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乾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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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儿，为师是不是有些忘形了？”此时，李长庚也留意到自己有点儿过了，他连忙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师尊的形象还是要保持的嘛。

　　　　师傅这么一说，张正也不好搭腔，可心里却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你今天的表现非常的好，为师真心替你高兴啊。”李长庚这句话说出来，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毫不吝惜地夸奖了一通之后，李长庚想想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于是又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勇往直前，杀伐果断，固然无错，但有时也不可一味用强。具体该怎么做，一定要因地因时，考虑周全。今天的事我不怪你，你最终成功了，这说明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不过，师傅只提醒你一句，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一定要三思而行。”

　　　　老道的话虽不多，却句句有分量。张正知道，老道这是在教他今后应敌的方法，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掌握了的正确的方法，才能在今后走的更远。连忙回答道，“好的，师傅，徒弟记下了。”

　　　　交代完张正，老道的心情大好，招呼张正一起收拾起战场来，当得知张正在树下还砍死一只狼后，对这个小徒弟更加看重了。

　　　　解决了另一只被麻醉的狼后，李长庚这才来到大蛇跟前，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条巨无霸的本尊，这么奇异的蛇，一下子就把他吸引住了。仔细一看，李长庚更加惊讶了，按理说从飞熊岭拖到血刀刃，一路之上磕磕碰碰也就算了，可野狼们的撕扯他是亲眼看到的，可你猜怎么着，蛇皮依旧完好无损，溜光水滑，火红艳丽，没有丝毫痕迹。

　　　　这下张正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别的不说，狼爪的锋利程度，他是亲眼见过的，这都破坏不了蛇皮，看来这条蛇还真是个宝贝，自己昨天那么随便地，把它扔在了飞熊岭，的确有点太草率了。

　　　　李长庚不住的赞叹着，“深山大泽钟灵毓秀之地，果真的有异种生灵，古之人诚不欺我啊。”

　　　　可感慨过后，他又发起愁来，这么大一条蛇，就凭他师徒二人，是弄不回去的，最好的办法是把蛇肢解了，把有用的带回去，无关紧要的部位也只能舍弃了。可这么结实的蛇皮，又怎么取下来呢。

　　　　张正的破柴刀就不要提了，虽然它也结果了两条狼命，但对大蛇来说，挠痒痒都不够。无奈之下，李长庚只好又从竹杖中抽出了那口宝剑，在蛇身上比划起来。

　　　　这也是张正第一次见到这把剑，剑身长三尺，因为要放在竹杖里，宽度只有两寸，通体呈现出淡淡的银蓝色，不带一丝纤尘，看上去宛若一泓秋水，从师傅对它的珍爱程度看，绝非凡铁俗兵。

　　　　李长庚见张正的两只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自己手里的宝剑，不由的微微一笑，“这是水痕，吹毛可断，锋利无比，当年江湖上也算一把名剑了，为师我年轻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的。因为你年纪太小，怕伤到你，一直没让你见识，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一边说着，他弯腰从死狼身上楸下几根狼毛，用嘴一吹。狼毛飘飘呼呼飞了出去，其中有两根碰到了剑刃上，悄无声息的就被斩为了两截，水痕的锋利由此可见一般。

　　　　见张正都看傻了，赶上李长庚今天也高兴，对张正说道，“来，给我的老朋友打个招呼。”说着，李长庚就把水痕递给了张正。

　　　　张正赶紧接了过来，仔细打量起这把神兵来，剑入手并不太重，剑刃也不厚，一抖腕子，剑身突突直颤。而在淡蓝色的剑身上，依稀可以看出拇指大小的两个篆字――水痕。

　　　　张正一时好奇心大炽，拿剑往一只狼身上划起来，哪知道，竟然毫不费力。平时看起来坚韧的狼皮，脆弱的就像一张纸，任由张正挥洒，看张正玩儿的高兴，老道也不阻止，毕竟还是个孩子嘛，转头思索起怎么对付这条蛇来。

　　　　当然张正也没有乱划，那样的话，这张狼皮就废了。他长期在飞云山生活，怎么剥皮还是知道，顷刻间，狼的四肢就他划开，这么爽利的剥皮体验，他还是第一遇到。

　　　　张正玩到兴头上，抓着剑的手一用力。突然间，他觉得手中的剑好像被什么东西触动了，而这种触动也引发了自己身体的共鸣，剑身上的两个篆字，突然间亮了一下，只是这个过程太快，不等张正把握到，就再也找寻不见。

