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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乾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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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铁皮石斛
飞云山,纵横千里,由西北至东南一线在天南大地上绵延开去。
作为天南高原和横断山脉的一道分界线,飞云山山体高大,气候垂直分布明显,从山麓至山顶依次分布有亚热带、暖温带、温带、寒温带气候。是典型的“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再加上天南地处西南边陲,山高路险,交通不便,故而千百年来,保持了较为原始的风貌。树木葱茏,百草丰茂,林莽间遍布流泉飞瀑、溪涧池塘。
气候的多样性再上山高林密,环境清幽,整个飞云山就成了野生动物的大乐园。
当然把飞云山当做乐园的,绝不单单是动物们。
孩子王张正简直爱死这座大山了。对他而言,飞云山就是万能的。
想玩捉迷藏了,飞云山是一座大迷宫,藏好了神仙也难寻;口渴了,野桃野果有的是,酸酸甜甜可以吃个肚儿圆;嘴馋了,上山打几只野味,下水逮几条鱼,就能好好打顿牙祭。
最重要的一点,一旦自己调皮惹老爸暴怒的时候,飞云山还是绝佳的避难所,往山上一猫,等老爹气消了再下来,避其锋芒嘛。
这不,今天,张正又带着一伙人上山“避难”来了。
原因自不用说,又调皮了呗。
张正他们住的这个村子叫李家寨,地处飞云山深处。村西住着个老王头,整天介拉着一张苦瓜脸,对村里的小孩也凶巴巴的,这让张正他们很不爽。
进入暑假后,能玩的东西都玩了一遍,日子一长几个小子憋的实在无聊。有人就提议去偷老王头的鸡蛋,借此来打击他一下,大家一听觉得挺刺激,立马提起了精神儿。
那个年代物资匮乏,鸡蛋也是一种硬通货,一般人家虽然都养着鸡,但鸡蛋却舍不得吃都攒着,用来换钱或者油盐酱醋。
所以弄俩鸡蛋打打牙祭也是极好的。
说干就干,为此,几个小孩提前做了好分工,有的把风,有的盗蛋,有的接应,俨然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犯罪团伙”。起初,盗蛋行动很顺利,可就在撤退的时候,胖墩的脚一软,不小心绊倒了院子里的一个破铁盆,铁盆在地上一滚,“丁零咣啷”响了个惊天动地。
正在午睡的老王头闻声赶了出来,看到地上摔碎的鸡蛋和绝尘而去的“盗蛋部队”,一下就子全明白了。
“小兔崽子们,给我站住,别跑……”
几个孩子那有心思理会大老王,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马而去,眨眼就消失在了青翠的山林里。
人虽然跑了,可惜跑不了庙啊。抓不着现行,可依着老王的脾气,肯定会去挨家挨户告状的。没办法,先上山猫着吧。趁天色还早,索性大家又去逮了几只山鸡,心里盼着能将功抵罪,减轻处罚。
日头偏西,离“最终审判”越来越近了,山中虽好奈何野兽甚多,无论如何是不能过夜的,无奈之下大家只能怀着沉痛的心情往回走。
想到今夜将要面临的暴风雨,孩子们都情绪低落,一路上谁也不说话。走到雷公嘴附时,打头的张正一抬眼,发现不远处的山崖上,孤零零生着两株不起眼的小草,铁绿色的叶子上顶着几朵黄白色的小花。
“铁皮石斛!”看到这两株小草,压在张正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
“哇哈哈,今天运气不错呀!”
