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妖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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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铺天盖地，覆盖整个海面。也只有通神的境界，才可以大海之上施展烈焰之术，火焰就水面之上燃烧，火海绵延万里，蒸发大片大片的水汽。他的每一次出击都如羚羊挂教角，无懈可击，一举一动都暗合天地至理。面对他，你甚至都没有和他抗争的勇气。”

　　　　周文咂舌不已，久久不敢相信。

　　　　“通神境界？我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一个神话和传说而已。即使是人类世界，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能够有这样的人物出现，七千多年前的妖怪世界，就已经存了吗”，周文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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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鱼头血泪

　　　　良久周文才从前牙鱼头的描述中清醒过来，带着惊讶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当然败了”，前牙叹息着说道，“手下的妖怪被打的溃不成军，八大妖王有四个归顺与他，两个不服从的被他当场一掌杀掉，尸骨不存。而我与另外的一个妖王费力反抗，却还是落入了他的手中。当时我拼着重伤的危险，燃烧妖力施展了一个妖术，随机的将自己传送到一个地方。这个妖术实际上是听天由命，利用一身妖力来换取一个转换空间的机会，但是这个地方是随机的，可能还是留原地，也可能是遥远未知的地方，有可能是落火山之口的岩浆之中，或者是高高的空中和深埋的泥土之内。”

　　　　“既然这么危险和未知，你为什么不选择臣服于他，毕竟他是个通神的绝顶高手，也不错啊！”，周文说道。

　　　　“嘿，老子向来都是我驱使别人，不习惯被别人驱使，即使他已经是一个通神的绝顶存”，前牙说道，妖王的气势和脾气也是一览无余。

　　　　周文沉默了，他心中明白，这个世界上很多追求就是这样，或许从名利上讲，并不是好的选择，甚至是坏的选择，但是很多人还是会一往而前，从不回头。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无论是牲畜还是妖兽，莫不如此。

　　　　比如对自由的追求。

　　　　比如南华老仙对学全所有道术的追求。

　　　　再比如自己对找到大哥的追求。

　　　　“你还是逃出来了，你自由了。”，良久周文才说道。

　　　　“是的，我逃出来了。我运气不错，我燃烧了一身先天境界的妖力，竟然跨越了亿万的距离，来到了这里。可是自由……唉”，前牙突然叹了一口气。

　　　　“你被埋这里了？”，周文突然间问道。

　　　　“不错。本来我被传送到这里，发觉这是一个地下洞穴，没有任何的其他生物，我窃喜不已。只要我能够静下心来休养身体，过个几百年或者就能够恢复伤势，虽然一身修为需要重练起，但是我还是逃脱了那个通神妖怪的魔掌，比起那些妖王来说，我可是要幸运的多了，哈”，前牙说道。

　　　　“可是七千年过去了，你还是这里啊？”，周文说道。

　　　　前牙脸上突然生出了一股悲愤，怒道：“这都要怪这些侏儒。要不是他们，我早就脱困而出了。虽然我是龙鲨妖，而且受伤甚重，但是即使是没有水没有食物，我也不会饿死。这里我休息了一百多年，身体已经恢复，妖力也积蓄了一些。正当我准备破土而出的时候，这个侏儒一族来了。”

　　　　“他们发现了你？”，周文问道。

　　　　“确切的说是他们当时的族长。一个少了一个眼睛的侏儒，他不知怎地突然间大喊这里古怪，然后外面的山谷中又蹦又跳，朝天念着古怪的咒语，当时我也不想惊动他们，本想着这群侏儒折腾完了之后能够早些离去。

　　　　哪知那个族长跳完了大神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咒符，然后烧了之后便跑到山洞里，直奔我而来，原来他们早就发现我了。

　　　　这个时候我才有些惊慌，正想破土而出，那侏儒把烧掉的咒符灰烬一下子散了我的头上，弄花了我的眼睛，疼痛难忍。我大怒之下准备一口吞了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小矮人，但是这个咒符有一种奇怪的力量，顺着我的头进入我的身体，一下子便把我的妖力给禁锢住了。我挣扎的想要出来，那矮人便招呼他的同伴，全部都手持木棒对我进行了围殴，可怜我刚刚恢复的身体，便被他们一阵暴打，没有了妖力自然是身体也卡土中动弹不得，终被他们折腾的没有了力气。”

