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妖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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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怪才经历

　　　　“这个清平乐，做事还是这么独特”，春公子叹道。

　　　　他并没有注意到周文的异常，而是继续说道：“驱鬼封神术已经被他练到了极高的层次了，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长弓之上施加了御鬼之术，这个清平乐似乎比传言中还要厉害许多。”

　　　　素还真说道：“刚才还要多谢你了，春公子。”

　　　　春公子哈哈一笑，说道：“美人，光说谢多没有意思。要不要以身相许？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实不行还可以来一个香吻啊！”

　　　　素还真啐了他一口，众人哈哈大笑，只有周文兀自拿着长弓那里心神不定。

　　　　“周公子”，素还真轻轻喊了一句，却见周文没有回答，再度上前加重了声音喊了一句。

　　　　周文这才恍然般醒悟了过来，手足无措讪讪道：“素小姐，你喊我？”

　　　　素还真微微一笑，指了指他手中的长弓。

　　　　周文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慌忙递了过去说道：“我差点忘记了，这个还给你。”

　　　　素还真笑盈盈的接了过来，只听得旁边春公子笑道：“看来周兄有些舍不得啊！”

　　　　周文脸色有些发烫，他此时心中早已经被清平乐的那番话给镇住了，一时说不出其他话来，只是搪塞道：“哪有？我只是想那个清平乐，此人正是奇怪。”

　　　　白依依笑道：“不只是你觉得，所有人都觉得。他可是十大名门中的一大怪才！”

　　　　“哦”，周文顿时来了兴致，“他很厉害吗？”

　　　　“厉害，厉害的有些怪”，春公子笑道，“我十六岁的时候，他也是十六岁。当时我们都迈入了通达的境界，但是论起名气，他则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周文暗暗咂舌，说道：“这人竟然如此有名？”

　　　　“我刚才说过了，这个人是怪才。十五岁的时候，他也不知怎地，突然从自天独自一人走出，随即开始挑战各大门派的年轻高手。当时他也是凭借自天的绝学‘化形术’，就如我们刚才看到的那般，一路击败了很多少年天才。这其中令人吃惊的，却是这个清平乐的恐怖的学习天份。每次和对手交战完毕之后，他居然能够短短的时间内学到对方的道术，并且能够用下一场的战斗之中，这实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道术的精深，可不是一言两语便可以解释的，他清平乐无人指点的情况下，居然无师自通，领悟对手的道术绝技，这无疑是让世人轰动”，春公子说道。

　　　　周文听到这里，脑袋之中却是轰的一声，仿佛有个什么东西一样裂开了。

　　　　相决，这是相决。

　　　　周文心中大声喊道，突然间身体都有些发抖。

　　　　原来这个清平乐也拥有相决铁书，只有拥有相决的人，才会和对方接触之后，学到对方的道术。怪不得他能够看出自己吸收精气的秘密，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这相决原来不是唯一的东西，他遇到了相决，清平乐居然也遇到了相决，可是他为什么会说出“相决害人”这番话来？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可惜后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深受打击”，春公子摇摇头说道，“他十六岁的时候得了天才之名，我们这一辈的无数少年中毫无疑问是第一强劲的风头。那个时候大家也都刚刚跨入通达的境界，也算是修道之上有所成就了。但是这个清平乐却是因为学得了各式各样的道术，和我们的这些人的比试中都大占上风。我当时被师傅关山中不能出去，因此也不能和他交手，但是我的三个师兄却是都败他的手下，都直言这个清平乐不好对付。只是后来，形势发生了变化，随着清平乐挑战的人实力增加，他终于开始变得吃力了，并终开始吃到败仗。”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通晓各种道术吗？”，周文疑惑道。

　　　　春公子叹息道：“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他虽然通晓各种道术，但是他的每一种道术似乎都只是停留了入门的水平，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都没有什么长进。”

　　　　“这……”，周文不知道说什么。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是因为清平乐因为掌握的道术太多，没有时间去修炼而已。但是渐渐的大家发现，他身上所有的道术都没有丝毫的长进，几乎就是原地踏步。虽然他身上的道术越来越多，但是每一种道术都毫无例外的没有进步迹象。就连他自己修炼的化形术，也是一直原地踏步，停留入门的级别”，春公子说道。

