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天寒-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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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了。”

　　　　剑圣身子微动，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说话，只听凯亚继续说道：“现在错已铸成，我唯一能做的，恐怕就只有让你明白你的选择是彻彻底底的错误，希望你能醒悟过来！”

　　　　“醒悟？呵呵……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也没有醒悟一说！我既然做了这样的选择，那么，哪怕是错，我也会一直走下去！今日，要么是我死在你手下，得到应有的报应，要么是我战胜你，继续走上我所选择的道路，除此之外，不会再有第三种结果！”

　　　　剑圣说的很肯定，没有半分犹豫，他说话的声音依旧是正常的音量，但是在他的刻意为之下，山庄内的所有人都能够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如同是剑圣在他们耳旁说的。同时，众人也能够感受到剑圣话语中的决然！

　　　　要么生，要么死，没有第三种结果！

　　　　剑圣就是要以这种方式断了所有的退路，让自己孤注一掷的与凯亚生死一战，同时他这也是在告诉凯亚：无须手下留情！

　　　　生，或者死！这是剑圣今日给凯亚，给安布罗，给焰龙，给灵剑山庄的一个交代！

　　　　感受到剑圣的决意，凯亚却并没有因此露出杀意，而是平静地说道：“你是我大哥的亲弟弟，我也视你为兄弟，我不会杀你，哪怕你做了无可挽回的错事。”

　　　　听到凯亚的话，剑圣心有所动，但也有些不悦，他不希望凯亚因此而对他手下留情，他希望能够与凯亚同处一境界，公平一战。若是凯亚手下留情，自己即便胜了，也没有意义！

　　　　“不过，我今天不会手下留情，我会打败你，但不会杀你。”

　　　　剑圣本欲开口，让凯亚不要手下留情，但凯亚却先其一步，再度开口，与此同时，平静的他也瞬间爆发出了令人战栗的可怕威压，宛若一座火山喷发，盖世凌天。即便是以剑圣的境界，也不禁内心一颤。但是在短暂的心悸之后，剑圣更多的是兴奋，因为他终于可以与自己此生追逐的目标公平一战，证明自己的实力，更是检验自己的选择！

　　　　在灵压爆发之际，凯亚率先动了，他仅仅是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闪电般冲向了剑圣，随后便是烈焰升腾，明亮的极致阳火瞬间覆盖了凯亚的身躯，释放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远远看去，若一颗陨石划过大气层，摩擦出了熊熊的火焰。

　　　　剑圣立刻打起了全部的精神，比对战安布罗时还要慎重。毕竟安布罗的修为已经多年未进了，他的实力在剑圣心中打了折扣，而凯亚却一直是传说！世人本以为他死在了乱世之战中，但他还是回归了！尽管现在跌落下了神位，但剑圣却不会因此对凯亚有半分小觑，反而更加重视！

　　　　火光至，剑锋闪，在一声清响过后，剑圣与凯亚结束了第一招，短暂却又危险！

　　　　下一秒，剑圣已经后退了数十丈之远，气息不平，手中的神剑依旧在颤动，发出嗡嗡的颤鸣声。只此一招，剑圣便感受到了凯亚的厉害之处，可以说是远胜安布罗！也胜于他！

　　　　这并非力量上的远胜，而是在对力量的掌控以及运用上。同为次神级巅峰，力量不会有非常大的差距，唯一的差距便在于个人对力量的掌控程度。而凯亚作为曾经封神的存在，对力量的掌控自然要高于次神级。刚才剑圣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凯亚就来到了他的面前，直逼封神级的力量宛若滚滚波涛袭来，绵绵不绝，大有将一切吞噬的恐怖威势。

　　　　而剑圣他全凭身体的本能，提剑一挡，这才不至于被凯亚一招击败。修炼到剑圣这等境界，身体的本能反应速度往往要快过于思想！

　　　　一击过后，凯亚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了剑圣原本所在的位置。对面的剑圣则是长舒了一口气，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他立刻调整好了状态，但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握剑的手微微松动，而后又用力握紧，如此反复几次后，剑圣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右手紧握剑柄，双眸也放射出闪闪的精光，宛若两束剑芒，让人不敢直视。在一声轻喝声中，剑圣身上爆发出了凛然的剑意，如山洪暴发，威压盖世，片刻之间便已席卷半片天空。

　　　　无上剑意与凛然战意化作了劲风，前方的凯亚乱发飞扬，衣袍猎猎作响，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冷肃的面容。纵使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纵使天塌地陷，寰宇寂灭，也无动于衷！

