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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天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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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详细说说。”虞沧海道。
“是。金吾卫从全军之中选拔有战功，武艺出众的伍长，什长，乃至百户。来了之后，先进预备队，学习各种知识，精炼武艺，考核优秀者进入正式编制。一些人轮值完四个月，就会下放到各个地方担任中层军官。一些高级将领晋升，也会先进入金吾卫，然后才提拔。六月之前，神武侯出征就是抽调了一万金吾卫，两万预备队和直隶二十万镇军，大破大梁朝。”
萧武说道这里就住了嘴，虞沧海也没有再问。行不远，虞沧海看到了一座熟悉的山峰，高三百余米，草木茂盛，俊秀美丽，一草一木，都非常眼熟。那是供奉塔，其实内里一半都被挖空了，里面住着各种奇人能人武道高手。
虞沧海小时候就是在供奉塔里被各种供奉教导基础武艺，学习理论。像这样的供奉塔，还有很多座。这也是虞朝的传统，皇子虽然学不了供奉的手段，但见多识广还是要有的。
一路再无话，跟着宗正府派来的官员七绕八绕，走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来到了守藏室的门口。这里是个小山谷，四周都是大山环绕。基本都是被挖空的，里面也不知道放着什么。每一座山上都有大量的军士镇守，虞沧海还看到了破城巨弩这样的国家杀器，山巅上还有亭台楼阁，那就不知道是谁用的。
不过虞沧海也懒得再管，看见宗正府的官员做好了交接，虞沧海便让萧武他们原地等候，然后走进了守藏室。一进来，虞沧海就惊讶了。山腹被挖空了，说是守藏室，其实就是整座山。内中也不知道放了何物，虽然没有外面明亮，但山里面也并不显得昏暗。
绕着山壁盘旋而上的建筑将守藏室分成了九层，每一层都上下相接。每一层都有无数的书架，里面堆放着各种大大小小，厚厚薄薄的书册。更有无数的书籍随意堆放在地上，甚至山壁里。随意挖个坑，挖个洞，里面就放置着许多书籍。
最让人惊讶的，是在守藏室的中心有一座书山，足有三十多米高，犹如金字塔般堆放着无数的书籍。虞沧海放眼一看，纸质的，竹片的，羊皮卷的，贝壳的，石板样的，金箔的，玉质的，娟绸的，骨头样的，宝石样的，破布样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书籍载体，让人眼花缭乱。
虞沧海走了两步，看见中间书山中还有件破的不成样的衣服，大概是小孩穿的。虞沧海拿起来一看，就见衣服内里写着红色的字体，应该是血书，他定睛一瞧。
“《灵剑宗心法总纲》灵剑匣中藏…剑心不可息…”衣服上的字体模糊不清，断断续续看不真切。虞沧海随手丢掉，又拿了本看起来比较正经的纸质书籍，翻开一看：《寡妇多情》，下面写着小说二字。
“靠！”虞沧海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但想想不对劲，就翻开内容一目十行看了起来，最后发现根本不是小说，写的乱七八糟，不明所以。
虞沧海不死心，便找起了秘诀。他倒着看，旋转着看，同时脑子里飞速运转，很快就发现了诀窍：“第一页从中间一个字，往右边旋转着看，应该是读作《神剑决》，剑道之道，全凭乎神…”
“咳咳。”虞沧海正要翻页，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咳嗽声，他心中一惊，有人到了他身边，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虞沧海没转身，他用精神力四处扫视，却并未发现背后有人，但他知道这是假像。
虞沧海慢慢回头，就见一个皮肤松弛，面容沧桑，身材瘦小佝偻，穿着一身灰色纯麻服的老人正用浑浊的眼睛看着自己。
虞沧海心念转动间，脸上露出了一个自认是出生以来最真挚，真诚，恭敬，最能够表达善意的笑容，躬身行礼道：“老人家好！”
