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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之乱世雏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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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字诀已经行不通了,胡才再次找到李乐商议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李乐沉思之后决定以国家大义为先,与韩暹划清界限。胡才对此表示同意,还提出了起兵突袭韩暹,达到反戈一击援助汉献帝的目的,一鼓作气将韩暹主力消灭,消除汉庭的隐患。
对胡才这个想法,李乐迟迟下不定决心,撇开交情不说,韩暹的心狠手辣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假使胡才失败,整个河东郡将不得安宁。
但亟不可待的韩暹显然不会给他时间慢慢想,情势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
无奈之下李乐同意了胡才出兵的想法,并秘密联络了韩暹军中的旧部准备起事。
回到营中后,胡才即可下令驻守河东的一半主力整装待发。
考虑到行动的机密性,李乐特地嘱咐胡才千万不要事前告诉手下将士们此行的真实目的,胡才虽然不是心思缜密之人,但也明白此举关乎自身甚至大汉的存亡,固然不敢懈怠。
为了麻痹韩暹,使他放松警惕,胡才特地写书回复称已收到了他的传令,现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军队近期将开拔。搁笔的那一刻,胡才忽然想到了曹操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意图,万一到时候将自己当做韩暹一党发起进攻的话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
想到这里他再度掀开一卷竹简,在上面写明了自己会率军从东垣出发直逼韩暹、杨奉的驻军之地梁县,到时候胡才会举起汉旗,配合曹操里应外合夹击韩暹。
书写完毕后,胡才唤来了跟随在自己身边五年之久的两位将军,河东人士贾逵以及阳曲人士郭配,其中一封信交给了贾逵,他十分郑重地说:“贾逵你将这份信快马送往梁县韩暹军中,就说我即日便骑兵助他夺回天子。”
贾逵领命离去,接着胡才又将另一份书信交给郭配:“你拿着这封信速速前往许县面见曹公孟德,并告知他韩暹已经下定决心谋反,请他务必相信我依计行事。”
郭配双手接过信后拜别胡才,与贾逵骑上两匹快马,飞速朝着两个方向疾驰而出。
安排停当后,胡才再次到李乐家中探视,向他讲出了自己的构想后李乐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也就没有过多在意,胡才告诉他此来的目的有二:
一是探望李乐的病情,二是前来辞行。
临行前李乐再三提醒他此行务必要千万当心,防止各种可能会出现的糟糕局面,胡才听了进去,但是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并没有太过在意。
当天深夜,胡才坐于案前亲自起草讨贼檄文,准备在自己起事之际号召白波军的各位将领脱离韩暹,正写到一半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传令将士的报告:
“启禀将军,郭配将军已经从许县归来,并且带来了曹操的亲笔书信。”
胡才当即搁笔让郭配进来,郭配走进堂内后将与曹操会面的结果告知了胡才,并双手呈上了曹操的书信,胡才接过后展开锦帛翻看,曹操在信上对胡才弃暗投明的壮举大为赞赏,同意了他的建议,并约定日期前后夹击于梁县。
“甚好!”胡才很高兴,但是他转念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贾逵明明去的梁县要比许县近,却会比郭配回来的晚呢?没有多想之下他让郭配回家休息,然后派了两拨人马去与贾逵接头,然而两日过去了不仅贾逵没有音讯,就连去接头的士兵都无一人回来。
难道贾逵出了什么意外?胡才的心中感到十分不安。沉思许久后他叫来了郭配询问路上的境况,郭配言:
“一路上虽不是很太平,但我乔装打扮后延阳翟小道直抵许县,并未遇到什么麻烦。”
“这就怪了,难道韩暹觉察出我的目的了?”他很快就否掉了之前的想法:
“不不不,贾逵做事一向心思缜密,从来没有出过错,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把他派往比较危险的韩暹处,他不可能会出纰漏。”
就在这时,门外的传令气喘吁吁的跑进门急报:“不好了将军!新安方向有敌情!”
还没有等胡才缓过神来,又一传令也同样神色慌张地跑来汇报:
“报告将军,东垣城正东方向发现大队人马以快速通过箕关!直奔东垣而来!”
“该死的贾逵!”胡才愤而将手中的笔折断扔到了地上:“他果然出卖了我!”