　　　　在这如刀的劲风中，剑圣一人一剑化作了最为锋利的一道刃芒，白光乍现，似有似无，寻常修者根本看不到一点影子，更把握不到其踪迹。即便是山下观战的长老们也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丝影子，却无法肯定，更没有把握应对。

　　　　甚至，安布罗都露出了几分惊容。刚才他虽然自己承认剑圣比他强，但内心却并不完全认同，但是现在，安布罗真正认可了剑圣的实力。当然，这并不是说安布罗真的自认为不如剑圣，只是没有绝对的把握胜过剑圣罢了。

　　　　即便身负云海之伤，但法神始终是法神！没有全力战过，法神不会输给任何人！

　　　　面对这令世人震颤的一剑，凯亚始终面不改色，若真要说变色的话，也有，那就是他手中升腾的火焰熊熊燃烧，明亮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使其刚毅的脸颊蒙上了一层火红，更显威势。其深邃的双瞳也反射出明亮的火光，似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星。

　　　　剑圣一剑刺来，凯亚周身火光闪闪，他快速出手，掌心向外，爆发出一团炽热的极致阳火，虚体化的火焰在碰到剑圣的利剑时却宛若实体化了，虽然没有直接挡下这锐利的一剑，但却也让剑锋偏转，刺向了另一边，而凯亚轻松地避开了此剑。

　　　　剑圣虽然知道剑锋偏了，但无法立刻变换方向，只能继续向前刺去，与凯亚擦身而过。下一秒，二人又是相隔了数十丈之远。

　　　　接过剑圣的第二剑后，凯亚给焰龙投去了一个眼神，没有任何言语，但焰龙已然明了。龙尾一扫，山岳般的龙身骤然加速，焰龙疾飞向了凯亚，而在疾飞的过程中，焰龙庞大的身躯迅速缩小，化作了一柄缭绕着熊熊烈焰的长刀。

　　　　“嗤”的一声，长刀划出一道火光，最后停在了凯亚的身旁。凯亚右手一握，紧紧地握住了刀柄，其身之火焰与神兵焰龙上的火焰迅速融合到一起，威势再增。一人一刀，似乎合为一体。

　　　　紧接着，凯亚的体表也显现出了坚硬的铠甲，那充满金属质感的凤凰火焰铠覆盖了凯亚的身躯，明亮的极致阳火缭绕在外，在铠甲表面反射出明亮的火光，更显威严。

　　　　“你想战胜我，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以我目前的全部力量，与你一战！”

　　　　金色的面具下传出了凯亚洪亮的声音，那声音透过金色的面具，扩散到了这片空间，在人们耳中激荡，宛若苍穹之声，大道之音，令众人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感受到凯亚的神威，饶是以剑圣的自信心都不免心神悸动。不过，在短暂的心悸过后，剑圣心中升起了更为决然的战意。凯亚越是尽全力，他内心就越是兴奋，因为这就是他一直的追求！

　　　　“人剑合一，刺天之痕！”

　　　　剑圣也不再保留，发挥出了全部的力量，手中的神剑于此刻虚化，白芒闪闪。同时，剑圣身上也绽放出耀眼的白光，如神剑锋芒，摄人心魄。

　　　　在这一声沉喝中，白光闪耀，那一人一剑融为一体，化作了一柄绝世神剑，笼罩着圣洁而又刺目的光辉。远远看去，蓝天中间横亘一道白芒，浩瀚的苍穹似乎被这一剑分割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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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　执念

人剑合一，当世剑道最高境界！

　　　　平常也有剑修自诩可以人剑合一，但大多是夸夸其谈，只是将剑意与战意相融，真气与剑气结合，看上去像是人与剑合为一体，但实则只是奋力一击。真正的人剑合一是将己身与神剑完美契合，剑意便是战意，剑气便是真气，在那种状态下，人就是剑，剑就是人！

　　　　人亡则剑断，剑断则人亡！

　　　　这等剑道修为，环顾当世，恐怕也只有剑圣一人能够做到！单凭这份能耐，剑圣就无愧是灵剑山庄庄主！甚至，在某些层面上，他要比安布罗更适合作为灵剑山庄的最高领袖！

　　　　“我靠，人剑合一，剑人？”

　　　　圣山下，火儿瞪大了双眼，仰头盯着空中化作神剑的剑圣。旁边的七位元老以及四剑使对此沉默不语，换做往常，他们肯定会说上火儿一、两句的。尽管火儿是凯亚之子，但也不能这般侮辱庄主。不过现在，他们没有心思教育火儿了，唯有全神贯注地看着圣山上空的那一战。

