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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霸路-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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偻妨耍
一时间,政事堂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点。
甲士列队方完,又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嬴虔手持天月剑率领两排带剑将领大步走进政事堂。嬴虔一摆手,顶盔贯甲的将领们在政事堂后边肃然站成两排,个个双手拄剑,沉默挺立,恰似两排石雕武士。嬴虔则往政事堂大门口一站,高声道:“朝臣列班就座,听候国君诏命。”
大臣们迟疑缓慢的按照往常排位序列,坐入自己的案几前。刚刚坐好,只见老内侍黑伯带着两名年轻内侍,走进政事堂前方正中央。黑伯从小内侍捧着的铜盘中拿过一卷羊皮纸展开,高声念道:“秦国臣民人等,少梁之战,本公箭毒重伤,自感无期,立嫡子嬴渠梁为太子,继任国君。国中臣等须竭力辅佐,有二心者,人人得而诛之。嬴师隰二十三年九月十六。”
随着黑伯的念诵,大臣们又是疑云大起,竟然一片沉默,连惯常的领命呼应都没有人敢开口。从诏书看,国君已经崩逝无疑。然则国君若果真如此清醒,册立储君这等大事却为何没有一个大臣知晓?再说,嬴虔也始终没有正面表态,万一其中有诈,是嬴虔的试探手段,积极呼应诏书岂不是立惹杀身大祸?不呼应,不说话,至多是不敬之罪,且法不治众,至多贬黜左迁罢了。若不小心出头领命,惹恼嬴虔,那可是祸及九族的大事,后悔也来不及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政事堂便出现了宣示国君诏书后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沉默。
沉默中,政事堂响彻嬴虔粗沙的声音:“恭请新君即位——!”
随着喊声,两名内侍前导,嬴渠梁一身布衣,头戴黑玉冠,从容进入政事堂。大臣们又是惊愕,又是迷惑,深深的恐惧和疑虑还在延续,竟然期期艾艾的忘记了拥立新君的大礼,还是一片沉默,政事堂陷入大为尴尬的局面。
骤然间,嬴虔脸色变得铁青,高声怒喝:“国君遗命,新君即位,谁人不从?有如此石!”大步回身,天月剑青光闪烁,无声的拦腰掠过政事堂门前的一根石柱。嬴虔冷笑一声,左手一挥,石柱上半截“咚”的一声大响,摔在台阶上滚落院中!石柱下半截平滑如镜的切口闪着青森森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两排将领齐声高呼:“拥戴新君!万岁——!”
政事堂大臣们这才从惊惧怀疑的噩梦中醒悟过来,参差不齐的伏地高呼:“恭迎新君即位!”“新君万岁——!”
上大夫甘龙高呼:“嬴虔将军拥立有功,将军万岁!”大臣们忙不迭跟着高呼:“嬴虔将军万岁——!”
嬴虔大吼一声:“岂有此理?嬴虔如何与国君并论?若再非礼,嬴虔无情!”
政事堂立时肃然沉默。经过这几番验证,大臣们已经明白无误的清楚了,大局不会动荡,嬴虔是真心实意的辅佐弟弟嬴渠梁继任国君。但是,新君没有说话,大臣们还是一片沉默。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君将如何动作,谁也不摸底细,贸然开口,吉凶难料,还是等待为好。
嬴虔走到前边,深深一躬,高声道:“请新君宣示国策。”
嬴渠梁一直站在中央国君座前,坦然自若,丝毫没有局促慌乱。此刻,他平静清晰的开口道:“诸位大臣,公父骤然崩逝,嬴渠梁受命继任国君。当此危难之际,本公申明朝野:其一,国中大臣,各司其职,一律不动,国政仍由上大夫甘龙统摄。其二,嬴虔将军少梁之战有大功,升迁左庶长,总领秦国兵马。其三,由上大夫甘龙、长史公孙贾主持公父之国丧大礼。”
大臣们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齐声高呼:“臣等遵命!”
嬴渠梁走到甘龙面前,深深一躬:“上大夫年迈苍苍,又做国丧大臣,嬴渠梁深感不安。国丧期间,若有滋事生乱者,上大夫请行生杀予夺之权。”
甘龙感动振奋,躬身颤声:“老臣受先君大恩,又蒙君上重托,敢不从命?”
