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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心魔-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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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们见状,赶忙用专门的火头棍驱赶,那火头棍的一端常年浸在一个特制的高温炉子里,一旦有犯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牢里管事的就会用火头棍去驱赶和警告。这东西温度奇高,任你再怎么钢筋铁骨、铮铮好汉,也无法敌过火烧的痛楚。
但今次却十分不同,那个被本尼迪克说成不是纯种精灵的刺客,像是发了疯一般,随便你火头棍怎么驱赶,他都不管不顾,一意孤行地想要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怨恨。
他那原本就细长的胳膊,瞬间就被烫的乌漆麻黑,空气中甚至还出现了一股烧焦的糊味。老鲍阻止了狱卒们的这一酷刑,他对于眼前的这名刺客产生了怜悯之情。
莱克利斯也算是一员猛将了,可看到那人手臂上被弄成这样,还是唏嘘不已,他对公爵说道:“大人,这个家伙的心中一定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致使其对这皮肉的痛楚完全忽略不计。”
本尼迪克耐下性子,放低身份,和颜悦色地询问起那名刺客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刺杀当今皇帝呢?”
那人没有回应,他略微平静了一点,默默地捂着手臂上被烫伤的地方,两眼朝上,不去看公爵和主教。
本尼迪克继续问道:“阁下若是丹斯森林的精灵一族,怎么会想到来插手人类的政治事务呢?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你不用有顾虑,我是博教的一名修士,和皇帝并无直接的隶属关系。你行刺他,当然是不对的,但若是有什么特别的缘由,说出来或许可以减轻你的罪责。我们博教历来以一颗行善的心弘扬上天之仁德,你只要说的在理,我一定会在陛下面前替你说情的。”
那人还是不置可否,但他的脸上明显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不知道是由于**的关系还是精神的关系。他的额头上刻有坦博兰斯帝国专门为可能利用魔法潜逃的罪犯而特制的金印,这是当年帝国首任教宗克雷芒率先提出使用的。
本尼迪克并没有灰心,他仍然平心静气地给那个刺客说着道理:“阁下可知道绛红玫瑰这个组织?你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呢?你行刺皇帝是个人行为,还是另有其他主谋?你什么都不说,皇帝的确没法杀你,可他却能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你若是吐露点什么,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上一任皇帝死的不明不白,这位迪略特皇帝雄才大略,他绝对不会让此事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的。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你有没有家人?有没有朋友?你有没有信仰?你是为什么而战的呢?行刺失败已经是一个注定的事实了,你这一身本事难道就准备空耗在这里吗?”
本尼迪克边说,边接过殷勤的狱卒递来的茶水。他也的确有些口干舌燥了,因为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牢里的那位一直都没有吭声。
鲍罗特公爵平素是应酬惯了的人,但对于劝解别人这种事情却十分地有心无力,他见本尼迪克苦口婆心,变换着法子想要说动对方,心里十分钦佩。他昨晚本来是要和红衣主教细细谈论关于阿尔伯特之事的,但这个秃顶的修士老头似乎不愿意多涉及这个方面,他的意思很明确,阿尔伯特就是你老鲍的儿子了,外面人多嘴杂,我们这边讨论的越详细,越有可能给小阿带去麻烦,还不如把此事模糊一点,大家落得干净。
老公爵是个顾家的人,虽然年轻时候和所有男人一样,偶尔也会沾花惹草,但若是到了关键时刻,他总能顾全大局,一下子就把形势给稳定下来。当年的冬妮亚虽然怀着身孕,可面容依然十分姣好,让人心动,老公爵执意纳妾,原配夫人由于膝下无子,也不能做出什么强有力的反对,毕竟公爵的继承人之位若是由一个女儿之身来担当,必定会引起许许多多不必要的麻烦。老公爵像是赌博一样,又爱冬妮亚本身,又爱她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数月之后,果然就诞生了一名男孩,老公爵比谁都高兴,逢人就讲自己有儿子了,公国有希望了。
他对于冬妮亚的舅舅是苛刻了点,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给太多的钱。那个药材铺舅舅也是个怕官怕管之人,对于此事不敢过度声张,过了几年,铺子生意不好了,便借着这个由头,远走到了外乡。他几次寄信不成,其实都是由于小鬼难缠的缘故。公爵府上的看门人哪里会看得上你这一介布衣,而且还口口声声说是什么公爵夫人的亲戚,这注定是要石沉大海的。
