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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神探九录-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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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他嘴里嘟囔着低声咒骂着,这个不长进的玩意,整天就知道喝酒,这次找不回观音金身,看你还喝不喝得上那黄汤。

    就在他张惶失措、不知如何善后的当间,前殿来进香的村民是越聚越多,显得更加嘈杂起来,往日这种热闹总能给李庙祝带来无尽的踏实感,但今天,他有些胆战心惊。

    今天明明是腊月十五,他感觉就像是七月十五的鬼节一般忐忑。

    在这群香客中,有两个风尘仆仆的男子稍稍有些显眼,因为一看就是初来乍到的城里人。其中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目光如炬,另一位中等身材、古铜色的皮肤熠熠发光,他神色淡然,却自然地焕发出一种无形的气场,但此人腿脚似乎有些不便,这从他给观音菩萨跪拜的时候可以看出来。两人恭恭敬敬地上过香、拜了四拜又做了个揖,准备按传统习俗烧些刀纸,身材高大的那位熟练地用手划拉着纸面,让它顺势成为一种层叠有致的扇形,这样易于引火。

    这会,高大男子正将手中的刀纸往摇曳的蜡烛上凑,拐角处走出来一个身形佝偻、精神状态不佳的老人,老人似乎茫无目的,又像是在寻找什么,经过高大男子身旁时,他稍微停了一会。

    高大男子的视线正好转向老人站立的地方,他的眼睛一亮。

    “咦,三叔……”高大男子率先开了口,显得有些莫名的兴奋,“没想到你老人家还在这里守庙呢。”

    突如其来的这声招呼让失魂落魄的李庙祝有些疑惑,他好像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细看又确实有些眼熟,他颤巍巍地拿起自己的老花镜戴上,再次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

    其实,他是抱着些侥幸心理,在侧殿左右等不到小和尚回来,便估量着可能刚才殿内昏暗看走了眼,思来想去才特意把老花镜带出来重新核实情况的。

    “你是?……”李庙祝总算勉强认出了眼前这个男子,“呦,小亭,你怎么回来了……我差点就没认出你来。”

    高个男子正是回乡省亲的李一亭,另外一个自然就是陈天宇。

    李一亭心里涌过一阵暖意,鼻头也没来由地一酸。他回乡第一件事就是到这个几十年来毫无变样的观音庙里,报个平安;阔别了十来年,现在忽然有亲人喊自己的小名,别提有多亲切。

    他放下手中的刀纸,伸手扶住了摇摇晃晃的老庙祝,心里其实有些奇怪,按说三叔岁数也不算大,怎么一下子感觉老态龙钟了。

    “是我,是我。三叔,这么些年别来无恙啊?……我看庙里的香火这么旺,真是辛苦三叔了。”这算是客套话吧,李一亭张口就来。

    李庙祝嘴唇有些哆嗦,他还在想着观音像的事,所以自顾拿眼斜瞥着帘帐后的那个方向,并没有立即回答李一亭的话。

    李一亭何许人也,他看出了老庙祝的心不在焉。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吭声,因为李庙祝已经回过头来,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使劲地拉住李一亭的手臂:“小亭,我记得你到城里工作很多年了吧,是做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李一亭开心地笑起来,他道:“三叔,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一直在政府部门上班呢,不记得啦?”他明白,跟这个乡下老人家讲什么警察、侦探,肯定又会是一头雾水,况且,回乡不是显摆,他更喜欢被乡亲们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子弟。

    “啊?……政府!”李庙祝却条件反射般地一颤栗,陡然松开了手,他呢喃着道,“这工作好,这工作好啊。”说完,竟然不再搭理他,径直逃也似地走进侧殿去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陈天宇显然也发现了这个老者有些异样,见状走过来问道:“这位老人家慌里慌张的,看样子,这个庙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李一亭没有作声,他抬手摸了摸下巴,半天才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打算过问一下吗?”陈天宇微微一笑道。

    李一亭略作思索:“穷乡僻壤能有多大事,不急,看看再说吧。”

    此言不虚,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已是心照不宣。

    李一亭恍作不觉,继续去院外葫芦宝塔烧他的刀纸,回乡告祭天地,而陈天宇则慢悠悠地朝着侧殿走去。

    好奇心总是驱使他能够敏锐地嗅到每一次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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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听者无心

