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乾坤-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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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司马俊的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可是没听说天南有哪位太极大师呀？”看来这哥们对这方面还挺了解。

　　　　“我师傅是位隐居深山的道士。”

　　　　“哦。”听张正这么一说，司马俊这才回过味儿来，感情是为世外高人啊，怪不得这么厉害呢，心里不由对张正更看重了一层。

　　　　在司马俊的引领下，三人穿过垂花门往后院走去。张正这时才得以仔细的打量这座宅子，这是一套完整的四合院，分前后两进，前院栽了很多的竹子，密密匝匝青翠欲滴，清风徐来竹枝摇曳，显得十分优雅。

　　　　而后院中间是一架藤萝，落日的余晖斜照下来，更显得枝繁叶茂硕果累累，看样子也很有年头了，想必要是春天来这里，定是一架花朵满院清香了。

　　　　最为难得是，明明这里是整个京城的最核心地带，院子里却很安静，就跟在村郊野外相仿。

　　　　看到这里，张正愈发的肯定，在这里住的人物，绝对不同于一般。于是便小声问道，“婷婷，你爷爷到底是什么人呀？”

　　　　陆婷笑了笑，脸上有些小得意的说道，“我司马爷爷可不是一般人喏，他是开国的将军，据说当年可威风了，立过不少的战功呢，可惜，他现在老了，也病了。”说道这里，陆婷的声音有些低沉，看样子她是真得很难过。

　　　　“开国将军！怪不得呢。”想想今天这番遭遇，张正不由得暗暗点点头。忽然张正意识到了什么，复姓司马，还开国将军，莫非？

　　　　“你爷爷是不是叫司马刚山？”张正一脸惊讶的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这回该陆婷吃惊了。

　　　　“啊，他老人家很有名嘛。”张正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谁不知道司马刚山骁勇善战，是出了名的儒将呀。当年在北行山，他曾经以一个团的兵力，巧妙利用地形，穿插牵制敌人，最终把鬼子的一个师给歼灭了。在他的戎马生涯中，这样的战例还有很多，也正是因如此，他才名列开国后第一批将星的呀。”

　　　　听了张正这番话，司马俊笑了，“小老弟你懂的还挺多嘛。”

　　　　“不敢不敢，不是我知道的多，实在是司马老将军名气太大了。”张正不留痕迹的拍了司马家一记马屁，司马俊当然高兴了。后者哈哈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司马刚山也很普通哟，马上你就能见到他了。”

　　　　张正故作激动的搓搓手，心里却说，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看来这世间的因缘际会看似虚无缥缈，实则妙不可言呀。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后院正房门口，时值夏末秋初，房门上还挂着竹帘子，司马俊赶在前面掀起帘子说道，“张正兄弟，请。”

　　　　张正冲司马俊点了点头，这才跨步迈出了进去。

　　　　房间里的布置挺朴素，灰色的水泥地面四白落地，半旧的沙发桌椅，满架的书籍。可是一切又都收拾的十分利落。

　　　　屋子正中间有一把轮椅，一个面容清瘦，穿灰布裤褂的老人正坐在上面，旁边站着陆明远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陆明远正跟老人说话，见张正来了，赶紧迎了过来。毕竟张正是他们父女请来的，其实就让不让张正来这件事上，他心中是有些纠结的，毕竟司马老爷子身份特殊，找一外人来看到底合不合适不太好说，可是眼见老爷子受罪，医生又没有好办法，他也觉得应该让张正试试，毕竟这孩子身上神奇的地方太多了。

　　　　“张正，这次又要麻烦你了。”陆明远拍了一下张正的肩膀，亲切的说道。

　　　　“嗨，陆伯伯您还跟我客气什么。”

　　　　陆明远满意的点了点头，心说这孩子真懂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司马爷爷。”说着就把张正领到了司马刚山的轮椅前。然后又对司马刚山说道，“司马叔叔，这位就是陆婷刚才说的张正。”

　　　　“司马爷爷好！”张正给司马刚山问好的同时还不忘鞠上一躬。

　　　　“好好，小神医好，谢谢你呀。”说着老人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张正一番，见他年纪轻轻却气质娴静、沉稳练达，心中也生出了一丝喜爱，“嗯，小伙子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啊。”说完，他又用眼睛瞟了瞟陆婷，仿佛自言自语说道，“倒是挺般配的。”

