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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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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战意昂扬地摆出战斗的姿势，左手朝金圣哲招了招。这是一种挑衅，也是向对方说明，让对方先攻过来，他原地防守。
相比酸楚，金圣哲现在的心里更多的是无奈。
和师傅在战场上拳脚相向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可如今面对躲避不开的现实，他只能选择出手。
金圣哲挺起疼痛的身躯，调整好呼吸，朝方正大步冲了上去。
腿风扫过，拳脚挥动起来。
两个人战在一处。
他们就像心有灵犀一般，都没有选择变身，而是以普通人的状态徒手格斗。他们拼的不是变身之后的能力，而是截拳道的技艺。
截拳道的纲领和要义是：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
它是一种实战技击术，也是一种哲学思想和方法论。不拘于形式，以水为本质而攻击，反击将一切化解于无形。
在对手攻击的时候，格挡与反击同时进行，甚至于不加格挡而直接凭借快有力的进攻压制对手，先制人。
它讲求随机应变，反应度和攻击度都非常关键。
所以若是论格斗技艺，自然是方正更为精湛，也更有经验。虽然金圣哲学得很是刻苦认真，但是和方正相比，还是缺乏与高手过招的经验。
此外，按照两人现在的身体状态来比较，金圣哲不占优势。
方正经过长年累月不间断的锻炼，已经练就出一身结实饱满的肌肉，身高、体重的数值都比金圣哲高，出拳的力量自然是比金圣哲要大，防御能力也更强。
金圣哲身上还有旧伤没有痊愈，胸腹上布满了持续作痛的伤口，尤其是左肩膀上的那处枪伤最为严重，这严重影响了他的挥。
随着战斗逐渐火热起来，方正慢慢的占了上风。
金圣哲每一次出拳，都会被方正事先预判到动作，被他或躲开，或挡掉，没有一拳一脚真正打到他的身上，而金圣哲却不断的被方正打到。
“太慢了！”
方正刚猛的一拳打在了金圣哲的胸膛上。
“防守有漏洞！反击的度不够快！”
方正侧身躲开金圣哲迎面打来的拳头，一条腿凌厉踢出，正中金圣哲的腹部。
金圣哲站立不住，向后倒退了两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咬牙忍着身上的伤痛，重新站了起来，方正快步追上来，坚如铁锤的拳头对着他的脸迅猛出击。
“砰”的一下，金圣哲左脸火辣辣的痛，顿时头晕目眩，向后踉跄了几步，摇晃着坐在了地上。他的视线渐渐的由模糊变得清晰，幸好没有晕过去。他抬手擦掉嘴角的鲜血，大口地呼吸着。
这是方正第一次出拳攻击金圣哲的头部。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被方正打了11下，白色的衬衫上有了几团血色，那是子弹和豪猪刺造成的伤口，在外力的打击下重新开裂流出来的血。
看得出来，方正下手保持着快准狠的水准，丝毫没有留情。
这一轮精彩激烈的搏击战让周围的清道夫们都看傻了眼，粗通格斗的韩信也对方正的表现深感意外。
方正气势雄浑的走到金圣哲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厉声质问道：“告诉我，小萱在哪？”
金圣哲微微一愣，认真地反问道：“我师妹……她怎么了？”
方正的眼中有火热的怒气在弥漫：“这是我想问的事，你把我女儿弄到哪去了！”
金圣哲疑惑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去年11月末的傍晚，小萱做好饭菜之后，拿着保温饭盒走出了家门。虽然小萱没说，但是我知道她去了哪里，就是你家！从你不来武馆训练的时候起，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小萱每天傍晚都去！
她就在那天傍晚失踪了，到今天仍然杳无音信！那天有目击者称，是一个白头的人把小萱塞进车里带走了。调查部已经查清楚了，那辆车是恶魔人的！白头，你明白了吧？除了你，还有谁！”
看着方正从未表现过的情绪异常激动的模样，金圣哲内心剧震。
