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神探九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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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hn帮焦老大的死其实也是有所怀疑的，这件事说到底只是那个叫虎子的人告诉郭杰的，当时他听说后没有细想，自己被整的实在太惨了，年轻的大脑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搞蒙，现在想想，焦老大素来的狡猾是无人不知的，一个狡猾的人会这样惨淡收场？旧疾复发？旧疾复发的只可能是他那些整日玩命的马仔，他如此会保养的人怎么会死于旧疾，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见过焦老大的尸体，试想焦老大有没有可能藏到别的洞穴去了，或者诈死搞金蝉脱壳？带着这些疑惑，他在和金焕钊喝茶时，忍不住说出心里的疑问。

　　　　金焕钊从来没往这方面想，他讶道：“你的意思是，焦老大故意隐遁，目的就是让许文勇现形，等待时机进行反扑？……你说的其实不无道理。”

　　　　柏未璧摇摇头：“我只是说有这么一种可能，并不一定全对。”

　　　　金焕钊笑起来：“北亭的人刚走，你都成神探了。其实仔细想想，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不知道你有没有深思过？”

　　　　“你是说……”柏未璧好像也有点思路。

　　　　金焕钊点点头，道：“一个成规模的帮派要不是真发生点大变故，就算是帮派老大也不敢随随便便宣布解散的，他想这么虚张声势也得问问手底下的人同不同意，任何一个人不管黑道白道吧，总要有地方吃饭。……你不觉得，反倒是这个许文勇吧，利用梦圆小店借刀杀人，然后派出几个刺客将焦老大铲除，可能性大得多，这种事在弯月岛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你的意思是，你被人当棋子利用了？”柏未璧道。

　　　　金焕钊越想越不对劲，他仔细回忆道：“我记得与hn帮对抗的事情，也就告诉过虎子一个外人，北亭的人明显不可能泄漏，那么……”他惊呼道，“难怪这个虎子从头到尾都没敢再来店里露面，他想必是心虚了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在弯月岛柏未璧就这么个要好的兄弟，现在他有困惑只能问金焕钊。

　　　　“要不我们跟李大哥汇报一下情况吧，让他拿主意。”金焕钊思虑片刻，然后慎重的提议。

　　　　于是金焕钊才火急火燎地给正在典礼上讲话的李一亭拨出那个长途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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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未璧还想去看看理发店的小琳，你说他对这个女子有恻隐之心，那没错，他自己也是这样以为的，但倘若说他对这个美丽的女子，没有一丝丝好感，那也是纯属扯淡。

　　　　小琳全名叫惠月琳，听名字就是个简单淳朴的姑娘，她是岛上原住民，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弯月岛难得地保留着一种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这无疑让同样生性纯朴的柏未璧着迷，虽然她只是一名岛上最没有地位的洗头妹，但与其它放浪形骸的洗头妹看上去有太多的不同。

　　　　至少，这个女子在给客人洗头的过程中绝不会与客人打情骂俏。

　　　　然而这样的女子，觊觎的人肯定不少，不管是黑道白道，都有人恨不得将她据为己有，阿海就是其中一名强硬派分子，而奇怪的是，惠月琳对他居然还有些暧昧不明，这是柏未璧非常不理解的。听小琳说阿海刚来的时候，经常调戏她，但日子久了，她又觉得这个人有些男子汉气概，只是碍于阿海黑帮的身份，她又有些犹疑不决，特别是柏未璧的出现，更让她左右为难。

　　　　她不傻，看得出柏未璧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又是正规单位上班的人，互相也有好感，可？惠月琳退缩了，她始终感觉两人不登对。当然，她和阿海也不登对，只不过身份地位差不多，一个洗头妹一个黑道混混，她自认为的登对：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所谓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在大多数普通人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

　　　　惠月琳淳朴，所以她不敢奢求，这只能让柏未璧感觉莫名的悲哀。

　　　　想着这些事，他已经来到小琳上班的理发店门口，离上次在这里惹祸，当真有些时日了，这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可当他走进“月姐理发店”时，惠月琳并不在店内，大家别误会，惠月琳并不是老板娘，月姐另有其人。于是柏未璧照常询问月姐，月姐说小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对于柏未璧，理发店的人多数持着鄙夷的态度，同样不看好他和小琳纯洁的交往，纯洁对于她们来说，就是傻不拉唧的代名词。她们反倒对阿海这种机灵，能混的帅小伙更有好感，这就是弯月岛的三观。