    陈天宇正在侧殿内若无其事地瞻仰着几尊小神座,这里有个满脸笑呵呵的弥勒佛,身边是两位护法童子,香火也同样旺。在缓慢的踱步中,他有时候还颇为虔诚地拜一拜,顺便用眼睛的余光悄悄打量着李庙祝的一举一动。

    李庙祝正在低头写字,但身子颤颤巍巍。

    大约十几分钟后,陈天宇没看出什么特别的门道来,便打算往外走,说来也巧,就在他刚刚到达侧殿那扇连通门附近时,一位高大威猛的汉子匆匆走进门来,差点跟他撞了个满怀,这人一身隔夜的馊酒气,胡子喇渣,脸孔红通通的(大约常年好酒),动作粗鲁,撞了人嘴里还嘟囔一句什么,陈天宇没有听清,也没打算和他计较。

    不过他意外地发现李庙祝的精神似乎突然亢奋起来,主动迎上来拉着这个魁梧汉子的手臂,仿佛见到救星一样,嘴里却在埋怨:“你说你到底上哪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又是一身酒气,你就不能少喝点?这不耽误正事嘛……”

    魁梧汉子当然就是小和尚罗明,闻言不耐烦地道:“唠唠叨叨,今天能有什么正事,就这么个小庙堂,瞧整天把你给紧张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不屑,仿佛这里的工作不是他的生活来源一般。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李庙祝是又气又无奈,他见侧殿里又走进几名香客,不好立即发火,不过他还是扯着罗明的胳膊不松手,“你说我这么大岁数,还能干多久,以后庙里的香火还不得靠你张罗?你也要长进些啊……”

    罗明看着李庙祝的可怜样,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昨天手气背,输得身无分文,这会正找不到出气的呢,他正想借机发泄发泄,旁边一位面生、不识趣的香客竟然主动凑了上来。

    “这位大哥,能不能请教一个事啊。”香客笑嘻嘻地问。

    罗明转头瞥了他一眼,怒道:“叫谁大哥呢?我年纪有你大吗?”

    陈天宇微微一笑,这人倒也可爱,他毫不介怀地道:“刚才没看清楚模样,说不定我还真比你年长几岁,既然如此,是否能客气一点?”

    罗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酒嗝,喷出一口隔夜的臭气,冷冷道:“你要上香就上香,不要来惹老子的晦气。”

    李庙祝其实也有些急不可耐,所以今天没像往日那样出来打圆场,他也想尽快把陈天宇打发走,好商量要紧事。

    陈天宇灵机一动,他继续笑着道:“香我已经上完了,不过最近家里有个道场要做,不知道老弟你有没有兴趣啊?”

    听到有生意做,再看眼前这人似乎不太穷酸,刚刚手欠的罗明也不由心动,他的语气果然缓和了些。

    “在哪家的道场,做几天?红事还是白事?”他倒是直接。

    陈天宇略作思索:“李村的。就这几天的事,不过准日子暂时还没定……”

    罗明有些失望,不过也不好发火:“没定你这么急着说什么,哪天定了再来找我吧……”

    陈天宇决定再摸清一下路数,他故意大声道:“我现在就不晓得,到时候应该找这位老先生呢,还是找你?所以要问问。”

    罗明急了,他瞅了一眼李庙祝,半天才道:“找谁都一样,我师父到时肯定也是要去的,你有事就联系我吧。”

    李庙祝没吭声,他不想插嘴。

    陈天宇点点头,表示明白,他没话找话也就是试探一下这两人的关系,见状不好再问,便客气两句退出了侧殿。

    不过,他在正殿还是能大致观察到里面的情况,所以他便在附近驻足,在通往侧殿大门最近的长木凳上坐着歇息。

    他的耳朵极其灵敏,侧殿里的对话仍旧逃不过他的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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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这时侧殿没有人。

    “出大事了……”李庙祝极力压低声音,却因为紧张而喘气。

    罗明不耐地望了他一眼,大声嘟囔道:“谁死了?”果然暴脾气。

    李庙祝无奈地道:“小点声,小点声……没死人。”

    罗明端起桌上李庙祝的大茶缸猛吸一口,茶也是隔夜的,有股同样的馊味,他朝地上呸的一声吐出几片茶叶。

    胃里倒是舒服了点:“没死人紧张什么?”