　　　　虽然老头的声音不大，但陆婷听了脸“唰”就红了。可当着这么多人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站在一旁，把脸垂在胸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陆婷娇羞的样子，引来司马刚山的一阵大笑，他也不戳破，而是问道，“小陆啊，你跟小神医是怎么认识的？”

　　　　陆明远赶紧解释道，“我在天南当知青的时候，有一次母亲来看我，不巧腿疼病犯了。我听说他很厉害，就找上了门去，结果竟一针而愈，从此再没有犯过，打哪儿以后，我们一家跟他们一家就成了好朋友。”

　　　　“原来是这样，看来小神医的医术还是挺不错的哟，今天又不要麻烦你给老头子看病了。”司马刚山说道。

　　　　张正苦笑了一声说道，“司马爷爷快别叫神医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吧。”说着就要往外拿针。

　　　　“且慢！”哪知站在一旁的冀永志不干了，心说这是干什么呀？司马老爷子是谁，那是副国级的领导，你们随便来一个阿猫阿狗的就敢下手给他看病，那还了得。再说了，眼前这位还是乳臭未干的大孩子，这就更不靠谱了。

　　　　“您是？”张正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等别人开口，冀永志自己说道，“我是司马老的主治大夫，负责他老人家的保健。”原来这里还有个大夫，张正似乎明白点什么了，他也没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冀永志。

　　　　果然冀永志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你是专门赶来给司马老看病的，可是你知道吗？像他这样的老首长，为他服务的医务人员是要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考察的。”

　　　　“嗯。”张正点点头。

　　　　“再退一万步讲，最起码也得是一名正规的大夫，你读过大学吗？”

　　　　“今年刚上。”

　　　　“是医学专业吗？”

　　　　“不，我读建筑。”张正摇了摇头。建筑，冀永志听了差点没被气去，这简直就是风马牛啊。

　　　　“有行医的资质吗？”

　　　　“没有。”

　　　　“那对不起了，我不能把首长的健康交到一个如此不靠谱人手上。”
………………………………

第一百九十三章　针锋相对

　　　　谁也没有料到，冀永志会如此强硬。

　　　　张正没有开口，他看了一眼司马刚山，又把骨针放回去。俗话说得好，上赶着不是买卖，如果司马刚山也有这种顾虑，他今天是不会出手的。

　　　　谁都有自尊，更何况张正这种人尖子，他受陆婷之托赶了过来没错，可是如果主家不同意，他才懒得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冷屁股呢。

　　　　“可是他的医术的确很高明啊！”陆婷第一个不干了，张正是她推荐的，现在却被别人冷嘲热讽，那里还坐的住。

　　　　陆明远一看，得，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于是赶紧解释道，“张正虽然没有上过正规的医科学校，但医术却是有传承的。今天他在第一楼就救活了一个心脏病人。还有港岛著名商人魏崇年的夫人也是他治的。”

　　　　“那也不行，你说的这些没有真凭实据，是真是假无法考证。”冀永志开始有些强词夺理了。

　　　　司马刚山看不下去，“行了，小冀，人家大老远来了，怎人也得看看呀，要不然也太没礼数了。再说了，我的病你有把握吗？”司马刚山跟冀永志也不见外，所以话说的有些直。

　　　　“我……”冀永志老脸一红，顿时有些气结，是啊，老首长的病他心里也没底。不过他还不死心，嗫嚅说道“我们马上就组织最好的大夫，给您会诊。”

　　　　“行了，你不必说了，我的身体我清楚，这次那一套怕是不成的，还是让张正看看吧。”说着司马刚山冲张正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张正刚要动手，却又被冀永志拦住了。

　　　　“等等。”

　　　　“又怎么了？”司马刚山的脸上有些不悦。

　　　　“我知道您老不高兴，可是出于您的健康考虑，我不得不说。”冀永志看着司马刚山说道。

　　　　“行了，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谢谢你，让小伙子试试吧，算我求你了。”碰上这么轴实的冀永志，司马刚山也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您一心想让他看，我有个条件，您要是不答应，除非撤了我，否则我不让他碰您一根手指头。”

