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乾坤-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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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朱红的大门青石的台阶，门口还有一对很老旧的石狮子。车子就在门前停了下来，“先生，这就是灵水巷9号。”

　　　　“哦，这就到了？”张正心里还纳闷呢，不是说9号吗？怎么巷子里只有一户人家？不过等他走下车一看，还真是灵水巷9号，因为在大门一角上有个比火柴和大不了多少的标牌，不注意还真容易忽略过去。

　　　　这让张正不由得的对大李更看重了一层，这么偏的地儿都能找到，简直就是活地图呀。他其实不知道，这次事儿还凑巧了，大李在退伍之前是名特警，在这一带执行过任务，所以能他找到，要是换了别人，肯定没戏。

　　　　“大李哥，谢谢你啊。”

　　　　见张正这么客气，大李有点不好意思，“不客气，你还有别的事儿吗？用不用等你。”

　　　　“哦，没有了，你可以回去了。”

　　　　打发走了大李，张正又端详了一番眼前这座精致的宅院，心中开始犯嘀咕，陆婷的这位爷爷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照这排场看，好像不一般哪。

　　　　“咚咚咚”带着疑问，张正敲响了大门，功夫不大一扇门吱一声打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穿军装的小伙子走了出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张正问道“你找谁？”

　　　　军人的眼神让张正有些不舒服，心说我有那么可怕吗？干嘛用这种目光看我，不过嘴上却应到“我找陆婷。”

　　　　“对不起，这里没有这个人，请你离开。”说着就要作势关门。

　　　　没有？张正回头又看了一下门牌，没错呀，灵水巷9号嘛。

　　　　心说这谁家呀，谱也太大了点吧。一着急他连说带比划起来，“是跟我岁数差不多的一个女孩，个子有这么高，白白的挺漂亮。你好好想想，她刚还跟我打电话来着。”

　　　　听他这么一解释，军人停了下来，看样子是听进去了，不过还是有些警惕。

　　　　“哦，她是下午来的，是跟她父亲陆明远一起来的，里面住的是她的一个爷爷。”张正进一步解释着。

　　　　听他这么一说，军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了然的神色，不过他还是没给张正开门，而是把手一伸说道“请出示你的证件。”

　　　　嗬，张正心里这个气呀，心说我上赶着给人看病呢，还得被看门这么盘问，干嘛，防贼呢。要不是为了给陆婷一个交代，搁在平时，他早掉头就走了。

　　　　虽然忍着没走，却也没好气的说道，“没有！”

　　　　这个时候，陆明远父女正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围坐在一张病床前。床上躺着位老人，看样子得有七十多了，不过收拾的却挺利落，面容清瘦，头上的银发一丝不乱，一双眼睛明亮有神，要不是旁边有位医生正给他做检查，还真不知道老头已经病了。

　　　　医生大概四十来岁，他举着出一张医学片子看一会儿，用手在老人背上沿脊柱上摁了几个部位，又详细询问了老人一些问题后，这才停下手来。

　　　　“冀主任，爷爷的病情如何？”小伙子一脸关切的问道。

　　　　“这……”医生扶了一下眼镜，似乎在斟酌该怎么说，这时病床上的老人说话了，“小冀呀，咱都是熟人了，就不要吞吞吐吐了，有什么话你直说，这病能治就治，实在治不了我就去见马克思呗。”

　　　　说完他翻身想坐起来，可是连用了几次力，都没有成功，众人见状赶紧上去把他扶坐了起来。可是下地的时候，老头的两条腿几乎都不能动，大家只好一起把他抬上了一把轮椅。

　　　　老头虽不怕死，但心情显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拍了一下轮椅，长叹一声，“唉，真没想到，我司马刚山也有今天，这一关我怕是过不去喽！”

　　　　陆婷见老人家有些伤感，忙走上前去握住老人的手说道“司马爷爷，您千万别灰心，您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我不是说了吗？等张正来了给你扎几针，您就没事儿了，我奶奶的腿疼就是他治好的。”

