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亲,请按剧情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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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

　　　　他不能以更近一步的身份来警告塞巴斯蒂安。

　　　　“哦~朋友……的身份吗？”塞巴斯蒂安又漾出一个浅笑，托着下颌淡淡道，“那可真是……不错的借口。”他打量了一番一条拓麻那张颜色越难看的脸，迈开步伐，在与之错身而过时，停住双脚，声音轻得犹如薄纱，“或许我该提醒一下，好让主人能够提防一下身边某些不安好意的――朋友。”

　　　　双手紧攥又松开，又攥紧，一条拓麻咬了咬牙，狠狠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枢作对？”

　　　　“作对？”这个质问倒令塞巴斯蒂安好奇地侧脸凝视着对方。

　　　　“不然为什么你总是激怒他？”

　　　　“哦，这个啊……”移开与一条拓麻对望的眼瞳，塞巴斯蒂安扬起了唇角，“大概是，因为，我不喜欢温顺的猫咪吧。”

　　　　如果没有特意激怒他的话，就总是一副假笑的面具，那样，很无趣不是吗？

　　　　一条拓麻怔住。他隐隐地明白了塞巴斯蒂安话里的意思，甚至一瞬间还觉得有道理，他讪笑了一下，再回过神的时候，塞巴斯蒂安已经进了玖兰枢的房间。

　　　　金的青年贵族在门口站了几秒钟，最后沉默地离开了。

　　　　是的。

　　　　被惹怒的枢，的确是……放下了一贯的面具。

　　　　就算是只有一瞬间，也是……真实的性情的流露啊。

　　　　他枉在枢的身边这么多年，居然连这一点都不懂。

　　　　翡翠色的眼眸中带着些许失意，一条拓麻轻轻叹了一口气，璀璨的金看起来似乎都有了一瞬间的暗淡。

　　　　房间里。

　　　　几近落地的暗色窗帘随着簌簌而来的夜风轻轻掀起，宛如深夜里大海上的浪花层起层落。

　　　　穿着黑色执事服的高挑男子，双手环抱于胸前靠在床边，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邪魅的笑意，深邃的暖茶色眼瞳像猎豹盯着猎物般看着床上的人。

　　　　“我想要的――可不是你啊。”塞巴斯蒂安轻哼了一声，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夜色中越显得魅惑人心，他顿了顿，一个名字从他的唇边漏出：“而是，真正的，玖、兰、枢。”

　　　　床上睡着的人竟缓缓地睁开一双酒红色的双瞳，很明显已经醒来。他支起身体，虽然处于劣势，却毫不畏惧，他微微笑了笑，悠然道，“你果然知道我不是他。”

　　　　“虽然你身上的确有我的印记――”塞巴斯蒂安走近他，伸出手来扯开了对方的衣领。孩童稚嫩的身体上在锁骨偏下的地方有一个并不怎么明显的紫色倒六芒星，在夜色下隐隐地散着莹莹的微光，不过这个光芒也在越地黯淡起来。“但是，从你睁开眼我就怀疑你不是他。”

　　　　神色冰冷的恶魔执事动作魅惑地褪下了右手上雪白的手套，白皙的手背上一模一样的六芒星标记显现在“玖兰枢”的眼前。

　　　　“我说过的，这个契约是彼此的。”塞巴斯蒂安暖茶色的眼瞳已经变成猩红的兽瞳，看起来冰冷而残忍，“只要这个契约存在，不论上天入地，我的猎物就永远也无法从我手中逃离。”

　　　　“可惜的是，这个契约马上就要结束了。”

　　　　“玖兰枢”抬了抬手，露出一个高傲十足的笑容，他抬起头，仰视着这个比自己要高出很多的恶魔，神色不无嘲讽，“而且，不管你如何舌灿莲花，如何神通广大，你也无法知道，为什么有‘我’的存在。”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得到他真的信任。”

　　　　塞巴斯蒂安猛地一挑眉，扯开了唇角，“信任？那种，狗才会需要的东西吗？”

　　　　“玖兰枢”无声地笑了。他酒红色的眼瞳在深夜里有着醉人般的醇色，配上他现在的身体，看起来天真无邪，“恶魔先生，你在害怕吗？”

　　　　塞巴斯蒂安轻哼，“害怕？”

