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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之乱世雏芽-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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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了剪除董白和郭配的计划后,司马懿认为邺城所潜在的危险基本已经解除了,便决定即刻动身前往长安参与即将爆发的汉中争夺战。

    然而他在临走之前却又不得不考虑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张春华的事情。

    当初司马朗死后,钟毓便立刻部署将张汪擒获,打算等司马懿恢复之后交由他处理,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司马懿并没有去见张汪,反而让程武将张汪的另一条腿也打断,并且割掉了他的舌头,派人将其丢到辽东苦寒之地。

    司马懿之所以没有将张汪杀死,一者当年之事不管怎么样都是司马朗间接造成的,所以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然而就这么放过他会让觉得对不起司马朗,更何况张汪对于“刘稷”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也不会再兴起大的波澜,于是他才决定让张汪继续以乞丐的方式存活下去,也算是给张春华一个交代。

    反复的思想斗争之后,司马懿他仍旧下不了决心杀张春华,他本想写下休书终止和张春华之间的婚姻关系,可是这件事却遭到了伏若歆的阻止,她认为张春华毕竟是司马师和司马昭的生母,做这个决定之前应该替两个孩子先想一想,这才让司马懿暂时搁置了休妻的想法。

    心细如发的伏若歆同时也注意到留在司马家的张春华同样痛苦不堪、度日如年,当她得知了住在相府内的郭嘉遗孀张凝和太子妃甄宓,与张春华情同姐妹之时,她心想可以通过这件事让张春华和司马懿暂时分开,也可以让张春华换个地方平静一下。

    为此伏若歆特地前往相府拜访了张凝和甄宓,在隐瞒真相的基础上,以张春华和司马懿关系出现裂痕为理由,请求她们暂时将张春华接到张凝的住处。

    自从郭嘉死后,张凝也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悲伤,除了郭奕和偶尔探望的甄宓之外,她也没有其他可以陪伴自己的人,于是很快就答应了这件事。

    若是有人认为伏若歆此举是为了将张春华驱逐出司马家,从而自己独占司马懿也是十分正常的,张凝也就这一点问过伏若歆。

    然而在伏若歆看来,自己的名声和整个司马家的安定相比起来,她更重视后者。
………………………………

内厨:稚子可畏,随父共踏西途

    司马懿在极短的时间内料理完邺城的琐事,伏若歆同时也帮助司马懿他安顿好了张春华,解决了他心头上的一大难事。这下子司马懿终于可以全身心投入了汉中的争夺战之中了。

    他坐在书房内挥笔在竹简上书写着什么,端着汤药的伏若歆走了进来,为了不打扰司马懿做事,她刻意将自己的步调压得很低,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当她走到司马懿身旁轻轻将盛着汤药的托案放下后,却意外的看到了司马懿在竹简上所写的内容,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愁云。

    因为司马懿此时所写的书信,正是呈给已经到达长安的曹操的,信中提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不日将会启程前往长安听用。

    然而在伏若歆看来,现在的司马懿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所受到的创伤远远没有到恢复如常的地步,而今此时他又要长途跋涉前往长安,又要卷入刀光血影的战争之中,想到这里她的心仿佛又被提了起来。

    司马懿看出了伏若歆的心思,他搁下了笔轻轻握住了伏若歆的双手安慰说:

    “我只是前去出谋划策而已,并不是上前线厮杀,你不用担心。”

    “可是”

    虽然司马懿为了不让伏若歆担心自己故意装出无所谓的笑容,但是伏若歆明白,强忍着还没有痊愈的伤痛是最难受的,她试图劝说司马懿不要前往长安:

    “真的不能不去吗?”

    见她快要哭出来了,司马懿将伏若歆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拍着她的肩膀说:

    “当初西征之策是我极力提出来的,虽然下辩之战曹军重创了刘备,但这场胜利却是阶段性的,并没有代表汉中彻底万无一失,如果汉中丢失的话那么我辛苦谋划至今的都将付诸流水,你明白吗?”

    说罢他伸手轻轻拭去了伏若歆眼角的泪滴:

    “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了?”

