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乾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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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还是你有远见。”对陆明远的建议，王强是举双手赞成。那个年代，又没有复印机，碰到实在想要又买不到的书，只能靠抄了。

　　　　“好，那这事就说定了，咱们到时都参加高考。”张红军的思想也转过弯来了，说实话，但凡有点底子，高考谁不想参加呀，一来可以报效祖国，二来也是离开此地的一条捷径。

　　　　“这就对了嘛。记住啊，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约定，到时考场上见，谁不去谁是怂蛋。”陆明远发出了号召令。

　　　　“好，一言为定。”三人同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正说着，三个孩子从外面进来了，每人手里提着一个大草兜子。张正更是直接走过来，将兜子往桌上一倒，“哗”一大堆黄绿色，表皮带刺的小果实，蹦蹦跳跳的，一下子占满了整张桌子。

　　　　“来，陆伯伯、王叔，吃刺梨。”

　　　　“嚯，新鲜玩意儿啊，你怎么知道伯伯爱吃这个。”边说着，陆明远拿起一个刺梨，摘掉尖刺，咬破果子，把里边的种子掏干净后，一口就放到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不停的点头，“嗯，不错，不错，又脆又甜。”

　　　　三个孩子一看，行家呀！再被陆明远这么一夸，更得意了。尤其是胖墩，得意的说道“这味很正吧，我带他们去的。”

　　　　原来，张正他们上午就打算去采刺梨，不过周氏母子的到来，打乱了这个计划。可偏偏胖墩这家伙又不甘心，因为刺梨的成熟期比较短，只有不到一个月，太早去了果子不熟，吃来会有一股青涩的味道；去晚了吧就让别人摘没了，要想吃就只能等来年了，这是胖墩万万不能忍受的。

　　　　于是在中午休息的空档，胖墩硬是拉着张正和王小炎去了趟鸡冠子山。好在路途不是很远，用了不到一小时就到了。

　　　　此时的鸡冠子山，山坡上，路两边，沟坎里，一丛丛低矮蓬勃的灌木，都挂满了鸽子蛋大小的果子，这些果子表布满肉刺、青中透黄，它就是刺梨。因为它的果子实形圆饱满、梨香浓郁，口感果肉柔滑、酸甜适中，“刺梨”一名也就随之得称。

　　　　现在这些灌木上，果实累累，看来是刚刚成熟，还不为大多数人所知，要是再晚上几天，大家都知道了，很快就会被采完的。

　　　　即便是有漏网之鱼，也是生在树中间的果子，这种果子摘起来是很费劲的，你挤它，树枝上的刺会扎你，你掌握的位置不准确，刺梨上的刺也要扎你。今天，张正他们大不必如此，因为占尽了先机，外面的果子都多的摘不过来。

　　　　毕竟还是小孩儿，一边摘着，碰到好的果子，他们会立刻刮掉芒刺，咬开果肉掏出种子，然后再把脆甜的果子一口吞下，大呼过瘾。就这样，二十分钟不到，他们就把带来的草兜子盛满，又吃了一会儿，这才尽兴而归。

　　　　见陆明远爱吃，张正慷慨的说道“您先吃着，剩下的都带走，这个东西还能泡酒，味道好着呢。”

　　　　“好，一言为定。”陆明远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不瞒你们说，我根本用不上泡酒，单我家里那个小馋猫，这些都打不住。”

　　　　一听这话，张正愣一下，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叔叔，你们家的猫……也爱吃这个？”

　　　　“噗。”他这一问让陆明远把刚咽下去的一口茶水都吐了出来，差点没把他呛死。这下倒把张正弄懵了，心说陆叔叔这是受啥刺激了？

　　　　好容易等陆明远止住了咳嗽，这才解释道“我说的是我的女儿。她最爱吃这个刺梨，每年都让我给她去找的。”

　　　　“啊，这个……”张正一听脸唰一下就红了。

　　　　张红军和王强也哈哈大笑起来。张正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说道“陆伯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明远却把手一挥说道，“这不怨你，都怪我没说清楚。我女儿叫陆婷，跟你大小差不多，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哦。”张正应了一声。这时站在旁边的王小炎抿嘴笑着，还一个劲儿地朝他挤眉弄眼，那个意思不言而喻。把张正臊的满脸通红，真想上去锤他几下，可碍着大人们的面子，他也只能忍了。