　　　　周文听得目瞪口呆，原来当时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我那一次被打的没有了力气，侏儒们我身上欢庆无比。那个族长当即宣布我是什么邪恶的封印，他们要秉承天命来守护封印，防止邪热势力来破坏。他妈的，我哪里是什么封印，这是我自己把自己埋这里，关他们什么事情！”，说道这里，前牙不由得破口大骂，显然对这个侏儒一族充满了怨恨。

　　　　周文期期艾艾的说道：“可是……侏儒族长他们说，当时他们的族长的确是得到了一个消息，要守护封印一万年……”

　　　　“我呸，一万年！”，前牙激动的扭动身体，地面不由得一阵剧烈晃动。

　　　　“这个，前牙前辈，你先不要激动”，周文惊道。

　　　　鱼头晃动了一会，还是停了下来，说道：“我想到这里就生气，这真是平白得来的灾祸，怎么会让我遇到这群侏儒。”

　　　　周文问道：“后来，你便一直这里了？”

　　　　前牙愣了愣，无奈的说道：“又能怎么办呢？我被侏儒们困这里，自然也是想着法子出去，哪知这群侏儒真是歹毒，每天用途加固我的身体，原来我还有个脖子也露外面，现倒好，只剩下头颅了。而且他们似乎也找到了对付我的东西，就是一种奇异的液体，只要我积蓄了一些妖力准备破土而出，他们便跑来用沾有黑色液体的长矛刺我。这个液体能够麻痹我的身体，还能消化掉我好容易积蓄来的妖力，让我的努力都化作了流水……”

　　　　周文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不知道是为前牙悲哀，还是感慨侏儒的手段。

　　　　“后来我也学得乖了，很长的时间内不折腾，准备积蓄大的妖力一举击败他们。可是这群侏儒……唉……也真是够聪明。他们不等我继续妖力，每个月都会用那带有液体的长矛刺我一番，说也不管我有没有动作和异状，这长矛刺脸上，也是痛楚无比……我也曾反抗过，可是终究因为身体被陷泥土之中，妖力是每个月都被限制一个极少的水平上，只能支撑自己本身的使用。可是这些侏儒人却从不停止，无论风霜雪雨，七千年来，月月如此……呜呜”，说道此处，这个鱼头妖怪前牙竟然哽咽起来，放生大哭，斗大的泪珠从它两侧的巨大语言中跌落下来，砸地面的泥土之上，打湿了大片大片的土地。

　　　　周文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曾经是妖王的龙鲨怪如今却是委屈的放声大哭，他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站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七千多年，月月都被人用长矛刺脸，除了刺痛之外，是被化去身上好容易积攒来的妖力，被埋土中不能动弹，根本连一丝自由都没有。

　　　　如果说当初他甚至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摆脱那个通神的妖怪，争取自由的话，那么显然他的结局却是截然相反。运气不好，或者说极其糟糕的他遇到了这群使命感有些变态的侏儒，造就了这场延续七千多年的悲剧一般的故事。

　　　　鱼头怪此番大哭，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哭了一会，前牙慢慢停了下来，叹息着说道：“让你见笑了。我活了一万多年，却是如今还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罢了罢了，如今我没有了妖力，是无法再一次施展那随机转移的妖术。我此番见了你，却是终于找到了脱困的际遇。”

　　　　周文吃惊道：“你不会让我帮你脱困吧？”

　　　　前牙说道：“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之前我听说他们叫你周文，那么周小哥，如果你能帮我脱离这群侏儒的毒手，我一定给你厚报。妖术、宝物，管你提。”

　　　　周文犹豫着说道：“这个……说实话太突然了。我听了你和侏儒族长的话，两方都是各执一词，我还不确定相信谁呢？”

　　　　前牙说道：“我知道这事情对你来说很突然。我虽然不会骗你，但是你也有一个需要消化的时间。只是你明天可能就要走了，我还是这里，要遭受那些侏儒的欺负，终究是无法获得自由……”

　　　　周文听得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恻隐，他明白自己不能轻易相信别人，无论是侏儒一族还是这个鱼头妖怪，但是这个鱼头妖的经历虽然曲折离奇，却也情理之中。如果真的如这个前牙所说，他不过是一个倒霉透顶的妖王，被禁锢了七千年的自由，那么这也太可怜了。