………………………………
九牧大陆 第九章 人间境
虞沧海久久没起身，心中却是狂跳：“精神力看不到，他是什么境界？”
“咳！殿下不必如此，我只是个书籍管理员罢了。”老人伸出干枯如鸡爪一般的右手扶着虞沧海站了起来，虞沧海模糊感到有什么在东西他身体里转了一圈。
他正要开口，就听得老人笑着说道：“殿下看什么书这么入神？”
老人这一笑，似温暖如春天，万物生长，寒冬尽去。如空谷悠然，清风徐来。如亲人问候，令人再无防备。虞沧海能感到一种巨大的，却又无形的，润物细无声的精神力量在影响着自己的心灵。
“咦，这本书可以呀，没想到殿下兴致这么好，大白天就研读如此乐事？”老人看见书名，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尖细笑声。
“绝世人物！”虞沧海心中震撼无比，脸上却镇定着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配合着说道：“嘿嘿，这表面上是一本小说。但我发现里面有藏着武道秘诀，叫做神剑决。对了，老人家怎么称呼。”
“哦，你叫我沙老吧。别站这里了，跟我走，我跟你细细说。”沙老亲切的拉着虞沧海的手臂，犹如邻居的老大爷亲切的拉着小朋友过去吃饭。
“神剑诀，这名字真是俗不可耐，我见过的没一千也有八百了。你看这满山的书，你说他们好好写书不行吗，非要搞成这样，什么玩意都有，千奇百怪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武功秘籍一样。最可恶的就是，有些人正着写不行，还要倒着写，侧着写，跳字写，旋转着写，混合着写…”沙老就和一个喜欢埋怨的老头一样吐槽着。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虞沧海好奇道。
沙老拉着虞沧海一路往高层行去，一边指点各处说道：“这书架里的都是整理过的书籍，或者重新编辑的新书。哪些山洞里的呢，就是年月太长，或者是实在看不懂，或者是有毛病的，不是正道，乃至恶意害人的书。”
“至于这书山就是还没有整理过的书籍。守藏室里的书，年月长的有一两千年，短的也有五六百年。基本都是战国时代收集的，那年月天下战乱，无数宗派家族破灭，杀人和被人杀是常态。一些人为了防止道统不丢失，就用各种方法书写保存。你刚才看的那个衣服，我估摸就是书写人在被人追杀的途中写的。但到了今天这个年月，很多已经看不清了，或者过时了，乃至错漏的。不过也有很多思想，在今天看来依然让人惊艳。”
沙老又道：“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供奉们大部分都是奔着秘库来的。当然，他们也要工作付出，整理书籍也是其中之一，数百年来，发掘了很多有价值的思想理念，并融合到现在的武学体系里。”
虞沧海听到此处算是了解了个大概。他一路往上走，发现守藏室里的书籍不止是武道，还有秘史，文献，医学，占卜，声乐，军事等等，包罗万象，还有各种虞沧海不说听过看过，甚至有连书名上的字都不认得的情况。
“大陆的历史，地理，天时，文明，种族，都在第八层。读史可以明智。第九层放着武道秘籍和心得，有了智慧还要有力量。每一位来这里的人都会学习好久。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询问我。”沙老拉着虞沧海直接上了第九层。
虞沧海也干脆，直接就道：“天下第三，《太始天元册》。”
沙老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道：“这个你练不了，不过你想看就看看吧。第五个书架都是的。”
沙老领着虞沧海走了过去，书架有十层，每一层都摆满了一本本白玉一样的书籍。入手温软，是特制的材料，虞沧海随手挑了本翻开。
《决死生篇第二》，可一看内容，虞沧海顿时满脸黑线，十个字里面至少三个都不认识，认识的字组合成词，他就不知道意思了。虞沧海赶紧换了本。《上古天真论第六十一》这本到是好了点，但也看的难受，勉强知道是大宗师的炼精之法，他练不了。