    伏若歆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将将侧脸移开了司马懿的胸膛,用极为诧异的眼神看着司马懿:“夫君你”

    司马懿眼含柔情和歉疚的看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当初之所以娶你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自从嫁给我以来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春华的事情劳你费心了,倘若你愿意,从今天开始你我不再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是真正的夫妻。”

    这句话对于伏若歆来说已经等待了太久了,刚刚被司马懿拭去的泪水再度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司马懿充满怜惜的用手背再度抹去了泪滴:

    “傻丫头,哭什么呢?以后为夫可要请你多多指教了”

    正当两人之间的温情不断升温之际,司马师带着司马昭悄悄的门外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一氛围,使司马懿和伏若歆再度陷入了尴尬之中,尤其是伏若歆害羞到急忙转过脸去。

    两人面对这一情景哭笑不得,司马懿故意咳嗽了两声对司马师说:

    “我让你向程武学习剑法,怎么你还把他这个坏毛病给学来了?”

    司马师和司马师面面相觑了一会之后,似模似样的像成人一般拱起双手对司马懿说:

    “敢问父亲,母亲现在何处?”

    这个问题让司马懿忍不住板起了面孔:

    “此事不该你们过问。”

    说这句话的时候,司马懿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严厉,然而年仅七岁的司马昭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也学起了大人搬出了儒家的理念:

    “百善孝为先,如今母亲不在家中,敢问父亲,为人子女者难道不该询问原由吗?”

    “你”

    就在司马懿准备发火而训斥司马昭之时,伏若歆及时拦住了他对司马昭说:

    “你们可记得住在相府之中甄宓与张凝两位姨娘?近日来你们的母亲长时间没有前去相府,她们心中想念便接她去小住一段时间。”

    见司马昭没有应对之言,司马懿冷冷的说道:

    “昭儿先生,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兄弟二人再度面面相觑之后不由的开始抿起了嘴,好像这件事十分难以启齿一样,司马懿突然间一拍桌子:“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司马师拱手对司马懿说:

    “启禀父亲,我和昭弟得知父亲即将赶赴汉中战场,所以希望能够与父亲一同前往。”

    司马懿听后扬起了眉毛,眼神在他们兄弟之间来回打量着:

    “长能耐了是吧?为父之前和你们说过,战场内外能够派的上用场的只有两种人,你们还记得吗?”

    对此司马昭毫不迟疑的回答说:

    “记得!一者为冲锋陷阵之猛士,二者为运筹帷幄之谋士。”

    听了他的回答之后司马懿点点头说:

    “嗯,记的还真清楚,既然如此那为父问你们,你们去战场的话,能够担任这两者之中的哪一个呢?”

    这句话倒是让两个原本踌躇满志的毛头小子陷入了沉思之中,久久难以开口回答。

    这时司马懿又问司马师和司马昭说:

    “我再问你们,如果有朝一日你们被人俘虏为敌人所制,而为父无法救你们脱困,敌人又拿你们来要挟为父,那身为我司马懿的儿子,同时又身为司马家的人,该当如何自处?”

    司马师张口便出:

    “以一死来断了敌人的念想,身为司马家的人决不能拖累父亲,只要孩儿死了,敌人手中就再也没有要挟父亲的棋子了。”

    对这个答案司马懿虽然没有表示异议,但并不满意,这时他将目光放在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司马昭:“你说说看呢?”

    想了一会儿后司马昭回答道:

    “孩儿以为,当以父亲见死不救、不顾亲情为假象迷惑麻痹敌人,并且假装投靠敌人为父亲暗中探查情况,摸清楚敌人的情报底细。”

    这话答案令司马懿呆坐了好一会儿,同样他没有对司马昭的这个想法做出任何的评价,但从眼神之中明显可以看得出来,他更加赞赏司马昭的这个想法

    司马懿和伏若歆看到他们这幅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开始对他们放缓了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不如你们先回去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到底能够做些什么,然后再来说给父亲听好吗?”