    “嘘!……”李庙祝还在控制着情绪,“比死人还严重,活不下去了,咱们活不下去了。”

    罗明斜瞥他一眼,没弄懂老头的意思:“老糊涂了吗你,说明白点。”

    李庙祝也开始生气起来,他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菩萨跑了!你这不知死活的兔崽子……”

    “跑了?菩萨……”罗明的酒一下子醒过来了,他可不是真傻,下面的话直接噎在嘴里。

    他猛然压低了声音,但声音依旧不小,至少对于陈天宇来讲清晰可闻。

    “谁把菩萨请走了?”罗明一头雾水,心怀侥幸。

    看这个熊徒弟怂了,李庙祝厉声道:“请个屁,被人顺走了!”他咬牙切齿地道。

    罗明也慌了,这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胆肥了还……村民们不得把这蟊贼劈死?”罗明脱口而出。

    这回轮到李庙祝怒火中烧:“你小子知道这蟊贼是谁?整天劈劈劈,劈谁去,我看第一个被劈的是你!”

    罗明彻底没了气焰,他心虚地道:“呃,我可没在庙里,明明是你看家……我说老头,这可怎么办?”

    李庙祝白了他一眼:“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他忽然想到一个事,“会不会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干的,故意拉你去喝猫尿……”他这样想也是正常思维。

    罗明吧唧了一下嘴,搓了搓脸:“什么狐朋狗友,他们也是村里的,谁敢做这大不敬的事?”

    李庙祝是过来人:“那可不一定,源村偷鸡摸狗的有几个吧。”

    “偷鸡摸狗倒是有,他们还敢碰这个?不怕走路遭雷劈啊……不对,老头。”罗明冷静下来,“你说,菩萨摆在咱庙里还能供一供,偷走能干嘛,拿家里供去?”

    李庙祝朝着他的混账脑袋扇了一巴掌:“糊涂蛋!”

    作为老师傅,他平时可没少忽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徒弟,再加上在偏僻的农村封建迷信思想很浓重,敬神畏神的意识那是深入骨髓的,佛像金身虽然是个死物,但在几乎所有村民的眼中,那就是真神。

    李庙祝其实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他明白其中的道道,不过现在他还不打算把这个秘密告诉罗明,孺子不可教也!

    他换了一种说法:“看着你就来气,不过我还真想到一个办法。”

    罗明也有些期待:“什么办法?”

    李庙祝眼珠子一转:“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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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天宇没有听到李庙祝说了什么,但听明白了事。对于他这个无神论者,这两个人有些小题大作了,不过他在农村生活过,倒也理解他们的心情。

    所以他在心底暗暗笑了笑,丢了个“泥胎”而已,自己有点过于职业性敏感了。

    陈天宇起身走出庙门,李一亭刚好返回,他瞅了一眼四哥,微微一笑:“大闲人,有什么重大发现?”

    陈天宇摇摇头:“小事。”他低声跟李一亭说了观音佛像失窃的情况。

    没想到李一亭的脸色居然变了变,颇有些着急的样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真是无法无天了……”

    陈天宇稍感意外:“我记得你可不信这一套的啊。”一亭是正牌刑警出身,按理说比他更要唯物主义才对。

    李一亭皱眉道:“我们村的情况你不了解,这可能会是个麻烦事……”

    陈天宇奇道:“这么说,你准备管一管?”

    李一亭略作思索,朝庙里扬了扬眉毛:“他们打算怎么办?”

    陈天宇道:“看样子,应该是有办法了。”

    李一亭仿佛舒了一口气,忽然笑起来:“四哥,你别惊讶,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虽然不信神鬼,却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风俗,别见笑。”他顿了顿,“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座庙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你可能体会不到村民们的虔诚,或者说一种习惯性的景仰……”

    陈天宇表示理解:“每个人都需要心理寄托,这不一定是迷信。”

    李一亭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谢他的体谅。

    “咱们走吧,还没到我家呢。”

    陈天宇讶道:“确定不管了?”