　　　　大人们却没留意到这个小插曲，继续谈论起他们的国家大事来。

　　　　见没什么事儿，张正这才不动声色地往王小炎身边溜去，王小炎是机灵鬼，见状赶忙就往外走去，等张正追出去的时候，王小炎早跑出去半条街了，一边跑还一边大笑着。

　　　　这家把张正气得，撒丫子就追，王小炎哪跑得过张正，两分钟不到，就被追上了。

　　　　“你笑啥呢？”

　　　　“没笑啥。”

　　　　“没笑啥，为啥笑，还笑。”边说着张正也绷不住笑了。

　　　　“哈哈哈。”王小炎笑的更得意了。“你没听陆伯伯刚才说吗？”一边说着王小炎还扭着身子，拿腔拿调的学着陆明远“‘我介绍你们认识。’我看他是相中你了，想招你做女婿呢。”

　　　　“给我滚！”

　　　　……

　　　　下午三点多钟，周奶奶又出现在了张家的小院里，经过一中午的休息，她感到神清气爽，腿好了不少，肿胀消了一多半。走起路来也能吃上劲儿了，再也不用一瘸一拐的了。

　　　　见到院子里的张正，老太太高兴的不得了，一把搂在怀里爱怜的说道，“你可真是个小神医啊，我这腿看过的名医数不胜数，但没一个能跟你比的。”

　　　　张正起先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见老人这么慈祥可亲，也就不见外的说道，“奶奶，还是你有眼光，他们跟我比差远了。”他拿眼睛瞟了一眼张红军又说道，“可是有的人就是不信不过我，还说我胡闹。”

　　　　张红军万万没想到，自己躺着又中了一枪，于是佯怒道“臭小子，说什么呢。”

　　　　有了周奶奶护着，张正也不怕了，他还给老爸做了个鬼脸，结果引来了一阵大笑。

　　　　看着哭笑不得的张红军，陆明拍拍他的肩膀在耳边轻声安慰道“有这么优秀的儿子，压力不小啊。”
………………………………

第七十四章　请不要随便说话

　　　　下午的时候，张正继续给周奶奶治病，旁边参观的观众更多了，除了上午的几位，王兰、王强、霍晓红夫妇也凑了过来，都想见识一下张正神奇的针法。

　　　　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因为张正扎了几针后，就一直在哪里捏着针，除了样子很认真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看了一会儿后，都觉得有些无聊，就散开去谈别的事情了。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张红军，他不仅是看，而且连张正最微小的一些动作都注意到了，想从中找出些门道，奈何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他心里也很纳闷，按说穴位都是那些穴位，怎么他扎上去效果有效果，我却不行呢？

　　　　这期间，有人来找张红军看病，他见来的不是急症，说道“您先等一下，一会儿给你看。”来人无奈，只好耐心等待。

　　　　因为有了上午打下的基础，周奶奶的腿已经有了一些恢复，肌体组织的承受力有所增强，张正再治起来，就不像上午那么小心翼翼了。他有意加大了灵气的输入量，这给周奶奶的感觉是，骨针放出的电流比上午大了些许。

　　　　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过去了，一层细汗从张正的额头上渗了出来，这时张红军依旧贼心不死，还在仔细的看着，全然不顾在他身后，等着看病人已经聚了两拨了。

　　　　张正心说老爹啊，您倒是真够执着呀。不过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是白搭，这东西光看是学不会的。

　　　　又过了一会儿，张正觉得差不多了，考虑到上午经脉打通后，老太太的反应有点大，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奶奶，马上就好了，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您再忍一下。”

　　　　“好，我忍得住。”周奶奶点了点头，眼神中还带着些许激动。也难怪，纠缠自己几十多年的病马上就要好了，不激动才怪呢。

　　　　周围的人听说快要好了，忍不住好奇，又都围拢了上来。

　　　　这边，张正的冲击已经到了最后一步，连接最后两个穴位的一段，马上就要打通了，他深吸两口气，控制着一股较强的灵气冲着最后的一点猛地一冲。

　　　　“哎呦。”老太太轻轻一哼，脚踝上又出现了上午那种热流流过的尖疼感，随着气流的流过，她的整条左腿，顿时为之一轻，很快肿痛的感觉也烟消云散了、。

　　　　“唉，真神了。”老太太在哪里惊喜地体验左腿的新生，张正已经开始收拾骨针，张红军问道“治完了？”

