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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发生前[快穿]-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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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一路上连车帘子都不掀开; 来往应答多是孙氏在说; 她根本就没有看到城池的外墙是什么样,坐在车中直入城内。
邓昆还是有些能力的; 至少一路上的露宿等事宜没有让人操心,他们逃离的时候也卷走了不少金银; 想到来到季地之后必然会有更多赏赐,一路上的花费也没怎么吝啬。
更多的情况还是恃强凌弱; 他们这一队兵士,威胁恐吓普通人家; 哪个人家敢吭声要钱; 差不多是白吃白住过来了,好一点儿的给许个空头支票,不少商贾还真动心思; 以为季地会怎样厚待他们这些伸出援手之人,大给方便; 有些还给邓昆塞钱,倒让他这一路走的是心甘情愿; 没有半路就撂挑子不干了。
盈公子对这种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太小了; 八岁的孩子,穷人家或者也能做半个主了,却也是在家中没有顶立门户的男人在的情况下,似他如今这般富贵气象,情况却是反过来了,父兄在,则他说话还有些用,父兄不在,反而如待宰羔羊,没人会把他的孩子话当真。
能够让季夫人坐在车内不要露头,就是他对母亲最好的维护了。
好在季家的威名还是能够唬住这些下层兵士的,他们并无一人敢冒犯据说当世第一美人的季夫人。
盈公子的身子太弱,路程过半的时候就发了一场热,幸好他所知颇多,寻了当地的药草来,也算是熬过去了,后半程就全在车上躺着,裹着厚厚的棉被,还能防颠簸。
此时到了石余城,一行人便停下来整顿一番。
邓昆找了个大院子落脚,定金是分毫没给的,直接打出了季氏的名号,当地便有驻军过来探问,他能在魏王府中当个小侍卫统领,也是见过一些市面的,只把平日里的十分傲慢拿出五分来,就让本城的将领有了几分惶恐。
“末将可能去拜见夫人?”
石余城的将领叶樊鼎,年约四十,算是一员老将,说话间也有探问真假的意思。
邓昆熟知王府中那一套流程,让他在门口稍待,找人去传了话。
“这,这,我可要见?”季夫人一脸茫然,自生下来她就没见过外男,跟了魏王之后更是深藏在王府后院,只是魏王老弱,纵然面对名花也是有心无力,这才让江汉有机可趁,欺负季夫人并不能为自己张目。
孙氏迟疑,她也曾负责过季夫人的教养,按照季家给出的那一套,所有的外男,季夫人都是不能见的。
“我去见。”盈公子站出来,说,“母亲在屏风后听着不要说话就是了。”
对于季夫人这种被驯养成家兔的女子,想要让她一下子立起来那几乎就是逼她去死,熟悉的生活方式被改变,思想也要改变,对有些人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盈公子不想强势逼她,却又不愿意她什么都不了解,且先从听开始吧,多听多看,也许哪天就会自己想了呢?
想到剧情之中季夫人多次都是有求生机会的,但她自己完全没有那个意识,听信那些男人的话,只当那样就能好,却只是让那些男人把她愈发轻贱,她的美貌反而助长了人心的卑劣。
“好,听你的。”季夫人的性格特点好的一面在这里体现出来,夫死从子,当她的儿子有主意的时候,她完全不会反对,只会欣然听从。
这处院子是邓昆为了撑场面要下的最好的院子,房间之中的器具一应俱全,没什么特别昂贵的,但是一架屏风还是很容易找的。
房间内的空间不大,屏风隔去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很浅了。
叶樊鼎走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屏风前的小公子,八岁的孩童,玉雪可爱,虽在路途上掉了些重量,没了胖嘟嘟的脸颊,但看上去的清瘦反而更让人心疼。
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屏风后必然有人,想着这位季夫人的美名,没能一见有些遗憾,却也不深,行礼之后询问:“不知夫人此时回来,王都如何?”
“王都之中,新王煜已经上位,约莫此时正在稳固权势,季氏如何,可是忠于新王?”盈公子的声音有着孩童的稚嫩,哪怕在说正经的话,却也让人听着像是玩笑一样。
叶樊鼎狐疑地看了一眼屏风,他以为该是屏风后的女人跟自己对话才是,这是提前想到了自己要问什么让孩子背下来的?