公爵如此爱家爱子,固然有延续国家统治这一关键因素在起作用,但他本人也的的确确是这个性格。随着年纪的增大,沾花惹草的事情减少了,对于夏洛特夫人,对于阿尔伯特殿下,老公爵的心中充满着柔情蜜意。
他原本准备剖心置腹把这一切都和红衣主教本尼迪克说个分明,但对方却似乎想的和自己不太一样。本尼迪克当年让冬妮亚怀了身孕,却最终还是抛弃了她,在他的眼里,修道院里修行魔法才是其毕生所应该从事的东西。男欢女爱、组建家庭之事,他从来不曾考虑过。年纪轻的时候,还有可能出现差池,老了以后,这观念就不可能再被改变了。他犯过一次错误,就决不允许自己再犯第二次错误。冬妮亚的面容是他压在心底的最后一段基石,虽然十分重要和珍贵,但却也永远都不会再去翻动了。
阿尔伯特在本尼迪克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冬妮亚,殿下中毒,他一定会全力去帮助救治。但他绝对不会去试图改变和干涉殿下现在所走、所拥有的一切道路和头衔。他更愿意作为一个旁观者和帮衬者,看着这个由于自己年轻时候的一时冲动而诞生的奇迹,一步步去创造属于他的美好生活。
本尼迪克是无私的,鲍罗特公爵是自私的,当然这无私和自私只是观察角度的问题,对调一下也未尝不可。但他们两个都是可爱的老头,因为他们都在为了阿尔伯特的幸福而努力着。
在红衣主教苦口婆心劝说那名刺客的时候,鲍罗特公爵就是沉浸在对于这些往事的回忆中,他觉得这个阿尔伯特的亲生父亲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东西,那个东西糅杂了许许多多的悲喜交织的故事,使得秃顶的红衣主教显得格外令人动容。
本尼迪克在喝完狱卒递来的茶水后,仍然孜孜不倦、毫无挫折感地继续和那名一直没有搭话的刺客聊着天。
他已经变换了话题,扯到了很远的地方,他甚至讲到了先知西里尔,讲到了当年抗击北方异教徒的传奇英雄克雷芒。
那个囚犯唯一的改变,就是把原本朝上望的眼睛放了下来,他终于愿意去瞧着眼前的这名略有些驼背的红衣主教了。他在一个不恰当的时机突然打断了本尼迪克,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道:“我想见见自己的母亲!”
本尼迪克注意力很集中,听到对方这一声出来,立马激动地回应道:“可以,你的母亲是谁?她在哪里?”
正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凡事有果皆有因,欲知究竟谁是这名刺客的母亲,且听下回接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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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奇缘注定只在一瞬间
刺客也有母亲,这当然是废话。但他若是不说的话,那估计很多人都会在心中默认其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人类固有的思维就是这样,恶人和英雄的出生必定都是雄奇瑰丽、惊天动地的。他们可以是其母亲梦见了某位神仙下凡与其交合而生,也可以更离谱一些把那某位神仙替换成毒蛇猛兽,反正他们的父亲绝对不会平凡,绝对不是常人。
精灵刺客不提要见自己的父亲,单单提出要见自己的母亲,可见其的出生缘由也必定是以上几种情况任选其一了。
当然,本尼迪克老头并没有上述偏见,他早就猜测该名刺客是个混血儿了,因为其暗沉的肤色怎么都不可能是纯种丹斯精灵。他十分友好地询问对方,其母亲究竟是谁。
那个囚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似乎羞于启齿,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与其身份不相称的害羞。他低低地说道:“我已经许久许久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了,他们不让我接近丹斯森林,认为我是一个间谍,是去那里搞破坏活动的。”
“此话怎讲?”老鲍和本尼迪克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感到这事情越来越蹊跷和诡异了。
“您是博教的红衣主教,你们博教的教廷就在丹斯森林的边沿。您一定听说过关于精灵内部纷争的故事吧。我的父亲是属于当年西部那一方的后代,他们战争失败之后,就全都撤退到了地下,借着矮人原先创造的洞穴勉强苟活残存。我的母亲是丹斯森林中的精灵,她和我父亲的相遇纯属偶然,而我的诞生则更是偶然中的偶然。我的父亲不愿意见我,我的母亲也由于族规而抛弃了我,我既不受那些地底精灵的待见,也不被丹斯森林中的同胞接受。他们都骂我是杂种,骂我是不该出生的恶魔之子。我从小无依无靠,完全靠运气苟延残喘。您刚才说了绛红玫瑰的名字,他们的的确确是一个暗杀组织,我也确确实实是其中一员,但他们收留了我,没有他们,我就不可能活到现在。刺杀皇帝只是他们要做的第一步而已,可惜却被我弄砸了。你们都以为我是罪人,其实我是在为整个博迪大陆谋福祉,你们以后一定会明白的!”
