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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乾坤-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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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您不糊涂，不光是您，这种事儿我也是头一回见。当时附近除了您还有别人吗？”王中继续问道。
“别人，那不可能。”老头摇了摇头，颇为得意的说，“不瞒您说，那块地方是我晨练的专用领地，一般人我都不让他们去。”
嗬，您还挺独。“那您在附近发现什么东西没有？”
“这个倒没有，地上挺干净的。”老头再次摇摇头。
问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问着，王中失望的摇摇头，“这里没事儿了，您可以走了。”
“怎么，不管饭了吗？”老头一听说让他走，有点着急。
“哦，对了，我倒忘了，对不起大爷，那您就再等一会儿吧。”碰上这么个活宝老大爷，王中有点哭笑不得。
哪知老头却非常认真的说道，“那当然，我倒不是非要吃你们这顿饭，关键那个小同志已经出去买了，我要是走了，东西不就浪费了吗。”
“嗯，您说的对。我看您老啊，真的一点是都不糊涂。您就在这儿等着，一会儿小刘就给您送过来。”好不容易打发完老刘头，王中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个案子到底从哪儿下手呢？燃上一支烟，王中在屋里慢慢踱起步来。
平心而论，大毛二毛出了事儿，他心里也暗暗叫爽。这俩小子游手好闲为非作歹，没少给建安派出所惹麻烦，可碍于毛秃子的面子，他又不能怎么着。
有好几次都抓进来了，又被毛秃子给捞走了，几个回合下来，大毛二毛不仅没有丝毫收敛，而且还变得更加有恃无恐起来，有些受害人为这事儿还向上级反应过，把个王中夹在中间，难做的很。
以前这俩小子见到王中还知道打个招呼，尊称一声王所长，现在可好，见了面连头都不点一下，张口闭口还老王老王的，为此王中暗地里拍了好几回桌子，大骂这俩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可骂归骂，有那么个混蛋老子罩着，王中还真不敢把他俩怎么地。现在终于有人给他出了口恶气，可自己还得帮毛秃子找凶手，王中想想都觉得憋屈。
可再憋屈，该办的事儿也得办，略作思考之后，王中已经有了新的思路。
这时刘建已经给刘大爷买来早点，刚把那位不糊涂的刘大爷打发走。王中把他叫住吩咐道“那俩小子手底下不是还有几个小混混吗？你给我找俩来，我亲自问问，或许他们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
刘建一想对呀，这也是条路子。随即答应到，“没问题，我这就去查，所里都有他们的资料。我中午之前就能把他们给您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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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倒霉的耗子
可是刘建明显低估了这件事儿的难度，根据所里的资料，他找遍了整个dh区，也没找到一个大毛二毛的小马仔。
“这帮坏小子都躲哪儿去了？”赵建的心里直纳闷。可既然所长发下话来，他可不敢怠慢，临中午的时候，只好又挨个跑了一趟。
可是还是一无所获，从市阀门厂宿舍出来，刘建的心里很沮丧，这是最后一个点儿了，这一上午算是白瞎了。
这些小混混都躲到哪儿去了，家里不知道，厂里也没有，玩儿集体失踪啊。嗯，千万别让我抓到，否则一定给你们好看，刘建暗下决心道。
就在他往外走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不过这小子可够惨的，右胳膊上、头上绷带都，胳膊还在脖子上挎着，像个伤兵似得，走路一瘸一拐的。他走路不敢抬头，看人总是偷瞄一眼就低下，仿佛怕被别人看到似的。职业的敏感，让刘建觉得这个人有问题，经过仔细辨认，眼前猛地一亮。
“耗子！”刘建一声大喝，裹绷带的小子被吓的一哆嗦，转身要跑，可奈何腿脚不给力，差点把自己摔倒，不过等抬头一看，见来人是个警察时，倒不怎么慌张了。
“警官，您叫我？”耗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啊，不叫你叫谁？别人有叫耗子的吗？我问你，别的阿猫阿狗都藏哪儿去了？”
“猫？狗？还一群，我没见过啊。”耗子的脑子不大好使，刘建这么一问把他弄蒙了。
“就是跟大毛混的那几个小子。”碰到这么一个糊涂蛋，刘建有些无语。
“噢，他们……他们……”
“快说！”刘建呵斥道。
“好，好，他们都躲起来了。”耗子轻声说道。
“躲起来了？是不是又干坏事了？”说道这里，刘建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这下可把耗子吓坏了，他连忙摇着手说道，“不不不，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那好好的为什么要躲起来？”
“这不是大哥他们出事儿了吗？我们都怕别人趁机报复，所以……”耗子愁眉苦脸的说道。
“哦，有人报复你们？”
“这哪儿说的准，我们在外面混，谁没几个对头，平时有大毛二毛护着，别人都不敢奓刺，可现在他们都那样了，谁还罩着我们呀。”刚才刘建叫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仇人来了，吓坏了，后来见是个警察心里才略微稳住了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算了，跟我到所里走一趟吧。”想到所长还在家等着呢，刘建便向耗子发出了“喝茶”的邀请。
