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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乾坤-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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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老邢就像丢了魂似得，抬头瞟了俩人一眼，用手往值班室一指，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在里面。”就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老邢的态度让两位副区长挺没面子。“这小子怎么了，怎么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看着老邢的背影，王区长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这小子出了名的刁蛮，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值班室窝着。”
他们那里知道，老邢现在正为自己的饭碗担忧呢，就连值班室怕都窝不下去了，哪还有心思搭理他们。
王区长和吴区长走进值班室的时候，刘区长的气还没有消，见两个副手来了，二话不说把手一挥道，“你们跟我来。”
说完刘区长就带头出了机关大楼，直接上了吉普车，另外两位区长见老大不大高兴，也就不敢多问，也赶紧跟在后面上了车。
“走，去栖云湖。”
刘区长一声令下车子开动，快速的朝栖云湖的方向开去。
开出去一段距离后，老刘的气稍微消了一些，这才把晚上发生的事情给两位副手叙述了一番。原来市委主要领导在看了晚上的新闻后非常震惊，就责成分管的副市长来过问。
副市长不敢怠慢，立刻就把电话打到了区里，可不成想值班的老邢犯浑，竟然粗暴把电话挂掉了，而且态度极其恶劣。
结果可想而知，副市长亲自跑到刘区长的家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作为刚上任三天的区长，老刘所承担的压力可想而知，于是他连夜叫来了车子，直奔单位而来。
因为晚上没看新闻，两位副区长还不知道栖云湖的事儿呢。等他们到了栖云湖，拿上手电下车转了一圈之后，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也没想到，在自己的辖区里，在举世闻名的皇家园里旁边，还藏着这么一处地方。
真够丢人的！
………………………………
第五百四十六章 被风吹开的遮羞布
虽然手电的光照不太远，但所到之处仍旧满目疮痍。
刘区长看了一会儿，扭头问道，“王区长，工业是你负责的，你说说吧，这个厂子是怎么回事儿？”
王副区长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呀。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面说，“照这里的情况看，这个工厂停工应该有些年头了，我到区里也不过三年，所以并不知道曾经有这么个厂子。”
这个说法刘区长当然不会满意，但涉及自己副手他也不好发作，只好又问吴区长，“老吴，你在西云区时间最长，又负责城建工作，这厂子的底细你清楚吗？”
“这……”西云区管着近二百万人，企业有上千家，吴副区长就是再能干，也不可能知道这事儿，他也想来个一推六二五，可是这招王区长刚已经用过了，自己再用的恐怕会挨批的。在迟疑的同时，吴区长脑子却在飞快转动，终于他想起来一件事情。
“在几天前，房管科的赵科长曾向我提起过，说栖云湖这边有个废旧工厂，好像是之前用来烧瓷器的，现在有人看中了，想买下来。当时区里也挺忙，就把这事儿给搁置下来了。”
经吴副区长这么一提醒，几个人又打着手电，往里面照了一通，结果还真找到了几处破窑口和一些破烂的瓷器，看样子这还真是他说的那个地方。
有人想买这块地？这也太巧合了吧。刘区长一下子警醒了起来，他又拿着手电往坍塌的围墙处看了半天，结果却并未发现可疑之处，当看到被风吹断的残枝败叶和贴在墙面上的大片泥水后，最终排除了人为破坏的可能。
“走吧。”刘区长大手一挥，几个人这才又回到了车上。
“马上回区机关。”刘区长一声令下，车子启动。
听完这话，两位副区长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心说这么晚了不直接回家，看样子是要来个挑灯夜战了。果然，接下来的事情证明了他们的猜测。
车子一到机关，刘区长发话，“立刻联系科以上的人员，半小时后到会议室开会。”
吴副区长听了有些为难，“老刘，这么晚了恐怕大家都睡了，另外大家住的也都不近，要不等明天一早再……”
“不行。”刘区长拒绝的很是干脆，不过考虑到吴区长也是老资格了，为了保全面子，老刘也做出了一定的让步，“能联系到一个算一个，不过工业、国土、房管这几个部门，一定要到。”
话说到这里就算是定了性。
半个小时之后，会议按时开始，从晚上十点一直开到凌晨一点才散。第二天早上九点一上班，刘区长就来到了市政府郭副市长的办公室。
刘区长进门的时候，郭市长正在浏览当天的报纸。见到他来了，把手头的报纸一放，亲自起身倒了一杯茶，“老刘啊，昨天我有点着急，态度不太好，你不要往心里去呀。”
市长把姿态放这么低，老刘有点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茶杯，“那里呀，您那是恨铁不成钢，不瞒您说昨晚我就到了现场，没想到啊，我们的工作还存在这样的漏洞，真是没脸见人呀。”