    李一亭默默往前走,半天才道:“如果真有需要,三叔会来找我的。”


………………………………

第三章 衣锦还乡

    两人沿着劣质水泥路离开了寺庙,走到了黄土主道旁。

    所谓主道,其实也仅有三米多宽,不过这里还有几个人在等着他们。听说李一亭要回家省亲,北亭队友们心思大动,都想来看看地道的山区美景。除了许荆南在警队工作实在走不开,胖盛和小果园不得不留守外,其他人都来凑这个热闹了。

    刘紫辰和沈明月倚在石栏旁欣赏着小桥流水人家,万永坤蹲在田埂旁默默抽烟,瞅着水田里的茬桩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向来内敛的旷梭没来由地到处溜达,说实话,与弯月山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对他着实有吸引力,何况是同样原生态的,倍觉亲切。

    春天还没有到,万物尚未复苏,比起本地的县市,山里的温度还要低四五度,所以稻田里的水局部有些薄冰,在阳光照射下棱角分明、流光溢彩。桥下的落水河倒是流水潺潺,毫无结冰的迹象,或许是活水的缘故吧。

    李一亭首先抬手招呼万永坤:“嘿,别发呆了,回家。”

    万永坤反应很快闻言立即起身,随手将烟头丢入稻田中,发出几乎不可听闻的嗞声,他的表情淡漠,来到这里,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深山中的农民,如果此时给他扣上一顶破草帽,绝对没人能够意识到他会是一名勇猛的侦探。

    北亭就是这样一群人,他们大多来自草根阶层,所以如同蜥蜴一般,能够迅速地融入每一个特殊的环境,并瞬间幻化成这个环境中原本的一分子,他们原本来自底层,所以无需伪装,便自然接地气。

    陈天宇顿时心生感慨:“呃,一亭,你有多少年没有回来了?”

    这个问题倒是让李一亭微微一愣,他思索了片刻:“有个六七年了吧,在警局那些年,有假期的话我都回来的,这次时间稍微长了点……不过还好,这里倒是丝毫未变。”

    “你这次算不算衣锦还乡?”陈天宇随口开了个玩笑。

    李一亭笑道:“哈哈哈,与其说是衣锦还乡,不如叫打回原形。”

    万永坤刚好走回到两人身旁,闻言也露出些微笑,虽然这里是李一亭的故乡,但他倒是真有些恍惚失神,这些人中,真正“衣锦还乡”的人是他——几年前,他还是个地地道道的猎户,泥腿子。

    “四哥,我觉得应该叫如鱼得水。”他颇为兴奋地接话道。

    陈天宇会意地颔首,他完全能够理解万永坤的心情,所以轻轻地拍了拍这位年轻侦探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一亭忽然提议道:“这次回来,咱们要好好放松放松,啥事也不用管最好,别浪费了难得的假期。”他似乎另有所指,不过这话恐怕只有陈天宇明白。

    其它人自然没有任何意见,这些常年在外的游子们都明白:回到熟悉的家乡,一种慵懒松弛、锐气消弭的情绪就会悄然滋长,李一亭显然也不例外。

    陈天宇也不点破,他朝旷梭远远地招了招手,旷梭便默默不语地朝他们会合了,几人经过落水桥时,刘紫辰和沈明月还毫无察觉,面朝桥外倚着石栏相谈甚欢,喜形于色。

    女孩子们亲近自然的天性毕露无遗。

    几个大男人走完了大约30多米的落水桥,自顾往小路上走时,两人才回过神来,沈明月急道:“紫辰姐,他们准备把我们俩丢在这不管了。”

    “由他们去,乡村又不是城市,你还怕找不到一亭的家吗?”刘紫辰倒是不慌不忙,农村的大路少,看一眼就知道村子在哪。

    沈明月是城里人,她没明白其中的道理,反而觉得路况复杂。

    “咱们也走吧。”沈明月转头瞅了瞅,几个大男人的背影已经有些模糊了,他们即将拐过山脚,消失在她们的视野中。

    刘紫辰恋恋不舍地离开倚靠着的石栏,闻言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们能找到的。”话虽这么说,她还是离开落水桥,与沈明月一起,朝着某个方向进发。