　　　　于是他悻悻地退出来，心情有些低落，低头没走多远，柏未璧转身走进一家电信营业厅给手机充值，这家小店居然还提供公共电话服务，可见弯月岛的与世隔绝；柏未璧当然没有这个需求。他只是找前台的小妹说充话费，店里人很多，柜台前的小妹却是真正的小老板娘，名叫蓝闵，她才十**岁，长得小巧玲珑特别可爱，店里之所以门庭若市，大多都是冲着她来的，柏未璧心里笑笑，几个月前，他的许多同事也是这里的常客。

　　　　“闵儿，充20。”他淡淡地道，也如同其他人一般喊她的芳名。

　　　　蓝闵抬头望他一眼，故作鄙夷地道：“20？够你用吗……整天小里小气的。”她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还是手脚麻利地帮他操作好，她也没问号码，这个号码她很熟悉。

　　　　柏未璧难得地开个玩笑：“少量多次，你不懂吗？大家不都这样，就想每天来看看你。”他说的是绝对的实情。

　　　　蓝闵无奈地吐吐舌头，就如同小精灵一般，她对这个人有好感，才会这样说的，所以她接着道：“充好了，既然你跟大家一样，那明天还来不来？”

　　　　柏未璧耸耸肩，无奈道：“刚充完，明天还来作甚，你以为我钱多？”

　　　　“刚刚还说少量多次不是，明明还是小器嘛。……装啥？”蓝闵毫不留情地揭露他的窘迫。

　　　　柏未璧佯怒道：“就你嘴刁是不是，小小年纪这么厉害，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要不我改成充十块，你退我一半我明天再来。”

　　　　“对不起，本店没有此服务！概不退款。”

　　　　蓝闵扭头不想理他，这是啥人嘛。

　　　　柏未璧笑笑，便转身离店而去，他虽然是个年轻人，但还知道分寸，不会跟其他另有目的的人一样在这里逗留太久。何况现在他还要去找小琳问个究竟，或许只有她才能从那个阿海口中得知实情。

　　　　于是他径直朝着开心旅舍走去，说不定在那附近能够遇见惠月琳。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会再一次悄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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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眼镜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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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未璧被路边的动静吓了一跳，草丛里呲啦一声，好像有什么让人恐惧的动物穿过去了，仔细瞅瞅，却没看到真身，想来是条小蛇吧，他并未在意。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康复，所以上山也不太困难，虽然传闻hn帮已经解散，但真往这个传说中的hn帮总舵接近，他还是心有余悸的。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些往自己身上玩命招呼的刀光和自己身上喷溅出来的鲜血，这种记忆恐怕此生都难以磨灭。

　　　　但现在要找到小琳，他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渠道，上山以后，他只能藏在树丛中的拐角处远远望着开心旅舍内的动静，他既希望看到小琳，又生怕看到小琳，这种心理特别矛盾，倘若小琳与阿海真成了，那自己算个啥。

　　　　算个傻子吗？难道理发店那些婆娘都说对了。

　　　　还好，他观察许久也没有发现开心旅舍有什么动静，仿佛里面的人都死绝一般，此时柏未璧终于耐不住性子，倘若里面的人都在呼呼睡觉，那么自己岂不成又成了冤大头。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丛灌木处又传来窸窣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但等他转头望去，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柏未璧在岛上这么多年，极少来开心旅舍，虽然他知道这个地点，开心旅舍的名气在弯月岛不亚于hn帮。不过除了阿海，其他人很可能并不认识自己，hn帮现在已经落魄，他相信即便与阿海见面，也不同以往了。所以他鼓起勇气，使劲推开那扇厚重而贴满广告的两扇玻璃门。

　　　　客厅里果然没有人，就是那个常常出面招呼的中年妇女也未见露面，柏未璧略一思索，也没有出声，而是自己坐在那张李一亭坐过的沙发上静静等待，比起外面那个荆棘丛生的小树林，坐在这等肯定舒服太多，而且小琳有没有在这里，必然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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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又过去一个多小时，仍旧没有动静，柏未璧也有些坐不住，他站起身来在大厅内踱步，大约半刻钟后，他越想越不对劲，难道这里的人都撤了，可进来时候看着这里依旧整洁，不像是没人的感觉，难道发生什么事？