这时两个传令兵一时间都倒在了地上,郭配见状连忙拔剑挡在了胡才的前面。
等他上前细细察看伤势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脖颈都被拉开了道长长的口子,完全是一刀致命。
“到底是谁!”郭配冲着门外喊道:“不要鬼鬼祟祟的!”
刹那间,从梁上跳下来个黑影,他手执长剑快速的朝郭配袭了过来,郭配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正面刺中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胡才看着眼前这个颇为熟悉的身影:“你是”
那人拔剑一个箭步从胡才的身旁冲了过去,随即将长剑收回鞘中。
胡才顿时间人头落地,连剩下来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执剑男子微微侧脸对着身后站着的人说道:
“胡才已经除掉了,接下来按照计划行事。”
………………………………
戊辰回:智施妙策破诡术
在梁县大营等候数日仍不见偏将回来复命,韩暹知道他一定是失败了。
就在此时幸好及时得知了胡才要在背后捅他一刀的消息,这才急速派遣驻守在司隶的本部兵马星夜兼程杀奔东垣,一举控制了河东的乱势,解除了后顾之忧。
但是胡才的领兵能力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自己和杨奉亲自出马的话,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将他击溃,虽然保守起见已经派遣的东、南两个方向的兵力合围,心里总是不踏实。
就在这时,突然从大帐外扔进来一个球状体滚到了韩暹的脚跟前,门外守兵见状连忙举戈准备御敌,却被韩暹给阻止了,而且放了帐外那个人走了进来。
“你们退下吧。”韩暹一挥手,守卫的士兵随即撤走。
韩暹蹲下身体,将布包裹打开后惊讶的发现居然是胡才的项上人头,吃惊之余他也眉头稍展,看着对面站着的执剑男子:“这下子我的后顾之忧没有了。”
执剑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神经放松的韩暹,冷冷的说道:
“如果想要尽快夺回汉献帝的话,需要趁着曹操还没有立稳跟脚之际急攻许县,以你现在手中的优势兵力应该可以速战速决的吧?”
虽然后方的忧虑暂时摆平了,但是韩暹心中仍不是很有把握:“可是许县距离曹操控制的兖州十分接近,万一我发起进攻,曹操从陈留和襄邑派兵增援的话,我可就危险了。”
“呵,这你就不用多虑了,根据我们在汉庭之中的内应所报,曹操与董承约法三章,绝不将兖州境内的士兵带入许县,所以别说是许县,就算是刚刚被曹操平定的豫州薄弱兵马也不见得是你的对手,太过犹豫的话战机可是稍纵即逝的。”
仔细思量后韩暹下定决心进攻许县,不过他还是多长了个心眼,没有采用直接进攻许县的方法,而是堂而皇之的派遣大队人马进取定陵,并且沿途烧杀抢夺,刻意扩大声势。
其真正的意图在于给曹操造成自己要取豫州的假象,迫使曹操从许县分兵救援。
而此时此刻,坐守许田大营的曹操听了定陵方向的军报后大笑不止,对韩暹的行为完全不以为然,反而讥笑道:“韩暹匹夫想要让我分兵去救定陵好直驱许县,真乃迂腐之法。”
坐于一旁的毛玠说道:“之前驻守河东的胡才曾遣使告知我们,会配合主公前后夹击梁县的想法,主公已经回书表示应允,现在韩暹已经分兵定陵,想比梁县大营一定十分空虚,我们何不趁势置定陵之敌于不顾,直接攻取梁县呢?”
