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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人-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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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刚的声音时而粗暴低沉，时而尖厉高亢。他妄图用语言来攻击并击倒金圣哲。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自愿的。”金圣哲淡淡地说道。
“嗯？”姚刚一愣，仿佛没听清楚。
金圣哲慵懒地瞄了一眼那堆小了几号的横肉：“我是自愿成为卫士的。”
姚刚皱着眉摇头，他显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也不可能会理解。
然后，姚刚就把话题转移到摆在眼前的事情上来了。
“你把我的手下打伤了！”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充满火药味的肯定句。
金圣哲用无所谓的神态耸了耸肩：“他的身体太不结实了。”
姚刚气急败坏地怒吼：“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是三等卫士，而我是你的上司，你必须听从我的指挥！”
金圣哲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吐沫星子，用充满悲哀的眼神看着情绪激动的姚刚：“你连恶核都没有，拿什么来指挥我？”
姚刚愤怒得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喉咙里挤出一阵怪异的笑，如果是在深夜听到，绝对会让人毛骨悚然。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使他更像一只美国恶霸犬了。
“你以为我的恶核不复存在了？”
话音落定，姚刚的右臂突然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一只长达一米半的黝黑色硕大物体，赫然出现在无数的目光里。
代替姚刚右臂的东西是一个弯曲的像鹿角一样的东西，末端的位置双分叉，向上弯曲，闪烁着黝黑色的光泽。
看外表就知道，这是甲壳。而且这形状是一种金圣哲熟悉的昆虫：独角仙。
金圣哲曾在学校的标本室里见过许多次独角仙，那个独特的犄角和姚刚的这条右臂一模一样。
他感到非常奇怪，甚至差点叫出声来。
姚刚居然还可以变身！
而且还和之前不一样！
之前，姚刚的能力是电鳐，可现在，却是一种昆虫！
这究竟是为什么？
感到奇怪的人不只有金圣哲，还有韩信。他们迅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解开对方眼中的疑丝。
这时候，姚刚颇为得意地开口了：“以前我的恶基因是电鳐，强化值24oo现在是独角仙，32oo！虽然在攻击手段方面，独角仙的能力比不上电鳐，但是防御力方面却强了百倍！我可以肯定的说，我的能力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
看着姚刚自信满满的脸，金圣哲感到悲哀。
32oo，连金圣哲的二分之一都不到。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再次具备变身能力的，但是这不会妨碍我再吃一次你的恶核。”
这话仿佛一阵风暴，席卷四处，飞沙走石。
野地上的所有卫士，脸色全都变了。
这当中，神情变得最为激愤恼怒、达到沸点的人，是姚刚。
他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姚刚怒睁突兀的血目，龇牙咧嘴地朝金圣哲扑过来。下一瞬，他的脸变得一片漆黑，准确的说，是深棕褐色。他的全身都被甲壳覆盖了，使他有能够防御金圣哲攻击的自信。
金圣哲启动了手铠毁灭。
独角仙的犄角朝他横扫而来。
他抬起左手掌，接下这力量强劲的一击，双脚在草地上开出两道沟痕，泥土飞溅。