　　　　柏未璧谨慎地朝一楼的那扇门走过去，他来过一次，那时候还没跟小琳认识，这里是开心旅舍管理员的办公室，他轻轻推了推门，没锁。

　　　　然后他从门缝里瞧进去，空空如也，屋内的摆设虽然有些杂乱，但一尘不染，却没有人。他突然产生些不详的预感，小琳在不在这里，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他一下子慌乱起来，蹬蹬蹬往楼上跑，他沉重的脚步声没有引来任何的反应，看来这里真的是一座空城了，或许……是一座死城！

　　　　柏未璧不敢去想，他现在只想知道惠月琳在不在这里，每间屋子都搜过去，情况相似，干净整洁空无一人。

　　　　最后只剩下三楼阿海的房间没去看，他推门之前犹豫了半天，心里非常忐忑，如果在这里看到阿海和小琳，自己会作何感想，时间过去了几分钟，他迟迟没能鼓起勇气来。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寂静，是小琳的声音！柏未璧再无迟疑，他猛地破门而入，眼前的场景差点让他灵魂出窍。

　　　　只见屋内站着一位失魂落魄的女子，两眼空洞神志模糊，双手朝空中伸出却僵硬得无法放下，刚才的喊叫声就是来自于她；而在她的身前，躺着两具浑身彻底僵直的躯体，一名年轻男子和一名中年妇女，两个人不但浑身鲜血横流，而且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望着窗外，显然已经毙命。

　　　　柏未璧连忙冲过去扶住惠月琳那摇摇欲坠的娇躯，本来他想将她赶紧带离，但他发觉小琳的身体同样僵硬，似乎根本挪不动，他焦急地喊着：“小琳，小琳，是我，我是未璧……”

　　　　惠月琳没有答话，甚至没有转过头来，而是茫然地指着空荡荡的窗户，不停地呢喃：“蛇，蛇，蛇……”

　　　　柏未璧后脊梁骨冒起阵阵凉气，他紧张地环目四顾，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生物，窗户在三楼，一眼可以望到湛蓝的天空，窗户周围更是一目了然，不过他还是飞奔到窗户边，满怀戒备地探头出窗户，时间刚刚好，一条如同蜥蜴般的尾巴在他的余光中转瞬即逝，消失在茂密的树丛中。

　　　　他揉揉眼，不确定看到的是不是真实存在，但转瞬回想起来时的路上听到的异常声响，他的内心深处已经由不得他不相信了，此时小琳还站立在原处手舞足蹈、胡言乱语，柏未璧却已经冷静下来，他知道即便有蛇，那也已经离开。

　　　　他走过去，认真观察年轻男子和中年妇女的情况，伸手探探鼻息，早已全无，中年妇女他见过，听说是焦老大的原配；这个年轻人却仅仅是稍稍面熟，但绝不是他想象中的阿海（他当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焦老大的儿子），这会是谁呢这么眼熟？

　　　　躺在地上的年轻人原本俊朗的面目此时由于惊恐而有些变形，但反倒激发出柏未璧的回忆来，这不是袭击宁晓蔓的那个变态狂吗？只不过狰狞的状态不相同而已。那天夜很黑，他只是拿着手电筒照着这个人，自然看不太清楚，后来又中了一枪，更是昏死过去，此时能记起就很不容易了。

　　　　既然这两个人已经死去，小琳还安然无恙，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柏未璧不敢停留，他伸手将还在颤抖的惠月琳拦腰抱起，刚开始惠月琳还挣扎几下，但很快就缩在他的怀中昏迷过去。

　　　　柏未璧的身体还不是最佳状态，但在此紧急时刻，他的潜能也被激发出来，抱着惠月琳三步并作两步下楼，走出大厅门口仅仅花去两分多钟，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他唯一的想法。

　　　　一个人抱着另外一个人在黄昏的余光中狂奔，竟然没有被路人看见，也是邪了门的事，不对！——

　　　　说来，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始终有双阴冷的眼眸在楼后牢牢盯着这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朝着下山的路连滚带爬地离去，这是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体格健壮的年轻人。