倒霉的耗子脸色吓得刷白，辩解道，“我可没犯法，您不能平白无故抓我呀！”
“谁说要抓你了，是让你回去提供点情况，问完了就让你回来。”刘建安笑嘻嘻地抚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小子弄回去再说。
耗子看着刘建的笑容总觉得有些耍缓糜治柿艘痪洌澳闼档氖钦娴模俊�
“真的！”
“那好吧，我听您的，不过您可要说话算话呀。”耗子哀求道，他就是一个小混混，而且还是最末流的那种，在警察的面前，能有什么选择。
“你就放心吧。”刘建继续安慰道。
就这样刘建把耗子弄回了派出所，王中亲自对耗子展开了讯问。
“昨天你是不是和大毛二毛在一起？”这个问题最关键，上来王中第一个问的就是它。
耗子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王中见状把脸一沉，“啪”的一拍桌子，吼“快说！”
耗子吓得差点一屁股做到地上，对着王中“我说！我说！是跟他们在一起。”
“他们被人挂到树上的事儿你知道吗？”
“我是今天早上才听说的。”
“听说的？”这一点有点出乎王中的意外。想了一下，他又问道，“昨天大毛二毛跟别人有过冲突吗？”
“这个……”耗子继续犹豫起来。
“快说！”王中一看有戏，进一步催促道。
“好，我说我说。”别看是个混混，其实他是一个胆小的人，被王中这么一呼喝，立马就吓得半点抵制力都没了，要不说男怕入错行嘛，耗子就属于入错行的那种。于是就把昨天的他们怎么碰瓷儿，怎么讹人，包括跟人回家拿钱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
不过他所知道的也就是到小树林为止。据他回忆，半路上两个学生跑掉之后，大毛就急眼了，一马当先就冲了上去，打算好好收拾收拾剩下的一个学生。
哪知道这个学生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冲他们冷笑，后来等大毛发现情况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只见学生飞起一脚，大毛就像个破皮球一样就给踢飞了，紧接着是二毛。俩人飞出去有七八米，摔到路边的灌木从里，再也动不了了。
见这个学生这么厉害，剩下的四个小子被震惊了，纷纷站在那里不敢动了。十几秒钟之后，其中一个小子比较机灵，掉头就往回跑。其他三个见状也跟着跑。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学生身形一转，快的就像支箭，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已经挡在他们面前了。
四人只好再次停了下来，这时突然胳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天哪，自己的胳膊不知啥时候被人卸掉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这么厉害的身手！
关键时刻，还是其中一个叫小辉的机灵，忍着剧痛对学生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就差跪下了。主旨只有一个，求人家放过他。
在小辉的影响下，其余几个人也都开始向求情。这个学上见状也没再为难他们，但却告诫他们不能在再做坏事了，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这次是胳膊，下次就直接卸腿了。
四个人自然满口应允，点头如捣蒜。见他们都服了软，学生这才让他们都滚了。这些人如蒙大赦，除了耗子的腿脚有毛病跑不快外，其余几个就像兔子一样，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至于大毛和二毛，大难临头自求多福吧。
听到这里，王中“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耗子的鼻子说道，“胡说八道，你编故事呢。这里是派出所，不是电影院。来人，给我把他关进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一名干警闻讯赶来，拉上耗子就往外走。
耗子一听急了，大声喊道，“冤枉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怕别人不信，指着自己的胳膊说道，“您看这就是那个学生给卸的，到了医院，大夫说根本装不上，装上了还会掉，只能慢慢养着，要两个月之后，才能恢复呢，据说他们几个也一样。”
可能是王中把耗子吓坏了，这样一来，这小子的智力突然爆发，还真找出了个比较像样的理由。
“你说的都是事实？”
“是事实，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找另外三个人。”
“这个倒暂时不必。”王中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按照他原来的推断，把大毛二毛吊上树的，一定是一个团伙，最起码应该是两个人。因为那么那么高的树，再加上两个百十多斤的活人，一个人是无法做到的。
可听了刚才耗子的说法，似乎这个人还是高手，照这么看的话，一个人把他俩吊上去也不是不可能。可对方是个十来岁的高中生，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觉着玄乎。
“那个学生是那所学校的？”
“明阳一中，应该是明阳一中的。”
“叫什么名字？”
“这个……不知道，当时都是在大街上乱碰的，具体选那个谁都是大哥说了算，或许他知道叫什么吧。”
“你就别提你那俩好哥哥了，一说昨天的事儿，都吓的尿裤子了。”王中不由的揶揄道。
“啊。”显然这个消息，大大出乎了耗子的所料，在他眼中大毛二毛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从来都没怕过谁，这也是自己投奔他们的原因。能让他俩尿裤子，那个学生也太厉害了吧。
“这么着吧，你先回去，今天下学之前，赶到一中门口，你给把那个学生我指认出来。”王中吩咐道。
