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传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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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领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说：“运输路线应该是非常秘密的，官府如何知道到如此精确？”

　　　　帕萨脖子一亘：“那得问官府才能知道。”

　　　　首领大喝一声：“真是一派胡言。来人，将头颅献上。”

　　　　一个黑衣人拎过一个布袋子，打开，里面是一颗头颅。

　　　　帕萨的脸色大变。

　　　　首领得意地一笑：“我想帕萨庄主认得这颗头颅吧？”

　　　　帕萨不说话。

　　　　首领说：“你派此人与官军联络伏击运输队，返回时被我抓获。你还有何话说？”

　　　　帕萨冷着脸，还是不说话。

　　　　首领说：“你不想说，我替你说。你以将河匪编入太平山庄籍册以保其生计为名，要湖匪替你抢下商船。为了不让我们黑手团知道你劫了一船精钢，你半路卸货让河匪替你运输。但你勾结官军半路高设，尽歼河匪。河匪俘获的商队护卫关押之处，被你一把火连人带屋烧成白地。然后让官军将货物送到你指定的地点，等风声过后卖到傅岸国谋利┄┄下面还用我说吗？”

　　　　帕萨还是不说话。

　　　　首领说：“你还不说，那我就彻底戳穿你的计谋。你这套把戏，纯粹是做给我黑手团看的。你勾结官军，让官军半中缉获精钢，是取得一箭多雕的效果。你既消灭了总是与你争地盘的河匪，又让我黑手团无法怪罪于你。而你呢，干干净净地得到了一船精钢的利益。”

　　　　帕萨这时开口了：“我太平山庄辛辛苦苦为黑手团卖命，所得甚少。我得为我的上锋考虑，上锋对银币的要求与日增多，近几月多次严令我尽快如数上缴。我如此为你们黑手团卖命，利益绝大部分被你们拿去，我无法对上锋交待。如果你们照顾我太平山庄的利益，我也不至于如此。”

　　　　首领冷笑到：“你的那个上锋，私设山庄为之制造兵刃，私聚大量钱财，这都是上不桌面见不了光的事，他不敢对你怎样，你怕他作甚？”

　　　　帕萨低下头颅，摇头叹息：“你们有所不知，我的上锋如今是权势熏天，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如何敢得罪？”

　　　　加明听了此话，大为惊异。说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谁不清楚。没有想到，他竟然私造兵刃，私下聚财，意欲何为？

　　　　首领冷笑到：“我的上锋意图不轨，他日必无好下场。不如你交出太平山庄，自寻出路去吧。”

　　　　帕萨仰天长叹一声，然后恶狠狠地说：“我太平山庄得罪上锋，总归离不了一个死字。弟兄们离开这里，又到何处生活？也离不开一个死字。弟兄们，不如我们尽全庄之力，与黑手团一拼。盈了，还有条活路；输了，大不了一死。弟兄们，操起家伙，有无活路，全仗你们手中的家伙了。”

　　　　首领大喊一声：“你这是自寻死路！杀！杀！”

　　　　他一人当先，快速冲到立在帕萨跟前的随从跟前。只见得银光一闪，还未等随从反映过来，已经是身首异处了。随从还未倒地，首领已经朝旁飞出了两丈。

　　　　几个山庄护卫见突然有一个影子飞奔到自己跟前，一时张大着嘴惊呆了。他们的嘴巴还未闭上，已经被首领和黑衣人砍杀了。远一些的山庄护卫，在帕萨的指挥下，纷纷持着刀剑围了过来，把首领和黑衣人围在中间。但忌惮首领等人的高超武功，谁也不敢先向前来。

　　　　帕萨朝大门方向望去，见黑衣人仍从外面涌进城来。他心里暗暗焦急：若是进城的黑衣人太多，就无法凭借现有的力量关上城门，并把城内的黑衣人杀尽了。那时，山庄肯定也不能保全。

　　　　首领朝其他随从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突然从地上越起，脚尖点着山庄护卫的头顶，身子飘浮着朝大门方向快速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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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百般试探（1）

　　　　第36章百般试探（1）

　　　　剩下的随从趁护卫惊异之际，也突然向大门方向猛扑过去。

　　　　待帕萨发现了黑衣人的意图时，黑衣人已突出重围，也快速向西门奔去了。

　　　　护门的护卫都急于闭门，哪里还想到头顶上落下几个身手高超的黑衣人。他们的刀剑还未抽出，已经有七八个被刺倒地地。护卫见来人如此强势，纷纷向前后退开。

　　　　护卫们见大门关不上，顿时慌了手脚。护卫头目神智比较清醒，他高喊：“快杀了这几个，关上大门不让黑手团的人再进来，我们才能保命。”

