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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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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下午六点在公寓前会合。”
平次点头说道：“收集线索哦，也好，我的手机里有苏阿姨的照片。那咱们晚上住哪？”
金圣哲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你只需按我说的做就好。千万注意安全，如果你遇到危险，我的过错可就大了。”
商量完毕，两人就出了。这次他们走的是另一条暗道，既是为了避免产生误会，也是为保障安全，天知道清道夫有没有在工厂墙外埋伏。
为了掩盖住显眼的白色头，金圣哲买了一件长檐帽，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再穿上一件兜帽外套。
公寓周围已经没有清道夫了，一切都恢复往日的平静，甚至连破碎的玻璃窗都换上了新的。
阳光依旧，仿佛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金圣哲犹豫了片刻，还是迈步走上了三楼。而那扇无比熟悉的家门已经被贴上醒目的封条，他把钥匙插入锁孔，却现怎么都拧不动。
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这个房子，这个家，从昨天清道夫的到来开始，就已经不属于他了。
他悻悻然地后退，下楼。
虽然他让平次沿路打探消息，但是他还有一个更有效的办法，足以证明妈妈是否安全逃走。
他来到一楼，敲响了公寓监控室的门，但是没有人应声。
门虚掩着，他索性推开走进去。
室内摆着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桌上放有几台显示器，桌子前的墙上挂着数块监控显示器，拼成了一个大屏幕，上面是各层楼梯和大楼出入口的监控画面。
监控室里竟然没有人，这无疑是个好机会。
他走到桌前，找到昨天的录像视频，然后点开。一个窗口弹了出来，提示需要输入一个五位密码才能查看。
这下糟了，他哪知道密码是什么，正在心急时，看到键盘上的数字“o”键闪闪亮，与众不同，便抱着碰运气的心态伸手连按了五下，幸运的是猜对了。
他选择播放其中的一个视频，从这个视角可以看到公寓大门周围的一片区域，如果妈妈从楼上跳下来或是从大门离开，都可以在这段视频上看到。
他把视频的播放时间调到下午六点，画面上尽是持枪而立的清道夫，于是又向前调了半小时，这个时间清道夫还没来，偶尔有几个行人从画面上经过。
他刚想快进一下，几辆装甲车就出现了，紧接着数名清道夫下车冲入公寓，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
王斌！就是这！
他谨慎地快进视频，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期待着妈妈跳下楼逃走的那一幕出现在眼前。
几分钟后，几块破碎的玻璃掉到画面的一角，摔得粉碎。他知道到了关键的地方，心跳骤然加快，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你在做什么？”
偏偏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句严厉的语声，金圣哲赶忙直起身向旁边挪了一步。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大叔，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身穿一身工作服，胸前挂着胸卡，应该是监控室的监控员。
“你好，我想调取昨天下午的监控录像，请问可以吗？”金圣哲不安地问道。同时斜眼看着屏幕，他想利用所剩不多的宝贵时间多看一些信息，然而屏幕上的画面突然消失了，显示出“播放完毕”的字样。
监控员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昨天警方吩咐过，没有他们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调取昨天的监控录像！”
大叔几步来到显示器前，把监控录像关掉，嘴里还嘟囔着：“见鬼！密码竟然给输对了！”
“不对才是见鬼了呢！”
金圣哲心里想，嘴上说道：“是吗？那没办法了，抱歉，打扰了。”随后立刻退出房间，跑出公寓。
他所期待的画面没有出现，难道关键的地方被清道夫删除了吗？他们居然算计到了这种地步？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脊背寒。
没办法，只能去商铺打探消息了，运气好的话，或许能看到商铺的监控录像，从中找到线索。
冷清的商店门前，保安直摇头。
“长女人？没看见。我倒是看到两个奇怪的人在街道的那一侧飞快地跑，后边还有车在追。因为街道上人少，所以看得真切，印象挺深刻的。后来听说是警方抓人，我还以为是在拍电影呢。”
……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五点半。尽管金圣哲一遍遍地询问，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可能会现线索的机会，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他不禁有些失望。
眼前是一家坐落在整条长街拐角处不起眼的旧书店，这将是他今天最后的机会，问过之后他就得回到公寓楼下去了。
他推开店门走进去，径直走向柜台。
“请问在昨天下午五点半左右，你见过一个女人从那边的街道上跑过来吗？”
