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神探九录-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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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会，陶三胜的状态好了许多，钱到位，医生也去施救，他对于女儿还是充满了信心的，毕竟自己今年就因为受伤，两次住进了这家医院，两次都很快地恢复了健康，所以他信任这家医院。

　　　　此时，他想到了和女儿同行的秦学川，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见有人说，于是他陶妹，“和小娥一起的学川呢，他不是也受伤了吗？情况怎么样了？”

　　　　陶妹愣了下，立即赶紧回答说，“放心吧爸，他没有姐姐的伤严重，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被送到重症监护室去了。”

　　　　“这样啊，那就好，你们有没有通知他的家里人？对了，他父母身体都不好，恐怕来不了吧，这样吧，我还是过去瞧瞧他，反正小娥有医生急救，咱也帮不上忙。”

　　　　说着，陶三胜就起身想出去看秦学川，陶妹和沈明月都紧张了起来。陶妹赶紧拦在了门口，不让陶三胜出去，“爸，那边不让看的，都是无菌室，家属不能进，看也看不着。”

　　　　陶三胜就这么被两个女孩子又扶回了座位上，不管自己怎么争取，都不让去，他也只好作罢了，不过心里还是挺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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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栽赃陷害

　　　　邹齐坐在城乡班车的座位上，内心十分煎熬，他不像薛魁、葛阜宽他们敛了那么多财，在城里有房有车的。自己家里的条件在矿上来说，的确算不错，但上有双亲要奉养，下面儿子还没工作也没成家，哪里都需要钱，存着的都不敢乱花。所以，邹齐一直都住在镇子上面的老屋，而且他每天都早出晚归，全都在煤矿干活，也没时间进城，更就不需要买车，来回都和矿工们一样坐公交车。

　　　　现在煤矿停产了，他在家歇了几天，薛魁又找上了自己。这回，他进城不是要办自己的事情，而且薛魁吩咐他，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薛魁在电话里告诉他，跟葛阜宽商量决定，要邹齐去举报梅远征，说其贪污受贿、甚至草菅人命。

　　　　邹齐很犹豫，一路颠簸让他的脑袋更加晕眩，他明白，自己是被薛魁和葛阜宽当枪使。如果举报成功了，那梅远征就要倒台，薛魁就可以高调这个心腹大患，说不定还能接替梅远征，当上矿长，以后做事就更方便了；而如果不成功的话，这诬陷的罪名便由自己承担，这些案子甚至都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反正不关薛魁的事，他里外都不会吃亏。

　　　　所以，邹齐根本不想涉足，也不想去举报，但他也有苦衷。这些年来，薛魁横行霸道，自己为了保住工作，也算是成为了帮凶，肯定有把柄落在了薛魁手里，他觉得，薛魁要想单独对付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知不觉间，公交车到站了，他下了车，傻站在街边，左右为难。也搞不清站了多久，腿都快站麻了，邹齐依然踌躇不已，最终，他还是决定赌一把。既然以前跟着薛魁，再怎么卑微都过来了，也没有出事，他也确实在其中沾了不少好处，现在就只能选择一条道走到黑了。

　　　　于是乎，他伸手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警局。

　　　　听说有人要举报梅远征，许杰大队长亲自来接待，带邹齐去了刑侦大队自己的办公室，除了留了一名记录员外，许杰只留了自己和邹齐单独下来。

　　　　邹齐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其他信息后，干脆直接拿出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针孔摄像头，连接上手机后，播放给对方看。

　　　　这个摄像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发挥作用而准备的，当时的目的，主要是要挟梅远征，只是没想到，现在直接被用来指证梅远征的证据。摄像头是被偷偷放在梅远征办公室的空调上方，非常隐秘，所播放的画面里，记录了其他人送礼给梅远征的情形。在手机里，可以较为清晰地看见，高可华出现在了那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神秘兮兮地给梅远征递去了信封，梅远征还拿出来看了看，确实是钱无疑，这一幕恰好被摄像头记录下来。除此之外，还有几段，都是高可华送钱给梅远征，这也是邹齐特意挑选的，自己也有送钱去的情况，这些画面，他肯定是要截留下的。