　　　　也许家里的晚辈都是男孩子，司马刚山对陆婷这个女娃特别怜爱，“那好啊，一会儿等那个小神医来了，也让他给爷爷扎两针。”老人爱怜地拍了拍陆婷的头说道。

　　　　不成想站在旁边的大夫听了却“嗤”的一笑道，“小姑娘，针灸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

　　　　“不试怎么知道不行！”陆婷不服气的说道。

　　　　“陆婷，怎么跟冀主任说话呢。”陆明远赶紧制止了女儿，冀永志是什么人，那是全国赫赫有名的大专家。好在冀永志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却明明告诉大家，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冀大夫。”司马俊有点等不及了，他见陆婷正跟爷爷聊着，便把示意冀永志一起来到了院子里。

　　　　“冀大夫，爷爷的病情到底如何？”

　　　　“脊椎黄韧带钙化，使神经中枢受到压迫，进而影响到腿部的功能。”

　　　　年轻人听冀永志这么一说，仿佛松了一口气，“这是爷爷的老毛病了，以前你不是都给治好了吗？”

　　　　冀永志却苦笑了一声说道，“这种病，除了手术怎么能根治，以前只不过是保守治疗罢了。”

　　　　“那这次你还保守治疗呗。”

　　　　“唉，实话告诉你吧，这次和以往不同，病情陈陈相因，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保守治疗恐怕效果不会太理想啊。”说道这里冀永志的声音也有点低沉。

　　　　“那手术呢？”司马俊急切地问道。

　　　　“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说，关键是要打开脊椎去掉一部分骨头。”

　　　　“啊！这怎么能行。爷爷的已经七十八了……”

　　　　“说的是啊，可是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最终怕是要瘫痪。”

　　　　“有这么严重吗？！”司马俊听了脸色都变了。

　　　　冀永志面露难色地点点头。他是国内顶级的专家不错，可是对这类病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冀主任，那麻烦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到最后司马俊简直就是在哀求了。

　　　　“唉，好吧，我回去再调几名专家来，搞一个会诊，看看有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冀永志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明白，找谁来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给家属一个安慰罢了。

　　　　“那谢谢你了……”

　　　　就在俩人正说着的时候，前院突然传来了一阵噪杂的声响，似乎是有人在打斗。家里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军人出身的司马俊立马就提起了警惕，他让冀永志先回屋，自己则快步往前院走去。

　　　　大门口张正正和那名军人在争执，一边说让对方出示证件，另一边则说让他们先去里边问问，双方各不相让。最后军人急了，他怕张正继续闹事，一个擒拿手就往张正的胳膊抓去，打算先制服张正然后再说。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错了，虽然他的身手在部队也算是尖子了，要不然也不会被派到这里来。在他的手抓住张正肩膀的一瞬间，张正突然往后一撤，同时沉肩坠肘，轻轻送送就化解掉了对方的攻势。

　　　　“唉呀，还小看你了！”军人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见自己连个人都抓不住，就有点恼羞成怒了。

　　　　“再来。”说着军人不由分说，出手如电，第二次往张正的胳膊抓去，这次他用上了全部的气力，这次还真就抓住了。

　　　　“唉，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张正也有点恼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小心了。”还没等军人高兴呢，张正把腰一拧，带动肩膀往后一扭。军人就觉得张正的胳膊上有一股大力袭来，仿佛要逃脱。

　　　　“上次让你逃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想到这里，他使劲攥着张正的胳膊就往自己怀里带，两相角力间，俩人的肩膀就挨在了一起。

　　　　就在俩人的肩膀碰到一起的一瞬间，张正拧着的腰，突然一个反转，带动半个肩膀猛的往军人的肩上一送，这个过程干巴利落脆，两股力量一下叠加在了军人的肩上，再看这个军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接就飞了出去，“咣当”一声，整个身体就砸在了门板上。

　　　　这下可不要紧，一下子惊动了门房里的另一个军人，他见同伴吃了亏，不由得大吃一惊，但出于安全考虑，顾不上多问便加入战斗，俩人一起跟张正招呼起来。

　　　　张正一见更生气了，心说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不讲理呀，不知不觉得出手就有点重了，虽然还是防御为主，但这俩当兵的哪儿是他的对手啊，功夫不大都被张正弄趴下三回了。