　　　　“大家都知道原因吗？”，周文小心翼翼的问道。

　　　　春公子摇了摇头：“此事当时都是一件大事。没有人知道原因，清平乐自己也说不清楚。要知道，道术境界的进步，多是得益于道术本身的领悟。同样的一个轻烟羽道术，一开始只能是把双腿化成烟雾浮于半空，但是随着道术的修炼，它可以扩散到全身，甚至是化身外物。而这本身就是一个修炼者对道术、对自然的体验的变化，这个变化也带来了境界的提升，我能够跻身通灵的境界，也是得益于此。因此想要打通人脑中的那块灵骨，从通达的层次跻身通灵，终要的就是对道术的体验上，而不是获取多的道术上。”

　　　　周文听得心中乱动，一阵阵的细汗开始冒了出来。

　　　　“清平乐当时的悲剧就是如此。十七岁的时候，当时很多有天分的少年都跨入了通灵境界，但是他依旧停留通达的水平上。那些败他手中的对手们，终于发现又能够重战胜他了。管他的道术天变万化，出人意表，但是每一种道术的威力实是不够强大，其他人只要凭借通灵境界的强大精气和道术威力，就能够找到机会，给他致命的一击。那一年，他同样走遍各大门派，挑战各路少年，却无一胜绩。天才之名，开始从他的头上消失，转而成了一种嘲讽”，春公子叹息着说道。

　　　　周文仿佛看到了一个一年前意气风发，一年后屡战屡败的没落身影，一时间也愣住了。

　　　　拥有相决铁书，居然落得如此下场吗？

　　　　他虽然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春公子的这番话，以及之前清平乐给他的传音都告诉他，这却是真的，一个活生生的先例。原本拥有相决的欢喜，居然还没有机会实战中尝试一下，就受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也就是那一年，清平乐惨败吕洞天的手上之后，被吕洞天削去了右手”，春公子顿了一顿，看了一眼素还真，才缓缓说道。

　　　　周文心中一动，心道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种恩怨。

　　　　素还真犹豫着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吕洞天事后和我解释，是交手中不小心而为，并不是有意的。不过这也对清平乐有了很大的打击。”

　　　　“可我明明看到刚才清平乐是有右手的”，周文说道。

　　　　“那是他用道术幻化出来的”，春公子说道，“据说那天，清平乐独自拿起断手，一人离开了海天阁，随后不见了踪迹，两年之中都没有出现，消失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直到两年后，大家都认为他已经从修道界消失的时候，他突然重出现，第一个挑战的就是吕洞天。”

　　　　“他成功了吗？”，周文十分关心这一点。

　　　　“当时吕洞天并不海天阁。但是清平乐似乎态度很是傲慢，我当时看不过，便带他出手，那时候大家都知道我和吕洞天……”，素还真有些腼腆的说道，“不过，管我也是通灵的境界，但是却数招之内便败给了他，连长弓都没有机会拉开，便被他制住了喉咙。他只用了他们自天的‘化形术’这一个道术”

　　　　“他是怎么做到的？”，周文问道。

　　　　素还真摇摇头，春公子也是同样摇头说道：“不知道。总之他似乎把之前学到的那些道术统统都忘记了，专心于自天的化形术，竟然也让他突破了道术的境界。和素还真交手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通灵的高手了。那之后，他开始继续寻访各大门派，所到之处，只用化形术，没有用过其他一丝一毫的道术，再度败那些少年高手。这一年，他十九岁，也就是去年。”

　　　　周文听着春公子的讲述，一时为清平乐此人的经历所深深吸引，沉醉不已。

　　　　“他居然能够舍得那些道术不用”，周文叹道。

　　　　“后来有人问过他。他说那些道术早已经被他给忘了。有人出手试探他，果然也无法得到一丝一毫的其他道术的信息。十五岁出山，十六岁便通晓各种道术战无敌手，十七岁因为道术不能寸进而一败涂地，十九岁再度出现，败各路天才，真是怪才也！”，春公子感慨道。

