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刺胡-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姜岑双眉一扬,高声道:“长阳公,三义连环坞倾覆在即,征东军诚心来助,竟然坐不得一张椅子么?”

    祖胤身子一顿,仰天长笑。“如果三义连环坞需要一群流民来救,早该散了;还能率领淮北豪雄纵横四方么?”

    姜岑冷笑连连:“就凭三义连环坞这般狂妄,确实早该散了。”

    韩继、李承瞠目怒喝:“小辈敢耳!”

    祖胤缓缓转身,脸上似笑非笑,口中咬金断玉一般:“今日祖某当真开了眼界。原来是拥有四万人丁,近万战士的三义连环坞狂妄;不是缺少兵甲,纠合了一两千流民,连明日之粮都无着落的征东军狂妄……。呵呵!三义连环坞狂妄了又如何。谁能耐何得三义连环坞!”

    祖胤说得豪气干云,姜岑听的大愧。

    自己的底细早被人摸清了。连缺粮的软肋都被别人紧紧篡在手中。轻轻吐出一口气,姜岑沉声说道:“长阳公此言谬矣。征东军虽有一时之难,却非生死危机;相反,三义连环坞树大招风,如今已到生死关头,与征东军相比,大大的不同。”

    “哈哈哈……”

    祖胤狂笑。“三义连环坞到了生死关头?凭这支不知哪钻出来的悍民军!征东军视悍民军如洪水猛兽,三义连环坞可没把它放在眼里。”

    姜岑缓了口气,诚恳地说道:“长阳公。悍民军乃大赵第一强军,只因人数太少,三义连环坞才会不知。这么说吧,纵横江淮的麻秋屠军,和悍民军一比,不剔是刚会玩刀的孩童。如此军威,长阳公能够无视?”

    “危言耸听!”

    韩继一拍胡椅,怒道:“三义连环坞风风雨雨近二十年,什么事没有经见过,岂是可以随便恫吓的。”

    “不错!”李承话音低沉坚毅。“三义连环坞历经风雨,依然如故,岂会被吓倒。大不了,我们会转谯郡,悍民军再狠,能奈我何?”

    “回转谯郡?你们以为回的去?悍民军早盯上汝南和谯郡两地坞堡,你们这些送上门来的肥肉,他们会放过?”姜岑忍不住动了意气,对这几位大叔不再客气。

    “呵呵……”

    “哈哈哈……”

    ……。

    三位大叔冷笑更甚,仿佛听的是笑话,毫不在意。认识到他们的固执,姜岑越发相信,三义连环坞就是在这次遭遇中毁灭的。狂妄的后果若是自己承担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人身居高位,一旦大意,害得是汝南、谯郡两地百姓;两地百姓落入张遇之手,最终难逃颠簸流离之苦。

    地位越高,责任越大,一举一动,当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怎能像他们这般狂妄。

    念及于此,姜岑怒火填膺,拎起胡椅,使力掷出。大吼一声:“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胡椅吃不住他的大力,噼啪炸响,化为木屑,四出喷溅。发出诺大声响。

    “干什么!”

    呵斥声中。司扬、万牛子和三义军亲卫忽地涌进来,后帐一掀,美少女一身戎装,手中提着凤尾枪,慌张抢入。

    一时间,大帐里,剑拔弩张,一片紧张。

    姜岑恍若无视,沉声喝到:“三位大督护可敢和毒蝎博一把;征东军五百兵丁,与三义军一千步卒对阵。征东军若输;毒蝎承认自己狂妄,有眼不识泰山,三义军纵横之处,征东军退避三舍;三义军若输,只请三位相信毒蝎所言。”

    “好!三义军和你赌了!”美少女提枪而上,斩钉截铁道。“三义军不需一千,只用五百,照样能胜。”

    姜岑稍稍一滞,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样不好吧。征东军胜之不武。小将军,前车之鉴,不会忘得这么快吧。”

    美少女细牙紧咬,倔强地说道:“五百对五百!三义连环坞都是英雄豪杰,决不占人便宜。”

    (本章完)
………………………………

第16章

    第十六章恶狼志愿兵

    赌斗定在午末。

    三义军大营之后,空旷的原野,高坡上三张矮几品字摆放,三位大督护正襟危坐。坡下右侧,乱哄哄人畜相杂的是征东军;左侧,旌旗肃杀,队列整齐的是三义军。坡道中间偏右的位置,孤零零放了张小马扎,那是姜岑的座位。