如此,这位季夫人倒也不是空有美貌而无头脑之人。
叶樊鼎是忠于季家的,这样一想,对季家的忠心之上更多了一层看重,连女子也能悉心教导,不愧是季家啊!
“王都之事,末将不敢妄言。”叶樊鼎偷梁换柱,避过了季氏忠心与否的问题,他远在石余,差不多是在季家的权力核心之外,季氏选择,所知不多。
盈公子也没指望能够从这位小城的守将口中听到什么关键话题,微微点头,说:“此行还要劳烦叶将军操劳了。”
只靠着邓昆总是让人没什么安全感,杂牌军走了这一路都能成为邓家军了,那邓昆也不是个无能之辈,季氏怎样都要表态,否则,孤儿寡妇的,死到哪里都是容易。
无权无钱,凭什么让人保护你忠心耿耿。
盈公子想要的就是平衡,至少这一支护军之中参入了季家的人,才能让他们更安心一些。
比起王都之中的权力之争,季家便是有什么大约也跟出嫁女无关。
叶樊鼎听明白了这个意思,又抬眼看了一眼说话的盈公子,这种话也是季夫人提示的?季夫人倒是聪明。
欣赏的眼神在屏风上绕了一下,那屏风陈旧,上面的纱都泛黄了,愈发看不清后面的样子,却也不妨碍人猜测一下那位名满天下的美人季夫人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是,末将定保夫人平安。”叶樊鼎欣然应诺,他准备派自己的三子叶斯随从护卫。
事情略作安排,叶樊鼎就退下了,哪怕敞开着门户,但身份有别,如此见面长时间总是引人疑猜。
邓昆就守在门外,见过了叶樊鼎,盈公子少不得也见一见邓昆,跟他说了几句暖心的话,表示一定会让季氏厚待于他。
旁的也不好此刻许诺,不说盈公子其实没有夺王位的心,就算是有,这会儿没人没钱的,红口白牙一许诺又有哪个肯信?白白让人看了装腔作势的笑话。
“公子放心,有末将一日,定保公子无恙。”邓昆豪气冲天,对这位盈公子还是很佩服的,小小年纪就能这般聪敏,不愧是魏王之子,将来… …微末野心连具体的念头都未形成就散了,邓昆很多时候都更务实,并不会算计太长远的事情。
“很好,这一路累了你了,论功行赏,定少不了你那一份儿。”盈公子这般许诺还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季氏哪怕是装样子,也不会亏待了这些护送季夫人回来的人。
踩到季地已经算是安稳了一半儿,剩下的路程相对好走了很多,路上的补给自不必说,沿途的城市之中都能得到当地的城主热情款待,甚至还有靠着季家成为大族的富户抢着孝敬一些东西,有些人甚至自备干粮马匹,要护送季夫人回返季家。
护送美女一路,也是一桩美谈。
总之,因为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他们的队伍走得非常慢,慢到一团乱的季家再也无法坐视这个消息,需要派人过来迎接了。
“盈公子,季家派人来接。”邓昆在季地领教了季氏的威名,对盈公子这个季氏外孙有了不一样的恭敬,连报讯的活儿都抢着干了。
盈公子走下车子,如今他们乘坐的车子豪华了很多,单看外观装饰,完全看不出里面做的是未亡人的样子,只有那一串丁香结的白荷包算是个昭示的意思。
“是什么人?”扶着邓昆的手下车,盈公子算是接了他的讨好之意,现在的情况与之前又有不同,来到季地,还不知是怎样的情况,邓昆这个一样是外来的,反而可以多信用一下。
季夫人对季氏的情况一问三不知,当年她在季家的活动范围就是她的房间外带一个小花园,一应外男不见,连她的父兄她都见不到面,别说其他。
盈公子通过一路上那些亲近季氏的人交谈之中知道,季氏如今是二公子长家,这位二公子是正经的嫡子,长家毋庸置疑,而其他的庶子,名气便有些偏门了。
好花鸟的,好金石的,还有好玩乐的,更有只爱种地的,明明季氏是武将起家的,但是据说包括这位二公子在内,都没有一个季氏子弟有善战之名。
不打仗是一方面,大环境下的安逸,对小范围之内的人来说算是好事,但对这些武将世家的后代子嗣就很不友好了,连实战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去纸上谈兵。
问题在于,季氏如今连一个纸上谈兵的都没有,这是哪门子的武将世家啊?
