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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人-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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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按顺序上车！”一个声音高喊着。
金圣哲身边的人们纷纷行动起来，用最快的度带上随身携带的物品，遗弃掉还亮着灯的帐篷和点燃的篝火，钻进一辆辆厢式货车或客车当然，连同受伤的姚刚也一并遗弃掉了。
上百名卫士，不管是新加入的还是有着丰富经历的，都一句话没有说，耳边到处是脚步声和衣物等摩擦的窸窸窣窣声。
没有人问车子会开到什么地方，他们都只是无条件的执行命令，唯命是从。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提线木偶，被一双具有独特名字却看不见的手操控着。
“我们要去哪？”金圣哲在上车前，问站在车门旁边的那个喊话人。
那人只是冷漠地瞥了金圣哲一眼，就把视线转移开了，没有回答他。
金圣哲满腔怒意，正欲泄，就被韩信拉着衣袖登上了客车。
他们可不是要去愉快的旅游，车里挤满了人。
客车缓缓地启动了。
客车的车窗都被坚硬的钢铁封死了，在第一排座位和司机之间也竖立着一块厚实严密的板子，一旦锁死，便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如此一来，想通过客车的前挡风玻璃观看前方的景象也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整辆客车和厢式货车一样，是一方封闭孤独的世界，只有头顶的几盏灯放出昏暗的光，照在人脸上，是凄惨荒凉的模样。
虽然没有明确被告知这支浩浩荡荡行进的车队的目标地，也看不见车窗外的风景，但金圣哲知道它们在往哪里去。
出点是1o区与4区的交界处，而且前进的方向和金圣哲来的时候相同。所以，车轮下方的这条冰冷公路，指向的地方就是……
4区！
………………………………
第271章 卫队长
车终于停下来了，人们漫长的摇晃也随之而画上终止符。
车门打开了，金圣哲和韩信随着人群挤出客车。
夜色依旧，不同的是，这里的夜色更美。
眼前是一条宽阔的街道，街道两旁精心修剪过的绿化带后面，矗立着一幢幢高楼。无数灯光从精美的方块里照射出来，构成一幅绚丽的景色。
马路也被灯光映照得好似一条光彩粼粼的银河，碎尘的星光洒在幽暗的宇宙中，通向遥远未知的深处。
许多颜色、型号不一的车辆，穿梭在这条银河当中。
而最显突兀的，是金圣哲身旁的这列车队。它没有华丽的外表，也没有绚烂的灯光点缀，却异常的醒目刺眼。
银河上面，多了一排不知何时会突然爆炸的定时炸弹。
可悲的是，那些在炸弹旁侧穿行的车辆和行人，都没有察觉到炸弹散逸出来的阴寒气息。
长街被这条浩荡的车队给堵死了。
车队的前面和后面，许多一动不动的汽车在鸣笛，泄着烦躁不满的情绪。
在巨大的噪声里，一些行人捂着耳朵，挎着名牌包包，满脸厌恶地推开商店的店门，走开了。
可是当越来越多的人从厢式货车和客车里跳下来的时候，那些烦闷的司机都停下了疯狂宣泄的手，把脑袋从摇下去的车窗里伸出来，抻长了脖子往前观望。
和这支突然出现并占道的长长的车队相比，从车上下来的人队更为壮观。
从攒动的人头来看，这几十辆车里塞了一千多人！
无论是司机还是行人，或者两边商店里的店员、公寓里的住户，全都傻了眼。
这些人当然不是来旅游观光的旅客，黑道团体？也不是。
一个人影突然蹿到了一辆厢式货车的车顶，笔直不动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丰碑。不，是一柄直指苍天的出鞘利剑。
这个人的个子不高，穿着单薄的紧身衣服，衬托出颀长的体型。他的脸沐浴在高楼照射出的黄色灯光里，清秀的面庞似是十几岁的少年。
长街上没有了响亮繁杂的鸣笛声，几乎所有人都以此人为中心，安静地站立着，仿佛都在等待他表一篇可以去竞选总统的演讲。
等此人开口之后，他的年龄就更明确了。