嬴渠梁环视政事堂高声道:“其余诸事,按既往成规办理。散朝。”
大臣们既有国丧哀礼的制约,又有对新君即位国策的兴奋激动。却既不能喜形于色,也不便于此时大放悲声。于是便以职权范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肃然正色的商议起国丧期间必须做的诸多事情。
嬴渠梁却已经离开了政事堂,匆匆赶往栎阳西南的骊山军营。
他要办一件大事。在他看来,这件事甚至比安定朝臣国人还重要。他只带了黑伯和一百名与他经年并肩作战的铁甲骑士,马不停蹄的赶到骊山军营。这时天色已经暮黑。也是刚刚赶回军营的前军主将子岸出来迎接时,惊讶莫名:“君上刚刚即位,如何便离开栎阳?”
“子岸,公叔痤如何?”嬴渠梁没有理会子岸的惊疑。
“老匹夫!哼,一句话不说,一口饭不吃,牛顽得很。该拿他在先君灵前祭旗。”子岸气狠狠的报告。
“带我去见他。”嬴渠梁简洁命令。
公叔痤被囚禁在骊山军营的山根石屋里。他是魏国二十多年的丞相了,自吴起离开魏国,他便时不时兼做统帅领兵出征。他打败过韩国赵国楚国和韩赵联军,也算得当世文武兼备的赫赫人物。可就是在与秦国的大战中两次惨败,一次是三年前的石门之战,丧师六万,丢失函谷关。再就是这次少梁之战,竟然莫名其妙的做了秦军俘虏。他已经是六十一岁的老人了,自感少梁之战一世英名付之流水,羞愤交加,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他要饿死自己渴死自己,为自己的无能赎罪。连续三天的自我折磨,他已经苍白干枯得在草席上气息奄奄。当囚室的石门隆隆推开时,他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公叔丞相,嬴渠梁有礼了。”嬴渠梁向蜷卧在墙角的公叔痤深深一躬。
公叔痤闭上了眼睛,既没有坐起来,也没有开口应答。他钦佩这个生擒他的年轻将军,可是不愿意和他在这样的场合对话。
子岸气得大声吼道:“老公叔,这是秦国新君,你敢牛顽?”
公叔痤微微一动,依然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
嬴渠梁拱手道:“公叔丞相,请勿为少梁之战羞愧。这一战,我们谁也没有赢。老丞相虽然被擒,我的公父也被你军冷箭所伤,卒然崩逝了。认真说起来,魏国还算是略胜一筹。丞相以为如何?”
公叔痤不禁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嬴师隰这个令人生畏的劲敌死了?真的么?果真如此,自己连自杀的可能都没有了。依秦人习俗,一定要在秦献公灵前杀掉自己祭奠国君的。能与劲敌嬴师隰同战而死,也算得其所哉,又有何憾?心念及此,公叔痤冷冷一笑,“既然如此,公叔痤的人头就是你的了。何时开刀?”
“老丞相差矣。嬴渠梁不是杀你,是要放你回安邑。”
公叔痤哈哈大笑,“嬴渠梁,休得嘲弄老夫。士可杀,不可辱也!”
嬴渠梁正色道:“嬴渠梁何敢轻侮前辈?放老丞相回归魏国,乃嬴渠梁一片苦心。秦魏激战多年,生民涂炭,死伤无算。嬴渠梁继任国君,图谋秦国庶民安居耕牧,不想两国交恶。嬴渠梁素知老丞相深明大义,欲与老丞相共谋,两国休战歇兵,不知老丞相意下如何?”
“秦公,果然不记杀父之仇?”公叔痤迷蒙混沌的老眼渐渐明亮起来。
“父仇为私,和战为公。嬴渠梁若非真心,甘受上天惩罚。”
公叔痤打量着面前这个神色肃然的青年君主,觉得他竟有一种令人折服的真诚坦然与自信,一句话便公私分明,将大局料理清白,不禁暗暗赞赏。与秦国罢兵是他多年的主张,无奈秦献公连年攻魏,发誓要夺回整个河西,不想打也得奉陪了。在他这个魏国丞相看来,秦国被压缩得已经可以了,魏国的真正劲敌是东方崛起的齐国与南方的楚国,老是被秦国缠住不能脱身,实在是魏国很头疼的一件事。每与秦国作战,他都不赞同上将军庞涓领兵,怕的就是庞涓对秦国赶尽杀绝,与秦国的血仇越结越深。他很了解老秦人的剽悍顽强,认定这个在戎狄部族包围中拼杀了几百年的部族诸侯绝非轻易能够消灭的,能够将秦人压缩到荒凉的一隅之地,应该就满足了。魏国的目标是中原沃土,而不是西陲蛮荒。但经过石门之战与这次少梁之战,他却觉得这种罢兵愿望似乎根本不可能,秦献公好象一个疯子一样仇恨魏国,有他在,魏国是无法摆脱这种纠缠的。被俘这几天他已经思谋妥当,自己自杀殉国,荐举上将军庞涓与秦献公决一死战,彻底解决与秦国的连年纠缠。然则骤然间竟是峰回路转,秦献公死了,秦国新君主动提出罢兵休战,岂非天意?
