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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乾坤-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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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们很紧张，可收音机里的女生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凡是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城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和应届毕业生，符合条件均可报考。考生要具备高中毕业或与之相当的文化水平。招生办法是自愿报名，统一考试。”
两人人，四只眼，紧紧盯着收音机，直到这条新闻结束。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重重的敲打着两个人的心脏，当听到“知识青年”、“高中毕业”、“自愿报名，统一考试”几个词组时，两个人激动的身体都抖了起来。
“……今天的新闻播送完了，谢谢您的收听，再见。”
张红军和王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李志在一旁看的至纳闷，心说这两个大男人，今天这是咋的了，要不是那个年代不兴，还以为俩人有基情呢！
不过毕竟是村干部，他很快就反过味儿来了，这俩小子这是想参加高考，要走啊！那么行！这俩人一个是自己的文教大臣，一个是医疗大臣，是自己最得意的左右手，村子里都离不开，怎能放他们走呢。
………………………………
第九十四章 胶着
“都给我在这儿呆着，谁也不许走！”见张红军和王强如此得意忘形，完全不把自己这个支书放在眼里，李志终于忍无可忍了。
这话就像半瓢凉水，一下子就浇醒了张红军和王强，俩人心说不好，刚才太激动了忘了支书还在身边，这事儿他要是不点头，还真不好办。
“嘿嘿，书记，是谁要走啊？红军是你吗？不会吧。”王强凑上来嬉皮笑脸的说道。
张红军故作懵懂地摇摇头，‘‘没有啊，我干嘛要走。’’
“少跟我来那一套。”李志边说着边用手指着俩人，“你们俩，不安心革命工作，一心想着飞出大山。”
李志的岁数比张红军和王强都大十几岁，是部队退伍的军人，做事雷厉风行，人也正直厚道，在村子里很有威望，平时对俩人也很照顾。被他这么一数落，俩人还真不好意思反驳。
见俩人都不说话，李志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同志，我知道你们不容易，离开大城市到这个穷山沟，你们想回去，这可以理解。不过你们也不想想，大城市少了你们俩，那还是大城市，照样运转，可这里就不一样了，乡亲们能离开你们吗？”
“李书记，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张红军悻悻说道。
“高考那么难，我们也不一定能考上呀。”王强在一旁附和。
“不管怎么样，都老老实实在这里给我呆着。”李志最终给这件事儿定了性，说完他扭头进屋了。
要说李志这个人，啥都好，就是人太犟，他认准了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
见李志真的生气了，俩人只好悻悻的往外走，一瓢冷水下来，刚才的兴奋劲一下子衰减了一多半。可毕竟是天大的好事儿，刚一走出李志的大门，俩人又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管他呢，先走一步算一步，现在国家都认可，还怕一个小小的村支书吗？
“今晚到我哪儿去，咱们好好整几杯。”几乎异口同声，俩人都向对方发出了邀请。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一阵大笑。
“还是到我哪儿吧，你还有学校那一摊子事儿呢。”
“好，我回学校安排一下，一会儿就过去。”
当天晚上，张红军准备了一桌饭菜，虽然时间仓促，菜品很简单，但并不妨碍两个人的心情，相反俩人还喝的挺多。在他俩的强烈要求下，从不喝酒的王兰和霍晓红也都喝了一杯，可以看的出来，她们也很兴奋，在这山沟里呆了十几年了，终于能见着点希望了。
后来，张红军和王强都喝醉了。
王兰和霍晓红一直想制止他们，结果就是制止不了。末了，张红军又倒了一大杯酒，晃晃悠悠举起来，冲着北山的方向大声喊道“老陆，真他妈有你的，老子服了！来敬你一杯，干！”
说完，张红军一仰脖，就把一整杯酒灌了下去，结果，已经到达极限的他再也挺不住了，咕咚往桌子上一趴，就晕了过去。
此时此刻，在华夏大地上，也有无数个类似的场景在上演，为之欢欣激动，又何止是张红军王强呢。
恢复高考的消息一出，人们奔走相告。图书馆、新华书店更是人头攒动，成为最拥挤、最热闹的地方。原本蒙满尘土的旧课本一时间洛阳纸贵，社会上还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辅导班、补习班。
可以说，陆明远凭着他的远见卓识，走在了大多数人的前头。
张红军和王强喝醉后，张正就成了壮劳力，先是跟王小炎合作，连扶带拖的，把王强弄回了家，接着又帮着老妈把老爸抬到床上。
虽然他对老爸他们说的不太了解，但他自打记事来，头一次见老爸这么高兴，他当然要坚定的给予支持了，要不然当初他也就不会让老爸喝灵液。