姚刚改变能力之后，的确具备了之前没有的力量。
可是，想要对付金圣哲，还不够。
金圣哲等双脚站稳后，左手抓着独角仙犄角的一根分叉，右臂化成一道黑影，前头的拳头以千钧之力星出击。
这电光火石的一拳，凶猛地砸在了姚刚的肚子上。
金属与甲壳猛烈相撞的闷响之中，有蛋壳碎裂般的声响。
同一时刻，金圣哲松开了左手。
姚刚的身体疾倒飞，在半空里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坠落到草丛当中。
独角仙翻倒了，然而他已经无力再挣扎翻回去。每挣扎一次，都会有更多的鲜血从嘴里流出来，也会有更多的疼痛在身体里肆虐。
金圣哲稳步走到颓然倒地的姚刚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睛里落满了金辉，如同天神。
“这是第二次。”
利齿毕现。
………………………………
第268章 改造
微风吹过的田野上，所有卫士都望着同一个方向。
不管是坐着的，还是躺着的，都呆呆地站立起来，瞠目结舌。
这场战斗结束得太过迅，只是一拳，姚刚就被这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打垮了，还被他吞噬了恶核。
而且，是第二次吞噬！
猩红的草地上，姚刚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意识深处，是深沉震撼的恐惧。
姚刚原以为金圣哲以一名三等卫士的身份来到这里，说明金圣哲败在了某一个头领的手上，也说明他不具备成为一等卫士的能力。而自己是一等卫士，有能力战胜他。
但是在事实面前，姚刚终于明白了，自己和金圣哲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很大的一截。
他的强化值比以前高的同时，金圣哲的强化值也在不断提升，而且幅度乎了他的想象。
他明显的感觉到，金圣哲的力量比几个月前强了许多，拳头更大了。
“怪物……绝对是怪物！”
几个月前，姚刚这样给金圣哲定义，现在，依然如此。
金圣哲在吞噬姚刚恶核的时候，见到对方以前的恶核生长处，也就是肚脐上方的位置，是缺少了一块肉的丑陋疤痕。
姚刚的新恶核位于腹肌的最上方，相隔了十几厘米。它的周围有一圈奇怪的疤痕。
很难想象，这个恶核是新长出来的。
不，这种事情从来没听说过，这不可能！
金圣哲蹲在姚刚脸旁，看着他脸上的横肉颤抖的模样，看着他充满飘忽不定的怒焰的目光，淡淡问道：“你的新恶核是怎么回事？”
姚刚身上的深棕褐色甲壳已经解除了，他的腹部肌肉和内脏严重受损，使他的嘴不停地往出涌血，他站不起来，只好侧脸躺着，以免血呛进呼吸道。
姚刚看到金圣哲在问话，便把脸扭到另一边，故意不去看他，并把牙紧紧咬在一起。
姚刚在捍卫着自己最后仅存的可怜得微不足道的尊严，他是打算死不开口了。
金圣哲知道这个问题事关重大，必须知晓其中缘由，便捏住姚刚的一根小指，用力一扭。
没想到，姚刚没有被重拳打晕，反而被一根小指搞晕了。
金圣哲起身，环视周围呆立的人群。目光所及之处，人们纷纷退步，仿佛金圣哲的目光会变成匕要人命一样。
姚刚虽然已经不是头领了，但威严和影响力还是存在的。如今连他都败了，众人心中的惊惶程度可想而知，对金圣哲自然要忌惮三分。
不，是十分。
金圣哲不知道打败姚刚这件事算不算出格，有没有违反卫队的规定。但既然已经做了，便无法再回头，再后悔。
金圣哲把视线落到了和他一起到这来的那个女人身上，然后走过去。
女人和其他卫士一样，眼中写满了惊讶，看见金圣哲走过来，却没有躲，也没有表现出像其他人那样的畏惧。
金圣哲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在那扇蓝色房门后面，都遇到了什么？”
女人愣住了，疑惑地眨眨眼。她没想到金圣哲会问起这件事，她以为这个把她从恶魔之手中解救下来的人和自己有同样的遭遇。
女人脸上再度愁云密布，眼角低垂。
过了好一会儿，金圣哲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刚想起身离开，就听到了微弱的语声：“我进去之后被注射了一种东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多了一个圆肉球……”
金圣哲眉头紧锁：“圆球？能给我看一眼吗？”
