本待准备再次上前拉开,却见那人出乎意料地把公主领到了自己跟前,他神情严肃地说道:“您是阿尔伯特殿下对吧。这位就是我心目中最高贵的公主,我把她托付给您了,您一定要照顾好她!”
阿尔伯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怔怔地望着囚犯,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米里哀主教在后面补充道:“艾德里安阁下,她的确是位公主,克劳迪娅公主,德斯蒂尼伯爵的女儿!”
苦役犯先是出了下神,随即又明白了过来,他现在已经是艾德里安了,再也不是24602号囚犯了,眼前的天使和主教大人给与了他新生的权利。他忽然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既然我不是24602号苦役犯了,那我就应该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了。管他娘的什么阿尔伯特殿下,管他娘的什么达官显贵,主教是我的,天使也是我的!”
他紧紧拉住克劳迪娅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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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苦役犯也能挑大梁
比尔提教堂门前此时已经是一幅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人们都在忙于各自的生计,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近在眼前的战争阴云。
德斯蒂尼伯国的人口绝大部分都集中在了比尔提城内,再加上城市格局的狭小,反倒促成了某些热闹的路段。
教堂的所在是去集市必经的地方,步行的、赶车的,不一而足。甚至有些起得早的,现在已经是在从集市回来的路上了。
克劳迪娅公主为了安慰艾德里安,也就是那位24602号囚犯,便由着他拉起自己的手不放。
就在阿尔伯特殿下忍不下去,刚要准备发作的时候,教堂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米里哀主教还有他手下的三个修士全都急匆匆地跑出去以便看个究竟。那位衣衫褴褛的艾德里安虽然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可也被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巨响给拉回了现实,他望了望公主,又循声瞅了瞅教堂外,脸上露出了不可捉摸的表情。侍女凯瑟琳趁此机会挽起公主的胳膊,意思是要一同出去查看下。
克劳迪娅没有忘记把艾德里安也带上,她主动伸出另一只空闲的胳膊,好让那位可怜人随着自己一同行走。那位艾德里安阁下倒也毫不含糊,心领神会地就凑了上去。
阿尔伯特在边上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的一团无名火越烧越旺。克劳迪娅贵为公主,却和这乞丐混迹在一起,还主动结交他做朋友,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
教堂外面的那一声巨响原来是有一个倒霉的商人,他贪心不足蛇吞象,在一匹羸弱的老马身上压了太多货物,导致那畜生不堪重负,前脚没有踩稳,一个踉跄栽倒在了地上。
这样一来,不但货物全都滚落到了地上,连带着把那商人也压在了马车下面。
周围瞬间聚集起了许多围观的路人。他们七嘴八舌商量着各种对策,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动手去帮忙,因为那老马虽然羸弱,但脾气却不是很好,躺在地上一个劲地蹬着四条腿,鼻孔里不断地打着呼哧。
倒霉的商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懵了,再加上马车压在他的身上,也令得其感觉呼吸十分困难。
米里哀主教一边要求围观的众人安静一下,一边又让手下的三个年轻修士想办法把倾倒的马车给扶起来。
贪财的商人过于黑心,马车上的物资实在太多,再加上那匹凶巴巴的老马。三位修士虽然还算是有力气的人,可根本没有地方给他们下手去使劲,除非能先把那踢人的畜生给驯服。
阿尔伯特一个人在里面呆不下去,他盘桓了一会儿之后,也步出了教堂。眼前的景象令他心惊。这商贩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货物中夹杂着许多闪闪发光的石头,而这些石头正是异教魔法师必备的冷晶石。
米里哀主教虽然是博教中人,也知道冷晶石这三个字,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些东西。普通人很容易把冷晶石与暖玉相提并论,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尔伯特在格里德城地下的墓地中曾经见识过这些,再加上后来本尼迪克还给他做过许多解释和说明,因此才能一下子分辨得出。
暖玉的颜色偏绿,冷晶石的颜色偏蓝,这差别很小,完全凭自己的感觉。
现在正是自己与肯坦国对峙的微妙关头,凯艮刚刚才着了那些魔法师的道,小阿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问清楚这个商人的底细以及这些冷晶石的来龙去脉。
克劳迪娅公主右手边是侍女凯瑟琳,左手边则是艾德里安,阿尔伯特决定给公主露一手,让她不能小瞧了自己。
鲍罗特公爵平素爱马,殿下从小也耳濡目染,对于马儿的习性及特点极为熟悉。无论是博迪大陆原生的高头大马还是北方德瑟特人所骑乘的体型略微粗壮的马,甚至丹斯森林中生活的被精灵们当做家人的瘦小马驹,小阿都算是十分熟悉。
他自告奋勇、信心满满地来到那匹老马前,先是望了望这畜生的眼睛,只见里面充满着惊惧的神情,它的乱踢乱挠,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害怕。它太累了,突然之间马失前蹄,摔倒在地,心中充满了对于周边路人的恐惧,生怕自己性命不保。有鉴于此,阿尔伯特当机立断地喊道:“你们都往后退!我来试试!”
