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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乾坤-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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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王兰突然想起来什么，就扭头问道，“小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张正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说您终于想起您儿子来了，当初你们就给留了个医院的名字，我找到这里容易吗？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我进来之后，就一直找，把前面都找遍了，也没找见你们，估计着你们是在后面呢，可门岗也不让进，所以就在这里等呢。”
张正说的都是实话，不过至于怎么个找法，他却没说。
“唉呀，是嘛？”一想到儿子找遍了前面那么多地方，王兰心中满怀愧疚，觉得对不起儿子，都怪当时红军走的太快，没问清楚具体地址。
周兰蕙听了很惊讶，“这孩子，太不容易了，找了那么多地方累坏了吧，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一定多吃点啊。”
张正笑笑道，“没关系，就当熟悉环境了。”趁着这个机会他问道，“伯母，我爷爷是个什么人啊，能住在这里面的都不简单吧？”
说实话，在从天南一出发，他就在琢磨这个问题了，并且已经幻想出了各种的结果，可是当他刚才在别墅里探知到张红军的那一刻，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周兰蕙面带赞许的看了张正一眼，“小正的眼力不错呢，你是我们张家的子孙，也应该知道这些。你爷爷是个军人，在战争年代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不知流了多少血，最后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退休之前他是大军区司令，所以是有资格住进这里。”
周兰蕙说这话是有深意的，她告诉张正老爷子的情况，同时也点明了老人家的这些待遇都是拿命换来的。隐含的意思是，做子孙的对此不能眼馋，更不应该有非分之想，因为老爷子向来治家极严，要是有人敢打着他的旗号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旦让他知道了轻则暴呲一顿，重则会被赶出家门的。
“哦。”张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爷爷竟然还是大官。
“本来老爷子不喜欢住在里边，以前生病也都是住稍好一点的普通病房，这次病情实在是太重，所以才……”说道这里，周兰蕙的眼圈红了，由此不难看出，老爷子这次病情真的不容乐观。
“那爷爷得的是什么病呢？”张正轻声问道。
“肺癌晚期。”
“啊。”张正倒吸一口冷气，这种病他是有所了解的，病情发展的比较快，患者也很痛苦，想到这里他不替为老爷子担心起来。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门岗处，这时周兰蕙从衣兜里取出一个证件给哨兵看了，又向他解释了几句，便带着张正母子顺利进入了后院。
就在周兰蕙给哨兵交谈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恰巧从里面开了出来，从张正他们身边轻轻划过，悄无声息的开出了后院。因为车玻璃上贴着很深的膜，外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可是坐在车里的龙杰，在看到外面的张正的一刹那就是一愣，嘴里咕哝道，“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后座斜倚着身子大口喘着粗气的干瘦老者听到这话，一下子就坐直了，“这人你见过？”
“见过，那个铜号就是从他那里弄回来的。当初，也是他用诡计在拍卖会上把铜号抢走的。”龙杰回答道。
“哦。”老者原本暗淡无神的眼睛就是一亮，“盯住他，好好查一查。”
龙杰不敢怠慢，忙说道，“好的，齐老，我马上吩咐人去办。”
可老者还是不放心，“你亲自去办，记住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龙杰略一愣神，心说不就是穷学生吗？有这个必要吗，不过略一迟疑后，他还是很爽快的说道，“好吧。”