郭市长见他言语中透着悔意，便摆了摆手道，“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你才刚到任上。”
听完这句话，刘区长心里舒了一口气，心说您老清楚就好啊。说实在的，昨天晚上哪一通批，让他压力山大呀。
“说说具体的情况。”既然已经主动登门了，郭市长自然知道他不是来串门子的。
“唉。”刘区长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那个地方是前清的一个王府，据说建的还挺好，不过王爷的后人分家后，大宅子被分成了六家。再往后那些后人们有的出了国，有的没人了，在七几年前的时候，就剩下三家了。那时候房子已经很破败了，恰巧当时咱们民用的瓷器短缺，那里又靠近北边的瓷土矿，于是区里就在哪里办了一个小瓷器厂。”
“哦，那些老建筑保存下来了？”郭市长一脸关切地问道。
“唉，除了一家死活不搬外，剩下的全拆了。”
郭市长听了失望地摇了摇头，忍不住对二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暗叫可惜。“你接着说。”
“后来随着国内的市场的繁荣，瓷器厂又跟不上市场的变化，最终倒闭了，就这么一扔就是十几年。”
听完刘区长的叙说，郭市长对整个事件有了一个整体的印象，他喝了一口茶道，“老刘，说说你们下一步的打算吧。”
“好，昨天晚上我们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最后拿出了三个方案。”边说着，刘区长边打开了自己的本子。
“哦，说来听听。”郭市长把身子往后一靠，点上一支烟，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因为那里靠近皇家园林的核心景区，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式是重新修复王府的旧观，只是这样一来，工期漫长财力耗费巨大，区里一时半会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其次是破工厂全部拆除，把地皮腾出来恢复为绿地。第三是把外面的围墙恢复起来，这样投入最小，而且从外表看起来还是一座完整的建筑群。”
听完刘区长的陈述，郭市长没有立时说话，而是抽了口烟想了一下道，“最后一条你就别想了，根本行不通。”
“为什么？”刘区长听后一脸的不解，说实话前面那俩方案都是做给领导看的，只有这第三个却是区里的真实想法，没办法谁让它最省力省钱呢。
“喏，你自己看。”说着郭市长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递了过来，老刘接过来一看，头翁一下子就大了，原来今天的京城日报头版被专门辟出了一块很大的地方，集纳报道了刊登了栖云湖王府的事儿，其中有消息、有图片，最要命的是配了一篇评论，题目赫然是“大风吹开了谁的遮羞布”。
评论的言辞很有锋芒，内容就是这么一个破工厂，竟然藏在了古建筑群里，破坏了古建不说，还给皇家园林带来了巨大的影响，而十几年来有关部门竟然不闻不问，任由它的存在，直到围墙被一场风暴无情的撕开之后……
看到这里，刘区长的头上的汗就下来了，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举着报纸激动地说道，“这，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不就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么？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唉，你还别不服气，这就是市里的意思。”见刘区长一副老羞成怒的样子，郭市长及时给他破了一瓢冷水，果然这句话一出口，刘区长就愣住了，接着很快就蔫儿了。
是啊，市里的机关报，当然代表着市里的意志，否则怎么会把那么大一块放在头版呢。
“今年市里马上要推进政府机关效能改革，大力整治庸政懒政，你们这次恐怕就是突破口了。”
“啊！”听郭市长这么一说，刘区长更着急了，“别呀，我们赶紧想办法补救，这个典型我们不能当啊。”
他这么一说，郭市长笑了，“这个恐怕由不得你们了，再说了你们能有什么办法，除非能恢复王府的旧观，否则一切都不好使。”
说实在的谁愿意当这个负面典型呢，郭市长也不例外，他也不想把这个突破开口放在自己分管的这条线上，可是眼下谁让西云区给撞到枪口上了呢，不选你选谁。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郭市长还不忘了安慰刘区长几句，“老刘啊，你也不要太悲观了，看事前要一分为二，一旦你们成为改革的突破口，问题可能很快就解决了，从这一点来说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刘区长心想，呵呵，这样的好事还是留给别人吧。一旦拿西云区开了刀，影响就太大了，闹不好很多人都会受牵连的，这可不是件小事。想到这里，他猛地抬起头道，“郭市长，如果我们自己能把这事解决掉，是不是就不用当这个典型了。”
郭市长听了精神为之一震，不过还是说道，“那当然，可你们有这个实力吗？”
………………………………
第五百四十七章 双面煎
这么大的事儿，单靠政府一家是搞不定的，所以一从市政府出来，刘区长就直奔区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区高官巴东做了汇报。
巴东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正打算找刘区长询问呢。听完刘区长的汇报后，巴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件事简直太要命了，如果处理的不及时，区里的工作就会很被动，闹不好几年之内都别想翻身，到时候谁都好不了。
