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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乾坤-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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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我知道你有点手段，但我提醒你这可是在医院，趁着还没闹出乱子，不要再把你那一套拿出来了。你没见到吗，叶南天院士已经注意上了。”
尽管老爸跟自己观点不同，但张正还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关怀，就安慰到，“老爸，您就放心吧。除了爷爷和我，昨天晚上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会知道，而且之后也没人会知道。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
“你这孩子，我是担心你那套东西，到底行不行？”
“您就放一百个心，等着爷爷痊愈出院吧。”沪市小李拎着一张折叠床进来了，张正见状赶紧上去帮忙，算是摆脱了老爸的纠缠。
看着儿子的背影，张红军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这小子从小就跟自己拧着干，但凡大事儿上，都特别的有主意。现在孩子长大了，自己更管不了了，算了算了，由他去吧，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暗暗摇头。
十点钟之后，医务人员又对张远山做了一次检查，在得出一切正常的结论之后，便回到值班室休息了。而张远山也对儿子、女儿下了逐客令，“走吧，我要睡了，你们也都去睡，让小正陪着我就行了。”
在家里，老爷子向来是说一不二，他一开口三兄弟不好再待下去了，不过临上楼的时候，张红梅还是再三嘱咐侄子，一有事马上通知他们。张正当即便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送走了老爸他们，张正这才又取出一粒小还丹给爷爷服了下去，吃完药祖孙俩就开始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张正的姥爷王天成。
“爷爷，您跟我姥爷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跟他是军校的同学，同一期但是不同连，在学校期间，我俩都算是风云人物吧。”
“哦。”一听这话，张正来了兴趣，“快，说说。”
“好，那我就说说，我们同属于步兵，一共有八百多人，当时的办学条件很艰苦，但是学员们都非常努力，你爷爷我家里条件很差，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每年对奖学金志在必得。因此训练起来不要命是出了名的，可即便这样，一到出成绩的时候，却总有一个人跟我成绩相仿，不是我第一他第二，就是他第一我第二，这个人就是王天成。”
“原来你俩都是学霸呀？”
“算是吧，出于好奇，我就打听这个人，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关系处得还挺好，不过可气的是，他家是大地主，钱多的花不完。”说到这里，张远山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听到这里张正哈哈大笑，“你是嫌他抢了你的奖学金吧。”
“可不是，你说他又不是缺那俩钱儿，可你爷爷我缺呀。不过到来他不行了。”
“这是为什么呀？”
说到这里，张远山很得意“他的文化课好，军事训练虽然也不错，但跟我比就差点了，但我文化课稍逊，可到了后面两年，文化课不考核了，他就不行了，每次都被我拉到后头，于是我们的关系就好了。”
听到这里张正忍不住吐槽道，“您这逻辑够奇特的，一般人还真不好明白。”
“嘿嘿。”张远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嘛，谁让咱家条件那么差，不像人家王天成不在乎这些。”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毕业了，作为军校的优秀学员，我俩被分进了同一个独立团——尖刀团，这个团可不一般，从武器装备到人员素质，在全国都是数得着的。”说到这里，老爷子竖起了大拇指，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听到了这里，张正吃惊的嘴巴都咧开了，“尖刀团？在北伐战争中立过大功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张远山点点头。