    姜岑识趣地没有坐,柱着蝎尾枪,身子挺得笔直。

    赌斗不是真刀实枪的战场,检验不出士兵对死亡的承受能力;赌斗也不是操演,虽然是木刀木棍,虽然有盔甲护身,但沉重的打击还是实实在在的。赌斗很少用骑兵。骑兵参战,战马冲撞带来的伤害无法避免;只有步卒赌斗,才能避免死亡、伤残,并大略估量出部队的战斗力。当然,轻伤无法避免,断胳膊断腿也属正常。

    为了取得胜利,征东军所有大将全上了场;包括不是隶属志愿兵的安离、万牛子。双方正在紧张地准备着,姜岑百无聊赖地站在小马扎前东张西望。这时,一个苗条纤巧的身影吸引了他。

    青春美少女?她在三义军中地位似乎不低。姜岑盯着那个美妙的身影暗自琢磨着。

    青春美少女忙了一阵,上到坡顶,和三位大督护说了几句话,随后下到半坡间,和姜岑一左一右,柱枪而立。

    这丫头是个好手,怎地不上阵?姜岑心里疑惑,脚下不由自主地踱了过去。

    美少女目不斜视,定定地注视着前方。仿佛不知道姜岑到来。

    姜岑挠挠耳朵,试探着问道:“小将军,你怎么不上场?”

    “你不上场,我也不会上场。”美少女没有回头,却知道是姜岑。

    “这样啊……”

    姜岑木讷片刻,不管美少女是否能见,一指坡上道:“我和三位大督护一般,乃一军之帅,怎能轻易上场?”

    美少女俏皮的唇角抖了一下,强忍着没笑出来。过了半晌,平静地说道:“在我眼中,你与我一般,都是将,不是帅。你不上场,我自然不会上场。”

    美少女的话语如风而过,没在姜岑耳中留下丝毫痕迹。他呆呆地盯着她,待秀气的小嘴再度抿上,情不自禁地问出了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姑娘。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祖凤。”美少女很干脆也很爽快,说到自己的名字,没一点小女儿家的扭捏。

    “祖凤?”姜岑心中一动。“不知祖凤姑娘如何称呼士稚公?”

    “士稚公是我祖父。”

    祖凤一直没看姜岑,回答倒很详细。“家祖兄弟六人;家父本是祖家嫡系子弟;士稚公和士少(祖约字)公逝去,祖家不想这一支子嗣断绝,遂将家父长阳公过继给士稚公一系为嗣;家父当年正值双十,既归士稚公一系,便以士稚公之愿为己任;带家母及仆从渡江北上,寻到士稚公旧部李头将军、韩潜将军后人,一同创下了三义连环坞。”

    原来如此。姜岑疑惑尽去。

    他读过祖狄传,知道祖狄幼子祖道重,当年幸免于难,藏在邺城庙中作了和尚,大晋永和六年,逃回江南,恢复祖姓。如今是永和五年,祖道重还是一个和尚――原来祖胤这个祖狄后裔有点山寨。

    他默默地想着史料,祖凤也不说话;两人静静地站在坡中,仿佛自成一个世界,各种噪杂纷扰远远离去。

    仲夏的阳光正烈,祖凤脸上缀着几颗汗珠,经阳光折射,里面光华流离旋转,绚丽之极;姜岑不知不觉看的呆了。喃喃道:“真美!祖凤,你就像凤凰儿一样美丽。”

    说完之后,他才感觉失态,慌忙掩饰道:“令尊倒有先见之明,知道你长大后会像凤凰一般美丽,早早给你起了个‘凤儿’的名字。”

    祖凤有些招架不住,强自做出平静坦然的样子,随意地偏转头,让姜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那一对玲珑双耳,却是晕红通透,实实在在出卖了她。

    少顷,她似喜非喜,似嗔非嗔地说道:“莫非你父母也有先见之明,知你长大后会心狠手辣,所以为你起名毒蝎。”薄怒轻嗔,依旧对姜岑‘无情’的擒拿充满怨艾。

    姜岑却从对方怨艾之中,看到冰山裂隙,欣悦道:“毒蝎不知父母为谁,也没有姓名;这个名号是伙伴们叫出来的。其实,我准备取个新的名字。你帮着参谋一下好吗?”

    “你先说说,准备取什么名字?”祖凤没有拒绝。

    姜岑一笑道:“这几天睡觉,我老梦见自己抱着一块青石。所以,我想取名姜岑;你认为如何?”