    最为古灵精怪的司马昭听后明显觉察出来这是司马懿的敷衍之词,他正想要上前争辩的时候,却被兄长司马师踩住了自己的脚面,这才被迫收起了自己的性子。

    “父亲、姨娘,你们早些安歇,孩儿告退。”

    说罢司马师便拉着司马昭的手快步跑出了书房。

    看着两个孩子如此活泼可爱,这么小的年纪就想着为父亲分忧,伏若歆不禁感叹道:

    “师儿性格坚毅,做事认真又条理分明,不到十岁就连就了一身的武艺,听说上次在学堂内和曹真将军的长子曹爽等人发生口角,他一人竟然赤手空拳打退了比他年长的七八个少年,将来必定是个东征西讨无往不利的大将军。”

    “我就是担心师儿的性格,他在我的面前每次都控制的很好,但是一遇到外人就会寸土不让,个性极为要强,我担心他将来会因此而不懂得收敛,从而酿成大祸。”

    其实司马懿内心对两个儿子是十分了解的,表面上看司马师能文能武全面盖过了自己的幼弟司马昭,然而正是通过之前学堂内的武斗之后,他对司马昭有了重新的认识:

    “上次师儿将曹爽等曹氏贵胄的公子打了之后,他们没有罢休而是纠集了更多的人在堂下堵住了师儿和昭儿,说起来你都不相信,两人最后居然毫发无损的从学堂内走了出来。”

    听了司马懿的话伏若歆不禁感到十分惊奇:

    “哦?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司马懿回忆说:“曹爽等人吃亏之后,昭儿回来就告诉我说明日曹爽必定会寻思报复,我当时还问他应该就算是的话应该如何处理,这小子还对我卖关子。后来第二天曹爽果然带人包围了师儿和昭儿,昭儿在他们动手之前先和他们讲起了道理,其实暗地里却偷偷给陈泰递眼色,让他去通知先生,等到曹爽等人听不下去想要动手之时,先生已经赶到了,结果先生见曹爽等人聚众淩寡,狠狠的训斥了他们。”

    “呵呵,真是没想到昭儿小小年纪既然能够运用拖延时间和求援解围的战术,真不愧是夫君的儿子呢。”

    说罢伏若歆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司马懿也隐隐感觉到司马昭身上未知的可能性,会远远超出自己预期,他也因此倍感期待:“真不知道这两个小子将来会变成什么样,但愿他们不要走偏才好”

    回答房中后司马昭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弄得连司马师也难以入睡了,忍不住掀开了床单对司马昭发起了牢骚:

    “我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

    双手抱头的司马昭忽然坐起身对司马师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

    “难道兄长你没有看出来,父亲根本就没有想要带我们走的意思吗?”

    一听司马昭说的是这个,司马师翻了个白眼又倒了下去:

    “我当你要说什么呢那又如何?父亲既然已经发话了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而司马昭却没有就此而罢手的打算,他使劲摇晃着司马师的大腿说:

    “哎呀大哥,难道父亲不带我们就不能去了吗?”

    司马昭的这句话让司马师瞬间紧张了起来,他弹坐起身满脸警觉的看着司马师:

    “你想怎么样”

    第二天,司马懿做好的一切的准备之后坐上了程武驾驭的马车之内,因为他身体内寄腓蛊虫所造成的噬心痛苦比之前更加严重,所以他短时间内不能驾马只能坐车。

    在伏若歆和众兄弟的目送之下,马车绝尘向西而去

    由于只有司马懿一个人坐在车厢内,所以他对面的的座位就空在了那里。

    司马懿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手捧着钟毓自汉中送来的战报,忽然间他将手中写有战报的竹简卷好后敲了敲自己的对面的座位:

    “你们两个躲够了没有?不怕被闷死吗?”

    很快座位的面板就被忽然推开,司马师和司马昭两个人相继探出了自己的脑袋不停的大喘气。为了能够在司马懿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登上马车,在司马昭的怂恿之下,天刚蒙蒙时亮兄弟二人就偷偷的溜进了马车厢内躲了起来。

    看到兄弟二人被憋闷的够呛,司马懿忍不住笑了起来:

    “幸亏是你们运气好,盖板并不是非常严实还能让你们透气儿,若是我坐在你们的位置上,恐怕你们早就窒息而死了。”

    说罢司马懿伸手将他们兄弟二人拉了出来,司马昭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反驳说:

    “父亲是不会坐在马车左边的,所以我们不会有危险。”

    “哦?”司马懿扬起眉毛问道:“何以如此肯定?”