老公叔一时感慨中来,“好!老夫信你,一言为定。只是这疆界,却不知秦公如何打算?”
“以石门之战以前的疆界为定,河西之地还是魏国的。”
“噢?秦公不觉吃亏太多?”公叔痤大为惊讶,不禁靠墙坐起。
“二十年后,我会夺回来的。”嬴渠梁一字一板。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嬴渠梁微笑,“老丞相,该进食了吧。”
公叔痤豪爽大笑“然也,吃饱了,好上路。”
“且慢。”嬴渠梁笑道:“老丞相徐徐将息,三日后嬴渠梁派人护送老丞相回安邑,不言俘获,而是魏王特使。”
公叔痤又一次惊讶,不禁挣扎起身笑道:“秦公,老公叔阅人多矣,以公之气量胸怀,数年之后,必大出于天下。”
嬴渠梁恭敬的拱手做礼,“渠梁才疏学浅,如何敢当老丞相嘉勉?”
公叔痤仰天叹息:“只可惜老夫来日无多,不能和英杰并世争雄了。”一阵拊掌长笑,竟昏倒在地。
三天后的清晨,嬴渠梁亲率三百铁骑,护送着一辆青铜轺车驶出函谷关。
白发苍苍的公叔痤在函谷关外和嬴渠梁殷殷道别,向魏国都城安邑急驰而去。
秋霜白露,草木枯黄。嬴渠梁站在函谷关城头凝望着远去的轺车,那面鲜红的“魏”字大旗已经与天边的原野溶在了一起,他依然伫立在那里,任凭寒凉的秋风吹拂着自己。
按照战国之世的规矩,一个两次兵败的大臣是很难继续掌权的。即或公叔痤是魏国两朝元老深得魏惠王倚重,这丞相之位也未必能保。果真如此,秦魏罢兵的和约岂非空言?而如果魏国继续对秦国用兵,秦国能支撑多久?嬴渠梁很清楚,公父连年对魏国激战,本意是想夺回河西后再封锁函谷关休兵养民。可是,秦国越打越穷,河西五百里土地还是没有夺回来,秦国如何再打得下去?这种战争对于魏国这样的富强大国,纵然失败几次,也无伤元气。可是,秦国不行,秦国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失败了。辎重耗尽了,存粮吃光了,精壮男子死伤得几乎无人耕田了。再有一次失败,秦国就真得退回陇西河谷重做半农半牧的部族去了。当此之时,秦国虽然表面上打了两次大胜仗,但国力却到了崩溃的边缘,成了经不起一战之败的风中纸鹞。在刀兵连绵的战国,这是极为危险的最后境地。若能罢兵数年,缓得一缓,秦国也许还有重振雄风的希望,否则,秦国将从战国列强中消失。目下又是国丧,朝局未安,若魏国乘内乱而来,岂非灭顶之灾?
嬴渠梁觉得肩上担子如大山一般沉重。
如果罢兵成功,函谷关月内就要重新交割给魏国了。自从秦部族立为诸侯国,多少年来,这函谷关就是秦国的国命之门。有函谷关在手,秦人就坦然自若。丢失函谷关,秦人就象袒露胸口迎着敌人的长矛利剑一般举国紧张不安。如此命脉一般的函谷关,公父与秦人浴血疆场夺了回来,自己却又交给了魏国,那些世族元老能答应么?朝野国人能理解么?虽然嬴渠梁是深思熟虑的,认为惟其如此,才能使魏国觉得不动刀兵而重占河西是一个巨大的利市,才有可能放秦国一马,如原地现状罢兵,那是几乎没有可能的,魏国绝不会在两次大败后让秦国封锁修养。虽然如此,但毕竟函谷关对秦人太重要了,国中臣民能接受么?