    “姜岑?挺好。比毒蝎好听多了。”祖凤不自不觉融入到参谋的脚色,眉头微蹙,沉思着说道:“既然是梦兆,不可轻忽;我觉得你叫姜岑比较好。”

    姜岑有些得意,托梦一说,终于可以将名字公布于众了。得意之下,不免有些忘形,他得寸进尺地问道:“祖凤,你今年多大?可曾说过婆家?”

    “哼!”祖凤闻言,耳根后颈刷地一下红透了,凤尾枪重重一顿,清斥:“无礼。”转身快步下了高坡。

    祖凤一跳一跃,小鹿般融入三义军中;姜岑暗恨自己冒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温馨,转眼被自己破坏了。

    咚――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响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紧,赌斗即将开始……

    姜岑眼神一凝,抛开绮念,注目坡下荒野。

    北方,五百三义军组成的方阵,旗甲鲜明,队形整齐,昂首踏步地进入临时指定的斗场。

    南方,五百身着破烂皮甲的志愿兵,打五色残旗,分成十列横队,懒洋洋踱进场中。

    姜岑暗自惭愧。志愿兵有一成高力士,有三成从关中杀出来的凶悍老兵,有三百精挑细选的悍匪;战力不容置疑,只是阵容,实在惨了点;他也没办法,志愿军捏合起来不到十天,每日只顾跑路,哪有时间注意军容军纪。

    战鼓敲在人的心头,心脏禁不住随鼓声而动,越来越快,就在欲从喉间跳出之即,蓦然,鼓声一停。赌斗双方相距半里,随鼓声停下,整理队形,调整攻防策略。

    志愿兵领军将军是韩彭,望着对方紧密地阵形,韩彭咧嘴笑道:“疯虎。可敢带一队人正面冲击对方。”

    司扬厉声大笑。“黑豹。既然要斗,就要斗出征东军的威风。你们在旁观战,看某是否能冲散对方。”

    韩彭摇头。沉静道:“疯虎,不可大意,对方是精锐,看来像是近身亲卫组合起来的。杀场经验也许少点,别的可不必我们差。”

    司扬凝目瞧了一阵,点了点头。

    “对付没经过战阵的对手,狼群战术最有效,一点点撕扯,耗死他们、吓坏他们!”韩彭成竹在胸。“如今需要一队人正面吸引对手注意。依我看,非你疯虎莫属。”

    “你就放心吧。”司扬狞笑,舌头伸出,舔舔嘴唇,似乎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唔――

    号角长鸣,赌斗正式开始。

    两横列志愿兵率先出击,呈一条极长、极单薄、没有任何规则的散兵线冲向戒备森严的三义军军阵。这种阵列,看似攻击面广,却没有力度,就像凌乱的涟漪冲击坚固的礁石一般,一撞就会粉碎。

    这不是送死吗?旁观三义军见到,无不莞尔。

    志愿兵奋力前冲;半里的距离,不到一百七十步。转眼过了一半。这时候,原本并排前冲的志愿兵分出了先后,最凶猛、最精悍的冲到最前,渐渐形成一个头部;稍逊的,落后的,在后集中靠拢;给头部提供厚实的依托。

    征东军冲出一百五十步,距离三义军军阵不到二十步――

    一个三角形冲击阵成形了。尾部厚重,头部化作锐利的锋矢,霍然加速,扎向三义军军阵。

    祖胤的脸色变了,严阵以待的三义军脸色变了,祖凤的脸色也变了;惊骇地望向一脸悠闲的姜岑,心中满是震惊:怎么可能?冲击过程中变阵,散兵游勇般的征东军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军队全力突击时,很容易形成冲击锋头;每一股人马,出群者少,随众者多;全力奔跑,就会分出高下,自然而然出现头尖尾重的锋矢。对于百来人的队伍来说,做到这点更容易;司扬不过是顺从并引导了这个过程;作为曾带领几千人马作战的鹰扬将军,控制引导百人冲击,自是轻而易举。

    “滚开!”