“啊！”张正万也没想到，自己的爷爷和姥爷曾经都是那个在华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雄团体中的一员。
“我们都很幸运，刚进部队就赶上了北伐，那时候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作战也很勇敢，因为表现出色，第一年我和王天成就双双升了排长。”
“这是好事啊。”
“当然，在此之后几年里，我跟王天成，唉，也就是你姥爷。”说到这里，老爷子似乎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不过能看得出来，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我们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第二年还一起受到了嘉奖。”
听到这里，张正有些不解，“照您这么一说，您跟我姥爷应该是铁哥们儿呀，后来怎么……”
“唉，根由还得从嘉奖之后说起。”说到这里，张远山忍不住叹了口气，“那时我们刚攻下杭城士气正旺，而当地民众对我们也十分的热情，部队进城的那天几乎万人空巷，大家自发的跑到街上来迎接我们。等后来嘉奖令下来之后，那些名流贤达们，更是争相与我们结交。”
听到这里张正乐了，一脸八卦地问道，“是不是好多女学生啊，千金小姐啊看上你们，主动求交往的？”
张正这是跟爷爷开个玩笑，想调节一下气氛，哪知老爷子听到这里脸竟然红了，“臭小子，还真让你说中了。”
张正顿时就像闻到了腥味的猫，噌，就把脖子伸的老长，“爷爷，快跟孙子讲讲。”
………………………………
第四百九十二章 手枪 银元和嘉奖令
老爷子也是被勾起了年轻时的美好回忆，竟然痛快的答应了张正的请求，“好，那爷爷就跟你说说。不过我们那会儿很保守，你听了可别失望啊。”
为了配合老爷子，张正赶紧摆正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说实话，大军刚一进城的时候，偷摸给我们送手绢、送荷包的女孩子还是挺多的。”
“您就没有看上一两个？”
“没有。”老爷子骄傲的摇摇头，“爷爷我的眼光还是有的，一般的庸脂俗粉那进的了我的眼。”
张正见状一伸大指，“好，有品位。”
“不过半个月之后，在一个当地富商举行的酒会上，我却遇见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女孩。”
张正心说，戏肉部分终于来啦。
“这事说来也算巧合，本来我几乎从不参加酒会，因为太别扭啦，你要说喝酒吧，那就大碗喝，喝倒了算呗，可酒会上不，一群人穿的人模狗样的，每人拿一个杯子，一口一口的抿，这是喝酒吗？”
“那是一种社交活动。”
“是，可咱不习惯哪。都是你那个姥爷，王天成拉我去的，因为那次办酒会的是他一个远方的亲戚，我不好拒绝只能捏着鼻子去了。为这事儿，我还租了一身西服。去了之后，我发现这家的院子真大呀，从大门往里得有五六进的院子，每进院子都是一座园林，这么一大片产业，得花多少钱呀。
可王天成对此却丝毫不吃惊，因为他家里条件跟这也不差。酒会一开始，他就被主人叫走了，剩下我一个孤零零怪没意思的。
于是我也不理别人，弄了一大杯冰啤酒和一盘子吃的就跑到花园里的凉亭，一个人边吃边喝起来。这里花草树木很多，挺安静。”
“您倒是自在。”
“正吃的高兴呢，不远处的花丛里突然传来‘哎呦’一声，远远看过去，似乎有人摔倒了。黑咕隆咚的是谁呢，出于好奇我就跑了过去……”
听到这里张正笑了，核心人物终于出场了。
果然，张远山继续说道，“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姑娘高跟鞋被卡在了石板缝里，人被摔倒了。我见四下没人，只好自己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她被扭到了脚，嘴里不住地嘶嘶地抽着冷气。刚开始她好像有点害怕，低头跟我道谢后，就想赶紧走开，可是因为脚太疼了，根本走不动。我见她那副样子，二话不说背起来就走。”
“她吓得叫了起来，我见状赶紧解释，喊脚崴了得赶紧处理，要不然会肿的。也许见我没有恶意，她才安静下来。因为人生地不熟的，我就把她背到了凉亭里，把杯子里啤酒倒掉，取出冰块敷在她的脚脖子上。