“卫士们！用你们手上的各种东西，尽情地砸吧！烧吧！今夜，是一个狂欢的不眠之夜！用你们的双手，把4区的这片土地撕开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然后享受地观赏遍体鳞伤的他吧！”
处在变声期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掩盖不住年少的稚嫩，掩盖不住冰冷的锋芒，掩盖不住灼人的热血！
这声音在长街上回荡蔓延开来，是一张传播得最迅有效的宣战书。
引燃了一部分人的热血，浇灭了一部分人的灵魂。
黑色的队伍快分散开来，朝四处冲去，好似一头头猛虎，一匹匹饿狼。
玻璃破碎和尖叫的声音在各个地方响起来，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
周围的人犹如炸了窝的蚂蚁，纷纷丢下自己的车子，抓紧大大小小的包，四散逃命。
火很快就燃起来了，火光比灯光更加耀眼明亮，同时也有浓烈的烟雾随风飘上高空，就像是飘上暗橙色苍穹的魔鬼。
金圣哲在车里所想象的画面，变成了真切却残酷的现实。
就在这一夜，暴王进犯了4区这个监网的所在地，也是恶魔人调查部非常重视的区域！
暴王对调查部宣战了！
在充斥了各种纷杂恐怖的声潮里，金圣哲默默伫立。不断的有黑影从他身边掠过，他却一动不动。同样的，还有坐在路边默默吐烟圈的韩信。
他们是寥寥几个没有执行命令的人之一。
站在货车车顶的那个人把脸转向了金圣哲。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互相对望着，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却看得见眼中的那一点持久明亮的光芒。
金圣哲走向那辆货车。
“这样做会引来清道夫的。”
少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你质疑我的命令？”
“你是……”
“卫队的队长，是直接指挥你的最高上司。”
少年的语气就像“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样，机械式的，没有感情。
金圣哲虽然有这样一个念头，猜想这个少年就是卫队长，可是很快他就自我否定了，连他自己都没有相信。
金圣哲以为，头领都是像姚刚那样的成熟男子，因为那种人有经验，有威严，有力量。
可现实却再给了他一锤子。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是四大头领之一？！
金圣哲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哑然无语。
“我没想到你也会成为卫士，成为我手下的一员。你真让我失望。”少年的口气里确实充盈着失望的情绪。
金圣哲最先涌出来的想法是：哦，原来这少年也有情感。木偶的情感，是谁赋予给他的呢？
等一下……
“你是说，你认识我？”金圣哲有点意外。
少年的态度却是理所当然：“我见到了包含你名字在内的通缉令，你那个外貌，以为我认不出来吗？”
金圣哲迅摊了底牌：“既然如此，你知道我来1o区的目的？”
“不知道，人的想法多种多样，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成为了卫士，就说明你被人现并抓到了。这么看，你也不过如此。”
听了少年的话，金圣哲了解到，自己来到1o区的这件事，暴王似乎连自己最为器重四个的头领都没有告诉。
暴王究竟想干什么？任性地玩一场游戏？这样真的好吗？
“我不能听从你的指挥。”金圣哲冷静地对少年说道。
少年微微皱眉：“你果然是个麻烦人物。你的那些同伙呢？”
金圣哲淡淡一笑：“无可奉告。”
他攥紧双拳，正想亮出锋利的剑来，就有一阵旋风刮到了他的身边。
“小风……是你吗……”
程小龙脚下旋风旋转，吹动他的丝。
他明亮的眼眸，直直地凝望着车厢顶上的少年。
………………………………
第272章 风
对于程小龙的突然现身，金圣哲很意外，但是他的思绪很快被少年的话给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网
小风……
一根线，探入金圣哲的记忆深处。
在半年之前，金圣哲和花沐容在学校里被清道夫包围，程小龙突然出现，开车救走了他们。三人躲在游艇里的时候，程小龙曾对金圣哲谈及过小风，称小风是他的好伙伴，却不想，被清道夫抓走了……