　　　　“你说。”

　　　　“他不能直接动针，必须先诊断出您的病情，如果说对了，可以让他试，如果连病都看不出来，对不起，我不同意。”

　　　　冀永志话都说道这一步了，司马刚山也不好反驳，毕竟他是忠于自己的老部下，跟这么多年了，怎么也要给他个面子不是。

　　　　“张正，你看……”司马刚山面露难色的看着张正。

　　　　张正笑了，爽快的说道，“没问题，我要真是断不出来，立马就走，绝没有脸面再待下去。”

　　　　“可是，这不公平。”张正虽然答应了，陆婷却急了，她指着冀永志说道“你又是拍片，又是做检查的，才看出司马爷爷的病，凭什么让张正马上就看出来。”

　　　　要说冀永志这个要求是有点过分，不过他也有说辞，“他们中医不是讲求什么望闻问切吗？那就直接看喽。”

　　　　“你……”陆婷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张正见了却笑着摆摆手，“没问题，司马爷爷，手给我，我给您诊诊脉？”

　　　　“好。”司马刚山二话不说，伸出自己的左胳膊，平放在在了轮椅的扶手上，司马俊见状赶紧搬来一把椅子，让张正挨着爷爷坐下。

　　　　张正对司马俊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后，这才坐在了椅子上，右手伸出三个手指，轻轻搭在了司马刚山的手腕上，过了足足5分钟，又换了左手。张正这番动作，大家人眼中倒也中规中矩，因为大部分的中医就是这样瞧病的，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就是诊脉的时间稍有点长。

　　　　十分钟后，张正站了起来。陆婷一脸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张正冲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安慰道，“看出来了，放心吧。”

　　　　“我说你就行嘛！”陆婷拍了一下张正的肩膀，紧张的情绪立马一扫而光，张正是她推荐来的，本来是出于好心，可谁知最后搞的怎么复杂，这要是让张正落了面子，最自责的就该是她了。

　　　　“嗤。”冀永志冷笑了一声，他才不信呢，就这么两下子，就能把老首长的病瞧出来，他从小受西医的熏陶，对中医向来是不屑一顾的。认为那些东西神神叨叨玄之又玄，基本上都是骗人的。

　　　　“那你就说说呗。”司马刚山也觉得挺有意思，也一脸深意的看着张正说道。

　　　　“好。”张正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说道，“司马爷爷的身体根底不错，年轻时……”

　　　　“废话，这还用你说。”冀永志不屑一顾地说道，“首长当兵打仗，出生入死的身体能差的了吗？”

　　　　“你让张正说。”司马刚山抢白了冀永志一句，对张正笑笑道，“你接着说。”

　　　　“嗯，但是您年轻时曾经受过很重的伤，从此落下了病根，以至于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哦。”听到这里，司马刚山的眼睛就是一亮，继而问道“这么说你知道我伤在那里了？”

　　　　张正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司马刚山身后一侧，用手在他背上两肩胛骨的中间轻轻点了一下，“就在这里。”

　　　　“嘶。”在场的六个人中，出了陆婷张正，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他们都知道，那里正是司马刚山身上的一处疤痕。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谁提前告诉你了。”震惊之余，冀永志一脸的怀疑看了看陆婷。

　　　　“用不着！”张正冷冷的回答道，见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下不来台，心里也有些恼了，要不是看他对司马刚山是出于一片忠心，张正早就想敲打他两句了。

　　　　“因为通过刚才诊脉，我发现司马爷爷的督脉神道穴上有明显的损伤。”张正继续解释道。

　　　　“那，你能治吗？”见张正医术如此神奇，司马俊一把抓住了张正的手臂，仿佛溺水的人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

　　　　张正拍了拍司马俊的手臂，郑重地点了点头。

　　　　“真的！”司马俊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因为按照冀永志的逻辑，司马刚山几乎就是没救的，只能眼睁睁看着瘫痪。

　　　　“不过，一次恐怕是不行，另外还需要做一个小手术。”