听说要让他去指认，耗子脑袋摇的想拨浪鼓，“那个小子太厉害了，我不敢去，害怕。”
“有我们陪着你呢，你怕啥？”
“我还是害怕。”
“少啰嗦，让你去，你就去，不去的话我马上告你敲诈罪，判你两年。”
“啊，别别别，我去我去。”耗子虽笨，但也知道牢饭可不是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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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明阳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头发花白的局长马建明正翻阅着一份内部资料，看着看着，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覆盖上了一层阴云，眉头也皱成了川字。
看完资料，马建明抽出一支烟点上，一时间，烟头明灭，烟雾缭绕，而他的神色却越来越凝重。
情况不容乐观呀，他案头的这份资料正是最近一月来，明阳市的案件发生情况。比起上个月来，发案率又有所上升，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偷盗、抢劫、诈骗、打架加起来，一天能有上百起，到了晚上，老百姓不敢出门，有的工厂上夜班的人都凑不齐，这治安也的确太差了，是到了该下决心整一整的时候了，要不然对不起自己当初的誓言啊。
马建明现年58岁，是建国初期，公安院校的科班毕业生。在校期间，他门门功课优秀，从警后，他敢打敢拼，肯于吃苦，刚直不阿，屡建奇功，成了当时天南警坛上的一颗耀眼明星。可天有不测风云，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公检法系统遭受了巨大冲击，也彻底打碎了他的警察梦。
多年之后，当他历经波折，再次回到这个岗位的时候，已经是年过半百了。可即便如此，当他得知自己能再次从事这个让他骄傲的职业之后，还是激动的老泪横流，而因为他当年的英勇事迹，省市领导果断破格重用，把他放在了明阳市公安局长的位子上。
位子，是信任，是期许，更是责任。
现在的马建明明显的感到了自己身上那副担子的重量，好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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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校门口的风波
这个时期，正值上山下乡的知青大量返城，市里一下子那安排的下这么多人，于是就出现了大批的待业青年。
许多人整天没事儿就在街上闲逛，年轻人精力旺盛，很容易惹是生非。经常是一言不合便撸胳膊挽袖子干起来，伤人性命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到了后来好多年轻的女性不敢一人上街，一些单位上夜班的员工都凑不齐，家长也告诫孩子们没事少往外瞎跑，免的一不小心被殃及。
明阳城的治安虽然好一些，但情况也不容乐观，如果再不采取有力的措施，社会很可能出现混乱，后果不堪设想。作为一个干了一辈子的老公安，马建明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当然马建明也知道，最治本的办法，是给这些人安排工作，让他们有事可干，可当一时间又没有那么多岗位，这是一个重大的社会问题，远不是他一个局长能解决的了得。
既然不能治本，也就只能治标了。把市里的治安好好抓一抓，给那些为非作歹的人迎头痛击，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还市民大众一个安定祥和的社会环境，是他马建明应该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
就这么定了，明天就上报市委！想到这里，马建明站起身来，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见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下班的时间快要到了，他决定出去走一走，亲自考察一下阳明的治安情况。
既然是体验，穿警服肯定是不行的。对此他也有所准备，衣橱里就有一套备用灰蓝色的中山装。正他在换衣服的当口，办公室小李推门进来了，马建明这个人没什么架子，下属们有事向来推门就进。
小李见局长换上了一身便装，笑问道“您这是又要微服私访了吧？”
“是啊，出去转转，或许能发现点情况。哎，你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跟我一起走走。”
“好，您稍等，我去准备准备，马上就好。”小赵爽快的答应下来。
大约十分钟之后，身着便装的一老一少就出了公安局的大门，汇进了街上的人流里。
下午五点半，下课的铃声准时响起，明阳一中放学了，学生三五成群的往外面涌了出来，有推车的，有步行的，很快空荡荡的校门口，就被人流挤满了。
这时候，学校门口的一棵大树后，王中正带着耗子蹲守。按照王中的要求，耗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两只小眼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了每一个学生。
说实话，让耗子从移动的人群里找出一个人，还真有点难为他了。他瞪着俩大眼，努力的看着，一会儿的功夫，眼睛就又酸又涨，心里不由慨叹，看来盯人这活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好在之前王中就已经询问了张正的体貌特征，此时他也在专注的寻找着。一直盯了十多分钟，学生们都快走光了，等的人还没有出现。莫非那三个学生不是明阳一中的？不会呀，耗子心里嘀咕道。
正在这时，王中低低的声音传来，“是不是那几个人？”
