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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神探九录-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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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明海无奈地摇摇头,自己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阳阳这孩子,真是莫名其妙。
他还不知道,自己和季倬在商场角落窃窃私语的场景,正好被这个不到六岁的女儿阳阳看得一清二楚,现在的小孩比大人厉害多了,几乎什么都懂,能不明白他们在谈论些什么吗?特别是父亲那副近乎谦卑的神情,她分明再熟悉不过。
直到浩浩荡荡的维权队伍在父亲的巧舌如簧下,一眨眼便土崩瓦解,无端的愤怒在阳阳稍显稚嫩却洞若观火的心里悄悄生根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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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危机四伏
原本精诚团结的维权团队,在群里聊天询问维权结果时,很快意识到童明海似乎在里面捣了鬼。真是成也微信群,败也微信群,原本大家的怒气全部集中在商场,现在功败垂成,矛头纷纷指向“一锅粥里的老鼠屎”童明海,虽然暂时还没有人提及更换维权负责人这件事,但童明海已经感觉到巨大的压力从手机里扑面而来,他极力解释,并狡猾地开始筹备下一步的维权计划,总算稍稍平复了一下排山倒海的怨气。
不能再等待了,必须抓紧时间用这个砝码逼迫季倬敲定女儿入学的事,后面业主们想怎么闹,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嘛,毕竟苑海广场开业没有受到影响,我童明海已经立了大功的。
他躲在卫生间里焦急地给季倬打电话:要求面见季倬呈递入学资料,并在最近两天完成女儿入学的全部手续,否则自己不能保证业主在接下来的几天开业活动上动手脚。季倬在电话里只是哼哼哈哈地打着马虎眼,童明海这回是真的急了,他不得不抛出杀手锏,威胁道:“业主们打算开几辆铲车,彻底堵住商场的几个门口,如果不立即制止,这件事还得闹大。”
当然,这么粗暴的方法其实是童明海自己情急之下憋出来的,业主们并没有想到,也不太愿意这么做:毕竟有些市井小民的胡闹了。
几分钟过去,季倬在电话那头仍旧沉吟不语,童明海随手推开了卫生间的窗户,绕过这扇不透明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整个苑海广场的侧面。这一看,巧了,他发现个眼前一亮的事,咦,那不正是季倬吗?
只见季倬背着手立在苑海广场的侧门(逃生消防门),烦躁地拿着电话,他身边站着一位妖艳的年轻女子,面色也是相当不善,粉脸煞白地瞅着季倬,很快,季倬便挂断了电话,童明海的手机里也响起滴的一声挂断音。
好家伙,这是玩的哪一出,童明海心中有些怒火,却也有些奇怪的想法。
这个美女是谁?看她和季倬拉拉扯扯的亲密动作,敢情是他的姘头嘛,童明海并不傻,他可是见过正牌的局长夫人的。童明海站在窗户边偷偷观望了片刻,基本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从他站立的这个角度,高处的童明海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季倬两人,而季倬没有特别留意抬头张望的话,是很难看到童明海的。
童明海脑袋里飞速电转,几秒钟后,他转身回到卧室中取出家里留存的一些资料,简单地核对了一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必须速战速决,可以的话,他还要全程监督着季倬办完所有的手续,确保尘埃落定才行。
深思熟虑了片刻,他鬼鬼祟祟地又返身走回洗手间,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缝隙里伸出手机,迅速地拍了几张高清照片,回看了一下,还行:楼下两个人的成像角度非常合适,正脸侧脸都是非常清晰的,动作也足够暧昧,他欣喜地关闭了屏幕,将手机揣进兜里。
万事俱备,换好鞋锁上门,童明海动作麻利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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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庄聪领着女儿阳阳在屋顶营务菜地,虽然现在城里已经不太提倡“屋顶菜园”,但实际上也并没有刻意禁止,数百平方的屋顶,阳光明媚,环境清雅,真要这么空着确实也挺可惜的。童家争取到一小块大约十平方的菜地,正好靠近商场那个方向,主要种的是一些小白菜、大蒜香葱之类,还在墙边上养了几盆花,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这几盆花被端上来摆到了天台的侧沿上,侧沿也就半米来宽,摆在这个位置还是有些坠落危险的,不过有些业主种了些菜架比较高的豆角、黄瓜什么的,枝叶遮挡之下,这几盆有隐患的花并没有引起庄聪的注意。