就在汽车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张正无意间回头瞟了一眼，他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天生的敏感吧，总觉的这车里似乎坐着什么人。
可就是这无意间的一眼，那个干瘦的老者顿时就闭上了嘴巴。他现在可是最虚弱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车子很快就消失在林木丛中，张正也跟在伯母的身后，走进了后院。
后院的面积的确宽广，种植着大量乔木和花灌木，还又不少假山湖池亭台楼榭，不难相见的是，要是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这里必然是一副花红柳绿，百鸟和鸣的繁荣景象。
一处处造型别致的病房，就散落在花木的从中，显得特别的安静。
在周兰蕙的带领下，三个人顺着曲曲折折的小路，一直走了五六百米，才来到了一处小楼前，果然不出张正的所料，这里就是张正刚才用神识探知的那幢建筑。
小楼只有两层，楼体的外部形态是中西合璧，虽然是钢混结构，但屋顶上都有飞檐挑出。楼的前面是一处人工湖，后面是一座五六米来高的人工山，也可是称得上依山傍水了，环境是相当的不错。
在小楼的入口处，也有一个武警战士在值班，而且张正还发现，在门口上方的天花板上，也吊着一个黑色的圆球。
这里的监视真是无处不在啊。
一进门有一个大客厅，有五个人正坐在那里，一个五十多岁，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大框眼镜的人，正在其余四个人述说着什么。从他们凝重的表情看，似乎不是什么太轻松的事情。
三个人一进来，正在谈论的几个人都停了下来。周兰蕙趁机说道，“大家快看谁来了？”
张红军一看是张正，忙他叫到近前，指着一个五十多岁，白白净净脸庞跟自己有些相若的人说道，“小正，这是你大伯。”
“伯伯好。”张正赶紧向张红星鞠了一躬。
张红星忙走过来拍拍张正的肩膀，不由赞叹道“哎呦，都这么大了，咱们还是头一次见呢。怎么样，这一路还顺利吗？”
“谢谢伯伯关心，我就在京城读书，来过，一路挺顺利的。”
见张正毫不怯场应对自如，张红星不由的连连点头，“好好。”
接下来，张红军又指着一个身材略胖，年纪比自己稍小一些的女人说道，“这是你姑姑，张红梅。”
“姑姑好。”张正同样也鞠了一躬。
姑侄关系几乎是最亲的了，张红梅一把就搂住了张正，眼泪都流下来了，“真是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才见第一次见，这叫什么事啊。”
张正也很感动，这种被亲情包围的感觉太好了，他轻轻拍了拍姑姑的后背说道，“姑姑，以后咱们一家团圆了，只要您不嫌烦，天天都能见到我。”
“好好。”张红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拉着张正的手再也不肯撒开了。
………………………………
第四百八十四章 重病的老人
这时不等张红军介绍，一个三十多岁身穿警服的小伙子，直接冲了过来，他一把搂住张正的肩膀咧着大嘴笑着说道，“唉呀，真没想到啊，你小子竟然是我弟弟。”
张正一看这个人顿时愣住了，“张所长，你怎么也在这里？”
张强闻言一阵哈哈大笑，“好兄弟呀，看来咱哥俩有缘啊。”
在张正刚一进屋的时候，张强就认出来了，当时还纳闷呢，他来这里做什么？等后来张红军跟大家介绍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自己的堂弟。
当时他就想跟张正相认，可是长辈们还没介绍完呢，自己先冲出来太不礼貌了，于是便生生忍到了现在。
他们这么一说，把大家的胃口都吊了起来，张红星好奇的问道，“你们俩个见过？”
“何止见过，今天他到所里报案，就是我接待的。”
“是嘛。”一屋子的人不由得纷纷称奇。
张正也说到，“这事儿真是太巧了，怪不得当初我见你的时候，觉得有些面善呢。”现在回头再看，张强的脸型跟张红军张红星兄弟一样，都是瘦长脸，就连眉眼也有五分的相似。
这时张红梅一脸关切地问道，“你去报案？出了什么事啊？”不难看出，这是个细致人，一屋子的人只有她最先考虑到了这一点。
果然，经她一提醒，大家都反应了过来，纷纷关切的盘问起来。
没等张正开口，张强道先说话了，“没什么大事，他们学校的图书馆被盗了，少了几样东西，我弟的铜号不见了，所以他来报案，我就接了。”
一听是这么回事儿，大家的心全都放回了肚子，张红军甚至还埋怨儿子道，“一个破号还报什么案呀，这不给你哥添麻烦吗。”
张正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本来没想着要去的，可是学校的张大爷说，多一样东西就多一条线索，我见他也是一片好意，不好拒绝就只好跟他去了。”