“直到这时候我才看清她的模样，当时就惊呆了，这姑娘长得好清秀啊，端正的五官细腻的皮肤，穿一身白的连衣裙，给人的感觉很干净很安静。为了避免尴尬，我只好没话找话，问她跑到花园子里干什么呀。
“她说家里人让她赶到前面去参加酒会，因为着急赶过去，就穿过花园走条近路，结果一不小心把脚给崴了。这时我才知道，感情这位是家里的小姐。我是你这样子还能参加酒会吗？结果她却笑了，说这样正好，省得再过去了，原来她也不喜欢那种乱糟糟的场合。结果她一笑不要紧，我都看傻了，太好看了。”
“行啊，爷爷跟千金小姐都勾搭上了。”张正不无戏谑的说道。
“咳咳。”张远山脸一红狡辩道，“这叫缘分你不懂。”
“对，缘分，后来你们就好上了？”
“你听我说呀，一聊才知道，原来她是杭城大学的学生，懂得可真多呢，而且她直接就就看出了我的军人身份，对军旅生活也很好奇，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我们一直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家里有人来找她，她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留联系方式了吗？”张正问道。
“没有啊。”说到这里，老人遗憾的一摊手。
“那不白聊啦！”
“可不是咋地，那会儿年轻没经验呀。”
尽管觉得不应该这么简单，但张正还是追问了一句，“这就完了？跟我姥爷有什么关系呢？”
“你别急，等我慢慢给你说，当天晚上回去，我怎么都睡不着觉了，只要一闭眼就是那个姑娘的笑脸，怎么都摆脱不了。”
“您这是恋爱了。”张正打趣道。
“嘿嘿，也许吧。反正那几天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怎么呆怎么难受，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我又去找王天成，问他你那亲戚什么时候还举行酒会呢。他当时很惊讶，说你不是不喜欢酒会吗。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实情了，我说他家的菜做得好，我很喜欢吃。”
“哈哈，瞧把您给折磨的，自己找上门去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人家是大家闺秀，哪能随便的见外人呢。”
张正一想也对，到时弄巧成拙的反倒不美。
“我姥爷后来带你去了吗？”
“没有！说起来我就来气，据我后来了解，他自己又去过两回，可一次也没带我。”
“你们就是因为这个闹翻的？”
“嘿嘿。”老爷子干笑了两声，“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但是和这个也挺有关系的。”
“后来您跟那个姑娘又联系上没？”
一听这话，老爷子竟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嘻嘻，这缘分到了谁都挡不住啊。一个星期之后，我在西湖出席一个军民联欢的活动，一部分的杭城大学的学生也参加了，当时我作为军队方面的代表坐在台上，后来就听下面有人大声呼喊，我一看，哈哈，竟然是那个姑娘，她正在人群里拼命的向我招手呢，于是，我当下就下台去找她了。”
听到这里，张正不由得连连点头，爷爷这桃花可真够壮的。
“我俩一见面之后，就聊上了，也不管什么狗屁活动了，她带着我就在西湖转开了，一路给我讲了很多的传说故事。那个下午，是我这一辈子过的最愉快的时光了。”
“这回留联系方式了吧？”
“当然，在不留的话，我就成蠢猪了。她叫岳文媛，父亲岳雷声是杭城有名的大丝商，家里比较开明，尽管是女孩子还是送她上了杭大，在那个年代可是不多的。”
“照您这么说，那个姑娘对您也是有意思的。”张正分析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回到军营，我就给她写了一封信。”
“肯定是情书喽！”
“那倒不是，主要还是我个人的情况，对人生的一些看法，还有进一步交往的愿望。”
“她回信了吗？”
“回了，而且是很长很长的一封，别说她的字写的真漂亮，看着都让人舒服。而且在信中，她详细地介绍了她的情况，结果竟然跟我的好多看法一致，最后，她还约我周日的时候再去西湖。”
“这是一个好兆头。”
“是啊，看到她这封信，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我这个人做事喜欢当机立断，不喜欢拖拖拉拉。于是周日再去西湖的时候，我带来三样东西。在湖边的一个凉亭里，我把这三样东西交给了她。”