所以略作考虑之后，他就同意了刘区长的主张，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把王府修起来。
上午十点，西云区召开了区级领导班子会议，四大班子的所有领导被要求参会。
会上，刘区长把详细的情况向大家做了一个通报，随后巴东做了动员讲话。在讲话的最后，巴东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当年王府是我们拆的，今天只有把它再恢复旧貌，才能给市委市政府给全市群众一个交代。否则一旦被作为机关改革的反面典型的话，西云区就会陷入被动，后果恐怕不是我们所愿意见到的。”
在座的都是在机关混了多年的，自然明白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所以谁也没有异议，一致同意重修王府。会上还成立了专门的领导小组，责成相关部门尽快动起来，务必在市里做出决定前，把方案报上去。
人一旦被逼到了一定的份儿上，所爆发出来的能量是惊人的，西云区也是一样。会议刚散，相关科室就快速的行动了起来，有实地测量查勘的，有联系设计单位的，有联系施工方的，有联系专家的……效率空前的高涨。
而这个时候，张正正捧着一张京城日报偷偷地乐呢，作为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他也没料到事情最后闹这么大。不过事情闹大点好啊，只有这样才会引起更多的关注，西云区才会有压力，到那时如果自己再提出买房来，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饶是如此，张正还担心事情闹得不够大，便又特意找到了古松岭，结果第二天建设部部长的案头上，就出现了一封来自华夏古建筑研究所的信件。
信中有十位古建方面知名专家联名状告西云区政府，且措辞十分严厉。他们认为王府的建筑非常精美，是我国明清古建的杰出代表，当年拆府建厂是一个重大的失误，是对传统文化的粗暴践踏，而现在西云区又管理不善，让皇家园林景区受到影响，更是不作为的突出表现，因此建议主管部门一定要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这封信的出现虽然没让西云区受到处理，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巴东和刘区长的肩上的压力又大了几分。
这天罗青山来找张正，原来经过几次谈判下来，目前的五家人已经大成了一致，要把房子卖给张正。张正听了自然很高兴，不过现在自然还不是最佳的时机，于是他就找了借口，要罗青山再等几天。
一直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张正这才去找司马俊，可是打了好几次那边也没人接。他这才想起来，司马俊去执行任务了。
无奈之下，张正又跟司马府上打了一通电话，因为涉及军事机密，府上的人也不知道司马俊的归期，无奈之下，张正只好嘱咐他们等司马俊一回来，就让他立刻和自己联系。
结果连等了三天，司马俊也没露面，张正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别忘了对方可是掌握大量资源的区级政府呀，原本是想出一奇谋使之就范呢，可如今可好根本就接触不上，一旦时间长了区里在重压下找到了解决方式，这可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弄砸了。
然而令张正没想到的是，自己在煎熬中等待司马俊的同时，西云区王府恢复重建领导小组的成员们也一个个的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热火朝天的气氛已经消失不见，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认识到，对于重修王府的困难被严重的低估了，大家心中的那份热情，已经被从各路反馈回来的消息给扑灭了。
设计单位说，修复王府，好啊，好啊，过了两天预算过来了，光设计费用就要两百多万。施工方听说要修复王府，也说好啊，好啊，报价却达到了上千万，而且这里面还不包括人工费。另外因为古建的施工要求太高，放眼全国有资质的队伍也没有几家，所以还要排队等着。
照这么算下来，没有两千万，没有一两年的时间，要想重修王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区里上哪儿去寻这两千多万呢，再说了他们也等不起呀，市里正磨刀霍霍的准备开宰呢。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终于有一个脑子灵活的人记起来，当初不是有人想买这块地吗？干脆卖了把这快烫手的山芋人出去不就得了。以后即便是上面追究起来，也好有个挡箭牌不是。
于是乎，西云区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联系起司马俊来，可是偏偏司马俊这时候又出去执行任务了，根本找不到人。
就在张正和西云区政府两面受煎熬的时候，置身事外的司马俊还在几千里之外执行秘密任务呢。
又过了两天，就在双方都快抓狂的时候，司马俊终于回来了。一回到家通讯员就跑来找他，说你快点的吧，有两个人正在找你，一天打好几次电话，让你一回来就立刻跟他们联系。
当得知张正找自己后，司马俊顾不上身体上的疲惫，立即驱车直奔京大而去。此时的张正正在考虑，是不是要亲自到区里跑一趟，采用点儿非常手段，这样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栖云湖的那块地方却不容有失啊。