他怎么那么高兴呢?这还得从山石上的这棵药草说起。在古代的医典中,铁皮石斛被列为“中华九大仙草之首”,一直是都皇室的贡品。
它生长周期缓慢,且极难存活,到了80年代,野生的铁皮石斛濒临灭绝,被国家列为了重点保护的珍惜濒危药用植物。而除了生长不易,分布极少外,铁皮石斛更是益胃生津,滋阴清热的一位圣药。
在大山里,如果哪家的小儿高烧不退,大人就会千方百计去找一支新鲜的铁皮石斛,然后用剪子剪下一小截泡入白开水,让孩子喝下药水后,往往第二天就退烧了。
对于这些,张正虽然不清楚,但他爸张红军是谁啊,十里八乡有名的赤脚医生。他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老爸进山采药,意外发现一株铁皮石斛,整整一个星期都笑眯眯的。
“赚到了!有了它,不仅能免挨揍,被夸几句也说不定啊。”张正美不滋的想着。
听说张正要采药,几个小孩都纷纷摇头。不是他们不想,而是眼前这面山崖坡度太陡,几乎是直上直下,药草却生在五六丈高的地方,上不挨天,下不着地的,眼下又没有绳索,没法采。
张正却满不在乎,三下五除二甩掉小褂,随手扔到一边,“这算啥,今儿给你们露一手!都看好了啊。”
恰巧有个孩子腰里掖着个布兜子,张正要过来挎在脖子上,简单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对着山壁仔细打量了一番,就徒手往上爬去。
因为坡度大,张正的身体紧紧贴在岩石上,双手时而抓住岩石的凸起,时而抠住岩石的缝隙,用手和小臂使身体向上或向左右移动;双脚的脚掌或脚趾用力把身体支撑起来,一点一点的向上挪。
别看刚才张正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不敢大意,他知道现在很危险,一但打滑或踏空,重者丧生,轻者致残。
好在这片山崖生的疙里疙瘩的,有不少借力之处,一刻钟之后他离草药的位置已经很近了。可到了这里,山壁一下子变得平滑起来,找不到借力点了,伸出手去够吧,又堪堪够不到。
眼边的肥肉吃不到,张正心里这个郁闷啊,一时就有些心浮气躁起来,这对攀岩来说可是大忌。而下面胖墩他们也都紧紧捏了一把汗,一个个抬着头、瞪着眼专注的看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紧要关头,张正想起起了师父平常说的一句话,“每临大事有静气,千万不可乱阵脚。”想到这里,张正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慢慢冷静了下来。
等静下来后,张正发现,右侧离自己一米多的地方,有几块山石凸了出来,而且看上去也很牢固,如果站到那里,就一定能够到药草。
可问题是,一米多的距离在地面不算个啥,张正闭着眼都敢蹦过去,可在这十几米高的山崖上,要凌空迈出一大步,还真得有几分胆色。
经过一番思量,张正决定赌一把。倒不是张正鲁莽,相反,他心里很清楚,一来,药草他志在必得,二来,他自打六岁起就跟师父练功了,几年下来,身体的力量、柔韧性和爆发力已经有了些基础,迈出这一步应该不算太难。
想到这里,张正双手紧紧抠住石壁,调整了几下呼吸。
下面胖墩他们有点等不及了,纷纷大喊道“张正,不行就下来吧,改天带了绳子来,太危险啦!”
而此时的张正正在琢磨这怎么跨出这一步,对下面的呼唤根本就充耳不闻。他缓缓抬起右脚,往右前方伸了出去,同时,左脚发力,双手一推,“嗖”瞬时间身体贴着山崖,向着右侧横蹿了出去。
“啊!”下面的小孩有个胆小的,竟然吓的一声叫了出来。
再看张正,身子贴着山壁刺溜一滑,下一刻脚已经稳稳站在了岩石上,双手也紧紧扣住了凸出来的石壁。
“呼”――跳过来的张正大大出了一口长气。
说来也奇怪,就在他一跃而起的一刹那,心里的恐惧反而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和自豪。
几十年后,国内兴起了一种名叫拓展训练的运动,其中有有一项,就是在十米的高空,跨过宽一米的断板,这一跨和张正的一跃一样,淬炼的都是心理素质。张正不知道,刚才一跃已经使他的心境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简单调整一下心绪,张正把铁皮石斛小心地挖出来,放在布包里,随即又手脚并用,一点点地从山壁上爬了下来。
张正脚刚一落地,小伙伴就呼啦一下子把他围了起来。
“张正,干的太漂亮了!”