上天啊上天,莫非秦国要灭亡在我嬴渠梁手里?
………………………………
第147章 坐山观虎斗的诸王
项天在南山之上斩杀淮南军的消息,终究是没有隐藏多久,几乎就在最短的时间,天下皆知。
先前楚太子项天出兵东海郡,就让天下人为之侧目,东海郡刚打下来,就出兵南山灭了淮南先锋。
项天惹事情的能力,让天下人为之侧目,同样的这道消息传出,让仓促南下的韩王韩信,梁王彭越等人心中大惊。
哪怕是他们已经高估了楚国的顽强不屈,却没有想到,经历了垓下之战,损失惨重的楚国依旧有迎战天下的勇气。
特别是楚太子项天阴谋诡计多端,是一个极其难对付的枭雄。一想到这里,梁王彭越,韩王信都沉默了。
……
东海郡入手,彻底让楚国泗水郡与江东连成了一片,与此同时,也让楚国从江东二郡,一下子拥有了五个郡的地盘。
故楚九郡尚未恢复,但是这个时候的楚国,早已经不再是当初垓下之时天下皆敌,没有一丁点活路的处境。
特别是楚霸王项羽坐镇江东,这意味着楚国的腹地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损失,正好给了楚国恢复国力的绝佳机遇。
这样的楚国,就像是一个刺猬,将自己保护的极好,普天之下,能够击破楚国的唯有汉齐二国。
只是汉国远在西北,就算是汉王刘季雄才大略,宽而有容,也没有可能在这个时候提兵南下。
鞭长莫及说的就是此刻!
至于齐王韩信手握秦王玉玺,他与楚太子项天早就在广陵有言,五年之内不得南下。
这样一来,除去只能够对楚国造成危险的齐王韩信与汉王刘季以外,其余诸王不过是鲜芥之疾。
这个时候的楚国,虽然内忧外患,但是有了楚太子项天与楚霸王项羽的联合镇压,反而最有可能从逆境之中杀出一条通天大道。
正因为如此,楚太子项天才会如此有恃无恐,敢以弱小兵力,对淮南王英布展开绝杀。
因为在项天看来,这一次的诸侯南下,远没有当初垓下之战来的严重,特别是没有汉王刘季挑头,齐王韩信为帅。
这一次的诸侯南下,太过于分散,对于楚国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威胁。
只要自己拿下东海郡,将泗水郡与江东连成一片,这样一来,楚国就有了对抗整个天下的底气。
“诸位爱卿,梁王彭越剑指泗水,韩王韩信同样如此,淮南王英布更是剑指东海郡!”
“汉王刘季一纸先入江东者为楚王的诏令,到如今彻底成型。”
说到这里,项天笔直的现在地图前,这是秃鹰最新绘制的天下局势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将心中的担忧与恐惧压下,项天再一次平静了下来,他心里清楚,想要在这一场混乱中摘的桃子,就必须要审时度势,在关键时刻必杀一击。
“如今衡山王梅絹因孤为王,属于亲楚阵营,同样的临江王共尉亦是如此,这意味着整个楚地,我国的敌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淮南王英布。”
“汉王刘季远在西北,短时间内没有机会插手楚地之争,只能以利诱之。”
“齐王韩信答应孤五年之内不得南下,同时燕赵二国有着齐王韩信隔挡,他们根本没有胆量南下。这意味着这一次我国的敌人,只有梁王彭越,韩王信,淮南王英布。”
“其中以淮南王英布最强,梁王彭越次之,韩王信最弱。”
说到这里,楚太子项天虎目如刀,就像一柄出鞘的盖世神锋,浑身上下充斥着惊人的锋锐。
就像是一尊战神莅临,让大厅之中的众人感受到了一丝压抑,曾经何时,有名无实的楚太子项天,已经成长到了让众人仰视的地步。
“对于当下局势,诸位爱卿可有破解之法?”
项天话音刚落,一旁的军师樗里师神色微微一变,抬起头看着地图,道。
“太子,汉王刘季虽为诸侯伯王,但是他的命令并没有绝对的权力,因为汉国虽然势力强大,却并非如同大楚当年,以一国之力镇压整个天下。”
“在这个乱世,绝对的力量代表着绝对的话语权,汉王刘季自从封韩信为齐王之后,国力大减。”
“特别是汉国虽然有能征善战之将,却没有一个席卷天下,征战八荒六合的无敌统帅。”
这个时候,樗里师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楚太子项天,道:“齐国有齐王韩信,楚国更有王上以及太子。”
“这意味着汉国国力将会止步不前,接下来我们最大的敌人便是齐王韩信。”
“这个时候,诸侯联军一如春秋战国之时,立场并不坚定,行朝秦暮楚之事!”
