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妖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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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公子愣了一愣，看了看作无奈状的周文，又看了看马车。随即一狠心，刷地将手中的扇子扔到了地上。

　　　　“这个，节公子，你莫要伤心……”；茉莉吓了一跳。

　　　　“我本来不想班门弄斧，但是既然小姐是这个心思，我也不藏私了。这些日子其实我也一直努力……”，节公子一面说一面挽着袖子，朝一棵大树走去。

　　　　“你努力什么？”，小丫鬟奇道。

　　　　节公子深吸一口气，一掌拍到了大树之上，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大树摇晃了一下，树叶簌簌而下，仿佛是青色落雨。

　　　　“为了小小，我也努力修炼道术”，他收回了手掌。

　　　　周文和茉莉惊讶的目光中，大树从根部开始噼里啪啦不断爆响，一个个碎片从中崩裂而出，空中化成了一个个古怪的亮光。那亮光不断收缩变长，终化成了周文所熟悉的一柄柄飞剑，这些飞剑空中抒情的叫着，就像是节公子的心声。

　　　　“华生木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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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华生木剑

　　　　华生木剑术！

　　　　满眼的飞剑照花了周文的眼睛，他不禁从马上下来，看着那些飞剑忽上忽下，绕着节公子翻飞不已，颇似当初花湖夫人的流**剑术那般流畅，同样的萧杀和锋锐，同样的密集和涌动。那些飞剑仿若蝗虫一般遮蔽了众人的视线，节公子的操纵之下朝另外一颗同样的大树飞去。

　　　　“轰”地一声，这棵参天的大树剑雨之下化作了碎片，翩翩飞舞。飞到了空中的碎片同样的一震，再度化成了飞剑汇集到了那剑雨之中。一时间势头胜，数量多，绕着大半个天空发出嗡嗡的声音。

　　　　这是正宗的道术，而这个节公子，竟然也已经是一个通达的道士！虽然周文不知道对面这个节公子的确切实力，但是他感觉到此人绝对和自己没有多少差距，境界之上甚至都十分类同。

　　　　周文惊讶不已，不禁握紧了手，此时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

　　　　“我修道才不过一年，道术掌握的不够好”，节公子操纵着飞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华生木剑术还没有修炼到家，你知道，我一方面要照顾家里的生意，另一方面还要打理整个家族的事情，身为一个朝廷的官员我还要应付朝廷的官务，因此只能是每天抽出一些时间来学习一下道术了。可能我不够努力，也不够天份，但是我的确是按照小小的意思去做了，我要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她，无论是从生活上还是人身的安全上。”

　　　　周文和茉莉姑娘相顾骇然，彻底无语了。

　　　　这个节公子还是人吗？

　　　　且不说那些繁琐的家族生意了，就单单说是修道一途，竟然也能短短的一年时间内达到了如此的境界，而且是平时抽出时间来修炼的。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修道之人面色无光。

　　　　很多人即使是天天扑修炼之上，也无法一年之内从一个普通人修成现的成就，但是这个俗务缠身的节公子却是做到了。他这一手华生木剑术显然已经显示了他的实力，无论是从境界上还是威力上都极为不凡，即使是周文施展出来花湖夫人的流**剑术，也不过如此尔耳。

　　　　“好本事！好天才！”，周文看向这个节公子的眼光终于是变了，他不由得从心底发出了一声赞叹，第一次开口说话。

　　　　那节公子并不认识周文，他只是转头看了一眼，目光中满是疑惑，仿佛周文是从地底上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周文心中暗叹，这节公子真是一个痴情种子，自己这个大活人站这里直接被他给无视了。

　　　　“下周文，是吴家小姐的保镖”，周文似乎并不想这个节公子为难，便出声说道。

　　　　那节公子恍然一般“哦”了一声，盯着周文看了一会，似乎想打个招呼，但是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想来他的一番心思都吴小小的身上，一时组织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和周文说话。

　　　　周文笑了笑，轻轻说道：“节公子，你能文能武，能商能战，兼行善义举，真是殊为难得。吴家小姐想来是已经休息了，我这一路都没有听她说过一句话，我想节公子你倒是不必怀疑。”

　　　　那节公子奇道：“小小真的休息了？”