　　　　许杰明白了邹齐的意思，是来举报矿长受贿的，这件事似乎不归它管，甚至于都不归警方管，于是他说道，“邹主任啊，这种情况，你应该是煤矿的上级主管部门揭发，或者直接向监察部门举报，用不着来我这里的呀！”

　　　　邹齐紧张地抿了抿嘴唇，“许大队长，我不是只有这一件事，最主要的是，我怀疑梅矿长他，他杀人了，这事总得你们管吧？”

　　　　“你说什么？梅远征杀人，他杀谁了？”许杰来了精神。

　　　　“就，就是高可华、高副矿长，我怀疑就是被梅矿长给害死的！”邹齐郑重地讲了出来。

　　　　“这个案子，我们还在调查，莫非邹主任你有证据？或者说，你看见了杀人过程？”许杰更为困惑，高可华的案子在北亭那里查着，一直没个结果，怎么现在居然有人来指证凶手。

　　　　邹齐深深吸了两口气，先得给自己撇清了，“我肯定没有看见，我住下面，当时并不在城里。不过，高副矿长死的地方，那个巷子口，就在梅矿长家前面，离得特别近。加上这个视频，我怀疑他们私下有什么见不得人交易，然后出现了矛盾，所以黑吃黑。”

　　　　一脸茫然的许杰，静静地等着邹齐提供证据，结果等到说完，他差点就笑出声。这哪有什么证据，分明是臆断，说难听点，就是血口喷人，要这样就能断案子，都别调查了，到处都是嫌疑人。

　　　　许杰本来还想通知陈天宇，有证人出现，也许对于北亭有帮助，但这个样子，他也就拉倒了，省的陈天宇那些专业的侦探，还以为他的专业水准有问题。

　　　　邹齐顿了顿，见许杰完全不信，继续提供线索，“许大队长，真的不是我瞎扯，尽管我没亲眼看见杀人过程，但是有几名矿工亲眼看见了，在高副矿长死的时候，梅远征就在案发现场！”

　　　　许杰吃了一惊，这么重要的线索，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过？况且如果真有的话，北亭应该已经查到了，他严肃地警告说，“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要负法律责任的，高可华死亡时间在凌晨，那时候怎么会有人看见？”

　　　　“真的有啊，就是报警的那几位，他们是要赶去矿区上工的，经过的时候，发现有个人躺在那里。其中有个年轻的矿工，就过去瞧，结果就发现在巷子另一端，梅矿长的影子闪走了。之前他们没说，是因为不敢得罪矿长，但现在煤矿关门了，也就没有顾虑，才告诉我的。”邹齐一本正经地讲述着。

　　　　如果有人证，看见梅远征在高可华死后不久出现在那里，那梅远征的确就有重大作案嫌疑。许杰知晓其中的利害，他反复跟邹齐确定后，顿时觉得梅远征非常可疑。

　　　　最后，邹齐又提供了一张飞机票，是明天的，上面写着梅远征的名字，目的地是遥远的南方地区，邹齐说自己是趁取摄像头的机会，进入了梅远征的办公室，并且偷偷拿了出来，他怀疑梅远征坐飞机是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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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豁然开朗

　　　　如此一来，事情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许杰立即将邹齐举报梅远征的情况，通知给了陈天宇。

　　　　李一亭和陈天宇都觉得很意外，在这个关键的时间段，煤矿内部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一幕，让他们稍微有些疑惑。本来在梅远征自首后，整件事已然在北亭的控制当中，现在就是搜集证据，找出凶杀案的真相，但这么一来，梅远征又成了重大嫌疑人，那么其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显得特别没有逻辑。

　　　　李一亭亲自赶到了警局，面见许杰，同时也见到了邹齐。他没有再隐藏身份，因为煤矿暂时不会重开，他也不会再去卧底，而且这个时候表露自己的身份，是为了争取邹齐说实话，至少能够表现出一些破绽来，如果对方是来陷害的话。

　　　　邹齐果然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李一亭这个自己手下的矿工，到了这里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北亭侦探社的队长。对于李一亭能够成功卧底在井下多日，邹齐非常佩服，他的心里，也更加不安。

　　　　接下来，李一亭询问了邹齐关于梅远征受贿、杀人、逃跑等各种罪行的举报，邹齐俨然慌乱了，说的和之前的差不多，但明显有了些区别，这些都是细微的地方，旁人一般很难看出来，但细心的李一亭，却轻易地发现了。

