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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乾坤-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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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张正他们有事，刘文敏很开通，“算了，不说他了，听说陆婷也来BJ上学了，麻烦你转告她，就说我出国回来了，等啥事有空了，你们一起来我家玩儿。”
“好的，嫂子，我们一定来看你。”
双方寒暄了一会儿，司马俊、刘文清和张正这才出了刘府，刘文敏一直把大家送出了大门。
上了车后，张正这才问道，“嫂子出国了？”
“对，她是学医的，刚从美国进修回来。”
“哦，是为医生啊，嫂子不简单呀。”
“唉，干啥不行，非要去学医，多累呀。”提起自己的未婚妻，司马俊满是心疼。
“你也不说她为什么去学医？”刘文清听不下去了。结果他这一开口，司马俊立刻不说话了。
“这里还有隐情？”按理说张正不该问这问题，不过他觉得应该和司马俊有关，再加上一时心痒难耐，就问了出来。
“当然。小时候铁头三天两头跟人打架，受了伤又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就跑到我家来，都是文敏偷偷从医务室给他拿药，上药。这一来二去的，她就喜欢上当医生了。所以，文敏学医根源却在铁头。”
“哦。”张正瞥了司马俊一眼，了然地点了点头。
可是刘文清这么一说，司马俊不干了，“你怎么不说你太软蛋了，王军欺负你妹妹你都不敢还手，还不是我替她报的仇，要不然我会受伤吗？”
“那只是其中的一次。”刘文清反驳道。
“谁说了，还有在北湖公园那次，在北体游泳那次，还有……”司马俊一连说了一大串，“要不是我，你跟你妹早让人打残了。”
“胡说八道，你以为你是大侠呀。那次不是你先动手的，明明没啥事，非要跟人打架，每次要不是我和文敏为你善后，早让你爸把你打残了。”说起旧事，刘文清也不客气。就这些破事儿，俩人都吵过不知多少回了，从来没一个定论，这次也不例外。
“才不是呢……”见司马俊还要回嘴，张正看不下去了，低声说道，“俊哥，现在是晚高峰，专心开车。”
张正是担心把刘文清惹恼了，到时人家一拍屁股走了，还找个毛啊，玉石库那边向国刚他们还等着呢。
听了张正的这句劝说，司马俊也不说话了，车厢内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好在路不算太远，十几分钟后，车子就开进了一条胡同。在刘文清的指点下，又转了几个弯儿后，终于在一座小院门口停了下来。
边往里走，刘文清边给张正介绍，“我的这位朋友姓马，行内人都叫他马先生，人倒是挺和气仗义的，就是有点爱物成痴……”
说话间一行三人已经进了大门，来到了一个院子里，从建筑的格局来看应该也是座四合院，不过虽然是四合院，可跟司马俊和刘文清住的地方比起来，差的简直太多了。
在司马府和刘府，院中有有花有草、有竹有树，可是在这里却只有房子，具体说是随意搭建的棚子、小房，这里伸出一间厨房，那里搭上一间卧室，把个好端端的院子挤得只剩一条窄窄的过道。在如此逼仄的空间里，室内的采光都成了大问题。
不过这也是胡同的现状，毕竟这里是京城，人多房少，一套四合院分给好几家住，住不下怎么办？只能私搭乱建了，对此政府也没法子，只好听之任之。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火，其中一间北房里的灯光跟其余的人家比起来，显得尤其的亮。
一见这灯光，刘文清笑了，“咱们的运气不错，老马这是在家呢。”说完刘文清举起手在门上砰砰敲了两下，“马先生在家吧，文清不揣冒昧前来拜访。”
司马俊听了一咧嘴，“到底是文人，张口就是一股子酸味。”
张正闻言赶紧猛拽了一把司马俊的袖子，示意他少说话，再把刘文清给惹恼了。
果然，刘文清狠狠地瞪了司马俊一眼。好在此时，屋里传出了一个声音，“来了，来了。”算是打断了两人的争斗。