那个叫小风的程小龙的好伙伴，就是这个身为1o区卫队长的少年吗？
风带来浓烟的呛人味道，少年依然如出鞘的剑一般站在越烧越旺的火光前面，他没有表情的脸庞流动着一片猩红的光辉。他眼中的两点明光正对着程小龙，却没有开口说话。
对方越是沉默，程小龙就越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
程小龙的眼中涌起一层泪光，声音是孱弱轻柔的少年气质，其中包含着他深沉的思念。
“在那天晚上，赌场里的那个声音就是你吧……我听到那个声音就想起了你，你的嗓音有了些变化，但是其中的特点依然还在。既然那个时候你在那家赌场里，为什么不露面呢？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程小龙红着眼圈倾诉，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你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哥哥来看待，比谁都要亲……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人，可你却在我的眼前被……你被清道夫抓走之后，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我没想到，你没有在监网里，而是变成了暴王手下的头领……小风，你为什么不说话？”
可不管程小龙怎么动情地诉说，少年都没有说一句话。
望着这一幕，金圣哲的内心一阵悲凉。
程小龙抬手揉了揉眼角，这却让他的眼睛更红了：“你在埋怨我吗？当时我真的太弱了，没有办法救你。我如果能再勇敢一点，事情可能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怪我……”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责。
程小龙的话语犹如一块块拼图的碎片，一点一点地填补金圣哲的想象。他不知道程小龙和小风之间到底生过什么，但是他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如同一根根丝线，交结纠缠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
后来，金圣哲在程小龙对他的讲述中，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
和许多恶魔人一样，程小龙和程小风都是孤儿。他们本来没有名字，在他们相遇成为一对好朋友之后，为了方便称呼彼此，便各自取了名字。
程小龙给自己取一个这样的名字，是因为他对“龙”这种传说中的生物非常崇拜，认为它很帅，希望自己成为一条威风的龙。
程小风则向往自由的风，他希望自己能变成天地间无处不在的风，任意地翱翔，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两人的名字都加了一个“小”字，是为了便于称呼。小龙，小风，这样他们相互称呼起来很顺口。
他们生活在3区和11区的各个角落，垃圾场、废旧工厂、下水道，都是他们的乐园。他们每天面对着弱肉强食的处境，艰难而顽强地生活着。
小龙把小风看做兄长，小风也把小龙看做弟弟。他总是在小龙遇到危难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出手，挺身保护小龙。他总是在得到食物的时候，不顾辘辘的饥肠，先给小龙分去一大半，自己吃那块小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清道夫的突然出现。
那天晚上，清道夫不知道是从哪得到的情报，冲入了小风和小龙藏身的垃圾场，抓捕躲在那里的恶魔人。他们俩一起逃跑，跑出垃圾场的时候，小风被埋伏在那里的清道夫抓住了，小龙凭借敏捷的身材和快的奔跑度，摆脱了清道夫的围捕。
最后，小风对小龙说的两个字是，“快跑”。
程小龙在黑暗中伴着汹涌的泪水一路狂奔的时候，心里做了一番激烈的挣扎，这番挣扎使他在日后陷入自责的深渊。他为自己的卑微和懦弱而感到羞耻难当，并决心变得勇敢无畏，不再让自己因弱小而悔恨。
……