米里哀主教则补充了一句道:“这位是鲍罗特公国的阿尔伯特殿下,你们都听他的吧。”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叹,既是为了他的头衔,也是为了他的勇敢。本来米里哀是准备劝阻小阿不要去冒险的,但看到他那坚毅的神情,便也不再说什么了。主教大人深通人情世故,知道这位年轻的殿下是要在公主面前露一手,而主教本人又深知公主的命运全都掌握在殿下手里,便乐得让他们两人互相了解下。
米里哀主教低估了老马的危险性,也高估了这位小阿殿下的实际能力。
这年轻人脱下了罩在身上的白袍子,随手丢给了主教身边的一名修士,他的肩膀异常宽阔,腰身又被勒得很紧,显出一副倒三角的强健体魄,围观的路人全都暗暗称羡,所谓的公子哥看来的确有一把刷子。
阿尔伯特在两手掌心分别吐了口唾沫,使劲搓了搓。他慢慢蹲下身去,和老马保持着眼神的交流。说来也怪,那马儿似乎通得人性,原来乱蹬乱踢的前后腿此时渐渐平静了下来,原来鼻孔中不断呼哧着的声响,此刻也似乎有所好转。
阿尔伯特嘴里默默祈祷着什么,两手伸到了老马的脊背处,他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卧倒在地的马匹先给扶起来。可实际情况却十分令人尴尬,虽然殿下孔武有力,和这马儿也有了一定的沟通,可这畜生的体重着实不小,而且似乎就是不愿意直起身,故意想让年轻的小阿难堪。其实它的腿有点骨折,此时是万万不可能独自站立起来的。
那贪财的商人为了赚钱,把马车改得奇形怪状。他本人原先是骑在马背上的,但为了时不时回头关心一下货物的安全情况,他的臀部便越挪越后,几乎是要靠近马屁股了。真所谓马匹没有拍成反被马蹄子踢,那畜生一时失足,使得这商人成了马与车的垫脚石,他的腿被马屁股死死按住,背脊上则压着货车及其中的货物。
阿尔伯特的设想不错,先把马扶正,商人的腿脚可以挪动之后,接下来就好办了。可惜这老马打定主意不起身,令得小阿心中焦急万分。
殿下现在已经处于覆水难收的境地,他的两只手在老马身体的一侧,拼尽全力把那畜生微微抬起着,此时如果放手,商人的腿势必要再次遭受到打击,若是不放手,那阿尔伯特的力气也会很快耗尽。
边上众人见殿下额头冒出了许多汗滴,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们全都是有心无力,既对自己的胳膊没有信心,也对老马的脾气忌惮三分,只能大喊道:“不好!谁去帮下忙!”