“怎么会这样？小萱她是被人劫走了吗？”
“你少跟我装糊涂！告诉我，小萱到底在哪？为了这一天，我苦苦等待了半年，苍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我要你回答我！回答我！”
方正嘶吼着，眼圈逐渐的红了。
这时候，金圣哲终于弄懂了方正为什么会成为清道夫的一员，弄懂了曾经特别关照自己的师傅为什么会毫不留情地对自己出手。
方正的拳脚里带着深深的感情，那是对女儿的挚爱化成的磅礴力量，那是对金圣哲乃至所有恶魔人挥出的审判铁拳，必然势不可挡，必然无坚不摧。
金圣哲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团哀伤心酸，不断地扩大到全身。
他忽然觉得，身上的伤一点儿都不痛了。
四周的人们都呆呆地看着两个人，仿佛在观看一台别开生面的悲喜剧。
“师傅，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是我做的！”
金圣哲的眼中泛起一朵朵泪花。那是对师傅的同情理解，对师妹的悲叹惋惜。
方正悲愤地举起雷霆万钧的拳头，咬牙朝金圣哲凶狠地打过来，金圣哲连忙起身躲闪。
“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方正每一次出拳都会大吼一声，声音好似晴空里的霹雳，表情仿佛炼狱中的凶神恶煞。
这是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和金圣哲印象中的那个方正大相径庭。
爱能使人温和，爱能使人疯狂。
“师傅，醒一醒啊！”
金圣哲躲开迎面扫来的一腿，双腿屈膝，用力从地上弹跳起来，腾空朝方正飞踢过去！
………………………………
第228章永远
金圣哲的一条腿带着呼啸的风声，笔直地踹向方正的胸膛。
这沉重有力的一脚爆出了金圣哲普通人形态的最大力量，方正猝不及防，被踢得向后踉跄了几步，最后竟然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阳光下，一阵尘雾飞扬。
清道夫们都紧张起来。
这是金圣哲第一次打中方正，而且竟然把方正小山峰一样的身躯给踢倒了！
金圣哲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双肩耸动，眉头紧锁，气喘如牛。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他早已是汗流浃背。在伤痛的作用下，疲乏感愈明显。想继续以这副姿态战斗下去，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他看着一动不动地趴在自己面前的恩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师傅的每一声嘶吼，仍然清楚地回荡在耳畔，深深地刺激着他的耳膜。仿佛一把冰冷锋利的刀，插进了他的胸膛。
相比于，他的心灵更痛。
方正的后背不住地耸动起来。
“师傅……”
金圣哲轻声呼唤着。心里不安地想：“我是不是下手过重了？师傅不会受伤了吧？”
突然，方正以趴伏的姿势从地上猛然跃起，身形仿佛一头气势雄浑的猛虎，双脚“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在路面上。右拳仿佛霸道刚硬的铁锤，在同一时刻朝金圣哲的脸部飞快地击出。
金圣哲万没想到师傅的动作会如此迅捷，甚至气势比倒地之前还要猛烈。
“这一拳肯定是躲不过去了，搞不好会把我打晕过去。”金圣哲这样想，闭上了眼睛。
一阵风扑面而来，寒冷的气流从两颊扫荡过去。
四处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金圣哲没有等到预料中的那一拳。
他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只硕大坚硬的拳头横在自己的鼻尖前，微微颤抖着，仿佛是一头被强力束缚住的野兽，在竭力挣脱阻碍它的绳索。
束缚住它的人是方正，努力想要挣脱束缚的人也是方正自己。
他的内心正在苦苦地挣扎。
金圣哲的视线越过眼前的拳头，向更前方投射过去。
方正低垂着头，双眸隐藏在一片狭长的阴影当中。阴影下面，有两条清澈的河流。