不知兵权还在否?盈公子笑哭。
………………………………
734 第 734 章
季氏派出来迎接季夫人一行的; 正是季氏那位有着好金石之名的季氏七子季颛,他为人算是严肃可靠的; 至少外表如此。
他跟季夫人之父是同辈人,季夫人大约要叫对方一声伯父; 一副仙风道骨的好胡须还乌黑发亮; 五官端正; 一双眼中沉稳无波,只看模样; 还是有些可信度的。
“王都之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委屈你了,不知怎生回来的。”季颛说着捋了一把胡须; 对那把胡子的爱护只看他的动作就能分辨一二。
盈公子代母答话说道:“当时混乱,什么都顾不得; 只怕被乱臣贼子所杀; 匆匆而回,四顾茫然,唯有季氏可亲; 这才千里来投,还望舅舅不弃; 能够收留。”
外祖父季夫人之父多年前便已故去,如今当家的季二公子季博雅有些文名; 礼义仁孝那一套有些时候显得迂腐; 但这种时候就有些可爱了; 无论新魏王煜对他们是怎样的看法,季博雅都要护上一护,否则便白担了这舅舅之名了。
时下庶子不当家,于家中地位,好些的可当兄弟,差的不过仆役下人之流,便是他们自己也全没有立起来的意思,风气如此,季家也不例外。
季颛闻言,捋胡须的手都慢了两分,这事情他还真是做不得主,而之所以来之前没什么定论,则是因为,“盈公子恐怕还不知,二公子他… …”
让周围人退下,屋内只留下屏风后的季夫人和孙氏,还有屏风前的盈公子,季颛说出了季氏最近的变故。
季博雅这位文名在外的家主人物,在流连清江的时候,一时义愤,投河自尽,季老夫人,季博雅之母,季夫人之嫡母,闻听消息差点儿起不来,急忙派人封锁消息并去江中捞人,至今未曾打捞起来人身,还不知季博雅死活。
为此,季家大乱。
季博雅是季家嫡支唯一嫡子,如今他不在,家主之位是谁可不好说,季家诸子,上上辈,上一辈,这一辈,多少庶子,也不是没有野心的,眼看着就要是一场大乱,如今不过靠老夫人压着。
可以说,季夫人这个时候回来,简直是来添乱。
“啊!”季夫人一声浅浅惊呼,直接昏倒在后。
孙氏老成,却也有点儿手足无措,还是盈公子平淡地说了一声,她方才一把捞起季夫人,抱去了后面休息。
剩下盈公子独自面对季颛,季颛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事情说出来简直就是家丑。
盈公子还在默默消化,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他就觉得这定然是有人陷害,说不得季博雅是被人推到江里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算算时间,就在魏王出事之后,他这里就出了问题。
不管季家子弟如今有无人能够掌兵,季博雅这个名义上的家主一死,季家必然大乱,顾不得其他。
如果说这不是江汉算计的,那他时间抓得也太准了,若不然… …
很想把这件事阴谋论,然而,它可能偏偏就是没阴谋的真相。
世人多重文名,什么唾面自干之流还可当特例看待,但一时情感,挥剑自刎之流于文人之中也不少见,闻听九炔死时,二十五文人生殉,那可都是自愿的,挡都挡不住,还有人特意为此大书特书,作为佳话流传。
而那清江,更是有一则忠臣投江的典故,以季颛所说的季博雅那等文人感春悲秋的性子,说不得心中一动,就跟着前例投江了呢?
这年头,可殉情的可不单单只有爱情。
“唉,事情至此,老夫人也是头疼,家中一片混乱,竟是分不出人处置家事,更不用说其他,如今还不敢让外人知道,还请盈公子谅解。”季颛这话强调了保密要求,也说了季家的现状,隐晦的要求大约是要他这个盈公子另谋生路。
如今没了礼义仁孝的季博雅,季家的其他人大约是不想面对魏王煜的追责的,谁让季家如今连个主事的都没有,为了一个不知能否成人的八岁孩子,得罪新上任的魏王吗?