“为什么得要以后,你现在难道就不能明说吗?”本尼迪克感到有点生气,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方竟然玩起了这套把戏。
“我只是一个杀手,并没有参与组织内部更深入的运行,您若是想要知道详细情况,可以自己去询问。我现在反正也已经是被关在地牢里了,最大的愿望就是见一见自己的母亲。她远在丹斯森林,是一个部族的德鲁伊,您若是方便的话,希望能给皇帝陛下提一提这个要求。”
“见你母亲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你若不把刚才的话头说明白了,恐怕就很难在短期内实现这个愿望了。”
“主教大人,你们博教也有很多秘密不能与外人道的,我们绛红玫瑰同样如此。你们还是在明处,而我们则是在暗处。我言尽于此,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你们听也好,不听也罢,我的心其实早就死了!”
那个囚犯说完,回转身去倚着墙角坐了下来,又回到了一言不发的状态之中。他刚才心思中略微飘荡起的对于亲人的情愫,似乎被他那坚韧不拔的理智给压抑了下去。
本尼迪克想到阿尔伯特还处于中毒状态,便最后问了一句道:“请问阁下,百日醉之毒你可知晓如何解法吗?若是能顺利解得此毒,我愿意以性命担保让皇帝准许你同我一起去丹斯森林见见你的母亲。”
那个囚犯像是见到了一线天光似的,忽然眼前一亮。若是能亲自前往的话,岂不是比派人前去请来自己的母亲更加令人感到幸福和兴奋吗?这样不但节省了时间,还能再次亲眼亲耳亲手,看到听到触摸到自己同胞所生活的环境。他在墙角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主教大人,百日醉之毒可以解除,但必须是由一个异性之人,亲自用嘴将其吸出,三日之后,就能完全苏醒过来。但那位解毒之人,却也要忍受一周的痛苦,随后才可以自由活动。”
“这是为什么?天下竟有如此奇怪的解毒之法,你们绛红玫瑰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用此般千奇百怪的配方炼制成这一毒药的?”
“我只是他们其中的一名新晋成员罢了,并不知晓过多的奥秘。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主教大人信任我的话,只需照着我刚才说的做就行了,若是有效的话,也请您一定不要食言!”