路面上多了一团黑点，紧接着，在它的旁边又是崭新的一团，一团接着一团，黑点不断扩大它的范围。
金圣哲愣住了。
十几年了，他第一次见到方正流泪。那个在武馆里当着许多人的面，无数次高喊“流血流汗不流泪”的硬气男子，居然在他的面前流泪了。
这泪水引起了金圣哲的共鸣，他能理解师傅的心情。
悲伤的洪流冲击着他的泪腺，有热乎乎的东西在眼底生成，漫上眼角。
“师傅……”
“我到底还是下不去手啊……”方正紧紧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颤抖。
“师傅……不是我做的……”金圣哲的脸上，泪水已经夺眶而出，肆意奔流。
方正的拳头颤动得更厉害了，忽然无力地垂了下去，而脸颊上的河流又多了一条：“我知道……我知道啊！怎么可能是你呢！”
万丈阳光之下，师徒面对面无声地哭泣。晶莹的泪水挂在他们的脸上，不需要任何言语上的沟通交流，他们彼此已经交换了心意。
片刻之后，方正抬起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仰面朝天，让眼泪在红通通的眼眶里止住。然后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高声说道：“把路让开，让他们过去！”
接到这一指令的清道夫们都由呆愣转为茫然，都在犹豫着该不该执行这样的命令。
金圣哲是通缉要犯，一整支小队的清道夫没有战斗就放走他们，如果被调查部得知，后果会很严重！
见到部下们在犹豫，方正大声说道：“我们是后卫部队，我们的任务是不放任何一个恶魔人离开8区，而不是进入8区。抓捕金圣哲的任务交给前面的部队去做，听明白了吗？”
“是！”
清道夫们异口同声地呼和。他们迅行动起来，黑色重围改变形状，仿佛被切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切出一条通向前方战场的道路。
“我们之间的胜负还没有分出来，等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了，很可能会拼得你死我活，即使你还管我叫师傅。因为我现在已经是清道夫的一名队长了，必须严格执行命令。”
见金圣哲没有动，方正又说道：“如果明白了，就赶快离开吧！前边的战斗还在继续，正是前去送死的好机会！”
尽管方正的话说得难听，但是他的眼中已经没了之前的那股怒意与杀气，更像是一个严厉的长辈在对晚辈说教。
金圣哲缓缓地抬脚向前走，与方正擦肩而过。
对于师傅的好意，他无比感激，很想道谢，但是却不能当着这么多敌人的面说出来。
他和韩信、萧九九两个人并肩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过身朝方正端端正正地鞠了一躬，然后望着方正的眼睛。
“您……永远都是我的师傅！”
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金圣哲，忽然转过身去，展现出阴冷强硬的背影。
金圣哲最后看了一眼师傅寂寥的背影，再次朝战场走去。
“即使你我不再以师徒相称，即使你我站在两个对立的阵营，即使你我拳脚相向大打出手……
您永远都是我的师傅！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金圣哲心里默念着……
“小萱……师傅，您等着，我一定会竭力把师妹的事情查清楚！”
师徒之间的距离随着金圣哲的脚步而逐渐拉远。
方正的肩微微颤动，双目紧闭。
他不想再让金圣哲看见自己流泪的样子了……
他害怕自己继续看着金圣哲的眼睛会控制不住眼泪……
“阿哲，不管你是恶魔人也好，天使人也罢，我始终坚信，你永远是我最宠爱的弟子啊……”
阳光穿透厚实的云层，照射在金圣哲的身上，照射在两条干涸的泪痕上。
他第一次觉得今天的阳光分外温暖。
………………………………
第229章危急
三个人抵达战场的时候，战斗正进行到激烈火热的程度。
这是他们依据响个不停的枪声和爆炸声判断出来的。
因为8区上任领主利维坦利用秘密的地狱工厂制造了许多枪械炸弹，所以这些声音不完全是清道夫制造出来的。8区防卫军的武器装备充足，有条件和清道夫硬碰硬，导致这里的战斗情况远比9区要激烈。
金圣哲他们还没有完全看清楚前方的战场，就被清道夫现了。
询问他们的不是问话，而是灼热的子弹。
他们赶紧躲到一辆停在战场后方的装甲车后面，商讨对策。