　　　　张正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刚才那个感觉太熟悉了，不是别的，分明就是灵气嘛！莫非这把剑……想到这里，张正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不过，他不想师傅窥到自己的秘密，就对李长庚说，“师傅我到树底下，把背篓拿过来。”说完也不等李长庚同意，拎着水痕，一阵风地往大树跑去了。

　　　　李长庚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琢磨起怎么剥蛇皮来。

　　　　来到树下后，李长庚的视线已经被茂密草木遮挡住了，为稳妥起见，张正又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左右无人，这才把目光转向了手中的水痕。慢慢的，他尝试着控制体内的灵气，经由右手的劳宫穴，往剑身内注入。

　　　　果然，随着灵气的进入，水痕起了反应有，剑身越来越亮，颜色也越来越深，最终由淡蓝变成了深蓝，好似湛蓝的天空。于此同时，剑身上水痕两个字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都活过来一般。

　　　　这个变化更加刺激了张正，他进一步加大了灵气输入。突然间，嗤的一声轻响，剑身上竟然生出了白色的毫光，这些毫光均匀的附着在剑的表面，仿佛一瞬间把整把剑被放大了一号，尤其是剑尖，竟然比平时长出了一寸有余。

　　　　张正心中大奇，拿剑往旁边的一棵小树砍去，唰，剑身还未接触到树干，只是那道毫光一扫，就把鸭蛋粗细小树给腰斩了，再看断面，平滑如镜，仿佛打磨过的一般，更为奇特的是，断面上还有一道道的花纹晕染开来，乍一看很像水面的波纹。莫非，这就是水痕一名的来历？

　　　　为了进一步测试毫光到底有多锋利，张正用剑尖往脚下的一块石头上划去，他怕损坏宝剑，就没敢用劲。没想到，刺啦一声轻响过后，石头竟然真的被切开了，整个过程轻松的仿佛切豆腐一般，断面依旧光滑异常。

　　　　哈哈，看来这把剑是个宝贝啊，只是一般人只看到了剑身本身的锋利，却不知道真正的用途，这对这把宝剑来说，也算是明珠投暗了。

　　　　人们都说宝剑赠英雄，鲜花配美人。那只是美好的愿望罢了，现实中哪来那么多的美满。

　　　　又把玩了一会儿水痕剑，张正怕师傅等急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了李长庚身边。

　　　　见张正回来了，李长庚要过水痕，打算剥蛇皮了，因为蛇皮十分坚韧，也算是天地间的难得之物，他打算尽可能保持蛇皮的完整性，从蛇头开始把整张皮剥下来。

　　　　李长庚手握水痕，在蛇头上选好位置，就开始划了起来，一次，两次，三次一连划了十几次，可蛇皮上连条印子都没留下。无奈之下，李长庚手上的劲道只得加大，可又划了十来次，还是没有丝毫反映。
………………………………

第六十章　打扫战场

　　　　这大大出乎了李长庚的预料，本来，他对蛇皮的坚韧是有心理准备的，也没打算一次就豁开，真要是那样的话，蛇皮也就不值钱了。可要说用水痕划个几十次还没反映，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水痕的锋利程度，他心里是有数的，这么多次，甭说是蛇皮了就是铁皮都划破好几层了。

　　　　没办法，水痕是手头最锋利的武器，接茬划吧。就这样，直到五十几次的时候，蛇皮终于被划出现了一个黄豆大小的口子，等到二百来次的时候，口子有一寸来长了，可要是照这个速度下去话，明天也剥不开这条蛇。

　　　　想到这里，一种无力感开始在李长庚的心中蔓延，而划了半天，他也有点累了，干脆停下歇口气儿。

　　　　这一切张正都看到了眼里，蛇皮的坚韧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想象。见师傅停了下来，他主动接过水痕，在蛇皮上划了起来，一边划着，他一边询问师傅刀口的路线，都问清楚之后，他说道“师傅，您去那边歇会吧，喝口水，我先划拉着。”

　　　　李长庚想想也是，便从背包内拿出一个小碗，朝着不远处的小溪走去了。

　　　　见师傅走远了，张正把灵力注入到了水痕，随之毫光出现。张正举剑就往蛇头上的口子划了过去，这一次，他真正体会到了用刀割皮子的感觉，要知道刚才他划石头都毫不费力，蛇皮的坚韧，由此可见一斑。