　　　　双方边打边走，不知不觉间张正已经来到了院子里，这时其中一个当兵的终于反映过来了，他没有再扑上去，而是“唰”一下子从腰间拔出了枪，哗啦一下子弹上膛，大声喝到，“不许动，再动就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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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张正见对方拔枪了，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立刻站住不动了。这倒不是他怕了，而是彻底看清了，此地绝非一般的所在，否则就这点冲突，绝不至于动枪。虽然他知道自己占理，但是事情要是闹大了，怕是不好收场，可能会让陆婷他们很难做。

　　　　“刘军，快，打电话叫人把他抓走！”拿着枪的大兵对另一个大声喊道。

　　　　“是！”另个一个大兵转身就要走。

　　　　“出了什么事，李建，你举着枪干什么？”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从后院匆匆赶来的司马俊。

　　　　张正一看来人的打扮，心里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怎么又来个当兵的，难道这儿是个兵窝子。出于好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此人也就二十三四岁年纪，比自己稍大一些，身体结实气质很沉静，显然受过某种训练，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笔直口阔，从面相学上看，倒不是个奸诈之辈。

　　　　“报告，这个人没有证件，还硬要往里闯。”持枪的大兵说道。

　　　　看了看刘军和李建的狼狈相，再看看张正风轻云淡的样子，司马俊心里就明白了**分，脸色便有些阴沉，“刚才交手了？”

　　　　俩大兵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看了看，谁也没说话，为什么？怕丢人！俩人都没弄住一个，最后还拔了枪，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非羞死不可。

　　　　那时在部队有一种惯例，凡遇当兵的与地方上打架，领导不知道便罢，如果知道了，首先要问的不是为什么，而是到底是谁打赢了。要是当兵的打赢了，领导一般概不追究，有时甚至还会暗中褒奖；要输了的话，可就倒霉喽，是要受处分的。

　　　　“没用的东西，把枪收起来！”司马俊狠狠的说道。

　　　　司马俊发话了，当兵的自然不敢忤逆，只好乖乖的把枪收了起来。

　　　　这时司马俊才转过身，他看了张正几眼，心里有些纳闷，看样子文质彬彬的怎么能把刘军和李建这两俩小老虎给收拾了。便冷冷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再乱闯的话，后果很严重知道吗。”

　　　　张正也来气了，心说你这不是只听一面之词吗。于是也毫不客气的回应道，“切，我要真闯的话，就这些……”他指了指两个大兵，“还真拦不住！”

　　　　这句霸气测漏的话，一下就激起了司马俊的真火，本来爷爷的病情就让他心烦，这下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他把眼睛一眯，看似无意的说道，“真的吗？那加上我呢。”两个当兵的一听，心中就是一阵兴奋，他们知道司马俊这下是真怒了，有这小子好看的了。

　　　　哪知张正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司马俊，笑笑道，“没问题，只要不用枪，对付你们仨还成。”

　　　　“嗬！”对面这仨人气的鼻子都歪了，有这么赤果果打脸的吗？

　　　　司马俊强忍怒火，冷冷说道，“用不着他们，我一个就足够了，而且根本用不到枪。”说完他一抱拳，嘴里说了一声“请。”

　　　　这倒有些出乎张正的意外，这哥们儿还懂江湖规矩，随即也抱拳还礼“请。”

　　　　张正口中的请字刚落下去，司马俊就动了，只见他迅捷如猎豹，往下一蹲双脚发力，身体立刻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斜刺着就朝张正飞了过去。同时双手握拳，狠狠地往张正的胸口和小腹冲砸去，这下要是砸实了，张正非吐血不可。

　　　　俩大兵一见立马就兴奋了，忍不住大喊一声“好！”

　　　　如此刚猛的招式，把张正也吓一跳。于是也不硬接，脚下滑步身体往后一撤，便躲过了司马俊凌厉的一击。哪知在张正躲开的一瞬间，司马俊竟然在空中把腰一拧，身体一翻个，双脚就落在了地上。而落地的同时，一哈腰双手往地上一按，一击扫堂腿直奔张正的下盘，速度太快了。