金圣哲原本的想法是从后方攻击过去，两面夹击清道夫，但是看现在这情况，莽撞的冲上去只会成为众多清道夫射击的活靶子。
因为清道夫的人数非常多，清道夫似乎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了这条路上，从之前获得的情报来看，两支中队全部聚集在了这里！
除去担当后卫的方正小队，战场上还有5oo多人，即使战斗令人员有所减损，但是规模仍然不小，肯定不是一两个小队那么少，从后面强攻难有成功的希望。
“如果我还有子弹，就可以用糖果机枪对付他们了……”萧九九气呼呼地鼓着两腮，忍不住抱怨。
三个人商量了一会儿，金圣哲听从了韩信的建议，决定让他飞起来，把他们带到恶魔人的阵营去。
虽然韩信的身上有枪伤，但是他仍然很自信：“放心吧，这么点儿距离根本不是问题，就算把我的翅膀剪掉一半我都能飞过去，因为九儿就是我的动力……你是说我的伤吗？没事，疼痛那种东西没什么，咬一咬牙就挺过去了。注意，清道夫快要逼近我们了，你们抓紧了……”
韩信“呼”的一下张开带血的双翼，扇动着翅膀直冲云霄，把包抄过来的清道夫们给吓得愣住了。
硕大的黑影掠过清道夫阵营的上空，即使硝烟也阻挡不住。
受到影子的干扰，清道夫们纷纷抬头。不少人第一眼看过去，以为自己见到了一只大鹏鸟，而且一只鸟爪里还抓着一个猎物一个白头的人。
所以，他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直到一名眼尖的小队长看出来那是一个飞鸟型恶魔人，下达了开枪的命令后，如雨的子弹才朝已经远去的三个人倾泻过去。
悬在战场上空的两架直升机也开始朝韩信等人开火。
密集的子弹交织成了一张火力网，金圣哲只觉得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刮，子弹在身体周围嗖嗖地掠过。如果他不是一个恶魔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奇妙而惊险的经历。
三个人离8区防卫军架设的路障越来越近了。
尽管韩信飞行的度很快，可还是在往下降落的一刹那中弹了。
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左翼。
在半空里笔直坠落的情节再次上演，只不过这次的高度远没有之前的高，只有不足十米。
金圣哲松开抓着韩信的那只手，用霸王龙的双脚着地，“砰”的一声巨震，路面仿佛都在微微晃动。
韩信则拼命地扇动着翅膀，用单爪着地，算是有惊无险。直到萧九九用力挣扎，他才恋恋不舍地张开环抱着她的那条手臂。
周围的黑衣人们聚拢过来。
他们降落在了防卫军当中。
几个人赶过来替他们处理伤口，金圣哲则谢绝了。
他看着韩信痛得满脸是汗、英眉微蹙的模样，心里感叹：不知道韩信此刻心里的想法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还是“幸好受伤的是我”……
他拍了拍正在接受清洗伤口的韩信的肩膀：“你做的很好，接下来好好休息，其余的就交给我们吧！”
韩信轻轻一笑，朝金圣哲竖起一只大拇指，然后摸出一根烟和常用的金色打火机，把烟衔在嘴上。
萧九九一把夺过香烟，在地上踩成了一个扁扁的饼。
“受了这么多枪伤还抽烟，你不要命了啊！”她板着小脸呵斥韩信。
“九儿说的是，我不抽了……”
韩信弱弱地向少女妥协，双眼盯着那根命运悲惨的烟卷，脸上是怜惜的表情，“其实，九儿不用这么生气，我的伤没什么要紧的，这根烟……你不用这么对待，你看它的样子，多可怜啊……”
“……”萧九九气得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往那根烟卷上补了一脚，碾得粉碎，让韩信连补救的机会都消失掉了。
看着韩信一脸心痛的样子，金圣哲尴尬地揉了揉太阳穴。
以韩信的家境来说，一根烟根本不算什么，他如此惋惜香烟绝不是因为金钱，而是缘于他对香烟深沉的挚爱……
金圣哲走向围满了恶魔人的路障，远远地看见了花沐容和程小龙的身影。
“情况怎么样？”金圣哲走到花沐容身边。
花沐容透过路障的孔隙，全神贯注地凝视前方的战场，轻轻摇了摇冰霜般的脸庞，没有说话。
其实不用任何人回答，金圣哲也看得出来，很明显，战局的优势站在清道夫一方。
8区防卫军在这条高公路上架设了好几道路障，但是有两道已经被攻破了，此时他们正坚守在第三道路障后面。
路面上随处可见大滩的鲜血，散落的子弹壳、弹片，和浓烈的硝烟。