　　　　周文心中带着一个大大的疑惑，小声翼翼的问道：“那……他十七岁那时，也会吸收别人的精气吗？”

　　　　“会。据说他是练了大罗天派的春风化雨秘术，不过我看不像”，春公子抬头望天，看着有些发白的天空，突然转头对周文说道：“其实像你吸取别人精气一样。”

　　　　周文心中大惊，差点站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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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周文心意

　　　　周文惊讶而又慌乱的看着春公子，嗫嚅道：“我，我怎么会和清平乐那样的天才相似，春公子你莫要开玩笑。”

　　　　春公子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我随口一说而已。周兄，你怎么对清平乐的身世这么感兴趣。莫非你找到了你大哥的什么信息？”

　　　　周文此时对相决正是满腹疑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只是顺着春公子的话说道：“我听说这个清平乐学会了那么多道术，也说会过了很多高手。说不定就有那个金角长鞭的妖怪……”

　　　　春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周兄，你大哥的事情我已经和万方物说过了，他一定会这场鉴宝会中替我们留意的。一旦有了消息，就会通知我们，你放心。”

　　　　周文这才点了点头，长出一口气。

　　　　不过他心中却是放不下。

　　　　相决，竟然存这样的隐患。终生道术都不能进步，止步于通达的境界吗？

　　　　周文此时心中说不出是哪种滋味，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昨天晚上他还因为第一次学到了秘术，乐此不疲的钻研了一夜，兴奋未睡。早晨他却是得到了一个令他失望之极的消息，他就像是一个捡到一箱金银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夸耀，便发觉这些金银其实都不过是铅块罢了，顶多能够卖些些碎的银两。

　　　　他本来指望有了相决铁书，就能够拥有了修炼道术的一匹快马，轻松学天下道术妖术，打开自己的一片天地。这是周文学道初始的一个雄心，也是他内心中埋得深层，却异常清晰的一个盼望。

　　　　就如同每个男人心中的一个侠客梦想一样。

　　　　如果终生只能停留一个境界，触摸不到高的层次，即使是学到了天下的所有道术，又有什么用呢？

　　　　周文抬头看天，发觉天空加的明亮了。

　　　　红日已经破晓而出，将这片宅子照耀的通透。销金窟的妖怪世界空气和临州城一样，却是带了一种别样的幽静和自然。白云被红日染上了红色的边缘，比周文临州城见过的那些水墨画清晰和透明，仿佛是化作了大哥周武的模样。

　　　　大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周文如是想着，突然一拍头脑，“啊呀”一声叫了出来。自己真是昏了头，被道术修炼填满了头脑，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了。

　　　　修炼道术是为的什么？

　　　　不是为了求得那些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好本事，也不是为了那些高人一等、定人生死的好地位，不过是为了做好一个捕快，能够寻找到大哥。兄弟俩这样便过回以前的日子，平淡而又逍遥。到了那时，他或者继续做个捕快，跟着大哥周武巡街办案，或者做回一个教书先生，带着那群小孩子们继续胡闹，做着金榜题名的美梦。

　　　　这才是自己真正而初始的目的。修炼一途虽然精彩万千，如果自己志不此，即使一生就是一个小小的炼师，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文想到此处不由得豁然开朗，心中的那片抑郁仿佛乌云一样散开。他哈哈一笑，顿觉心中万里无云，洋洋洒洒。原本是一个白丁手，对道术一窍不通，如今却是凭空得了一本奇书，能够亏得无数道术，对自己来说也是值了。

　　　　能够多学一些道术，那也是精彩的。

　　　　春公子一旁初始看到周文脸上带着抑郁，但是不多久就阳光撒面，哈哈发笑，显然是想通了某件事情，于是笑道：“周兄想来是有所悟了，果然是修道天赋。你必定是去掉了某个修道的心魔，将来你道术之上肯定会大有进益。”

　　　　周文哑然失笑，春公子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正是因为自己修道之上注定无法取得高的成就，自己才会有刚才那一段时间的郁闷。如今想通了此种关节的他，却是不再挂怀此事，因此便也没有反驳春公子的话。