    走完落水桥,是个三叉路口,在大马路旁有一条一米来宽的土路,方向朝上,凭直觉这里便是李村的入口,虽然没有其它标识。

    两人来到这时,不经意间发现在马路旁有一座数米高的两层小土屋,屋门开着,一个年纪在六七十岁的农村妇女正在好奇地打量着两位优雅的女士,虽然两人刻意打扮得朴素些,但天生丽质却无法隐藏。

    刘紫辰善意地朝着老妇微微一笑,老妇却面无表情,淡然地望着她们,满脸的皱纹已然昭示了她的年龄和阅历,以及理所当然的冷漠。

    沈明月奇道:“紫辰姐,这土房是做什么用的?”

    刘紫辰摇摇头,表示不知。

    两人正准备离去,站在路旁的老妇却突然开口道:“你们是小亭的朋友?”

    刚开始,两人并没听清她说什么,刘紫辰先反应过来,她停住脚步,微微点头,道:“是的……阿姨认识一亭?”

    “我看着他长大,你说我认不认识?”老妇依旧淡漠,仿佛在强调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沈明月有些奇怪,因为她并没有看到李一亭和这位老妇打招呼。

    刘紫辰却见怪不怪,这种情况在农村很普遍,同村的人不会有太多客套话的,她闻言笑道:“原来是这样,那阿姨在这里做什么?”她也有些好奇这间土屋的功能。

    “这里是小店,你们要买点年货吗?”老妇好像也露出点笑容。

    刘紫辰恍然,她摇摇头:“晚些再来吧。”她没有直接否定,因为她真的有些再来看看的想法。

    老妇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于是两人继续朝着上坡路走去,走出几十米后,沈明月忍不住问:“紫辰姐,你看路过的人都没有几个,她怎么会在这里开个便利店?”

    刘紫辰笑道:“这不是便利店,这是超市。”

    “哦。”沈明月也明白过来,农村的商品匮乏,别看这个房子不大,或许整个落水村还真就只有这么一个“超市”呢。

    ……………………………………………………………………………………………………………………………………………………………………………………

    走完一米多宽的土路,紧接着是30公分左右的小径,一路都是上坡,坡顶上几个大男人正在等候她们,看来他们也生怕这两位首次光临的女士迷路。

    不过此时坡顶上并不是四个人,而是十几个。

    有人来迎接他们了,男女老少、大人小孩都有,这些自然是李一亭的家人朋友们,他们同样以善意的目光望着慢悠悠走上来的两位女士。

    刘紫辰下意识地拉了拉沈明月手臂,两人加快了脚步,有人迎接,那就不能那么随意了。

    还好,没人介意这些小小的失礼。

    李一亭为大家做了简单的介绍,原来这群人除了他的父亲李起淮(母亲在家里张罗),还有大伯李起泗,五叔李丘茂,六叔李丘彬。剩下的几个同村乡邻也顺带介绍了一下,不过两人没有记住,晚辈们就更不用说了,李一亭自己都不太认识。

    大家都知道李一亭常年在城里政府部门工作,有身份有地位,但具体做什么其实他们也不懂,李一亭显然也不愿多做解释,回到自己的家乡,他更愿意做个不受瞩目的普通人。

    当然,别人是不是这样想,那就另说了。

    简单介绍后,一群人熙熙攘攘、有说有笑地朝前走,看样子,离村子还有不短的距离,所谓山前迎客,自然要走到山外来,以显重视。

    这时,人群中一个年轻人笑着对李一亭道:“一亭哥,你的这些朋友看起来都不是普通人呢。”

    刘紫辰闻言望了这个年轻人一眼,她无意识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打扮得甚是简单,看样子刚刚从地里回来,头发蓬乱,衣服上还沾着泥水。刚才一亭介绍时,这个人好像是他的堂弟,名字叫——李福齐,没错,四叔的儿子,四叔为什么没有来?她也就是这么随便一想。

    果然,李一亭开口确认道:“福齐,你的眼光倒是犀利,这些都是我的新同事。”

    “荣幸荣幸。”别看李福齐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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