屋门打开，一个中等身材，三十多岁，平头穿蓝色中山装的人走了出来，一见刘文清，一脸惊喜地打招呼“哎呦喂，真是文清老师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快，屋里请。”
院里毕竟不是说话之地，刘文清呵呵一笑道，“那我们就打扰了。”说完就走进了房门，司马俊和张正也跟着走了进去，马先生则是扶着房门，给他们让路，并一一点头致意。
一进屋子，张正和司马俊就惊呆了，这哪里是民居，分明就是座小博物馆啊，屋里的箱子、柜子、桌椅甚至地上到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瓷器。为了不碰到主人的宝贝，几个人走路都变得小心起来。
马先生见状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简单收拾了一下，腾出几把旧式的椅子，“来，大家坐，家里比较乱，让各位见笑了。”
………………………………
第二百四十二章 收藏家
马先生招呼大家坐下后，张正发现，怪不得他家的灯光这么亮呢，屋子的灯泡竟然是一百瓦的。在灯的正下方是一张小方桌，桌子上有一碟青菜和半碗稀粥，看样子这位正吃晚饭呢。
不过这桌子上除了饭菜，还有一个瓷罐子和一枚放大镜，敢情这位马先生就连吃饭都在看东西。
“哎呦，您这正用饭呢吧？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啊。”说道这里，刘文清一脸的不好意思。
“没事儿，马上就吃完了。”马先生倒是不以为意。
为了缓和气氛，刘文清指着桌上的罐子问道，“看来，您又入手新货了吧？”
果然，一提桌上的罐子，马先生立刻来了精神，“没错，今儿刚从地摊上淘来的，正宗的元青花，‘鬼谷子下山’。来你们看看，这瓷、这釉，多漂亮啊。”说着就拉着刘文清介绍了起来，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搞收藏的人，有了好东西就得跟人分享，要不然能憋死。偏偏这个年代，搞收藏的人很少，懂收藏的人就更少了，这位马先生面临的窘境就是，收到好东西后，却无人喝彩，为此他很郁闷。无奈之下，他长长会硬把人拉来一起欣赏，今天好不容易有人主动问起了，他是发自内心的兴奋。
出于好奇，张正也凑过去看了一眼，100度的大灯泡下，罐子的每个细节都纤毫毕现，更何况桌上还有只放大镜呢，心中暗自感叹，这位先生，看的真够仔细呦。
“像这样的元青花，整个世界上也没几件了，很珍贵的。”马先生在一旁不迭地解释道。
“嗯，不错，不错，很漂亮啊。”
出于礼貌，刘文清只好回应着，因为他也不懂，只能打个哈哈。倒是张正看出了一些门道，当然对于古董的鉴赏，他也一窍不通，不过他的神识十分强大，从罐子里面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灵力。
张正知道，这是常年累月下来，空气中的灵力聚集在物体内的一种现象，就像向国刚的那套圈椅一样，别的不说，单从这一点张正就可以断定，瓷罐是件老东西。
“你再看看这套碗儿。”说着马先生又从旁边的一个柜子上拿下个瓷碗，给刘文清看。
刘文清无奈，只好接过一只来，放在手里把玩着，心里却想着怎么开口提罗盘的事儿。
马先生却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他指着碗说道，“您看这釉子多白。”他又举着冲着灯泡一照“多细腻多透亮。”接着又用手指弹了一下碗边，就听“咚”的一声脆响，“真是声若钟磬啊。”
马先生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一副很陶醉的样子，他停了一下，这才对刘文清说道，“这些都是康雍乾三代的官窑啊，您猜猜我多少钱拿到的？”
刘文清不懂啊，忙问道，“多少，一百？”
“每个10块。”
“这么便宜？！”
“可不是，前两天刚淘来的。”说道这里，马先生脸上一脸的得意。
“不就是个饭碗吗？10块钱一个还便宜？”一直没有说话的司马俊开腔了，他怎么也不明白，明明几毛钱就能买到的物件，马先生非要花10块，还像还沾了多大光似得。
“唉，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听了司马俊这么一说，马先生不同意了。