“肯定是鲜花、戒指还有情书吧。”张正问道。
那只老爷子听了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你也太小瞧你爷爷了，那是浪荡公子才送的玩意儿，我是国家军人，怎么能送哪些呢。”
“那到底是啥呢？”
“是一把手枪、五十块银元和一张嘉奖令。”
听到这里张正很惊讶，因为在一般人看来，这些东西怎么能用来送心上人呢。张正知道爷爷肯定有他的逻辑，便一脸认真的等着他解释。
“她看到这三样东西就是一愣。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被你吸引住了，后来又经过上次游湖和书信，我认定你就是我今生的伴侣。为了表达我对你的诚意，今天把这三样东西送个你，它们分别代表着我的生命、财富和荣誉，从现在开始它们就属于你了！”
嗬，这一结果大大出乎张正的意料，就连他也忍不住赞叹道，“爷爷，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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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上一辈儿的恩怨
张正的称赞，让老爷子很得意，“乖孙，你觉得爷爷这手咋样？”
“高，实在是高。”张正伸出大指，由衷地赞叹道。“这比那些鲜花，戒指什么强一百倍。”
老爷子笑了，“那姑娘也被我这手给震住了，她当时很激动也很害羞，眼泪都流下来了。”
“她答应您了吗？”
“基本上吧，她同意跟我交往了，不过把那三样东西又还给了我，她说你的心意我收下了，只要你心里有我，东西什么的不重要，这些对你更有用。”
“嗯。”听到这里，张正也不由得点头称赞，这姑娘是个明白人啊，比起后世这些拜金女来不知高明了多少倍。说的肉麻一点，这是一种人格上的自由和独立，是非常值得尊敬的。
“不过她最后又给我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这事儿必须得让她父母知道，我得亲自到她家去提亲，我没有考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在临分别的时候，岳文媛又问了我一句没头脑的话，问我是不是王天成的战友，我说是啊，她也就没说什么。
“不过在送走了她后，我才意识到，对方可是杭城的豪门呀，我一个穷大头兵去上门提亲，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听到这里，张正也暗自为爷爷担心，是啊，俩人的门第差的的确有点多呀。
“当天晚上，我一宿没睡，想了整整一夜，最后我打定了主意，无论结果如何，我一定要去试一试。
张正想想觉得爷爷做的对，成与不成是一回事，关键是得有这份胆量。
“第二天上午，我准备了一份礼物就来到了岳家。门房一听我是来提亲的，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好在岳家的家风不错，府里的下人从不仗势欺人，他还是提我禀报了。”
“结果怎么样？”张正问道。
“没想到的是，岳老爷竟然亲自接见了我。在听了我的来意后，他很惊讶，让我稍等一下，就到后堂去了。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他才回来，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夫人。夫人坐着没说话，发话的还是岳老爷，他说已经问过女儿了，的确有这么回事儿，他们的意见是尊重女儿的选择。”
“这么说，他们竟然同意了。”张正觉得都有些不可思议。
“你听说说完啊，岳老爷和夫人虽然尊重女儿的选择，但是他们认为女儿还小，毕竟才上刚上大学，婚事要等几年大点了再进一步敲定，而且他们还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我五年之内升到团长，说要是觉得有难度的话，就算了。”
“这是变相的刁难呀，五年升到团长这也太苛刻了吧？”
“刚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可你爷爷什么时候怂过，当即向老爷夫人敬了一个军礼，说我五年之后一定来娶岳文媛，然后我就走了。不过后来我也理解岳老爷了，毕竟自己的宝贝女儿，哪能嫁给一个不名一文的大头兵呢，为了女儿今后的幸福考虑，必须要对我有一定的要求。”
张正听了也不住的点头，“要说也是，这也是对你们设置一个考验期，如果这期间有一方变心了，或者您达不到他的要求，对他女儿还有您都没有什么伤害。”