经过这几次的探查，张正已经喜欢上了这处地方，闹中取静且环境优美，在京城里实在太难得了。
所以当司马俊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张正赶紧跑上去，双手握住他的手臂，一脸带深情地说道，“解放军同志，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盼来了。”
往常在张正面前司马俊从未受过这待遇，很有些不适应，“兄弟你没事吧？地主恶霸又回来了？这才几天没见，至于想成这样吗……”
“至于，太至于了，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要狗急跳墙了。”
次时司马俊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笑着调侃到，“那就跳呗，我不拦你。”
“嘿嘿，说正事儿，俊哥，你走的这两天出了点事情，你赶紧的跑一趟西云区，打听一下他们的态度。”
“出了什么事儿呀？这火急火燎的。”
张正就把大风刮倒围墙的事情向司马俊复述了一遍，为了怕他不明白，张正还主动解释道，“现在西云区正面临着各方面的压力，我觉得现在应该是个好机会。”
司马俊听了眼珠子转了几转后，伸手猛拍了一下张正的肩膀，“行啊，兄弟这还真是个好机会，实话告诉哥哥，这事是不是你导演的。”
“咦。”张正做出一副嗔怪的样子，“什么叫我导演的，是风，老天导演的好不好。”
“反正我不信。”
“爱信不信。”
……
俩人又习惯性的拌了几句嘴，这才又转回了正题。
“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两天除了你还有一个人急着见我呢，他是我的一个朋友，目前就在西云区呢。”
张正一听这话，精神为之一振，“他都说什么了？”
“这不着急来见你，还没顾得上跟他联系呢。”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打电话。”边说着张正就把司马俊薅到了电话亭前。在张正的注视之下，司马俊拨通了朋友的电话。
而电话那头在得知是司马俊来电后，也像是遇见了亲人一般，声调立刻提升了八度，言语之中透露着极大的热情。
………………………………
第五百四十八章 问心
“卡啦。”
司马俊放下电话后，转身盯着张正看了得有十几秒。
张正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面长钱了？”
“西云区放水了，同意把地卖给你，而且一切手续从简。”
“真的？！”说这话的时候，张正的眼睛里露出了一道神采。
可司马俊却没那么高兴，“确定无疑，不过他们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要你重修王府。”
“重修王府？！”张正愣了一下，继而忿然作色道，“他们也太看得起我了，那可是王府啊，是我一个穷学生能修的起的嘛。”
作为京大建筑系的学生，张正可比区里那些干部明白的多了，一座王府的费用那可是个天文数字啊。要不然也不至于，历史上有那么多的帝王，贪图享乐修筑宫室而亡国的例子。
“所以我要确定一下，你脸上到底有没有这个财运。”
“那你看到了吗？”
“这个我不在行。”
……
自从李长庚来京之后，葛天威的八极武馆俨然就成了武术交流中心。只要一有空，古松岭、张华等人一定会来这里，接受老道的指导提点，一段时间下来，都觉得进步飞快。
张正进门的时候，老道正在给大家讲授化劲。进过这些天的努力，古松岭和葛天威已经摸到了化劲的门槛，虽然张云功力稍弱，离化劲还有一段距离，但同样听的如醉如痴。
等李长庚讲完了，大家围拢过来，一一跟张正打招呼。
寒暄完毕，张正这才跟李长庚说道，“师父，有件事情想跟您商量商量。”
大家一听这个，都识趣的往外走，人家师徒谈事，外人是不好在场的，这是江湖规矩。
可是张正却说道，“大家都别走，留下来一起听听，好帮我拿个主意。”
见他这么说，几个人就又留了下来。
于是张正就把买地的事又说了一遍。在场的人里，李长庚是最了解内情的，其次是古松岭，至于葛天威和张华对此是一无所知。
所以当听到要重建王府的时候，葛天威先坐不住了，“重修王府，得花不少钱吧？不就是找个住处吗？用不着那么麻烦吧，你看我这武馆怎么样，这里面的房间你随便挑，如果还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建，反正还有地方。”
葛天威这里张正也不是没考虑过，虽然从目前看也算可行，但可挖掘的潜力实在有限，再说了张正也是想给父母和师父寻一处养老的地方，放在武馆显然是不合适的。
“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还是想自己建一套宅院。”
葛天威听了叹了口气，“可惜我这地方还是小了点，要是再大上一倍，就什么都有了。”
张正笑了笑没说话，却把目光投向了古松岭，这次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听听师父和古松岭的意见，毕竟这是全国知名的古建专家，他的意见是有分量的。
葛天威脾气急，见古松岭不说话就催促道，“古老头，你倒是说个话呀。”
古松岭白了老葛一眼没理他，却对张正说道，“小师弟，刚才我初步算了一下，整个王府重建所需资金恐怕得一两千万，这笔钱不是小数目，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呀。”
“这么多？”虽然是学建筑的，但张正也没料到，这些古建恢复起来需要这么多钱。
“嗯，古建的用料和施工要讲究得多，工钱、料钱和设计费用，都远远大于现代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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