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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天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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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高低名次，决定外派的人员，地域。
萧武自然也知道今天考校的目的。他赞叹的，是虞沧海做事的态度。中午考校，黎明就起来，只是为了提前来看看比武的场地，做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甚至可能完全无用功的事前准备。但正是这个小事，让他不得不赞叹。
虞沧海摆摆手，笑道：“本该如此。武道师法天地众生而成，不仅仅是说说。武学的一招一式，都蕴含了道理，真理，所以能练出力量。而事物的道理，是共通的。就如你们行军打仗，不也要提前侦查刺探？地形，天气，甚至风向都要考虑进去。”
“许多人练习武道，只得了武道的力量，却没有得到武道的智慧。须知狮子搏兔，也要用全力。我看史书，古代圣贤的力量无人能敌，可他们做事的时候，也是从最细微的地方做起，谨小慎微。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成功在细节上，败亡在细节上？我怎能不慎重？”
参与今天考校最年长的，武艺最高的皇室成员，就是长公主虞太平，也不过十四岁，武士高阶。以虞沧海现在的力量，超越其数倍，甚至超越天下所有武士，没有任何一个易骨境的武者是他的对手。
但是虞沧海依然早早就来了。一是因为他并不能显示所有力量，还要隐忍，最多表现成一个稍微出色的天才。第二，则是他的行为准则。
一如他所说的，他要慎重。狮子搏兔，也用全力。
如果因为自己有了力量，就目空一切，狂妄自大。这样的人，是走不远的。精明的猎人，往往死在猎物手上。善于水性的人，往往溺死在水里。都是因为不慎重，过于相信自身的力量，而少了敬畏之心。
虞沧海的力量是超越众多皇子公主，完全可以碾压。却并不代表他可以随意应付。
弱者，任思想控制行为。而强者，这是用行动控制思想。
虞沧海所以早早就来看场地，只是表面上的理由。更多的，是这样的态度，行为，会影响他的思想精神。能让他时刻提醒自己该谨慎，要防微杜渐，防止思想和行为上的放松。
“既来之则安之，一上午的时间可不能白白浪费了。你陪我走走。我要向他们请教一下。”虞沧海想了想，拉着萧武走进了一处小区域。
这是一个百人队，此时正以两个人为一组，互相‘厮杀’着。他们都拿着无锋的刀剑，认真演练着搏杀的技巧。
“停！”虞沧海刚走进这个区域，就听到人群里传来一声坚定清晰的口令声。
瞬间，这个百人队所有的人都迅速反应，不论上一秒是在刺剑的，擦汗的，坐在地上休息的，都立刻停下了手中的事，迅速站定，将刀剑放在身侧，目不斜视，一动不动。
虞沧海循声望去，就见人群之中，一名武者快速向他跑来。
武者在虞沧海五米外站定，先对着他行了个军礼，便高声道：“金吾卫第一军团第五大队第七分队，正在操课。请大人指示！第七分队长，百户马援。”
虞沧海只穿了一身普通的武服，但跟在他身后的萧武，却是穿着金吾卫制式的都尉铠甲。不用想，虞沧海肯定是高官贵戚。而对不认识的上级，都口称大人，则是虞朝的规定。上级来，分管主官要汇报，则是军队的规定。
虞沧海看了看马援，第一印象，竟然是漂亮。马援眉目如画，如同女儿。但他身材修长，气质刚强，此时穿着练武的服装，尽显英武之气。
“这是十三殿下。”这时，萧武对着马援介绍到。
“末将马援，见过殿下。”马援又对着虞沧海行了个军礼，不卑不亢。
虞沧海笑着道：“马百户不必多礼，是本宫打扰。让大伙继续训练吧。唔，我是来请教的，不知道马百户可否教我两手，我对你们的训练科目，很有兴趣。”
“殿下想学，当然可以。殿下请跟我来。”马援赶忙道。