    司扬率先扎进三义军阵。蛮力使开,手中木棍使劲横扫。迎面的四个三义军士卒歪跌出去。三义军军阵裂开了一道缝隙。志愿兵哗地从这道缝隙冲进来,如同大石砸进平静的湖面,三义军前沿荡开了一道道波澜……

    冷兵器作战,考验的是士兵的战斗意志;但操演、赌斗都没法检验士兵的战斗意志;操演、赌斗永远无法代替杀场历练。

    木棍、木刀打在身上生痛,但三义军上阵的都是精锐,区区痛疼算得什么。司扬率部刚冲进去,就被三义军死死拦住。

    各种木棍、木刀举起落下,双方拼体力、拼武技、拼战术、拼忍耐能力。

    “文直!右翼。侗图!左翼。”司扬与对方接触的刹那,韩彭再度发令。

    孙霸、侗图各带百人,依旧乱哄哄地冲出来;只是,三义军再也不敢嘲笑。两人左右分开,斜斜扎在三义军方阵拐角处。

    三队三百人,就像三群恶狼,从左中右三方围着三义军阵列边沿厮咬。

    三义军原本预料,双方会对阵厮杀,因此阵形凝聚厚实;谁知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只在外围一口口地撕扯,三百人竟然包围着五百人狠打。

    此时,外围的三义军在对手的攻击下,辛苦抵抗;内圈的,团团乱转,却帮不上忙。在三群恶狼的攻击下,强行转换阵形,只怕阵势会彻底崩散,依靠混战,赢得了吗?这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下去,等待对手出错。

    “破符。你换下疯虎。安平将军,你带我的人,换下侗图。”司扬部鏖战已久,侗图部遇到的抵抗相对较大,韩彭发现后,立即换上生力军,让两部退下暂时歇息。

    赌斗拼得是体力;需要预备队替换,才能够耗的更长久,耗到对方无力为止。

    “杀!”

    丁析、安离冲进战场。司扬、侗图两部退到七十步外,一边歇息,一边监视着战场。

    司扬、侗图说撤就撤,三义军没有半点纠缠的能力。这个时候,任谁都能看出,三义军大大不妙。

    “悍民军比征东军更强么?”不知何时,祖凤回到姜岑身边,清冷之中隐带忧虑。

    姜岑在内心比较一阵,答道:“公平地说,悍民军与征东军志愿兵各有优劣;可惜,征东军如今只有五百多志愿兵,剩下的不是包袱,就是不堪使用。而悍民军除了三千精悍步卒,还有五百游骑兵;所以,征东军遇到悍民军既打不赢,也跑不脱,狼狈得很。”

    祖凤两条轻眉蹙到一起,忧虑道:“场上的五百三义军是我们最精锐的战士。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八百子弟骑。以你看,我们斗得赢悍民军么?”

    “斗得赢!怎么会斗不赢!”姜岑肯定地回答,注目祖凤,慨然道:“你别担心,不是有我们征东军在么?”

    (本章完)
………………………………

第17章

    第十七章免费的晚餐

    “传令!赌斗提前结束。三义连环坞认输。”祖胤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冷冷吩咐一声,径直去了。

    李承跟着来了,伸手对姜岑一拱。“毒蝎将军,征东军可暂时在此安营,今晚,三义连环坞摆宴相请征东军上下,还请赏光啊。”

    “一定!一定。”姜岑笑呵呵地答应。待李承过去,悄声问道:“祖凤,李大督护说宴请征东军上下,应该是全军两千人吧。”

    祖凤翻了他一眼。“三义连环坞哪里请得起这许多人?待会我吩咐一声,杀几口猪,犒劳征东军士卒。”

    言毕转身就走,只随风送来一句话:“姜岑。我不会认输的。”

    姜岑直接把这话忽略了,扬声叮嘱:“祖凤。几头猪不够,再送十石麦粟。”

    祖凤一个趔趄,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有人请客,缺吃少粮的征东军自然不会客气。为伤兵检查伤势,安顿下来之后,姜岑带上征东军大小人物,包括赵谏、伍慈、周方、耗子等三十来人,浩浩荡荡前去赴宴。

    作陪的主人只有五位;三位大督护,两位领军督护――子弟骑督护祖凤、步兵督护赵不隶。看到一大群客人,五位主人沉住气,未露半点怨艾,只让亲卫多加矮几草席。韩继哈哈大笑,爽快地说了句“征东军人才济济啊。”