　　　　带着一股如滔天洪流般的剑意，化作神剑的剑圣若一道极光射向了凯亚，前端那刺目的光芒宛若锐利的剑尖，似乎能将前方的空间都破开一条缝来！

　　　　蕴含着如此恐怕的力量，在场众人皆感受到了一种被大石压身的窒息感，就连在一旁观战的安布罗都心存忌惮，没有把握硬抗。但是，剑圣的速度太快了，人剑合一的状态下，他不仅在力量上达到此生的巅峰，也在速度上达到了极致。面对这种状态下的剑圣，就算不想硬抗，也不得不硬抗！

　　　　饶是以火神凯亚的强大，也无法完全避开这一剑，只能选择迎击。况且，他既然要击败剑圣，使其醒悟，那么，凯亚就不会选择退避，而是要正面对抗，以绝对的力量打败剑圣！

　　　　千钧一发之际，身穿凤凰火焰铠的凯亚提起了神兵焰龙，瞬息间便将自身状态提升到了最佳，同时，他手中的焰龙也升腾起了炽热的火焰，那独一无二的赤红火光照耀八方，更是在铠甲上映照出了岩浆般的光泽，光是看一眼似乎就能感受到一丝灼热。

　　　　“熔岩之火！”

　　　　凯亚开口，手中焰龙覆盖了一层赤红的光辉，宛若包裹了一层灼热的岩浆，那高温使得刀身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凯亚身上的火焰也于此刻大放光彩，熊熊的烈焰绽放出赤红的光芒，其身所处的空间被火焰的高温扭曲，更是荡开了一圈圈烈焰波浪，染红了半边天。

　　　　便是在这时，剑圣杀至，锐利的神剑刺入了这片扭曲的空间，众人远远看去，化作神剑的剑圣也被扭曲了。无形之中，那股气吞山河的剑势被削弱了几分，而火神的威势却在这滔天焰浪的衬托下更显强盛了！

　　　　终于，神剑与焰龙碰触了。刺目的白芒与赤红的火光交织，在空中爆发出震撼人心的光芒，在这一刻，悬挂于苍穹的太阳都无法与之争辉，黯然失色，天地间再无其他，这团光芒成为了唯一！

　　　　在场观战之人，不论境界高低，哪怕是安布罗都无法看清交战的二人，所有人的眼中都被红与白交织的光芒所占据。哪怕是无形的灵觉都在此刻失效了，唯有安布罗那等强大而又敏锐的灵觉才能够捕捉到那刺目光芒中的些许影像。

　　　　这种状态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才结束，过了好久，众人才从炫目中清醒过来，眼中渐渐出现了蓝天白云。在这段时间里，众人就像是瞎了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瞎子眼中的世界是黑暗的，而他们眼中的世界充满了光芒。

　　　　“卧槽，真是闪瞎了我的眼！”

　　　　火儿愤愤道，不停地揉眼睛，好半晌才恢复过来，能够正常地看世界了。最先消除光芒影响的自然是安布罗，其次是七位元老以及厉风。恢复之后，他们第一时间看向了圣山上空，两道令人仰望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蓝天之下，凯亚与剑圣依旧相对而立，但有所变化的是，剑圣的脸色已经显得苍白了，甚至可以明显地看到其嘴角残余的一丝血迹。他的衣裳更是凌乱，如同是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打了几个滚。

　　　　而对面的凯亚岿然不动，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那一身凤凰火焰铠依旧光鲜亮丽，充满了金属质感。手中的焰龙褪下了岩浆般的火光，但依旧缭绕着明亮的极致阳火。凯亚有没有在此击中受伤，众人不晓，不过单从表面上看，他是没有受任何影响的。

　　　　“人剑合一，当初大哥他也才初窥此境，而你却已经在此境界小有成就了。看来，你的确是变强了，超越了你哥。”

　　　　凯亚平静地说道，语气之中，似有赞赏，似有讽刺。

　　　　而一旁的安布罗已是一脸惊容，刚才与剑圣交手，安布罗对剑圣的实力最多只是略感意外，而看了剑圣与凯亚最开始的交手，安布罗也仅仅是把剑圣当做一个真正的对手。但是现在，见识到了“人剑合一”之境的剑圣，安布罗竟也自认不如！