马援招来两位军士为虞沧海示范，同时亲自讲解：“我们训练的，是破阵八式。讲究干脆利落，招招要害，动作迅速，在方寸间爆发，以求一击必杀。这是战场武技演化而来，适用于小规模的短兵相接…”
“在防守和进攻之间，如何协调？如何取舍？”虞沧海认真的学习，讨教着，没有丝毫的轻浮，不时虚心提问。
强者更懂得学习，没有强者会是固步自封，闭门造车出来的。强者更懂得珍惜时间，高深的武技，往往不起眼，他们会抓住每一个可以借鉴的机会，锻炼自己，增进自己。
虞沧海一直学到金吾卫早课结束才罢休。当早课结束，金吾卫退场。无数的侍从，太监，婢女便涌进校场。搭台，仪仗，布置，忙碌不休。
………………………………
九牧大陆 序章
这里是人类禁区，死亡之地。
寂静与黑暗，是它永恒的旋律。即便是太阳的光辉，也从未到过这里。
它的每一寸淤泥中，都铺就着无数的残骸。它的每一厘米的空间内，都蕴含着一千公斤以上的恐怖水压，足以瞬间杀死任何陆地生物。
可生命的浩瀚，神奇，无法思量。即便是这样的地方，也依然生活着许多令人匪夷所思，光怪陆离的深海物种。某些生物放大来看，就完全是上古神话中的怪兽模样。
这里是‘斐查兹海渊’。位于太平洋西部洋底，深海—11034米，地球的最深点。这一天，它迎来了一个特殊的来客。
“滴…蛟龙号，收到请回答。这里是指挥部，报告最新进展。完毕。”
“蛟龙号收到，当前信号接收正常，压力正常，无异常情况。蛟龙号以达到既定位置。当前深度，斐查兹海渊—11030米，1号目标成功完成。当前压力巨大，预计停留时间45分钟，请指示，完毕。”
‘蛟龙号’载人深潜器只有几个平方的狭小空间内，两男一女，三名潜航员正在有序的忙碌着。他们满脸严峻，小心翼翼的操作着让人眼花缭乱的繁多仪器。观察窗外只能看见一片黑暗，探照灯打出的光芒，却更映得此地如同鬼域，阴气深深。
“指挥部命令：一要保持谨慎，注意安全。二要抓紧时间完成所有科目。第三，我们准备好了庆功宴，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请指挥部放心，蛟龙号坚决完成任务。”
当下，各项实验，观察，记录有条不紊的进行。已经演练了成千上万次的动作，确保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情况。不到二十分钟，潜航员们就提前完成了所有任务。能达成预定目标，三名潜航员都如释重负，互相看了看，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下潜这么多地区，就这鬼地方最耍际枪峭罚级幸涣礁龌钗锲浅は嗄馨压硐潘馈０ィ”拘〗阕罱先鼻悄芡诘焦哦秃昧耍獯尉陀帜苌伲帜芊⒉屏耍 �
女潜航员不过二十五岁，性子活泼。她一边抽着空闲开着玩笑，一边控制着蛟龙号的机械臂在海底胡乱的挖着淤泥，玩的不亦乐乎。对于她的思维跳跃性，两位男性潜航员都选择了无视，懒得搭理。
“啊！那是什么？”突然，女潜航员发出一声尖叫，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起来。
“打开显示屏，调到机械臂探头的画面。”蛟龙号的队长反应很快，迅速下达了命令。
显示屏很快开启，由于女队员的无聊行为，让机械臂在海底挖开了一个直径数米，坑坑洼洼不规则的坑洞，淤泥和各种不知名的骸骨随着被扰乱的水流四处飘散。而此刻，一个坑洞内正插着一个散发猩红色光芒的长条形物体。
“各就各位，把探照灯打过去。”队长一见，瞬间坐直了身体，满脸严肃下达了命令。
“你们看像不像一把剑！”随着探照灯的照射，长条形的不知名物体显露出了模样。露出地面的一段大概50厘米长，剑首，剑把，剑颚，剑脊，剑刃清晰可见。它样式奇异，通体血红，如同用一块超大的红宝石整体打造而成，并时刻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只是看见它，就知道绝不是任何一个已知时代的物品。
“试试捕捉它。”队长沉声道。