“唉呀,妈呀,刚才可吓死人了。”
“张正,我也跟你学功夫吧。”
就这样,张正像是凯旋的英雄,被大家簇拥着,回到了村子里。
本来张红军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教训儿子的。这小子太不懂事了,捣蛋竟然捣到老王大哥家里去了。老王大哥是村子里的困难户,老伴死得早,一个人拉扯俩孩子,日子过的太难了,更何况老王大哥当初还曾有恩于自己。
但看到张正献宝一样的捧出两株铁皮石斛和身上被山石刮出的伤痕,张红军气一下子消了,骂了一句“这臭小子!”
气是消了,可孩子还是要教育的。指着地上的两只野鸡,张红军说道“去,给老王大伯送一只过去,记得向他老人家道歉,态度要诚恳!”
“好吧,我去。”张正虽然顽皮,但却能做到知错就改。说完,拎起一只野鸡就朝老王头家走去。
山里人都很朴实,张正上门道歉,老王立马原谅了他,说道“以后想吃鸡蛋了直接跟大伯说,东西虽小,千万别学坏了啊。”
一番话说得张正小脸都红了。
“王大伯,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这只野鸡送给你,算是赔偿您的损失吧。”
可任凭张正百般劝说,老王头说啥也不要野鸡,最后张正只能把鸡丢在地上,一溜烟的跑了出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老王大伯清贫的家,还有那两个穿着破旧的小孩,张正后悔极了,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他捣蛋了。
回到家里,张正的母亲王兰已经从橡胶场下班,野鸡也下锅炖上了,看到张正进门,说到“小正,去菜地里拔点青菜、萝卜来,多弄些,一会给李道长送点儿过去。”
“好嘞。”一听说要给师父送东西,张正立刻就来了精神,一路蹦蹦跳跳地往菜地走去了。
“这臭小子!”张红军夫妇不由得摇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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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孩儿枕
盛夏时节,昼长夜短,一家三口吃完饭,天空仍然还很亮。
王兰把特意留出来的半锅野鸡汤放进瓦罐,又拿出一个竹篮子,在里面放上一条腊肉和一些青菜萝卜,交到了张正手上。
“给李道长送过去,快去快回。”
“得令!”张正向妈妈做了个鬼脸,拎起篮子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却又转回身说道“爸,妈,今晚我就不回来了,我想陪陪师父,让他给我讲几个故事。”
“行,但你要直接去道观,不要乱跑啊,天一黑山里野兽多着呢。”王兰嘱咐道。
“知道了,我走了啊。”说完,张正一手提着瓦罐、一手挎着篮子,出村向东边的一座小山走去了。
张正嘴里所说的师父,也就是王兰说的李道长,名叫李长庚,就住在东边山顶上的一座小道观里。现在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正值道门没落时期,老道李长庚在这里避世。
老道是十几年之前来的,尽管他当时的身体还很硬朗,但毕竟年事已高,张红军见他一个人生活有些可怜,便时常去接济一下。
李长庚对此很是感激,也就投桃报李,便将一身的医药学知识向张红军传授了不少,这让身为赤脚医生的张红军获益匪浅。
那个时候,农村缺医少药,活跃在广大农村的赤脚医生就是一支重要的力量,他们因陋就简、就地取材,往往就靠一根银针、一把草药治病救人,基本上没有任何成本。正因为如此,赤脚医生也在世界上赢得了广泛的赞誉。
反观当下,西医一枝独大,但这种专业化、制度化的模式却离百姓越来越远,治疗费用也是逐年攀升。这在某种角度而言,也不能不说是一种误区和倒退。
一来二去双方的联系日渐热络,有时顺路的话,李长庚也会到张红军家里来看串门,跟王兰和张正也熟稔了起来。
尤其是小张正,跟李长庚还挺合得来,一见面就会缠着老道给他讲故事。而老道也对张正很喜爱,经常夸他根骨好,几次提出要收张正作徒弟云云。
可朋友归朋友,作为知青的张红军夫妇,思想是紧跟时代的,本来他们就排斥道教讲的那一套所谓的打坐、念经什么的,更遑论让儿子去当道士了。
可小张正却不在乎,私下里他早就喊李长庚师父了。而实际上,李长庚也早就开始把一些呼吸吐纳、强身健体的功法传授给张正。可以说,二人早就有了师徒之实,不过眼见张正跟李长庚学功夫之后,身体越来越强壮,张红军夫妇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李长庚住的地方离村子不远,也就三里的路程。
出了村东口,穿过一条小溪,张正开始爬坡,一路之上,树木葱茏,环境清幽,鸟巢里不时传来晚归鸟儿的鸣叫,树下的灌木丛里也悉悉索索地响起了昆虫们的合唱。