　　　　七千年，就连那高山都会这样的岁月中被磨平，河流也会被无的风沙填埋，沧海桑田，岁月变迁，又有谁能够放弃这七千年的自由呢？

　　　　“或许这是我向往自由的代价”，前牙叹息道。

　　　　周文说道：“不是我不肯帮你。侏儒一族也是这里守护了七千多年，他们不是同样意义上被禁锢这个山谷这么久？我虽然对他们的做法有些不理解，但是为他们的坚持而吃惊。为了一个誓言而祖辈坚持到现，即使是一个族群，也是同样值得尊敬。”

　　　　前牙听了这番话陷入了沉寂，好一会才说道：“如果有个办法让他们继续坚持，又能让你带走我，你会愿意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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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交换条件

　　　　龙鲨妖话音刚落，周文便吃惊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你这么大的身躯如果离去，他们肯定会发现的？”

　　　　前牙说道：“这么大的身躯又有什么用处呢？它的存不过是将我禁锢了这里，徒受屈辱罢了。　我倒是情愿自己像是一个飞虫蝼蚁那样，管身躯渺小，却是能够自由自。”

　　　　周文不解道：“那你到底想要怎么办？”

　　　　前牙突然张开了大嘴，露出了森森的牙齿，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周文顿时觉得一股恶心，不由得退了两步。

　　　　“你看到了我一排牙齿后的那一颗吗？”，前牙说道。

　　　　周文十分好奇，不明白这个龙鲨妖为什么要这么问，他运起轻烟羽道术轻飘飘的到了空中，举目望去，却见一个一排如白色山石一样的锋利牙齿之中，后的一个拳头大小的牙齿镶嵌靠近喉咙的地方，毫无奇特之意。

　　　　“看到了，没有什么不同”，周文说道。

　　　　“现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一会我会运起秘术，把我的神魂和一些妖力全部都集中了这颗牙齿之上，然后你带着这个牙齿走出这个山谷，我便会自由了”，前牙说道。

　　　　周文大吃一惊，说道：“你要附着牙齿之上？你不要自己的身体了吗？”

　　　　前牙呵呵笑道：“七千年来，我已经看透了。这个身体也是我被困这里的原因，只有舍弃了这个身体，我才能获得自由。我的神魂离开之后，它就会变成了一个存有简单意识的龙鲨，没有了我的记忆，没有了我的妖术和经历，就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妖怪。这样一来，它依旧这里，侏儒一族继续他们该死的守护，我则是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周文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他走出洞口见识到的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彻底的消化，这个七千多年前的龙鲨妖王，又要请他帮忙，让他的意识脱离他的身体。

　　　　这样一来，的确是可以达到之前所说的目的，龙鲨依旧，侏儒一族继续他们的坚持，而前牙却是已经一棵牙齿之中了。

　　　　“那你牙齿中，能够存活多久？”，周文问道。

　　　　前牙似乎是咧嘴一笑，说道：“这要取决于我所积累的妖力。这颗牙齿中已经被我给灌输了很多妖力，足够我生活很久，至少是三年没有问题。如果我这三年之内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体，我就可以再度出去，重修炼妖力。”

　　　　周文突然变色道：“合适的身体？你要夺取别人的身体吗？”

　　　　前牙说道：“有些类似，不过哪里能这么容易。我只是一个牙齿，根本无法和一个生物较量。除非那个生物任由我侵入他的身体而不反抗。因此我便需要你的帮忙了，我是妖怪，因此需要一个妖怪的身体，人类的身体和我的妖力相斥，我无法进入。如果你能给我一个合适的妖怪身体，我便许你一个大大的好处。”

　　　　“什么好处？”，周文沉默了好一会问道。

　　　　“宝物。能够让你渡劫的时候安全无比的宝物，怎么样？”，前牙说道。

　　　　“渡劫吗？”，周文脸上突然显出了古怪之极的神色，他看着前牙说道：“你要给我能够渡劫难得宝物，换取我带你出去，并替你寻找一个妖怪身体吗？”