屋顶的一角堆着几块垒起来的砖头,随意地置放在一个破菜架的下边,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可能是有些业主身材不够高,拿来垫脚的吧?砖头大概有个六七块的样子,其中有两三块还龟裂成好几段,砖堆旁还散落着碎块,倘若哪个野孩子顽皮随手丢下楼去,怕是“高空抛物,天怒人怨”。况且,金海苑小区的楼栋是小高层,楼顶有欧式风格带造型的顶棚,很少人有高空的概念。
屋顶的中央,搭着一根细长的竹竿,大约有四五米长,已经不太新,可能是当时建造这些楼房时脚手架里遗留下来的一根,被某位节俭的老年业主拾起来当作晾衣杆了,竹竿已经到处开裂,而且竹竿的一头还很是尖锐。这栋楼的住户们也是刚刚入住不久,所以没有多少人理会这些小事,庄聪微微皱眉,她无聊地想,要是这根竹竿从屋顶滑落,那也是件颇为恐怖的事。
当然,除了外形和性质外,屋顶的一切物品目前都摆放在合适而且相对安全的位置,看上去没有任何危险。
庄聪也就是忽然动了这么一个心思而已,她天天来,早就习以为常。
可今天,似乎高处的风力稍大了些,吹得菜叶子哗哗颤抖,发出簌簌的奇异声响。
阳阳提着水壶,给那几株美丽的植物浇洒,她还年幼,感觉不到太多的危险,这几乎是每天都会进行的活动,所以母亲庄聪对她的行动也没有太在意,庄聪自顾伺弄着那圻刚刚冒出小苗的菜地,细心地将杂草拔除。
十几分钟后,工作便已经完成。对于她们来讲,这与其说是劳动,还不如说是有趣的亲子活动。庄聪招呼着返身回来的阳阳,帮女儿擦了一下额头的细汗,便领着阳阳通过天台的顶棚往下走,在行进的过程中,她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大红色的塑料水瓢,啪的一声飞出去两米多远。
阳阳想去捡回来,庄聪摇摇头道:“别管它,是个没用的水瓢,已经坏了。今天风挺大的,等会别感冒,咱们走吧。”
阳阳点点头,撇了撇嘴道:“妈,你不觉得屋顶上杂物太多了吗?”
庄聪皱了皱眉头:“别多管闲事,这栋楼住着的人素质太差了。特别是那个老太太,整天神神叨叨的,什么垃圾都往楼上捡……”她随手又在地上捡起一个破铁锹,丢向某个角落,不偏不倚地砸在那堆垒起来的砖块上,又敲裂了最顶上的一块红砖。
“你爸也是,整天不知道忙什么,当个业主委员会的副主任都要不到一块大点的菜地,挤得我腰都直不起来,过两天我得跟他再说说。”庄聪习惯性地抱怨着。
提到父亲,阳阳忍不住道:“妈……你就别逼我爸了!”
庄聪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怒道:“我什么时候逼他了,你爸懒得很,家里的事什么时候管过,我要是不念叨念叨,你看他操心不?到时候你连个上学的地方都没有,买这么贵的房子一点用都没有。”
说到这事,阳阳的心情更是低落,但她只是眼睛含着泪水,没有吭声。
“这孩子。”庄聪根本没有注意到女儿的真实情绪,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大人的事情你懂什么,以后你好好学习就行了,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
阳阳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往前走,庄聪还追问一句:你听到没有?阳阳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嗯”声。
谁也不知道阳阳真的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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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围墙的侧门处,铲车司机不耐烦地发动了车子,“突突突”排烟管冒起一股子黑色的浓烟,没有接到命令,他也不清楚该做什么,但至少没钱的事他可不干,司机推了几下操纵杆,将铲斗抬起来伸出去,把尖尖的斗爪子对准围墙,恨不得再给它凿个洞。
本来他是来回填这个门的,不知道为什么,付钱的主一走了之,连句话都没撂下,让他走也不是,留在这里也无事可干。这让他忽然对围墙产生了些怨气,说起来,这心理也是挺怪的,不过普通人也就这样,容易迁怒。他并没有真的实施“破袭强拆”,却缓慢发动了铲车,在那扇撕开的侧门里外转了两圈。
铲车司机透过操纵台的玻璃,无聊地望向广场入口的道闸,竟然有些走神。
此时一名保安端坐在岗亭里,不时地为进出地下停车场的小轿车升降道闸,红白相间的道闸操纵频繁,一起一落让人有种眩晕的感觉,铲车司机停下车,揉了揉眼睛,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道闸的立桩怎么在摇晃?!