在林中走了一里多地后,路随峰转,一个小平台出现在眼前,站在平台上望去,四下里豁然开朗,莽莽苍苍的飞云山肆意的铺展开去,一直到了天尽头,无尽的丘壑间烟云缭绕,宛若世外桃源。
每每此时,张正总会泛起一阵遐想,老人们都说这飞云山里住着神仙,还埋藏着宝藏,只是传说中的仙境会是个什么样子呢?真希望有一天能够亲眼看一看啊。
就在这时,张正突然发现,一大片浓重的乌云正从北天朝这边流淌过来。
眼下正值飞云山的雨季,因为地形、气候的原因,一到傍晚往往容易下雨,著名的飞云暮雨指的就是这个。为了不被淋成落汤鸡,张正赶紧收起心思,加快了脚步,快速的往山顶上跑去。
李长庚的道观就坐落在山顶上,说是道观其实也就是三间破瓦房。房子的正屋供着三清的画像,东边一间是李老道的起居室,西边一间堆着不少箱子和药厨、药碾子之类的杂物,算是间仓库。
房子的年代已经不可考,不少地方墙皮已经斑驳脱落,露出了里面的砖茬子。好在这里环境还算清幽,周围竹树环绕,更难得的是一侧还有眼山泉,不停汩汩冒着。
张正走到门前,大声喊道“师父,徒弟来看你了。”
屋里无人应答,再一看门上挂着锁呢,看来老道不在,张正轻车熟路的找到钥匙,打开了房门。
张正前脚刚进门,后脚就闷雷滚滚,狂风肆虐,紧接着雨点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厚厚的雨幕就遮盖了这片天地。
天开始黑了下来,张正来到卧室站到凳子上点着了油灯,坐在床上等师父,外面狂风呼啸大雨倾盆,丝毫没有消歇的迹象,甚至比刚才还要猛烈。
“这么大的雨,看来师父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看着窗外厚厚的雨幕,张正心里嘀咕着,又等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一阵困意袭来。也难怪,今天又是偷蛋,又是抓野鸡、采草药的,饶是身体强壮的张正也有点乏了。他见床头有只瓷枕,二话不说,拽过来倒头便睡了上去。瓷枕凉凉的,挺舒服,不多会儿他便进入了梦乡。
这时,外面的风雨更大了,伴着轰隆隆的雷鸣,一道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照亮这片山林。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伴着一道耀眼白光,“喀拉拉”一声山摇地动的巨响传来。巨大的声响震得破败的道观都有些晃动,饶是睡得跟死猪似的张正也被惊醒了。他坐起身来睁着惺忪的双眼,望着屋顶上“簌簌”下落的直尘土发愣。
“莫不是地震了?”就在他愣神的一刹那,房顶上一个黑黑的物事却飞快的向着张正的头颅扑了过去。
此时的张正睡眼朦胧,正是防御意识最弱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突如其来的危险,只听“啪”的一声,张正就觉得一阵剧痛从头顶传来,“啊”一声惨叫之后,就晕了过去。
汩汩的鲜血从头上流了出来,很快床单被染红了一大片,甚至连瓷枕也被波及了。
床单被鲜血浸湿了,可是当血沾到瓷枕后,却一下子消失了,就是被人吸走了一般。慢慢的,吸完血的瓷枕泛出了乳白色的光芒,接着便如同蚕茧抽丝般的逸出了一丝丝纤细的白线,白线在空中交织扭结成了一股拇指粗细的光柱,在缓缓注入了张正的眉心后,最终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也就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昏迷中的张正对此一无所知。
渐渐的,外面的风停雨住,一弯新月出现在空中,树木上的枝叶还嘀哒嘀哒地掉着水珠,地面上被枝丫间漏下的月光映出了无数斑驳陆离的乳白光团,整个山林万籁俱静。
而与山里的宁静相比,张正的头脑中却在经历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此时的他正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放眼望去四下里白茫茫一片。
就在他打量这个奇特世界的时候,四周忽然传来了隆隆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雾气里翻滚,渐渐的越来越激烈,就好像一瓢凉水泼进了滚开的油锅。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翻滚的越来越厉害,突然间一个大大的龙头从雾气里钻了出来,紧接着便是长长的身子。迷雾中,长龙长驱直入,向着张正冲了过来。
没错,是龙。传说中的,张牙舞爪的巨龙。
张正一下子吓傻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掉头撒丫子就跑,但他的速度,哪能儿比得上飞龙!