    司马昭解释说:“孩儿曾经留意过,父亲无论是在家中会客或是坐车外出,都是坐在右边的,因此孩儿认定这是父亲常年以来的习惯。”

    不得不说司马昭的观察力十分敏锐,加上这先斩后奏的大胆行径,竟然让司马懿改变了初衷:“到了长安之后不许乱跑,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原本司马师和司马昭都担心司马懿会因此而大加训斥,甚至将他们撵回邺城,然而听到父亲已经默许了这件事,他们兄弟二人一齐击掌欢呼起来:

    “太好了!”
………………………………

文昌:惨遭遗弃,寒心欲哭无泪

    从钟毓送来的情报上看,目前刘备正大举集结兵力猛攻阳平关,与夏侯渊、张郃以及徐晃展开了长期的拉锯战,然而在夏侯渊的铁壁坚守之下刘备攻打数月之后仍旧没有任何起色,反而损耗巨大。

    为了加强对阳平关的正面攻势,刘备特地飞马传书回成都,让诸葛亮从益州加派人马支援阳平关战场,当时诸葛亮一直对当初孙权和曹操突然间罢兵之事耿耿于怀,他担心表面平静的盟友江东孙权是否已开始心猿意马,意图在搞什么大动作,所以他秘密在丹兴和北井两地布置了一支人马,防止荆州遭到孙权的突然打击。

    然而这个举动在刘备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他认为此时自己的势头正盛,而曹操却趋于守势,自己对汉中的不断进攻恰恰是吸引了曹操主要精力,也是给孙权一血合肥久攻不下之耻的绝好机会,他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破坏孙刘联盟而两面树敌呢?

    诸葛亮回书刘备建议位于涪陵和巴东的两支人马不可全部调走,至少要留下一支,然而一心想要尽快拿下汉中的刘备却因此有些不耐烦了,他再度派遣益州从事杨洪前往成都要求诸葛亮尽快发兵和征集粮草,临行之前刘备还特地暗示杨洪:

    “若是军师仍旧对发兵一事心有存疑的话,可适当强硬一些。”

    得到刘备在幕后撑腰的杨洪一见到诸葛亮便直接传达了刘备的意思,诸葛亮听后十分清楚刘备派杨洪来的意图,但是仍旧试图以荆州的隐患让杨洪劝说刘备,杨洪见状声调开始高了起来:“汉中乃是益州的咽喉之地,更是存亡之关键,若无汉中则无蜀矣!此家门之祸,男子当战,女子当运,军师对发兵还有什么犹疑的呢?”

    虽然这些话是从杨洪的口中说出来的,但是诸葛亮很明白这其实是刘备的最后态度,身为臣子的他若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成为刘备的绊脚石,那对将来的仕途是很不利的,只好下令让部署在巴东和涪陵两地的五万新军开拔北上,奔赴阳平关前线。

    得到兵力补充的刘备继续发动着对阳平关的持续猛攻,然而却仍旧进展缓慢。

    这时随刘备出征的谋士法正发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开始在地图之上另寻他法,知道他看到了一处令他眼前一亮的名字:定军山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一月,屡屡在进攻上没能得逞的刘备,在法正的建议之下突然下令南渡汉水,将部署在阳平关正面的主力撤回到大河南岸。

    面对空空荡荡的敌军营帐,夏侯渊和张郃等人起初都很费解,然而拥有百战经验的张郃很快就想到了刘备这么做的唯一可能性,那就是他们并非退军,而是有了新的进攻方向。

    张郃的猜想是正确的,刘备率军南渡汉水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将主力集中在了定军山南面,于是夏侯渊当机立断,留下了徐晃率军守卫阳平关,自己则和张郃分头占住了定军山的南围走马谷和东围广石,各自筑起了鹿角城寨与刘备形成了对峙。

    安顿好防卫工作之后,夏侯渊对身旁的副将同时也身为自己长子的夏侯衡笑道:

    “当初魏王撤离汉中的之际,丞相主簿司马懿曾经对我说,将来若是刘备进犯汉中肯定会打定军山的主意,现在看来还真被那小子给料中了,真是个令人生畏的家伙啊。”

    身为副将的郭淮也跟随夏侯渊驻扎在走马谷,此时他已经接到了“刘稷”的最近命令:

    在刘备和夏侯渊决战之际,从背后进攻夏侯渊

    通过长时间的相处,郭淮发现夏侯渊和张郃二人都是拥有血性的汉子,尤其是夏侯渊那爽直的性格、对待任何人都有如亲兄弟一般的行事风格,已经让郭淮对其产生了好感。

    但是这个时候让郭淮杀了夏侯渊,他十分不理解,为此陷入了痛苦的矛盾之中。

    “怎么?对他如此忠心的你居然可还是怀疑他了么?”

    就在此时忽然间司马孚从帐外掀帘而入,让郭淮吓了一大跳:

    “叔达你你还活着吗?”

    郭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顷刻间眼神之中流露出极为罕见的兴奋和激动,但是他很快就想起来自己会认定司马孚已经死亡的原因,自然也就记起了火烧东江楼的一幕。

    兴奋的神情很快就从他的脸上烟消云散,他压低了声调问司马孚说:

    “你现在来找我,是来报仇的吗?”

    说罢郭淮转身打开了身后的箱子,从中取出了一直羽箭放到了席案之上。

    看着席案上赫然在目的羽箭,司马孚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当初自己协助荀恽逃走之时所射中郭淮胯下骏马的那一支,他笑道:

    “怎么?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已经猜到我仍活着吗?”

    “不,我只是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之后我也问过‘刘稷’,他和我说你确实已经烧死在东江楼大火之中,然而今天你的出现已经验证了这种预感是正确的。”

    听了郭淮的话后司马孚微微笑了笑,他十分平静的走到了席案前,伸手拿起了案面上的羽箭端详了一会儿之后,竟然用双手掰断了它,这让郭淮大惑不解:

    “这是何意?”

    “你不必为郭配隐瞒了,当初在东江楼外或许你的确曾经用手中的弓箭瞄准了我,但是我很清楚你的箭法,当初那一箭若是你射出来的话,射中的就不是我的肩膀,而是头颅了”

    说着司马孚将手中的断箭丢到了地上: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不再为‘刘稷’效命了,现在的我要做回真正的司马孚,也只会认我心目中真正的二哥并为其效命。”

    这一点打从司马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郭淮就已经料到了,他无力的坐在下去: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牛金走了,你也走了”

    “还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

    司马孚顿了顿之后开口说:“董白和你的亲弟弟郭配,都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郭淮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极度扭曲的表情,他猛地抬手掀掉了面前的席案冲到了司马孚的面前揪住其衣襟吼道:

    “董白对你一往情深,郭配更是我的亲弟弟,为什么你要赶尽杀绝!”

    然而司马孚的情绪却并没有受到郭淮的影响,他依旧保持冷静的语气直视着郭淮的双眸说道:“害死他们的不是我,也不是司马懿,而是我们当初立誓效忠的‘殿下’!”

    这句话使郭淮的怒气不知为何遁减许多,眼神之中反而尽是迷茫,他缓缓松开了紧紧抓住司马孚衣襟的右手。

    司马孚见状也放缓了自己的语气:

    “当初董白被程武所擒获,司马懿看在蔡珏的份上放过了她却也间接害了她,因为你我都很清楚‘刘稷’是多么冷酷绝情的人,当初能够狠下心杀死与他一起长大并对他忠心耿耿的牛金,今日又怎么会容得下一个区区的董白呢?后来他为了杀掉董白命令郭配却行刺,结果郭配被杀了董白之后又向对蔡珏出手,才会被一直暗中保护蔡珏的程武所杀”

    听完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郭淮紧紧攥成拳状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紧咬的牙关也因用力过猛而渗出了血丝,直到他再也忍不住抽出了腰间的利剑,狠狠的刺向了支撑营帐立柱,仰天长啸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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