　　　　首领见此骤然飞起，把这个护卫头目的半个脑袋削掉了。其他随从也快速向前，将跟前的护卫砍杀在地。其余的护卫见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转身逃去。首领喊了一声：“不能放过他们，必须把护卫消灭干净。”

　　　　帕萨一手持刀与人搏击，他的身上给射成了一个刺猬，他却依然活着，挂着满身的箭背依着墙壁，只身抗击黑衣人。首领原来想把他抓活的，但是每个靠近他五步以内的黑衣都被他一刀砍倒，尸体围着他环成了一个圈，但无法近他的身。

　　　　首领一声令下，十几把长矛同时刺入帕萨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方才倒下。一个黑衣人抢着向前要割他的人头，帕萨忽然站了起来一剑把靠近他的人砍成了两截，然后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倒下。

　　　　加明看双方互相厮杀，幸灾乐祸地想：让你们拼个你鲜红我活两败俱伤吧，省得以后安泰公多费力气。但看到黑手人的武艺之高、黑手团的力量之强大，也不由得吸了口冷气：这个神秘、狠毒而势力强大的黑帮，日后必将给帝国惹出大祸来。

　　　　厮杀结束了，首领得意地宣布：“马上接手太平山庄，作为我们黑手团的据点！”

　　　　事情弄清楚了，好戏也看完了，加明趁黑衣人欢呼胜利之机，飞身离开。

　　　　夜，又一次悄然来临。

　　　　夜幕下的皇宫更是寂静得可怕，有种近乎森寒的诡异之气弥漫于宫中，点点烛火往日看来充满温馨，如今却只会令人窒息！

　　　　门外有风吹过，深秋的天已相当寒冷，因而有风灌进来，也感觉不到凉意，那种沉闷的感觉快要让人窒息了！

　　　　斯诺是哥斯林皇帝与前朝曼琳娜公主所生的儿子的消息，已经得到证实。虽然是心中隐隐地感觉到了，但安斯理说出这个消息之后，安斯兰皇后手中的玉杯还是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安斯理是得到南行省的飞鸽传书之后，深夜进宫告诉皇后的。此时，兄妹两人无语相对。

　　　　夜已深，皇宫之中更是一片死寂，静得可怕！偶尔有风拂过，树叶沙沙响动，也会令人毛骨悚然！只有当巡逻的侍卫经过时，那整齐的脚步声方让人感受到丝丝的生气！

　　　　安斯兰靠坐在椅子上，衣袖随意摆在膝上，眼睛望着红烛，眼神游离。她那原本明亮的眸子里，有的只有一种落寞与绝望。

　　　　安斯理不知该如何安慰皇后，其实他明白，安慰也没有用。眼下是为要紧的，是马上拿出应对的策略。得到斯诺是皇上的亲生儿子的消息，他的心里也是惊心动魄一般。沉吟了半个时辰，方才从惊魂未定地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絮。看到皇后如此一付绝望的神色，他只好拿出考虑不够成熟也谈不上有否有效的办法。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安斯兰。安斯兰已经全没了主张，机械地点点头。

　　　　安斯兰在福宫的院子里备下可口的酒菜，与哥斯林饮酒赏月。

　　　　月上帘钩，淡荡初寒，晚风袭人，絮落无声。竹槛微凉，轻风袭惠畹，月下影相绰。

　　　　举目望去，飘尽寒梅，凋零枝犹在，路径残香已散尽，独留空空芳园悲寂寥。

　　　　安斯兰望着一株株已经凋零的梅树，心中五味参杂，眼里酸涩难忍，但她强忍住心中的不适，把酒颜欢。

　　　　几番敬酒之后，安斯兰闲聊般地说：“恬儿这孩儿久不来福宫，妾身还有些想她了。”

　　　　哥斯林露出平和的笑容：“这孩儿确实招人喜欢。”

　　　　安斯兰说：“那次恬儿对妾身说起她母女被斯诺救起，好让妾身感动。也不知两人近来如何？”

　　　　哥斯林说：“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等他们的父母来到帝都，就把他们的喜事办了。”

　　　　安斯兰也高兴地说：“这事就由妾身来操办，保管将喜事办得热热闹闹的。”说完把话题一转，“斯诺读书不多，在皇上身边可是适应？”