这可不是季大将军还在的时候了,季家没人有这个胆气。
盈公子沉默,他原想着,季家就算是再糟糕,总是季夫人的外家,不至于对女儿下狠手,便是再不好,顶多是让季夫人改嫁他人,总能有个名正言顺的活头,不似委身臣子那样命悬一线,落个污名满身。
而他自己,不拘什么地方,总不至于成了季夫人的拖累,总能够活得自在。
于是一路想的最多不过如何获得季家认同,在季家立足,季博雅好文名,再次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好好养着还能得到好名声。
但,现在看来,有些事还真是少想一点儿都不行,怎么就这么寸呢?
季博雅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出事,不管是被人算计还是真心敏感,也是坑了他了。
已经到了此处,返程是不可能,但要季家供养,季颛的意思也透出来了,季家是不打算出钱出力的,那么,跟着他的邓昆等人若是得不到足够的利益,下一刻就能跟他翻脸,便是看着季家面子,不会伤了他和季夫人,但以后,他跟季夫人就要依靠着季家的施舍活吗?
好好一个王子,活成打秋风的穷亲戚,这局面,也真是尴尬。
“既然已经来了,总要去拜见一下外祖母才好。”
盈公子一时间也没什么高明的见解,他来后便是匆忙逃亡,一个八岁孩童的记忆之中,能够指望里面有什么大局观吗?便是剧情中,原主差不多也是被养肥了的那种,小猫小狗一样,得人喜欢了能有一二糕点,不好了,被踹被打都是有的,再无人给讲什么道理。
守着王府之中的偌大资源,竟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沾着,连基本的文字都不会写几个,更不用说其他。
一路行来,盈公子倒是努力汲取外界知识了,但时下记录文字的还是竹简,非富贵人读不起,武将之中,更没有几个能够读书识字,一帮子文盲知道什么大局?
魏国的这片地方都不知道山川几何,几座城池,指望他们知道什么天下大势?知道的一二国名都说不清到底是哪里的,武将当到这份儿上,跟土匪大约也类似。
一张舆图都见不到的武将,这时代,也是绝了。
“盈公子小小年龄便如此明理,来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季颛说完这句话,笑容忽地尴尬了,魏王之子最大的前途就是成为魏王,但现在,魏王有主,其他的前途还有什么高于魏王的呢?
盈公子只当没听到他的失言,并不追究,又跟季颛说了两句,季颛并不知道如今队伍之中其实是盈公子做主,又说让他跟季夫人转告刚才的谈话。
“必定会转告母亲。”盈公子这般应了,送走了季颛,回屋去看季夫人。
季夫人已经醒了,正靠着床柱垂泪,“我命苦,竟是无所依靠。”
魏王死了,亲近点儿的正统的能够依靠的弟弟也死了,唯一的儿子还未长成… …季夫人手中捏着一块儿素帕,上面一丝纹路也无,看得她又哭起来,为了她的细嫩肌肤,针线她都是不捏的,如今离了绣女竟是连块儿绣花帕子都没了。
其实,这时候她正穿孝服,就是绣花也不敢加色,跟没绣也没什么区别。
孙氏在一旁叹息,事情到这里,她是万万没想到的,在她眼中,除了季氏二公子,其他人皆不可依靠,这种情况下还家,只怕还要被季氏当做带了晦气回去,更讨人厌。
自来出嫁女就少有归家的,季夫人又是庶女,并不能算是非常得宠那种,还不知道老夫人会怎么看。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这命运,怎当不得一个“苦”字?