　　　　周文对这个公子十分感兴趣，便说道：“不信你问茉莉姑娘。她倒是可以作证。”

　　　　节公子散去了华生木剑术，快步走到马车一旁。想要说话却又怕惊醒了吴小小一般，只是低声说道：“茉莉姑娘……”

　　　　“好吧，小姐已经歇息了。节公子你倒是不必介怀……”，茉莉出了一口气，看向节公子的眼光却是大大不同。想来刚才节公子的这一番表现已经让这个小丫鬟心惊不已，她隐隐想到，如果是小姐真的得知了这一切，会不会为其所动也不一定。

　　　　“不介怀，不介怀”，那节公子欢喜笑道，“原来小姐真的是休息了，是我太鲁莽，一开始还不肯信，差点打扰了小姐的清修。”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看，发觉周围并没有什么其他马匹，便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珠子，念叨了几句往地上一扔，噗地一声便出现了一阵烟雾。这烟雾笼罩了大块的地面，散去之后周文却是看到了一匹周身红色的高头大马，浑身散发着油亮和矫健的气息，却是一匹千里良驹。

　　　　“既然小姐已经休息了，我且骑马护送你们一程，以心意”，节公子竟然直接上马，塔塔走到了马车之前，也不管茉莉同不同意，径直做了保镖。

　　　　茉莉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出一些婉拒的话来，但是显然她心中找不出什么理由来了，只是看了看周文，希望他能出面。

　　　　周文心中大奇，心道这个节公子如此出类拔萃，不知多少女子为其着迷往复，为什么偏偏这个“爱好男色”声名外的吴小小就是不肯出面呢？而且之前这个丫鬟茉莉的重重语言和举动，都是推脱和拒绝。显然是受意于小姐的意思，她家小姐是不想和这个节公子见面了。

　　　　如果是一般人，听得茉莉的这些言语必然是早就了然于心，知难而退。但是这个节公子明明是聪明之人，不知道是真的不理解，还是死缠烂打，就是一片痴心的表现着自己，怎么说也要留吴小小的身边，到后干脆做起了保镖。

　　　　痴男怨女的故事，真是有趣啊！

　　　　周文呵呵一笑，不理会茉莉的眼光，径直说道：“也好，有节公子这样的道术高手，我们就安全多了。这样一来也不会有人敢于再一次袭击我们，小姐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周文这么一说，节公子倒是乐了，而茉莉则是眉头一皱，她想了一想，还是无奈的让那马车继续催动马匹，周文和节公子之后缓缓而行。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那节公子似乎心情大好，竟然和周文攀谈起来。因为之前他见周文对他颇有回护之意，此时言语中也是颇为感激。

　　　　周文心道我方才已经说过我的名字了，可惜你心不焉。

　　　　“周文，临州城捕快，此次是吴小姐的保镖，护送她去花文山”，周文简单的说道。

　　　　“原来是周公子，真是幸会幸会！之前的那次袭击，便是你保护小小的吗？”，那节公子道。

　　　　周文笑道：“哪里算得上保护，是那群匪人自己跑了，不过终还是惊扰了小姐。如果当时有节公子，一定能大发神威，护的小姐周全。以节公子这般俊秀，想来吴小姐醒来之后必定会乐得相陪。”

　　　　那节公子听得周文的恭维不由得欢笑不已，他显然已经是把周文当成了一个大好人，深觉此人委实不错。

　　　　“周公子真是过奖了。我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小小一人，只是我诚惶诚恐，不知道小小是否看得上？唉！”，说到后他叹息了一声，说不出的惆怅。

　　　　周文奇道：“莫非公子之前曾经被小姐拒绝过？”

　　　　那节公子叹道：“何止是拒绝过，简直就是驱赶过。只是我这个人脸皮太厚，加之实是放不下小小，故而纠缠至今。”

　　　　周文笑道：“那公子就是越挫越勇，勇于改变自我。如今却是破茧成蝶，文武双全。，堪称一时之杰出。如你这般年纪，我是找不出一个媲美你的人了。”

　　　　那节公子却是摇摇头，说道：“其实我知道小小喜欢谁。我和那人想比，却是孤星比之皓月，溪流相对大江。无论是人品武功，样貌品行，我都较他差之一筹。小小喜欢他，我却是服气的，只是我放不下而已。”