这时张强赶紧接过了话茬，“唉，张大爷说的对，多一样东西就多一样线索，破案就多一种可能。我弟不禁不是添乱，这是在给我帮忙呢。”
张正的出现，让原本愁云惨淡的一家人，暂时恢复了欢笑，可惜这种轻松的场面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里屋门口的一盏闪烁的红灯打断了。
“不好，老首长有情况。”穿白大褂的那人看到红灯，立刻转身就往里屋跑，张家的这些子孙们，看到这盏灯心情陡然变得沉重起来，都默不作声的紧跟在大夫的身后进了里屋。
里间屋是一间大的病房，正中央是一张大号的病床，在病床的周围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各种仪器设备，两名护士以及刚才跑进来的大夫，正在紧张的忙碌着。而他们抢救的对象，正是病床上的一个老人。
老人个子骨架很大，也是一张长国字脸，大眼、寿眉、鼻梁高挺，嘴巴像叨客一般，一看就是勇猛刚毅之人。只不过在疾病的长期折磨下，老人家身上已经早已是瘦骨嶙峋，几乎就成了皮包骨头了，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双眼紧紧的闭着。
因为病程已经到了晚期，老人家的呼吸变得十分困难，他几乎是弓着身子，斜倚在床上，前胸剧烈的起伏着，现在呼吸已经出现了不稳的状况，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下来。
大夫和护士们一脸的凝重，不停的采取各种措施，看到这副场景，几位女眷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张正虽然第一次见到爷爷，但血缘这东西很奇妙，当看到老人第一眼时，心中就被悲伤填满了。
他忍不住想冲上去，亲自给老人家医治，可是经过司马刚山一事之后，他已经知道了，像爷爷那么高的职务，他的每一次治疗都有着极其严格的程序，如果自己就这么贸然出手的话，恐怕后果不好控制啊。
不过眼看着爷爷受罪，张正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假装关注病情，悄悄靠近了病床，并把手伸进被子，抓住了老爷子的一直右脚。
老人的脚入手一阵冰冷，由此不难看出，人的确是危在旦夕了，想到这里，张正不敢怠慢，赶紧伸出一根食指，点在了脚心的涌泉穴上，与此同时，调动自己体内的灵气，通过指尖源源不断的进入了老人的体内。
这样的运输效率比起用骨针来，不知差了多少倍，但是关键时刻能救命啊。果然在两分钟之后，老人的状况逐渐缓解了下来，呼吸变的平稳了不少，声音也不像之前那样嘶哑了。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大夫都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关老爷子算是熬过去了。
张正不留痕迹的抽出了自己手，悄悄靠近老爸问道，“爷爷就这么一直睡着吗？”
张红军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昨天的时候醒来过一阵儿。”说道这里张红军止住了。真实的情况是，当他昨天当走进病房后，也许是触动了冥冥中的那根弦，睡着的老爷子竟然清醒了过来，当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来的是自己的小儿子时，顿时激动的老泪纵横，非要争扎着坐起来。
当时张红军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窗前，抱着瘦弱的父亲放声大哭，那个时候种种恩怨过往，全部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浓浓的亲情。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医务人员看到这一幕无不动容落泪的。
就这样，张红军和老父亲之间被撕裂了几十年的亲情，再度弥合在一起。遗憾的是，老人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再跟小儿子说了两句话后，就耗尽了所有的起来，再度陷入了沉睡，直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见老爷子暂时脱离了危险，为了不妨碍医生，大家又退回到了外面的客厅。
经此一事之后，张正算是明白了，怪不得着急忙慌的把自己一家叫回来呢，爷爷的病的确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如果照这个节奏走下去，结果只有一个，死亡。
从病房里出来之后，一家人围坐在厅里，谁也没有心情说话，张红梅更是不住的抹泪。张正受不了这种压抑，他靠近老爸身边轻声问道，“您是大夫，就没有什么更好的治疗方法？”