说起灵液，趁着王强喝醉，他也让王强老师喝了一点，毕竟是自己好哥们的爹，说什么也得帮上一把不是？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上次他在暗河刚把灵液用完了，聚灵盏里凝结的灵液还很少，只能将就了。可即便是这样，第二天醒来，王强突然觉得耳聪目明，浑身有劲，尤其是记忆力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这让他高兴的不得了。按照张红军的说法，他也开窍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红军和王强都投入到了紧张的复习之中，白天他们忙各自的工作。到了晚上，他们还要拼命的学习。即便是老哥俩都喝了灵液，但毕竟十来年没摸课本了，要学的东西实在是不少啊。
王强还好，毕竟一直从事的是教育工作，有着不小的优势，张红军就不一样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他俩这一忙活，张正和王小炎自然也就得承担一些家务，像砍柴、挑水什么的，虽然辛苦点儿，但小哥俩毫无怨言，能给自己老爸当后盾，说明自己长大了，也算一份荣耀。
见儿子这么懂事，张红军和王强倍感欣慰，暗暗发誓一定要考好，不辜负老婆儿子的期望。
当然，也不可能事事都顺，现在要说是最让张红军他们闹心的，就是李志了。老头子几次找到他们，主题只有一个，劝他们放弃高考的打算。张红军他们自然是不肯，但也都知道老头子的脾气，后来干脆就跟李志打起了游击。
李志找到他们，他们就点头哈腰的表示同意，绝不参加考试，可李志前脚一走，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加紧复习。对此，李志也心知肚明，可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恢复高考那是国家的政策，他一个小小村支书能做的也实在是有限。
然而，事情后来还是起了变化，上面要求，凡参加高考的人员，报名的时候是有介绍信的。
听到这个消息，这下李志的腰杆一下子硬了起来，组织是谁，就是他手里的那么公章啊。章子虽然不大，可那是一级组织的权力的代表。
你们两个小子不是给我玩儿阳奉阴违吗？那就来吧，反正最后我不给你们盖章，看你们咋办。
结果这下还真就把张红军他们给治住了，眼见报名的截止时间越来越近，已经不能再耽搁了。无奈之下，俩人只好硬着头皮，来找李志说情。
“李大哥，李书记，你就答应了吧。我们肯定考不上，这不就想参加一次考试，过过瘾嘛。”
“考不上还报个啥名，还不如在村里干多点事儿呢。”李志就是不同意。
“可参加考试也是我们的权利呀，你虽然是书记，但也不能剥夺不是？”张红军见怎么说都不管用，也有点生气了。
可李志是谁，根本不尿张红军那一套，还振振有词的说道，“你们是秀才，我是个大老粗，不懂你的什么权利不权利的。可我就知道你们走了，村民们怎么办，生了病该去找谁？还有哪些孩子怎么办？到哪里去上学？”
结果这一下子就把张红军和王强给问住了，是啊，光想着自己，把这事儿给忘了。到时该怎么办呢？十几年来，和村民同甘共苦，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村子，要真是撒手不管，良心上肯定过不去。
这可咋办？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李志见问住了他们，鼻子里“哼”了一声，“怎了哑巴了，你们不能光想着自己。”说完，扭过头，装上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起来，不理他们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关键时刻还是王强脑子快，他想了一下说道，“李书记，我们各找一个接班人，你看行不行？”
“接班人？”一听这话，李志扭过头来，好奇的看着王强，这个点子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见李志被说动了，王强继续说道，“不管我们走与不走，毕竟村里文教卫生不能单靠我们俩人不是。万一我们之间那一个有点什么事，被耽误的还是村民。所以，要想稳定的发展下去，还是要培养一批人才。”
要说王强也真是搞教育的，句句不离本行。
听王强这么一说，李志一咂摸觉得也在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松口，而是冷冷的问道，“那你看怎么个培养法呢？”
“村子不还有几个初中毕业生嘛。让他们务农有点可惜了，不如挑选几个聪明勤恳的，让我和红军一人带上俩，这样一两年之后，也就能出徒了。”
“那一两年之内怎办？万一你俩都走了，我不是还得抓虾吗？”
“这好办，就算是我们考上学，家还是在李家寨。学校这边可以先让晓红和王兰她们担着，她们都是高中生，教小学应该没有问题。至于医生嘛，东山不是还有个李道长嘛，医术也是相当不错的。再说，当初我们俩，不也是白手起家，啥也不懂吗？”
张红军听王强这么一说，也暗自佩服，这个想法滴水不漏不说，还把两人夫人的工作给解决了。
本来王兰和霍晓红都在胶场上班，虽然收入不少，可毕竟太辛苦了，往常他们在家还好说。如果一旦自己和王强去上学的话，两个女的肯定不顾不过来，如果去学校就不一样了，既能顾家还不太累，收入也算稳定。
………………………………
第九十五章 小鬼头
王强的话让李志陷入了沉思，他也觉得在理，可要真是放这两人人走，他又舍不得。
见张红军和王强大眼瞪小眼的等着自己做决定，李志只好拿起烟袋往鞋底上一磕道“你们先回去，我再好好寻思寻。”
李志下逐客令了。
张红军他们也没有异议，这不是小事儿，让李志好好考虑考虑也对，于是便告辞离去。