曹操虽然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考虑到梁县的距离太远,而且定陵方面的军队数目也不可不重视,一旦自己长途奔袭梁县,许县空虚很有可能会被定陵的军队趁虚而入。
这时坐在荀彧身旁的郭嘉因长时间的固定坐姿而导致双腿麻木,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一般向前一倾,脑袋重重的可在面前的席案之上,随即大声喊疼跳了起来。
荀彧看到郭嘉这样的举动,会意的笑了笑,转过身拱手对曹操说道:
“主公,依在下之见可按毛大人之法对定陵之地置之不理,但是暂不攻打梁县,而且我们收缩许县周边的守军,给韩暹造成我们兵力不足,不敢轻易反击的假象,长此下去韩暹必定会按耐不住不断向定陵增兵,借此逐步试探我们的虚实,到那时我们再突然袭击梁县。”
右手托腮的曹操微微皱了皱眉,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还差了一步。”
等到曹操讲出了想法之后,所有谋士都频频点头表示同意,唯有郭嘉神色颓废,拉了拉荀彧的衣角小声嘀咕:“荀先生,什么时候才能散帐,我的腿都快断了”
曹操采纳了荀彧的计策,对韩暹在定陵及周边地区的骚扰坐视不理,韩暹见曹操毫无反应,先后三次增兵定陵、召陵和昆阳三城,形成很大的声势想要早就合围许县的假象,曹操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反而撤回了襄城的守军,杨奉和韩暹见状确定曹操手中没有确实兵力足以和自己抗衡,故而底气不足害怕正面交锋露出破绽,心想可进一步逼曹操和董承交出天子。
僵持一月之后,也就是建安元年的十月份,事先被曹操从陈留调至禹县的三万铁骑趁着梁县大营兵力流失的情况下疾驰奔袭韩暹和杨奉的驻地,兵力不足且因突受袭击而阵脚大乱的韩杨二人只得仓促迎敌,很快梁县大营即被攻破。
撤至汝阳的韩暹气急败坏,急忙派出传令让昆阳、定陵和召陵三地的守军急攻许县,然而早就有所部署的曹操和郭嘉已经在许县周围布置了妥善的防御,在夏侯惇等将领的指挥下白波军久攻不成且损失惨重,无奈之下只好向司隶靠拢。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曹操在豫州边境也安排了李典率军戍边,溃散的白波军难以突围,被困于豫州境内。与此同时,意图赶回河东重整军马的韩暹万万没有想到李乐拖着病体成功取得了河东诸将的拥戴,对韩暹的调令拒不执行,已经没有退路的韩暹和杨奉乔装打扮混入豫州与困守在昆阳一线的败兵会和,随时有被曹操大军歼灭的他们一时间风声鹤唳。
万般无奈之下,杨奉提出了投奔淮南袁术,丧失了绝大部分兵力的韩暹没有别的退路,只好听从杨奉的建议横跨汝南郡到达了淮南,请求袁术收留他们。
韩杨之乱暂且告了段落,曹操对身处后方帮了大忙的李乐十分赞赏,请他来许县好奏请天子表彰他的功绩。然而不幸的是李乐前段时间忙于操持军务使得他的病情愈发加重,无法东行,于是曹操便请天子封赏他白银锦帛,让他安心养病。
一切正如郭嘉所预料的那样,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根据李乐的书信描述,胡才投诚是真,也就是说他是被人出卖了才会遭致杀身之祸,而根据他一直以来的明察暗访,曹营之中的那个影子和这件是应该也是有所牵扯的。
似乎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
戊巳回:意飞神往思幻楚
已下定决心前往许县了解戏志才去世真相的司马懿,全然不顾赵蕊的反对,沿着渑池、新安的方向朝东行进。事实上赵蕊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献帝不在的洛阳现在完全由韩暹把控,敌我态势不明的情况下根本不能确保安全。
但就算她说破了嘴皮司马懿仍旧没有动摇,这让赵蕊十分恼火,但又无可奈何,只好乖乖的跟着司马懿往许县而去。为了安全起见,胡昭和少女也相随左右。
路上除了赵蕊之外,其他的人都很少说话,尤其是胡昭和司马懿两人,几乎连走路都是静静的,没有丝毫声响。赵蕊几次想要逗司马懿开心调节气氛,都因司马懿的冷淡反应都碰了一鼻子灰。另一方面,当赵蕊发现性格冷漠且言语不多的少女和司马懿之间并无情感交集时对她的敌意也顿减了不少。
无聊之时她往往会小声和身旁少女搭话,询问各式各样的问题:
“那个长胡子老头是你什么人啊?”