　　　　“治完了。”

　　　　“哦。”张红军有些失望。张正有些于心不忍，“爸，你以后不用看了，这东西你是学不来。”

　　　　“哼。谁要学你的，我是监督你，怕你出事儿。”听儿子这么一说，张红军明显不服气，转过头去看周奶奶了。

　　　　周奶奶已经围着院子绕了好几圈，两条腿动作麻利，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从最初的惊喜中走出后，她一把拉住张正的手“孩子，多亏了你了，要不人奶奶我怕是这辈子也找不回这种感觉了。”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旁边王兰和霍晓红赶紧走过来，一人搀着老人一条胳膊，说道“您看您，这是好事，咱不哭。”

　　　　“唉，我这不是哭，是高兴啊。”说着老太太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旁边陆明远也陪着掉眼泪。

　　　　抹了一把眼泪，老太太这才止住了，对陆明远说，“张正是我的恩人，以后不管他遇到什么事，只要你能帮的一定要帮。”

　　　　“好，妈听您的。”

　　　　这一幕生动的剧情，把两拨找张红军看病的人，惊得目瞪口呆，心说这个小神医是谁呀，看样子医术很厉害呀。正当他们嘀嘀咕咕，有心让张正给他们看看时，张红军却返回头来找他们了。

　　　　“张大夫，刚才那个小大夫是谁呀？”一个病人怯怯的问道。

　　　　“是我儿子，他根本不是什么大夫。”张红军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哦。”病人一听放心了，儿子都这么厉害，当爹的肯定更了不起，于是乖乖的让张红军看起病来。

　　　　“您儿子的医术真厉害，肯定是您教的吧，虎父无犬子啊。”旁边的另一个病人也奉承道。

　　　　哪知道张红军却没好气的冲那人说道“正看病呢，请不要随便说话。”搞的病人一头雾水，心说张大夫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脾气挺好的啊。

　　　　天色已经晚了下来，王强招呼着陆明远母子到他家去住。陆明远本来有意要走，后来考虑到母亲的腿刚治好，再赶夜路多有不便，便答应了下来。

　　　　晚饭的战场自然也转移到了王强家，一大伙子人又热热闹闹的吃了一场，这也让周奶奶颇有些过意不去，非要陆明远给两家留下点钱不可。

　　　　王强和张红军自然不肯，后来王强跟她开玩笑说“阿姨要是过意不去，可以拿复习资料来补偿我们嘛。”

　　　　周奶奶也是爽利人，知道他们也想参加高考，听王强这么一说，随即拍板道，“那好，就这么定了，你们的复习资料都包在我身上了。我在教育系统工作过，有不少老朋友，这个还真有点优势。”

　　　　张红军和王强一听大喜过望，“那太好了，我们敬您一杯。”

　　　　周奶奶却说到，“那到不用，不过你们可得争气啊，给这几个小孩做个榜样。”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张正王小炎。“等你们都考上了，阿姨亲自过来给你们庆功。”

　　　　“好一言为定。”

　　　　当夜，几个大男人谈了多半宿，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因为着急赶路，一早陆明远和周奶奶就回北山了，临走的时候老太天还恋恋不舍地拉着张正的手，约他去北山玩儿。

　　　　说实话，张正也有点舍不得这个慈祥的老人，正要回答，哪知张红军却一口应承下来，“放心吧，周姨，我们很快就会去看您的。”

　　　　张正还有些纳闷，心说老爹什么时候这么热衷于走亲访友了。他那里知道，王强和张红军是属于典型的老房子着火，刚开始还犹犹豫豫，可一旦听从了陆明远的建议，决定参加高考，心里一下子就被考试占满了，现在恨不能马上就拿到课本投入到复习之中呢。要不是顾及面子，他现在就跟跟陆明远回北山。

　　　　“好，我会在北山再住两个月，我走之前，你一定来看奶奶呀。”