绵延冲天的大火让4区从梦中惊醒，橙黄色的天穹被黑烟与火光撕裂，大地上的惊叫声铺天盖地，惨烈的景象如同地狱。
程小风沉默良久，最终把明亮的目光转向金圣哲：“执行命令。”
淡淡的四个字，一如先前的冰冷清越，犹如新刀的刀口。
他无视了程小龙。
程小龙黯然神伤，一颗颗泪滴从脸颊往下掉。
金圣哲对程小风说道：“暴王在王宫，对吧？把王宫的位置告诉我。然后，我要你下命令停止破坏。”
程小风脸色一沉：“你想做什么？”
金圣哲郑重肃穆地说道：“我要阻止这场战争。”
程小风沉默片刻，问道：“凭你？”
面对质疑，金圣哲毫无畏惧，坚定不移：“是啊。凭我，和我的团队。”
程小风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别做梦了。没人能阻止王。”
“不去做的话，怎么会知道呢？”
“既然是这样，在你阻止王之前，我要先阻止你。”
程小龙蓦地抬起泪眼，惊讶地看着前方可望而不可即的程小风。这一年以来，程小风从来没有离他这么近，却又比任何时候都要远。
程小风的身份变了，立场自然也就变了。不然的话，他不会下达大肆破坏4区的命令，不会说出“没人能阻止王”这种坚信不疑的话。
这是无可避免的事实，程小龙却没有准备好面对它，所以他被冲击得心神震荡，大脑缺氧一样麻木。
金圣哲心中无限感伤，只好说：“我希望你把王宫的所在地告诉我，你是卫队长，你肯定会知道。我会找到暴王，终结他的罪孽。我不想和你动手，因为你是小龙的朋友，而小龙也是我的朋友。我们打起来对谁都不好。”
程小风的态度也很坚决：“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的脸忽然布满了黑色的斑点，这是他变身之后的特征。
“王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
第273章 阻止
下一瞬，程小风突然身形一闪，纵身跳到金圣哲面前，双臂朝他攻击过来。
金圣哲迅躲开，同时变身，双臂变成霸王龙的状态，架在胸前。
程小风一对毛茸茸的利爪，或掌状，或拳状，在双腿的配合下，动作快地朝金圣哲凶猛攻击。
他的双臂又长又强壮，爪子又长又尖锐，口中有四颗长而尖的牙齿。
这些应该就是他的武器了。
程小龙肯定知道程小风的恶基因是何种生物，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如果金圣哲的对手是另一个人，程小龙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因为他肯定希望金圣哲赢。
但是，对方是他视为兄长的程小风。他的内心很矛盾，很纠结。
对他来说，这两个人都很重要。
不管谁输谁赢，他只希望两人不要受伤。
虽然程小龙没有说，但是金圣哲已经知道程小风的变身生物是什么了。
程小风的脸上有黑色斑点，点缀在橙黄色的表皮上，很像豹。他的眼窝内侧有肿瘤形状的突起物，这是美洲豹的特征，是豹、虎和其他豹属动物所没有的。
美洲豹又叫美洲虎，是生活在美洲的一种大型猫科动物。它身上的花纹比较像豹，但整个身体的形状又更接近于虎。
美洲豹的体型很大，咬合力也很高，犬齿咬合力可达8oo磅左右，裂齿咬合力可达125o磅。
在尖牙利齿的帮助下，它们能咬穿爬行动物的厚皮或甲壳，并且会直接把猎物的颅骨从耳部咬穿，对猎物的脑部造成致命的损伤。
此时，程小风开始快攻，双臂轮番舞动，利爪在金圣哲的双臂上留下了一道道血口。
金圣哲一直保持着防御的姿态，没有出手进攻，他也因此而受伤。
滚热的鲜血，一滴滴落在路面上。
金圣哲的心很纠结。在程小龙面前，他不想伤害程小风，但不出手又无法结束战斗。他的目的是逼程小风说出暴王身在何处，如果他败了，自然更问不出来了。
一道道残影在金圣哲眼前飞掠，一阵阵冷风不停地扑向他的面庞。
能成为四大头领之一的卫队长，程小风自然有其独特之处。他的恶基因强化值达到了6ooo，有敏捷灵巧的身体和刚猛强硬的力量。如果战场在更为开阔的地带，他可以使用闪电般的运动战。如果战场在满是障碍物的地域，比如树林，他可以在树木之间灵敏地穿梭，伺机动突袭。
但是在与金圣哲的战斗中，程小风选择了正面对抗。
突然，程小风的一次快攻，攻破了金圣哲的防御，切入他的内侧，利爪结实地划在了他的胸膛上。
金圣哲的衣服迅破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残破的衣衫上面，一团红色晕染开来。衣衫下面，伤口皮开肉绽。