沙老笑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是天下第三。第一是老天，第二是大地。第三就是这《太始天元册》。它有一百五十多门神通。一个宗师能练成一门就是绝技，至少要五到十年。能练成五门以上的，都是大宗师，基本都是要入土的。至于全篇练成，咳，有那练完的时间寿命，早就天下无敌了。”
虞沧海知晓他意思，仓公也简单说过，不过他总要来看看以满足下好奇心。便道：“我知晓，这是无数人的智慧结晶，不可能练完。天下第三是尊称，也可以说是笑称。沙老可否为我推荐一部人间境的秘典？”
沙老似乎早有准备，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旧书，递给虞沧海，道：“这本《摩诃经》就送给你了，炼不炼得成看你自己悟性。”
虞沧海知晓他必有深意，也不客气，也不多看就塞进了袖子里。他道：“其实武学殊途同归，只是因为人的体质，悟性，根骨，性别不同才有了分别，都是练力法的延伸，法门多的是，无非是在人间境快慢的问题。”
武道要进步，必然要采众家之所长。一个人就是再妖孽，百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比的过无数人用无数的时间总结的经验智慧。就如太极拳不是张三丰一个人创造，而是用无数道家高人数千年的经验总结而成，并且做为至高的拳法，实际却是大街货，人人都知道，都能学。
太始天元册也是这样的武学，甚至可以算是许多武学的合集。但是他的难度非常高，而且都是医道功法，能救人，养生。这实际上是武学最初的本意。但现在的功法，都是追求杀人，防身。这个世界经过战国时期无数宗门，理念的融合。门户之见非常少，秘籍什么的少有私藏的概念。
况且虞沧海身为皇子，大虞朝又是现今大陆最古老的王朝，武道秘籍要多少有多少，无非是来选个自己喜欢的，合适的练。再强的武功，不适合体质，不合心意也没用。就如葵花宝典再厉害，女人也练不了。同一个心法，不同的人练也绝对练不出一模一样的。这些理论，虞沧海小的时候供奉们都教足了。
他向沙老行礼道：“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每日读书练武，还请沙老多多教导。”
这里是元山深处，无人打扰，比皇宫安全不说，至少是舒心十倍。他要用这个冬天来充实自己。而且他有紫金令，可以去供奉塔串门，无数的人可以教导他，沙老更是如此。
“可以可以，山顶上的空房子你随意挑，这里是个好地方，每天看书晒太阳，过的可好了。你有问题就来找我，我都在这里！”沙老应了声，扭头走了。
虞沧海出去将萧武安排，说明要在这里常住，让他备报宗正府后，就一头扎进了守藏室，废寝忘食的看了起来。他不仅要看大陆历史，虞朝历史，还要了解武道体系，特别是认字，对这个世界太多的不了解，这并不是好现象。
九州大陆上，就没有不学武道的人。武道第一大境，被称作人间境，意为凡人之间。
人间境有四重境。易筋，易骨，易髓，易血。又称为武生，武士，武师，大武师。
易者，变化也。大到日月运转，寒暑交替，小到生老病死，吃饭喝水，练武强身都是变化，也有穷则变，变则通的意思。
筋者，肉之力也。人体有四百八十五道大筋，包括肌肉、肌腱、韧带、筋膜、关节、神经、血管、软骨等，都是筋。有道是筋长一寸，寿长一年。易筋是第一境。又称为武生，是生生不息，自强不息，学生的意思。一般人易筋的力量极限可到二千斤。
易骨是第二境。人有二百零六块骨头。易骨者，骨如精钢，胆似铁打，劲如刀枪，气如虎狼。骨支撑全身，有骨气者，有坚持者，有志向者，可称为武士。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得士者得天下，也是战士的意思。各国士兵，最低标准就是武士。武士巅峰之力可达四千斤。
易髓是第三境。骨髓在人体最深处，非武道入微不可感知。能够把武功练到骨髓，代表对自己的身体基本是了如指掌，称为知己。就是知道自己的意思。
所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自己明白了，就可以做自己的老师，为自己指明方向。也可以为他人解惑，可传授武艺，而不会误人子弟。所以称为武师。武师就可以感知身体，调整身体气血，阴阳，病变的平衡，达到浑然一体的状态。一拳击出带动全身的力量发劲，可达六千斤。