　　　　“因为不敢付出真心，所以才拒绝真诚。说是厌恶狗，其实，你是在厌恶付出感情吧。”

　　　　“玖兰枢”不紧不慢地说道，他虽然不是他，毕竟却和那个人共用了一个身体那么多年，自然是不缺那份优雅尊贵的气息，只不过此时的客观条件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装老成的小孩子，但也不妨碍他教训一下这个男人：“如果你不需要那种东西的话，就不要更近一步了，而且，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会输。”

　　　　那个人心里的寂寥悲哀太过沉重，如果不是真心的话，被赤｜裸裸地揭开，会是何等的酷刑。

　　　　那个人的内心过于柔软，再来一次太大的执着，也许会心如死灰吧。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塞巴斯蒂安微微一怔。突然就把眼前的这个人和玖兰枢的样子相重合了，然后他暗地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幻觉，轻浮地耸了耸肩，“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比较在乎的是，真正的玖兰枢，在哪里？！”

　　　　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难，是因为，他找不到那个人的灵魂！

　　　　恶魔对灵魂的辨识能力已经可以说到了变｜态的地步，所以他才能在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家伙不对劲，不过，真正让他觉得心烦意乱的是，他找不到他想要的那个人！

　　　　就好像，凭空从这个世界里消失了似的。

　　　　“玖兰枢”皱起眉，露出了不适的表情。他借着玖兰枢变小的契机才能使用这具身体，却没有更大的能力来运用他身体中强大的力量，这个恶魔放出的气势让他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深深地喘息了一声，有点痛苦地蜷起了身体，“你……”唇色苍白的人吃力地抬起头，“这可是他的身体，而且，契约还在，你这是要――”

　　　　“塞巴斯蒂安。”一记轻柔地、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塞巴斯蒂安猛地往声处看去，却看见的是一只有着红宝石般眼瞳的黑色｜猫咪。他的美人儿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里，用那双漂亮的猫瞳看到了刚才生的一切。

　　　　黑猫没有张嘴，却有声音从她的身上出，分明就是玖兰枢的声音，“住手。不准伤害他。”

　　　　“原来如此……”塞巴斯蒂安撤回了自己的力量，伸出两根手指蹭了蹭下巴，露出了兴味的表情。“那天打翻的，不仅仅是那个什么‘那些年我们一起度过的美好的童年吧’。”

　　　　“而那个冒牌货身上分明就是你的气息，我才没有怀疑美人儿反常的样子。呵呵，玖兰枢……你果然是，特别的。”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凝重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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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Chapter　36

　　　　房间里的气氛猛地变得僵硬了，就好像沸水即将抵达沸点一般，一种沉默又紧绷的气氛慢慢地弥漫在了两人一猫之间。

　　　　最后，塞巴斯蒂安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好吧，我想现在并不是谈话的时机。”

　　　　黑猫不紧不慢地跳到“玖兰枢”的身边，轻轻蹭了蹭他。“玖兰枢”笑了笑，伸手抱住，“枢，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突然抽什么风？”虚着眼示意塞巴斯蒂安滚出去，玖兰枢随口应道。

　　　　“哈哈，不告诉你。今天好累啊……我要睡了。”见塞巴斯蒂安出去了，他揉了揉黑猫的脑袋，“明天早上醒来就该换回来了吧，谢谢你，枢。”

　　　　如果不是他主动没有争取身体的控制权，他也没法经历这样自由自在的三天，这样幸福的三天。

　　　　而相反的，枢却委屈在一只黑猫的身体里，这三天，想必非常不适应吧。

　　　　“要感谢的话，就感谢蓝堂不知道加了什么的实验成果吧。”玖兰枢别开了头，“快睡吧。”

　　　　“嗯。”小小的纯血君主露出一个温暖的表情，微笑地闭上了眼。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废话，不过“玖兰枢”知道，这个人完全懂得他在想着什么。

　　　　算了……

　　　　毕竟这是他的人生，不是吗？

　　　　********

　　　　暮色在射进房间里的时候，床上的纯血君主轻轻动了动手指，似乎刚刚睡醒而没有完全恢复身体的运动机能。

　　　　“到了起床的时间了。我亲爱的主人。”尽职的执事在他醒来之前就来到了床边，微笑着说道。“看来今天你的确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呢，这可真是一个让人觉得高兴的消息。”