少女扭头看了她一眼后便又把头扭了回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但是偶尔也会对赵蕊不厌其烦的提问有所回应,譬如说赵蕊问及她的名字时,她就告诉了她:“古月珏”
恰好她们的对话被司马懿听见了,他好像是从中得出了什么讯息一样,侧脸看了看身旁的胡昭,本想要问些什么的他不知为何并没有问出口,而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所幸的是行进过程之中,司马懿并没有再次遇到黑衣人的事情。
胡昭沿途都在与人用信鸽进行联络,每逢此时司马懿都会询问刘协的情况。
胡昭告诉他刘协已经安全到达了许县,并且在曹操和郭嘉等人的指挥之下击溃了妄图夺回刘协以作人质的韩暹、杨奉。
听到刘协平安无事,司马懿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也就是在看到胡昭用信鸽这一幕的时候,他想到了自从渑池以来已经多日不曾与家中联系了,信鸽也因为自己不断变换行程方向而找不到自己的方位,司马懿心想兄长司马朗一定十分担忧自己的安危。
当司马懿再次经过洛阳的时候,这里的萧条景象已经远不如他数年前离开之时的姿态了,虽然这里暂时告别了战火的侵扰,百姓也因为“韩杨之乱”的结束而欢欣鼓舞,对曹操实行的屯田制度感恩戴德,民间一片生机的景象感染了司马懿。
在他眼中看来,曹操历来的所作所为似乎并不是仅仅用“能臣”或者“奸臣”来概括了,最起码他现在所做的是都是身为“人臣”所应为之事,和黎阳城内那个狡诈无比的曹操显然判若两人,但司马懿随即对自己这一想法产生了嘲笑感,理由非常简单:
想要在乱世之中生存下去,就不能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纯粹的人。
由于洛阳及周边的白波军要么被曹操击溃,要么被李乐收拢同归汉室领导,基本上已经脱离了韩暹的势力范围,加之路上四人风餐露宿,早已有了深沉的疲倦之感,因此胡昭提议先在洛阳内的驿馆歇息。
虽然刘协的安全让司马懿迫切赶往许县的心态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但还是有所顾虑:
“可是驿馆不是只能提供给来往之官员居住、换马的场所么?”
司马懿问道:“难道你已经投效于曹操?”
胡昭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盖着曹操印鉴的黄色锦帛在司马懿面前晃了晃:
“这一点你那位欠我钱不还的朋友早就想到了,他在书信之上已经言明住普通的客栈安全是得不到保障的,所以才会提前准备后曹操亲自批准的入住文书,兖州、司隶及豫州大部分地区的驿馆人员看到这个都会给与我们高规格的礼遇。”
自从听到郭嘉投靠曹操这件事,司马懿就开始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因为郭嘉曾经说过自己最讨厌的就是勾心斗角的官宦生活,与之相比他更加想做垂钓桑麻这类惬意的事情。
因此司马懿不得不将郭嘉这个违背了自己意愿的举动和戏志才的死联系在一起。
理由仍旧很简单:戏志才也是深受郭嘉尊崇的人。
果真驿馆的从事看到胡昭亮出曹操所批准文书后,态度随即转变,将他们奉为上宾一般的请入了四间上房,赵蕊一进屋子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榻上伸着懒腰:
“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觉啦!”
入夜,从事们分别将他们四人房间内的浴桶注满热水,其他三人相继褪衣进入浴桶泡澡,少女将门窗关好后也解开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嫩白如雪的肌肤,缓缓抬起了光洁似玉的腿迈进了浴桶里,慢慢坐了下去感受着热水滋润肌肤的舒适感。
她五根纤细的手指合拢后将水微微捧起淋打着自己的肩膀,望着水中倒映着自己模糊而又精致的脸庞,思绪却已经游走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了
那同样是个皓月通亮的夜里,家中灯火光明,一幅热热闹闹的欢腾景象。
她正在房间内帮助一个坐在铜镜之前的女子梳妆。房间内挂满了红色的装饰,桌子上也摆放着凤冠霞帔,看样子镜子前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即将与某人成婚。
“姐姐,你真的要嫁给卫公子么?”年幼的妹妹看得出姐姐脸上那淡淡的哀伤。
姐姐看到妹妹在担心自己,强颜欢笑道:“如若不然我为什么要穿上这个呢?”
妹妹看向书案上那摆满的各式各样姐姐写出来的文章,心中有些不忍:
“那奉孝大哥怎么办呢?”