在枪弹厚盾装甲车的配合下，清道夫稳扎稳打，步步紧逼，子弹不停地击，不给防卫军以喘息之机。尤其是在直升机的空中支援下，防卫军一方甚至没有藏身之处。
清道夫此时停在了二十多米远的地方，黑色盾牌组成防御铁壁，并且用火箭弹集中攻击路障的其中一处。每一次爆炸都是火光冲天，碎屑纷飞，硝烟滚滚。
这样继续下去，这道路障也守不住。
金圣哲紧握双拳，在爆炸声里大喊道：“应该尽量制造机会，冲上去和他们打近战。9区那边的战斗就是这样取胜的！”
身旁的花沐容摇头：“不行，距离太远，火力又这么强，我们冲不过去的。”
“可恶！”金圣哲恨恨地挥了一下拳头。
这时，一只宽阔有力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头上。
“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输的。”
金圣哲惊讶地转过脸：“oker先生！”
………………………………
第230章重逢
oker站在金圣哲身边，目光炯炯地注视前方。
他冷峻的面容一如既往，没有半点慌张的神色。他手掌温暖的热度传递到金圣哲的肩头，让金圣哲的心情由焦躁逐渐安稳下来，身上的伤痛感似乎都减弱了几分。
萧九九跑过来，向oker投去担忧的目光。
金圣哲对oker说道：“oker先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是8区领主，应该坐镇中央才对，作战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oker却说道：“四处都布防完毕了，我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与其待在8区大厦里想象这边的战况，不如亲自赶到现场。果然，战斗非常激烈啊，清道夫选择冒险孤军深入，似乎很想立刻突进到8区中部。我已经明白他们的目的了……”
突然，一颗炸弹在金圣哲、oker等人不远处爆炸了，一股热浪卷携着弹片与泥石碎屑，朝他们这边席卷而来。
金圣哲等人赶忙弯下腰，尘土钻进鼻子里，呛得他们不住地咳嗽。
金圣哲用手驱赶眼前飞扬的尘雾，眯着眼睛对oker说道：“万一先生受伤了，防卫军的士气会受到打击的。”
oker镇定自若地说道：“我必须来，我不来的话事情不会轻易结束。”
然后，oker从随从手里接过来一只扩音器，面朝路障，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8区新领主，请暂停开火！”
这句清晰嘹亮的话传到了清道夫的耳中，忽然，枪声与爆炸声都止住了，战场恢复了稍许宁静。
耳边纷乱嘈杂的声音差不多统统消失了，只剩下直升机在头顶上空里盘旋的声音。这种感觉就像一场持续了多时的暴雨，突然毫无征兆的停息了一样。
金圣哲没有想到，oker的这句话竟然会如此有效！
接下来，oker更是做出了令所有人震惊的举动。
他用强壮有力的双腿一跃而起，跳过了高高的路障，毫无保护的暴露在清道夫的枪口之下！
“你不是想把我逼出来吗？现在我来了，出来谈谈条件吧！”
听到oker的语声在战场上回响，金圣哲终于反应过来，第二个跳了出去。
紧接着，花沐容，程小龙，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他们身边，十几名8区防卫军组成一道严密的人墙，把oker和金圣哲等人护在身后。
萧九九也想跳过去，但是被韩信一把拉住了手腕。
“先生，你这是……”金圣哲看着oker严肃的侧脸，疑惑不解。
oker目视前方，没有说话。
前方二十多米远处，黑色盾牌向两旁分开，一个身材壮得像头牛一样的男子走了出来，在盾牌前立定。
这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男子，特点是身材高大威猛，身高足有一米九，仿佛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皮肤黝黑，五官硬朗，眸子里透射出精光。远远地可以看见他的左右肩章上各有两颗灿灿的金星。
是大队长！
这支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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