　　　　“做手术？”一听这话，司马俊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这不还是冀永志那一套吗？

　　　　一听这话，冀永志也从缓过神来，不阴不阳的说道“闹了半天，还得做手术不是。”言语间颇有些得意。

　　　　“哦？你也打算做手术？”

　　　　“当然，我早就想到了。”

　　　　“那你说说看，怎么个手术法。”张正盯着冀永志问道，不知为什么，当对上这个年轻人的目光时，冀永志竟感到一阵阵的心虚。

　　　　“把脊柱的椎板后部打开，把受挤压的神经释放出来。”

　　　　“需要打开几块椎板？”张正进一步逼问道。

　　　　“七八块吧。”

　　　　“嘶。”众人听了心中顿时一沉，七八十岁的人了，打开那么多骨头，身体能承受的了吗？

　　　　张正听了冷笑一声说道，“了不起呀，人一共才26块椎骨，一下让你打开近三分之一，有魄力！这也就是你们西医，就知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冀永志脸一红，梗着脖子说道，“你还不一样。”

　　　　“不一样！”张正立刻反驳道。

　　　　“怎么不一样法，你说。”

　　　　张正看来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只需在神道穴的位置，也就是第5胸椎的处，打开一个小切口，把司马爷爷体内的异物取出即可。”

　　　　“异物？！”在场所有的人就是一愣，怎么还有异物呢，怎么冀永志一直没说呢。

　　　　冀永志哈哈一笑“整个脊柱的片子我看过多少遍了，根本就没有异物，你不要再信口开河了。”

　　　　“你真确定没有？”张正盯着冀永志反问道，“当然没有。”后者答得非常肯定，司马老爷子的片子，他都看了多少年了，从未发现过什么异物。

　　　　“如果我能指出来，你怎么办？”张正也觉得对付这种人，一味的忍让不是好办法，也该敲打敲打他，让他清醒清醒了。

　　　　“我……”不知为什么，一见张正这么看着自己，冀永志就感到心里一阵阵发虚。可是眼见对方把自己逼到了墙角，他也不好示弱，于是把牙一咬，狠狠说道，“如果你能找出来，不用首长发话，我自动辞职。”

　　　　“那好，就这么定了，拿片子来。”张正也不客气，直接朝冀永志要过来x光片子，眼睛一扫随即指着第5胸椎的一处地方说道，“看到这条黑线了吗？这就异物。”

　　　　“啊，哪里？”冀永志急赤白脸的抢过片子，举起来对着窗外的光线端详了半天，根本没看到什么黑线。“哪里有，根本就是在唬人嘛。”

　　　　“再细细看，在椎棘突的边缘处。”张正只好再次提示道。

　　　　冀永志只得再次瞪大眼睛，往张正说的地方看去，咦，还真有一条细细的黑线，大约有一寸来长，不过这条黑线极细，也就是头发丝的几分之一，要不是张正指出来，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切，这不过是片子保存的时候不小心蹭的一道痕迹罢了。”对此冀永志根本不承认。

　　　　“你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怪不得呀……”后面的话张正没说，可意思却不言自明。

　　　　“你……”冀永志顿时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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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甘拜下风

　　　　冀永志用手指了指张正“你等着。”说完转身出去了，功夫不大，拎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走到张正跟前，把大袋子“哗”的往张正怀里一惯。

　　　　“这是首长历次检查的片子，你自己看。”

　　　　见他这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张正也懒得跟他啰嗦，随手从袋子里抽出一张片子，扫了一眼用手一指道，“这里。”

　　　　“嗯？”这下冀永志真傻眼了，他将信将疑的接过片子，往张正指的地方看去，“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就在刚才那个位置，还真的有一条黑线，而且跟之前那张一模一样。

　　　　就在他疑惑的当口，张正又连着抽出来三张片子，并一一指出了黑线的所在，看着这一条条的黑线，冀永志傻眼了，他嘴里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

　　　　张正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毕竟身在富贵人家，打狗还要看主人，对冀永志这个人，张正一是不便于穷追猛打，再一个也不屑于那么做。