　　　　“是吗？”玖兰枢睁开眼，眼中的冰冷几乎颠覆了他一向温和无害的模样。他不适应地拉了拉身上不合身，甚至已经被扯坏了的小号睡衣，接过恶魔执事递过来的崭新的衣服，“我以为你会稍微头疼，毕竟我想对你知道我对这三天的表现很不满意。”

　　　　塞巴斯蒂安面带笑意地看着那个人进了浴室，却没有什么困扰，反而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放松和释怀。

　　　　这才是他想要的人。

　　　　美丽，强大。不同于所有人的骄傲坚持。

　　　　塞巴斯蒂安忍不住笑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居然，习惯于用一切美好的词汇来形容他。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呢。塞巴斯蒂安。”整装完毕的纯血君主理了理衣领，虽然它本身就已经一丝不苟了。

　　　　“是的，因为我丢失的宝物回来了呢~”塞巴斯蒂安的表情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看起来恶意十足。

　　　　玖兰枢轻哼了声，没有任何**想要知道他口中的宝物是什么东西，他环视了一下房间，突然转换过来的视角让他觉得这三天就像是梦一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眯了眯眼，道：“丢失？这个词语，不是用在所有物的身上的吗？”

　　　　“……虽然只剩四天，不过终究契约还是存在的。”塞巴斯蒂安噎了一下，才有点头疼地反击道。

　　　　果然……被惹怒了吗？

　　　　啪。

　　　　椅子旁的花瓶出了一声脆响，清澈的水喷溅出来，沾湿了塞巴斯蒂安的衣角。他刚刚换好没多久的鲜艳的白玫瑰全部枯萎在了陶瓷的碎片上。

　　　　而制造这一切的人似乎却像什么都没有生似的，纯血君主的眼眸中泛着莹莹的红色，莫名地残酷，“我记得你说过，只要契约存在，就永远不会背叛，而事实上，你并没有做到呢。”

　　　　“……但是，那并不是……”塞巴斯蒂安张了张嘴，却突然现自己一向很好的口才这一次居然失灵，不管怎么说，他的确是背弃了契约没错。“很抱歉，我的主人。”他终于单膝跪了下来，微垂的头颅看起来似乎带着小小的失意。

　　　　“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在我离开这具身体的时候契约还保留着吧。”玖兰枢伸手按了按锁骨偏下的位置，那里，是契约印记所在的地方。他静静地看着塞巴斯蒂安展现在自己视线中的头顶，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地出声了，声音轻缓，一如既往地带着优雅和高贵的意味。“停止你脑子里的想法，不要随意揣测我的意图，恶魔。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地告诉你，相信这也将是最后一次。”

　　　　“既然你自己将身份定位成执事，那就做好身为执事应该去做的事情。”

　　　　“我……”

　　　　塞巴斯蒂安微微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玖兰枢并没有意愿去听这个人有什么想法，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主观地入住了一种观念：这个人，不值得信任。

　　　　想到这里，玖兰枢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信任？

　　　　他怎么会对这个人有这种想法呢？他从来就没有付出过真诚，又有什么条件来换得真心呢？

　　　　不得不说，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共处了那么多年的「玖兰枢」有着共同的想法。

　　　　――这两个人，从那一场最初的动乱中，就是一体的。

　　　　“因为，他和我，是同时和你订立契约的啊。”玖兰枢嘴角微微勾起，这样的弧度看起来矜持而刻薄。

　　　　小小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塞巴斯蒂安苦笑着起身了，“这可真是一个让我高兴不起来的消息。”

　　　　两个人的灵魂，共用一个人的身体。而且其中一方的灵魂已经开始衰弱……

　　　　他伸出自己永远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向着门口的方向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现在，我想您需要出门去了，毕竟，今天就要开始上课了。――我亲爱的，主人。”

　　　　玖兰枢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抬脚往外走去。他身上穿着夜间部的白色制服，从背影看起来挺拔而俊朗。塞巴斯蒂安站在原地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不短的时间，最后露出一个充满了邪气的笑容。

　　　　“喵……”

　　　　刚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黑猫蹭到了恶魔的脚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脚。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的畜生在见到她的主人的时候，下意识地表现出了亲密。