米里哀主教手下的三个修士立马冲上前去,想要帮助阿尔伯特殿下一起抬起马匹。谁知他们不来还好,这一聚拢上来,立刻使得老马又前后脚狠命扑腾了起来。
贪心的商人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形势十分危急。
边上忽然闪出一个影子,他破衣烂衫,蓬头垢面,但眼睛里却放射出令人害怕的光芒。只见他反其道而行之,并不朝马背那里走,而是直奔马肚子的方向,那个地方是四条腿乱蹬乱挠的重灾区,边上人全都屏住了呼吸,连米里哀主教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那人浑身充满着一股子逼人的气场,等他走到马肚子边上时,胡乱蛮踢的四条腿一下子被其抓个正着,就像是把小肥猪倒挂在杆子上烧烤一样,他似乎毫不费力地就将老马的强力武器给钳制住了。他还冲着阿尔伯特大声喊了一句道:“殿下,松手!退后!”
小阿已经没有了余力,只得照办,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后退到了人群中。
那人的身材不如殿下一般健美,但却是千锤百炼的结实。他手臂上青筋暴突,原本就破烂的衣衫更显出其凶恶的一面。他蹲下身,膝盖贴到地面上,抿住嘴巴,赌上全身的力气,硬是用肩膀抵着马肚子把这畜生从地上抬举到了空中,一边还有余力说道:“快把商人的腿挪开!”
众人七手八脚搞定了以后,那大力士又喊了一句道:“再退后一点!”
大家伙马上照做,只听得又是一句:“再后一点!”
一而再、再而三,待到距离合适以后,那人大喊一声:“着!”
只见他身手敏捷地从马肚子下面全身而退,又借着肩膀那一推挤的力道,双手双脚同时用力把马儿踢出了一段距离,以防止它的四条腿伤着自己。
边上人全都看呆了,连鼓掌叫好都忘记了。
在一边紧张了半天的克劳迪娅公主率先喊道:“艾德里安阁下,您真是太厉害了!”
众人紧随其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公主的亲自赞扬是引燃物,而那人的实际行动则是导火线,他把大家伙的胃口吊得十足,弯弯曲曲,千回百转,待到一朝成功之后,取得的效果异常地惊人。
米里哀主教手下的三位修士做了后续工作,他们把压在商人身上的货车及一些货物给搬走,让这个贪心的家伙得以站起身来。商人第一个要感谢的就是那个关键性的人物――艾德里安阁下。
阿尔伯特此时已经渐渐恢复了力气,刚才苦役犯来救他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余力去看清楚究竟是谁。等到现在弄明白了之后,小阿心里的波澜翻腾得更大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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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艾德里安用上了银餐具
阿尔伯特的母亲夏洛特夫人自从知道自己的儿子将要抛弃索罗城的计划后,心里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她和殿下的交流变得极为稀少,终日独自闷坐,思绪有如一团乱麻。
阿尔伯特则由于整日忙于操心大事,竟也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的母亲给晾在一边许久。他一是出于腼腆,二是出于对母亲的敬重,三则是由于对自己前途未卜的命运还没有什么特别的信心。与其和母亲面谈的时候两厢不愉快,还不如让各自都有空间和时间来静下心思考一番。
克劳迪娅公主的出现,把小阿的心弦拨到了另一个方向,要不是凯艮意外受伤,他的这一番痴情恐怕还会爆发得更为彻底。