　　　　“你怎么知道司马叔叔身体里有异物？”见冀永志不再说话，陆明远怕张正抓住不放，便赶紧转移了话题。

　　　　“这都是从脉象上得来的。通过诊脉我发现，在司马爷爷督脉神道穴的位置，於阻的情况十分的严重，而且此处还有明显的损伤，所以我断定，那里曾经受过伤，很可能是创口当时没有干净，存留下来的异物阻塞了经脉，慢慢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张正嘴上这么说，不过是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其实，当他的手指搭上司马刚山手腕的一刹那，神念就伴着一丝灵气进入了老人体内，并迅速地在各大经脉游走起来。别看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张正已经把老头体内巡查了一遍，把他身上所有隐疾查了个一清二楚。

　　　　“那你知不知道，爷爷体内的异物究竟是什么？”听说司马刚山体内有异物，司马俊显得有点着急。

　　　　“据我分析，很可能是一小条弹片的碎屑，因为角度的原因，再加上所在位置又隐蔽，所以一直以来没有被发现。”

　　　　“小张正，你还真神了！”听张正这么一说，司马刚山赞许地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便回忆起了当年战火纷飞的岁月。

　　　　“四十多年前，我带兵跟鬼子在中原大战，因为是正面遭遇，双方拼的很凶。眼见战士们死伤惨重，我有点坐不住了。便爬出战壕，站在一处高坡用望远镜瞭望，不成想一颗流弹炮刚好落在了我身边，要不是小陆的爸爸反映快，及时扑倒救了我，我早就交待喽。”说到这里，司马刚山指了指陆明远。

　　　　哦，张正暗暗点头，怪不得司马家跟老陆家关系这么好。

　　　　“不过最后我和老陆还是负了伤，老陆的胳膊被削掉一块肉，而我却被一大块弹片插到了背上。在治疗的时候，医生连说我命大，弹片要是再深那么一两寸，脊骨就被切断了。当时医疗条件也很差，要啥啥没有，只能取出残余的弹片，简单清理一下伤口，就给包上了。结果伤口老是长不好，一直拖延了小半年，才算好利索，不过一遇到阴天下雨，半个身子总是又痳又疼，后来又检查过不少次，不过都没查出原因来。”

　　　　当司马刚山忆起当年时，身上的气势明显发生了变化，令张正清楚地感受到了，老爷子身上那股凌厉杀伐血勇之气。对此，张正也不禁暗自感叹，真是虎老雄风在呀！这些开国老将，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都不白给呀！

　　　　“问题就出在这儿。”张正接着司马刚山的话茬说道，“因为当年伤口清理不彻底，让一块碎屑滞留体内。这东西时间长了，慢慢锈蚀，造成了大量杂质堆积，把经脉给堵死了，才造成了今天这个结果。”

　　　　“你打算怎么治呢？”司马刚山一脸期待的问道，虽然已是垂暮之年，可得知自身痼疾痊愈有望，要说心情不激动那是假的。

　　　　“好办，用针灸，您给我一个月时间，让您恢复如初。”

　　　　“真的！？”司马刚山还没搭话，司马俊却满眼闪着小星星问道。

　　　　“当然，我说到做到，不过……”

　　　　“不过什么？”司马俊追问道。

　　　　“做手术的事情，我可不在行呀。”说着张正有意无意地眼睛瞟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冀永志。

　　　　司马刚山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奥秘，随即说道，“这好办，动手术的事情就交给小冀好了，他是这方面的权威。”

　　　　“老首长，我……”见司马刚山这么信任自己，冀永志的声音有些哽咽，“这都怪我，医术不精让您受了这么多年的罪，你放心我马上辞职，让技术水平更高的大夫来……”

　　　　“行了，瞧你那点出息，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司马刚山打断了他。“人家张正刚才是气不过你，给你个教训罢了。也不看看你刚才的样子，哪有半点大主任的气度，一再给人家找麻烦，要换了我早恼了，你说是吧张正？”说完司马刚山朝张正挤了一下眼儿。

　　　　老头这番表示，差点没让张正笑出来，看来这老头还挺重感情。不过他也明白了司马刚山的意思，便接着说道，“司马爷爷说的没错，说实话，这些年要是没有冀主任你的精心呵护，恐怕病情发展的更快，所以你也不必自责。不过有一点我