柜台后面，一个染着红的年轻男子坐在椅子里，全神贯注地用手帕擦拭着一块金表，听到问话后迅扫了一眼这个不之客。
“你是在找人吗？”
“是的。我和我妈妈走散了，我很想找到她。”
“她长什么样？”红男子语气冷淡地问道。
金圣哲拿起手机，递到对方面前，屏幕上是一张苏菲的近照。
“长长的黑，年轻漂亮，身高和我差不多，穿着印有花纹图案的衣服。”
虽然喉咙都已经沙哑，金圣哲还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些话，生怕描述得不够详尽。
红男子停下手上的动作，打量着金圣哲，然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手表，忽然一笑。
“呵呵，你叙述得还蛮形象的嘛！说起来真巧，这个人就在我这里啊。”
“真的？在你这？”
金圣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瞬间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老弟，我又不是无聊透顶，还能骗你不成！昨天下午确实是有个这样的女人跑进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到打烊时她还在看书，不肯离开，正好我这里有几间空屋，就让她住下来了，现在还没走呢。”
“太好了！”金圣哲激动万分地说道，“你能带我去见她吗？”
红男子只是笑着，没有回答他，转而对坐在长椅上的一名员工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顺便通知他回来吧，快到打烊的时间了。”然后向金圣哲一招手，“跟我走吧。”
金圣哲快步跟在红男子身后，进入电梯。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金圣哲，是一名……高中生。”
“有趣的名字。你以前有过和人打架的经历吗？”
“有过的。”
“是谁赢了呢？”
“基本都是我赢，我从小学习截拳道，对打架还是蛮在行的。不过我是挺讨厌打架的，这对谁都没有好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我的原则。”
“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嘛！”
电梯门开了，金圣哲在红男子的带领下，走下两道楼梯，来到一处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你在这等会，不要随意走动，我这就去把人带过来。”红男子的声音在金圣哲身边轻轻响起，随后四周就归于沉寂。
金圣哲刚才心里还是很激动的，但是现在突然身处于深渊般的黑暗之中，忍不住开始不安地四处张望。当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后，他隐约看见四周有一些暗淡的光点，似乎离他很遥远，像朦胧夜色里的点点星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怪异的味道，似乎是由多种品牌不同的香水散出来的，从各个方向飘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金圣哲感觉自己等了好久，不安的感觉愈强烈。
这时，震耳的声音突然从上方响起，打破寂静的氛围。
金圣哲猛然一惊，想弄清生了什么。很快他明白了，是钟声。
六下悠扬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说明这里应该是一处空阔的场地。
“啪”的一声，一道光柱从上方射下来，把金圣哲笼罩在其中，这刺眼的光芒让他一阵目眩。
接着，四面传来了窃窃私语之声。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无数双亮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他的第一反应是：被骗了！
………………………………
第七章 所罗门角斗场的牢笼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
一个高昂、响亮的声音从前上方传来，随即四处响起阵阵掌声。
金圣哲微微抬头望去，一束光照在前方的高台上，投射出一个修长的人影。
红男子已经换上了一身西装，手握话筒优雅而立。
难道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名风度翩翩的主持人？
“欢迎光临所罗门角斗场，又到了下午六点，万众瞩目的角斗再次开幕！”
角斗场？
金圣哲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的挑战者是一名高中生，绝对的小鲜肉哦，他的名字是金圣哲！”
在说到名字时，红男子把声调提得很高，拉得很长，这激昂的语调仿佛能够唤醒全身的热血，观众席上的人们显得异常兴奋，竭力用掌声回应主持人。
“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是截拳道高手！有过多次交手经历！”
金圣哲感觉有无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他有一种身处剧院中央的感觉，只不过这个剧院四面都设有观众席，而自己似乎成为了舞台上的一个小丑。
他又急又恼，大喊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妈妈呢？”
红男子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说道：“我们的迎战者，相信观众们都已经非常熟悉了，他是从总部来到三区调查的青铜二星清道夫，于成！”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道光柱从头顶射下来，照在距离金圣哲十米之外的地方，那里同样站着一个人。