　　　　要是换了一般人，碰到这样招，早被撂倒了，就凭着这招，司马俊曾屡建奇功。之所以这么厉害，倒不是招式多高明，就是一个快。

　　　　有道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这招首先是出拳快，对手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拳就到了，往往一击建功。如果对手要躲拳头，脚下肯定就要动，下盘就会不稳。后面的扫堂腿就冲下盘来的，打得就是这个破绽。

　　　　可是今天却让司马俊失望了，因为他的对手是张正。

　　　　虽然对方的身手很快，但张正招式更奇，眼见司马俊的腿已经到了，他已经躲无可躲，可偏偏在这时候，他脚尖轻轻一用点，身体奇迹般的平移出去三寸。

　　　　看好了是平移，就是整个身体在几乎不动前提下，直直的往外飘出去三寸，别小看这区区的三寸，刚好躲过司马俊的扫堂腿。

　　　　这一招太诡异了，起先没有丝毫的征兆，本来在一旁观战的刘军和李建就打算为司马俊欢呼了，可看到这个结果后，立马跟薅住了脖子的鹅一般，干张嘴，却一点声儿也发不出来了。

　　　　司马俊也吃了一惊，惊得不是张正躲过的他的进攻，毕竟天下之大，能接下他这招的也不在少数，可能像这么出其不意、轻描淡写的还真没碰到过。莫非对方的功夫已经到了暗劲的层次？不过考虑到对方年纪轻轻，随即打消了这一疑问。

　　　　所谓的暗劲，是武功的一个层次，为了便于区分，人们把功夫大致分成了三个层次，明劲、暗劲、化劲。

　　　　明劲，也就是拳的刚劲。这个层次讲求的是去除僵硬局部之力，而生整合之刚力，能做到上下相随，周身一家。将周身散乱之气纳于丹田，骨强体壮，力大无穷。但处于这一阶段的人，往往遇事不太冷静，有恃武争强好胜之心。

　　　　暗劲，是拳中之柔劲也，是练气化神、易筋之道。这个时候注重意和气的训练。劲是意念高度集中的情况下产生的。举重若轻，落地无声而青砖已断者，便是暗劲。处于暗劲的人，做事就不会那么冲动了。

　　　　而化劲，则是练神还虚的境界了，需要将暗劲练到至柔至顺，练神还虚主要是对中枢神经系统的锻炼。寂然不动，感而隧通，具体表现是身体能“自动”对外界的变化作出反应。一切皆无意发而发，但是所发却无处不符合意。

　　　　严格讲，像司马俊这样的军中高手，也不过是区区明劲之层次。而暗劲放在全国来说也是顶尖的高手了，执掌一个门派已不在话下；至于化劲嘛，往往只存在传说之中，大家推测，也只有像孙禄堂、杨澄甫这样一代宗师，方能窥见一二。

　　　　这也是司马俊不认为张正已经步入暗劲的原因，无他，实在是太年轻了！

　　　　其实，司马俊不知道，张正早在两年前就突破暗劲了，没办法，谁让他有无敌金手指呢。

　　　　说时迟那时快，两招过后张正开始反击了。此时司马俊的腿尚没来得及收回，趁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张正右脚轻轻一勾，一下就勾住了司马俊的左脚腕子。

　　　　张正啪的一发力，司马俊身体立刻就失去平衡，眼见就要摔倒。不过司马俊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关键时刻竟然急中生智，双手拄地，整个身体斜着倒立了起来，双脚却顺势往张正的肋骨了过去。

　　　　嗯，有点意思，张正也不得不佩服司马俊的机智，看来此人还不简单呢。于是便故伎重演，脚下用力，身体又滑出去半尺，堪堪躲过了司马俊的攻势。趁这个机会，司马俊一个鹞子翻身，又重新站立了起来。

　　　　张正自然不会给他更多的机会，一招抱头推山就打了过去，司马俊赶紧往旁边一闪，让过这张正双掌。接下来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了一起。

　　　　乍一看，两人有攻有守，战力相当。其实司马俊却在暗暗叫苦，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绝对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到现在自己也是勉力支撑罢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必败无疑。这到底哪儿来的这么个小子，好厉害呀！