不过他倒是个好脾气，笑嘻嘻地说道，“您说那些饭碗跟我这些东西没法比，这可是正宗的骨质瓷，白如玉、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磬。现在很难达到这个高度了。这些东西，有一件是一件，全都是精品。它们代表的是制瓷工艺的高峰，传承的是中华灿烂的文明。”
马先生说完这番话，张正有些明白了。他忽然发觉，在别人看来有些不务正业的马先生，不禁眼光独到，而且要比大多数人要清楚明白的多。他见司马俊还想说话，赶紧用眼神制止了。
刘文清见状，忙把话头抢了过来，“早就听说，马先生浸淫这一行多年，收藏了不少精品，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哪里哪里，主要还是个爱好。”马先生倒是很谦虚。
“只是我们今天有事，不能一一欣赏，不能不说是个遗憾，没关系，等那天有空我们在专程前来拜访，让马先生好好为我们讲讲文物知识。”
“不敢不敢。”马先生连忙摆手，不过旋即也反应了过来，一脸抱歉的说道，“几位此时来找马某，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您看我，光顾高兴了，把您的事给耽误了。”
“没关系，刚才您的那番讲解让我们收获不少呢。”张正赶忙说道，这倒是他的心里话。
“就是啊。您这才叫罐中有乾坤呢。”刘文清轻轻拍着桌上的青花罐说道。
马先生一听这话，很开心的笑了，“得，我谢谢几位捧场，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刘文清也不再客气，就把拜访他的原因一五一十都说了。
“罗盘，这可是稀罕物件啊？”马先生听后也陷入了思考。
“您这方面朋友多，再想想看，别人谁有没有。”刘文清机会是吧司马俊给自己的那套说辞又拿了出来。
“我见到是见过，不过？”
“不过什么？”一听马先生见过，司马俊立刻就来了精神。
“说起来有小半年了，我在老钱头哪里见到过罗盘，不过毕竟这么长时间了，东西还在不在可不好说？”说道这里马先生有些迟疑。
“老钱头是谁？他在哪里住？”司马俊是急脾气，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有点按耐不住了。
“老钱头是收破烂的，住在城南三十里铺。因为和我们这些喜欢古旧货的人打交道多，他那里慢慢就成了一个旧物的中转站。我在他那儿就淘到过不少东西，春天的时候，我在他那里见过一只罗盘。不过刚你们也见了，我只对瓷器和家具感兴趣，就没在意。如果你们想要的话，过两天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听了马先生的叙述，三个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刘文清又打起笑脸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找罗盘有急用。您看现在能否就跟我们跑一趟。”
“现在？”马先生听了很吃惊的看着三个人，心说这几个人脾气也太急点了吧。“都这个点儿了，老钱头早就下班了，要不明天成吗？”
一般情况下，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只能如此了，可张正他们等不及啊。司马俊更是一个劲儿的给刘文清使眼色，意思自然是让他再说说。
刘文清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马先生，我们真有急用，您要不就陪我们跑一趟，刘某多谢了。”
张正也不失时机的说道，“是啊马先生，我们绝不多耽误您的时间。汽车就在外面胡同停着，三十里铺也不算太远，来回加起来也用不了一小时。”说完也一脸的期待。
也许是这个年轻人真挚的目光打动了他，也许是抹不开刘文清的面子，再加上马先生为人和善，最终还真就答应了下来。
三个人自然又是一阵的感谢。
“还请几位稍候，我收拾一下。”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马先生倒没别的意思，不过张正他们几个一看，脸都红了，是啊，人家饭还没吃完呢，有这样求人的吗？
“不急，不急，您请便。”说着三个人赶紧从屋里退了出来。