“是啊，岳老爷是个聪明人啊。很快我就想通这件事儿了，于是我就更加的发奋，可是三天之后，我正在操场训练呢，王天成来了，二话不说照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一下子把我打了一个趔趄。”
“我姥爷？他为什么要打你？”
“是啊，当时我也闹不不明白呀，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他却气哼哼的问我是不是去岳府提亲了，我说是啊。见我承认了，他又要冲上来打我，这次我不干了，当时就跟他招呼起来，真一招呼上他就不行了，这时候别的战友都过来劝架，把我俩拉开了，他见自己不能得逞，就指着我的鼻子骂到，真么想到你是这样一种人，你无耻，说完他就走了。”
“不就是提个亲吗？这跟无耻有什么关系？”张正不解的问道。
“是啊，我当时也不明白呀，还是后来跟他走的比较近的一个战友说，原来他也看上文媛了，还给她写过情诗呢，甚至还打算过一阵让家里来提亲呢。”
“啊！还有这回事儿？”张正嘴巴被惊的老大。
“是啊，我也被蒙在鼓里呢，要是早知道的话，也不会去招惹岳家小姐的。怪不得文媛当初有那么一问呢？原来问题在这里呀。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要是退出的话，就太对不起文媛了。我知道这事儿对不起王天成，就找了个机会向他解释，他听了之后长吁短叹了一阵，说这都是命，此后就再也没提这事儿了。”
“你们和解了？”
“唉，打这儿之后我们就越来越疏远，都很少说话，最后他留在了国军我到了人民军队，算是彻底分道扬镳了。再后来在战场上我们碰到过，不过他没干过我，被我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那五年之后你升到团长了吗？”毕竟这才是张正最关心的问题。
老爷子听了这话，看了看孙子笑嘻嘻地说道，“后来呀，岳文媛就成了你奶奶啦。”
“啊，爷爷你太厉害了。”张正这次是真的服了老爷子了，怪不得能当将军呢，就这能力这胆识一般人可比不了啊。
“可惜呀，你奶奶跟我受了不少苦，后来好不容易解放了，可没过几年她就走了。”说道这里，张远山长叹一声，两行老泪流了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张正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拍了拍爷爷手背，以示安慰。
张远山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伸出大手把眼泪一抹说道，“所以当我听说你妈是王天成的闺女时，我肯定不同意，虽然你姥爷被我们赶跑了，可万一将来再碰上了，这多尴尬呀，再说那个年代，找个国军的后代，对你爸是个多大的负担呀。”
听到这里，张正一时也无话可说了，虽然爷爷的作法有待商榷，但他也能理解爷爷的苦衷了。
“这些事您给我爸说过没有？”
“没有，我怎么能跟他讲这些呢。”
听到这里张正不由的心中感叹，国人就是这样，当爹的总喜欢板着一张脸，追求一种威严感，却不懂得跟孩子交流，最终导致了各种家庭问题。
不过具体到这件事情上，也说不清对与错了，如果当初爷爷跟爸爸讲了这些，那爸爸还会跟妈妈结合吗？自己还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吗？一切都是未知数了。
这时张远山叹了口气道，“现在回想起来，爷爷真是糊涂啊，你妈多贤惠呀，而你更不用提了，今后咱们老张家就得依仗你了，把上一代的恩怨加到下一代的头上，实在是愚蠢至极。”
见老人家一副懊悔的样子，张正赶紧安慰道，“爷爷，你就不要耿耿于怀，现在我们一家不是很好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也许老天就是这么安排的呢，您就把这些曲折，都当成幸福的铺垫就行了。”
听了张正的话，老爷子的眼睛就是一亮，“唉，臭小子，说的有道理，与其抓着以前念念不忘，倒不如过好今后的日子呢。”
“对，是这个道理。不过我建议您还是把这件事跟我爸妈也说一遍，要不然他们心里总有一根刺。”
张远山略作考虑，点了点头道，“好。”
祖孙俩一番长叹之后，已经是深夜了，别人早都睡着了，张正趁着这个机会又给爷爷扎了扎针，进一步清理经脉。他相信，只要照这个节奏下去，不出半个月，爷爷就能痊愈了。
………………………………
第四百九十四章 被人惦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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