　　　　哥斯林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这孩儿本色不错，也很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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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百般试探（2）

　　　　第36章百般试探（2）

　　　　安斯兰听了皇上如此夸奖斯诺，心里有些酸酸的。她又向皇上敬了一杯酒，然后说：“看到孩儿们如此，妾身真是心满意足了。噢，我看坦儿是越来越成熟了。”

　　　　哥斯林也欣慰地说：“是呀，看到孩儿们这般，我心里十分的宽慰。”

　　　　安斯兰见自己把话题引到坦皇子身上，皇上并没有直接回应，心里稍有不快。她说：“说起品德来，坦儿对父母孝敬，对大臣谦恭，对弟弟妹妹们十分友善。”

　　　　哥斯林说：“坦儿的品行真是没说的。”

　　　　安斯兰接着说：“论起军功来，也是没得说。这次设谋伏击白禄国武士，足见其智谋过人；而且他还与军士一起上阵杀敌，可以说勇气有加。有勇有谋，在军中树立起很高的威望。”

　　　　哥斯林说：“安斯理也是十分赞赏坦儿呢。”

　　　　安斯兰说：“说起治国来，也是很有方略的。上次皇上南行，坦儿肩负起监国之职。处置起国事来，既切中要害，也考虑周全，十分老道呢。”

　　　　哥斯林微微一笑，说：“我也很满意呢。”

　　　　安斯半听皇上亲口说对坦儿也很满意，十分高兴。她热情地将一只虾挟到哥斯林跟前。然后说：“年轻人是靠压的，多肩些担子，能量也提高些快些。”

　　　　哥斯林还是平和地微微一笑，回敬安斯兰一杯，并没有说什么。

　　　　安斯兰从哥斯林平和的笑意中看不出实质的意义来，心里像吞下一块冰，从嗓子眼一直冷却下去：已经跟皇上说到了坦皇子的德、智、能，皇上也一一作了肯定。让坦皇子多肩些担子，就差直接说出将坦皇子立为太子的要求了。皇上智力过人，想必不会听不出这几乎明白无误的意思。

　　　　安斯兰无话可说了，独自呷着酒。

　　　　哥斯林也喝了一杯酒，说：“天凉了，早些歇息吧！”说完，将裘衣披在安斯兰身上。

　　　　安斯理望着安斯兰那般哀伤的眼神，那般冰冷的容颜，下定决心说：“我将联络几位大臣，在朝堂之上直接提出立坦皇子为太子。”

　　　　安斯兰担心地说：“本宫已经提过，皇上并没表态。你是我的兄长，现在又要提出，会不会有些不妥？”

　　　　安斯理说：“做母亲的为儿子说话，天经地义！做娘舅的为外甥说话，也是天经地义！”

　　　　安斯兰还是有些担心：“这样做，就有我安斯家族逼宫的意味了？如果让其他的那个大臣提出，是否就妥当一些？”

　　　　安斯理想了一下，说：“皇上智慧过人，不管是谁先提出，他都知道是我的意思。既然如此，还不如我直接提出。”

　　　　安斯兰没有说话，她的表情十分担忧。

　　　　安斯理见皇后心里还没有完全认可自己的意见，就说：“不知皇后想明白了没有，如果不是坦皇子继承大统，我安斯家族即使有今日，也没有明天。我安斯家族今日权势熏天不可一世，但同时又是众人心中的眼中刺肉中针。如果明日没有坦皇子的保护，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坦皇子多年以来就摆着立为太子将来继承大统的架势，这就决定了他只能上不能下。上则一顺百顺，下则一败涂地，其后果也是极其悲惨的。”

　　　　安斯兰听了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安斯兰继续说：“如今，我们的有利条件这是很多的……”

　　　　安斯兰的眼中透出希冀的目光。

　　　　安斯理信心十足地说：“我初初分析，有利于我们就有好几条。比如，坦皇子在各位皇子中是出类拔萃的，而且并无发生过过错；皇后身位皇宫首位，对皇上的决定有影响，对朝臣也有威慑作用；为兄在朝中也还能说上话，大臣不敢公然反对；安斯尼掌握财政大权，在朝堂和地方影响不弱。皇上就是心里不愿意，也要顾及这些因素。”

　　　　安斯兰听了这些分析，眼中发出亮光来。她坚定地说：“那就这样做！”