“是！”女潜航员操控着机械臂移动到血剑的中部，然后伸出机械臂的三根金属手指固定住剑体，慢慢将血剑拔了出来。
“返航。”见一切顺利，队长松了口气，他转身调整仪器，并发布了返航的指令。
但就在转身的一刻，队长突然感觉到一阵急促的胸闷，心慌。就好像有什么重大事情将要发生，一种危险来临前的直觉冲上头脑。他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科幻电影在现实上演一般，令他终身不忘。
机械臂抓着血剑的三根由EH36级钢材，并覆着比钻石还坚硬的石墨烯的金属手指突然整体断裂，那裂口整齐光滑，甚至能看见探照灯的反光。随即就见散发着红光，长达两米多的血剑直直落下，落向了蛟龙号的船身。
蛟龙号最薄处也厚达半米，能硬抗小型导弹的舱体却瞬间就被血剑刺了个通透，刺进了操控舱内。所有人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
“滴滴滴…舱体破裂，危险…”
“滴滴滴…舱体破裂，危险…”
猛烈的警报声响彻狭小的舱体内，队长瞬间惊醒，立刻就感到一阵恶寒。这里是深海一万米，舱体破裂意味着所有人都可能葬身于此，刺耳的警报声，是死神的呼唤。
“上升，上升，他妈的上升，老子不想死。”女队员猛地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凄厉，充满了绝望。三人手脚并用把上了控制台，全力控制着蛟龙号上升。
“指挥台收到请回答，指挥台收到请回答。蛟龙号舱体破裂，蛟龙号舱体破裂，我们正在全力上升，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
上升的力，搅动了水流，也搅乱一片淤泥和数块残骸。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蛟龙号身旁不足三十米的地方，正静静的矗立着一个身影。
他穿着一袭样式古老，繁复，尊贵，布满玄奥纹路的黑色长袍，默默注视着蛟龙号的上升。他就像一滴水，与整个海渊完美的融为一体。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见一双如宇宙般深沉，如恒星般明亮的黑眸，正印着那把血剑的模样。
“陷仙到处起红光。”他开口，声音生涩，沙哑，像是很久都没有说话一般，但却又有一种玉石敲击般的美妙感。他的声音低沉，好像自言自语。但在响起的瞬间，整个海渊寂然无声，生物停止了游动，海水也停止了流动。
他的眼眸放射出万丈红光，照映出整个深渊的过去，现在，未来，一切时空都纤毫毕现，尽收眼里。
他看到了过去，这里曾立于天外天，日月环绕，诸神礼拜，万仙来朝。却转眼就成了明日黄花，永沉万丈海底。
“十二万四千五百年，日日夜夜，时时刻刻，不曾忘当日之耻。”黑衣人低喝，以他为中心，海渊卷起了绵延十万米的巨大漩涡。激流浩荡，远远的辐射出去，惊动了无数沉睡中的古老生物。
八百里外，一座横亘千里的海底山脉中陡然睁开了一双巨眼，足足有百米高的恐怖眼睛。那巨眼中流转着漆黑的光芒，穿透无数的山水阻隔，直直锁定了漩涡的中心，看见了黑衣人。
“仙尊！”只看一眼，巨眼那深渊裂缝般巨大黑暗的瞳孔就瞬间缩成了针尖大的一个小点，是惊恐到了极点。它慌忙闭上眼睛，进入最深处的沉睡。
黑衣人在胸前结了个玄奥的手印，自语道：“今日，舍去道果，破开宇宙。从零开始，只求永恒。”
言毕，虚空突然破碎塌陷，露出一个方圆三十三丈，吞噬一切的黑洞。伴随着巨量的海水凭空蒸发，黑衣人的身体也极速，无限的缩小，聚成一个超越时空，不可思，不可见，不可说的原点，然后消失无踪。
唯有一道信息以超越光速千百倍的速度在虚空中传播着，传递到无数古老的地域。
“总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当我降临之时，世间将只有我的光辉永恒闪耀。”
……
中南海内，一号首长正听取汇报。
“剑长2。4米、重量为零。经过试验，即便是地球上最坚硬的物质也可轻松斩断。年代不明，至少以十万年为单位，材料不明，不是自然生成…”