　　　　不过，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不知道是冷漠、凌厉，还是惊诧。

　　　　而且看上去，年轻人好像也才刚刚到达这里。

　　　　对于开心旅舍内发生的事，这个人或许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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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蛇王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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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文勇把hn帮的旧部收归麾下，这让他又喜又忧，他知道这些人有奶便是娘，谁是老大无所谓；但他也有些迟疑，这些残兵败将真的有用吗？最后还是虎子的提议让他收容了这些人。

　　　　人多力量大，而且这些都是亡命之徒，与其让他们当潜在的对手，不如好好利用他们在弯月岛继续称霸。许文勇思虑再三，最后还是接受虎子的提议，暂时给他们口饭吃。

　　　　新成立的帮派有个非常响亮的名称，叫蛇王帮，这个名字早就在许文勇心里埋藏很多年，但当时自己的势力与hn帮对抗，始终有那么一点点不如意，主要原因其实并不是人手，而是经费；hn帮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老板在背后支撑，而自己，只不过开几个wz城，还有一个酒庄和一个ktv城而已，光靠自己这点经济实力，说实话，养小弟都有些困难。不过现在好啦，hn帮莫名其妙倒台，当年hn帮收保护费的地界自己可以轻易接收，这可是不小的一笔财富，你想，每月每家店面少则2000，多则上万，弯月岛虽然不大，两三百家店铺还是有的；这还不算呢，还有渡口摩的司机的保护费，小地痞们的拜码头钱，h色产业链的特殊费用，统统都归了自己，简直天降横财！叫他能不每日乐滋滋？

　　　　当然，这些还只是洒洒水，昔日支持hn帮的那几个老板，嘿，改换门庭来支持自己啦，你说好不好笑，真好笑！焦老大啊焦老大，难怪你当年天天翘脚，牛逼呼啦，这回只能在天堂望着我们蛇王帮坐享其成了吧，叫你整天欺压我，等我再努力发展发展，把你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

　　　　许文勇和焦老大从外形上来看就大不同，焦老大满身匪气，再遮掩也难藏凶气，许文勇却是温文尔雅，儒将风范；倘若你在大街上第一次看见他，不定还认为这人挺潇洒、挺英俊呢，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白白嫩嫩，看不出特别健壮，说话慢条斯理，似乎对谁都挺客气。

　　　　现在成立了蛇王帮，有必要把hn帮的匪气改一改；所以他要求，即便是去收保护费，也要对人家客客气气，衣食父母嘛，要捧着，这也是他不太满意hn帮旧部收纳麾下的主要原因，这些人面目狰狞，倘若常常露面对蛇王帮的整体形象影响很不好。

　　　　不过他还是挺中意这些旧部中的一个人，那就是阿海。

　　　　这个人跟自己挺像，脸上并没有匪气，又聪明又机灵，其他人或许不想接纳，这个人他还是准备培养的，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自己得力的左膀右臂。

　　　　至于为什么要取名蛇王帮，看看他满屋子养的宠物就知道了，别看他这么个斯斯文文的人，除了爱女人，就数爱蛇啦；屋里屋外，他养了许多蛇，什么竹叶青啊、五步蛇啊、蟒蛇啊、眼镜蛇啊，应有尽有，刚开始呢，他没想那么多，一个是个人爱好，另外就是要制造神秘感。在弯月岛混，没点啥名堂怎能自保，更别谈出人头地，养了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后，至少这么多年，hn帮从来不敢在自己地盘上收保护费，这与满屋子的蛇多少有些关系。

　　　　话说回来，当年他再有势力也大不过hn帮，弯月岛上，其他的零散混混组成的帮派那可多了去，为何要独独放过你wz城老板啊？但养着这群歹毒玩意，就让焦老大和他的马仔们忌惮三分了，万一逼急了放出来咬人，那可不得了，非死即伤啊。当然，许文勇也算是会做人，逢年过节也会主动拜访，平时不交保护费，过节钱还是会给的，老二给老大送礼，这也是天经地义，焦老大心想说不定手头活忙不过来，还能找这个千年老二搭把手，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两个最大的帮派势力联合，就没人在弯月岛惹是生非说句二话了，焦老大的算盘打得那也是劈啪响。