　　　　邹齐被放走了，这是李一亭的主意，现在还没到收网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比较相信，这是薛魁和邹齐合伙要陷害梅远征，这说明，这些家伙已经按捺不住，已经心生胆怯，才会做出这样的不理智的行为，根本就是要自掘坟墓。

　　　　所谓病急乱投医，也许就是如此的情形，李一亭和许杰商量，“许大队长，麻烦您派人，立刻据传梅远征，把他给抓来。”

　　　　许杰有些糊涂了，“我没听错吧？你要据传梅远征？就凭邹齐的那些话，也不算是个证据啊，就算是几个矿工看见了他，我们也得去核查，不该这么操之过急吧？”

　　　　“哈哈，这可是你的权利啊。即便没有任何证据，你也可以把梅远征留在这里二十四个小时，我相信，案子就快结束了。”李一亭神秘地笑着说道。

　　　　“那好吧，看来我只有相信你们咯！”许杰耸了耸肩，既然案子交给了北亭，当然要完全地信任对方。

　　　　李一亭其实是别有打算的，他不是说百分之一百相信梅远征的清白，抓他至少有两个原因，其一，是防止他真的逃走，到时候再找人就难了，其二，更是为了保护他。如果薛魁他们见栽赃嫁祸不成，很有可能用最后的手段来对付梅远征，不能再搞出人命来了，这也是预防措施。在这个地方，梅远征起码是安全的，不会受到生命的威胁。

　　　　薛魁和邹齐肯定都没料到，梅远征早早地就交代了受贿的事情，所以这项举报并没有用处。至于有矿工看见了梅远征出现在高可华的死亡现场，那更是无稽之谈，高可华死亡的时候，天还透黑，巷子里有微弱的路灯照去，才能看见，而另外一边完全是陷入黑暗里面的。矿工是从这头进入巷子，再看那一头，站在亮的地方朝暗的地方，根本什么都不会看见，又怎么会瞧见梅远征的影子呢？所以，李一亭当场就断定，这两项都是扯淡，唯一还有可疑的，就是那张机票了。

　　　　如果梅远征买了机票要逃跑，肯定是说不通的，根本就没人在事前说他参与了犯罪，何必大惊小怪的“畏罪潜逃”？如果他真的有问题，想要逃，就不会去北亭自首交代问题了，拿着钱一走了之便是。

　　　　踌躇许久，他还是马上提审了梅远征。

　　　　梅远征被抓，自己很是慌张，因为受贿的事情，他总算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许久睡不好觉。接着矿上又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才使得他下定决心，向北亭自首。可才被陈天宇安排回家没多久，自己居然又被当地警方给拘留了，他搞不清，除了受贿，自己还犯了什么事情？

　　　　李一亭的到来，让梅远征松了口气，在其他人离去后，他主动问道，“李社长，你们不是让我先不要声张的吗？怎么还抓我来呀？”

　　　　李一亭笑了笑，“梅矿长，实在抱歉，让你得委屈两天了。案子还在办理，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对了，我过来，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他就把那张机票，推到了梅远征的眼前。

　　　　“这是什么东西？”梅远征凑上去，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咦？是机票啊！李社长，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你在好好看看，那上面有拼音。”李一亭提醒道。机票上的基本都是英文，就连名字都是汉语拼音，难怪梅远征一时没发现。

　　　　看了半天，梅远征惊呆了，“这这这，怎么可能，这是我的名字？”

　　　　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李一亭。

　　　　李一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需要瞧瞧梅远征的真实反应，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的确不知道。

　　　　除非梅远征有专业的反侦查能力，否则这一瞬间的自然反应，是很难逃过李一亭的眼睛的。他看出，梅远征似乎真的完全不了解这件事情，更不清楚机票的存在。

　　　　李一亭拿回了机票，“没什么，梅矿长，我们会处理的。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很快会就会有结果。”

　　　　尽管梅远征的表现，没有任何问题，但为了慎重起见，李一亭还是带着机票去了航空公司，对机票做技术鉴定。结果却让李一亭迷糊了一下，因为这张机票是真的，的确是从当地去南方的飞机票，货真价实，明天就会起飞，机票系统里面，购票的人也确实是梅远征的名字。