易血是第四境。人体之生机，全靠血来支撑运转。将骨髓练透，就会改变血液。从而牙齿再生，白发转黑，皮肤蜕皮，骨如白玉，增寿三十年。可谓是易血改命。到了这一步，肉体力量就到了凡人极限，有一头黑魇巨兽的力量。确实是千辛万苦天不负。可谓大哉，故称大武师。
黑魇巨兽是九州大陆最强大的群居猛兽，只在渺无人烟的荒野里出没。每一头成年黑魇巨兽都有万斤之力。而凡人的极限，就是一万斤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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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牧大陆 第十章 摩诃经
第二日清晨，虞沧海在山顶上找了个大气整洁的亭子坐下，迎着朝阳看起了《摩诃经》。
第一部分是总纲：什么叫摩诃呢？摩诃翻译为大。什么最大？人心最大。
人心广大如虚空，心无边际、无限度，无形无像，大而无外，小而无内。一念生可开天辟地，一念想可跨越时空。没有什么是人心承载不了的。心是一切的根本，人有心，才是人。人有心，才会动，才会想，才会创造。
再强大的武道也是人心创造的。再绝世的秘诀也是人心创造的。再无匹的兵甲都是人心创造的。在摩诃经来说，世间一切，都是心的反应。
第二部分是讲如何领悟心的力量。经文玄之又玄，深奥难懂。
第三部分是讲如何应用心去感悟世界，创造法门。因为万法皆生于心。任何法门，都是心灵创造的。而最强大的功法，就是最适合自己的功法，只有自己创造的，才会大，才没有极限。
第四部分是讲如何用心的力量，带动身体吸收能量。是一门独特的练力法，包容万象，可以演练任何法门。这点很厉害，要创造法门必须要借鉴百家之长，但实际上这并不容易。因为任何一门武道功法都有他自己的行气，呼吸，冥想，意念的活动。如果交叉乱练，非常容易走火入魔，毁灭自己。
虞沧海看了几遍，知道了大概原理。说白了，就是易筋，易骨，易髓，易血都跳过，直接就用上了易灵境的宗师手段。用超凡境的力量来练习人间境，自然是无往不利，一日千里。但这本书不是天生的超级妖孽都练不了，起步难度太大。资质，根骨，悟性，心性，资源都缺一不可。而且具体的法门很少，基本都是大方向。
“不过这本书却是正合我意，给了我一把打开武道之门的钥匙。”虞沧海思绪闪烁，智慧闪光：“我灵魂觉醒，生而神灵，记忆力中有无数大道。而武道本就是师法天地而成，我完全可以自行创造功法，而且比这个世界现有的体系更强大，更完善。”
“人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不能自行生长。武学说到底还是取天地之物力壮大己身。要强大身体，必然要汲取能量。每天吃的食物就是能量，练武者服用丹药也是能量。第七境是练气，他们抓取天地之力是通过循序渐进的武道本能。而我却有练气之法，可否现在就用精神力抓取天地中的灵力？就算每天很少，也远远超过从食物和丹药中汲取的能量。食物要消化排泄，丹药有丹毒。”
虞沧海想到就干，当下就从记忆里找到了一篇最基础的《凝气法》，练了起来。
“博物难穷妙理，应化不离真常。至精潜于恍惚，大象混于渺茫…”心灵放空，与天地相合。虞沧海运转法门就如与生俱来一般，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他无思无想，只有法门经文流过心田。
“不饮不食不寐，无天无地无我…”直到经文也忘了，忘了天，忘了地，忘了身体，忘了一切。
“叮。”犹如风铃响动了一下，虞沧海心灵福至，他用精神的触角‘看到’了‘世界’。在那虚空的深处，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有着无边，无际，无声，无色，无味，无穷无尽的‘灵气’。他们维持着这个世界的运转。
他们在虚空里，也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地方，每一棵树，一颗石头，一粒沙，一滴水，一只虫子，一片树叶，一丝空气，在每一刹那都有数不尽的灵力洪流通过他们的身躯。也包括虞沧海的身躯，灵气穿过身体却不留下，在一个世界，却不在一个维度。