　　　　连划了三四次，那道口子终于到了两寸。张正简单计算了一下，如果照这个速度的话，不出一个小时，蛇皮就能剥下来，可要是自己一下子就划开的话，肯定会引起师傅的怀疑，这可怎么办呢？在这片荒山野岭，时间耽误不起啊。

　　　　左思右想，唉，张正真就想出一个办法来。他看了看远处的李长庚还在水边洗簌，赶紧忙碌了起来。

　　　　大约一刻钟之后，李长庚回来了，时间紧迫他也不敢耽搁，就接过水痕，继续剥起蛇皮来，可是这次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再划了十几剑后，口子竟然扩大了一大截，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李长庚在那里发愣，张正就只想笑。李长庚那里知道，就在他休息的时候，张正已经用毫光沿着整个路线来回划了好几遍了，其实马上就要划开了，只不过是张正故意没划破，剩下都是让给李长庚的。

　　　　见师傅还在疑惑，张正忙说道“万事开头难，我看这蛇皮也是一样，开口子难，可一旦划开了，后边也就容易了。”

　　　　李长庚也觉得徒弟说的对，别管怎么说，先把皮剥了再说吧，说完又低头忙碌了起来。就这样，师徒两人轮换着，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把蛇皮从头到尾剥开了。

　　　　这一工作完成后，李长庚又把蛇头的皮翻出一块来，用双手抓住，然后用力一扯，这次倒没费太大的劲儿，伴随着“呲啦”一声响，蛇皮就被从头到尾揭了下来。顿时，粉红色的血肉暴露无遗，别看大蛇活的时候那么凶猛，它的肉却晶莹剔透的，仿佛玉石一般，看的师徒两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忙活了这么半天，俩人都饿了，有这么一条大蛇在前，正好可以美餐一顿。李长庚让张正去捡了一些蘑菇之类的山珍，又拿出口小铁锅，从蛇身上切下一大块肉，在小溪里洗干净后，又捡来些干柴，生火煮了起来。

　　　　可就在切蛇肉的时候，张正又发现，蛇头上竟然有一个凹下去的小孔，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张正把手伸进去一抠，咕噜，竟摸出一颗火红的珠子。珠子取出之后，放在手里竟然温温的，感觉十分舒服，老道也是大奇，“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内丹。”事关重大，赶紧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这个发现，让他们再次警醒起来，又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蛇身，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这次，他们又搜罗到了蛇胆、蛇骨，就连蛇血，李长庚也收集了一些。

　　　　师徒二人正忙碌着，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张正一提鼻子“真香啊。”李长庚也闻到了，这时才想起来，锅里还煮着肉呢，连忙回到火堆旁，这时，架在火堆上的小铁锅已经开了，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刚才他们闻到的香气，就是从这锅里逸出来的。

　　　　李长庚揭开锅盖一看，肉已经熟了，颜色也由粉红变成了粉白，但依旧晶莹剔透，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锅盖一开，香味更浓了，这一老一少忙活的半天早就饿了，闻着诱人的味道，哈喇子都下来了。

　　　　没有现成的碗筷，俩人就一人拿一把勺子，围着铁锅就吃了起来。

　　　　“真鲜啊！”第一口汤入口，师徒二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赞叹，对视一眼后，俩人不再废话，以风卷残云之势，很快就把一锅的汤汤水水消灭了个干干净净，吃完之后，俩人谁也没动，仍然沉浸在美妙的味道里。

　　　　一仔细回味，张正发现，这个汤除了味道鲜美外，其中竟然还含有少量的灵气。想想大蛇的种种奇异之处，他也就释然了，这点灵力对自己来说，意义不大，可对李长庚和张红军夫妇来说就不同了，这绝对是最好的补药，胜过老参百倍。

　　　　想到这里，张正说道，“师傅，这汤太好喝了，要不咱们多带些蛇肉回去吧，这样您可以多喝几次，另外也让我爸妈尝尝。李长庚对此十分赞同，他虽然不能感知灵气，但喝完汤后，也觉得精神爽利，周身舒泰，仿佛睡了个充足的午觉一样，看来这蛇肉的确是个好东西。

　　　　说干就干，吃完东西，俩人就开始切蛇肉，因为蛇足够大，他们选得都是最好的部位，就这样，装了满满的两筐，依然还剩下不少。没办法，俩人的体力有限，最后只得忍痛割爱，把多半条蛇肉丢弃在了血刀刃。