　　　　塞巴斯蒂安蹲下｜身把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挠了挠黑猫脖子下的茸毛，暖茶色的双眼慢慢地变红，兽瞳在虚掩着的眼帘后若隐若现，“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够让我放弃的话……到现在，居然还有着能从我手中全身而退的想法，我该说你也是太过天真吗？”

　　　　这么说着，塞巴斯蒂安钳住了黑猫的脖子，手掌微微用力，没等到多大的反应，这只被叫做美人儿的黑猫就瞪大了眼死在了他的手里。

　　　　“要怪的话，就怪你不该引起我的……兴趣吧。执事什么的，从来就不是我的本性，请别忘记了，我亲爱的主人，”他随手处理掉那只黑猫的尸体，摘下了右手上的手套。

　　　　淡色的嘴唇轻轻触着手背上那代表着契约的倒六芒星光芒，一边厮磨着一边低语道：“说到底，我可是一个恶魔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开始……想要独占这个人。

　　　　信任什么的，向来不是他需要的东西，那么，就摧毁掉，然后再……

　　　　肆、意、妄、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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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恢复原样了啊，枢。”玖兰枢一下楼，就看到了笑眯眯的一条拓麻。

　　　　“嗯。”玖兰枢模糊地应了一声，有点不自在地没有和他对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家伙是看出来了吧，虽然可能并不知道黑猫就是他，但是……和塞巴斯蒂安不同的是，他相信着那个「玖兰枢」。

　　　　想到这里，玖兰枢因为那个恶魔而不太好看的脸色变得舒缓了起来。对于这个同伴兼好友，他的心里说不清是怎么样的情绪。

　　　　对于他而言，天下之大，有一个地方一直被他放在心底深处，无论经过多少岁月，那个地方都不曾在他心底改变位置，反而像一杯酒，愈久弥香。

　　　　而在这个地方的人，是优姬和夜间部的这几位追随者们。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不幸福。相反，他觉得自己甚至是这个世界里最最幸福的人了。

　　　　在漫长的……独自一人的时代的记忆慢慢在脑海中复苏的时候，优姬的笑脸，对他来说，是照亮前路的一道光芒，是唯一的温暖。

　　　　李土强行将他从沉睡中唤醒，被吸食了大量的血液的那时，他只能选择封印了绝大部分的属于始祖的记忆，并且，为了保留力量，将身体还原成了婴儿的模样。

　　　　吸血鬼的血液中继承着「玖兰枢」的记忆，对于他来说，无论是父母的宠爱关心，还是女孩的依赖仰慕，都是如同被赐福的温暖，因为，这一切都是他抢来的……所以在记忆慢慢恢复的时候，虽然曾被记忆中的寂寞痛苦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什么，甚至摸索着将被他吞噬了的属于「玖兰枢」的灵魂给保留了下来，甚至偶尔两个人玩起了交替的游戏。

　　　　他和他，本为一体。

　　　　他们共享着两个人的记忆，享受着两个人的幸福，守护着两个人的阳光，在寂寞的黑暗中一起走了那么多年。

　　　　也许最初是为了赎罪，也许是他心里的一抹柔软，不过到现在，那种感情早就已经说不清楚了。

　　　　玖兰枢，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玖兰枢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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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Chapter　37

　　　　玖兰枢，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玖兰枢，怎么会有真假之分呢？「玖兰枢」在他重生之后，甚至还随着他一起，所以也许在一定程度上，两个人的灵魂就已经是无法分离的，在三个月前签订契约的时候，就连他也没有想到的是，居然那个东西连「玖兰枢」的灵魂都被影响到了。

　　　　玖兰枢伸手抓了抓头。

　　　　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被认为是精神病吧？他精神分裂出了另一个「玖兰枢」，却把他当做了另一个人。

　　　　“有时候，真的会很怀念小时候的生活呢。”一条拓麻走在玖兰枢的身边，微笑着说道。“不过虽然这么说，就算是小时候，我们也不能像是昨天那样玩得肆意，总是有大人跟在身后说些什么要保持仪表啦，要注意形象啦。”