　　　　早朝，定国公安斯理出列，请奏将大皇子立为太子。他从德、能、智、绩、勤等五个方面具列了理由，既高屋建瓴，又有根又据。

　　　　将大皇子立为太子，朝下议论颇多，但在朝堂上公开请奏，这还是第一次。有的大臣愤恨安斯家族不满足于眼下权势熏天，还想千秋万代居于一下之下万人之上，但不敢当面反驳。有的大臣认为这纯粹是皇上和定国公在唱双簧戏，一方提议，一方准奏，大功告成，反正与己无碍，不如高高挂起，旁观个热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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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可留他（1）

　　　　第37章不可留他（1）

　　　　既然还不完全明了安斯理为何此时提出，也不知皇上的意思，所以都不敢说话。

　　　　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

　　　　哥斯林还是以他一贯平和的笑容望着大家，并没作出马上反应。众大臣赶紧低下头颅，以防皇上从自己的神色上看出什么来。

　　　　安斯理提出之后，心中忐忑不安。他从皇上平和的笑容中看不出什么意思来，也无法从众大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特别的意义来。

　　　　沉闷让人透不过气来。

　　　　哥斯林开口了：“众位爱臣，定国公已经提出意见。你们的意思呢？都说说罢。”

　　　　皇上说话时，众大臣抬头看着皇上，想从中看出端倪，但没有。皇上的话也只是让大家发表意见，也看不出什么倾向性的意思。于是，大家都选择低头隐藏神色，闭口不言。

　　　　沉闷让人几乎窒息。

　　　　哥斯林用轻松的语气说：“说说吧，都说说吧。”

　　　　庄臣出列，说：“皇上，看来大家都没有想好。”

　　　　庄臣这么一说，马上有人出列：“皇上，事出突然。兹事体大，容臣思虑后再说。”

　　　　“是呀，这事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这是大事，考虑一下是必要的啊！”

　　　　哥斯林还是那么平和地笑着，问安斯理：“众大臣都觉得考虑一下再行庭议。吾弟认为如何？”

　　　　安斯理只能说：“全凭皇上作主！”

　　　　皇上模棱两可的态度，也是安斯理的预料之一。

　　　　早朝，一位军部任职的大臣请奏：“斯诺侍卫救加强有功，且本色仁厚，只是磨砺时间尚少……”

　　　　哥斯林不及他说完，就饶有兴趣地问：“噢，爱臣是这么想的？朕变觉得如此。爱臣有何想法？说给朕听听。”

　　　　安斯理听到皇上如此，心中是又喜又涩。喜的是自己的计谋引起了皇上的兴趣，涩的是皇上对斯诺的态度。

　　　　大臣看皇上感兴趣了，声音也高了两度：“臣以为，斯诺勇武有力，可以安排在军中任职，以期他日堪以重用？”

　　　　哥斯林直点头，表示对此提议十公赞赏：“斯诺本色不错，武世也不弱，确实是块好料子。磨砺磨砺，他日确实能够重用。爱臣所言极是，为帝国推荐了栋梁之材。那么，众爱臣看将斯诺安排在那支军队合适呢？”

　　　　听到皇上如此看重此事，众大臣纷纷出列要求请奏，唯恐落在他人后面。

　　　　哥斯林平和地笑着，说：“安斯理吾弟，你掌管军队。你看将斯诺安排在那里合适呢？为兄先听听你的意见。”

　　　　安斯理说：“谢皇上看重臣的意见。微臣看来，安排在帝国北部的蒙得要塞较为合适。因为从目前局势看来，只有白禄国对帝国有所野心，所以时常派出军队犯我边境，双方冲突经常发生。帝国东南西三侧，与邻国却相安无事。只有安排在蒙得要塞，才能得到更好的磨砺。”

　　　　哥斯林点头：“吾弟所言极是。白禄国虽畏我哥斯帝国天威，不敢大举犯境，但贼心昭昭，双方冲突难免。将斯诺安排在蒙太奇得要塞，等于到了前线。军人吗，只有在刀枪箭阵中才能成长。”

　　　　安斯理见皇上赞同自己的意见，心中暗喜：坦皇子能够在北境与白禄国武士交锋而安然无恙，所设计策得以成功，赢得在军中建功立业的美名，是因为有自己的周密安排与强大的后勤支援。白禄国武士何其勇猛凶残，真的短兵相接，我**士难以抗衡。斯诺到了前线，凶险异常，稍有不测，便身首异处。就是交兵是安然无事，自己稍作安排，斯诺也难逃……

　　　　哥斯林在众大臣认为此举合适时，却像是猛然想到了新的问题。他说：“朕突然想到，坦皇子久在蒙得要塞任职，给该要塞增添许多麻烦。如果再将斯诺安排蒙得要塞，是否过于麻烦他们了？”