耗子闻言赶紧顺着王中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就变得激动起来，“是，就是他，那个高高瘦瘦的。”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耗子的话还没说完，王中已经走了出去，拦在了张正三人的面前。“同学请等一下，我们有话要问你，麻烦你们跟我走一趟吧。”
张正一看来的是个警察，就猜到了七八分，再往警察身后看去，正好碰上耗子那怯懦的目光，心里就全明白了。
赵飞和刘晓明一见这个情形，吓得至往后钻，恨不得把脑袋低到裤裆里，在学校门口被警察带走了，这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然而张正却很镇定，“警察叔叔，您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张正的表现大大出乎了王中的预料，一个高中生，只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可眼前这位冷静、大气，临危不乱的劲儿，怎么看怎么像个心智成熟的中年人。
一见有警察要带走一中的学生，这可是个稀罕事儿，用今天的话说是有新闻买点的，所以立马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学生老师行人呼啦一下子，就围过来一圈。
国人喜看热闹，很快这一小群人，又把更多的行人吸引了过来。
“先跟我们回所里再说。”当着这么多人，一些事儿王中还真不太好说。说着他上来就要拉张正的手。
张正却灵巧的躲开了，公安局他又不是没去过，凡是他们注意上的人，进去之后肯定会有一番“深刻”的交谈，所以不到万不得以，他是不愿意去的。
“我觉得还是在这里说好。”
王中一听愣了一下，他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有主意。“不行，配合公安调查是你们的义务，你必须跟我回所里。”
“是，我有这个义务，可您想过没有，我们都是未成年的孩子，您就这样把我们带回去，会对我们今后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的。”
“唉，你这孩子，想法还不少，那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王中开始有点生气了。
“我建议您通过学校，走正规的程序。”张正回答的极为干脆。
“事情紧急，已经来不及了，你现在就必须跟我走。”毛秃子限定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再通过学校，又多一道手续，到明天都不一定能查出来。边说着，他又一次向张正的臂膀抓来。
让王中没想到的是，张正把身子微微一动，就再一次避开了自己的手掌。这不可能啊，自己可是dh区公安系统的擒拿尖兵啊，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一手。
这次张正不干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学校门口拉拉扯扯，这算什么事儿呀。他见王中始终不说明原因，知道对方不想公开这事儿。随即他说道“警察同志，既然你不说，那么我说吧，是不是因为大毛二毛？”
此话一出，旁边的看热闹立马就议论开了，其中一个中年人问道，“大毛二毛是谁？”
“哎呦，你连这都不知道，是咱们这一片有名的痞子头。”另一个稍微年轻穿军绿色上衣的男人回答道。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一瘦一胖，老带着一帮不三不四的小青年在街上逛游的那个。
“对，对，就是他们，
“听说上个月他们把南市口的包子铺都给砸了。”
“切，何止砸包子铺，他们坏事做的太多了。”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身形壮硕的老者好奇问道，“他们还做过什么坏事？”
绿上衣上下打量了一眼老头，见他不像个坏人，这才说道“多了去了，骗外地人、欺负商户、调戏妇女、沿街碰瓷儿、打架斗殴，他们都占。”
“做这么多坏事，就没人管吗？”老头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一听这话，这人不高兴了“唉，我说您老瞎着什么急呀，不过他们闹这么欢，还真没怎么见有人管过。”
而此时的王中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大毛二毛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一般情况下不愿意被人提起，更何况还当真这么多人的面儿。
“知道还问，跟我走！”
“既然着急那就在这儿说呗。”反正张正就是不跟王中走，所以不等王中搭腔，他又接着说道“不错，我是把他俩收拾了，不过我那是正当防卫。是他们先用车子撞我们，后来又讹我们，不信你问他。”说着张正用手一指王中身后的耗子，耗子一见连忙往王中身后缩。
此言一出，旁边的人们“哗”，又热闹开了。“我没听错吧，这孩子说他把大毛二毛给收拾了，那可是两个魔王啊。”
“嗯，看样是真的，看不出来，英雄出少年呀。”
“要我说，那俩小子早就欠收拾了。这孩子干的好，要是大家都这样，坏人就不敢那么嚣张了。”一个矮矮胖胖满面红光的老太太大声说道。她的老伴儿是个残疾人，平时在街上摆个修鞋摊儿，就曾经被大毛二毛敲诈过，所以早就对他们早就恨之入骨了，听说张正把他们收拾了，心里甭提多解气了。
“大妈说得对，对孩子我们就该好好表彰！你们是那个班的？”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站了出来，他是一中的老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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