火热的痛感让金圣哲横下心来，他的右拳突然变大，变化到原先的两倍大小。这只反射着金属鳞甲一样的拳仿佛最坚硬的铁锤，举到了半空中。
与此同时，程小风紧紧地抓住了金圣哲的左臂，张开嘴，尖利的犬齿闪烁寒光。
“你们不要再打了！快停下来！白帅哥！不要！不要啊！”
听着程小龙撕心裂肺的呼喊，金圣哲出拳的度和力量都减弱下来，尽力避免让程小风受重伤。
只要金圣哲出拳，程小风就必然会受伤。美洲豹的体质虽然强壮有力，却难比霸王龙。而程小风的受伤已经不可避免，因为除此之外，金圣哲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阻止他了。
黝黑亮的硕大拳头，在肌肉力量的爆下推送出去，朝程小风呼啸而去。
在金圣哲出拳之前，程小风的利齿已经切入了他的左小臂，撕开他的肌肉，却没有把它咬下来。
在金圣哲的身上留下了四个血洞之后，程小风迅松开口，身体向后疾退，意图避开疾而来的拳攻。
程小风的身体非常敏捷，动作很快。
然而，还是及不上金圣哲拳头的度。
坚硬如铁的拳，打在了程小风的左肩膀处。
金圣哲把力量压得很低，所以这一击的破坏力很小，但还是让程小风倒飞出去好几米，脊背撞在了厢式货车的车厢上。“砰”的一声，车厢一阵摇晃。
程小风坐在地上，痛苦地咬紧牙齿，嘴角流出血来。他的左臂暂时用不上力气，不能活动了。
金圣哲走过去，同情而痛心地看着少年。
程小龙也迅跑过来，蹲在阔别已久的伙伴身边，纯净透亮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程小风不甘地冷眼看着金圣哲。当他看到金圣哲手臂和胸膛的伤口在快愈合的时候，明白了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所在。
程小风慢慢地垂下了视线。他没有往程小龙那里看一眼。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金圣哲问小风。
程小风睫毛低垂，轻轻颤动着，被橙黄色毛皮和黑斑覆盖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几个人的四周，各种嘈杂的声音喧嚣震天。在爆炸声、惊叫声、燃烧声里，少年沉默着。
金圣哲沉声说道：“这场对谁都没有好处的战争，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吗？你听这些声音……有多少人在极不情愿的去执行所谓的命令，只是为了卑微的活下去？他们都是受暴王随意操纵、投身于烈火之中的可怜木偶，包括你。你不想制止这荒诞的一切吗？”
程小风的嘴微微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突然，更响亮密集的枪声在远处响了起来。更嘈杂的喧哗声如浪潮般朝金圣哲几人的方向席卷而来。
金圣哲顺着脚下的这条大街，朝红透的半边天空张望，见到许多人影在往他的方向移动，犹如海啸来了一样惶恐地奔逃，炽烈的火光映照出一张张扭曲的面容。
看到正在橙红色幕布上往这边快移动的直升机的影子，金圣哲心中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程小风站了起来，明亮的双眼直视长街深处，美洲豹形态的脸孔辨不出表情。
“战争……已经停不下来了。”
………………………………
第274章 第一步
随清道夫的装甲车一同赶过来的，还有消防车。
远处，许多辆消防车停在熊熊燃烧的高楼下面，一条条水龙冲进浓烟滚滚的火舌中，却立刻被张开巨口的火焰吞噬。
隆隆的装甲车队伍如钢铁洪流，朝金圣哲几人所在的方向滚滚而来。
装甲车前进的路上枪声不断，清道夫攻击的目标是持枪朝装甲车射击的人。由于街道上还有一些受伤或被劫持的4区人，所以清道夫不敢大肆全面进攻。
有几个有经验的卫士手持火箭筒反击，炸掉了两辆装甲车。两辆车的抛锚无法阻止清道夫前进的步伐，而卫队方面的弹药不够丰沛，很快就败下阵来。
黑色的装甲车队伍停在了堵在路上的各种车辆前面，无法继续推进。许多清道夫从装甲车上跳下来，带着各种枪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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