　　　　处理好了大蛇，还剩下四只死狼呢，可他们的背篓都被蛇肉占满了，再也装不下别的了。无奈之下，只好在附近找了个小山洞，把四只狼扔了进去，然后又用石头把洞口砌了起来。

　　　　李长庚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老猎户张老景，然后再把这些东西取回去。一切收拾停当，师徒二人这才背起背篓，离开了血刀刃。

　　　　当然，好容易来一趟，也不能就这么走了，看看时间还来得及，李长庚又让张正带他去看一趟三眼朱果，当他穿过石缝，进入小山谷的一刹那，立刻被自己见到的一切惊呆了。

　　　　前有照，后有靠，中有水，这儿的风水太好了！多年来老道浸淫于此道，见过的风水局数不胜数，可想这里这么完美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再加上山谷里生满了郁郁葱葱的植物，各种瓜果，鲜花，更加衬托出这里的出尘脱俗，即便是传说中的神仙洞府，也不过如此吧。所以，自打看到这里的第一眼，李长庚就生出了结庐修行的意愿。

　　　　而当他看到那一树树，红光四射，如同红玉玛瑙般的三眼朱果时，更是激动的无疑言表。他一生向道，命运坎坷，早年虽也有奇遇，但缘分不到，终究难窥大道的门径。如今，眼见岁月蹉跎，他已是满头霜发，此生成道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但在他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动摇过对道的追求。

　　　　可话又说回来，人如果总看不到希望的时间太久了，内心难免会产生失落感，即便洒脱如李长庚这样的人，也不例外，可是却不曾想到，就在他生命的晚年，终于又看到了希望。

　　　　前几天，张正给他送来了三眼朱果，让困扰他多年旧疾，有了治愈的可能，今天他看到了那条神奇的大蛇，现在他又看到了这个宛如仙境的地方，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小徒弟带来的。

　　　　想到这里，李长庚转过头对着张正郑重地说道，“谢谢你，张正！”

　　　　“师傅，您谢我干什么啊。”张正被闹了个手足无措。他年纪还小，自让不能体会到李长庚那种阅尽沧桑又峰回路转的心情，而老道也不跟他解释，说完后就自顾自地观察起这片小天地来。

　　　　又观赏了一番之后，李长庚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片世外桃源。当然在此处结庐修行也只是个愿望罢了，只能徐徐图之，不可能今天就留下来。

　　　　当走出那个狭窄的石缝的时候，李长庚意识到，以前这里有大蛇盘踞，其他的野兽宵小自然都不敢来此兴风作浪，如今，大蛇被徒弟打死了，难免会有别的野兽来这里，万一把这块宝地和三眼朱果给糟蹋了，可就太可惜了。想到这里，他们又找来一些树枝、石块把石缝给堵上了。

　　　　做完这些，李长庚还不放心，又取出了事先收集好的蛇血，撒了一些在石缝周围。

　　　　见师傅把辛苦收集来的蛇血倒掉，张正有些不解，“师傅，您这是干什么呀？”“我这是留点大蛇的气味，告诉别的动物，大蛇还在这里，别轻易闯进去。可惜，师傅不懂得阵法，要不然，摆上一座小阵，别说动物，就是再老练的猎人也找不到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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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满载而归

　　　　“阵法有那么厉害吗？”张正一脸的好奇。

　　　　“当然，阵中空间，能颠倒乾坤，混淆阴阳，自成一统。外人一旦入阵，就会迷失其中，哪怕近在咫尺，也远似天涯。而传说中那些阵法大家们，能够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能移转星斗，扭曲空间，你说厉害不厉害？”

　　　　“啊，是吗！”

　　　　“唉，可惜呀，如今这些都失传了。”说到这里，李长庚不由得一阵唏嘘。

　　　　跟李长庚的满脸的惋惜相反，一听到这些，张正心里却一阵突突乱跳。谁说失传了！我梦里有啊，《玄元阵法》不就是吗？唉，自己还真是有眼无珠啊，嫌里面的内容太晦涩，不肯用功研读，看来亏大发了。

　　　　掩盖好了石缝，师徒二人踏上归程，天色已然不早，当初又许诺了张红军天黑之前返回，他们一路上走的极快。好在两人都有底子，速度虽快，身体倒还能受得住。终于，六点多钟的时候，伴着火红的晚霞，师徒二人回到了李家寨。