　　　　在这个问题上，李一亭被弄得有些晕，这也是邹齐提供的信息中，自己唯一不能理解的。

　　　　“对了，能不能帮我查查，这张机票是什么时间，通过什么方式购买的？”李一亭又想到了一个方法。

　　　　很快，航空公司给予了回应，梅远征的机票是通过电脑、在网上购买的，只需要输入身份证号，以及手机验证码就可以付款。程序并不复杂，而最关键的是时间，在某天的下午三点钟。李一亭吃了一惊，马上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但他没有吭声，只不过凝固许久的眉头，现在终于可以稍稍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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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神秘身份

　　　　小果园被陈天宇派出去了好一阵，他所执行的秘密任务，其实就是在暗中跟踪监视养蝴蝶的老疯子。因为煤矿的关闭，万永坤和李一亭无法继续出现在那里，而沈明月得时刻陪在陶妹身边，还得照看陶三胜和陶娥，更是走不开，北亭在这里没了眼睛，肯定是不行的。为了不引人注意，陈天宇才将年纪小的小果园派到了矿区，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之前接触过小果园的严大娘和王如云，被安置在了招待所里，并没有回家，所以矿区的人即便看见，也太不会怀疑一个少年，故而其可以经常露面。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小果园发现，老疯子确实不和矿区的人有交集，向来独行独往，经常一个人吃住，都在山谷里面。所以，当老疯子在的时候，小果园只能在高处盯着，不能靠的太近，连山洞都瞧不见。如果贸然下去的话，还是很可能被发现的，就像沈明月那样，容易暴露身份。

　　　　但每隔两天，老疯子都会出去一趟，他是非常悄然无息地出行，时间基本都在中午午饭时分。这个点，家家户户一般都在做饭吃，而且这边也没个人家，所以很难被发现。老疯子出山谷后，就会有一辆车来接他，走的时候，手里始终会提着一个密封的篮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但老疯子一直用力抱紧，放佛是什么宝贝似的。

　　　　通过几次查访，小果园确定，老疯子每次出去都会有一个多小时。所以这天趁这个时间段，看着老疯子被车接走，他立即爬下山谷，潜入山洞，想一探究竟。

　　　　刚进去没多久，光线就黯淡了不少，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群蝴蝶，这和沈明月发现的情况是一样的。小果园知道，这里的蝴蝶没有毒性，也没有威胁，故而没有理会，而是埋头冲了过去。

　　　　蝴蝶的数量，实际上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只不过在这个封闭的环境，彰显过度而已。跑了几步，蝴蝶群就过去了，它们又飞回了，围绕在小果园这个陌生人周边。

　　　　小果园依然不予理睬，眼前是的山洞已经到了头，看样子这洞并不算大，但却有几个分叉。他走进其中一个，发现里面摆放着一张小床，还有几根蜡烛，别的就没有了，应该是老疯子睡觉的地方，条件可是够简陋的。

　　　　随后，他又去往了其他几个洞，都是些旧衣服、瓶瓶罐罐的，还有养殖蝴蝶需要的东西。直到最后一个叉洞，小果然看见，这儿没有任何大型物件，却有一个黑色的手提包。包显然很破旧，外面的皮都掉落下来了不少，但拉链却是好的，似乎还是新的。小果园来了兴致，轻轻地拽开了拉链，打开了皮包。

　　　　包里装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常备药品、有针线、还有黑白的照片，除此以为，在最里面，一张黑乎乎的卡面，引起了小果园的注意。他把手伸了进去，摸上去还挺硬的，就掏了出来，借助手机照出的光线，小果园发现这居然是一张身份证！

　　　　他马上打开闪光灯拍照，时间已经不多，不能被老疯子发现了。小果园马上收拾了一下，尽量将所有东西放回原位，之后便迅速地跑出了山洞，回到了外面。

　　　　小果园将这次搜索的发现，汇报给了李一亭，还传去了所拍下的画面，尤其是那张身份证的。

　　　　已经对于案情取得很大突破的李一亭，又收到了这个“礼物”，脸上已经不自觉地流露出笑意，看样子，自己对梅远征并没有夸下海口，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