………………………………
九牧大陆 第一章 武道真人
九牧大陆。
上古之时，有仁如天，德如地，知如神，武如龙的圣人一统天下。
六合八荒，日月所照，动静之物，大小之神，莫不臣服。圣人划分大地为九州，牧天下之金，铸九剑以象征之，所以称为九牧大陆。
九月十九，深秋。
暴风雪不期而至，天气极寒，滴水成冰。这是大虞王朝的元平一十六年，地处大陆东南端的大虞朝，已经历了七百个春秋。
元京城，是大虞朝的都城。元者，第一也。有人口九百万之多。
尽管寒风禀冽，却丝毫不能动摇元京城的火热。今天城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烹羊宰牛。酒肆之中座无虚席，热闹非凡。青楼之中莺歌笑语，昼夜不断。元京城一片繁华，喜庆。喜庆的原因有三个。
一者，六个月前，东方大梁朝突起三十万精锐侵略东部边境。边军无备，兵败如山倒，连丢一十六座大城。这让两郡之地局势糜烂，动摇朝廷根基。
幸有武威侯高长恭临危受命，领兵出征三战而胜之。斩敌首十八万，生俘两万。不仅如此，更是乘胜追击，夺取了大梁朝的三座边境重镇。半月前，武威候凯旋回京。
二者，大虞朝当今圣上虞无涯，今日诞辰。
三者，今年是大虞朝立国第七百载。
因为这三件事，圣上下旨大赦天下，令牢狱无罪囚。同时举国大宴三日，以示庆贺。
“你罪该万死。”一声暴怒的呵斥自金銮殿传出。声如滚滚天雷，威严浩荡。
瞬间，方圆百米内飞舞的雪花，咆哮的寒风都定格在了空中，半个呼吸后才突然炸裂，犹如烟花粉尘布满了天空。
“随真人兮翱翔，食元气兮长存。这是第七境，练气境的力量。想不到陛下已经到了这一步。超脱凡人，成为真理。”武威候高长恭闭上眼睛，在心中暗自揣摩赞叹。
“武道境界，从第一境到第七境。分为易筋，易骨，易髓，易血，易灵，炼精，练气。又称作武生、武士、武师、大武师、宗师、大宗师、真人。一步一重天。陛下成就真人，大虞朝要变天啦。”
高长恭站在金銮殿外等侯召唤已经两个时辰了。作为武道大宗师，对普通人不亚于剑刺刀砍的风雪，他可以视若清风拂面。但他此刻的心情，却比风雪更冰冷十倍。不仅是他，满朝文武此刻都是如履薄冰。那满城的喜乐，与他们毫无关联。
“朕还没有死，你们就等不及了么。就要造反了么，那朕就成全你。金吾卫何在，把他推出殿外，斩立决。”帝王一怒，风云变色。高长恭和殿外所有执勤的禁军武士一同跪了下去，深深低下头颅。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臣确实不知此事，确实不知啊…”
凄厉的喊叫越来越近。只见两位皆身高八尺，全身金丝锁子连环甲，犹如巨灵神一般魁梧的金吾卫将军，一手执着一丈长的巨型黄金斧钺，一手抓碎了呼喊之人的琵琶骨，死狗一样拖到了殿外。
“欺君罔上，内外勾结。此乱臣贼子，满门抄斩太轻，要诛灭三族。”
皇帝如此暴怒，更是显露出第七境的武道修为，威压全场。当武道力量已经化身真理，任何言语都苍白无力。平日里事事都争吵不休的文武百官，此刻皆俯身跪拜，无人敢吭声。
“斩！”金吾卫斧钺挥下，人头滚落，血洒长空。一个风光的家族，就此灭门。
被杀之人名为赵史，官拜金吾卫胄曹参军事，从四品官。一个月前刚刚走马上任。金吾卫是天子近卫，胄曹参军事，掌管禁军兵甲府库。
事情起因，今天本是庆贺，要祭祀祖先，举行繁重庄严的典礼仪式。但因前阵梁朝入侵，边军却糜烂。所以圣上下令将今日庆典改为阅兵演武，地点设在皇城西方大校场。
演武过半时，皇帝突然道：“十三皇子与朕生辰同日，今日十二岁。乘此时机，十三皇子的成年礼就在这里举行。由朕并诸位大臣共同见证。命八皇子与十三皇子下场对阵，演武马上战技。皇子当做表率，令天下臣民不忘本朝是用刀马立国守土。”
十三皇子名为虞沧海，母亲本是皇帝的贴身侍女，受宠诞下十三皇子后，被封为贵妃。却被皇后不容，十年前死于后宫斗争。在诸皇子中，地位最低，谁都不待见。
八皇子名为虞玄机。其母杨贵妃，正当受宠，是前任宰相之女。杨氏乃是虞朝开国功臣，封公爵，上柱国，是世袭罔替的豪门贵族。