　　　　他是法神，从来没有还未全力一战就自认不如！哪怕是当初独抗两大教皇和卡兰白、布鲁夫家族族长，他也没有此刻这般心态！

　　　　山下的人听到凯亚的话更是惊讶，一直以来，他们虽然认可剑圣的实力，但内心还是以安布罗为尊的，可是凯亚现在却说，剑圣已经超越了剑神！剑神虽然身殒已久，但他当年的实力在西域乃至整个天下都是数一数二的，也比安布罗强大！从火神口中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有假，那也就是说，剑圣现在的实力也超越了安布罗！

　　　　得到火神的认可，超越了法神和剑神，这在西域修者看来是一种荣耀。但是，剑圣却并没有半分喜色，他直盯着凯亚，喘着粗气说道：“可是，我还是超越不了你！”

　　　　“若是在我尚未封神时，你或许能够与我战平，但是，我毕竟曾为神！”

　　　　凯亚认真地说道，没有讽刺之意，而是真心实意的赞赏。如果没有剑神之死一事，凯亚对剑圣是非常满意的，挑不出一点毛病，剑圣的成就远远超出了凯亚的预料。

　　　　凯亚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剑圣，败就是败，剑圣不需要任何理由，亦或是借口！他苦笑一声，道：“我的选择终究还是错了！”

　　　　“提奥，你大哥死了，我便算是你的兄长。你虽然犯了错，但我既然作为你的兄长，不管怎样都会原谅你的！”

　　　　凯亚再次认真地说道，眼神中也饱含了亲切和期待。其他人闻言，有反对，有希冀，也有纠结。剑圣做出了弑兄夺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很多人是不愿意原谅他的，但他毕竟是一庄之主，是众人效忠的对象，也有些人愿意给他一个悔改的机会，不希望他就此死去。

　　　　况且，这个悔改的机会是凯亚给的，所以即便有人反对，却也不会立刻说出来。观战之人虽多，但此刻却全体陷入了沉默。

　　　　听了凯亚的话，剑圣仰天大笑，苦涩地说道：“我提奥从来不会后悔，纵然是错，既已成事实，我也不会回头！今日不能胜过你，我提奥身死于此又有何妨！”

　　　　“何必呢？”

　　　　凯亚叹了一口气，他有些不理解剑圣的执念。他并非是为了做做样子而給剑圣悔改的机会，而是真的会原谅剑圣的！毕竟剑圣是赫斯的亲弟弟！只要他开口认错，醒悟过来，凯亚还是会把他当弟弟对待，甚至依旧会让他做灵剑山庄的庄主！但他为什么要这般固执呢？

　　　　然武修大成者，必是心志坚定之人！而其中，剑修更甚！若无坚定不移的信念，想要在剑道之境大成，无疑是天方夜谭。所以说，剑圣的执念也属常理。这类人，一旦确定了某个信念，便万难被改变！这可以说是固执，但又何尝不是坚定？

　　　　“你不忍下手，那便让我来！这就是我提奥的剑修之路！”

　　　　剑圣大喝一声，却并不是要自裁，而是再度持剑杀向了凯亚！他要逼凯亚杀了他！心傲如他是不会自裁的，正如他一开始所说的，要死，也要死在他人剑下！而放眼世间，唯有凯亚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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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就说了，这学期课程比较多，学业也重，没有那么多时间码字更新，不过我也没有料到会断更这么久。对此，若风也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斗战写了这么久，还没什么成绩，现在又断更这么久，有些人或许已经放弃了斗战吧，若风也很无奈。对那些放弃的人，若风还是感谢你们曾经的支持。对你们这些还在支持的人，若风也唯有感谢了。

　　　　路还是要走，斗战也还是会写下去，感谢你们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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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八章　我不怪你

再一次出手，剑圣却没有了战胜凯亚的信心，而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往无前地冲了上去。神剑依旧锋芒毕露，此刻虽未人剑合一，但气势极强，因为是存了必死之心，故而其威不亚于方才人剑合一的状态！甚至还要更加令人战栗，只不过威力比不得人剑合一罢了。

　　　　凯亚无奈，只得再度出手，但他依旧没有下杀手，很是小心地应付。但是下一刻，他的脸色骤变，只因一团明亮的光束映入了他的眼帘，如同是盛世的烟花绽放，绚丽夺目，震撼所有人的心灵。

　　　　那团光束来自于剑圣，此刻的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威势节节攀升，他的身体表面绽放出了绚丽的光芒，像是神剑锋芒，但其形态却更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其内蕴含着令在场所有人都蹙眉的恐怖能量。