家事国事自古不能两全,更何况是年轻男女的情事呢?不过小阿面临的情形似乎可以对这个自古至今、约定俗成的定理提出一点异议。肯坦国有可能在谋划什么大的阴谋,也有可能是忌惮皇帝的威名,反正他们现在仍然是处于防守的态势,这正好给了阿尔伯特殿下喘息的时机,让其得以考虑下自己的私事。与克劳迪娅的恋情,于公于私都有益无害。要争取到比尔提城的民心,就必须争取到公主的芳心,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24602号囚犯,也就是那个所谓的艾德里安阁下的出现,让阿尔伯特体验到了受挫的滋味。自己贵为鲍罗特公国的唯一继承人,现在又是以监国身份奉皇帝之命率军西征,无论样貌、品识都远远高出对方一筹,可公主却硬是不搭理自己。自己那次直闯伯爵病榻前的事情固然不妥当,但之后第二天就亲自登门准备赔不是,却还是遭受到了冷遇。现在横空出世了这么一个苦役犯,阿尔伯特心中只得不断安慰自己道:“公主一定是在和我赌气,才会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出对那个囚犯的热情。”
这话大概只对了不到两成。克劳迪娅公主的家国如今面临灭顶之灾,德斯蒂尼老伯爵病体未愈,公主自己又是女儿之身,做不得什么主意。外有肯坦国叛乱的威胁,内有鲍罗特公国假途伐虢、鸩占鹊巢的压力,她哪有什么心思再去考虑自己的儿女私情呢?这一危机关头,只要头脑清楚,只要不是酒囊饭袋,那唯一的想法便只能是怎么保家卫国。
两个境遇不同之人想要擦出火花那可比登天还难。相反,24602号囚犯艾德里安,他的悲惨遭遇更能引起公主的同情和怜悯。
比尔提教堂前勇救商人的那一幕发生后的第二天,克劳迪娅公主、米里哀主教以及艾德里安三人互相之间已经变得十分亲密融洽。主教是艾德里安心中的圣人,公主则是艾德里安心中的天使。他们两人代表了上天对于刑满释放苦役犯的全部恩赐。
米里哀主教生活简朴,他拿的出手的家当就是那些放置于附属建筑内的几十本关于博迪大陆历史及博教缘起的书籍,其中有记载古维恩帝国历代皇帝的编年史,也有介绍千百年来大陆地质变迁及气候变化的自然史。这些东西在外人看来几乎不值一提,但主教几十年来却怎么也放不下它们。由于居住条件的简陋,这些著作的书页基本通通都泛了黄,有些甚至起了褶皱,显出一副将要末世的姿态。
在那三个年青修士的眼里,米里哀主教唯一值钱的东西不是什么人老珠黄的书籍,而是那几副吃饭用的银餐具。这些东西才勉强算得上是奢侈品。
主教大人一生乐善好施,虔心博教,他对于银餐具的喜好和执着,肯定不是为了防止别人给他下毒。他这样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怎么可能会有仇人呢?他所到之处,就如一阵清风拂面,心肠再硬再狠毒的人,只要假以时日也会被他所感化。
24602号囚犯在出狱的时候仍然始终抱着一种复仇的心态去面对世人,而世人也的确如他所料的对其嗤之以鼻。这可怜人从帝都西萨城一路流浪,毫无目的、行尸走肉一般地前行着,要不是米里哀主教的这盏明灯突然照亮在他的前方,他一定会再次堕落下去,从而万劫不复。
他在入狱前曾经有过一段恋情,但最后无果而终。十年铁窗生涯,令其对于此类情感退化冷漠了不少。他把克劳迪娅公主看成是一位天使,这天使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这天使是如此的神圣,以至于他根本不奢求对方哪怕高看自己一眼。
阿尔伯特假想中的情敌其实根本从主观上就没有要爱恋克劳迪娅的意思。那个苦役犯艾德里安饱经风霜雨雪,不会再奢求任何不切实际的愿望。
他自告奋勇主动出手相助阿尔伯特殿下,救了商人一命,也免除了殿下可能的尴尬,这在他看来只是举手之劳,哪怕是在其心头充满着怨恨的时候,这一行为也必然会发生。
艾德里安是哪种嘴比心硬的典型代表,他咒骂天,咒骂地,咒骂所有不公,但他的心其实并不坚硬,铁窗生涯在他那颗柔软的心外只是轻轻地包裹起了一层铁锈。他的歇斯底里、他的神经质都是由于这层东西在作怪,一旦主教那温暖的洋流飘过,这心就会重新变得柔软起来。
那天的早饭很简单,当然啦,相比起主教过去的饮食来说,则已经算得上是丰盛。毕竟教堂内如今新添了三个人口,又都是主教的贵客,怎么着也要热情款待一番。
主教的银餐具一共六份,教堂里原本是三个修士,现在还要添上克劳迪娅公主、侍女凯瑟琳以及艾德里安,加起来总共七人,必定会有一个倒霉蛋享受不到如此的礼遇。