　　　　周文奇道：“竟然还有比节公子你出色的年轻人？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节公子说道：“你也是道门中人，海天阁的吕洞天，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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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层出不穷

　　　　“吕洞天！”，周文惊道，“我知道他，难道他是吴家小姐真正看重的人！”

　　　　听到了这个名字，周文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站巨鹏鸟身上的年轻人，或许是因为时间有些久远的缘故，他唯一有印象的只是吕洞天和素还真的纠葛恩怨，对他本人倒是没有特别的认识。反倒是吕洞天的妹妹吕水月让周文加熟悉，他甚至一刹那想起了他们销金窟共同御敌的经历，这个对清平乐虎视眈眈的小姑娘倒是颇有意思。

　　　　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吕水月突然失去了踪迹，周文认为他们可能是已经回到了门派之中。

　　　　那节公子原本神采飞扬的神色有些暗淡，他骑高头大马之上眺望远方，用一种萧的语气说道：“道门的第一公子，唉！我却是难以比肩了！”

　　　　周文十分好奇，他虽然见到吕洞天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也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而且周文还曾经和吕洞天的妹妹吕水月同行过一段时间，说实话他本身并没有感觉到吕洞天的多少出色的地方，反倒是觉得吕洞天此人不比清平乐那般豪爽和出类拔萃。

　　　　或许他是站了素还真的一侧来考虑这个人。因为素还真再怎么说也算是周文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了，而吕洞天和素还真那纠缠不清的关系，让周文对他的印象颇为不好。

　　　　不过令周文吃惊的，却是吴小小。

　　　　这个看起来声名狼藉的女子，竟然也有喜欢的人。难道她不知道那人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很大程度上不会对她有所意动吗？周文看来，很多男子，也包括他自己，本身就不会对那些男人之中留恋往返的女子有多大的兴趣。这一点天下男子中十之**大都如此，谁愿意去娶一个隔几天换一个英俊少年的女人回家呢？

　　　　周文想到此处不由得想起了吴小小的种种事迹。

　　　　传说中那些风花雪月或者是高估了她的形象，市井中多的留言却是关于她如何多名男子之间徜徉，隔几天换一个美男服侍身侧的故事。有时候周文也很好奇，这个吴知县不知道是怎么做父亲的，他身为临州的父母官，本身做事能力不错，而且颇为人心，只是不知为何生出了这样的一个女儿。

　　　　难道他就不会为自己女儿的种种举动感觉到面目无光？

　　　　就连周文第一次听到自己要保护这个传说中的吴小小，一路同行的时候，都忍不住要跑路，生怕别人误会自己成了吴家千金的猎物。他这张小脸或许并没有多少价值，他只是怕有人听到消息之后对他有所误会。

　　　　尤其是白依依。

　　　　不过看到了节公子之后，才明白世间自有奇人，周文觉得自己的思绪或者是太狭隘了。他尚不能理解这个公子的举动，也无法得知那吴小小的生平。

　　　　一个念头突然他脑海之中升起。这个吴小小，难道并不是传说中那种男色爱好者，反倒是一个端庄舒雅的女子？那些传闻中的事迹，有可能都是某些人杜撰出来的。

　　　　周文觉得只有这个理由才说的过去，也才能解释这个节公子的举动。

　　　　那节公子见周文沉默，便出生说道：“周公子，你想些什么，你不是说认识吕洞天吗？”

　　　　“我的确是见过吕洞天”，周文觉得自己不该暗自揣测别人的生活，于是说道，“不过我看来，似乎并不如节公子你出色！”

　　　　节公子闻言似乎极为开心，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周兄你过奖了，吕洞天能够压过清平乐，夜阳阳，白依依以及春公子等人，被称作道门第一公子，可不是徒有虚名。”

　　　　他把周文的称呼变成了周兄，的确是让周文感觉到加亲热。不过节公子对吕洞天的看重，却是依旧让周文无法理解。周文骑马前缓缓说道：“第一公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称呼。早些日子，我见过他曾经对素还真小姐颇有情义，这个……我想他并不是对吴小姐有这个意思吧！”