本尼迪克当即打了包票,他和鲍罗特公爵先回皇宫和迪略特皇帝禀明了今天的成果,皇帝陛下对于阿尔伯特的病情似乎也十分关心,当即就首肯了红衣主教私下订立的君子之约,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既然有线索,顺藤摸瓜也未尝不可。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上哪里去找这么一名心甘情愿让自己躺倒一周的小姑娘呢?坦博兰斯帝国的男男女女虽然并没有泾渭之分,但毕竟还是要顾及一些风言风语的。已经成婚的女子,绝对不可能给年轻的殿下去吸吮手臂上的伤口,那些待字闺中的姑娘们也不太可能愿意牺牲自己的好名声,去给别人留下口实。
当然啦,阿尔伯特贵为鲍罗特公国的唯一法定继承人,本身也长得英俊,真要公开招募志愿者的话,恐怕一定会是趋之若鹜。但老公爵和本尼迪克不会把此事弄成儿戏,因为他们既要对阿尔伯特本人负责,也要对那名姑娘负责。对方牺牲这么多,到头来若是落得个不明不白的下场,不但毁了对方一生,也会让小阿蒙上不好的声誉。但小阿还年轻,又是国事家事一肩挑,不可能如此草率地就由于这个事情,而草草定了终身,这不但可能违背他自己的意志,也是两位老头子所不愿看见的。
事情到此,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阿尔伯特的毒当然要解,但是要解毒的话,就必须要找一个妥帖、合适的人选。毕竟男女之间肌肤相亲,怎么着也会被传得沸沸扬扬的。
两个老头思前想后,决定隐瞒这一解毒的过程。他们对着皇帝的面,也并没有细说什么,暗地里亲自走访帝都西萨城,想办法找到一个妥帖的人选。
凯艮是个大老粗,但脑袋其实还是很灵活的,他是阿尔伯特最信任的人之一,这解毒的消息肯定不会瞒住他,因此其当即就表示:“这容易,殿下当初是哪里受的伤,现在就去哪里找人不就行了吗!”
“你是说棕熊酒馆?”老鲍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明白。
“那个女侍者啊,既然殿下出头帮了她一把,现在殿下本人有难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也反过来帮一下忙呢?”凯艮难得地一句话里没有露出半个脏字,没有骂一声娘。
老鲍那是高瞻远瞩,想的东西太多,因此反而把这个小细节给忽略了过去。既然凯艮提了出来,他当即就意识到这是一个的的确确的好主意,不过他也有些犹豫,毕竟对方是酒吧工作的侍者,性格脾气都未可知,还得再接触后深入了解下才能做定夺。
他同本尼迪克两人带着莱克利斯及凯艮风风火火就赶到了棕熊酒馆,阿尔伯特那边则暂时由比较心细的艾德里安照顾。
酒馆女侍者名叫珂赛特,她原先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一个外号叫做小云雀。她是一个外乡人,被好心的老板收留下来干干杂活,虽然赚不了几个钱,但至少有吃有住,比在外面街头流浪要好得多。
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教她的,反正这姑娘识得一些字,在到了酒馆做女侍者之后,就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珂赛特的名字。这个字眼发音通透清澈,又有一些楚楚动人、引发怜爱的妙处,恰恰很符合她的实际处境。
她身材瘦小,脸也不好看,除了那一双还算有神的眼睛以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可以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她没有裙子可以穿,没有好看的蕾丝花边的袖口,一直以来都是像那些干粗活的男人们一样,把袖子管捋到肘子处。
但她毕竟是个充满梦想的少女,每天睡觉前都或多或少会憧憬一下奇迹的发生,她在梦中总是梦见有一匹白马从天上徐徐降下,落到自己的床前,那马上并没有人骑乘,它长得十分英俊,毛色清洁亮丽,一看就是打理的很好的贵族专用马匹。
她有时候会幻想自己骑上了这匹高头大马,一路冲向了一位王子的府邸,那王子早就兴冲冲地站在台阶上迎候自己,他很有风度的把她从马上抱了下来,两人有说不完的情话,有道不完的小秘密。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直到第二天继续在酒馆干活为止。
老鲍等人来到的时候,这位珂赛特正在努力打扫酒馆,以备晚上热闹的时候,给客人们提供一个舒心清爽的环境。
少女的梦想,一般来说总是比少男的要好实现一点。马上将要发生的事情,似乎也验证了这个说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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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解毒
阿尔伯特自从在棕熊酒馆内被当地的地痞流氓立地仙刺伤手腕及胳膊以后,他的精神日渐萎靡,整天昏昏沉沉,现在更是只能连续躺在床上由人服侍照料着。他不断做着各种千奇百怪的幻梦,生活中遇到的各种人和事都被串联百搭了进去,他们毫无逻辑、毫无章法可言地在那个幻想的世界中自由翱翔。