“都是你，求人有这么急的吗？”一出门，刘文清就开始向司马俊发飙。司马俊自知理亏，只好说道，“这次有急事嘛，大不了那天我买两个碗送给他，算是赔罪了。”
“算了吧，就你这么个大老粗还买碗呢，人家那是文物，你懂吗？”刘文清不屑一顾的说道。
“说到底不还是个碗吗？我就不明白了，把几只旧碗当宝贝一样，这马先生……”
“你可千万别小看他，没准以后这是个大人物呢。”张正一脸正经的说道。
“何以见得？”
“就凭他屋子里的那些玩意儿。”
“那些坛坛罐罐的？”
“对。”张正肯定的点点头。
“我不信。”司马俊却坚定的摇摇头。
“那好，我问你个问题吧，如果你有一件东西，大家都喜欢都想要，你怎么办？”
“当然是价高者得了。”
“如果这东西世界上就只有一件呢？”张正接着追问道。
“那我岂不是捡到宝贝了，肯定要发大财了。”
“对，如果你有好多宝贝呢。”
“我……”司马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他的那些……”
“对，迟早有一天，人们会认识到的。”
听了张正这句话，刘文清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正说着，屋里的灯灭了，马先生收拾完东西出来了。几个人赶紧迎上去，簇拥着他上了车。
三十里铺是京南城郊一个村子，紧挨着城边，属于城郊结合部。老钱头是这个村子里的一个老光棍，十几年前，他干起了收废品，收入比单纯的种地强多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老钱头在去往收购站的途中，遇到一个中年人，中年人看中了车上的一个木头柜子，当场给了他二十块钱把柜子买了下来，并嘱咐他今后有了此类的东西，给自己留着，并把地址留给了他。
嗬，这下可把老钱头高兴坏了，平时这一整车的废品也卖不了这么多钱呀。从此以后他就注意上一些老物件了，后来还真给那个中年人送去不少古旧家具，换回不少钱。
这个中年人就是马先生。
后来老钱头干脆干起了旧物收集，直接从别的收废品的那里淘来旧货，再卖给那些喜欢收藏的人从中获利。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倔老头子
村子里大部分路很窄，进了村子走了不多远，车子就开不进去了，无奈只好当街停下，几个人徒步赶往老钱头家。
因为没有灯，路上黑黢黢的啥也看不清，司马俊从车上找出一把应急手电给大家照亮。靠着手电的微光，马先生带着大家几个人七扭八拐的转了好几条街道，才来到一处破落的庄户前。
村里人睡的早，大部分人基本上吃完晚饭就上床了。他们到来的时候，老钱头已经上门了，司马俊用手电往门上一照，却差点没乐出来。
原来，大门上还钉着一副木牌子，上面规规矩矩的写道，营业时间：上午九点至下午五点，过时不候。“这老头，弄得还挺正规。”刘文清见了也觉得好笑。
“别看这地方偏，每天来的人可不少。老钱头也是个有性格的人，不愿意被人过度打扰，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马先生再一旁解释道。
“现在是非营业时间，老头不会不让我们进吧？”听马先生一说，司马俊倒有些担心起来。
“嘿嘿，你还真别说，换了别人老头真就背不住，不过好在我跟他是老相识了，这点面子他应该会给的。”
说完，马先生伸出手来，叩响了门上的铁环，一边叩门一边大声叫道“老钱，老钱在吗？我是老马，有事找你。”
果然，刚喊第二声，里面就有了动静，“来了，来了。”接着门缝里就透出了晃动光亮，看样子应该是盏油灯，再后来是丁玲当啷的一阵响，乱响过后里面的人终于来到了门前，隔着门问道。
“真是马先生？”
“没错，是我。”马先生回答道。
一听的确是马先生的声音，老钱头这才吱纽一声打开了大门。一个披着破皮袄，拎着煤油灯，抱着热水袋的老头，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这个老头大概有五十大几岁，个子不高，头发有些花白，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一双小眼显得很明亮。张正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精明人。