　　　　儿子平安归来，张红军悬着的心也落进了肚子。看着一老一少满脸的风尘，想必这一道不会太轻松，这让张红军多少有些内疚，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张红军非留老道在家吃饭。

　　　　忙乎了一整天，李长庚也累的不轻，张家也不算是外人，他也就没有推辞，欣然接受了邀请。

　　　　张正一进家门，把东西放下，就径直往卧室跑去，想看看二愣子恢复的怎么样了，毕竟人家是为自己才受的伤嘛。那知道他推门一看，屋子里却空空如也。

　　　　“爸，二愣子人呢？”张正冲出外屋，脸上有些着急。

　　　　“你这孩子，急什么。”听到动静的王兰，手拿饭铲从厨房走了出来。“二愣子上午就醒了，说自己已经没事了，然后就回家去了。”

　　　　“他受了伤，你们怎么不留他多住几天。”张正埋怨道。

　　　　“那也得能留得下呀，他坚持说没事儿，非要走。”王兰也是一脸的无奈。

　　　　原来是这样，听妈妈这么一说，张正的心放下来了，看来二愣子真的没事了。其实，二愣子当初之所以昏迷，是因为中了蛇毒，张正给他解了毒，又休息了一晚上，基本上就算好了。至于伤口本身只是普通的皮外伤，养几天也就痊愈了。所以，早上醒来之后，二愣子非要坚持回家，张红军不放心又给他做了一个检查，见没什么大碍，就给了他一些药，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放他走了。

　　　　晚饭上桌了，自然蛇肉是少不了的。当张红军夫妇听说这就是咬伤了二愣子的那条蛇时，一时间惊愕不已。可当晶莹剔透香气扑鼻的蛇肉端上桌来，他们也是赞不绝口，心里再也没有什么顾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张正不好说破，只能劝他们多吃些。因为这样蛇肉中的灵气就能进入身体，改善他们的体质。

　　　　席间，张红军一时好奇问李长庚“李道长，你和小正今天到底进山干啥去了？”

　　　　听到这话，李长庚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们是取蛇皮和蛇胆了，这可都是难得的良药啊。”

　　　　“哦。”张红军有点将信将疑，但见老道再也没有说下去的兴致，也就不再追问。张正没说话，很默契地低头吃饭。这倒不是李长庚师徒有意欺骗张红军，只是事情太过离奇，说出来除了让他们陡增担心外，没有半点好处。

　　　　吃完晚饭，李长庚就匆匆告辞回道观了。

　　　　送走了李长庚，张红军又来追问儿子，“你们今天到底去干什么了？”

　　　　“师傅不是告诉你了吗？去取蛇皮跟蛇胆。”张正一脸认真的说道。

　　　　“跑这么远，就为了这？！”张红军显然还是有些不信。

　　　　“不少了，那条蛇大着呢。”张正继续打马虎眼。至于杀狼什么的，他才不会去提呢，就这老爹还不放心呢，要知道这次出去，自己还整死俩狼，非把他吓着不可，今后也就别想出门了。

　　　　为了不引起张红军怀疑，进寨子之前，师徒二人已经把一些可疑线索都抹掉了，那把杀了两只狼的破柴刀，早就被扔到了山涧里。

　　　　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张红军也就放弃了。其实，他之所以想知道其中的真相，主要还是出于父亲的职责，认为自己应该了解孩子的动向。他见张正有些累，就催促儿子早点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张正蹑手蹑脚的起了床，取出两大块蛇肉就出门了，经过一路的疾奔，功夫不大就来到了二愣子家。

　　　　这次黑子表现不错，老远就嗅到了张正的味道，不仅没有偷袭，反而还摇着尾巴，用大红舌头亲热地舔着张正的手掌，俨然是在欢迎久别的老友。张正也友好的拍拍黑子的头，撕下一块蛇肉扔给它，毕竟黑子也出了不少力，功劳应该有它一份。

　　　　见到蛇肉，黑子哈喇子立马就下来了，也顾不上理张正了，叼起肉返身回窝，美美的享受去了。

　　　　打发完黑子，张正这才把还在熟睡的二愣子叫醒。一见是张正，二愣子顿时睡意全无，一脸关切地问道“听说昨天你们又进山了，这次还顺利吧。”

　　　　“顺利，我和师傅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