殿下在做梦的时候,身上就会大量出汗,边上照料他的人,只得不断给其翻身擦拭,以防感冒及其他相关潜在疾病的发生。
酒馆女侍者珂赛特被老鲍及本尼迪克请来的时候,小阿正好处于一个比较平稳的时段,尽管他还在昏睡中,但至少额头上的汗珠已经不再出了,整个人也较为安静,说明其现阶段暂时把梦境给停歇了。
珂赛特对于小阿在棕熊酒馆内勇敢出头制止立地仙戏弄自己的那一幕,仍然记忆犹新。她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得到陌生人的帮助,她做所有事情之前都有着最坏的打算,因为一切后果都必须独自一个人承担。酒馆老板尽管好心收留了她,但这好心毕竟有限度,仅仅是停留在一个满足温饱的档次上。她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心灵的世界是更为广阔的一个天际,只是在现实中,从来没有人会想到去关心一下她的精神生活,没有人把她当成一个姑娘来看待。她干的活、说的话、吃饭的样子、走路的姿势等等等等,几乎都已经和青春少女沾不上边了。她被这苦难的生活给逼迫,被沉重的现实给压倒,只有在晚上入梦的时候,才能勉强做回一个少女的样子。
阿尔伯特殿下当时是那么自信、那么沉着,他的身手也十分不凡,轻轻松松、一眨眼功夫就放倒了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他说话稳重、吐字清晰,使旁听者不但听得明白,而且还十分在理。他肩宽体阔,却又并不显得五大三粗。一切都是那么平和及适宜。他的身上有一种光辉,在一出现的时候,就把珂赛特给深深吸引了过去。
老鲍拉着酒馆女侍者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把现有已知的所有情况,全都完完整整、一字不落的交代了一遍。他说的最多的是保密、感激等几个字眼。他神情焦虑,把一个慈爱的父亲所能表现出的东西都展示了出来。本尼迪克则相对显得比较冷静,甚至有些冷漠,一方面是为了把好戏演到底,省得露出马脚给皇帝钻了空子;一方面他常年在博教中修行,表面上冷静沉着的功夫更加胜人一筹,总是念叨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道理。
珂赛特不管老公爵说什么,都一个劲地点头,保密当然是必须的,感激就不必了,应该感激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阿尔伯特殿下及鲍罗特公爵。
为了防止交叉感染及其他一些别的什么原因,阿尔伯特的房间内现在只剩下三个人——老鲍、珂赛特及小阿。
本尼迪克原本也能留在里面,但他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老头子,小阿胳膊上的伤口触动着他的神经,他为了抑制自己的情绪,刻意留在了外面,脸上则仍然保持着一位红衣大主教所应该有的镇定形容。
小阿胳膊上的那道伤口现在已经有收敛的迹象,沿着这一条线的两边,结出了很多触目惊心的茧子,如果再晚一点的话,恐怕这百日醉之毒就不可能治好了。
根据那个竞技场内行刺皇帝的精灵所说,必须由一个异性亲自用嘴去吸出那些毒血及毒孢毒囊。这些东西不要说是一个少女了,就是老鲍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觉得十分恶心。他原本只是心疼儿子,现在则连带着把珂赛特也加入了其中。这个瘦小的酒馆女侍者究竟有没有胆量去做呢?她如果不敢的话,老公爵也决定不去强迫她,毕竟这的确是一桩很棘手的事情。
在珂赛特的心中,阿尔伯特殿下的形象早就升华为一座矗立云端的极致雕塑了。她在其离开酒馆之后,虽然也幻想过自己能够有所报答,但也就是想想而已。既然对方是一位公爵的儿子,那就意味着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她把这桩偶遇当成了心底最美好的一段铺路石,闲下来就在上面慢慢徜徉体味,用以暂时忘却现实中的烦恼和忧愁。
躺在病床上的小阿同在棕熊酒馆中的时候相比,显得是那么的形容枯槁。他的肩膀虽然依旧宽阔,可脖子处不断跳动着的大动脉配上那脓疮遍布的胳膊,马上就会让人联想到死亡这一个字眼。
矗立云端的阿尔伯特殿下怎么可以和死亡搭上边呢?珂赛特禁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她没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她是一个受惯了苦的人,现在眼见天使坠地了,她感同身受,觉得自己一定要帮助阿尔伯特渡过这一难关,毕竟一切的缘由都起自于自己这边。
老鲍在边上看得真切,他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这位年轻的姑娘,让她定定神,好方便接下来的工作。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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