此人大概三四十岁的年纪，脸上糊着大片的血污，看不清楚容貌，残破的清道夫制服紧贴在他高大粗壮的身体上。
金圣哲想不通的是，清道夫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难道也是被骗来的？
“清道夫s习武者，这场角斗一定非常精彩！让我们拭目以待！”
红男子的声音刚刚落下，观众席上马上响起欢呼声。
“我再次重申角斗规则：角斗时限为一个小时，双方有一人死亡则角斗结束！如果一小时后仍未分胜负，则杀死挑战者当然，是用我们的独特方式！”
金圣哲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竟会掉入到这样一个恐怖的陷阱！
“现在我宣布，角斗开始！”
头顶上灯光闪烁，照亮了金圣哲脚下的整个角斗台，他终于得以看清周围的环境。
角斗台呈长方形，有篮球场般大小，四周是菱形栏网，将宽阔的角斗台死死围住，高度几乎一直连接到棚顶，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把他和于成困在里面。他试着推动网笼，现以普通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可恶！我怎会任你摆布！快让我出去！”金圣哲冲着高台愤然地大声喊道。
“来吧！杀死我！这样你就可以活下去了。希望你不要像前两个人一样傻，白白地浪费掉这样的好机会！来吧，你如果不杀了我，他们就会杀死你！这帮丧心病狂的恶魔人！”
于成站在原地，大声地说道。
金圣哲的愤怒化为惊诧：“恶魔人？你是说我们周围观看角斗的都是恶魔人？”
于成的声音像沉雷一样震人耳膜：“真是可怜，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他们拐到这来了。该死的恶魔人！早晚有一天会被彻底消灭光的！喂！赶紧动手吧！你还在等什么？”
金圣哲沉默不语，不知道这位清道夫得知他其实是恶魔人之后，会出现怎样的反应？
为了逃出去，他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金圣哲闭上眼睛，静下心来，试着在大脑中传达双手变身的指令。随即他感到手上的血管、肌肉和骨骼不由自主地飞快运动，眨眼间，双手已变成一对利爪，墨黑色的皮肤在灯光下反射出光芒。
这是他第一次在理性的状态下主动变身，没想到竟如此顺利。
他转身面对栏网，用力地挥出双臂。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
“你……你是恶魔人！”于成失声说道。
“恶魔人！我们的挑战者竟然是恶魔人！而且他打算打破钨笼，我们知道，这是徒劳无功的。总之，这场角斗更加有趣了！”
红男子语飞快地说道。激动的语声在这片空间里回响。
挑战者是恶魔人，这大大的出乎了观众的预料，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全场引起了一阵骚动，窃窃私语之声和轻佻的口哨声此起彼伏。
金圣哲停下手臂喘息，虽然花了大力气，可笼网丝毫没有受损。看来，在质地坚硬的金属合金“钨”的面前，这对利爪也束手无策。
他透过菱形的网孔望着身处于黑暗中、高高在上的观众们，心里有些苦涩。
这些恶魔人或许是来看人类互相残杀的，意外的是，其中一名角斗者是恶魔人。他们没有因此产生同情，反而更加激动兴奋，似乎和他们一网之隔的不是同类，只不过是提供乐趣的动物罢了。
这就是恶魔人吗？
“既然你是恶魔人，我就不能放过你了！”于成的声音骤然一变，如刀锋般凛冽，一双眼恨恨地看着金圣哲，“感谢老天给我这个机会，就让我为世界再除掉一个恶魔人吧！”
于成的身体突然生异变，两条破损的衣袖瞬间变作碎片，四散纷飞，露出来的“手臂”好似碧玉制成的棍棒，两节连成一条，可以自由地运动，伸直后足有一米多长。上面整齐的排列着略微弯曲的利刺，又宛如两根荆棘。
这样的东西拍到人身上定会皮开肉绽！
“迎战者终于变身了！各位一定在猜想，这是哪种恶基因呢？我可以告诉大家，鬼王螽斯！一种南美洲的肉食性昆虫！特点是捕食度非常快！”
就在红男子还在解说的时候，于成已向金圣哲攻击过来，而这个清道夫也用实际行动验证了“捕食度非常快”这一特点。
两条绿色的荆棘不断挥舞，在灯光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金圣哲还从未遇到这么快的攻击度，他小心地闪避，努力躲开于成的攻击范围。
在快不断的攻击下，他的闪避开始变得越艰难。他能感觉到，对方是个训练有素、格斗术很强的人，如此下去则失败的必是自己。
就在这时，轻快的音乐声突然从金圣哲的衣兜里传出来，他马上明白，一定是平次打电话过来了，可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接通。
他一不留神，只看到一道影子迅从面前掠过，下一瞬，长檐帽便从头上飞了出去，露出一头银。
同时，于成的另一次攻击就到了。
这一下金圣哲没能躲过，荆棘直接打在肋骨上，顿时鲜血飞溅，身体向后撞在网上。
“你为什么不用你的手还击？”于成停下攻击，质问倚靠在栏网上的白对手。
“我不想伤害你。”金圣哲捂着伤口说道。他每呼吸一次，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钻心般的痛楚。
“你在说什么蠢话？我们是水火不容的敌人！”于成就像在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金圣哲，然后举起了右臂。
“让我来终结你吧！该死的小恶魔！”
“不！我才不是！”金圣哲大声怒吼。
荆棘快地砸下来，金圣哲左手手心向上，予以拦截，同时右手使出全力去攻击这条手臂。
“咔嚓”一声，利爪挥过，这条荆棘应声断成两截！
显然，相对而言，霸王龙的爪更加锋利、坚硬、充满力量！