女人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掀开衣摆。在她洁白的腹部，有一个瓶盖大小的圆肉球，呈现着微红色，周围则有一圈缝合的痕迹。
这个肉球像是恶核，而且在白皙的上很突兀，就像生硬地拼上去的一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女人一觉醒来就多了一个小肉球，这不明显是通过手术安放上去的吗？
等等……
如果这个肉球是恶核，那么……
“你的恶核呢？”金圣哲脱口而出。
“恶核……”女人抬起疑惑不解的脸，“恶核是什么？我没有……”
金圣哲双瞳剧抖，声音不由得提高了18o度：“你没有恶核？你……不是恶魔人？”
女人似乎被金圣哲焦急的样子吓了一跳，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不安，机械式地点了几下头作为回应。
这一刻，金圣哲脊背凉，仿佛晒在身上的暖和阳光被什么东西给遮挡住了，然后温度骤降了3o度一样。
他感到了某种幽深的恐惧。
他知道这种恐惧来自于何处。
暴王，或者说，暴王的手下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普通人经过手术改造应该是移植恶核，变成了具备恶核的恶魔人！
普通人变成恶魔人……
这可能吗？
如果金圣哲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
这意味着什么？
金圣哲想象不到，也不敢去想象。
这震撼的事实犹如一颗手雷，把他的脑仁炸得嗡嗡作响。
他镇定下来，走向孤单地站在一旁的男子那个和他一起乘坐厢式货车而来的男子。
“你以前也是普通人，然后身上突然多了一个肉球吗？”金圣哲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
男子急忙点头，表情像一个懵懂的小学生。
金圣哲把视线投向周遭的人群。这一次，没有人慌张。
“还有谁？”金圣哲高声问，“还有谁是从普通人变成了恶魔人？”
片刻之后，人群中举起了一只手。然后，越来越多的手掌举到了半空中，数量从1o变成2o，再从2o变成3o……
金圣哲扫视着他们，语声苍凉：“我想，你们的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记号吧？”
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挽起衣袖，其他举手的人也都纷纷照做。
“是的。我们的身上，都有这该死的符号。”
在中年男子毛茸茸的双臂上，各有一个尖角锋利的字母“a”，它已化成清晰的疤痕，烙印在小麦色的皮肤上。
几十个“a”错落分布在人群中，分布在看似阳光明朗的野地上。
………………………………
第269章 解题
金圣哲坐在草地上，任凭微风吹动丝，拂过凝重的面颊。
韩信坐在他的身旁，吸着一支从姚刚的帐篷里找到的香烟。
尽管他吸第一口的时候就开始抱怨它的味道太重，但还是没有扔掉。在连续将近十个小时没有吸烟的精神加的折磨之下，他懂得了将就。
上百名卫士在远处望着他们两人，其中只有一张女性的面孔。
姚刚是这些卫士当中，唯一的一等卫士，相当于这些人的领导。所以姚刚被打败之后，他们都不敢再对金圣哲妄言指点了，只是感到深深的疑忌。
他们不理解一个三等卫士为什么会战胜曾经万里挑一的头领，而且是两次！
他们都对金圣哲产生了好奇。
在和几个身体纹有“a”的人交谈中，金圣哲得知，他们进入1o区之后，没有看过一次新闻，因为接触不到。在新闻方面，1o区被完全封锁了，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通缉令的事，自然不认识金圣哲和韩信。
也有几个近期被拐入1o区变成恶魔人的人，用不确定的口气询问金圣哲是不是那个逃出监网、悬赏千万的恶魔人他们对外界的认知还停留在几个月之前。
金圣哲承认了，但要他们不要声张。他现自己抓住了一根奇妙的锁链，可能会牵扯出一条庞大的海底鲸鱼来，现在还不能暴露渔人的身份。
“你对这事怎么看？”金圣哲望着数十米外的公路，问身边的韩信。
“普通人变成恶魔人吗？嗯……从恶核周围的那个痕迹来看，似乎是手术弄上去的。真是可怕啊……平常看新闻，顶多也就是移植个肝肾之类的，没想到连恶核这玩意儿竟然都能移植……可怕啊……”
韩信悠悠地吐着烟圈，语调懒洋洋的。这种态度给人的感觉是他嘴上说可怕，真正的心理想法却一点都不像。