米里哀虑事周全,这个倒霉蛋他是做定了,他把自己的银餐具让给了艾德里安阁下。他手下的三个修士对于老头子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但此番举动还是引起了一阵热议。毕竟主教大人算得上奢侈的物件便是这银质餐具了,如今又要让与他人,这总归有些过分了。
他们主动要求把自己的银餐具让与艾德里安,主教大人则保留下这一器具,但米里哀却连连摇头道:“他比我更需要银餐具,他是客人,我是主人,银餐具我用了几十年,不在乎这一朝一夕。”
这个辩解虽然缺乏说服力,但主教大人一言九鼎,三位修士知道他的脾气,决定下的事情任谁也是无法改变的。
苦役犯艾德里安虽然力大无穷,能拯救商人于马车之下,却对这银餐具怎么都使不惯。他握着银汤匙的时候,手腕不断在颤抖,汤汁洒了一路。对于他来说,面前的饭菜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这银汤匙才是他力量的源泉。终于有人平等对待他了,甚至可以说是高看了他,这受苦了十几年的可怜人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爱。
他望了望银汤匙,又望了望米里哀主教,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一个铮铮铁骨,十年苦役之中从没有如此动情过的男子汉,被米里哀主教彻底征服。
众人不断地安慰着他,克劳迪娅公主也时不时地从旁宽解几句。
他们吃饭的地方就是三位修士睡觉的教堂侧间,艾德里安昨晚也和修士们在一起安歇。
侍女凯瑟琳虽然不声不响,可也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往事,她比克劳迪娅还要强,不愿意在众人面前失态,便借故离席,去教堂大厅内走走。
说来也是凑巧,阿尔伯特那天依然准备要来拜会克劳迪娅公主。他的借口很多,昨天是带侍女凯瑟琳来,今天则是带着自己的母亲前来。
夏洛特夫人对于博教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阿尔伯特的亲生父亲本尼迪克就是一位博教修士。这么多年来,夏洛特夫人不是没有思念过本尼迪克,但老鲍罗特公爵对于自己的恩情则更加令其动容。老公爵把阿尔伯特视如己出,公爵继承人的位子也早早给予了他,夏洛特夫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感激。年少时的懵懂纯情已经渐渐磨平,本尼迪克的面容早已不知所踪,他的名字仅仅是一个代号,沉沦到了夏洛特夫人的心底。阿尔伯特在格里德城遇见本尼迪克的事情被她知晓后,夫人的心里也曾泛起过一阵涟漪,但理智终于还是占了上风,这事情对于哪一方都没有好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旧事重提,不但要揭开伤疤,还有可能惹出很大的麻烦。
阿尔伯特和克劳迪娅公主的事情渐渐被一些好事之人给捅漏了出去,这其中科泰斯教的尼奥恐怕居功至伟。夏洛特夫人虽然深居简出,但也风闻了一些传言。她召见军师塔伦克劳福德,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塔伦并没有打算隐瞒实情,甚至还说出了自己的另外一些打算和考虑:“我们现在急需要掌握比尔提城的人心,公主是最大的突破口,殿下这事于公于私都有益处。”
夏洛特夫人虽然无法原谅阿尔伯特抛弃索罗城的行为,但毕竟也沉思了这么久,如今事关重大,她觉得应该帮助自己的儿子一把。
阿尔伯特见瞒不住这段恋情,便也主动承认了自己对于公主的一见倾心。夏洛特夫人由此便决定来到比尔提教堂内亲自拜会一下那位人人夸赞的克劳迪娅。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公主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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