　　　　信任自然无从谈起，焦老大平时也有意无意打压着许文勇的势力，绝不会任由他壮大，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只要不壮大，爱咋咋地。

　　　　许文勇也很能忍，始终装作从来不觊觎老大宝座的模样，所以这么多年才如此相安无事。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表象，hn帮一旦势弱，许文勇就会像狼一样扑上去，恶狠狠地将其撕成碎片，直至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就是丛林法则和冷酷的现实，从来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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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王帮成立，首先得干件像样的事情，否则光口头宣布那是没用的，别人不可能会主动给你上贡。得拿一个软柿子开刀，炫耀炫耀蛇王帮的威风，这样才叫宣布弯月岛新的“管理机构”成立。

　　　　许文勇当然不会傻到拿梦圆小店开张，事实证明，这不但不是软柿子，还是很大的刺头，将来一定是要收拾的，但绝不是现在。但他也绝不会在离梦圆小店太远的地方动手，那这些生意人还会以为自己怕了金焕钊，这都不妥。

　　　　于是他们想出个折衷的地点，那就是找那群吃青春饭的娘们开刀。

　　　　梦圆小店斜对面有家挺大的发廊，名叫“俏佳人美容美发”，这里有二十多个靓丽动人的小妹，她们做什么营生，大家都很明白，只不过从来无人点破，老板娘姓周，叫周芷媚，没错，就是这个名字，跟周芷若就差一个字，所以她的绰号也叫“倚天剑”，俗称剑姐。剑姐能在弯月岛立足，她自己身后还有个小团伙，没啥正规名字，就是一帮十来个人的小混混组合，领头的是剑姐的亲大哥，叫周达泰，就是他的这个团伙保护着妹妹的生意能够正常做下去，以前呢，俏佳人也是向hn帮缴纳保护费的。

　　　　蛇王帮有预谋的行动，自然就是先到俏佳人的店里，找些茬，然后引看场子的周达泰出来，好好修理一顿，告诉他弯月岛老大换主啦，乖乖给新老大纳贡，动静当然越大越好，这样一来，整个弯月岛就正式改朝换代了。

　　　　找茬很容易，他们都在行，找个小妹嫌这嫌那，发点脾气打打砸砸，要不直接给老板娘剑姐一个巴掌，反正就是没事找事。剑姐挨了一巴掌，还不太明白咋回事，毕竟以前蛇王帮虽然有些势力，但与自己哥哥的势力差距并不大，从来也不敢明着找上门来，今天这是怎么啦？

　　　　当接到消息的周达泰怒气冲冲地带着兄弟们过来的时候，剑姐还捂着脸在那抽泣，于是他们更是暴躁，把来惹事的几个毛头小子一顿狠揍，鬼哭狼嚎的，动静大得不得了，隔壁附近的店铺正愁没事做，无聊得很，自然也有好多人偷偷跑过来看热闹。

　　　　周达泰这边正发泄得过瘾呢，人也越聚越多，因为是一边倒的情况，没什么悬念，所以这成了俏佳人广告时间，众人还以为剑姐要展现展现自己的实力呢，所以交头接耳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还有些人起哄说揍扁这些不长眼的地痞无赖。

　　　　剑姐也来到人群中哭诉苦情，搞得现场一片混乱，把人打得满地乱爬还惨兮兮地诉说自己的不幸，吃瓜群众们也相当配合，谁不讨厌地痞无赖呢，都是做生意的，不管生意高低贵贱，有人闹事都很不好，所以看热闹的人，解气的居多，安慰剑姐的也大有人在。

　　　　不过，结局当然是很悲催的，这一切都在许文勇的谋划之中。

　　　　当他带着蛇王帮众兄弟前来救火时，所有人都知道错了，这根本不是打击混混的战争，而是黑帮发布号令的时机。

　　　　许文勇带人过来的时候，场面是宏大的，规模也是空前的，他没有让hn帮的几个投降者露面，而是带着自己的原帮人马闪亮登场，其中虎子就是他当下的第一号先锋。

　　　　周达泰很快被蛇王帮收拾得服服帖帖，满身是血苟延残喘，剑姐也被吓得簌簌发抖，不敢直视许文勇，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许文勇的势力已经扩张到如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