    姜岑连声谦逊,率众人就座,把诺大的中军帐挤得拥挤不堪。

    三义军步兵督护赵不隶在麻秋屠军中任过都伯,按大赵军制,都伯是统带百人屯的兵头,赵不隶的官职也就芥末大点。不过,他在三义军却颇受重用,是几千大军的实际统带。

    赵不隶在禁军呆了十年,军中见闻多少知道一些。一听说征东军主力是高力士,立即对姜岑等赞誉有加。

    军中之“士”,不同于“卒”。“士”代表武官至少也是兵头。高力士有称号,比一般的“士”更高一等;眼前这些人是高力士中翘楚,自然会受到赵不隶的敬意。

    酒宴之中,赵不隶向三位大督护介绍了一番高力士的名头,三位大督护看向征东军将领的眼光开始有所改变。随后姜岑说起征东军起兵事由,当听说征东军人马多达十余万,从关中杀到荥阳,与大赵军一二十万人马,苦战四月。三位大督护再次刮目。

    杯来躇往,姜岑对三义连环坞也有了更多了解。

    三义连环坞以长阳堡、长信堡、长睿堡为核心,加上十三个附庸小堡,共有十六寨,三万五千人丁,近万青壮,常备兵六千。坞堡遍布谯郡淮河一线,势力范围上千里。

    酒过三巡,祖胤举杯,很坦诚地说道:“见到征东军,方知世间好汉在所多有。三义连环坞井底之蛙,以前小觑了天下英雄;故此,老朽决意回转谯郡,重整军备。临行之际,想问一下,征东军欲何去何从?”

    想走?难道回转谯郡便会安然无事?姜岑心中一沉。

    未等他做出回答,祖胤又道:“征东军若暂无去处,三义连环坞愿帮征东军在谯群建一村寨;自此,三义连环坞和征东军休戚与共,同进共退。毒蝎将军意下如何?”

    这话拉拢的意味极为明显,但仍让人心动。姜岑沉吟间,忽地感受到一道目光盯过来,循着感应看去;只见祖凤垂目静坐,面如止水。只是手中杯、躇僵在空中微微摇晃,道出了主人的心思。

    最难消受美人恩……

    苦笑一声。姜岑端盏而起,迈入大帐正中心,从三位大督护一举杯,谢道:“三义连环坞盛情款款,毒蝎代征东军上下多谢了。”

    仰首饮下美酒,一抹嘴,他语气一变,咄咄逼人道:“赌斗胜负已分。三位依然不信毒蝎所言?三义连环坞危在旦夕,三位依然未觉?”

    祖胤眉头微蹙,淡然道:“老朽信了将军,已知悍民军厉害,非三义军正面能够相抗;故此,意欲回转谯郡,依寨而守;悍民军再强,不过三千五百人,能奈何得三义连环坞?若有征东军相助,三义连环坞更是稳如泰山。”

    姜岑一愕,祖胤之言有些道理。只是与自己的计划不符,征东军也不能跟了三义连环坞。思忖了一下,他斟酌道:“悍民军虽只有三千五百人,但豫州兵呢?与悬瓠城关联的世族农庄呢?一旦张遇取下悬瓠城,将这些势力收拢理顺,聚集一两万人马轻而易举。那时,他挥师东进,凭借万余青壮,三义连环坞守得住十六个寨子,上千里之地?另外,我要说明的是。征东军主力不会留在淮北,与三义连环坞共进退。”

    “啪嗒――”祖凤筷箸掉落几上。不过,大帐中人被姜岑话语吸引,倒没人注意到异状。

    祖胤眼睛眯起,似乎没有为日后担忧,泰然道:“毒蝎将军,以老朽看来,你等处境不差;一时粮草困厄,岂能难倒两千拿刀之士?何况前有张遇招揽,后有三义连环坞相请入盟。为何你将这些一一推却,一力促使三义军和张遇决战?请问,你究竟意欲何为?”

    这老家伙武事不成,心思还是有的;看出蹊跷之处了,看来不说实话不行。

    “因为,我需要悬瓠城的物质,装备志愿兵,建立征东军民部和义务兵的村寨。我还需要三义连环坞稳如泰山,让征东军的村寨得到庇护。因此,我要破张遇、破悬瓠城。”

    姜岑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语音一顿,又道:“不用讳言,征东军若是一时之困,三义连环坞就是存亡关头;征东军需要三义连环坞帮助才能得到物资,才能有一容身之地,但三义连环坞更需要征东军。不破张遇,三义连环坞时日无多。”

    “未必吧……”

    李承不以为然道:“对于坞堡,朝廷尚且睁只眼闭只眼,张遇凭什么一定要剿灭我们。”

    “此一时,彼一时。三位大督护知道,北方即将大乱,有心之人无不想从中取利。张遇亦然。”

    姜岑从容说道:“这几日,我从各方得到三条确实消息。一是,石虎死了,十岁的小太子即位,刘皇后、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