虞沧海知道如何做，他将精神力置于虚空，如同一张巨网让灵气穿过。他专注着让精神力去感知灵气，呼唤灵气，以图取得共振。最后运转法门，用精神力去呼吸灵气。一次，两次，十次，百次。精神力一直进行着调整，呼唤，呼吸，孜孜不倦。
精神力虽然无形，却有质。就如你想拿杯子手就会动。但你要想动耳朵，耳朵却不会听指挥。但通过精神力，意识不停的进行呼唤，耳朵就会感知，会越来越灵敏，直到和手脚一样听指挥。
耳朵有神经来传达精神的指令，是有天然的联系。而直接将精神力置于虚空来抓捕灵气，就难于上青天，是如同虚空造物般飘渺。只有第七境的武道高人才能尝试，好在虞沧海有精神力，更有前世的法门来沟通，不然也只是妄想。
所以虞沧海并没有急的心理，他在用精神力‘呼吸’之时，尽力保持没有思想的状态。心灵，精神力要和灵气融为一体。直到日落，直到天黑，直到月上中天。终于，一丝灵力听到呼唤跳出了本来的轨道，被虞沧海‘捕捉’到了。
灵力只有一丝，在虞沧海的感知里几乎小的看不见，但却重如泰山。那里面蕴含的力量就跟核弹一样，一点点就能带来毁天灭地的力量。虞沧海的精神负担不起，他放弃了大部分灵力，只保留了一点点。然后他用精神力将灵气运入丹田，立刻就感觉到肚子里好像装下了一头牛，不堪重负要爆开一样。
虞沧海赶紧收敛心神，快步走到亭子中央。他将两脚分开，与肩同宽，足尖向外。两眼向前平视，却神光内敛，没有注意任何目标，这是视而不见，神不外驰的意思。他胯部放松，臀部如坐，脊部挺拔，下颌微收，挺颈，头顶上提，小腹松圆。双手虚抱胸前，意为环抱天地。
这是练力法的架子，这也是现在武生练筋，增长气血力量的唯一的法门。传说古时的易筋境，武生们都是通过奔跑，举重，拉韧带，练肌肉，泡药水，练习各种动作，汲取特定的食物来练习全身各处。但是效果并不明显，而且不是大富之家，根本负担不起学武的消耗。
后来经过无数人长时间的实践摸索，特别是战国时期的宗派，理论，无数秘诀的融合，练力法诞生了。数百年来，上至皇帝，下至平民。都是通过练力法来入门。因为他是最强大，最完善，也是最简单的法门。
练力法并不是简单站立，虞沧海回想着众多皇家供奉们教授的经验。时刻调整着身体细微的动作，意念，呼吸，冥想。
“练力要放松。放松后经络气血才可以达到自然畅通，各种舒适感才能产生，体质才可以加强，形体愈松，血液循环愈畅，气力增长愈快。但并不是绝对的松，而是松中有紧，紧中有松。”
“练力时要形松意紧，精神专一，意念连续不断，却并不是精神紧张。练功要静，本身好象大冶烘炉一样，宇宙间的万事万物尽在我的陶冶中。”
“入静之法，‘细听微雨声’，观想耳中听到绵绵细雨淅淅沥沥，不疾不徐，声音越听越远，雨声越来越小，而始终在耳边。精神活泼泼地，神光内莹，犹如明月清潭，尘埃不入。”
“对外界的一切事物，均抱着‘万物静观皆自得’，不受干扰，心情喜悦，怡然自得。呼吸要听其自然，因呼吸本是本能，一有娇揉造作，反而违反了生理的自然，有害无益。”
“令凭心意用工夫，神意足不求形骸似，因为形终究是受意支配的，所以姿势固然重要，但只有形式而无意念，有如只得其皮毛而失其神髓。假借无穷意，精神浑圆真。”
虞沧海运转练力法，立刻就感到身体和精神放松了下来，身体越发的柔软，如同婴儿。精神饱满，气息充足，力量越发的强大，能清晰的感到体质增长。然后他体内的灵气被分解成无数小的不可计的光点融合到全身各处，每一块肌肉，血管，细胞，被身体贪婪的吸收着。
这一刻，虞沧海感到无尽的喜悦，他身体的壮大带动精神的壮大。他的心中充满了圆润，满足，舒适，幽静，安宁，感动。他就站在厅里中央，抱着练力法的架子进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练武，就是如此。越练越舒服，调养身心，强大体质，增长寿命。这是武道最初的本意。只是后面变了样子，战国以后，都以杀戮为第一。正邪不论。
所以虞沧海对《太始天元册》被称为天下第三，越发的理解。许多人不求回报，呕心沥血，不计门户共同增补医道功法，是一份情怀，是为天地立心，使天下武者不忘武道初心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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