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声，恶魔人们都在全神贯注地观看这场角斗，恐怕他们都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金圣哲将手里的断臂往旁边一丢，静静地看着于成。
“恶魔人的本性，终于显露出来了吗？”沉默一阵后，于成缓缓地说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我的原则。既然你步步紧逼，我只好还击！希望你理智一些，我不想伤害你，你听我说……”
“你没听见吗？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我怎么可能死在恶魔人之手！去死吧！”
于成虽然只剩下一条手臂，攻击度却比刚才还要快。
金圣哲只看见一道道光影在面前掠过，身上很快又添了几处新伤。对方的攻实在太快，他几次想抓住荆棘都没能成功，倒是被横扫过来的“狼牙棒”打在胸膛，脚下战立不住，身体向后一滑，重重的撞在栏网上。
衣兜里的手机被撞飞出来，滑落到数米之外的地上，刚响起来的音乐声突然终止。
这一下于成用了十分的力气，如果是大王虎甲的坚硬大螯来挡，即便不被打断，也会被打出数道裂痕，留下多个窟窿。
金圣哲的伤处很痛，好在未伤到重要器官，并未危及到生命。而且在变身后，他的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结实，伤口愈合的度也是乎寻常。
这时，他感到意识在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忽明忽暗，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霸占自己的头脑和身躯。
这种感觉又来了！
于成迈步徐徐走到金圣哲身前，冷笑说道：“我本以为落入恶魔人之手已是穷途末路，却没料到还能为人类再多做一份贡献！哈哈哈！”
于成一边放声大笑，一边用独臂抬起金圣哲低垂着的头。
“这眼睛！”于成的笑声戛然而止，愣在原地。
白色的头下面是一对血红色的眼球，各有一条竖直的瞳孔立在当中，好似两道深不见底的深渊，轻易便能摄去人的魂魄，令人见了心中生畏。
就在这时，金圣哲的右臂毫无征兆地抬起，犹如离弦之箭般刺入于成的胸口！
于成仍旧呆呆地看着金圣哲的眼睛，嘴里没出一丝声响，便缓缓地向后倒下去。
与此同时，金圣哲的左臂迅击出，再次给予对手一次重创，鲜血溅在他那面无表情的脸上。
而于成就像一个残破的木偶一样向后飞出数米远，最后摔落在结实的角斗台上，出一声闷响。
全场一时雅雀无声，时间仿佛已经静止。
白恶魔人在角斗场中央孤独地站立着，此刻，似乎所有的灯光都是为他一人而点亮。
片刻的沉寂后，红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清道夫竟然倒下了！看这情况是不会再站起来了！这场恶魔人s清道夫的角斗结束了！”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解开魔咒的咒语，全场顿时人声鼎沸。观众们纷纷放下绅士和淑女的面具，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当金圣哲的意识再度恢复，眼中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一句无比清晰的话语在他耳边回荡。
“我宣布，这场角斗的获胜者是挑战者，金圣哲！”
金圣哲心头一震，如梦初醒。
紧接着，一个充满野性的声音在牢笼外悠然响起。
“这个人我要了！”
………………………………
第八章 竞拍
此言一出，整个角斗场的气氛瞬间改变。
主持台上，红男子高声说道：“陈公子，你也看到了，这位获胜者是恶魔人，所以他的价格不同于普通人。我们的竞拍规则是，加价单位为万元，三分钟之内随意加价，价高者得！我宣布，现在竞拍开始！起拍价2o万元！”
金圣哲感到一阵眩晕，心中想道：“生死角斗之后又是竞拍，我究竟成了什么？”
“笼中蟋蟀”，他觉得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自己最恰当不过了，此时的自己不就像被人观赏的蟋蟀一样，渺小又无助吗？
灯光把四处照亮，金圣哲终于看清了这个建筑内的环境。
这是一处巨大的圆形空间，角斗台位于中央，四周是观众席，划分成三个区域，排列着许多座位，足以容纳万人，而此时几乎座无虚席。
一个二十几岁、打扮得很时髦的男子，从最接近角斗台的第一个区域里走出来，在牢笼外离金圣哲很近的地方站下，然后拿出一部手机在屏幕上点起来。
“11号出价5o万元！”男子放下手机后，红男子大声说道。
“跟我走吧。”男子对金圣哲得意地一笑，看那神情似乎是此次竞拍势在必得。
金圣哲解除变身，认真地打量这个陌生男子。
浓眉大眼，目光里透露出狂野的性情，身上的衣服极具个性，一定价格不菲，综合来看似乎不是个普通人。
哦，对了，能来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
“你是谁？”
“我叫陈炫明，是三区名门陈家的长子，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陈家你一定听说过。”
金圣哲摇摇头，他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陈家什么的也是未曾耳闻。
陈炫明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提高了声音说道：“不论如何，这个人我要定了！”
“你要对我做什么？”金圣哲问道。
对方是个意图不明的恶魔人，他不认为此人会怀有什么好意。
陈炫明淡淡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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