铲车司机摸出支烟点上,自顾猛吸了两口。
不一会,当一辆纯白色的高级小轿车驶离停车场,付清停车费准备出门离去时,保安轻轻地按了一下绿色按钮。
道闸缓缓升起,小轿车也自然启动往前走,配合默契。
蓦地,原本上升的道闸栅栏杆在高空中忽然失去了控制,呼地一声转而往下砸了过来,重重地敲在轿车的前窗玻璃上。
“嘎!”轿车司机猛踩刹车,还好反应快,及时停住了。
轿车顶住了栅栏杆,栅栏杆却没有敲碎车窗玻璃,不过栅栏底部已经完全变形了。保安吓了一跳,赶忙起身推门跑出来,自己明明按的是上升啊,难道昨晚喝的酒到现在还没醒?
车主摇下自动车窗破口大骂,小保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言以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进口的高级车子,挡风玻璃果然结实,人没有受伤就好,保安一通道歉,车主却得理不饶人,揪着保安的领口要求赔偿。这边争执着,后面的车主可没这么好心,“嘀嘀嘀”直按喇叭,大家的戾气都不小,可这位索赔的轿车车主看来不是善茬,对着后面急不可耐的几辆车爆发出一阵怒吼!
后面的车看上去还真是被唬住了,不再猛按喇叭。这家伙横的,瘦弱的保安吓得脸色煞白,看来今天注定是要倒霉了。
另一个方向。
铲车司机目瞪口呆,没想到新装的道闸还真有质量问题,自己啥时候具有这种窥破天机的能力了?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扶住了操纵杆,有种开过去看看热闹的冲动。
倏地——
一道高速的黑影从天而降,哐当!乓!铲车驾驶台的玻璃瞬间裂成碎片。妈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铲车司机手臂一抽搐,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条件反射般把操纵杆推到了最高一档,铲车轰鸣着往前冲去。
前面有人!
铲车司机手忙脚乱地想扳回操纵杆,才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用力过猛,操纵杆折了!司机慌张地试图去转钥匙熄火,啪嗒,他惶然地举着折断的钥匙柄,眼中露出绝望的目光。
草,新的道闸有故障,这台吃饭的老古董居然也年久失修了。
失控的铲车径直往前挺进,大功率的铁坨子气势汹汹、锐不可挡!铲车司机总算不糊涂,他转身跃出了铲车,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
也是够倒霉的,正好落在堆放在一旁、用来回填的混凝土块上!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肋骨折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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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二位死者
童明海下楼后,直接从商场凿开的侧门穿过,走进了苑海广场里,他的胳膊底下夹着一个挺厚的文件夹,那里面装满了阳阳的相关资料。他用余光扫过商场的侧门,目标二人还在窃窃私语,季倬几次想走,那个女子死活不让,童明海心底暗笑,他忽然有种窥探猎奇的莫名心理,并不想立即走过去间接替季倬解围。思忖了片刻后,他慢悠悠地踱到音乐喷泉的围栏边上,在一个能够瞄到侧门的角落站定。
童明海双手扶住亮闪闪的不锈钢栏杆,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环目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商场门口还有几个迟迟不肯离去的维权业主,此时盘坐在商场门口和台阶上抽着烟闲聊,横幅竖杆斜靠着商场巨大的门柱,有点东倒西歪的滑稽感觉。
侧眼望去,季倬和那名妖艳女子站立的地方上空,有一段还没有竣工的排污管道,苑海广场将餐饮类的店面都设计在4…6楼,所以污水也是从楼顶开始往下排放的。之前的管路太过廉价,排污效果很是差劲,所以商场还是尽力做了些工作,打算重新设计一条排污管道,连同油烟过滤系统都纳入建设方案之中,或许资金链有些紧张,所以这两项工程都还是半拉子,现在屋顶上还只是个不锈钢罩耷拉在楼顶,而半截悬空的管道甚至连固定工作都没有做好,海风大的时候,还能看到这两样东西微微有些晃动。