　　　　“放心吧奶奶，我一定去。”

　　　　直到陆明远母子背影消失在了葱郁的山林里，张正这才恋恋不舍地返回了李家寨。

　　　　送走了陆明远母子，张正就去上学了，中午放学刚一出校门，就被五六个人哗一下子围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说道，“小张大夫，在这儿等了你一上午了，你能不能帮我们看看呀。”

　　　　张正一下子有点懵，心说这是干啥呀，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这些都是病人。

　　　　“听说你的针法了得，我是特意从二十里之外的红石口赶来的。”

　　　　“我是从大凉沟来的。”

　　　　“我是从南山寨来的。”

　　　　“还有我，白河滩的。”

　　　　这大大出乎张正的预料，心说自己啥时候这么出名了，那么远的地儿都听说了。他那里知道，自从老王头被治好以后，他逢人就说，见人就讲，说张正的医术如何如何厉害，有这么个活广告，到处做免费宣传，知道的人自然越来越多了。再加上这个地方缺医少药，出了个神医，那消息还不疯传啊。

　　　　张正一看既然人家大老远的都来了，总得给人看看吧，只好说道“你们跟我回家吧。”

　　　　张正就领着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家了，张红军正在家准备午饭，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还以为儿子又闯什么祸了呢，后来知道是找张正看病的，也是大为惊讶。

　　　　张正顾不上休息，放下书包，就给这些人诊治起来。这一看才发现，来的这些都是很难治老病号，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但凡是容易治好的病，谁会跑这么老远来这儿的。

　　　　张正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一个的治起来，整整一个中午，连饭都顾不上吃，终于把这几个病人给看完了。让这些病人喜出望外的是，张正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每次都是手到病除，一针而愈。

　　　　这些被治好的病人，心里高兴急了，非要把身上带的所有的钱掏出来给张正。张正一下子那见过这么多钱啊，忙推说不要，可这些病号不干，就像商量好的一样，纷纷把钱扔下，人却一溜烟的走了。

　　　　打发完这些人，把张正也累的不轻，这时他发现张红军却还在一旁优哉游哉的看着，心里有点不平起来，心说你才是正经的医生呢，可倒好，这么轻省。

　　　　这时王兰也回来了，看着一桌子的钱问是哪儿来的。张红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宝贵儿子挣的。”说完扭头进屋了。

　　　　王兰刚开始有些不解，问明白张正后也是一脸的惊喜，一边招呼张正吃饭，一边数钱，一数不要紧，天哪竟足足有二十多块，都相当于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儿子你真棒，一个中午挣得比你爸一个月挣得都多。”王兰小声对张正说道，显然她怕丈夫听到受刺激。

　　　　张正虽然也有成就感，但却没有老妈那么高兴，相反他却从老妈的一番无意的话语中听出了问题，是啊，自己倒是把别人的病给治好了，可老爸呢，他不就失业了吗？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呢，得想个办法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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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开窍有点晚

　　　　晚上，张家的小桌旁坐了两个人，一边是正在做作业的张正，一边是看报纸的张红军，昏黄的煤油灯把俩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几天前，张红军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破报纸，哗啦哗啦，在哪儿翻过来调过去的看。

　　　　按理说，这么一张报纸翻了好几天了，就算是落边边角角的苍蝇屎，也早就看过不下几十遍了，张正真不知道老爸到底在看啥，莫非这报纸里有什么秘密。

　　　　哗啦，张红军又把报纸翻了一遍，继续看了下去，张正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爸，您都看了三天了，还有啥好看的。”

　　　　“小屁孩子懂什么？老爸是在练兵，为考试做准备。”

　　　　“那你应该去看书，看个破报纸管用吗？”张正有点不解。

　　　　“废话，我不想看书？你能给我找出一本来吗？”

　　　　张正想想也是，这里地处边远，山民都是文盲，要书干什么。但他还有些不解“可那光看报纸也不管用啊。”

　　　　“你懂什么，我是借报纸来恢复我的学习能力，特别是记忆力，这样等一拿到书，很快就能进入状态了。我这叫提前准备。”说到这里，张红军的脸上显得有些得意。

　　　　“哦，是这样啊。那上面的内容你都记住了吗？”有这样的奇葩老爸，张正有点哭笑不得。

　　　　张正这么一问，张红军脸上的表情暗淡了下来，“唉，岁数大了，又这么多年不记东西，脑筋都退化了，看了这么多遍也记不住。”