　　　　节公子脸色有些不善，说道：“这也是我替小小不值的地方。这个吕洞天……管他这人十分出色，但是他的心思却都放了素还真那一个女人的身上。小小她本不应该也喜欢那人的人……”

　　　　周文看了一眼后面的红色马车，犹豫道：“节公子，我想这吴小姐对吕洞天的心思，怕是单方面的。你知道，这吕洞天是名门之后……”

　　　　节公子微笑不语，他看了一眼周文，目光闪动。

　　　　“周兄，你是说，这吕洞天是名门之后，看不上小小的这个卑贱的身份地位，是会嫌弃她声名狼藉，混迹于男子之中的事迹？”

　　　　周文被节公子看穿了心思，一时无语，生恐说出对吴小小不好的话而惹恼了这个痴情男子。他摆摆手说道：“这世间事情本来就是风闻言语，节兄你能如此看重小小姑娘，想来她必然也不是传闻中的那般……”

　　　　节公子笑道：“传闻倒是不假。”

　　　　“什么？”，周文惊道。

　　　　“我说传闻不假，小小的确是喜欢一些男子”，节公子淡淡的说道。

　　　　周文大吃一惊，看着节公子说不出话来。两人的马蹄声达达的打清洁坚硬的石头路面上，零碎而又杂乱，而后面那红色马车则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忠实的倾听者，不发出其他的声音。茉莉就坐那里盯着两个少年的背影，目光游离不定，不知道想些什么。

　　　　“小小喜欢男人，很多人都知道，我也知道”，节公子继续说道，“这是她的自由，这也是她的权利。我喜欢她，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改变。”

　　　　周文彻底无语了，他头一次见到这种人，自己喜欢的人如此声名狼藉，他竟然还能有这般痴心。而且那人还是个女子，无论大周朝还是历代朝代，这都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是泰然视之。

　　　　一丝警兆突然从一侧传来，周文和节公子同时喝道：“什么人？”

　　　　马车戛然而止。

　　　　哗啦一声，一个人影显出身来，从一旁的草丛中走了出来，出现了他们的附近。那人手持一柄巨大的长刀，刀柄就有数米长，刀身是高出那人的肩膀朝天而去，形成了一个月牙状。

　　　　而那人本身却是长发披肩，一根草绳随意的把后面的头发扎起，显得极为凌乱。胡子拉碴，衣服歪曲，一个微黄的白布袋子斜跨身后，整个一乞丐打扮。周文见他全身上下都是一副邋遢模样，除了手中的那柄长刀擦拭的干净外，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算是精神的地方了。

　　　　“你是谁？”，节公子忠实的执行了护卫的职责，甚至都把周文想要问的一句套话都提前说了。

　　　　那人满脸的胡须看不出年龄，但是从身材和露外面的强壮肌肉来看，似乎年纪并不大。他的目光越过了周文，节公子，茉莉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即定了马车之上。

　　　　“小小！”，他低喝一声。

　　　　周文心中一动，暗道不会又是一个痴情种子吧！果然他一转头便看到那茉莉姑娘脸色变了，撇了撇嘴，竟是满脸的无奈之意。

　　　　那人见马车毫无回应，长刀一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大踏步朝那马车走去。刚跨出两部，节公子的折扇便已经啪的一声打开，两道寒芒从折射中打出，钉了那人的前方两步。

　　　　“这位兄台，小小已经歇息了，此时还是不要打扰她！”

　　　　那人脸色一变，喝道：“你又是谁？”

　　　　“节不凡”，节公子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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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空车有人

　　　　周文坐马车上无聊的看着前方，他的手拍着身后的马车木板发出笃笃的声音，单调而又无趣。和他同样无聊的是茉莉姑娘，她轻轻托着自己的腮帮子，不停地唉声叹气。

　　　　“唉”，茉莉姑娘又一次发出她的叹气之后，周文终于是忍不住了。

　　　　“茉莉姑娘，你说他们两个要打到什么时候？”，周文说道。

　　　　“这我哪里知道？”，茉莉发愁道，“他们两个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周公子你有什么办法。”

　　　　周文将嘴中半根草吐了出来，说道：“如果真的是有深仇大恨，定然也是关于你家小姐了。显然这就是情敌之间的故事，我也无能为力啊！”