季倬又一次要走,这回他没有再犹疑,径直从消防门走了出来,妖艳女子蹬着高跟鞋一拐一拐地在后面追,很快两人从悬空管道下通过,一前一后走向商场的侧面附近。
这时道闸口附近发生了一阵骚乱,似乎有车冲撞了栅栏杆的样子,童明海也好奇地朝着道闸那边走过去看热闹,他正津津有味地瞅着车主们的大吼小叫,一阵奇怪的强风刮过,扬起一阵细小的沙尘,他眯了一下眼,然后揉了揉。
几乎于此同时,在他身后不远处,金海苑小区的楼顶突然坠落下来一个花盆,恰巧砸在铲车驾驶台,铲车猛然间发动,司机仓皇跳车,失控的铲车朝着广场方向推进,锋利的铲斗齿第一个挂上的正是途经此处、低头疾走的季倬衣服,撕拉!季倬被突如其来的惯性带出去了半米远,后面的女子倒是眼疾手快,刚才还一瘸一拐,这时候突然一甩高跟鞋,猛扑上来。都说中国的女人拥有神奇的力量,这回算是展现得淋漓尽致,刚才的势不两立瞬间变为生死不弃,女子用双手使劲抱住季倬的身体,拼命往后拉。
万幸,今天的温度比较低,季倬穿了件宽松的外套,所以铲车仅仅撕裂了他昂贵的外套,身体却被勇猛的女子拽回了原处,惊魂未定的两个人慌张地往后直退,女子的脚都被粗糙的地面磨破了,地上有一抹亮眼的鲜红。
女子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反而关切地问季倬有没有事?季倬惶然地摇摇头,他满脸感激地拥着女子,显得异常的亲密。
季倬想拉着女子赶紧退到侧门去,女子却面含娇羞地轻轻在季倬耳边说了句什么话,季倬愣了一下神,脸上不期然地划过一抹温柔。
就在两人停顿的一瞬间,楼侧的巨大管道忽然松脱坠落下来,轰地一声爆裂在季倬两人身旁。真够幸运的,只要他再往回走半米,巨大的管道就能把他砸成肉酱!季倬吓得一屁股蹾在地上,双腿发软再也站不起来。
两次死里逃生,任谁也没办法保持冷静,习惯于高冷的季倬也不例外。
这是从老天爷手里捡回一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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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铲车丢下侥幸逃脱的季倬后,并没有停止前进,机器无情,它只知道往前冲,却因为季倬的脱离稍稍改变了前进的方向,几秒钟后,竟然把猝不及防、背对着侧门的“无辜路人”童明海完完全全地铲入了斗中。
童明海根本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身体便猛然悬空而起,夹着的资料袋也飞上天空,塑料袋破裂,里面的材料像雪片般漫天飞舞,场面很是奇特。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童明海挣扎着试图摆脱屁股底下又硬又脏的铁斗,完全是徒劳无功,铲车举着他径直往音乐喷泉方向冲了过去,“哐”,前端的保险杠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护栏上,护栏瞬间倒塌了一大片,铲车随即也发生侧翻终于熄火了,斗里的童明海却被突如其来的惯性抛出去数米远,空中飞人一般啪唧一声,摔在了音乐喷泉的正中央,而手中拿着的手机提前飞出去,掉进了几米开外的一个排水口内。
应该说,童明海的身体还是挺健壮的,否则就这么一下“硬着陆”得要去他的老命,可他虽然浑身剧痛、满脸是血,丝毫动弹不得,但也仅仅是皮外伤而已,他还没有死。
维权的那队人马惶恐地站起身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等到发现是领队的童明海莫名其妙掉入喷泉广场,才纷纷朝这边跑过来,可就在此时,一名毛手毛脚的业主不小心碰倒了门柱上的横幅竖杆,竖杆迎风倒下,不偏不倚地击中了角落里的一个隐蔽按钮。
音乐喷泉通电了!广场上大白天突然响起劲爆的配套音乐,震耳欲聋。
这边,倒霉的童明海艰难地侧身打算爬起来,“啾啾啾啾啾”——
刚才还安安稳稳平放在地面下的喷泉发射口,忽然喷射出几道急速而猛烈的水柱,竟然将一百多斤重的身躯再次托举到空中数米之高,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大活人居然如此轻易地被几条看似柔弱的水柱顶上了半空?!直到水柱改变方向失去垂直的冲击力后,“飞天蝙蝠”童明海从几米高的空中再次狠狠地砸向坚硬的水泥地,溅起一团蓬勃的水雾。
“噗!”童明海嘴里吐出一口浓郁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周边清澈的泉水。