　　　　他心中没有负担，整个人也轻松起来，一时间气势也是有了些变化，看着春公子说道：“春公子，不知道这鉴宝大会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我现都有些心痒了。”

　　　　那边的东三娘笑道：“看来周公子已经迫不及待了。今天就是鉴宝会，我们就去看好戏吧！”

　　　　春公子点点头说道：“正是今天。不过这一次我们只需要看，等待我们的目标出现。”

　　　　周文好奇的问道：“我们这一次的真正目标是谁？带来了三个宝贝，是为了吸引某个大盗吗？”

　　　　春公子哈哈笑道：“你能这么想，看来已经是了解捕快个中三味了。我们这次的确是为了引出一个通灵期的大妖，不过那妖怪太过于厉害，已经快要突破通灵达到先天妖王的层次了。所以我又请了三位美女帮忙。东三娘，素还真和白依依都是通灵期的高手，加上我就有四个人，应该可以对付得了那妖怪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邀请周兄你来帮手了。”

　　　　周文笑道：“是请我来吸他妖力吗？哈，这事情我爱做，我也想早些看一看通灵期的妖怪到底有多强，我大哥就是被这样的妖怪抓走的。”

　　　　东三娘突然说道：“周公子，我知道你对大哥情深意重。如果你找到了大哥，会有什么打算？”

　　　　周文不见思的说道：“找到了我大哥，我什么都无所谓。”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只要六扇门能够找到你大哥，你可要听从六扇门的安排”，春公子说道。

　　　　“嘻嘻，如果周公子你愿意，可以到奴家的门派中来。我们古灵派可是很欢迎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啊”，白依依笑道。

　　　　“你们古灵派只要是男人都会欢迎”，春公子笑道。

　　　　“那也要是周公子这样的男人才行”，白依依笑盈盈的看了一眼周文，嘴角带笑。

　　　　周文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才说道：“不过我现的确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如果我大哥找到了，我无论是修炼道术还是回去做教书先生，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不过我答应过六扇门，有可能还是要继续做个捕快。至于修炼道术，就要看我个人的机缘了。”

　　　　东三娘、春公子和白依依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连修道的吸引力都无法改变这个年轻人的看法吗？春公子突然间发觉，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一个容易动摇和改变的人，管他用了很多方式将周文引到了修道的道路之上，指望这个天赋不错的年轻人能够看到这个领域的奇和精彩，从而投身此道。

　　　　为此他甚至不惜把师门的神丁甲秘术给了他，以期待他能够体验到道术的无穷魅力。

　　　　管周文再某些事情上不得不听从了春公子的话，但是大是大非的一些关键事情上，依然有自己的坚持。这个坚持之强之坚韧，却是远远地超出了春公子的想象。

　　　　不过他心中却是不惊反喜，因为他心中明白，越是这些心智强大之辈，一旦坚定了某个念头，就会一路走下去，不会轻易放弃，也会比常人取得大的成绩。由此春公子是坚定了要把周文留六扇门的决心。

　　　　“从临州城出来也有好几天了”，春公子拍了拍周文的肩膀说道，“也到了让你体验一下我们六扇门捉妖的时刻了。”

　　　　周文闻言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兴奋：“这几天的经历已经比我之前十几年的见识还要丰富。不过说起捉妖，我可是从来都不曾经历过。”

　　　　素还真却是轻轻一笑说道：“周公子怎么没有经历过，你还救了我们几个的性命呢。”

　　　　众人大声中，却见远处一个山峰之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大响。山顶上常年缭绕的烟雾突然间散去，露出了俊秀幽静的真面目。那里一朵巨大的白色莲花仿佛盛开一样，将洁白的莲花花瓣伸展开来，一时间无数的梵音响彻空中，彩色的鸟儿围着顶峰翩跹起舞，花雨徐徐降下。

　　　　山下各式各样的人和妖怪们同时抬起了头，销金窟的居民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仰望那山峰的方向。一道道彩色的光芒从四面八方朝峰顶聚集，那是驾着各种道术而来的人和妖怪，朝着心目中的宝贝而来。

　　　　销金窟的鉴宝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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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鉴宝妖怪

　　　　“大志明王的修道心的手记一本！”