　　　　“再这样下去，我们还要不要赶路了？只要一停下来，他们两个便会找个地方打上一架，一路上打了十几次，难道他们不累吗？”，茉莉苦恼道。

　　　　“累！当然累了！你看他们的速度明显的是慢了下来，再过一会就会乖乖的坐下来”，周文说道。

　　　　“我看啊，他们两个即使是坐下来了，也会相互瞪眼比斗了”，茉莉说道。

　　　　周文看了一眼远处那两个上蹿下跳的人，转而对茉莉说道：“你要是想解决这个事情也简单。”

　　　　“难道你有方法？”，茉莉好奇道。

　　　　“让你家小姐出来，只要她说两句话，保证这两个公子相安无事”，周文盯着她说道。

　　　　茉莉脸色微变，说道：“小姐怕是还没有醒……”

　　　　周文笑道：“都已经大半天了，即使是再贪睡的人，怕是也该醒了。我们这一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不是刺客袭击就是这两个活宝刀来剑往，乒乒乓乓打得我耳朵都已经磨出茧子来了，你家小姐居然还能酣睡如此长的时间。”

　　　　茉莉沉声道：“不知周公子你是什么意思？”

　　　　周文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说，差不多该让你家小姐出面了。”

　　　　“她马车中睡觉……”

　　　　“她不马车中！”，周文截口说道，茉莉的身体不由得一抖。

　　　　“这一路走来我虽然没有进过马车，也没有往马车中看过一眼，不过我敢说，你叫小姐必定不里面”，周文伸了个懒腰。

　　　　茉莉惊讶的看着周文，说道：“你……胡说些什么？”

　　　　“或许她其他某个地方，或者她已经是到了华文山了。我这一路保护的，不过是一个空的车厢罢了”，周文笑道。

　　　　“周公子，你可是真能想象。不过我要告诉你，之前临州城的时候，我还听到了小姐的声音，她就坐马车上”，茉莉说道。

　　　　“她告诉你‘不要动’，是吗？”，周文笑道。

　　　　茉莉的脸色大变，惊道：“你怎么知道？”

　　　　周文笑道：“我是个捕快，总该有点消息来源吧，我的帮手可不少哦！你家小姐叫你别动，是想看看我没有没有能力护卫她这一路，是也不是？”

　　　　茉莉脸色有些苍白，她的呼吸变得紊乱，低声说道：“周公子，你别误会……”

　　　　周文摆摆手，示意无妨。

　　　　“那群人本来的目的，既有你家小姐，也有我。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出手，你家小姐也是为了你好，凭你手中的飞刀，或许连人家的头发都射不下来”，周文笑道。

　　　　“胡说，没看到我还射杀了一个杀手吗？”，茉莉争辩道。

　　　　周文笑道：“那人只是一个替死鬼。即使是你扔出一个石子，他也会头破血流的跑出来然后躺地上，把这一切都赖你身上。”

　　　　茉莉睁大了眼睛，嗤声道：“难道我那飞刀射空了？”

　　　　“那倒没有。只是力道太轻，到了那人眼前就落地上了，那人把它捡起来插自己喉咙上，然后便死了你的眼前”，周文说道。

　　　　茉莉脸色阴沉无比，看了一眼周文却欲言又止。

　　　　“你家小姐虽然你耳边说了一句话，不过她本人并不马车中”，周文接着说道。

　　　　“怎么可能，那声音就我身后”，茉莉说道。

　　　　“你虽然会一点飞刀，但是对道门却不是很了解。那些纷繁的道术千变万化，区区一个耳语之术，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道术。听说百花门还有一个吴侬软语术，隔着数百米说起话来，就跟你耳边轻语一样。还有散手派的千里传音，那是闻名道门了。还有凤鸣山的天涯梵音术……”，周文如数家珍的说道。

　　　　茉莉终于是不再说话了，她盯着周文看了许久，后才说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那多没意思”，周文笑道。

　　　　“什么？”

　　　　“要是我说出来了，这个节公子和玉公子还怎么会出现这里，是我们眼前演出一场吃醋的好戏呢？当然他们演的很逼真，我差点就被迷惑了”，周文说道。

　　　　茉莉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低声说道：“原来你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