老头边开门边说道，“哎呦，真是马先生，怎么黑灯瞎火的还亲自跑过来，您需要什么给我捎个信，我给您送过去不就得了。”
张正他们一听这话，心里宽了一大半，觉得这老头对马先生倒挺尊敬，也挺通情理啊。
其实，他们是不了解内情，老头对马先生客气那是有原因的，马先生为人慷慨，每次到老李头这里买东西，总要比别人多给点钱，对于这样的主顾，他没有理由不尊敬。
“这几位朋友有点急事，想从你这里找件东西。”马先生指了指身后的三个人说到。
“哦，那进来吧。”果然，一听是别人的事儿，老李头就没那么热心了，连招呼都懒得打，就带着大家走进了院子。
几个人一进院子，立马傻眼了，怪不得刚才老头出来的时候叮当乱响呢。原来这里根本没个下脚的地方，破桌子、烂椅子、旧书、破盆子、瓷器……一堆堆、一片片的到处都是，简直就是个大垃圾场。
也许是来的多了，马先生的反应没有张正他们那么大，而是跟在老李头的身后问道，“最近上新货吗？”
“您还真别说，昨天刚到了一批新的，我一直搂着还没往外露呢，就等您来了。”
听了这俩人的对话，司马俊偷偷一瞥嘴，心说就这满院子的破烂还好意思说新，真是的。
“哦，那我得看看。”一听有新货，马先生也来了精神。
“您先先屋里请，外面太冷了。”边说着老钱头边把马先生往屋里让，可是对张正他们，老头可就不客气了。瞥了一眼问道，“你们想找啥？”
“罗盘。”司马俊回答道。
“什么东西？”
“罗盘，搞勘测用的。”
“没听说过。”老头说完就扭头招呼马先生去了，根本就不理这几个人了。
这仨人立刻就呆住了，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啊，不是说有过吗？难道已经卖掉了？
这时候马先生说话了，“老钱啊，今年春天的时候你不是进过一个吗？这么大，木头的，中间是指针，可以活动，外面有一圈一圈的字。”边说着，他还一边比划起来。
老头听了眨了眨小眼睛，想了想，继而恍然大悟，“哦，你们说的是指南针吧？唉，真没文化，还罗盘呢，怪不得我听着这么耳生呢，告诉你们，记好了，那叫指南针，上面有个针是用来指示方向的。”
嗬，仨人一听老头这番话，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心说，你连罗盘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我们没文化。唉，这老头子还挺狂的。
不过时下显然不是置气的时候，马先生见了也赶紧上来缓和气氛，“你说的没错，就是指南针，那东西还在吗？”
“在？”老头子挠挠头。
三人一听内心一阵狂喜，可是当听到后面的半句后，立马又拔凉拔凉的了。
“还是不在呢？”
这老头，怎么说话大喘气呢。
司马俊受不了了，大声说道，“你的东西，你问谁呢？”
“你那么凶干什么，我这不是想不起来了吗。”老头子斜了司马俊一眼满脸的不悦。
“好好，你好好想。”碰到这么个倔老头子，司马俊也没脾气了，骂不得，打不得，只好耐着性子等着他想。
“是啊。你再好好想想，那种东西要的不多。”马先生在旁边提醒道。
听了马先生的话，老钱头子没再说什么，而是抬头对着夜空，翻着白眼回忆了起来。张正一看，得，这位思考的姿势还挺特别。大家虽然想笑，可谁也不敢笑出来，怕老头子翻脸。一时间院子里，陷入了沉静。
足足过了三四分钟，老头的眼皮终于吧嗒一下撂了下来，眼神也恢复了正常“我想起来了，自从进了那东西，根本就没人……”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嗯，嗯。”连清了几下嗓子，这才说道，“我知道那是好东西，一直没舍得卖，藏起来了。”
尽管知道老家伙在说慌，可对张正和司马俊来说，这句话还是宛若仙音。忙乎了半天终于有头绪了。
“您藏哪儿了？”张正问道。
“就是啊，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如果质量没问题，我们就要了。”司马俊也说道。
听了他俩的话，老钱头子眼睛骨碌骨碌盯着他们看了半天，才言辞闪烁地说道，“东西肯定是在，不过你们想要得自己找。”
“没问题，到底哪儿呢？”司马俊问道。
“就在这一堆，或者这一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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