听完这番感慨，金圣哲无奈地摇头：“这不是最可怕的。你有没有想过，暴王这几年到底抓了多少人？”
韩信把脸转向金圣哲，表情终于成了认真。
金圣哲继续说道：“被绑到1o区的人似乎是经过甄别筛选，分成了两种。一种是可以索取赎金的，用来换成真金白银另一种是像我们一样，也经过筛选，合格者成为卫士，不管是恶魔人还是改造之后的普通人，全都植入芯片来控制……”
韩信没有吐烟雾，而是倒吸了口冷气。他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金圣哲面容忧虑：“鼠巢应该每天都有新人进入，由此来看，卫士的总数恐怕达到了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
在韩信的一口冷气吸到一半的时候，金圣哲继续出击：“更为可怕的是，他们因为身体里有可以定位的致命芯片，所以必须严格遵守暴王的命令，替他卖命。即使并非心甘情愿，也必须得这样。这就是暴王敢对恶魔人调查部宣战的原因所在。”
韩信愣了好半天，直到指间夹着的烟卷烧到了烟蒂部分，才解除了石化状态。
他把烟蒂丢在野地上，用脚把火星踩灭。放在平时，他肯定会耐心地挖一个坑，把烟蒂埋起来，做一个小小的坟，给这支被他吸过的香烟一个最终的栖息归宿……可现在，他没有心情。
“一支受自己摆布操纵的军团啊，恶基因强化值全部在1ooo以上，应该会有不小的战斗力吧……这下子，调查部肯定会头疼了吧？”
金圣哲点了一下头，对韩信的言表示赞同。
“而且你想到没有，所谓的王的卫士里面，看似全是恶魔人，却也能分成两类，一种是先天型，一种是后天型。
清道夫在和他们战斗的时候，会怎样应对那些后天型呢？他们虽然现在是恶魔人，可本质是普通人啊！成为恶魔人不是他们自愿的，他们一定也不想去拼命战斗。可是不战斗就会被毒芯片杀死，他们肯定会参战。
那时候，清道夫会怎么对待那些失踪人口呢？
和恶魔人一视同仁，格杀勿论吗？
那样做肯定会惹来非议吧？见到自己的亲人被清道夫杀死，那些后天型的家人会怎么想？
可是，想要鉴别先天型和后天型又很困难，不和他们战斗又不能赢得胜利。
这将是调查部必须面对的大难题。”
韩信睁大了双眼，半张着嘴，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韩信才严肃地小声说道：“那么，这次战争，暴王会赢？”
金圣哲思索了片刻，说道：“战争还没有开始，结果究竟会怎样，谁都没办法预测。但我认为，清道夫肯定会竭尽全力不让暴王赢。最后很可能会两败俱伤。而这当中又会有很多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如果能阻止这场战争就好了。”
金圣哲说完无奈地叹息。他知道，想阻止战争爆很难，等战争爆之后再阻止，就更难了。
“我想到了两个问题。”
韩信英眉微蹙，眼神谨慎而严肃。他很难得的如此认真思考一件事。
“那些普通人身上移植的恶核是从何而来的呢？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非常关键。就是实施手术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这种手术不是随便哪个医生都能做到的吧？”
金圣哲目光微亮：“嗯，这两个问题我都有想过。你还记得吗？在那一男一女进入蓝色房门的房间之后，又进去两个标着c的人。既然那两个普通人没经历过我们红色房间内的搏杀，而是一觉醒来就具备了恶核，那么，那两个c就是解题的关键。”
韩信从沉思中醒悟过来：“是那两人提供的恶核？”
金圣哲用沉默来无声地回答他。
韩信忽然又有了新问题：“可是，既然那两个c是合乎标准的卫士，又为什么要把他们的恶核移植到普通人身上呢？”
“那就是他们不合乎标准喽。”金圣哲眉梢一扬，“可能他们干了什么违规的事，摘除恶核就是对他们的惩罚。我猜的。”
韩信听了频频点头：“喔！你想象力真丰富啊！”
“至于这第二个问题，实施手术的人是谁……想必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医生吧。不，是一个非常差劲的医生！”
………………………………
第270章 出发
晚饭过后，姚刚终于清醒了过来。
等姚刚完全打开沉重的眼皮，看清楚金圣哲就站在自己的床边，他遮挡住帐篷顶的灯光，犹如黑神冷眼从高处凝视自己时，姚刚险些再次睡回到噩梦的幻想乡。