　　　　前牙说道：“不错。而且我给你的宝物，非但会帮你渡过炼师、通达的劫难，能够帮你过通灵的劫难，有它，你这些劫难就不值一提了。怎么样，对于修炼道术的你来说，可是珍贵无比啊！”

　　　　前牙咧开大嘴，满怀欣喜的看着周文，期待从他脸上能够看到那种惊喜和欢欣。他知道，只要是修道之人，没有人能够抵挡这种诱惑，一个能够保佑通过通灵劫难的宝物，放任何地方都会让众多妖怪打破头。

　　　　不过周文却是摇了摇头。

　　　　前牙吃惊道：“你不愿意？”

　　　　周文笑着说道：“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用不着。”

　　　　前牙着急的说道：“怎么可能？我看你现只是一个炼师，或许要不多久你就能晋级道术通达的境界了。你的修道天资很好，不久的将来晋级通灵，甚至先天都有可能。这个宝物便可以保你一路平安，有什么用不着的？”

　　　　周文说道：“你不明白我的状况。总之……总之我有我的特殊，我这一生似乎是不可能晋级通灵了，你给我的宝物顶多只是然给我炼师突破到通达的时候用一次，不过这一次据说并不甚难。我自己都能应付过来，至于宝物，呵呵。”

　　　　前牙说道：“这不可能？你难道被人施展了什么禁术吗？”

　　　　周文一愣说道：“那倒是没有，不过我因为其他原因，恐怕一生都不能突破到通灵境界了。这其中缘故我就不用和你说了，因此你许给我的这个宝物，我真的用不到。”

　　　　“那你有什么要求，管提出来？”，前牙急道。

　　　　周文想了一想说道：“我的要求，恐怕你也办不到。我是想找一个人类，你根本就不会认识，至于道术妖术，我根本不缺。”

　　　　前牙愣了好一会，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终于是长叹一声，说道：“我前牙一代妖王，居然也会遇上你这样的怪胎，我自以为必杀的交易条件，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难道我这一生，就要这个阴暗的泥土之下了却了吗？”

　　　　他语气萧，说道这里哈哈一笑，满是沧桑之感，持续良久却是沉默了下去，巨大的鱼眼也闭了起来，兀自颤抖不已。

　　　　周文心中有些不忍，他说道：“前牙前辈，我虽然不要宝物，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帮你。”

　　　　原本陷入了失望之中的龙鲨妖突然睁开了眼睛，惊道：“你说什么？”

　　　　周文道：“我想问你，你只是进入牙齿之中离开这里，然后寻找一个妖怪的身体重进入吗？”

　　　　龙鲨妖疑惑道：“不错，这是我的本意。”

　　　　周文说道：“那个被你附体的妖怪，会死吗？”

　　　　龙鲨妖犹豫了一下，说道：“它的意识会被我抹掉。我将占据他的身体，变成一个全的我。”

　　　　周文叹了一口气说道：“前牙，你是妖王也是前辈，自然是比我都要了解你们妖怪的世界。但是我短短的接触妖怪的时间里，我知道你们的妖怪过的也不容易，甚至比我们人类艰难。很多妖怪出生之初，就要经历种种磨难，险死还生。”

　　　　说道这里，周文想起了花织娘和她的四个宝宝，如果不遇到了他周文，或许那四个宝宝已经被阳火之体折磨而死，花织娘必然也会因为不懂使用阴石而同样毙命。他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妖怪的世界里面到底有多少，但是肯定不少数。

　　　　“还有妖怪不得不依附于强大的势力，为了各自的目的委曲求全”，周文接着说道，这次想起的却是石蟹妖和花妖，“你们妖怪并不是像人类一样有个国家，反倒是各成体系，占山为王，活下来的都是要经历艰难险阻，殊为不易。”

　　　　“你想说什么？”，前牙疑惑道。

　　　　“我想和你做个约定”，周文说道，“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帮你。”

　　　　前牙大喜，说道：“你管提，只要我能做到。”

　　　　周文说道：“你将来占据一个妖怪的身体，我不反对。前提是那妖怪不能被你所杀，不能为你所害，而且必须是将死的时候，或者是心甘情愿。”

　　　　前牙愣住了，不禁问道：“为什么？将死的妖怪我如果附体了，还有什么用处？”