可谁知老支书一考虑就是十几天，眼见时间越来越近，张红军他俩都急坏了。期间他们不止一次的去找李志，可李志总说还没考虑好。
最后，张红军和王强都急了，这天他们又来到李志家里，直接开门见山“您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答复，要不然我们就住在你家，不走了。”
李志见拖字决失效了，这才说道“我看这样吧，就按王强说的办，从村子里选几个娃，跟你们当徒弟……”
听到这里，张红军和王强高兴坏了，屁股像安了弹簧，一下子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老支书，您太英明了！我们谢谢您啊！”心急的张红军已经开始表示感谢了。
他俩这一举动，把李志吓了一跳，把脸一沉道“你们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好您接着说，我们洗耳恭听。”王强笑容灿烂的说道。
“你们可以带徒弟，但今年不能参加考试，等明年徒弟的都出徒了，你们再考吧。这样两不耽误，你们看怎么样。”李志说出了自己想法，言语间颇显得意。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充分照顾了张红军和王强的意愿，同时也给村子培养了后备人才，简直就是两全其美。至于张红军和王强啥时参加考试，那都是一样的，只要有水平，迟早都能考上，何必在乎是哪一年呢。
本以为这俩人肯定会同意他的意见，可不成想，俩人一听就不干了。
他们已经在山沟里呆了十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还要等明年，他们等不了，明年的政策会不会变化还说不定呢。
“不行，我不同意！”张红军大声喊了起来。
“就是今年，我们必须参加考试！”王强也急了，说出话来变得斩钉截铁，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李志断没想到，他们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一下子把他的犟脾气也激起来了，他把手里烟袋“咣”使劲往桌子上一摔，大声说道，“还反了你们，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最终双方闹了个不欢而散。
下午放学后，张正一进家，就见到老爸正满面愁容的坐在院子，书也不看了。张正心里就起了嘀咕，唉，这跟平时可大不一样啊，平时老爸学习简直就到了痴迷的程度，就连上个厕所都捧着本书看，今天怎么这么悠闲呢。
“爸，我回来了，复习怎么样了？”一边说着，他把书包往旁边的凳子上一扔，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干了。
张红军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连个名都报不上，还复习什么呀！”
“是吗？李大伯还是不同意？”为了考试的事儿，李志到家里来过好几回，这事儿张正是知道的。
“不同意，他让我们明年考，我们不同意，谈崩了。”张红军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个老李大伯也真是的，不知道成人之美。”
“唉，我说你个小孩懂什么，别背后说老李的坏话啊，他就是脾气犟点，人很好的。”
“我知道，这不是替你着急吗？”张正一脸无辜的说道。
“着急有什么用，老李不点头我们就考不了啊，看来还真得等到明年了。”说道这里张红军一时有些意兴阑珊。
张红军现在的状态让张正很是吃惊，没想到这件事对老爸的打击这么大。他又问道“那老李大伯凭什么能决定你们能不能报名呢？”
“凭什么？凭他是村支书，凭他手中的公章。他盖不了章，我们就不能报名，知道了吧。”一提起这个话茬，张红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要是换了别人，没准他们这名早就报上了，哪儿还用生这种闲气。
“原来是这样……”张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想了一会儿，接着问道，“也就是说，只要李大伯盖了章，你们就能报名了。”
“多新鲜哪。”
“那他在那里盖。”
“证明信呗，我们都写好了。”
“拿来让我看看。”张正把手一摊说道。
“看什么？”张红军一愣。
“证明信呀。”
“你看证明信干什么？”张红军十分不解的看着儿子问道。
“没见过，学习学习呗。”
张正这么一说，张红军还真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来。
张正接过来一看，上面内容很简单：我大队社员张红军、王强，政治坚定，思想进步，符合高考招生条件，特此证明。下面是年月日。
看完信，张正并没有急于交换给老爸，而是询问了一遍下午发生的事情。张红军也是想找个人倾诉倾诉，就给儿子一五一十的说了。
没想到张正问的还挺详细，把每一个细节都问到了。
最后搞的张红军有点烦了，“干嘛这么刨根问底的，你烦不烦？”
“老爸您别嫌烦，我是为你好。”这时，张正也觉得问的差不多了，拿着证明信就往外走。
“唉，你干啥去呀，把信放下。”张红军见状赶紧拦住了儿子。
“我去给您盖章啊。”张正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找谁去盖？”
“李大伯呀。”
“就你？！”张红军惊异的打量着儿子，从头到脚写满了不相信。
“啊，就是我，保准给你盖上。”张正却显的信心满满。
“去去去，别闹了，把信拿过来。”