很快飞龙就追上了张正,冲着他的后背狠狠撞了上去。
张正暗想,“完了!一上来就来这么大条的,非把爷爷撞成肉饼不可啊。”
然而,就巨龙入体的一瞬间,却突然溃散开来,幻化成了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兵书阵列、天文地理、风土人情,以及各种符号、影像……
这些东西就像一列高速运行的列车,急速的冲进了张正的体内。由于一时冲涌进来的东西太多太快,张正再一次昏了过去,人虽然晕了,但巨龙却没停下来,依旧快速的冲击着他的身体。在剧烈的冲击之下,张正的身体不停的起伏颤抖着。
过了许久许久,张正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又过了好长的时间,才基本清醒了过来,他想转动一下身体爬起来,但稍微一动就感到头痛欲裂。
又在地上像一滩泥一样趴了好一阵,张正才恢复了一点体力,咬牙爬了起来。
抬眼望去,周围的景致已经变了,之前迷雾消失不见,自己现在正身处一片山林中,到处是青翠的树木,一眼望不头。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儿了,张正四下里打量着,很快他就发现在前面不远处,还有一处房舍。
兴许是个人家,过去打听一下吧。想到这里,张正咬着牙,拖着沉重的双腿向着房子走去。十几分钟后,他来到了一处小院的门前。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房子,跟李家寨低矮石头房不同,这房子明显高出好几个档次。翘角飞檐,古香古色,从外形上看有点像村口的土地庙,不过无论是材质还是规模,比土地庙可大多了,足足有三大间呢。
穿过小院,来到了房门前,就在张正抬手敲门的时候,门竟然无声地打开了,仿佛早就料到有人推门一样。好在张正平时胆子就挺大,在略感惊讶之后,就抬腿走了进去。
屋内雅洁明亮,纤尘不染,靠窗的地方有张桌子,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再往里是一排排的书架,架上的书籍琳琅满目。
最让张正好奇的是,靠近书桌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发黄的宣纸上,用墨线勾勒出了一个怪异的场景。一个人正蜷着身子,躺在大松树下的一块石板上睡觉。这个人是背对着画面的,所以看不到面孔,但从佝偻的体形和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想来岁数已经不小了。
令人好笑的是,这个人睡觉的姿势,一手拄着头身形蜷缩着,张正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条狗。
在松树旁边有根木厥子,上面拴着根绳,绳子的那牵着一头毛驴,毛驴低头正在啃草,只看见了一个侧脸,倒是把大半个屁股朝向了张正。
哪有这么画画的,莫名其妙,张正撩了一眼之后,便没了兴趣,转身去看别处了。
转了一会儿之后,张正又发现了古怪,这所房子竟然只有一间,而在外面看起来却的的确确是三间,因为有窗户作证,他接连出入几次,每次看到的都是这个结果。可张正在屋子的四壁上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进入另外两个屋子的门户。
这一发现引起了张正的警觉,他暗自提醒自己要小心。
不过既然来了,张正也不会缩手缩脚,于是,他便向那排书架走去。走近了他发现每个书架上分别写着:卜噬、兵法、堪舆、经典、人物……
这的布置,让他想起了曾经跟王小炎爸爸去过的县图书馆。这分明也是个图书馆嘛!不过比县里的书可多多了。
“嗯,不对。我怎么觉得好像怪怪的。”想到这里,张正伸手就想拿一本书下来。
奇怪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只见一本书竟从书架上飞了起来,在空中悬着飘飘乎乎就来到了张正的手上,而这本书正是他先前想看的那本。
“哈,哈。有意思!”张正一时兴起,竟召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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