　　　　“别急，慢慢来，爸你一定能记住的。”张正安慰道。

　　　　张红军笑了笑，“但愿吧。现在连一张报纸都记不牢，到时那么多课本，可怎么办呀。”

　　　　“行了，天不早了，你、做完作业赶紧去睡吧。”很显然他也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哦。”

　　　　张正不说话了，心说老爸也不容易啊，这么大岁数了还得学。要不我帮他一把？想到这里，那个在考虑了好几天的计划，再一次浮现了出来。

　　　　看着张红军那么费劲地记着报纸，张正最终还是把心一横，不管后果如何，这个忙必须要帮！

　　　　又过了一会儿，张正收拾收拾东西，进屋睡觉去了，张红军还拿着那张报纸翻来覆去的看。过了不大一会儿，张正从屋里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水，“爸，累了吧，来喝碗水。”

　　　　张红军一愣，心说这小子怎么突然变乖了。随即说道，“我现在不渴，你先放那儿吧。”

　　　　谁知儿子不答应，非要他喝，不然就不去睡觉。

　　　　张红军拗不过他，只好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哪知这一喝，就没停下来，咕咚咕咚一气儿喝了个底儿朝天。因为这水好喝极了，又香甜又清新，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呢。

　　　　随着这一碗水下肚，张红军觉得四肢百骸，成千上万个毛孔，仿佛一下子有了自主意识，像能呼吸了一样，感觉舒服极了，而且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一下子又找回了年轻的自己，尤其是大脑，变得无比的清新。

　　　　“你这是给我喝的什么呀？”张红军问道。

　　　　哪知张正对他咧嘴一笑，凭空不见了。张红军大吃一惊，这一惊，他醒了过来，这才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原来竟是一个梦。

　　　　张红军摇摇脑袋，略显失望地自嘲了一下，收拾好报纸，准备上床睡觉了，可突然间又意识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翻出破报纸，一目十行地翻看起来，结果越看越心惊，张着个大嘴巴，站在哪里，木了。

　　　　报纸上的东西竟然全记住了！

　　　　而且记得清清楚楚，就连那个字在第几行，第几个都明明白白，就好像整张报纸放在自己面前一样。

　　　　这不是又在做梦吧，张红军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呦”疼。

　　　　竟然是真的，这下可把张红军高兴坏了，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过这么好的记忆力啊，这老了老了，记忆力倒突飞猛进了？！

　　　　为了进一步验证，他用又从张正的书包里拿出一本课本，随意翻了几页，结果很快就全记下了。唉，清醒过来的张红军，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哈哈，这种感觉太神奇，太爽了。

　　　　要是能保持这种状态的话，高考肯定的十拿九稳啊。一时间，老张兴冲冲的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把每一个可能都想到了，“嘿嘿，嘿嘿”有好几次想着想着都笑出声来了，好在四下无人，否则让人看到，还以为他发神经呢。

　　　　就这样，一直过了十多分钟，张红军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他皱着眉头琢磨了老半天，最后得出了一个自己看似正确的结论。

　　　　肯定是自己这两天坚持记报纸，大脑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某个神奇的地方受到了持续刺激，导致记忆力突然增长，换句通俗的话说，自己开窍了！

　　　　“对，一定是这样，老子开窍了！”想到这里，老张如释重负地点点头，高高兴兴上床休息了。

　　　　不用说，一切都是张正的安排。其实，早在几天前，他就已经萌生这个念头了，当时他给许多慕名而来的人看病，忙的不可开交，而张红军这个正牌的医生只有站在一旁傻看着，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后来，老妈一句“一个中午挣得比你爸一个月挣得都多。”彻底把他点醒了。

　　　　不能只顾自己风光，把老爸的饭碗给砸了，这可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让老爸的医术大幅得到提升。可医术要的是经验，需要长年累月，一点一滴的充实积累，要想在段时间内速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来想去，最后张正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聚灵盏上，当初自己就是喝了聚灵盏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