听到郭嘉的名字姐姐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随即便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妹妹知道自己触到了姐姐内心的痛楚,十分的自责,也低着头满是说错话的认错姿态。
这时姐姐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头顶安慰她:“你替我和奉孝说一声,就说我和他此生的约定只能够来世再续了,请他不要再以我为念,也不要因此消沉下去”
不久迎亲的队伍便来了,姐姐穿上了霞帔戴上了凤冠,在妹妹的搀扶之下走出了门口上了三匹齐头大马所拉着的彩帐车,热热闹闹的进了即将成为她下半辈子的归宿。
在行夫妻之礼的时候,她透过凤冠的珍珠坠帘切切实实的看到了宾客之中,那个足以令自己心碎的身影。此时妹妹也看到了他,就坐在荀彧的身旁,与席上的其他宾客一起谈笑如常,似乎眼前这个即将嫁为人妻的女子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姐姐懂了他的意思,随即释怀的笑了笑。
他和自己一样,将自己无穷的痛苦伴随着泪水彻底沉没到湖底的最深处。
今晚,她要做一个快快乐乐的新娘。
少女非常理解姐姐和郭嘉内心的苦楚,此时的她好像和那些痛苦一起沉在水中一般:
令人窒息,令人痛不欲生
猛地一抬头她钻出了水面,被温水沾湿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她的脸颊上,双手将发丝捋到耳后,清醒下来之后她才注意到:自己现在身处的是驿馆的房间里。
………………………………
戊午回:空苔瓦藓月饮露
众人沐浴后皆进入了睡梦之中,少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够入眠。
回想起方才于浴桶之中的梦境,不由得勾起了她别样的伤感和思绪。
翻来覆去良久,她索性放弃了睡觉,站起身穿上衣服从窗子旁轻轻一跃便上了房顶,打算坐在屋檐砖瓦之上仰望月色,静静的等到天明的到来。
但是她刚刚踏上瓦片的时候,却发现屋顶早已经有人了。
起初她以为是敌人,迅速从绑腿带内抽出短刀准备御敌。
但是看到那个人坐在屋檐之上仰着身体双手撑着瓦片,抬头看着星空,在月光的影射下他衣襟松散,裸露的胸膛被照得颇有反光,可见他也睡不着。
更令古月珏在意的是月光之下他那脸颊上闪闪发亮的银色线条
“你是怎么上来的?”少女站在离他数尺的地方,目光敏锐的她很快就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谁:“这么晚了一个人爬上来,不怕有人再要对你不利吗?”
司马懿似乎是想事情被古月珏打断而受到了惊吓,赶紧伸手拭去了自己侧脸上的泪水,转而侧脸向了她。忽然发现很少开口说话的古月珏原来声音这么的动听,只是自己先前都没有察觉到一样,他笑了笑:“你不是在我的旁边么?”
古月珏撇过脸去,对司马懿表面上的戏虐之言不屑回答:
“你可别误会了,我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才会来保护你的。”
“我知道,是郭嘉和你的父亲胡昭让你来保护我的对吧?”
听着司马懿称胡昭是自己的父亲,古月珏短暂的愣了下神,她吃惊的是司马懿发现了这一层关系,但随即冷冷的笑了一声:“你是听到我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吧?”
“对,你说你叫古月珏,而‘胡’字就是由左‘古’右‘月’组成的字,再加上初次见到胡昭的时候他对你流露出的关切之情,只要稍微有些洞察力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猜测。”
这时古月珏笑出了声:“郭嘉说你的智慧不在他之下,看来他的话不是过谦之言。”
古月珏的话也正中了司马懿接下来的疑问,他便顺着她的话继续发问:
“我唯一猜不到的是,你和郭嘉之间是什么关系,是恋人么?还是师友?”
一听到“恋人”两个字时,司马懿迅速捕捉了古月珏的面部表情变化,发现她的脸颊有些许的绯红。然而正当他认为是这种关系的时候,古月珏却干脆的否定了司马懿的猜想:
“他是我一个非常敬重的男人,也是差点成为我姐夫的男人”
前半句几乎是最高评价的话语,司马懿从古月珏的口吻和神色之中看得出郭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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