　　　　明晃晃的莲花台上，一个轻巧可人的花妖举着一个宽大的牌子，轻声的吆喝着。虽然花妖的声音不大，但是通过莲台上特意设定的扩音器，将每一个关于宝贝的说明都清晰而响亮的展露山顶之上，引起无数的妖怪围观。

　　　　“我要了，三千黑海沙子来换”，一个人类模样的男子站一只巨蛇的头脑之上，对这个修道心得径直喊价。

　　　　“我也很有兴趣”，一旁一个长脸的马妖却是举着一杆青色的长伊藤，发出了难听的笑声，“于花海的梵天之蜜三灌。”

　　　　那人类见了这马妖，冷笑一声说道：“梵天之蜜三灌能换的来大志明王的修道心的吗？我这三千黑海沙可是制作武器的上好材料，还能够吸收对手的精气和妖力。康三水，你也太会算计了。”

　　　　那叫做康三水的马妖则是继续他难听的笑声：“黑名思，我的梵天之蜜可是曼陀罗花的花粉。”

　　　　黑名思脸色变了变，半天没有说话，狠狠的一挥衣袖，转头去了。

　　　　康三水呵呵直笑，没有理会那人，而是朝台上喊道：“如何，这个交易怎么样？”

　　　　莲花台上的花妖点了点头，径直说道：“梵天之蜜可以协助秘术修炼，有滋长精气的效。如果是曼陀罗的梵天之蜜，还能够压制修行中搞得唤醒劫难，实是一种极为难得的宝物。三灌花蜜换来大志明王的修道心得，十分公道。如果没有其他人提出好的价格，这个交易就算成了。”

　　　　康三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呵呵而笑，那张马脸却是显得加长了。

　　　　周文和春公子等人坐一个专为贵宾提供的隐蔽房间，看着外面那些人或者妖怪的争夺，一时感慨不已。

　　　　“原来所谓的鉴宝大会，就是拍卖和交易的大会。”

　　　　春公子笑道：“这个鉴宝大会本来就是一个交易会演变而来的。一开始的时候，人和妖怪们聚集销金窟的一个低矮的山坡上，各自交换自己感兴趣的一些东西，从而各取所需。后来对着这个交易规模的扩大，也渐渐有了名气。这个万东流有些眼光，他劝说这些人把地点移到了加隐蔽也是加华丽的山顶之处，并提供各种优质的服务，甚至是代理买卖，结果却是一炮打响，变成了今日销金窟的雏形。”

　　　　东三娘说道：“这个万东流可不简单。他多年前他创立销金窟的时候，本身就是一个通灵的大妖了，这么些年都没有出过手，也没有见他渡过什么劫难，想来还是一个通灵的妖怪。可见他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放了这个销金窟的建设之上，倾注了不少心血！”

　　　　“不过销金窟现俨然也已经是一个大的势力了，万东流即使不强，也没有多大关系。他的儿子万东流同样也拥有通灵的实力，而且天资不错，进步雯然。手下是聚集了人妖两届的不少高手，寻常妖怪可不会这里闹事了”，白依依说道。

　　　　周文听着他们几个的聊天，心中也大致明白了这销金窟的情况。

　　　　这样的组织，人类世界中也不是没有，就如同市集和酒楼卖场一般。人世妖界，说到底都是生灵的世界，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同。不过周文的注意力却是被多的那些站外围巴巴看着鉴宝大会的那些妖怪们所吸引住了。

　　　　他们装饰简单，不见得是有什么钱财或者珍宝的妖怪。有些妖怪手中会拿着一两件兵器，已经算是不错了，大部分妖怪不过手持一些简单的木制工具，有的甚至空手而立。

　　　　每一个宝贝的出现，都会引起他们的惊呼。每一包财富的露面，是会引起他们羡慕的眼光。

　　　　这些妖怪都是一些贫民，就如同人类世界中的那些普通人家一样。他们没有机会得到珍奇异宝，是没有东西拿来换那些莲花台上的炫目宝贝们，只能是围观这里，羡慕的看着那些宝贝被有钱有势的大妖或者人类得了去，然后留下艳羡的叹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