　　　　“所以……你这是在暗指我昨天玩儿的太疯了吗？”玖兰枢黑线。他虽然变成了黑猫，不过却是在「玖兰枢」的身边的，自然是看到了他和优姬玩得几乎虚脱了的样子。丢了形象的纯血君主有点脸红，心里却是轻松的。

　　　　虽然小时候还能偶尔和「玖兰枢」玩一下交替的游戏，但是不得不说，他的灵魂相比之下太过虚弱，越来越无法支持身体的负荷，所以也就只能长时间待在自己的意识世界中。

　　　　那样真实的，接触到那个最喜欢的女孩儿的事情，是多久以前的呢？

　　　　那样深深地、喜欢着的感情，只能压抑着，隐忍着，这一次终于可能接触到的时候，再怎么夸张地爆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不。其实更多是，感觉很幸福呢。”一条拓麻放远了目光。他们已经走到了月之寮的门口处，甚至已经能够听见日间部的女孩子们激动的尖叫声，听起来活力十足。这个有着翡翠色的温柔眼眸的金贵族越过高墙，看着天空上那欲垂未垂的红日，“因为，枢很久也没有那么开心了吧。”

　　　　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他一向善于隐忍，一向善于在纷乱的关系中找好最适合自己的位子。

　　　　他一直站在这个人的身后，就那么看着他就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所以说，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也许有一天他会终于忍不住向那个人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后他还等在原地，但是——

　　　　有一个初衷从未变过。

　　　　他想要的，仅仅是玖兰枢可以幸福啊。

　　　　他的愿望很小很小，只有这一个而已。

　　　　“是啊，很久没有那么开心了。”情商低得爆表的某人完全没有体会到身边这个人隐忍着的感情，只是微微觉得有点奇怪于为什么对方会为此感到幸福，然后玖兰枢转念一想，把它归类于朋友对他的期盼。

　　　　他曾经想过夜间部的众人对他是怎样的存在，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和优姬一样，是他心中不忍放弃的净土。那些孩子用最最单纯的感情仰慕着他，追随着他，不仅仅因为他是纯血种，而是因为他是玖兰枢。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幸福了。

　　　　有温柔的父母的爱护，有可爱善良的优姬一直在陪着他，有一群从未离开的伙伴……

　　　　还有最最美丽的……这个美好的世界。

　　　　“喂！注意秩序！不准越界！”

　　　　月之寮的大门被缓缓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群用着迷恋着的眼光看着他们的人类少女。玖兰枢一眼就看到了在众人包围圈里的优姬，他露出微微的笑意，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他回到了过去，虽然有了不少不可定性，但是，同时他也可以重新开局。

　　　　*********

　　　　办公室的窗户开着，即将到临的夏天的风已经微微带上了闷热的味道，轻风微抚，逐渐变得茂盛的树叶被风吹得摇摆，出沙沙的声音，树影也有些晃动。

　　　　“校园祭办得很成功呢，“理事长笑眯眯地翻弄着办公桌上同学们送来的小礼物，抬头笑眯眯地对坐在他不远处的高背椅上的纯血君主。“唯一的遗憾大概是枢你没能到场吧。”

　　　　“这种事情，以后还是有机会的。”玖兰枢笑了笑，动作有些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将手中的茶杯抱在了手里。他只是来把校园祭的报告交给理事长，没想到却偶遇了临时有事回来的优姬，因为很认真的学过所以只会泡大麦茶的妹妹给他泡了一杯茶才又出去巡逻了。

　　　　“哎？枢你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太难得了呢。”黑主灰阎讶异地抬眼，然后突然就露出了一脸荡漾的笑意，“呐呐，既然都这么说了，明年一定也要举办起来啊~下一次如果交给枢你的话，大概会比一条同学和塞巴斯蒂安更受欢迎吧！”

　　　　他已经能够预见那种热闹的景象了。

　　　　夜间部的众位吸血鬼都是各具风采，在日间部的男男女女们也是分成了不同派的粉丝们，不过似乎据非官方调查，不管怎么样，枢的粉丝数都是遥遥领先的呢。

　　　　这大概是女孩子们潜意识中对童话中的王子的向往吗？

　　　　黑主灰阎托着下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纯血种本身就有着高于任何贵族的绝对的魅力，但似乎是在这个人的身上体现到了极致。精致美丽的容貌，高贵优雅的举止，偶尔在不经意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