　　　　燃烧生命之能！

　　　　是的，没错！剑圣此刻便是在燃烧生命之能，将自身战力提升到极致，来完成人生最后一击！然后死在凯亚手中！

　　　　凯亚变了脸色，一方面是因为燃烧了生命之能后的剑圣足以威胁到现在的自己了，一个次神级巅峰强者燃烧生命之能，毕生之力浓缩于一击，此击之强，甚至能与神灵一击媲美！自然可以威胁到跌落下神位的凯亚。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剑圣的求死之心。

　　　　在当世修者的认知中，燃烧生命之能是必死之局，除非到了生死之际，否则没人会轻易施展这一禁术。因为一旦施展，便无法停止，直到生命之能燃烧殆尽，身死道消。但是凯亚这等强者很清楚，若是达到次神级巅峰，接近封神之境，那么就可以控制生命之能的燃烧，可以保存一点生命之能，不至于战后即死。如当初的雪鹰，面对异界天使，燃烧生命之能对敌。

　　　　但是呢，以剑圣的境界，虽然可以控制生命之能的燃烧，但以他现在的求死之心，他会保留一点生命之能吗？肯定不会！他要么燃烧生命之能至死，要么在那之前被凯亚杀死。总之，结果都是死。

　　　　凯亚深吸了一口气，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他果断出手。神兵焰龙一出手，火光四射，缭绕于刀身的火焰化作一条条火舌缠住了刺来的剑圣之剑，瞬息间便止住了剑圣这凌厉的攻势。但是，凯亚并不好受。

　　　　以他现在的状态，面对燃烧生命之能的剑圣，不应该这么硬拼，现在虽然制止了剑圣，但凯亚此刻的力量消耗极大，甚至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剑圣所伤！但他依旧这样做了，全因他想制止剑圣，阻止剑圣将己身生命之能燃烧殆尽。

　　　　归根结底，他还是不忍杀了剑圣！

　　　　被火焰缠绕的神剑发出了直抵人心的嗡鸣声，如鬼泣一般，似乎有一圈圈无形的能量波扩散开来，意图冲溃极致阳火的压制。而剑圣身上也爆发出越来越霸道的剑意，生命之能也于此刻燃烧到了一个峰值，将其力量提升到最强！

　　　　最终，即便是凯亚也压制不住剑圣，神剑绽放出刺目的光芒，极致阳火散去，凛然剑意席卷八方，震撼全场。凯亚急速后退，风波浩荡，吹得他衣摆都被撕裂开了几道口子。

　　　　“呀——”

　　　　随着剑圣的一声长嘶，一人一剑化作璀璨的极光，横贯天际，似要将苍穹分割，最后刺中凯亚。而凤凰火焰铠抵住了锐利的剑尖，发出一声铿锵之音，火光爆闪。凯亚后退数步，同时祭出神兵焰龙，刀锋抵在了剑柄处，与凤凰火焰铠一同挡下了剑圣之剑。

　　　　蔚蓝的天空再一次陷入了光与火的世界，那刺目的剑芒与明亮的火焰交织，无形之中蕴含着恐怖的能量，即便是通神境强者，看久了也会感到晕眩。

　　　　此时此刻，凯亚与剑圣正在进行力量上的对抗。巅峰状态下的剑圣与跌落下神位的凯亚，二者在这一刻的力量不相上下，所以僵持了许久。但剑圣终究还是略输一筹，生命之能支撑不到他压倒凯亚，在其生命之能即将燃烧殆尽时，剑圣的力量开始衰弱，而凯亚虽也显出乏力之态，但至少还能再撑片刻。

　　　　“咔嚓——”

　　　　在两件神兵的抵御下，在两股次神级巅峰能量的碰撞下，剑圣手中的剑终于承受不住了，剑身出现了裂痕。第一道裂痕出现后便引发了连锁反应，如大厦倾塌，似大坝决堤，瞬息之间，神剑布满了裂痕，最后在一声炸响中，神剑彻底崩碎！

　　　　而剑圣攻势不止，剑碎之后，剑圣依旧保持着握剑的姿势前冲，手中无剑，胜似有剑，但其结局并未逆袭。他手中的无形之剑没有给凯亚造成任何伤害，而他自己则撞上了原本抵住神剑剑柄的神兵焰龙！那带火的刀锋没入剑圣的胸膛，没有溅出一丁点血花，伤口处的血液似乎全部被极致阳火焚尽了。

　　　　这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天空中的二人定格在了这一瞬间。剑圣身上燃烧的生命之能渐渐熄灭，并非是燃烧殆尽，而是已经不需要燃烧了，因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