姚刚的伤口已经止血了，经过了简单的包扎处理。但伤痛还是让这个外表刚猛的壮汉子龇牙咧嘴。或许就是这种深入肌肤的痛，让他保持住了清晰的意识。
整个帐篷里，只有金圣哲、韩信和姚刚三个人。
金圣哲刚走进来不到一分钟，他还有些话要问姚刚。
“说吧，给你移植新恶核的人是谁？”金圣哲的声音轻缓而冷静。
姚刚表情呆滞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金圣哲已经了解到这种程度了。
他脸上紧绷的横肉慢慢松懈下来，缺乏血色的嘴唇轻轻颤动，口中出微弱的声音：“我不知道。”
金圣哲心情焦急不悦：“事到如今，还有必要替你的主子保守秘密吗？”
“不，”姚刚的眼眸犹如大雪过后的万籁俱寂，语声里也没了先前的凶横锋利，“我真的不知道。”
金圣哲察觉到，现在的姚刚，是态度最为真诚的时候。在和姚刚的两次交手中，金圣哲体会到这个男人是一个性情中人，从来不会故意掩饰自己的心情。喜，便手舞足蹈怒，便暴跳如雷。这样的人，说谎话的表情是很不自然的，很容易被人看穿。
还没等金圣哲继续问，姚刚径自说了起来。
“王的头领一只保持着四个的数量，四个恶魔人都是卫士当中的精英，四个恶魔人的分工职责也不尽相同。
一个是卫队长，负责管理所有的卫士，像指挥卫士巡逻、保卫1o区的事情，都是卫队长的职责。
一个是出勤队伍的队长，负责指派出勤队员绑架他人，而且常常要亲自出马。
一个是鼠巢的监管人，王一直特别看重鼠巢，所以那也有一个队长专门负责管理。
还有一个，最为神秘，连我都没有见过，负责什么我也不知道。
而我，就是那个负责到1o区之外的地方绑架劫掠的头领。对了，在这句话前面得加上曾经两个字……
你也很想了解王吧？说实话，我做了好几年头领了，可我连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只是听过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很霸气，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可是……”
说这番话的时候，姚刚的声音很轻，和他凶蛮的长相很不搭，而且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悲伤。
这种悲伤来源于他对自己力量渺小薄弱的无奈，来源于自己微小得连自己主公都没有完全了解的悲哀。
他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连自己在做什么事，为什么人而做事，都没有搞清楚。
原来自己对崇高的王，一无所知。
原来自己不过是仿佛一只提线木偶般的存在，看不见上方操纵自己的那双手，却要为他而赴汤蹈火，即便是化为渺小而普通的尘埃。
这是何其的悲哀。
金圣哲和韩信走出了这个如虚幻梦境一样的明亮帐篷，走在清凉的夜风中，走在洒满浑浊夜色的草地上，留下姚刚静静地独自反省，哀伤。
被黑夜笼罩的野地上，伫立着一座座点亮灯火的帐篷，各种颜色，仿佛镶嵌在一块巨大的黑曜石上的晶莹玉石，把黑色的大地点缀得梦幻般的不真实。
风中有泥土的气息和青草的芳香，它们提醒着金圣哲，他没有走错路。
“事情好复杂啊……”
韩信猛吸了一口香烟，黑暗中有一团红色愈来愈亮。
“下一步，怎么走？”
金圣哲想了想，说道：“我们不能耗在这，得赶紧找机会离开。但是在找到暴王之前，必须得把体内的芯片弄出去，不然我们……”
金圣哲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远处的公路上亮起了亮光，是移动的亮光，仿佛飞天的流星从苍茫夜幕中划过。
金圣哲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加快了脚步往前方公路的方向走，韩信赶忙大步跟上。
片刻之后，一列车队停在了金圣哲面前的宽阔公路上。
这列车队差不多有一半是厢式货车，另一半是客车，而且数量有几十，明晃晃的车灯连在一起，仿若光彩璀璨的连珠长蛇。
“全体按顺序上车！”一个声音高喊着。
金圣哲身边的人们纷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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