皇子都由皇室供奉传授武技，两位皇子年纪最近，虽然只有十二岁，却都是弓马娴熟的武士。当下二位皇子领命，各自领了一套禁军制式兵甲，就提枪上马，远远对峙。随着监武官一声令下，二人同时举枪冲锋，鼓足了劲力就向对方面门戳了过去，长枪在半空中狠狠撞在一起。
有资格列席校场的，都是武道高手，皇子一出手，众人就知道了比武大概，在心里下了势均力敌的判断。可谁也不想，风云突变之快。
两枪相争，十三皇子的长枪突然就爆成了碎片，鸡蛋碰石头一般飞溅。事出突然，八皇子虞玄机还没回过神，长枪就狠狠捅进了虞沧海的胸口，他穿戴的禁军护甲也毫无作用，犹如白纸般薄弱。人马合一的巨大力量，将虞沧海的身体足足撞飞十米开外，眨眼就没了声息。
一时间，满场静寂，针落可闻。八皇子呆若木鸡，慌忙跪伏在地，向着皇帝连连磕头，慑慑发抖。
经内卫堪查，十三皇子所带兵甲。外表重量都毫无破绽。但内中结构，事先被高手用劲道震成了粉末。皇子比武，是皇帝临时起意。兵甲也是从禁军府库中临时调出，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被人做了手脚，这赤裸裸的打脸，让皇帝如何不怒。
太医令仓公全力救治，也只将虞沧海提起一口气。仓公汇报皇帝，十三皇子生机寥寥，做了死亡判决。
宫廷规矩森严，赵史作为胄曹参军事。即便没有参与此事，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更让皇帝怒不可遏的是，赵史被内卫查出是大皇子的侍卫官出身，由右相推荐就任金吾卫，还是暗箱操作，这就不得不令人揣测。
欺君罔上，谋害皇子，破坏大典，当面打脸，背锅挨刀。不论那一条，赵史都不得不死。
当今皇帝登基之后，十年励精图治，让大虞朝国力渐渐恢复。就突然放权大臣，极少插手政务，众人只当是皇帝懈怠，贪图享乐了。却从未有人想到，皇帝已到第七境的修为，这是当今世间最顶级的力量，难怪皇帝敢放权，稳坐钓鱼台。
所谓国之利器不可示人，可见皇帝是真的感到了威胁。练气境一出，任何人都不敢反抗。心中有鬼之人，更是面如死灰。借此机会，皇帝大祭屠刀，清除异己，诛杀奸臣。只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又集权中枢，改革朝政，一扫朝廷歪风邪气。随意找了个荒谬的借口，就让大皇子滚出了元京，并下令没有旨意，永不得回朝。贬黜右相为庶人。封武威候高长恭为神武侯，镇东大将军，入内阁，兼领右相。
……
“这是哪里？难道我没死么？”
虞沧海从黑暗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奇幻的世界，这里无边无际，有天花乱坠，有地涌金莲，光怪陆离如在梦里。而自己正漂浮在空中，每当有天花金莲飘落在自己身上，都会穿过身体消失无踪，而这个时候，他就觉得整个人充满了轻松，心境平和，精力无穷，智慧闪烁。
“有人么？”虞沧海发出一声呼喊。
话音刚落，虞沧海就见身前的虚空泛起涟漪，然后一个横亘亿万里的光影门户，无声无息就立在了身前。
那门户无边无垠，飘渺虚幻。光影中演绎着无数虞沧海从未见过，听过，想过的事物。但虞沧海对这不知名的门户却有一种本能的心灵悸动，血脉相连的感觉，他缓缓伸出手掌挨了上去。
轰！犹如天地初开的第一道雷音，震动四方，万物生长。
虞沧海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无数的记忆，有宇宙时空之至理，日月星辰之伟大，天地演变之沧桑，武道仙道之辉煌，人类文明之史诗，众生物类之浩瀚，他瞬间明悟。
“我转世成功了，成为虞朝的十三皇子。这些是我前世的记忆。转世之后，灵魂太强，肉身不能承受，今天濒死才觉醒。”
无数记忆又重新化成门户封印在灵魂深处。因为自己的肉身太弱，所以觉醒的记忆只是沧海一粟，恒河一沙。虞沧海闭上眼睛，默默消化着觉醒的记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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