紧接着,白色的脑浆似乎也在缓缓流出,场面既诡异,又恐怖。
好厉害的喷泉啊!如果说刚才从铲斗里抛物线掉落还能幸存,这次垂直落地便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苑海广场整整死寂了半分钟,才有人打电话报了警。
透过卧室的窗户,居住在六楼的柳小权几乎全程目睹了惨剧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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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兄妹情深
童明海死亡的一瞬间,柳小权几乎完全瘫软在地上,死的人不是自己,却让自己魂飞天外,这种感觉太可怕了!景区发生的一切又一次清晰地涌上他的脑海,就如同刚刚发生般,在思绪中电闪雷鸣。
自己这些人在景区侥幸逃过一劫,可灾难显然还在继续:退休老夫妻、童明海、季倬,死的死,伤的伤,仿佛陷入了一个可怕的诅咒之中!
人怎么可能这样诡异地死去?除了归结于死神附体,他想不出别的合理解释。柳小权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几乎已经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只是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柳小权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俗话。他现在特别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妹妹,所以颤巍巍地走向隔壁房间,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絮儿……”柳小权轻轻呼喊。
柳絮儿的房间很是卡哇伊,到处摆满各种卡通玩具,整体色调也是淡粉色,符合柳絮儿的个性。此时,柳絮儿正在静静地用心画画,这次画的好像是素描,手里握着细长的铅笔全神贯注,闻言头也没抬:“干嘛呀?”过了好一会她才扭头过来瞅了哥哥一眼,即便她再粗心,也看得出哥哥脸色有点苍白,状态也很是颓唐。
虽然已经快中午时分了,柳絮儿还依旧穿着睡衣,她虽然出门很是活泼,但却是典型的从小宅,平素不爱出门,喜好也比较素雅,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因为母亲的坚持,柳絮儿只是上到四年级便已不再去学校,最近一年多来基本上已经完全脱离学校教育,将全部精力投入家庭教师郑星的钢琴、外语辅导,和参加课外的绘画、舞蹈、跆拳道、围棋等一系列量身打造的兴趣班(这些培训从柳絮儿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逐步实施,只不过脱产倒是最近的事情)。至于为什么这样安排那就要问袁惠娥啦,母亲的意思大概是这孩子天生具有文艺气息,不需要放到模式化、同质化的普通学校去,到时候直接参加艺考就行啦,是柳家将来的大明星。
柳絮儿确实也挺争气,似乎天赋异禀,门儿清、门儿精。
“哥,你今天怎么啦?闷闷不乐的……”柳絮儿奇怪地问。
柳小权摇摇头,半天没说话,柳絮儿也是见怪不怪,继续拿起画笔作画,又过了一小会,她似乎想起什么来,轻轻举起细嫩的左手,在粉蓝色的电话手表上拨出一个熟悉的号码,低声说了几句话便挂断了。
柳絮儿终于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笑嘻嘻道:“哥,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去帮你拿点药吧……”她正准备转身走进父母亲的卧室,柳小权出言阻止了她。
“不用了,絮儿。我想和你说点事……”柳小权眼神有点茫然,就仿佛某段时间的状态一样,柳絮儿当然不明白他的真实意图。
她调皮地道:“什么事,好玩吗?”
“好玩什么,我打算到公安局报案,先来听听你的意见。”柳小权倚靠在门边自顾道。
“报案?好端端的为什么报案呢……跟妈妈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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