听了这话，张红军苦笑了一声，“要说更好的治疗，放眼全国哪有比这里更好的方案，更好的大夫呢，你刚才也见了，病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医疗手段恐怕已经无力回天了。”
说到这里，他心里也是无比的懊悔，心说自己当初怎么那么混蛋呢，就这样离家一走就是几十年，作为晚辈为什么要跟父亲较劲呢。现在可倒好，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可是为时也已经不多了。
其实张正又何尝不清楚现代医学的状况，病人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是山穷水尽了，他等的就是张红军的这句话。
“爸，让我试试吧。”
“不行！”张红军的声音随然压得很低，但语气却是出奇的坚决。他对自己儿子向来不太放心，因为儿子总是搞一些稀奇古怪神神叨叨的东西，虽然有时还挺有效，但科学根据在那里呢？没有。
“为什么？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吗？”张正寸步不让。
“那是你爷爷，他不仅是咱们家的，整个国家的，我不能任由你胡闹。”
“这怎么是胡闹呢，要是再这样下去，人都没了，再分谁家的有意义吗？”
一听这话，张红军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又说道，“那也不行……”
………………………………
第四百八十五章 老爸的秘密
到晚上的时候，又来了几个人，分别是张红梅的丈夫骆玉和女儿骆晴，还有张强的弟弟张勇，因为张勇和骆晴马上要考大学了，功课十分的繁忙，也只有在晚上时候，才能过来看一看。
也许是营养保证的比较充足，张勇虽然还是个高中生，但个子比张强还要高上一头，身体也比较粗壮，嘴唇上已经出现了一层绒毛，再加上浓眉大眼的五官，从外形上来看，这孩子无疑最像他们爷爷。
骆晴的个子也不低，现在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六五了，她集合了父母的优点，高挑的身材像他爸爸骆玉，圆融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像母亲张红梅，整个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两个孩子的性格都不错，没有一点骄矜之气，相反他们长期生活在京城，对张正在天南生活的经历很是感兴趣，总有问不完的问题，估计要不是眼下时机不对，俩人肯定会把张正缠的死死的。
说实话，张正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如今有两个小孩跟在身后，感觉既新鲜又亲切。
自从白天闹过一次之后，张老爷子的情况一直很平稳，直到夜里十点多的时候，张红星决定让一些人回去先休息，毕竟大家都耗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意义。经过一番的商议推脱，最终只留下了三个人，张红星、张红军、张正。
本来轮不到张正的，但是他却强烈要求留下，理由也很充分，一是自己还没开学也不用上班，有大把的时间，再一个就是想多陪陪爷爷。尤其是第二条一出口，任何人都不好再阻止了。
送走了众亲戚后，三个人又到病房守了一会儿，老爷子依然在睡着，情况也还算平稳。
最后三个人分了一下工，张红星值前面三个小时，张正值中间四个小时，张红军值后面三个小时，这样安排也是张正坚持的结果，毕竟伯伯和老爸也一把年纪了，老这么耗着身体也容易出问题，这样话也能让他们最大限度的得到休息。
分完工后，张正和张红军就上楼去休息了，楼上一共有五间房，都是给陪床的家属留得，考虑的真是周到。
又和张红军嘀咕了一阵之后，张正就下楼了，此时时间刚过去了一个小时，他来到病房，对张红星说道，“伯伯，我来吧，您上去早点休息吧。”
张红星一看表，还不到十一点，说什么也不走，“这孩子，你赶紧去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我睡不着，您累了一天了，还是先去睡吧。”
结果俩人谁也不上去，最后只好都陪在病床前，轻声的聊起天来。整个过程主要都是张正再问，张红星回答。说的内容也都是家里的情况，说着说着后来就聊到了张红军身上。
“伯伯，我一直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说吧，什么问题？”张红星这个人脾气秉性像他的母亲，是个细致温和的人，长大后并没有像其他大院出来的孩子去参军，而是走上了学术的道路，现在是一名大学教授。正因为如此，他对张正这种恬淡的性格十分的欣赏，今天凡是张正提出来的，他都做了详细的回答，几乎是言无不尽了。