　　　　周文说道：“那是你的事情。你可以附体之后再治疗，总之你是妖王，你有办法。我只有这个条件。”

　　　　前牙大怒，说道：“我是妖王，不代表我会治病。要是一个都要断气的妖怪让我附体，我岂不是随着那个身体一起灭亡了，你到底的什么心思？”

　　　　周文说道：“我没有什么心思。我只是不想我带出去的妖怪，是一个害人的妖怪。无论是害的是人还是妖怪，我都不答应。忘了告诉你我的职业，我是一个捕快，来自六扇门。”

　　　　周文还亮了亮自己的腰牌，前牙面前一晃。

　　　　“而且你们妖怪一族也都不容易，我只是想减少这种相互之间的杀戮罢了”，周文后淡淡的说道。

　　　　前牙愣住了，张了张嘴突然说不出话来。他本来想问，妖怪的死活和你这个人类有什么鸟关系，不过他却是没有问出来。这一时刻，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少年的身上带着一个奇异的气势，让他这个曾经的妖王都要平静下来，他面前无语和沉思。

　　　　那是一种对生命的尊重，浓烈而又庄严。它不分身份高低贵贱，出身与否，贫穷富贵，它存与所有生灵的心中，哪怕是生命的消散和灭亡，都不会让它消失。

　　　　前牙是一代妖王，他本来也是聪颖无比，对天地自然都有领悟，否则也不可能突破先天境界了。此番听了周文一席话，心中流转许久，倒是也看的通透，明白了周文的意思。

　　　　“你这少年……罢了！你竟然有这样的条件，这样的心境。我答应你了”，前牙长长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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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前牙化身

　　　　周文闻言说道：“前牙前辈，我答应下来可没有任何好处，你却是的了自由。就如你之前的做法一样，这便是自由的代价吧。”

　　　　龙鲨妖大笑说道：“我不知道你这个人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什么都不要，为什么要帮我说？这种事情做了有什么好处？”

　　　　“很多事情并不是因为有好处才做的”，周文严肃说道，“我们人类有古语，叫做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过是随心而做。不过前牙妖王，你要是隐瞒了我一些事情，出来之后祸害于我或者违背誓言，我如果没有办法对付你也就罢了，如果有办法就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前牙微微一笑，说道：“我自然省的。”

　　　　他的嘴中突然处出来一道烟雾，然后漂到了周文的眼前。

　　　　“这是一种妖术，代表着契约，如果我违背了我发下的誓言，必然会受到这个妖术的反噬。我这样说，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前牙盯着周文说道。

　　　　周文想了一想说道：“为什么不相信？如果你真心想骗我，这个妖术你本不需要施展出来。”

　　　　“如果这个妖术也是假的呢？是我用来迷惑你的，让你心甘情愿上当，带我出去”，前牙突然问道。

　　　　周文笑道：“我答应你之前，也会做一些准备工作。你且放松身体。”

　　　　前牙好奇的看着周文上前，伸手他的鱼头之上拍了拍，随即它一阵恍惚，刹那间又恢复了原样。

　　　　“你这是什么道术？”，前牙惊道。

　　　　“神魂颠倒术，极短的时间内迷惑你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我虽然愿意相信你，但是不代表我就是天真烂漫，一无所知的小孩子。恭喜你，前牙前辈，你没有骗我”，说周文笑道。

　　　　前牙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真是猜不透你。你有时候显得过于天真，有时候却也是富有心机。不知道七千年之后的人类，是否都是如你这般？”

　　　　周文笑道：“你可以自己出来看看”，说着他用手空中轻轻一点，便收了前牙怪的契约烟雾，那烟雾像是活物一般钻进了周文的身体内，盘踞一个地方不见了。

　　　　前牙哈哈笑道：“如此这样我们便达成协议了，接下来便是我自己的事情了。我现便发动我的妖术把我的神魂集中到牙齿之上了，周小哥你站的远些。”

　　　　周文点点头，施展轻烟羽道术飘远了一些。

　　　　前牙闭起了眼睛，良久不动，突然间他巨大的鼻孔之中生出了一丝白烟，仿佛有人鱼头的口腔里面生火一样，烟雾缭绕，空中凝聚不散。过不一会，它的脸上显出了痛苦的神色，嘴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