“母亲这话,至儿子于何地?”盈公子于此时步入房中,看到季夫人那自怨自怜别多幽情的动人之姿,眉头就拢了起来,哪怕已经知道她的性子,却还是有些头疼。
“我儿,我儿,都是我命不好,连累了你。”季夫人转过脸来,双泪滚滚,一双眼睛都哭红了,却更像是无辜的小白兔,只让人心生怜惜。
这般姿容,这般风情,也难怪以后广传艳名,没加过的人大约是真的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真的就是水做的,动不动就能来个水漫金山。
盈公子抽出一方素帕替换了季夫人手中的帕子,劝她:“母亲若有泪,只管向外祖母哭去,若能得她怜惜,也不枉流下的泪。”
季夫人被说得傻了,一时忘了哭,抽噎着看着盈公子,孙氏聪明一些,听出来一些意思,“公子是说老夫人她… …”
“比起季氏那些上蹿下跳的庶子们,咱们怕是更让人喜欢两分。”盈公子随口安慰着。
他从未见过那位老夫人,但能够弹压季氏一个多月的老夫人,必然不是那么简单的,说不得她能看出季夫人可以联姻的用途,对季夫人好点儿,至于他,若是季老夫人的目光更长远一些,大约可以谋算一些事。
来到季地请求帮助的时候盈公子就想过,若是那位季二公子有野心,他送上门的可不是一桩大富贵?
江氏文官起身,能有多少根底,便是季大将军死了,季氏子孙不顶用,仅季地效忠季氏的武将,说不得也要让魏国换了魏王… …可惜,如今… …
不怕被人利用,只怕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啊!
稍稍安慰了季夫人,盈公子便离开去找邓昆,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安排一些,邓昆有野心,稍稍栽培,也是能用的。
如今他们正在居住的院子是当地守将的,听闻季氏之女回来,特意让了出来,这些守将都是跟着季大将军东征西讨过的,野心更大,也从中看到了更多的利益。
从叶樊鼎开始,路上便总有人派了子弟跟随,除了最开始的叶斯,后面的田伟,广平,夏武川等十几人,都是一路跟随,他们自带亲兵小厮,包括运送干粮衣服的车子并车夫仆妇等人,光是这些武将子孙就成了一队。
如今盈公子的队伍已经成了三部分,一部分就是原来的邓昆等侍卫出身的,一部分就是来到季地之后投过来的武将子孙,最后一部分就是路上跟随的,无论是图个方便的商家,还是图美名的文人子弟,并若干他们的护卫下人。
几十人的队伍转眼间就是几百人,算是盈公子能够拢到手里的一部分势力,一路上,有意无意,他也总跟那些文人子弟聊天,知道了许多文人的奇葩事之后,对这个时代也多了更多的认识。
此时知识多为内部传,世家大族家教严谨的自有一套治家规范,但其余的人,不过是三两不成的只言片语,礼义仁孝算是约定俗成的世俗规矩,其他的,真正的具体的礼,恐怕只有各国王氏的一套了。
未出有教无类的圣人,世人愚昧,宛若鸿蒙未开,天地未分,所谓文人便多有些特立独行的。
有文人袒露身体,赤、裸于道,行人莫不遮目,有胆壮者直视而问曰:汝无衣乎?曰:坦荡荡人世,无不可示人之处。时人皆赞,谓之(无衣)以感天人。
如今,这一派学问还在流传,有人笑称为“无衣派”,其自称“天人派”。
盈公子初闻的时候就一个感觉,什么,你说什么?我一定是到了一个假古代。
不是都说古代重礼教,男女大防多吗?这种不穿衣服耍流氓的还能自谓高贵,文人这套路,服了。
便是君王和臣子之间,那套路也是令人耳目一新,被唾面自干的王,上庭击缶的臣子,又有言必长歌的谏臣,还有以故事喻人的能臣,更有披头散发以狂生之态博君王之眼的臣子… …为了能出位,各位大臣之间的争奇斗艳也不下于后宫争宠了。
最令人大开眼界的就是一些文人子弟写给季夫人的诗文了,那种谄媚上进争当小白脸的意思,简直把季夫人都衬成雄伟大丈夫了。
而这些,还不如某些臣子给君王的文章,一片锦绣,全是明月心。
看得多了,都让人怀疑人生,那些真的是毛遂自荐的文章,不是情啊爱啊的书信?如此文人,如此风骨,突然对王都之乱有了新的看法呐——争宠不行直接夺位?
………………………………
735 第 735 章
练武场上聚集了不少人; 算上今日,他们在此停留了已经有两日; 武将子孙缓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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