　　　　而张正的想法却正相反，他一直是在收着打，到现在这种时候，就连傻子都看出来，这里住的人绝非普通人，而跟自己过招的人也绝不好惹，自己打倒他不难，关键是怎么收场。他是来看病的，又不是来打架的，万一自己一个不注意，跟对方结下了梁子，这不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吗？

　　　　就在双方都骑虎难下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停，你们都给我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张正嘴角微微上翘，心说姑奶奶呀，您终于来了，再不来的话就要出乱子了，随即身形一动，撤出了战斗。

　　　　见张正停下来了，司马俊也收住了拳脚，这时他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唉，怎么搞的，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陆婷一脸吃惊的问道。原来，她在屋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出于好奇过来一看，不成想是这两个人打在了一起。

　　　　“自己人？”司马俊一脸的诧异。

　　　　“是啊，他就是张正，是我请来给司马爷爷看病的。”

　　　　“你就是那个小神医？”司马俊也惊讶坏了。

　　　　张正耸了耸肩说道，“神医可不敢当，不过俺的确是陆婷叫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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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打不相识

　　　　这下司马俊尴尬了，人家好心好意赶来给自家人看病，自己可倒好，不高接远迎也就罢了，还大打出手，是有点太不像话了。想到这里他也暗暗懊悔，都怪自己刚才不冷静，还没问清楚呢就出手了。

　　　　不过司马俊也是个爽利人，当下也不扭捏，上来冲着张正一抱拳，“在下司马俊，刚才是我不对，没问清楚多有冒犯，还请小兄弟多包涵哈。”

　　　　杀人不过头点地，对方都认错了，张正自然不会不识好歹揪住不放，再说了这哥们儿一看就是条硬汉，虽然刚打过一场，不过对司马俊这个人，张正还是觉得挺有好感的。况且司马俊自始至终以江湖之礼相待，而没有拿出世俗那一套压人，让张正更看重了他一层。

　　　　张正也一抱拳道，“我也不对，不该为一点小事跟两位兵哥闹翻。”

　　　　张正这么一说，倒提醒了司马俊，是啊，到底是为啥打起来的呀，他看了一眼刘军和李建，问道，“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俩人吓得一缩脖子，心说，得，今天可算倒了大霉了，挨打不说，还把客人给得罪了，看来这工作怕是保不住喽，哪知俩人刚要开口，张正却说话了。

　　　　“这位大哥跟我要证件，我没带，而且态度也是很好。最后才闹出这些误会。”

　　　　张正这么一说，再看李建和刘军的表情，司马俊立刻就猜了个**不离十，想想肯是这两个小子的态度太生硬，把张正给惹毛了。有道是宰相门前五品官，这些警卫在这里呆久了，难免会带上些骄矜之气，这是人性的弱点，没办法。

　　　　不过见张正主动承担了责任，司马俊也就没有说破，毕竟刘军和李建这些年来，还是尽职尽责兢兢业业，要是让自己处理他们，还真有些舍不得。正是因为如此，司马俊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好感陡然而生。

　　　　“哈哈，看来都是误会啦，这样也好，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小兄弟赶紧里边请吧。”边说着司马俊边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不过临走时，他又瞪了一眼李建和刘军，狠狠地说了一句“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李建和刘军都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看起来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其实心里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今天这关算是过去了。

　　　　张正表现的如此低调，主要还是为了陆婷着想，作为好朋友他不想让陆婷难做，所以就尽力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目前看效果还不错。

　　　　一边往里走，陆婷一边说，“你来的好快呀，我本来打算过会儿到门口去迎你来着。”是她让张正来的，不成想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怎么都觉得有点对不起张正。

　　　　“是魏伯伯派车把我送来的，要不然我还真找不到。”

　　　　“哦，原来是这样。”见张正似乎没有生气，陆婷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张正，你太极打得太好了，你是豫中人吗？”这时司马俊开口了。

　　　　张正笑了笑道，“司马大哥，我从天南来的，家离豫中还远呢。”

　　　　“是吗？”司马俊的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可是没听说天南有哪位太极大师呀？”看来这哥们对这方面还挺了解。

　　　　“我师傅是位隐居深山的道士。”

　　　　“哦。”听张正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