见大伯并不反对，张正这才说道，“我就是想知道当初爸爸和爷爷是因为什么闹翻的。”
这个问题一出，张红星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想通了，平静的看着张正说道，“是啊，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有些事情也该知道了，毕竟这对我们张家来说，是一个深刻的教训。”
张正听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张红星见侄子这么明事理心中大慰，“你觉得你爸的脾气怎么样？”
大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张正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张红星看出了他的犹豫，便鼓励道，“有什么就说什么，自家人不用藏着掖着的。”
“好。”张正点了点头，“那我就说了啊，我爸这人呢，是个热心肠，最见不得别人有困难，在村里的时候，碰上条件不好的病人，看病不要钱的事儿多了去了。另外他为人比较正直，碰上不平之事，总想替人出头。还有就是他这人很敬业，就说他现在这个副院长，整得比院长都忙，天天长在医院里，就着一年的时间，你看他瘦了多少啊。”
张正说这些的时候，张红星微笑着不住的点头，作为大哥他最了解自己弟弟了，侄子说的没错，弟弟就是这么一个人。
“不过呢，他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太容易接受别人的意见，一旦认准一件事，喜欢一条道跑到黑。这是优点也是缺点，说他执着也对，说他固执也对。”
此话一处，张红星顿时哑然失笑，心说别看侄子年岁不大，但看问题还是很深刻很准确的。
“你说的很对，你爸就是这样的人。”张红星在言语间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许之意，“小正你想过没有，要是他碰上一个跟他脾气一模一样的人，会出现什么情况。”
“那可就不好说了，要是俩人想法一致还好，要是不一致的话，俩人肯定顶牛。”说道这里，张正突然明白了，他看了看大伯，又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爷爷，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你猜的没错，你爸爸的脾气秉性跟你爷爷一模一样。这种性格好处自不用说，可也想你说的，很容易固执，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去。”
张正一听这话又忍不住点头，大伯这话真是讲到点子上了。
“所以，你爸爸从小就经常和你爷爷吵架，小的时候还好，你爷爷一举巴掌他就怕了，可后来你爸爸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俩人之间就不好那么调和了，有些矛盾一直积累着，在他下乡那年最终爆发了。
“在下乡的时候，你爸爸认识了一个女孩，就是你妈王兰，他俩都是京城的知青，所以走的比较近，一来二去的俩人就好上了，本来你爷爷对搞对象这事儿，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可后来当你爷爷知道，你妈是国军后裔的时候，就不干了，非要你爸你妈分开。
“哦，还有这档子事儿？”张正很是诧异，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自己姥爷家的事儿。
张红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一次，你爸和你爷爷彻底闹翻了，在家里吵了个昏天黑地，你爷爷让他们分手，可你爸偏不，那是也赶上他年轻气盛，说话不留丝毫的余地，说你爷爷是老顽固。你爷爷被气坏了，随即就说了一句，你要是不跟那个女的分开，就别想回这个家。结果你爸就真的杠上了，当天收拾东西就出了家门。”
从大伯的讲述中，张正不难想像当时火星撞地球的场景。
“那时你奶奶已经过世了，虽然我跟你姑姑曾经想极力的挽回，但是奈何俩人都是那个脾气，谁也不服谁，而且你爸第二天就回天南了，根本不给人机会，刚开始还跟我有书信来往，到后来连信也不回了。为此我亲自去找过，可是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就这样一断就是二十多年。”
听到这里，张正忍不住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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