　　　　安斯理说：“坦皇子到蒙得要塞任职，是该要塞的荣幸。皇上现在安排斯诺再去任职，也是该要塞的荣幸。何言麻烦？是荣幸，莫大的荣幸呀！”

　　　　哥斯林想了一下说：“说是荣幸，其实是麻烦。谁不明白，一个皇子放在身边，行事便受到百般拘束，不说别的，心累。哦，即便是荣幸，也存在问题呀。朕把大皇子安排在蒙得要塞，现在又要将斯诺安排过去，是否有朕偏袒蒙得要塞之嫌？其他要塞是否会怪朕有失公允？”

　　　　安斯理正想强调自己的提议，庄臣出列说：“皇上此忧，也有道理。我帝国又不是仅有蒙得要塞，安排在其他要塞，同样难起到磨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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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可留他（2）

　　　　第37章不可留他（2）

　　　　安斯理见庄臣老是坏自己的好事，心里便产生出对庄臣的恨意来：有朝一日，定将你身首异处。

　　　　众大臣纷纷提出建议，罗列自己的意见的理由。有的意见针锋相对，竟然在朝堂之上低声争执起来。

　　　　哥斯林等乱轰轰过后，说：“朕听了众爱臣的建议，认为各有理由。朕从中择其优势，觉得将斯诺安排在珠琅山要塞较为妥当。一则珠琅山要塞乃帝国最大要塞，各军种配备齐全，各种防御设置周备，可让斯诺得到更全面的学习；二则要塞统领迈克乃南院弟子，得到过正规的素质训练，具有较全面的军事理论水平；同时，迈克又经过建国年代战争的洗礼，实战经验丰富；迈克还是铁甲兵的专家，而铁甲兵的运用，往往是决定一场战役胜负的决定因素。综合上述种种因素，朕以为净斯诺安排在珠琅山要塞，是比较合适的。”

　　　　安斯理明显感觉到：皇上并非是听取众大臣的意见后才选择珠琅山要塞的，听其分析得有根有据，道理说得入情入理，便说明皇上是经过充分考虑以后作出的选择。既如此，自己再辩就有与皇上对着干的意味。于是，他抢先说：“皇上考虑周全，我等佩服。”

　　　　众大臣也一齐答到：“我等佩服！”

　　　　哥斯林说：“既如此，朕任命斯诺为中郎将。庄臣吾弟，你即刻安排拟旨，待会将颁布。”

　　　　庄臣领命前去。

　　　　“中郎将？”

　　　　众大臣目瞪口呆，但马上又释然了：作为臣子的，功莫大于救驾。皇上的命都是他斯诺救的，如何地厚奖重用都不为过。皇上若是将半个江山赠于救命恩人，那也皇上自己的心意。谁叫他斯诺有天神的佑护，在山沟沟里就把皇上给救了呢？！

　　　　安斯理的反映则是如雷灌耳：谁都明白，凡是官中带有“中”字的，即是可以自由出入朝堂，可以直接向皇上奏报。而带有“中”字的官员离宫到达外地，便有钦差大臣的意味，紧急关要之时可以调动驻在地方的军队，处置地方官员。斯诺作为中郎将到达珠琅山要塞，名义上是学习磨砺，但他也可调用该要塞的军队，处置周边的地方官员。可以说，他的权力比起珠琅山要塞的迈克，还要大得多。就是坦皇子在蒙得要塞任职，也没有得到如此的权力。看来皇上对斯诺的希望，远非……

　　　　未等安斯理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哥斯林的下一个决定更让他意想不到。

　　　　在等待庄臣拟旨的时间里，哥斯林与众大臣闲聊起来。他提到了今年的收成、即将到来的春节、以及近日的明月，朝堂之上君臣和谐其情融融。有的大臣当堂念了赏月的诗篇，哥斯林也兴之所至，当场赋诗一首，引得众大臣喝彩叫好。

　　　　哥斯林突然话锋一转，以平和的口吻说：“前日夜间，朕与皇后饮酒赏月。皇后说起斯诺本色仁厚、天资聪慧，只是少年忙于生计读书太少。朕也觉得皇后说得在理，考虑是否让斯诺补习补习。如何因人施教，进行补习，却总也想不好？”

　　　　大臣不乏饱学之士，马上有人出列请奏：“请一饱学之士，日夜教之。斯诺将军往日读书不多，但天智聪慧，定能学识大长。”

　　　　马上有人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