见老爸不相信自己，张正解释道，“你放心，我今天一定能盖上章，要是不成功我认罚，替你洗一个月的碗怎么样？”
“不行，这事儿不能瞎闹。”张红军还是不同意。
这时张正说话了，“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该不会是真想明年再考吧？”
儿子这句话，一下子就惊醒了张红军，是啊，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就只能等来年了，可问题是自己等不起啊。
要不就让儿子试试。张红军一时有些犹豫。
“唉呀，老爸，儿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见老爸迟迟不做决定，张正有点等不及了。
“那……好吧。”张红军勉强算是答应了。近来，儿子已经给了他不少的惊喜，让他越来与看不透了，再加上他盖章心切，让张正去试试没准还真行。
不过张红军还不放心，又嘱咐道，“你要跟李大伯好好说，还有对他要尊重，不能没礼貌。”
“您就放心吧。”说完张正出了家门，往李志家走去。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张红军只好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二十分钟过后，张正颠颠的回来了。他把手里的证明信往张红军面前一拍，说道，“任务完成，您说怎么奖励我吧。”
张红军赶紧拿起证明信一看，吃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再看证明信的日期上，竟赫然盖着一个鲜红的章子，因为时间短，印油子还没干呢。
“这，竟然是真的……你是怎么办到的？”张红军一脸诧异的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给你盖上了。”
“不是偷着盖的吧，那可是违法的呀？”张红军有点急了，他想参加考试不假，可绝不想为了这事儿，眼看着儿子走上邪路。
“爸，您想哪儿去了，你儿子能干那事儿吗。你看这是什么？”张正用手往证明信上一指。
张红军定睛一看，在日期上面还有两个字，李志。刚才光看公章了，没留意到这个细节。
张红军又仔细辨认的一下，嗯，字歪歪扭扭的，还真是李志的笔迹，要说这李志，基本上就是个文盲，可为了工作需要，也学了几个字，自己的名字就是其中的两个。
证明信上签名字，按理说不太规范，可张红军知道，这是李志的一个爱好。要说这人，什么不行了，心里就产生自卑，为了不让人笑话，往往会尽一切力量弥补。
李志也是这样，他虽然识字不多，但却最不愿意被别人当作文盲，为了证明自己，一有机会就会签上自己的大名，这次也不例外。
“这，你是怎么做到的。”见到李志的签名，张红军的疑问消除了一多半，可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和王强三番五次的去求李志都搞不定的事儿，自己的儿子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给办了。
“我是用了点手段，不过字是李大伯签的，章也是他盖得，至于具体过程嘛，对不起，天机不可泄露。”张正有些得意的说道。
“嗨，这臭下子，怎么说话呢，连你爸都不说？”
“是不能说，说了要坏事儿的。”
“神神叨叨。”张红军表面虽有点不满意，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如今火烧眉毛，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证明信小心翼翼的收好，起身就往外走。
………………………………
第九十六章 移花接木（上）
收起证明信，张红军起身往外走，不成想却被张正叫住了。
“爸，你要去哪儿啊？”
“去告诉王老师，让他也高兴高兴。”
“先别急，我还没说完，你还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还有条件？”张红军心说这小子的事儿还挺多。
“当然了，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你们要是做不到，到时李大伯反悔了，我可就不管了。”
“啊，都这时候了，还反悔，还让不让人活了。”张红军一听就急了。
“您先别急。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他很可能反悔，要是做了，就没事了。”
“那你说说，都有什么条件。”
“好，第一，你和王老师今后见了李大伯要谦虚，而且还要向他道个歉，但绝对不要再提考试的事儿。”
“这个好办，我们也不是真的就怪他，毕竟他也是出于公心，我们能理解。”第一个条件，张红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第二，你们一定要低调，不要再跟任何人提高考的事情，如果万一有人问起来，你们就说今年不考，明年再考。”
“这是为什么？”张红军一脸地不解。
“这个你别问，就说能不能做到吧。”
“呃……能。”
“第三，把李大伯的儿子，李青收过来，做您的徒弟，好好培养他。”
“李青，这孩子倒是挺聪明。”张红军略作思考，“行！”
“还有别的吗？”
“第四，每个月给我两块零花钱。”
“嗯，这个……”张红军一时很犹豫，要是放在平时，他一口就拒绝了，再不行的话，巴掌就糊上去了。可现在刀把在儿子手里，他还真不敢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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