　　　　小果园传回的身份证，尽管破旧，脏兮兮的，但依然能模糊地看出上面的信息，姓名是葛大齐，年龄推算刚好八十岁，和那家高档酒店老板的身份信息，完全一致。也就是说，这位看似疯癫的老头子，居然是城里一家大酒店的老板，这显然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刘紫辰和旷梭再次带来好消息，对于葛阜宽家里情况以及此人过往的调查，同样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葛阜宽的父亲，正是葛大齐，二人如今的模样、身份，显然有天壤之别，但的的确确是父子关系，这也就是印证了沈明月所见的事实，葛阜宽的车里有老疯子，那是因为葛大齐是他的父亲，出现在一块，再正常不过了。

　　　　那家饭店其实是葛大齐年轻的时候一手创建的，以前只是一个小早点铺，后面逐渐经营起来，才成为了饭店。但在数年后，葛大齐生病入院，随后精神状况也出现了问题，而他的妻子也很快病逝。所以，饭店的经营权就来到了葛阜宽的手里。大概在二十年前，葛大齐出院后，想要重新夺回饭店的管理，但被葛阜宽拒绝，因为担心父亲的精神不佳，会让好不容易做大的饭店出现问题。为此，二人不停争吵，甚至动手，事情越闹越大。

　　　　后来，在一次争论中，父子二人再次发生了冲突，当时饭店的一位厨师上来劝架，结果被葛阜宽在不经意期间，用刀砍伤了手腕，断了肌腱，造成了伤残的后果。因为此事，葛阜宽以过失伤人罪被判刑三年，葛大齐则是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可能是出于对儿子的歉疚，在葛阜宽出狱后，葛大齐主动放弃了继续经营这家饭店，但还保留了自己作为法人的身份。

　　　　在这期间，葛大齐就来到了矿区，开始在山谷里面养殖蝴蝶，再后来，他就成为了人们口中的老疯子。而葛阜宽对于父亲，也算是冰释前嫌，再未计较，也没有逼迫父亲将饭店老板的名字换成自己的。另外，葛阜宽也希望接父亲回家住，但葛大齐坚决不同意，一定要在山谷里和蝴蝶为伍，葛阜宽没办法，只是以后每隔两天，都要去山谷那里接父亲去仓库那边吃顿饭，再给他送回来，也算是保持着父子之间最后的一丝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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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布控排查

　　　　经过医院的全力救治，陶娥总算是暂时保住了命，头脑里的积血被清理掉，还挖除了一片头骨。医生的意思是，如果病人能够醒过来，还可以做后续的手术，移植人造的头骨接上，但如果坚持不住，自然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陶娥的双腿也被固定住了，由于头部重伤，不可能同时再给断了的腿做手术，只好采取保守治疗，按照医生的说法，陶娥还能喘气就已经不容易了，后续的治疗依然是个漫长的过程，得一步步来，不能操之过急，而且花费也会非常巨大。

　　　　沈明月终日里陪着陶妹，在陶娥脱离生命危险后，陶三胜暂时回家去了，毕竟在这里没地方住，开销也大，只得如此安排。两个小姑娘就守在医院里，但陶娥依旧在睡在病房里昏迷不醒，也没有什么好照顾的，只需要看着就好。

　　　　在刘紫辰查出导致这起车祸的诱因是陶锦荣的跟踪后，北亭也在忙着寻找这个人，但陶锦荣如同从当地消失了一样，始终没有音讯，那辆车也没有人再看见。沈明月怀疑陶妹可能知道他的行踪，所以趁机向陶妹提出，事情已经这样了，应该将她弟弟、也是陶家唯一的儿子给找回来，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但陶妹表示，弟弟真的是找不到了，“小月，自从上次他和我爸爸吵架后，离家出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跟家里人联系。后来，他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出到外面去了，叫我们别再找他，有几次我还试着给他打电话，但是发现他的手机已经停机了，所以人也彻底失踪。”

　　　　沈明月没有放弃，她又问道，“那么你弟弟可能会去什么地方呢？一般说，他应该不会一个人出去吧，应该会找他的好朋友、好兄弟，对了，他有没有对象呀？”

　　　　陶妹想了想，“没听说他有女朋友，计算有，估计也不会告诉我们的吧！至于朋友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