“梁王彭越与韩王信出兵乃逼不得已,此刻我军与淮南王英布对上,梁王彭越与韩王信在战事结束之前,绝对不会贸然出兵泗水郡。”
……
樗里师虽然没有言明,但是在这一番话中,他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
那便是在东阳迎战淮南王英布,只要将英布斩杀,就算是最不济将淮南军击败,这一场先入江东者为楚王的闹剧,将会终止。
心中念头闪烁,楚太子项天虎目如刀,看着樗里师等人,道:“军师传令大军,时刻准备迎战淮南王英布。”
“既然淮南王英布敢为天下先,孤便让他清楚大楚又岂是他能够招惹的存在。”
“诺。”
点头应诺一声,麾下诸将纷纷离开了大厅,只剩下项天一个人对着地图发呆。他心里清楚,在人前作为楚国太子,必须要挺直了胸膛,给麾下文武以及楚军绝对的信心。
这便是他身为楚国太子的责任,这个天下的任何人都可以软弱,唯独他不可以。
就算是这个天将要塌下来,项天也必须要做到面不改色。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这便是自古以来总结下来的经典。
……
“李文通!”
良久之后,项天才松了一口气,朝着大厅阴暗处,道。
“太子。”
瞥了一眼李文通,沉默了一会儿,项天一字一顿,道:“立即传令秃鹰,孤要清楚淮南王英布的一举一动。”
………………………………
第148章 杀!
九万大军一字排开,遮天蔽日,淮南旌旗在北风中猎猎作响,就像是上苍奏响的乐章。
只不过这一首千旗浩荡而起的乐章,充满了血腥味以及杀伐之音。
这一刻,东阳上空乌云密布,仿佛就连苍天也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机,为将要枉死的人鸣不平。
……
站在东阳的城墙上,楚太子项天虎目如刀,望着底下将东阳城包围的淮南军眉头轻轻皱起。
李左车已经南下,这一刻的楚军数量达到了七万之众,淮南军有且仅有九万,两军的差距并不大。
只要运用合理,楚军未必就没有一战而胜的可能。特别是楚军之中有自己与李左车在,与淮南王英布一战,胜利的可能性比较大。
……
“淮南军气势如虹,全军上下带着强烈的复仇之心,淮南王英布之所以敢北上,恐怕就是因为这一点!”
头也没回,项天眸子一直望着底下的淮南大军,看着对方行军布阵,目光闪烁不定。
他心里清楚,这一战的胜负,对于楚国甚至于天下有着极大的影响。
淮南王英布可以输,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丝败绩。否则刚刚有了一丝喘息之机的楚国,又将会在乱世中挣扎。
“淮南王英布求战之心强烈,自从淮南大军北上,可以说整个天下的目光都在看向东阳。”
“这一战必战无疑,而且这一战我军必须要胜利,同时要胜的酣畅淋漓,唯有如此才能震慑住天下间的狼子野心。”
“否则梁王彭越,韩王信一定会南下泗水,这样一来,局势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
项天虎目如刀,整个人就像是邀战天下的盖世霸主,就像是遇见了势均力敌的对手,整个人的眼神甚至于毛孔中都充斥着兴奋。
……
“太子,既然淮南王英布邀战,那就战吧,我大楚何时惧怕过别人!”
百里屠苏虎目如刀,整个人比项天还要兴奋,自从他加入楚军之中,刚开始还经历了几次硬仗。
但是自从楚太子项天南下,整个楚军的锋芒毕露,仿佛一下子收敛了起来,楚太子也没有了当初剑试天下的锋芒。
此刻见到这一幕,顿时让百里屠苏兴奋了,像他这样的人,最害怕的就是没有战争。
武夫绝对不会是活在江湖,而是活在沙场,求一个马革裹尸。
“哈哈……”
朗笑一声,楚太子项天看了一眼百里屠苏,摇了摇头,道:“战必须要战,但是绝不是现在。”
项天能够理解百里屠苏求战之心,因为他也是一样,只是两个人唯一的不同是,百里屠苏只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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